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成暴君独宠:皇后不承欢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榭香阁。

    太医把完脉,然后对皇如月说道,“禀皇上,平妃娘娘失血过多,只要老臣开一些补血的药,不出三天就没事了。”

    皇如月颔首,“小秋,快跟太医去拿药。”

    “是的,皇上。”

    平妃已经醒过来,额上抱着白色的纱布,没有胭脂的脸上显得很楚楚可怜,“皇上,都怪臣妾不小心。”

    皇如月坐到了床边,打量着她的脸色,脸上有着淡淡的关切,“流了那么多血,就多休息吧,别说话了。”

    平妃当然看得出他的关切,心中当下窃喜,“臣妾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皇上大量,每次都原谅臣妾,,臣妾真是感,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别的皇儿的,你安心养好身体吧。”

    话外之音,念在她的儿子的份上,他不会责怪她挑畔生事,但是下次就不担保了。

    平妃只好又是面满愧意地道歉,“都是臣妾太伤心了,才会胡思乱想,再加上皇上即将南巡,臣妾独自一人,更会不知道会胡想些什么……”

    皇如月沉默半晌,然后才问,“你想怎样?”

    平妃惶恐万分地说,“臣妾不敢。”

    皇如月笑了笑,“朕不怪你,你说吧。”

    “臣妾想陪皇上一同南巡,皇上同意不?”平妃的表情一点都不像一个会武功的女间碟,相反,此时她的美貌,再加上她的脆弱,实在可以让任何男人都心生保护之心。

    在皇如月身边那么多年,她更加知道皇如月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于是她充分利用这一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皇如月沉吟,“你不是主动让给皇后去么?”

    平妃抿唇笑了笑,“当初臣妾要照顾皇儿——”说着,眼神黯淡,继而装着强笑,“既然,皇儿不在了,臣妾不放心皇上,皇后不止被歹徒捉了一次了,所以更担心若是皇上这次出宫,叛党会不会趁这次机会再次来刺杀皇上——”

    皇如月颔首,平妃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连他也不是她的对手,这皇宫里面只有冷若烟比她厉害。

    说实在的,这次南巡,他真想冷若烟留在皇宫镇守,这样他才安全离开半个月。

    可是没有冷若烟的保护,一众人的安全实在堪忧。

    皇如月考虑了片刻,答应了,“到时,你不可再这样任性,若再任性,朕想保你也保不住。”

    平妃轻咬下唇,继而笑道,“臣妾遵旨。”

    皇如月站了起来,说,“小秋也回来了,让她服侍你,朕要走了。”

    “皇上——”平妃幽怨喊他,“你不留下来陪臣妾了?”

    皇如月淡淡地说,“还有几天就是出宫日子了,平妃你流血过多,要好好休养,才能陪朕出宫。”

    宣室殿。

    “皇上,皇后说她已经睡了,所以皇上请回吧。”墨玉为难万分的对脸色难看的皇上陛下解释着。

    皇后不想见他,她也没办法呀。

    唉姐姐呀姐姐,你真是害死她了,若是皇上一怒之下打她一百大板怎么办?

    皇如月压抑着怒火,“她睡了?睡了就把她喊醒。”

    “可是……”

    墨玉低低地说,“皇后说了,就算皇上来了也不要喊她醒,她很累。”何止累,姐姐分明对皇上很失望,等了那么久,最后还是等到睡着了,她才把娘娘劝到床上睡觉的。

    “朕亲自进去喊她,总成了吧?”皇如月怒道,这是什么意思,竟敢不见他?逃避还是生气?

    她敢生他的气?是不是他太宠她了?

    “皇上。”墨玉不要命地跪在皇如月前面,阻挡了他的去路,“娘娘说,如果皇上非要硬闯的话,她会再沉睡不醒。”

    闻言,殿中突然静了一会。

    继而皇如月气极而笑,“好啊,你们竟然合起来威胁朕?”

    墨玉惶恐,“奴婢不敢!”

    “好,好,既然你的主子不愿见朕,有这么忠心耿耿的奴婢,那么你为你的主子受罚吧,来人!”

