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军带了一个人过来,这个人常云涛没少与他通过电话,却从未谋面。()
经过了几年的耕耘,药房网络初具规模,并成为常云涛在国内第二家上市的公司。
同时也收购了一批中小型药厂,旗下拥有了不少不错的产品。花两个亿买了一家壳公司,把部分效益不错的企业的资产装进去,由于医药股普遍被看好,重组后股票也是一路飙升,市值很快达到十七八亿。
不过品牌运作方面并没有达到常云涛的预期。
究其原因,手里没有过得硬的品牌,也没有市场上知名度非常高的拳头产品,只是因为依靠了药房与家庭医生的营销体系销售,获得了一定的盈利。
从整个市场角度来看,市场占有率不高,毕竟家庭医生还只是一个补充渠道,大医院仍然还是主流。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常云涛希望以价格取胜,把药价打下来,让消费者获得实惠。
但是在实际操作当中,遇到了许多困难。
那些主要的医药企业抵-制这种做法,因为常云涛放低价,就会影响整个市场的价格,医院就不喜欢,会给这些医药企业施压。包括常云涛收购的药厂也遇到同样的问题,一个产品放了低价,整个药厂的产品就很难进入医院系统。
药房与家庭医生的网络还不够强大,光靠自己,还不能消化药厂的产量,仍然对医院有很大程度的依赖;手中的产品也不够丰富,光靠自营产品还无法完全满足需求,药房还需要经销其它药厂的产品,也就必须遵守市场的潜规则。
前一个问题需要大家观念的转变,这需要一个过程,常云涛始终在做不懈的努力。
聘请各种专家,举办各种讲座和研讨会,让老百姓和官员对这种变化越来越认可,越来越支持。随着会员的增多,享受到这种服务带来的好处与便利,品牌逐渐建立与提升。
卫生部高层也注意到常云涛所做的一切,也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不过也就只限于此,毕竟整个医疗体系牵扯到太多人利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后一个问题也必须同步解决,就是健全手中自营的产品线。
培养一个品牌需要许多时间和机会成本,收购时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当年厉军介绍炒股的的那个操盘手,正好对股市中的医疗行业了解的非常透彻,常云涛让厉军把他请过来大家见个面探讨一下。
“我是常云涛,当年的常总。”
“我是迟昊。当年的冲锋号。”
两个人相视一笑。当初两个人只通过电话,却没有见过面,连真实的姓名也没有通报过,却联手在股市上大捞了一票。
“来,来,来!大家坐下。”厉军招呼大家坐下。
常云涛开门见山:“几年不见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我想成立一个投资管理公司。我现在手下有两家上市公司,需要对自己股票的异动保持警惕;以后也会有一些收购行动。想组建一个专业的团队。厉军是一个牵头人,他擅长财务分析,资产运作,这个团队里也有专业的法律人员,也非常需要一个对二级市场操作非常熟悉的专业团队。不过,这次我们不会去碰法规的高压线。,我们以前也接触过,我在你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印象深刻,厉军也极力向我推荐你。”
说到这儿,他要表达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不过最后相邀的话被没有说出口,而是突然停顿了下来,观察一下对方的反应。
迟昊转过去看了一眼厉军:“我的情况,厉军跟你说过了吧?”
迟昊上次帮着一起自己运作炒股,他自己也赚了好几千万,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于在一次豪赌中惨败。
究其原因,他太自信了,把自己的钱也全压了上去,那次失败不仅输光了家当,据说还欠了不少外债。主要是投资人认为这一切是他的责任,所以追着让他赔偿一部分损失。
由于投资人很有背景,迟昊惹不起也没有办法,只好认了,也因为这次失败让他一蹶不振,许多人也不敢再与他合作。
“放心!我不是想赌一票就走的人,你也不需要承担太多的压力,我主要是看重你的职业敏感与经验。”
迟昊苦笑:“我的直觉和敏感可能已经不在了!”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许多判断都需要一种自信。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也许会输得很惨,不相信自己又会优柔寡断、想赢怕输,操作股票就是自己与自己的一场心理之战。迟昊经历过那么大的挫折,也许永远都爬不起来了。
常云涛坚定地看着迟昊:“你只管提意见、想法,甚至相反的两种都可以,只要你把判断的理由、依据说给我听,决断由我!”
