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清]齐妃修真记

第 38 部分阅读

    她们几个换衣服,此时回到了房间之中,乌拉那拉氏神情难看,手中捧着的赫然是年氏打发人送来的佛经。

    139子殇三竹子花千子

    (“福晋。”秦嬷嬷有些犹豫地开口,乌拉那拉氏此时高高的发鬓散乱,双手死死捏着床榻上的锦布,可以看得到手背上迸出的根根青筋。

    乌拉那拉氏猛地抬头,通红了的双眼瞪着秦嬷嬷,让秦嬷嬷心中跳,忍不住往后退了步。

    乌拉那拉氏发出凄厉的笑声,与其说是笑容仿佛更像是恶鬼的哭号声,秦嬷嬷硬着头皮上前,说道:“福晋,你还要保重身体。”

    “他都没了,我还保重什么身体。”乌拉那拉氏的声音如同撕裂的裂帛,“还有年氏,好个年氏。”

    因为太过于用力,乌拉那拉氏忍不住咳嗽起来,秦嬷嬷上前拍着乌拉那拉氏的背部,同时递上了杯温茶水,“福晋,先用点水。你小心身子。”

    把杯盏中的茶水饮而尽,配合狰狞的表情,仿佛饮用的是断肠茶,而不是她最爱的雨前龙井。乌拉那拉氏把手中的佛经丢入到秦嬷嬷的怀中,秦嬷嬷连忙抱住了佛经,不知道佛经那里惹到了乌拉那拉氏,同时知晓这次三阿哥的死,福晋恐怕把账都记到了年氏的头上。

    乌拉那拉氏说道:“她不仅让丫鬟代笔,还抄错了字,分明是在诅咒我可怜的儿子。”

    秦嬷嬷也跟着附和两句,块儿声讨了年氏的可恶,接着说道:“那年氏着实可恶之极,只是我还记得福晋您说过,她的兄长,王爷还得倚靠二。这次王爷不在府中,这几年王府也并无所出,若是她有个二”

    乌拉那拉氏咬着下嘴唇,冷笑着说道:“若是让她现在没了孩子,反而是我的不是了。我知道嬷嬷你的意思,现在那孩子不过是她肚子里的坨肉,她恐怕还并没有为人母的自觉,我要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后,再知晓失去孩子的痛苦!”

    随着话音落下,乌拉那拉氏心中放佛也有了计量,表情平复,只有双眼睛通红表明她的痛苦,只是秦嬷嬷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样的福晋看上去更可怕,有什么藏在内心之中隐而不发。

    年氏被叫醒的时候,发了通脾气,“什么事情,不知道太医刚吩咐让我静养着,若是我身上有什么,要你这个小蹄子的好看。”年氏皱着眉头,自从怀孕了之后她也不曾去乌拉那拉氏那里请安,故而早晨起来也就晚了些。

    “侧福晋,三阿哥没了。”小丫头的身子抖,接着轻轻说道。

    “不是什么什么!”年氏原本想说不是什么大事,接着猛然清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嬷嬷,嬷嬷。”连串的叠声,喊着嬷嬷,年氏心中有些发慌。

    “哎。”嬷嬷应了声,同时赶走了其他的丫鬟,说道:“主子您别急,注意身子。”

    年氏秀眉拧,说道:“怎么回事,刚刚那丫头说三阿哥去了。”

    “是这回事。”嬷嬷说道,“您要小心点,恐怕福晋那边会把这帐算在您头上。”

    年氏原本觉得有些麻烦,心中有些惧怕,此时听到嬷嬷的话怒极反笑,“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到成了我的罪过,真真是个笑话。嬷嬷,你说好笑不好笑。”

    年氏的双目锐利,扫过嬷嬷。嬷嬷垂下头,避开了年氏的视线,说道:“这依奴婢看,近期还是小心行事。”

    “去让把屋子里布置番。”年氏说道,“三阿哥出了事情,我也不能总是歪在榻上。嬷嬷放心,她虽然是嫡福晋,也不能手遮天,若是王爷回来了,先是没了三阿哥,又是没了我肚子里的这块儿肉,瞧怎么发作她。这样的节骨眼,她不会犯糊涂。”

    三阿哥的死和年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偏偏下葬了三阿哥之后福晋那里没有任何的反应,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这样的宁静更让人觉得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下秒就会万劫不复。

    各个院子里的人,龟缩在院子里,点儿也不想做第个出头的人。后院里诡异的气氛中便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年氏坐稳了胎。年氏原本就没有觉得自个儿有错处,此时见着乌拉那拉氏也当做没事般,便觉得是福晋心虚,虽然在院子中养胎,气焰却不减。