    皇如月话音刚落,已有了两个宫人迅速出现在他身后。

    皇如月冷冷地指着墨玉道,“这该死的奴婢竟敢顶撞朕,拉下去,杖打二十。”

    “遵旨。”

    墨玉吓得趴在地上,她只是按照姐姐的吩咐办事罢了,明知道会得罪皇上的了,可是真的得罪了,还是被皇上的气势吓得全身发软。

    那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押住墨玉。

    墨玉被按在地上,她吓得喊了起来,“姐姐,救我!”

    可那两个宫人,不由分说,往她的屁股就是狠狠打了一下,墨玉痛得大呼起来。

    “住手!”

    弃儿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如月懒懒地望了过去,只见弃儿穿着拖地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一点珠饰都没有,神色倦怠,分明是被吵醒了。

    她冷淡地走了出来,叱道,“还不放手?”

    宫人看皇如月的眼色,放开了墨玉,墨玉抚着屁股跑到弃儿身边,委屈地扁了扁嘴,“娘娘。”

    弃儿内疚地拍拍她的脸蛋,转过头,冷淡地说,“皇上,三更半夜来到宣室殿,到底想怎样?闹够了没?”

    皇如月的眼底尽是笑意,他说,“墨玉若不受一些皮肉之苦,皇后你会出来么?朕也只是出了下下策罢了。”

    弃儿白了他一眼,“下下策?皇上还有没有下下策来罚我?我可是把你心爱的平妃推倒,流血晕迷呢。”

    皇如月笑容一僵,略发尴尬地扬了扬手,宫人都退了出去,墨玉也不敢逗留。

    他站起来,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皇后在生朕的气?气朕去陪平妃?”

    弃儿忍不住讽刺,“臣妾哪敢,说回来,臣妾还要向皇上请罪,不小心推了平妃呢,皇上现在不是应该也把臣妾拿下,再杖打二十?”

    说着,她把手缩了回来,不想碰他那双抱过平妃的手。

    虽然一早知道他这双手被无数女人沾污过,之前她还幼稚得以为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爱上她,所以他之前的事她不介意了。

    可是现在,刚刚才山盟海誓过,那头就抱着别的女人了,让她顿觉心寒。

    皇如月笑道,“好吧,都是我不好,弃儿若是生气,你就尽管罚我,我不应该打墨玉的,在这里向你道歉了,这成了吧?”

    弃儿看着他嬉皮笑脸,一肚子怒气没处发,重重地哼了一声。

    皇如月赖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腰,鼻子开始在好脖间上下呼气,弃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走开,痒死人了,你这么喜欢抱,就去抱别人吧。”

    话是这样说,双手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转过身,手从脖子到了他的俊脸上,然后弃儿目露凶光,狠狠发捏着他的脸蛋,一点都不打算手下留情。

    皇如月忍不住呼痛。

    “娘子!”皇如月可怜兮兮地求饶。

    弃儿放了手,白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大腿上了,顿时又羞又怒,她还没有气完,才不要跟他亲热。

    哼,说不定刚刚在那边亲热完,又来这边呢,太脏了。

    弃儿在想着要不要再回一次现代买几打保险套回来,就算ox也安全卫生一点,她开始担心上次跟他ox的时候,会不会染上啥不干净的病。

    唉,最好就是不要中招。

    正在胡思乱想着,某人的猪唇已经贴了上来,嘴唇一股灼热,她嘤咛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唇齿纠缠……

    皇如月横抱起她,向内堂走去,月色如水,映得里面一片涟漪,春色无边。

    弃儿意乱情迷地任由他褪去身上的衣裳,洁白的肌肤裸露在他的眼前,皇如月只觉得丹田一股灼热,抱着她的手紧紧地收了起来,弃儿被搂得没办法透过气来。

    “月……”她想推开他一点,他却抱得更紧了。

    他的衣服也不知道何时褪了,肌扶相接,只觉得一股灼热在燃烧着他们,两人的身体在沸腾起来……

    “皇上……”

    谷思全那神出鬼没地打发了墨玉,出现了。

    “滚!”皇如月一僵,弃儿只觉得空气突然一凉。

    外面没有了声音,明显是感觉到了皇如月的怒意沸腾。

    谷思全又神出鬼没地消失了,可是弃儿也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

    气氛慢慢地在缓和……

    “南巡的事准备成怎样了?”弃儿懒洋洋地问,她也不是很关心这事,反正一切有墨玉和小喜子在打点,只要皇上一声令上,他们跟着出发就是。

    皇如月挑眉,“你很想出宫?”

