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离魄

第二章 星使初现九州裂

    天下武运有十,九州星使独聚其九,余人共分友上传)散而为九,天下大乱;合而为一,天下大吉。携其运者,武功进境神速,有以武入道的可能。

    列位看官须知晓,这星使现世,天下大劫,非龙脉不能镇压。昔日始皇龙祖灭六国得和氏璧,命丞相李斯在和氏璧上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由玉工孙寿刻于其上,聚天下龙气于其上,意图镇压龙脉。秦始皇二十八年,秦始皇帝乘龙舟过洞庭湖,风浪骤起,龙舟将倾,秦始皇慌忙将传国玉玺抛人湖中,祈求神灵镇浪。玉玺由此失落。而八年后,华阴平舒道有人又将此传国玺奉上,此时龙气已失,玉玺非但没有镇压龙脉的效用,还会吸取活人精气。是以秦二世而亡。高祖刘邦,斩蛇起义,去白而取赤色龙气,复得传国玉玺镇之,所以汉朝有四百年国运。太平道妖人张角,私泄龙气,招设星使,汉遂由治入乱。魏武得土龙气,蜀汉继承赤龙气,孙吴窃取水龙气,各分得三星使,鼎足之势遂成。

    及至本朝太祖,接受星使传承,以太祖长拳打遍天下,收服其他七个星使,以金匾镇龙脉,得大宋国运近二百年。然星使尚有余存,所以国难平靖,边关战乱不休。传至徽宗,金匾有隙,龙脉不稳,星使纷纷逸出,择主而侍。正是国家危难之际,江湖平添腥风血雨。

    且说这宋军与方腊军士直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眼看城门告破,忽然平地里卷起一堆黄沙,士兵们眯眼,将军们遮面。骑马立在中军处的王禀只见道,战场上空咻地掠过一丝黑色人影。来不及观察,只见黑影过处,交战的双方士兵纷纷倒地,然后那黑影忽的消失了。有人伸手去摸倒地的士兵时,却发现早已气绝身亡。因为分不清是敌是友,王禀下令撤军。

    发现攻城的部队如潮水般退去,石宝靠在城墙上长长的吁了口气。经过两个时辰的高强度作战,他的真气都快用尽了,小肚腿还在时不时的抽筋。尽管号称一方强人,但毕竟不是无敌之身,四面城墙属自己这里压力最大。从辰时到午时,这段时间让他感觉过了一个搬长久。昨日自己就劝谏过太子,让他整军备战,结果还被他忌恨。要命的是他居然醉酒了,战场上醉酒,那就是送战功给敌人。方天定早上拒绝军务通报,贻误战机,害得城门差点不保,这让石宝心里恨得直痒痒。该死的二世祖,石宝低声骂道。

    尽管方天定武功高强,表现神勇,可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莽夫。有勇无谋,志大才疏就是他的真实写照。方腊的未来迟早断送在这个蠢货手里,石宝暗暗腹诽。直到现在,石宝仍然对战场上忽现忽逝的黑色人影极度忌惮,以他那极深的功力,也仅仅看得出那一闪即逝的是个人影而已。再加上距离较远吗,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可以发誓,这个绝对是从没有听过的人物。虽然自己是个武将,不涉足江湖,但一般江湖人士也不是自己的对手,此人难道就是武林中传说的人物,石宝不禁想到。

    江湖人士的修炼技巧与武将大不相同。武将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江湖人士玩的却是武技,极为适合与人单挑、缠斗。而且对武技的应用上,江湖人士甩了武将几条街。自己仍然记得小时候拜师学艺时,师父与一个不知名的江湖人士交战,尽管师傅武艺高强,但打斗起来却处处感到束缚。最后那个江湖人士凭借精妙的轻功离开了,甚至比他师父骑马的速度都快。想起童年旧事,他不禁暗暗沮丧。

    战场上出现敌我不分的人士,而且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这无疑为战场添加了几分变数。双方统帅都担心会遭到此人的刺杀。很明显,这个人的手段,自己这方人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于是开始了长达一旬的休战,直到再也没有此人的消息。

    余杭小镇,经过十来天的休养,梁拱感觉身上的上好了个七七八八。士兵们经过长时间的休息也恢复了过来。梁拱注重军容,他认为气质对军队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部下的军士浑不似打了败仗,反而能看到其脸上的兴奋之色。这就不得不说梁拱对这些部下的掌控力了,虽然刚刚吃了败仗,还是因梁拱之父大意所致,但是这些军士对梁拱却毫无怨言。

    在这个时候,全国各地部队上吃空饷的事情比比皆是,部队上训练松弛,兵员老弱也是公开的秘密。然而梁家之人却从来不干这种事情,甚至会取家中之资补贴军队,而且还一同和士兵训练。这不得不让士兵们生出一种可以同生共死的信念,这也是梁拱能在宋军中吃得开的原因。所以梁靖虽死,梁拱仍在,士兵们拥有主心骨,自然不会乱。