    “年侧福晋许久没见了,我想着诸位也是相见年氏,也幸好明日里就能见着了。”乌拉那拉氏脸上带着的浅笑莫名让人身上发寒。弘晖之死给她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整个人显得干瘦,脸颊也凹陷下去,这样看来,竟是比李筠婷还要生生老上两岁,皮肤也是干黄。唯有双眼眸亮的惊人。

    阵沉默。几个格格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李筠婷手中捧着杯盏,呷了口。

    乌拉那拉氏开口道:“李侧福晋怎么看?既是姐妹相称又是时常块回去的,感情自与旁人不同。”这可以说是乌拉那拉氏的迁怒,在她看来如果那次李筠婷和年氏块乘车也不会发生如此事情。

    李筠婷放下青瓷花杯盏,说道:“只不过是顺路,福晋念着她,想必她也念叨着福晋。”

    乌拉那拉氏笑了,“你说了句实话,我想着她,恐怕她也想着我。”笑意并没有传到眼中,只有嘴角勾起的弧度,给她增添了份威仪。

    年氏尚未出现,两人之间便是浓浓的战火味道,等到了年氏坐稳了胎出现,两人之间面上平和,只是话语中暗藏的意思让人心惊。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谁亦不知道年氏哪里来的底气和福晋杠上,其余几个只想着避开风头,也幸好王爷要回京了。

    在江南,胤禛见着客客气气的李卫,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之中,提不起劲儿。虽然是买官得到的位置,胤禛发觉他确实是个当官的料子,可惜油盐不进,话语之中的意思是并不想求从龙之功,而是忠于圣上。胤禛想着自从那次因为种牛痘事,康熙欢喜过头,轻微中风,而今身子呈现衰败之象,日不如日。胤禛原本想要推举废太子,也是歇了这个打算,若是圣上逝去,来不及二废太子,岂不是便宜了胤礽?胤禛现在做得是加大自己的筹码。

    李卫终究是求而不得,等到离开江南的时候,心中有些失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除了李卫,府中的事情也不安宁,刚开始还有武氏有了身孕的好消息,接着便是弘晖的逝去,还有乌拉那拉氏同年氏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情况,也叙在书信之中。

    这个消息令胤禛头疼不已,原本就膝下空虚,此时嫡子更是逝去,乌拉那拉氏和年氏各执词,从传来的消息应当是弘晖之前学得用功,加上苦夏,身子发虚才会造成这场的悲剧,这样自然让胤禛对乌拉那拉氏颇有微词。百万\小!说信中年氏隐晦说着是弘晖和乌拉那拉氏陷害她,胤禛重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年氏也是个蠢货,也不动动脑子,乌拉那拉氏把弘晖捧在手心之中,怎会让弘晖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消息,胤禛自然会告诉弘盼,见着儿子面露震惊,面上也是哀戚之色,叹了口气,“你下去吧。”挥挥手让弘盼离开。目光放在了弘盼的背影,现在能指望的便是他了,弘盼侧福晋还有嫡福晋的选择就格外重要。

    似

    (是感觉到了胤禛的视线,弘盼的背部挺得很直。

    胤禛草草带过了府中发生的事情,弘盼已经猜出了大半。出了胤禛的房间,单手放在额前,看着蓝天白云,想到了在上书房自己的布置,他所做的事情,让自己的弟弟多花些时间在读书上。认真读书并不是坏事,若是不足十岁夜夜温书呢?必然会熬干他的心血,个体魄强健的庶长子,个病怏怏的嫡子,低垂的头挡住了脸上浅淡的笑意,眼眸带着凉薄,他欲向上,须得扫清面前的障碍。让他意外的是,效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弘晖去了,年氏和乌拉那拉氏对掐上。不仅自己头顶上没有了嫡子,自己的额娘在府中也能松快些。

    弘盼的眉头舒展,江南势力错综复杂,土地肥沃,因为四通发达,贸易上的往来让江浙地带越发繁华,想着曾经的史书记载的大唐盛世,也是水路通达,6路通常,万方来朝的东都洛阳更是壮观非常。弘盼喜欢读书,读洋人的书同时也喜欢读古人的书,从书中揣摩和自己的想法相互印证,若是自己能坐在那个位置,定然能够锦绣中华。

    康熙身子的情况,除了胤禛弘盼也看得明白,所以才会给自个儿铺路。切都是为了那最高的位置,弘盼的眼眸眯了眯,更何况他本意又不是要杀了弘晖,心中最后那点怜悯,被抛下了。

    140雍正竹子花千子

    (个是后院的嫡福晋家族关系千丝万缕,个身后是手握兵权的兄长,胤禛对后院这是大棒加甜枣的方式,维持了两人面上的平和,私底下的波涛汹涌,暗流涌动,只能是有心无力。

    后院诡谲的气氛中,过了不甚欢喜的年。康熙的身子越发衰弱了,让这个年更多了几分沉重的气息。

    绿头牌康熙翻得也是兴致寥寥,他已有心无力,就算是翻了牌子,也甚少有床事。李汝兰服侍过几次,只觉得康熙衰老的可怕,面上皱纹横生,原本有着天花后小坑的脸上也生了老年斑,他说话说得很慢,并不是那种生深思熟虑而慢条斯理的语速,而是往往要想想才用合适的措辞表达自己的想法。康熙已经老了,甚至老到让李汝兰觉得这样的康熙真的还适合继续做皇帝吗?

