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导游妹妹跟我走

第九章 半夜闯来的歹徒

    “伤的严重吗?”凌傲最先反应过来,甩开方鹤翔蹲下身想检查她的脚踝,却被她躲开了。顿时,一股无名火在他眼里烧了起来,“就他那两下子能伤到我吗?你逞什么英雄!”

    混蛋啊!说这话不摆明要让鹤翔误会吗!

    果然方鹤翔听出端倪,恼火地质问起来:“他是谁?我踢他关你什么事!”

    “我是谁跟你有关吗?你看不见她脚崴了,现在最该做的是送她去医院。”

    “她是我女朋友,她有事我知道怎么做,你给我赶紧滚!”方鹤翔彻底恼了。

    凌傲眼中露出一抹阴寒的笑意,“在这个地盘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糟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像凌傲这种非富即官的二代真狠起手连犯法都不怕的,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鹤翔,她可不能害了鹤翔。于是,她一声怒吼——“够了”——打断了凌傲的森森寒意,接着她铁青着脸掏出手机,“美丽,我在梅津门口崴脚了你出来扶我一下…好的…”之后她迅速挂断电话,看着方鹤翔说道:“鹤翔,你先回去吧。”

    “不行。你今晚必须跟我回学校,我不放心。”方鹤翔十分警戒地看了凌傲一眼,眼中的疑色暴露无余。

    “这是我们旅行社的合作酒店,你不用担心什么。”她无奈地说道,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冷淡,“凌先生,今晚的事我很抱歉,你要投诉什么的都随便。现在我没有带团,我对你也没有义务,请你走吧。”

    她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完全没朝他身上偏一丁点。僵持十几秒后,他终于愤然起身,怒火朝天地离开了。余光中,她撇见他愤怒的背影,可怜的西服被他狠狠踹到一边;目光的另一侧,美丽正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她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扭伤,可等要起身时才发现右脚崴得有点严重,根本没法用力。

    方鹤翔气归气,但这种时候还是做不到不管她,背着她到附近诊所上药,之后再背她回酒店。可是两人却没有任何交谈,幸好有美丽在气氛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简直是莫名其妙地一天,然而并不能影响她睡觉,真的太困了。

    混沌之中,是谁在嘲笑她的学历?为什么耳边一浪盖过一浪的嘲笑声?她捂住耳朵,蹲在地上不敢去听。鹤翔呢,她张皇地望着四周,那一片惨白中只有笑声,没有人影。

    鹤翔,你在哪里,你快点过来。我考研究生,我答应你我去考研究生,你别留我自己…

    “考什么研究生,专科我骄傲!”一道张扬的宣告瞬间消灭了所有的嘲笑。她松开紧捂的耳朵,眼神依然迷惘,“可是鹤翔嫌弃我学历低…我会给他丢人的…”

    “学历越高越不可爱,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飞到了花田中,前面堆着一堵金砖砌成的墙。

    “学历是敲门砖,你敲得开。”在他鼓励的目光下,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去敲。

    “咚咚咚”声音很清脆,可怎么还没开呢…

    “咚咚咚”天空抖了抖。

    “咚咚咚”大地在颤抖。

    啊!该不会又地震了吧?剧烈的颤抖让她有点慌,想跑,双腿却被钉住了;想叫,喉咙却发不出声。凌傲呢,凌傲呢,都怪他让她敲什么墙,这下好了把地震敲出来了。她张皇地四望,忽然轰地一声面前的金墙朝她倒去。

    “啊——!”

    惊恐之下,气流冲破声带,神经冲破了大脑控制,促使她猛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窗外的远处,高楼林立,通明的灯火映红了小半方天空。她唱唱舒了口气,擦擦额上的汗:还好是梦,上回地震至今心有余悸;再来一次,她可承受不住了。她重新躺下,却没有半点睡意,脑子不自觉地回放刚才的梦,零星的片段没有半点逻辑,什么学历越高越不可爱,鬼话忽悠谁呢。铁定是最近太累了,才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她闭眼准备酝酿睡意,却发现梦中的“咚咚咚”仍在持续。

    她怔了怔:等等,好像是…有人在敲门!!

    妈呀!怎么什么破事她都能遇到!!

    前段时间新闻报道说,半夜时常有不法分子冒充警察查身份证,伺机对女性不轨,让广大单身女性谨慎再谨慎。

    天呐,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啊,居然能霉成这样!赵思乐紧紧拽住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用持久战术耗尽对方的精力,让其自行离开,之后她再报警。谁知那不法分子非常顽固,持续不断地敲了七八分钟。

    她郁闷地想哭:这不法分子咋就笃定里面有人,而且还是女的?再有三四个小时就天亮了,作案时间宝贵,你们不会灵活些换一个房间吗?!!他这样“咚咚”敲着她也睡不着啊。赵思乐想给前台电话,小手在床头柜上一阵乱摸,忽然哐当一声——玻璃杯倒地上了。她还能再衰些吗,真是要哭了。

    “喂,赵思乐开门,我是凌傲。”

    哈?凌傲!赵思乐惊呆了:这不法分子还真是做足了功课啊!

    “别装睡!我都听到杯子摔了,快开门,不然我撞门了。”

    啊?撞门!这这这她到底有哪儿值得对方如此顽固地图谋不轨啊??

    赵思乐慌忙打开手机电筒,跟小猫似得无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差点被吓背过气——一只鼓圆变形的眼睛正堵在猫眼那头!

    不消说,这种低级趣味只有他了!

    一秒恐惧变成火气!赵思乐打开门,隔着一道缝,低声咆哮:“有—何—贵—干!”

    男女的较量在武力上永远无法对峙。赵思乐死命地抵门抗拒,结果不到半分钟就被攻下了,看着恶人入室,她一双眼瞪得就要喷三昧真火。

    脱下了先前的西装革履,他又变回社会小青年,吊儿郎当地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脸上写着五个大字——“大爷很不爽”。

    哼,你不爽,本姑娘我还不爽呢!

    “喂,大半夜地你不睡觉,来这干嘛?”

    “睡不着。”他坏脾气怼她,忽然促狭一笑,“你要不要先套个外套?”

    套什么外套,赵思乐不耐烦地垂头,一张老脸顿时羞地通红——没有穿内衣的睡衣,即视感你们懂得——于是瞬间她连干瞪眼的勇气都没了,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运动外套,拉上拉链严实捂住。

    “脚好些了吗,还疼吗?”占了便宜,心情忽然就没那么差了。

    “当然疼啦,都肿了。”

    “我看看。”

    “干嘛给你看啊喂你干嘛。”

    抗拒无效。

    他按着她肩膀,强行将她按倒沙发上坐着;再一个半蹲,抬起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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