    梁拱已经向士兵们保证过,他将带领他们建立功勋。梁靖细细思索过,这场仗败得不冤。虽然以前父亲与党项人,辽人皆交过手,并取得了很多胜利,但也助长了他骄纵的气焰。这次征方腊,他压根就没当成正经的大战,所以落得个轻兵冒进,兵败身死的下场。从本质上来讲也怨不得别人,这就是咎由自取。但梁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既然在军中,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就是最大的失职。

    现在部队中兵虽然不多,但都是大战余下的老兵,都有一种亟待复仇的耻辱感。正所谓哀兵必胜,自己还是有本钱为老父报仇的,说不定还能立下战功呢!

    “传令下去,命张王赵李四个都头整备军士,明日一早起兵出发,目标杭州城南。”梁拱想了想,眼光闪烁着下令道,“是!”一传令兵匆匆向外走去。

    杭州城外北、东、西三个方向皆集有重兵,留着南面供敌军逃跑。典型的“围三缺一”的战法,这是用来打消敌人拼死抵抗之心,消磨敌军战意的常用战术。

    攻城那是一如既往的惨烈,虽然那日的神秘人物给两军心里留下了阴影,但战场上可容不得多想,稍微一愣神,小命可就难保了。

    只见城上的守军手段多端,灰瓶、金汁、滚木、擂石、滚油、箭矢层出不穷,打的宋军苦不堪言。一个宋兵冲上了城头往往被四五个方腊兵围殴。刀砍,枪刺,手抓,脚踢无所不用,插眼,揪耳,搠口,撩阴无所不能。看的两方将帅直脸红脑热,真没有打仗的样子,跟混混掐架并无两样。

    宋军攻势丝毫不弱,除了弩箭与石头的进攻,偶尔会有装填火药的的火箭射到城头,让方腊士兵们尝试坐土飞机的滋味。两军在城头上展开了惨烈的争夺战,城下却也丝毫不弱。那些推着牛皮包裹的冲车前进的宋兵就是最倒霉的一批人,他们是城上石头重点照顾的对象。只要身子沾上石头,轻则残废断手断脚,重则来不及发出喊叫就脑浆迸裂,死状极惨。

    巳时三刻,只听得“轰”一声响,北城门被撞开来。宋军蜂拥入城,争抢首功,只见一汪红色的洪流涌入城门。看到如此,宋军将官脸上都泛起了笑意。正待指挥大军大举入城,只见城门内部“咚”的一声,铁闸门被放下,来不及逃跑的宋军士兵被砸了个稀烂。很快瓮城火起,却是石宝那厮为防不测留下的准备,早先冲进去的五百士兵竟然只出来几十个,还个个灰头土脸。战场形势变化太快,来不及思考,王禀迅速下令派去更多的士兵们抢城。

    杭州城防线摇摇欲坠,不久必失。石宝顾不得许多,命人通报其余三门级行宫太子方天定处,准备撤退。正待要走,只听外面发一声喊,宋军涌了进来,来不及组织抵抗了,方腊兵大溃,个个都是撒开脚丫子狂向南奔。方腊军打仗不怎么地,这逃跑的本事却也和宋军是不相上下的。

    渐渐地就看不见了宋军的影子了,刚到南门,发现太子等也在此处,只却不是在等他,而是一干人等被溃兵堵在了门口,出不得城。石宝凭借在军中的威望,强行开了条路出来,与众人往睦州奔逃。行不得数里,只听一声炮响,两边涌出许多军士,左首一将乃是李特,只见他骑匹黑鬃马,手持大刀,冲将过来。石宝也不问话,拍马便战。战不得三合,右首涌出一将乃是西北宿将张别,持一根长矛见人就捅,势如疯魔。溃兵一扫而过,石宝不敢恋战,一夹胯下战马,忙继续逃命。李特只顾劫杀军士,夺取旗帜,也不来追。

    刚走过三里地,又是一声炮响,两边仍涌出许多军士,左侧为首一将乃王禀部下司马牛,他手提一根大斧,大喊一声,直冲将过来。右侧一将乃王禀部下司徒毕,此人手提一根狼牙棒,也大喊一声,冲将过来。司行方,厉天闰双马齐出,四将捉对厮杀。待大部分人冲过埋伏圈,两将迅速撤离,更不敢纠缠。经过两场厮杀,方腊军士三停内折了两停,人困马乏。“哈哈哈哈”方天定突然在马上笑道,“早听闻西北军中王禀部下有四将,‘特别牛毕’果然名不虚传,竟可与我大将战成平手,可惜呀可惜,人太少啦,否则我等皆遭擒也。”话未必,只听又一声炮响,众人浑身一打哆嗦,不会玩华容道吧。