也就是说让迟昊担任一个参谋的角色,这样他就可以减轻许多心里负担。
其实既然他今天来了,就说明他是有想法的,是不甘心从此退出江湖的,只不过他再也担不起那么大的风险。常云涛的热情相邀终于打消了他的所有顾虑。
迟昊用力地点点头:“好!既然常总这么信任在下,我就尽我所能!”
常云涛之所以敢用他,是因为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目的不是依靠炒股而盈利,而是以适当的成本获得控股权,也不必态度考虑脱手的问题。而迟昊现在的心态趋于保守也正合适操作的要求。
在迟昊的指点下,开始对常云涛选中的几家公司的股票进行观察。常云涛选择的依据是盘子的大小、股东的组成及比例、公司的产品与品牌实力等几个方面考虑。
由厉军对财务报表及主要股东、债权债务进行分析,进一步缩小范围。
迟昊则尝试性地选择相对熟悉的股票进行尝试性的操作,先入手了一部分筹码,开始有意地提拉与打压,感觉没有其它庄家,才开始进一步地吸收筹码。
开始的时候一切非常顺利,突然,迟昊有些慌张起来:“常总,最近我加大了股票波动的幅度,情况有些不妙!好像有庄家提前在我们前面埋伏了!”
常云涛问到:“你是怎么感觉到的?前期不是很顺利吗?”
迟昊说:“前期是一切挺正常的,可是最近几次操作都有问题。我有意打压的时候,有人跟着我抛,可是低下去以后,又有人开始吸,而我们反而抢不到;价格回来后,我们拉升时,又有人在抛,使得股票上不去。这是明显有人在顺势吸纳筹码。”
常云涛眉头皱起来:“这不会是巧合?”
迟昊坚定地摇摇头:“不会!我尝试了几次,对方动作是很明显的。”
常云涛相信迟昊这么说,他是有一定把握的,于是接着问到:“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我们的行动会有什么影响?”
“目的难以判断,不外是做庄,或者跟我们一样。”
“没这么巧吧?”
迟昊解释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通常就是大家会协商一下,或者一起进退,或者退出一个。”
“哦,协商的可能性大吗?可靠性大吗?”
“一般坐庄的人都是一直在圈子里混的,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当然死磕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常云涛与迟昊都明白,双方现在都已经投入不少,而且自己这方是以获得控制权为最终目的,必须有一方退出,而要对方退出,就涉及自己能接受多少成本完成收购。
在这之前,其实常云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因为这次是要正式收购,最后自己一定会浮出水面的,所以许多不能见光的账号是不能用的,最后一定是要自己举牌,然后接受溢价完成收购,不可能获得足够的筹码,一击得手,所以不管对方是散户或者大户,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一旦举牌别人愿意接受什么价格才肯放手?
如果对方是个大户,反而更容易达成一个可控的价格,所以,常云涛心里并不是很慌。
“我们要查出对方是谁?什么目的?然后再想对策。”
迟昊说:“好的!我去查一下。”
通常查的方法就是先找出大笔交易是出自哪些证券营业部,有时候就能够知道这个营业部是那些客户在此活跃,或者通过个人关系去营业部问一下。
迟昊当然有这个渠道,不过他问过来的消息并不好,对方也是小心翼翼,隐藏很深,无法查明身份。
而对方也应该感觉有其它庄家在动脑筋,如果他们有意,应该会找过来,却一直没有动静。
常云涛意识到遇见不讲理的了。
无奈之下,常云涛决定及时退出。
与迟昊商量了一个办法:厉军已经过了禁止期,收购的那家壳公司就是打着他旗号,这次也是由这个壳公司扮演举牌的角色。
而常云涛负责另外启动一批账号,潜伏在收购对象及壳公司里面,这是由于由于收购对象目前筹码比较集中,不太容易抢到筹码了,但是壳公司无人注意。
接下来,常云涛基本停止了大动作,就等对方出手,大家比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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