    她隐隐觉得康熙衰老如此之快似乎不大合适,现在二立太子的苗头都没有,更遑论二废太子。李汝兰莞尔,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两废两立是历史书里记载了的,康熙虽然面露衰老,但是是个长寿之人。自己已经把消息传给了胤禛,只需要等着雍亲王来做便是了。

    李汝兰又忍不住想到自个儿把钮钴禄氏弄到宫中,这是她最自得件事儿,免得败家的乾隆把大清的钱财败完了,那么未来的真龙天子又是谁?会是那个瓜尔佳格格?李汝兰没有想过弘盼,满汉之别她在宫中感受的是最深的了。弘盼在谋划上书房让弘晖的身子发虚的时候,已经改之前韬光养晦的样子,点点在康熙面前表现,而在后宫之中的李如林对此无所知,故而对于弘盼的印象还是天真听话的小孩子。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从没有考虑过最后那锦囊会被弘盼扣下。

    开年之后,又是三年度的选秀。圣上龙体欠安,这样的状况下,这个选秀反而越发做得轰轰烈烈,民间也有冲喜的习俗,到了京城里的选秀便是想用年轻的秀女充盈后宫,给紫禁城带来生机和活力。康熙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御女,却依然默许了此次选秀的盛大,康熙见着花朵般的秀女,却没什么绮丽念头,他想着的是发出个信号,那便是再立太子。

    这样的决定康熙做得十分不甘,他的身子却容不得他继续劳心费力处理公务。那么太子的选择就十分重要。他在位的这些年四方征战国库亏空,老四的行事手段还有做事风格是最适合充实国库这个钱袋子的,弘盼的出身看似是硬伤,但他处事比老四还要圆滑,等到经过雷厉风行的老四代,正需要如同弘盼这般温风细雨的行事手段,繁荣大清,到时候弘盼的出身也就不再是硬伤。

    这个考虑,指了那拉氏做弘盼的嫡福晋,而指婚的时候弘盼身边并无侧福晋。弘盼身边没有侧福晋的缘故也并不复杂,乌拉那拉氏没什么心思,胤禛还在寻找人选,就耽搁了下来。

    这样的结果是个信号,整个朝堂上下想到了弘盼出生之后便是圣上起名,曾有发现种牛痘这般的大功劳,而且自从弘晖死后,弘盼也选择不再蛰伏,屡屡进言,针砭时弊,少年意气风发让年轻的臣子折服,不知不觉也笼络了少年臣子。弘盼毕竟年轻,更多的臣子把目光放在了胤禛身上,胤禛性格沉稳,曾抱养在佟皇后的身边,也沾得上个嫡字。

    原本蛰伏着的胤禛,因为这次的指婚,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上次八阿哥在群臣举荐了之后,被圣上怒斥,这次胤禛虽然众望所归,却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提出要立胤禛为太子。

    雍亲王府的后院,乌拉那拉氏也变得炙手可热,因为李筠婷是弘盼的生母,加上乌拉那拉氏捧个踩个的原则,原本深居简出的李筠婷也开始陪着乌拉那拉氏在外走动。

    这样来年氏自然气个够呛,“等到我生下这个孩子,再和你们计量。”乌拉那拉氏拉着李氏,自然让年氏对李氏起了膈应。乌拉那拉氏年纪大了再难有孕,而她年轻貌美,兄长又是手握重权,对于自个儿肚子里的就寄以重望,乌拉那拉氏的弘晖去了,满后院的人没有心思可是作假,这可是不独年氏个。

    除了盯在李筠婷身上就是弘盼身上。

    弘盼同李筠婷说道:“额娘,那那拉氏儿子打听过,生性聪慧,为人沉稳端庄。今后您就坐享儿孙福。”

    “别人姑娘家你也去打听?平白坏了人声誉。”李筠婷说道,脸上带着浅笑,“还儿孙福,害臊不害臊,你可是还没有成亲。”

    “儿子心中有数,那拉氏的兄长与我相交,他说与我听,让我好生待她。成亲之后自然是生儿育女,当年我可是额娘肚子里的块儿肉,有什么话不能同额娘说。”弘盼笑了笑,“我有心如此,福晋可是送我了两位极其漂亮的通房。”

