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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大声说:“我也是喊的‘五魁手’,怎说老衲输了?”
驼子指着他的手道:
“老秃,你想赖是不?你看看这是几个指头?”
和尚收回手去,脸体体之色,原来他这次出的左手,左手小指之后,多生了个小指,等于六个指头。他喊“五魁手”,应该由个指头,所以算他输了。
驼子又灌了三大口,和尚直吞唾沫。
于是划来划去,和尚老是输拳,未赢次,而驼子大口灌酒,眉开眠唉,毫无醉意,而且听壶中的声音,余酒已不多了。
和尚动了火气,更是有输无赢,又是两次,驼子喝干了壶中之酒,把壶盖揭开,壶口朝下,哈哈大笑道:
“老秃,驼子谢谢你啦!”
和尚大怒,伸出蒲扇大手,抓过锡壶,两手握扯,锡壶块块地裂碎,往地板上摔,“蓬”地声,大多数碎锡片都截入地板之中,只有块碰在另块较大的锡片上,飞弹起来,飞向另边大柜之旁。
只闻“卜通”声,似乎有人倒下,和尚哈哈大笑道:
“驼子,你输了!你没有发现有人在边觊觎!”
岳家宇大吃惊,原来另边已倒下人,正是“魔指追魂”任世度,大概是被和尚的锡片击中|岤道。
这种间接利用锡片互撞袭人手法,比“鸳鸯镖”犹高筹,况且任世度身手了得,竞被暗算,可见这和尚非同小可。
驼子道:
“其实老夫早已发觉有人,只是未想到是他,这老贼是本帮护法之,想不到他如此大胆!”
和尚道:
“还不是为了‘三字经’和‘百家姓’两部秘笈,只是这老贼不知自爱,他就是得到,也不能练”
驼子道:“老秃,你见过这两部秘笈没有?”
和尚道:“见过是见过,但不便翻阅!”
驼子道:
“我曾翻了遍,‘三字经’全书约百十字,三字句,深奥无比。‘百家姓’则未翻过,因为该书以火漆封着。”
和尚道:
“老衲虽未翻过‘百家姓’却知道书中有百个人的姓名”
驼子茫然道:
“若说‘三字经’每三宇句,乃是武功口诀,尚有可言,‘百家姓’上写着百个人的姓名,又怎能算是绝世秘笈?”
和尚道:
“所以你驼子孤陋寡闻,据说‘百家姓’上百个人名,都是历代宗师所保留的心法与招武学,注在每人的名字之下”
驼子骇然道:“如此说来,帮主已经统学会了!”
和尚哂然道:
“如若学会了,又何必派咱们日夜守护?须知那百位绝世高手的招武功,无头无尾,语言不详,若非绝世聪明之人,根本无法悟解,况且,即使悟解招半式,成就也很有限,最少要悟出二三十招,然后再设法联贯起来,才能独步天下。”
驼子道:“你是说帮主迄今招也未悟出来?”
和尚道:
“那也未必,以帮主的天资,悟出十招八招,当无问题,但能否联贯起来,就很难说了”
驼子道:
“那么帮主在等什么?为何不继续研悟?”
和尚道:“你问我,我问谁?”
驼子道:“老秃,你知不知道这楼上有生人气味?”
和尚嗅了阵,道:
“不错!好象是尿布和||乳|臭气味”
岳家宇先是惊,继而大怒,分明和尚在转弯骂他,立即闪而出,道:
“老秃,你骂哪个?”
和尚与驼子抬头看,同时惊呼声,道:
“你你是谁?”
岳家宇对他们的前鞠后躬,十分不满,以他们的身份,自不会被他唬得面色大变,岳家宇冷冷地道:
“在下个小小的护法,自没放在二位眼中,何必故作不识?”
驼子哈哈大笑道:
“小子,你这套鬼画符,可以骗骗别人,要想欺骗‘南鸡’‘北驼’你可差得太远了”
岳家宇沉声道:
“金某刚刚返帮,发现有人进入此堡,恐是外人,乃暗暗跟踪而来,想不到是本帮之人。”
“北驼”对“南鸡”耸耸肩,道:
“老秃,想不到这小子耍滑头耍到咱哥们面前来了,金航那小子已经死得够窝囊的,想不到还有人冒他之名,可见这小子也没有多大出息!”
