痛痒,我是你,就来个狠的。”
“哦?”俞箴挑眉:“你是我,你怎么来?”
裴行简给她顺逻辑:“要报仇,自然是要让对方痛苦。让对方痛苦的最好方法之一就是,毁掉他最在意的东西。所以,为了报仇,你应该自杀。”
俞箴:“……你这个逻辑可以说是非常严谨了。”
“但我还有新的解题思路。”
裴行简:“?”
俞箴笑:“我还可以,跟别的男人跑了。”
裴行简怔楞三秒,赶紧将俞箴怀里的墩墩丢回狗窝,拉着她往外走:“我建议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如把这狗丢了。”
俞箴不乐意:“那可不行,这是我的儿子。”
“……我还是你老公呢。”
她反问:“这能一样吗?”
自己挖的坑自己挑。裴行简露出“人生好艰难”的微笑:“……”
裴行简将俞箴送去画廊后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让亲自开车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他熟门熟路走到间包厢门前,打开门,坐在沙发上,他看眼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随时间一分一秒逼近,裴行简从容为自己倒半杯红酒,直到传来“咔哒”的开门声,他随手将高脚杯放置在桌上,起身笑脸看向门边人:“三叔。”
裴乐山对他没有好脸色,他阴沉着脸,在裴行简对面坐下,冷笑:“你要是想跪下求饶,现在也来不及了。”
他昨晚已经联系过他大舅子,裴锦也算是他大舅子看着长大的亲侄子,寒暑假还经常跟他老婆去国外小住,感情总是有的,再加上有他老婆,对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裴乐山横过脸不想看见裴行简的脸,他一想到自己儿子跟他哭说裴行简是如何冷漠,他就火冒三丈。孙怡都知道搭把手,裴行简心里到底有没有裴家!
裴行简笑了下:“如果三叔是为了小锦的事怨我,那我认了。”
裴乐山怒目而视,他居然还有脸叫“小锦”,他压根不配当小锦哥哥!
裴行简这人套路多,裴乐山不想跟他多说废话:“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在这跟我来虚的。”
他今天来就想看看,裴行简为了海生这个合作,到底能卑微到什么地步。想着,裴乐山又是不屑一笑,他倒是可以拿裴行简给的条件,去孙怡那加点筹码,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再和裴行简站在一条线了。
裴行简将手旁文件袋放到桌上,两指将其推到裴乐山面前,他坐直了些,掀起眼皮直视裴乐山:“三叔,先看看这个吧。
“小锦这个弟弟是我看着长大,他平时为人作风我心里有数,他这事,我知道时也难以置信,”裴行简先捡着裴乐山喜欢听的说,陡然话锋一转,他又说:“我让人去查,一开始本来也没有线索,没想到从一个倒垃圾的保洁阿姨那得到了个有趣的消息。”
他五指轻敲桌面:“三叔,如果不是小锦这个‘朋友’,小锦那晚本来是打算早早回家,喝三婶亲手给他煲的汤。”
裴乐山原本看得将信将疑,当裴行简说到裴锦本打算回家喝妻子煲的汤时,他捏着纸张一角的指甲盖泛白,嘴巴严闭,两条法令纹刻得深重。
是啊。他一赶到家里,就看到坐在沙发上哭的妻子和桌上那一锅冷却的汤。
裴行简将他的反应收纳入眼底:“三叔,有人存心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想坐享渔翁之利。小锦是我弟弟,无论如何,我不会向他下手,因为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
“但别人,可不是这么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嘴角微扬:“我想,孙怡已经联系过你了吧?”
裴乐山面色沉郁,没错,孙怡确实联系过他了。
好半晌,裴乐山将资料往桌上一丢,他往后靠在沙发上,重叹一声。
他当着裴行简的面给自己大舅子打了电话,将之前的请求悉数撤回。挂断电话,他抬头,直直撞上裴行简的目光:“我最大的诚意已经在这了,你自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裴行简双手交叉放在膝上,他点头:“当然。”
裴乐山心情复杂,没有在包房里多待,他转身离开,关门时“嘭”地一响,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裴乐山烦躁地松松领口,开车回家,他大步走进家门,发现律师和妻子相对坐着,妻子掩面落泪,见他来,起身向他跑过来,到一半差点脚崴摔在地上,浑身没有半点往日形象可言,她抓着裴乐山衣领直哭:“乐山,小锦……小锦他出不来了。”
裴乐山顿时如遭雷劈,他反应好久才将这个消息消化。
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要去坐牢?
耳边是妻子的抽噎声,裴乐山沉重闭上浑浊的眼,心狠狠抽痛,孙怡……他绝对不会让孙怡好过!
医院附近一家餐厅的包厢中。
原仪面无表情落座,她抬头,对面谢行笑得温润:“你昨晚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