    “弘晖去了,难免她处事就有些急切。”李筠婷说道,“告诉你阿玛便是。”

    “可不是,儿子便是这样做得。”弘盼笑着说道,对于福晋送来的通房,只是和阿玛提,便被轻飘飘打发了,乌拉那拉氏也得了胤禛的训斥。

    李筠婷垂首拿起小剪刀减掉做好流苏的线头,蝶绕君子兰样式压衣坠做好之后递给了弘盼。“仔细收好,你成婚那日用上正好。”

    “额娘是最细心不过的。”弘盼笑着说道。

    弘盼的大婚尚未到,便是武氏早产十日,生了个眉清目秀的小阿哥,早产的日子不长,小阿哥的身子也是健壮。武氏的早产,年氏把这笔账算在了乌拉那拉氏身上,乌拉那拉氏则是以为年氏做得,两厢猜疑中,距离年氏生产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她们的身家都是清白的,对嘛?”年氏的手指微微颤颤抓着衣摆,因为疼痛,惨白了张脸,额上密密的冷汗,她凑到嬷嬷的耳边说道。

    嬷嬷连忙说道:“放心吧,都在少爷的手里捏着。您听着稳婆的吩咐。”

    年氏点了点头。

    年氏的生产是瓜熟蒂落,折腾了五个时辰,终于在傍晚生下了皱巴巴红彤彤的小阿哥。

    年氏身上汗涔涔,强忍着疲倦睁开了眼,看着小阿哥,心都要化了。嬷嬷也在旁凑趣说道:“小阿哥长得眉清目秀,像极了王爷。”

    年氏听着嬷嬷的凑趣话,心情放松加上生产的疲惫,很快就昏沉睡了过去。嬷嬷则是抱着小阿哥到外间给候着的王爷看,时间也赶巧,正好胤禛轮着要去上朝,临行前过来看看情况,就正巧小阿哥从肚子里出来,还没有等着稳婆拍背,就发出了嘹亮的哭声。

    之前武氏生了个小阿哥,现在年氏肚子里蹦出来的也是个小阿哥,胤禛眉宇舒展,“让年侧福晋好好养身子,我下朝了再过来。”

    丫鬟脆生生应了声,这样的好消息等到了年氏那里,是可以得赏的。

    果然等到年氏醒了过来很是欢喜,赏赐了那个丫鬟,她本就是三等扫地丫鬟,欢欢喜喜拿着银子退下,脚步都轻快了三分。

    年氏平平安安生下了小阿哥,福晋没有任何的动作,数不清的上好的布料首饰各式古玩如同流水般送到了年氏的院子里。这样的戏让人如

    (同雾里看花,不知道福晋的用意。

    弘盼成亲之后,第二日携着那拉氏同王府中的人请安。

    那拉氏的容貌清秀,略显得丰腴的脸颊有着红晕,昨晚上是个圆满的洞房花烛夜。弘盼同那拉氏的浅笑,烫了乌拉那拉氏的心,若是她的弘晖还在,若干年之后,她也会吃上儿媳妇的茶水。

    这样的画面让乌拉那拉氏眼圈发红,用手绢悄悄擦了擦眼角。

    这样的动作被年侧福晋捕捉到,浅笑着说道:“真是天造地设的对,我想,李姐姐定然是我们中最开心的,大阿哥都大了,成亲了呢。”

    那拉氏此时捧着托盘到了李筠婷的面前,听到了年氏的话语,手动,李筠婷已经捧起了杯盏,说道:“我是十分欢喜。说话的是年侧福晋。”

    那拉氏感况的,此时看着年氏说话,也不免觉得年侧福晋过于嚣张,看着乌拉那拉氏并不生气,反而嘴角微微翘起,身上不由得冷。今早弘盼就同她说过,日后无事,可以到额娘那里小坐,不要与嫡福晋还有年侧福晋牵扯过多,她此刻深以为然。

    乌拉那拉氏说道:“我也盼着这杯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道。”

    “不会太久。”年氏意味深长的说道:“总归也就是十来年的时间。”

    “十来年啊。”乌拉那拉氏的尾音拖得很长。

    141雍正二竹子花千子

    (“瓜尔佳格格似乎面色不太好。”李筠婷见着乌拉那拉氏同年氏又开始对峙,便如此说道。

    “可不是?张小脸惨白。”乌拉那拉氏说道:“都怪我和年侧福晋说得开心,时竟是没有休息到,还好李侧福晋是个心细人。”

    请了大夫把脉,最后竟是瓜尔佳氏有了身孕。

    瓜尔佳氏面上得的狂喜不似作假,扭扭捏捏说道:“若是奴婢知道了,定然会回禀福晋,把脉确实,奴婢和往日里吃睡都无不同。”