原来这和尚生了个鸡胸,和驼子恰巧相反,由于二人武功相若,乃有“南鸡”“北驼”之绰号。
岳家宇自知无法再冒充下去,沉声道:
“二位既然识破了在下的身份,干脆就动手吧!”
“南鸡”道:“小子,你和本帮帮主有何渊源?”
岳家宇哂然道;
“在下堂堂正正,岂能与他有关系!”
“北驼”肃然道:
“小子,还是老实说出来吧!别以为你是帮主的亲人,就敢胡作非为!须知帮主差我二人守护此楼,握有生杀大权,刚才那任世度,就是个例子,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
岳家宇冷冷地道:“任世度死了么?”
“南鸡”道:
“没有,因他是本帮护法,必须交与帮主发落!”
岳家宇道:“我可否和他说几句话!”
他乃是侠义之人,对于那老妪害任世度这件事终是想不下,必须问明任世度是否那老妪的杀夫仇人,如若不是,他不会放过那老妪。
“北驼”道:
“小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是他把你引进此帮来的?”
岳家宇冷笑道:
“别胡扯,在下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发觉他擅上此楼,是上了别人借刀杀人之计,所以我必须问明,他与那人有何仇恨?至于在下潜入此帮,全凭额上这个肉瘤,信不信由你!”
北驼点点头道:
“小子,你自身难保,还要管别人的屁事么?”
岳家宇道:
“这就是与你等不同之处,个人活在世上,若是光顾自己,不管别人,那与禽兽有何分别?”
“南鸡”和“北驼”相视笑,“北驼”突然张口,吐出道白光,原来是个酒球,“叭”以地声,击中任世度被制的|岤道,任世度跃而起,但心知有“南鸡”和“北驼”在此,休作逃命之想。
他望着岳家宇,甚是不解,因为他把岳家宇当作金航,与他的身份相同,为何也在这楼上?
岳家宇沉声道:
“任世度,那老虔婆和你有何仇恨?”
任世度见他的态度十分冷漠,不象是平辈之人,冷冷地道:
“金航,你凭什么对老夫如此讲话?”
岳家宇道:
“我且问你,你真的杀了那老虔婆的丈夫么?”
任世度忿然道:“这件事与你有何关系?”
“北驼”冷峻地道:“是帮主叫他调查这件事,你说有没有关系?”
任世度面色微变,沉声道:
“不错,她的丈夫确实死在老夫手中!”
岳家宇道:“他可有取死之由!”
任世度道:
“他昔年横刀夺爱;就是和老夫过不去!嘿嘿,原来老虔婆叫我来此,乃是借刀杀人。”
岳家宇厉声道:
“俗语说,家有女百家求!你就为了他夺了你的爱人,就杀死他,可曾想到,老虔婆昔年不嫁给你而嫁给他的原因么?”
任世度默然不语,气得须发皆张。
哪知“北驼”突然张口,射出道酒箭,“卜”地声声,击中任世度的璇玑|岤,任世度应声倒地,敢情早已经死亡。
岳家宇沉声道:“驼子,你凭什么杀了他?”
“北驼”对“南鸡”耸耸肩道:
“老秃,世上不识拾举之人,大概就数着这小子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南鸡”道:“也许这小子和帮主并无关系!”
“北驼”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老驼子要杀死任世度!”
岳家宇厉声道:“为什么?”
“北驼”道:
“我驼子若不杀他,只要他说出你也擅登此楼,小子你自信能逃出太华帮么?”
岳家宇不由怔,道:
“二位如此好心,在下倒是不知如何感,而论及嫁娶。后来因石氏姊妹之父反对而告吹。师父说父亲与石氏姊妹比武,暗中相让,自动放弃婚事,岂能怀恨在心,杀死石氏姊妹之父!”