    旗开处闪出一将,但见此将剑眉星目,宽面阔额,蜂腰猿臂,一条紫色丝绦束带,长发飘飘,身着月华明光凯,腰系狮头吞金宝带,体批蜀川白锦星辰袍,右手提缰,坐下白玉踢云瑞兽,腰悬两口宝剑,左手提一口宝刀,惊艳的出场让全场感到震撼。太子方天定暗暗吞了口口水,不有怨起了自己这张乌鸦嘴,招出个看着就像的猛人来。

    “来将通名!”方天定大声叫道,梁拱尚未答话,只听方天定又道“他奶奶的,长的比老子都帅,兄弟们扁他!”话未落,提起方天画戟,一纵坐下战马,直杀至军前。可怜梁拱真正意义上的初战,一朝翻作画饼,竟然连名号都未被让人报出,简直令人抓狂。两军竟然就此停下,观看双方将帅的对决。正所谓马上兵器一寸长,一寸强,方天定画戟明显占有优势,还好梁拱刀法严整不乱,一时间不落下风。

    只见场上两将来回冲杀,一黑一白,黑白搅在一起,转灯般儿,好似太极圈。梁拱泼风刀法施展起来虽不如梁靖更完美,但胜在人年轻力壮,气息绵长,持久作战不是老汉可比的。

    梁拱心里明白,这个人就是方腊军主帅太子方天定,如果能活擒此人,不仅能洗刷覆军杀将的罪名,还能获得极大功勋。心里想着,手上不由更添几分气力。

    两人战不过三十合,石宝在圈外叫道:“太子,快撤吧,追兵赶上来了。”确实石宝听得后面人喊马嘶,知道追兵将近,忍不住出言提醒。

    方天定心中恼怒,暗想道,枉我平时自诩高手,竟然拿不下这个无名小将,这让他感到颜面尽矢。好在他分的清轻重缓急,一画戟逼开刀锋,打马便走。

    好个梁拱,只见他双腿夹紧战马,左手拿住刀,,右手拔出剑,向方天定后背一掷。

    “砰”的一声,方天定背面掩心镜早着,火花迸溅。惊得方天定肝胆俱裂,伏鞍而走。

    厉天闰,司行方两将齐出,双枪并举,直往梁拱搠来。梁拱不慌不忘,左手刀向上一架,右手剑朝二人脖项削去。红光起处,二人人头落地。确实梁拱连拔两剑,杀了二将一个措手不及。早有亲兵将首级奉上,悬于马项。

    因为梁拱埋伏已久,准备充足,绊马索,挠钩,套索一并上前。绊倒马匹,捉获大小将校极多。只走了方天定,石宝,邓元觉等数十人。梁拱在后追赶,直杀出五里地,刀砍剑刺,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也算为他前些天遭人围攻出了口气。梁拱马快,却恐深入重地被三将围攻,只好歇马待援。

    好一会有人马声到,抬眼望去,洪流滚滚,确实追击的“特别牛毕”四将到来,合兵一处,备述前事。四将听罢,唏嘘不已。“待我等报知王将军,是非功过自有定论。”四讲出声道。奈何梁靖已死,无法追究其过,反而梁拱斩首有功,这些事自然不是四将能处理的,梁拱点头称是。

    归得杭州城内,将军府邸,众将立于堂前阶下,等待将军发话。

    “尔等今日夺回杭州城,立下大功,童帅面前我会为大家请功的。”王禀不贪功,算是是个难得的好将。

    “都是将军指挥有方!”众将纷纷抱拳赞道。

    “前有先锋营轻兵冒进,近乎全军覆没,使我大军遭遇埋伏,损失惨重,此皆本将用人之罪也。奈何首犯已捐躯报国,故免其罪行。有随军虞侯一人梁拱,先劝谏不利,论罪当罚。”听到此梁拱神色不变。

    “后率军奋战,打败伪太子方天定,斩得敌方大将二人,大涨我军士气,故功过相抵,官位不变。”王禀终于将对梁拱的功过定了下来。

    “谢过将军,还请将军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当先锋,擒得方腊,以报大帅之恩。”梁拱请战道。

    “此事容后再议,你先随我来。”解散了众武将,他独把梁拱换入后堂。

    “不知大帅留下末将所为何事?”梁拱疑惑道,在他心中现在没有比乘胜进军更重要的事了。

    “我是有些事想问问你。”王禀唤下人给梁拱倒了杯茶。

    “大帅有话尽管问,末将但有所知,无所不答。”梁拱小心翼翼答道。

    “你是南方本地人,离杭州也不算远,不知你可否清楚这附近有什么武林高手么。”王禀将十日前发生的事详细告诉梁拱。

    梁拱思量良久,缓缓问道“不知大帅有没有听过星使的传说?”