    年氏想着瓜尔佳氏果然是乌拉那拉氏条好狗,笑了笑说道:“说不定瓜尔佳格格和武格格般,糊里糊涂的。”

    瓜尔佳氏恨年氏的挑拨离间,望着福晋,面色急切。

    乌拉那拉氏看出了瓜尔佳没那个胆子,轻轻瞥了眼年氏,“月份小没有察觉也是正常。”

    瓜尔佳脸感况都没有摸清,实在不适合开口。

    等到散了这场戏,那拉氏跟着李筠婷去了馨竹苑。

    “我不爱搭理这些俗事,所以她们两个的战火到头来烧到我身上。”李筠婷说道。

    弘盼额娘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凉的寂寥,这让那拉氏抬头看了眼李筠婷,平静的面容隐约可见昔日里的绝代风华。想到闺中密友说过李氏的容貌妍丽,她刚见的时候并不这样觉得,此时却觉得往昔的李筠婷就算没有容貌,这样如水的气质恐怕就让人的目光离不开她。

    李筠婷见他不答话,笑着说道:“想什么?”

    “额娘的声音真好听。”那拉氏说完了之后,脸红。她性子太直了。

    “好个甜嘴的。”李筠婷浅笑,“得了我的手串还不够?”

    那拉氏笑了笑,“我做了个绣囊送给额娘。”

    桃红色绣着丹桂的锦囊李筠婷接了下来,“手很巧。”

    两人说了些闲话,李筠婷说道:“弘盼是个有主意的,拿不住的事情你多同他商量。”

    那拉氏笑着点了点头。

    年氏莫名记住了乌拉那拉氏的那表情,说道十年时候的意味深长的表情。回去以后搂着她的福惠,轻柔的吻落在福慧的额头上。抱着自己的孩儿,刚刚从心底升腾起来的那种冰凉和恐怖渐渐散去。“额娘的宝贝福惠。”

    福惠这个名字是胤禛亲自给孩童起得,年氏记得那日的午后,阳光明媚,胤禛的表情柔和,素来抿着的嘴唇也微微弯起,“看上去白白胖胖就像是个有福的,叫福惠可好?”

    那样的阳光迷了年氏的眼,稀里糊涂点头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都应该是以弘字轮辈吗?大阿哥还有以前的三阿哥,都是如此。”

    提到了弘晖,胤禛的眼睛暗,从江南回京之后,他宿在明月院,乌拉那拉氏并没有嘶声力竭同他抱怨,只是默默流泪,仿佛眼眶中的泪水永远不会停歇,再然后开口也说的是弘晖的往事,她才给弘晖做得锦囊,给弘晖做得扇坠儿,弘晖第个写下的字。那日胤禛陪着乌拉那拉氏怀念早逝的三阿哥,用个晚上的时间来祭奠他死去的嫡子。胤禛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不会直停留在丧子的悲伤之中,乌拉那拉氏没有走出来,但是那样的伤痛,也只在胤禛面前表露过次。胤禛此时听到年氏提到三阿哥,难免有些晃神。

    清了清嗓子说道:“满族儿女,并不如同汉人那般在意这个。”

    胤禛缓缓道来,起这样的名字也是做阿玛的对儿子的重视,例如太子胤礽原本是叫做保成,康熙与其交谈高兴时候仍是会称其为保成。

    见着年氏懵懂点头,胤禛心中想着年氏点儿也不像她的兄长那般那么多的心眼。

    年氏觉得自己的儿子叫做福惠是胤禛的重视所在,而乌拉那拉氏听到这个名字,笑得几乎要掉了眼泪,“年侧福晋这样的蠢货。”乌拉那拉氏既然想着要对付年氏,自然要打听年羹尧的事情,胤禛尚未登上太子之座,年羹尧便行事嚣张,胤禛虽然宠着年氏,心中难免有戾气,加上自己在后院之中同年氏对立,恐怕看似胤禛宠着这个叫做福惠的小阿哥,心里已经把他当做死人了。

    “那个奶娘,家里已经拿捏住了?”

    “恩。”秦嬷嬷应了声,“现在就要动手?”