“总之,这是个谜,这石氏姊妹的姑姑‘枝花’既然口咬定是父亲所杀,而父亲又活在世上,这件事必定大有文章”
岳家宇抱拳道:
“既然如此,晚辈告退了!但晚辈冒名来此之事,尚请三位前辈代为保密!”
“枝花”道:
“关于这件事,你大可放心!老身不会揭穿你的秘密,至于‘南鸡’‘北驼’如何?老身不便置词!”
“北驼”道;
“小子你放心吧!也许你还是老夫的顶头上司呢?”
岳家宇如坠五里雾中,道:
“前辈此话怎讲?”
“北驼”道:
“时已不早,你还是快点走吧!也许明天切都能明白”
岳家宇抱拳转身,下了藏珍楼。此刻五更已过,天将黎明,循原路翻出堡外。
他知道只要出了堡墙,就不会再有危险。心道:
“今夜又是番奇遇,‘南鸡’‘北驼’护藏珍楼重地,竞未难为我,这和副帮主及‘鼓叟’的态度不谋而合,至于‘枝花’,竟说父亲就在左近,莫非父亲也在此堡之中?”
他摇摇头,叹道:
“奇事越来越多!令人眼花缭乱,就以谷中兰来说,我虽然也曾怀疑过她,却未想到她并非左世保的师妹,但她却在西藏谷中出现,这这串不可解的谜,似乎都与‘鹤形八掌’有关”
他回到金航的屋中天色已明,心道:
“今天此帮既然要公审左世保,我必须参加,看看正副帮主到底是谁?奇怪的是,副帮主竟未问我此行出帮办事之结果,所以我今天要仅避免公审大会之前遇上他”
他用过早餐,出屋漫游,向后走去。他必须先把此堡中熟悉下,以备紧急时脱身。
穿过三四重院落,进入个十分幽静的花园,荷池花榭,竹石亭台,无不各据地势,争奇斗胜,看来颇似内眷居住之所
他不知此帮帮主底细,唯恐撞上内眷,如果怪罪下来,弄个私进眷宅之名,那就误事了。他正要退回,突闻个少女的声音道:
“小姐!既然人家都在吹牛,干脆咱们吹牛比赛好了!”
另外两个少女拍手道:
“这才好玩哪!好吧!我们就吹牛吧!吹得越大越好,吹得不大的罚酒三杯!”
岳家年耸耸肩,心道:
“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女人,女人”
其中个少女道:
“小姐!你先吹吧!”
岳家宇刚刚退出门外,只闻个少女道:
“据说某处有幢最高的楼,到底有多少层,无法估计,因为凭人类的眼睛望去,看不清楼顶,终年在云雾之中”
另个少女道:
“小姐!这个牛吹得不太玄,是不是完了?”
小姐道;
“你们别忙!我还没有吹完呢!有天楼顶上有人失足掉下,人未落地就已经死了”
另个少女道:
“这虽是表示该楼太高,但吹得很笼统,那失足之人大概是该死了吧?”
小姐道:
“不!他是饿死了”
“啊”另外两个少女拍手道:
“妙极了!个人自楼顶失足掉下,尚未落地就饿死了!这已表示该楼之高,无法估计?”
小姐道:
“这次轮到你们吹了!”
另个少女道:
“好吧?这次我来吹”
突闻那小姐沉声道:
“门外是哪个?”
岳家宇吃了惊,回身便走,哪知人影闪。墙头上已站定个宫装妙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星目瑶口,神态十分刁钻,冷冷地道:
“金航,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作什?”
岳家宇心道:
“既然你不知道金航己死,我不妨暂时再冒充下。”
回过身来,抱拳道:
“本护法此番出差达半年之久,昨日返帮,想各处走走,未想到刚刚听到小姐和侍女吹牛作乐,觉得甚是有趣,乃驻足偷听,尚请见谅!”
小姐冷冷地望了他会,格格笑道:
“金护法,听说你的文事底子很好,大概吹牛拍马工夫,必有心得,何不请进参加我们的吹牛比赛!”
