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寻霓

第三十一章 伤势严重

    小拓看了看这个黑如碳的破衣烂衫少年,惊奇的说:“啊?小寻,你怎么成这样了,爷爷,快出来看看啊。”

    疯叔不知从哪儿弄来几根杂草,黏在鼻子下面,说:“找老夫何事?”药爷爷听见小拓叫喊后,就走了出来,说:“疯叔、、、、、不!小伙子,你别胡闹了。”

    疯叔说:“老头儿,你以后就叫我混小子吧。”药爷爷听见这话后历尽沧桑的自己突然感慨万千,百感交集。想到那个和疯叔一样傻乎乎的楚峰也说过这句话,他的口气与神态与楚峰简直一模一样,十多年前的事情又浮上脑海,药爷爷竟然有了一种略带惆怅和伤感的感觉。

    药爷爷看着小拓说:“小拓,有什么事?”

    小拓指着易恨,说:“爷爷,就是他们找你有事,小寻就在那个姑娘背上,而且伤的很严重。”

    药爷爷见状,急忙跑上前去,说:“小拓快来帮忙。”

    小拓与药爷爷就要准备将赵寻抬进屋去,易恨拨开他们,“他是我兄弟,我来!”易恨说:“抬到哪儿?”

    药爷爷说:“这位好汉,请往这边来。”

    易恨跟着药爷爷走进了一处密室。上官霓也跟进来,心想:原来这里就是猪头每天都要来的地方啊。她四处张望着。

    易恨把赵寻放到石床上,说:“老头儿,你可要医好我的好兄弟哦,不然我可不轻饶你。”

    药爷爷说:“那是当然,他可是我的孙子,我当然会医好他的。”药爷爷将赵寻的衣服统统脱光。

    上官霓见状急忙红着脸回避,走了出去。

    药爷爷叫易恨帮忙将赵寻抬进了一个盛满黑色液体的大池子里,此刻谁也分不清他们看见的是焦黑的赵寻还是漆黑如夜色的黑色药水。赵寻闭着眼睛,没有半点表情,或是熟睡,或是将死,不得而知。

    疯叔跑到上官霓面前,说:“小姑娘,你为什么躲开啊?”

    上官霓不好意思的说:“那、、、、那他是在脱衣服嘛,我当然、、、、当然要避开喽。”

    疯叔又问道:“为什么他脱衣服你要躲开啊?你是怕他身上的跳蚤跳出来咬你吗?”

    上官霓脸红着,无言以对。

    药爷爷招呼疯叔过来,道:“混小子,别难为人家姑娘了,快过来。”

    疯叔听见后,跑到药爷爷身边,问道:“为什么她要躲开?”

    药爷爷说:“别说这么多,你没看见寻儿受伤了吗?快往寻儿体内输送术力。”

    疯叔往赵寻处一看,惊呼道:“大哥,你怎么了?”他气运丹田,手中散发出阵阵术雾,准确的一掌打到赵寻头上,赵寻立即口吐淤血,黑色药水显出一抹暗红色,但一瞬间,就被黑色再度淹没。赵寻立了起来,双腿盘坐,全身散光。易恨见状,也开始往赵寻身体里输送术力。小拓不解的问:“爷爷,怎么他们要这样做?”

    药爷爷说:“他们是在运功把寻儿体内的淤血逼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寻儿生命危在旦夕啊。”药爷爷说这话时不但没有担心的神情,反倒像在与家属讨论着陌生人的伤势,脸露从容。小拓很奇怪,心想:爷爷怎么会如此从容,那可是与他相处了半年之久的人啊!就算是条狗,也会感到惋惜的啊。

    小拓不知,这是一位真正医者的表现。医者只有冷静才会想出治病之方法,才回真正就回伤者。更何况重伤之人还是自己的孙子,他就要愈发冷静。就算是当年儿子、孙子与儿媳妇在自己眼前死去,他也没有流下半滴泪。

    小拓上前去用丝帕擦着易恨头上的汗珠,但一刻钟已过去,疯叔却是一点劳累之感都没有,反倒是觉得无聊,吹着口哨。易恨终于坚持不住,趴在了池子边缘上。小拓把易恨抬到一把椅子上,药爷爷手中凝聚术力,两指并起,渊风手往易恨胸口几道穴位点去,易恨没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了。易恨见赵寻还未醒,就起身准备再度运功,但一起来就跪倒在地,易恨大惊,“我、、、、我这是?啊!我瘸了!我、、、、”

    药爷爷打断了易恨的狂叫,说:“好汉,不要惊奇,用功过度就会极度虚弱,没有力气。”

    易恨悬着的心放下了,说:“谢了,老头儿。”易恨这时才注意到,这位药爷爷好像很熟悉,在哪儿见过,但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易恨看向疯叔那边时,不住啧啧称奇,心想:这真是位高人,一刻钟,我便筋疲力尽,而他,却是如同玩闹一般。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疯叔也有些吃力了。药爷爷人脸露从容,但心里其实已经焦急万分。他脑海里正在飞快的转过无数种药材,珍宝。心中想着:唉!除非顽草,否则毙命啊。

    “呀——”药爷爷大叫一声,“我怎么把这回事忘了!”他仗着自己这副年逾古稀的老骨头猛地跑向赵寻,说:“混小子,赶快加大输送的术力。”

    疯叔大叫道:“大哥,你把我从那凄冷的深洞里救了出来,我也一定要救活你啊!”说罢,疯叔双手爆发出一根根分明的青筋。

    药爷爷左手扶着右手,右手伸出食指,食指指尖缭绕术雾,只一用力,一道宛如闪电般的光就射入了赵寻的后脑勺,那天药爷爷在赵寻后脑处刻入了那半颗顽草,没想到今日真起了作用,药爷爷真是又喜又悲。

    药爷爷心痛地叫道:“别怕,孩子,忍一下,忍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好痛啊——”赵寻竟然因为疼痛而立起身来,但惊喜的是在他脑后的那浅浅的绿色渐渐的消失了,顽草正在被赵寻一点一点的吸收。疯叔快坚持不住了,冷汗直流,全身湿透,还不住的阵阵发抖。

    上官霓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转过头看向赵寻。上官霓惊呆了,她从未看到过如此怪异的现象,赵寻盘腿坐在一潭池水中,但池水的黑色却正在向赵寻靠拢,然后全部进入了赵寻体内。疯叔在努力让赵寻在承受巨大疼痛之时,不会休克过去,上官霓余光看到易恨与小拓一样看得目不转睛,嘴不由的微张。

    疯叔终于坚持不住了,倒在地上,全身上下已没有变点知觉。药爷爷也因疯叔这一住手,而摔倒在地,“就差那么一点了,难道天命真的不可违?老夫就不信这个邪!”

    药爷爷走到一处药柜旁,缓缓地转动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瓶子。

    “轰隆隆——”

    一面白墙就这样伴随着淡淡的灰尘凭空转过去,里面一片漆黑。药爷爷就这样拿着火柴走了进去,门又缓缓的关上了。疯叔大叫:“喂!老头儿,你跑进去躲着干什么?快出来就我大哥啊!”

    易恨应和道:“对啊,快出来!”上官霓与小拓没有做声,但脸上也是一副不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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