    “还不急。”乌拉那拉氏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浅笑,“总要让年氏再和小阿哥多亲近亲近。记得和那个屋子里的小丫鬟们吩咐,让他们多捧着福惠小阿哥。只有在她心中占得越重,摔起来,才会越疼。”乌拉那拉氏面上的浅笑扩大,唯有笑意不见眼底。

    “今天年侧福晋说李侧福晋的那些话”秦嬷嬷小心地问道。

    “都是年氏编排的,李氏做不出这样的事。无非是因为今个她儿媳妇奉茶,她不想继续搅和随口说得,谁知道真是瓜尔佳有了身孕。”乌拉那拉氏说道,“这样的话,哄都哄不住,你瞧瞧那其他几个格格,都恨不得堵上耳朵什么都没有听到,武氏的脸颊更是发白。李氏的性格我也算是看清楚,说白了是自扫门前雪。”

    “那您”

    “年氏的心思也好猜,现在宝贝心尖爱着五阿哥,想把水搅和浑了,我就是就她的话说说罢了。”乌拉那拉氏此时走到了窗前,伸手拈起花瓶上的支桂花,“真是香喷喷的,惹人生厌。”话音落下,那花枝也被折断坠在了地上,花盆底碾压花枝,细小的花朵在地上只留下道水痕。

    秦嬷嬷知道年氏的院子就栽种桂花,福晋是话有所指,垂首并不说话。福晋口中说要多等段时间再对付五阿哥,了可秦嬷嬷知道,这日子不会太久,因为福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报仇了。

    弘盼已然大婚,做阿玛的免不了要教导。对于那拉氏这个儿媳,胤禛心中是满意的。那拉氏指婚之后,武氏得了小阿哥年氏得了小阿哥,在大婚后奉茶的时候瓜尔佳氏也有了身子,这让胤禛喜欢这个面带着福相的媳妇,下朝之后同弘盼说着要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语。

    弘盼回房之后同那拉氏说道:“今日里可还好?

    弘盼听着那拉氏说着实话,眼眸深处是浅淡的笑意,“咱们本是夫妻,今后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就像你今天这般。”

    弘盼生的俊朗,这笑让那拉氏涨红了脸。

    “福晋和年侧福晋,你要远着些,要知道”弘盼三言两语说了年氏同乌拉那拉氏的过节,“最关键的是先前三阿哥的死,福晋怪在年侧福晋的头上,那三弟可是被福晋放在心尖上,比什么都看得重。”

    那拉氏瞬间就明白了乌

    (拉那拉氏是不会放过年侧福晋,难怪那时候嫡福晋的眼神让她瘆的慌。“额娘说,让我有什么拿不准的问您。”那拉氏的脸颊微红。

    弘盼愣,继而笑道:“这是自然,额娘虽然不爱理会这样的事情,若是真遇上了事情,她也不惧,总是能护住你周全的。在京郊还有别院,我听阿蛮说你冬天怕冷,过阵子我们去京郊庄子小住阵,那里有温泉。”

    那拉氏眼眸弯起,只能说是清丽的容貌增添了美丽。

    大婚之后是三日的回门,弘盼同那拉氏块儿回门,李筠婷知道那拉氏是个大家族,弘盼此行也是想要得到那拉氏族人的忠诚,李筠婷同弘盼说道:“她是你的福晋,夫妻本是体,遇到了事情,相互定要说明白,不要平白生了误会。”

    胤禛依仗乌拉那拉氏,同时娶了李侧福晋也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府中年氏同乌拉那拉氏针尖对麦芒,也是有胤禛的作用。乌拉那拉氏并不蠢笨,如果当时胤禛给乌拉那拉氏多些保障,让乌拉那拉氏知道除了将来可以依仗弘晖,此时更是可以依仗她的丈夫胤禛,恐怕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

    李筠婷所不知道的是,若真是这般,恐怕这次的意外也不会轻易发生。乌拉那拉氏因为年氏和武氏的怀孕,方寸大失,最后才失去了弘晖。

    “儿子省的。”弘盼拱手退下。

    弘盼看着乌拉那拉氏准备动手,开始采买物品,自个儿则是带着那拉氏去了庄子,临行前对李筠婷说道:“这几日能不出门便不出门,我这里有味方子,吃了人便会发热。”

    李筠婷叹了口气,“你带着你福晋在外便是,这么多年的风雨,也都过来了。”

    “不样。您是知道那位把三弟看得有多重,之前有多压抑,此时就会有多疯狂。要知道,她从没有沾染过人命。”弘盼劝说李筠婷,吩咐她定用药,看到李筠婷点头了,才终于放心离开。

    弘盼的药对她又何用?李筠婷从芥子空间里寻了位药丸,终日里身上发热,整个馨竹院是浓郁苦涩的药香,连进出的丫鬟身上也是如此。

    半个月后,福惠殇亡。原因是福惠的奶娘原本就是个爱吃的,年氏也知道奶娘有这个毛病,奶娘的吃食直都是从自个儿院子小厨房里端来的,奶娘在对厨房下人的时候,总是趾高气扬,让小厨房的人心生了不满,故而煮催奶的猪肉汤时候并不用心,未煮熟的猪肉喂给了奶娘吃,奶娘身子倒没什么,福惠的身子天天削瘦,等到发现是猪肉虫子生在了小阿哥的肚内,此时已经无力回天。