岳家宇心中“卜卜”直跳,觉得她那双美眸中,电芒逼人,很可能已看出他的秘密,但此刻若坚拒她的邀请,更会使她怀疑,因为“鼓叟”曾说金航是个风流人物。
为了附合金航的身份,岳家宇只得抱拳道:
“小姐过奖了!金某不学无术,小姐你要多多指教”
小姐哂然道:
“别客气了!进来吹吧”
岳家宇进入园门,心道:
“不知这小姐是帮主的女儿抑是副帮主的女儿,我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这样冒充实是危险”
进入屋中,小姐让座,侍女端条,但侍女的神态略显惊疑之色,岳家宇深知,金航虽是护法,过去未必进过此女的香闺,所以今天他来,侍女不能不奇怪。
由此推断,这位小姐很可能已看出他是冒牌货,不知他用意何在?
小姐道:
“金护法,现在轮到你来吹了!”
岳家宇道:
“还有两拉姑娘未吹,金某殿后可也!”
小姐对两个侍女道:
“你们二人谁先吹!”
其中个道:
“婢女刚刚要吹的和小姐略同,不要再吹了!还请李姐姐吹吧!”
小姐笑骂道:
“好丫头,你真会投机,如此说来,我是拾你的牙慧了!”
那侍女道:
“不敢!不敢!那么我可以免了!”
另个侍女道:
“婢子这个也许不值哂,金护法可别见笑!”
她想了下道:
“个乡下女人,急着进城办事,抱起孩子,往城里疾奔。天色暗下来,经过个大西瓜园,不小心被绊倒摔了跤,她急忙爬起来继续往城里跑!当她到了城里,在明亮灯光下看,呵!不好了,原来她抱的不是孩子,而是个大西瓜?”
岳家宇抚掌朗声道:
“有趣,有趣,这女人未免太粗心了!”
小姐哂然道:
“世上不可能有这种粗心的女人,倒可能有这种大意的男人!这个牛吹得不太可笑!”
侍女道:
“我还没有说完呢?”
岳家宇心中跳,忖道:
“莫非这小姐已经看出我是假的了?她刚才这句话,显然是妙语双关,说我冒充金航,粗心大意,露出了马脚”
侍女续道:
“那女人急忙回头疾奔,又回到西瓜园,找了半天,孩子不见,却找到只枕头,不禁大哭起来,路哭着返家,孩子竟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原来最初抱的是枕头而不是孩子呵!”
小姐摇摇头道:
“这不是吹牛,这是说笑话!”
侍女道:
“正因为世上不可能有这种粗心的女人。所以也算吹牛,你说是不是?金护法!”
岳家宇道:
“不错!世上不可能有这等浑浑噩噩的家人,但这个牛吹得也很玄!”
小姐道:
“金航,现在看你的!”
岳家宇想了下,道:
“金某这个,和李姑娘吹得略同,只得显丑了!”
他朗声道:
“阎王爷审讯鬼魂,发现个鬼魂生前未作坏事,而且颇有善行,从不揭人的秘密。”
小姐撇撇嘴,神秘地笑。岳家宇心道:
“她果然看穿了我的秘密!”
岳家宇道:
“阎王对那鬼魂道:汝生平好善,无甚劣行,按阴律自应转身为人,不知汝想托生于何等人家?鬼魂道:样样有,件件全,老子宰相儿状元!阎王爷冷笑声道:有这等好地方,我阎王爷早就去了!”
两个侍女拍手娇笑,道:
“有趣极了!金护法连阎王爷也骂上了!”
小姐道:
“金航!你别得意,我出对子让你对如何?”
岳家宇连连抱拳道:
“小姐闺中秀才,金某不敢班门弄斧!”
小姐哂然道:
“不必客气,也许我会输给你呢!”
岳家宇道:
“哪里!哪里!小姐先出就是了!”
小姐冷笑道: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来出上联好了!”
岳家宇暗暗笑,诚心想戏弄她下,朗声道:
“小姐请听着,也许不雅,尚请见谅!”
小姐道:
“别罗嗦了!快出吧!”