    王禀诧异道“何为星使?”

    “我太祖父年轻时机缘巧合,在西北边关曾见到过一个星使,从外表看去那就是一个颤巍巍的老汉。可他竟然轻松扛着三棵大树,在山石间腾挪巧跃。”梁拱的身体微微颤抖。

    梁拱组织了下语言,“世人皆想长生,星使就是我所知的长寿之人,因为机缘巧合,他们得到了以武入道的方法,正常最少也有一百五十年的寿命。”不顾王禀的惊愕之情,梁拱继续说道“而且如果成为星使的话,就可以将自己的状态一直保持到死,也就是说星使在某种意义上说已经永恒了。”

    “既然有这么长的寿命,又有练习绝世功法,那么星使能达到常人永远无法企及的武学高度。像将军您都无法预料的人,应该可能是星使了。”

    “星使一出,必然战乱四起,这到底预示了什么?”梁拱双眼目光有些散乱,面目清秀的他时而做出狰狞的表情。

    王禀听到了秘闻,心里也震颤不已。“那么星使岂不无敌了。”王禀问道。

    “不然。”梁拱否定道,“星使平时被龙脉镇压,根本不可能如此行事,而且他们都有被克制之道。最重要的是这种人天下只有九个,分落在九州镇压中国。相传江东项羽和本朝太祖就是星使,不也一样英年早逝么?”

    王禀越来越震惊,这么多消息都是平生第一次知晓。这让他的世界观有些颠覆。

    “现在星使开始出世行走,必是朝中奸佞作祟,龙气流失。等龙气消失,无法镇压龙脉时,星使的实力就到达巅峰了。而那时必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梁拱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我家流传下来的一些星使秘闻,至于是不是真的就无从知晓了。”梁拱的话语模糊不清,“至于大人您那天看到的是不是星使,那就让人无法判断了,不过那人与传说中描述的星使有七分相似。但他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无法弄清敌友,这倒是个棘手的麻烦。”

    “我且问你一句”王禀想了想后说道,“星使能为朝廷所用吗?”

    “这个当然,星使也是人,虽然他们有的人在江湖活动,但也会有人入朝为将的。唐初大将秦琼,尉迟敬德那都是赫赫有名的星使。我朝应该也不弱吧,毕竟朝廷势大。”

    “这样就好,原来他们可以为我所用,我还以为他们都是高人,对这些不屑一顾呢,这样工作就好开展多了嘛。”王禀揉了揉脑袋,一时间大量的信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你先下去吧,至于先锋的事,下次军官会议再说。”王冰挥了挥手道。

    “是!”梁拱躬身行礼后,大步退去。

    今夜大犒军士,梁营的人也分得了一些酒肉,此时士兵们正在与梁拱一起狂欢。

    尽管没有得到封赏,但是前先锋营的官兵们很高兴。不仅是打了胜仗,更因为斩了当日偷营之人,一雪前耻。到时候打进帮源洞,擒拿伪帝方腊,凭战功怎么也弄几两银子,给家里添些薄田,过几天安稳日子。向往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一群大头兵无限的想道。

    梁拱还保持着清醒,他从来就没有喝醉过,那是因为醉酒误事。他想着白天和王禀的谈话,心里闷闷不乐。星使出现,乱世降临,人命不如狗啊!自己这种当兵的肯定是首当其冲。也不知何时就会把小命丢了,家里的一对儿女可怎么办啊。家中除了正妻王氏,老管家和一些仆役别无他人,这些年家里人丁单薄,亲族凋零。自己一走,这家可怎么办啊?

    悲乎?世人皆苦!

    也许凭借高强的武艺,能在乱世中找一栖身之地吧!梁拱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壮志,有些颓然的想道。

    就在梁拱胡思乱想之际,营上飘过一个黑影,没有人去注意,也不会有人注意得到。因为那实在是太快了,只有梁拱瞥到了一丝残影。他来不及细想,飞身夺门而出。虽然梁拱修习的不是什么能登萍浮水,如履平地的轻功,但因为长时间行军奔波,他的脚力丝毫不弱于一般战马。要不然他也不会捕捉到草原上都难得一见的神马——白玉踢云兽。

    黑鹰似乎有所察觉,微微一闪,竟然凭空消失了,至少在常人眼中是如此。但梁拱知道,那是因为他又提速了。此人深不可测,梁拱在心里给黑影下了个定论。暗暗提防着四周,因为这儿充满了危险。

    忽然他眼前一黑,就此失去知觉。有分教,刀兵起处方腊授首,行赏时节血溅长街,拼的过强敌猛将,却顶不住奸人秽言,一朝忠魂散他乡。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慢慢到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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