    年氏还记得孩童带着奶香的味道,柔软的小手抓着自己的指头,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里都要融化了,自己抱着孩子的时候,他会冲着自己甜甜的笑,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侧福晋,您节哀。好好保重身体。”

    年氏恍惚之中想到了那时候弘晖去了,自个儿再去乌拉那拉氏那里请安时候,见着憔悴枯瘦的乌拉那拉氏,她便是这般说道:“福晋,您节哀,要好好保重身体。”她甚至还能回想起,那个秋季之中身上沾染的淡淡的桂花香气,她巧笑嫣然,轻挑眉头,对着乌拉那拉氏垂首,仿佛服软实则是再次勾起乌拉那拉氏的伤心事。

    依然是这样的秋天,空气中的丹桂比那日还要浓郁,年氏觉得胸口被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双手抓住自己的衣领,半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

    “侧福晋。”见着年氏的面色苍白如雪,周围人吓了跳。

    “是她”年氏喃喃道,脑海中闪现了乌拉那拉氏赏赐物件时候说着儿子是额娘心头肉,想着满月酒上乌拉那拉氏抱着儿子目光带着的怜惜,她的手背碰触孩童娇嫩的脸颊,当时年氏以为乌拉那拉氏会做什么,最后只是把孩子还给了她,想到弘盼媳妇敬酒,乌拉那拉氏听着她说十多年后微微笑。

    “定是福晋!”年氏的神情有些恍惚,“她恨我,但是我宁愿她冲着我来。”

    嬷嬷连忙捂住了年氏的嘴,“是那奶妈吃了不当吃的食物。”

    “他昨个还冲着我笑,已经瘦得不像话了,我”年氏泪水滑过脸颊,“我宁愿死的是我。”年氏呜呜咽咽地说道。

    嬷嬷说道:“这次奴婢觉得是个意外,不是也查到了是那奶妈贪吃,脾气不好,得罪了小厨房的人,才有了这场祸事。要知道食材的采买都是自己人。”

    年氏拼命地摇头,“是福晋,那时候三阿哥死得时候也是这个月份,是她在报复我。认为我杀了弘晖。”

    嬷嬷声又声劝说年氏,说道:“如果你这样,小阿哥走了也不安宁。现在王爷联系您,宿在您的院子,您早日再有身孕,说不定福惠阿哥又投胎到您的肚子里了。”

    这句话打动了年氏,额娘总是认为自己的孩子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年氏说道:“嬷嬷,你真觉得不是她?”

    “都是那个奶娘贪嘴,他们这些奴才的内讧才导致了五阿哥的殇亡。”嬷嬷说道。

    年氏怔怔然。

    142雍正三竹子花千子

    (乌拉那拉氏的安排巧妙,本就没有下药,无非是采买了米猪肉,谁知道只吃了次,便成功让那奶娘得了虫症,最后把虫染到了福惠的身上。

    年氏对于福惠的死查了又查,终究像是场意外,更兼有胤禛的敲打,言外之意是已经确认了是意外,若是年氏再生波折,可是要处罚的,年氏拼命告诉自己是个意外,可是瞧见明月院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多想。

    “我那可怜的惠儿。”年氏仰着脸,清丽的脸上犹自带着泪痕,双眼红彤彤像是兔子,略显得凌乱发髻,年氏扑在了胤禛的怀中。

    胤禛柔声安慰,眼眸之中滑过丝不耐的神情,呜呜咽咽哭泣的年氏并没有捕捉到。

    乌拉那拉氏把方刚刚绣好的锦帕丢到了火盆中,丝帛燃烧,空气中是难闻的气息,遮掩了原本从隔壁院落里栽种的丹桂散发的芬芳。

    乌拉那拉氏身边只有秦嬷嬷陪着,乌拉那拉氏柔声说道:“晖儿,这帕子你可喜欢?”今日是弘晖的忌日,除了烧纸钱外,乌拉那拉氏还烧些亲手给弘晖做好的衣服。给弘晖烧的东西,乌拉那拉氏从不假手他人。秋日里的微风拂过,些许燃烧后的灰烬打着圈儿,被卷入到了空中,乌拉那拉氏面上露出浅笑,每次烧纸钱时候遇到小风,她都会种感觉,似乎弘晖就在院子里,带走给他烧得物件和纸钱。乌拉那拉氏注释灰烬在空中升腾,直到融入了夜幕中,再也捕捉不到痕迹,风也渐渐止住了。乌拉那拉氏觉得眼角有些干涩,秦嬷嬷递过来帕子,乌拉那拉氏摆手说道:“不用了。让人来收拾吧。”