岳家宇道:
“戊戌共身,腹中只差点!”
小姐玉面红,眉宇挑煞,岳家宇心道:
“这丫头不简单!她马上就体会到其中深意了。”
小姐不屑地道:
“己已同体,足下何不上钩?”
这也是妙语双关,另有深意,但出自少女之口,岳家宇不禁也红了脸。
两个侍女文事底子有限,尚未悟解此联之深意,哪知二人正在勾心斗角呢?
小姐仍要出题,岳家宇长揖而起,道:
“再对下去金某就要现丑了!金某告退!”说毕,不敢再逗留,转身来到屋外,只闻那小姐道:
“金航,你要到哪里去?”
岳家宇道:
“到各处走走!”
小姐道:
“等等,我也想出去走走”
岳家宇叫声“苦也”!又不能拒绝,二人出了园门,向后走去,不久出了太华帮城堡,这里是落雁峰后面山谷。
路二人都没有说话,到了谷底,是片松林,小姐突然格格笑,道:
“金航,你知道我姓什么?”
岳家宇心头大震,只得故作开玩笑之态,道:
“小姐知道我姓什么?”
小姐冷笑道:
“你姓岳!”
岳家宇骇然退了步,道:
“原来小姐乃是有心人!既然已经揭开了岳某的秘密,岳某也不必再瞒你,不错!在下姓岳名家宇!”
小姐哂然道:
“你冒充金航来此有何企图?”
岳家宇冷冷地道:
“捉拿左世保,为武林除害!”
少女“格格”笑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岳家宇道:
“在下不知!但可以猜出,不是帮主的千金,也必是副帮主的掌珠。”
小姐道:
“错了,我就是左世保的师妹!”
岳家宇大为震骇,呐呐地道:
“你要怎样!”
小姐道:
“师兄虽然多行不义,却不能让别人带去问罪,所以我不能坐视!”
岳家宇冷笑道:
“在下此来,非带走左世保不可,既然如此,只有得罪了!”
小姐道:
“那好!我今天要见识下你的绝学!”
岳家宇心道:
“此学若真是她手所创,我岂是她的对手?事到如今,只得舍命搏了!”
二人对峙,少女闷声不响,施出招,正是鹤形掌法,但和岳家宇所研悟的“鹤行八掌”略有不同。
岳家宇施出“鹤形八掌”第招,二人以快攻快,全力施为。但岳家宇看出,此女的掌法不见得玄奥。
但因二人所学略同,全凭临时变化招式迎故,打来颇为吃力,第五招过去,岳家宇感觉对方内力较差,心道:
“不如以内力胜她”他运足了“元罡”力拍三掌,“啪啪啪”双方接实,各退了三步。
岳家宇不由骇然,原来此女的力道可以增减,有时掌至半途,突然增加内力,有时减去,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内力并不逊于他。
六招过去,岳家宇未沾到点便宜,心道:
“我只会第八式,设若她施出第九式,我绝对接不下来,看来我必须在第八式上,以所有的功力全力击了!”
七招已过,岳家宇提足毕生功力,两臂大张,拍出七道罡风,欺身进逼,斜劈对方左肩。
对方似也用了全力,双方臂部接实,“叭”地声,岳家宁疾退三大步,眼前阵发黑,但对方却退了七八步,倒在地上。
岳家宇楞了下,心道:
“幸亏我在第八式上全力施为,不然的话,躺下的是我而不是她”
但他突然发觉,这女人也许仍不是左世保的师妹,如果是她,而鹤形掌法是她手研悟,无论如何气不该败在第八招上!况且,左世保的师妹应该是荷兰人才对。
他走到少女身边,见她已经昏了过去,心道:
“为了捉拿左世保,我只有把你暂时制住了!但念你有恩于我,事后再向你致歉。”
他望着她那俏丽的面孔,心道:
“女人毕竟差劲,此学是她苦研而成,只因内力所限,竟败在传人手中,说起来未免可笑。”
他伸手去点她的小海|岤,哪知时大意,竟忽略了对方可能是诈昏,突闻她“格格”笑,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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