    等到下人收拾好了火盆等物,乌拉那拉氏也回到了房间里,用清水净手,指尖上的水滴滴落到盆中,荡起圈圈的涟漪,“哦,爷今个儿又到了年侧福晋那里?也难怪,今个是五阿哥的头七。”

    “王爷还是念着您的,今天还送了玉如意。”秦嬷嬷说道。

    乌拉那拉氏抬手拿起了多宝阁上的玉如意,质地细腻,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芒,看便知道不是俗物,“我啊,也看清了,女人这辈子,想要过得舒服,不能把颗心放在男人身上。尤其是像咱们王爷,冷清冷心,今儿是福惠的头七,也是我儿的忌日。你瞧瞧,对王爷而言,两个孩子死掉了,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他带来什么。我直在想,为什么李氏在爷的心中是不样的存在,今个儿来看,竟是因为她没有心。”乌拉那拉氏叹息声,把玉如意放置在了原本的位置上,“她无心王爷,始终知道自个儿的位置,就算是王爷再恩宠的时候也是不骄不躁。这些年处事周全,连教导的弘盼让我也走了眼,只是因为我晖儿的缘故,直韬光养晦。而李氏那个蠢货,和我犯了样的错误,她对王爷动了心,所以才会恃宠而骄,她以为她是特别的。只是除了李氏,谁又在王爷的眼中特别了呢?”

    秦嬷嬷听着乌拉那拉氏叹息般的声音,听着乌拉那拉氏说李氏没有心?

    乌拉那拉氏看着秦嬷嬷的表情困惑,轻笑声,说道:“你仔细看看李氏,她为什么事情发愁过?日子好也是过,不好也是过,就算在赶到了别庄之中,也是安然自乐,那弘盼也愿意陪着她,爷心中念着她。我以前嫉妒她得到王爷心中的点儿念想,我也现在也不嫉妒了,王爷啊,太有志向了,我如同她看开点儿,日子才会过得舒坦。”

    秦嬷嬷看着橘黄铯灯火下的乌拉那拉氏,发觉直伺候的小姐神情是说不出的疲倦,眼眸也被层薄雾笼罩,晦暗和疲惫。想到虽然让年氏的小阿哥福惠去了,但是弘晖终究是回不来,秦嬷嬷心中酸,正想说什么,反而是乌拉那拉氏摆摆手开口,“嬷嬷就当我是在胡说八道,今个儿夜风习习人自醉了。”

    “奴婢知道福晋心中难过。”秦嬷嬷说道,毕竟是弘晖的忌日,之前主子有多疼爱弘晖,今日便会有多心疼。

    乌拉那拉氏说道:“让嬷嬷担心了,自从我进了雍亲王府,直劳累您。”

    两人说着话,乌拉那拉氏拉着秦嬷嬷说起了弘晖的趣事,看着嬷嬷的表情不自在,说道:“我也就是今个儿晚上说说,也就只有嬷嬷能陪着我想念他的好处了。”

    这样说了,秦嬷嬷就静静听着乌拉那拉氏的话语,偶尔说上两件弘晖的趣事,乌拉那拉氏笑着笑着流下了泪水,“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笑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便这样度过了属于福惠的头七,弘晖的忌日。

    福惠的殇亡告了个段落,李筠婷也退了烧,衣服显着宽大了不少,人瘦的空空荡荡。与李筠婷消瘦相比,那拉氏的脸颊丰腴了些,她生得平凡,丰腴了肌肤莹润加上眉梢之间的喜气,竟是显得靓丽了三分。

    那拉氏因为这个缘故,见着李筠婷的时候格外羞愧,弘盼不在的时候,时常到明月院陪着李筠婷用膳。

    “额娘,我们在院子里走走,之前我还做姑娘的时候,额娘身边有个嬷嬷擅长食补,等到我回去了讨几个方子。像是这样饭前散散步,就是她告诉我的,这样晚上用膳胃口会更好。”李筠婷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说话柔声细语,那拉氏年纪本就不大,很快就在李筠婷面前表现了活泼的本性。

    “自个儿吃饭岂不是自在?到我这个老婆子这里用得也不好,我瞧着你瘦了。”李筠婷浅笑着说道,那拉氏的策略有了些效果,李筠婷在那拉氏布膳下,胖了些。

    “额娘这里的饭菜要比我院子里的要好吃,额娘可不要赶我走。”那拉氏笑着说道,她虽然生得不美,笑起来朝气十足,眼眸也会弯起,让人从心底感受到温暖,那拉氏说道,“再说了,额娘不老。”

    “若是福晋听到了,厨房的厨子们,份例要减了。”李筠婷说道,“要不了几年,我就享儿孙福,怎么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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