    弃儿轻笑,“能出去散散心,当然想啊,到时候在宫外,只有我们,月,你还记得在宫外的那日么?”

    皇如月浅笑,吻了吻她,“可是这次,朕不是只带你一个妃子去,你也是知道的。”

    什么?不是只带她一个人去?

    她柔软的肌肉顿时僵硬起来,语气更是生硬了,“皇上是要带多少个女人去?”

    出宫还带那么多女人,那和在宫里有什么分别?弃儿忍不住生起怨恨来,“你到底是去南巡还是把后宫搬到宫外去?”

    皇如月低低地笑了,“弃儿你的酸味好重,这只是皇宫一百多年来的宫规,我总要尊重一下吧?我答应你,到时一定陪你玩个痛快,全程只陪着你,如何?”

    弃儿轻哼一声,虽是无可奈何,却是稍稍心软了一些。

    她轻哼声又问,“谁跟着去?”

    “平妃和你,两个。”皇如月轻描淡写地说。

    弃儿突然笑了,不着痕迹地从他身下离开,穿上了衣裳,“有平妃在,一定很热闹。”

    皇如月也站起来,并不穿衣服,想再要抱着她,却被她躲开了,她轻描淡写地说,“臣妾累了,皇上请回吧。”

    皇如月被拒绝了,想要生气,看见她的淡到不能再淡的神情,却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了一会,“你好好休息吧。”

    语毕,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离开了宣室殿。

    几日后。

    弃儿和墨玉小喜子三人一辆马车,这一路上颠簸,弃儿忍不住叫苦,丝毫没有墨玉他们的兴奋和喜悦。

    她想起刚出宫的前一天,浩王爷也起程回自己的封地了,晚上,师傅也出现在宣室殿,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她。

    并且师傅说过了,平妃也出巡,让这些行动困难许多,或许就是因为她知道了师傅的计划所以才会跟着出来。

    弃儿头痛地说,“玉儿,有没有什么吃的,我想吃,你们不要再吵了,再吵我这要晕车了?”

    墨玉转回头,不解地问,“什么是晕车?有车要晕吗?”

    弃儿无可奈何地摇头,问道,“走到哪了?”

    “禀报娘娘,快到江南了。”

    江南?江南是个好地方呀,美女和帅哥云集的地方,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弃儿忍不住小小地兴奋了一下。

    “姐姐,这是酸梅汤,冰镇的,是玉儿从宫中带出来的哦。”墨玉已经把一碗酸梅汤送了上来。

    弃儿顿时眉开眼笑,“玉儿,你真是细心体贴,如果这次不带你出来,姐姐我会不知所措。”

    墨玉扁了扁嘴,“姐姐,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跟皇上一辆马车,跑来跟小秋换了去,这不是便宜了平妃么?”

    弃儿一口气喝完了冰镇的酸梅汤,懒懒地伸了一个大懒腰,然后又像一个猫咪一样蜷缩起来,“这里空气比较清新啊,到了那辆马车,恐怕我会气闷。”

    小喜子笑道,“娘娘,你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外面坐坐,呼吸新鲜空气呀,或者骑马也成,听说皇上带了他最心爱的黑将军,那小黑最百年难得一见的灵马,可惜皇上从来不舍得让别人骑呢。”

    小黑?弃儿忍不住笑了,明明是一只大白马,却叫黑将军。

    墨玉好奇地问,“黑将军?那马是黑色的吗?”

    小喜子摇头,“错了,黑将军是了匹全身雪白的马,黑军将只是皇上赐给它的名字罢了。”

    墨玉掩嘴笑,“好奇怪,为何皇上不叫它白将军,而是黑将军,姐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弃儿摇头,白也好,黑也罢,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她才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三人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弃儿眉轻皱,“小喜子,到前面看看怎么了。”

    小喜子听话地拨开珠帘,原来到了一个茶寮,已经有宫人过来宣报了,“皇后娘娘,皇上说天气酷热,所以先停一会,喝碗茶再上路。”

    弃儿问道,“皇上可以马车上?”

    宫人尊敬地回答,“皇上和平妃娘娘已经下了马车,请皇后娘娘也下来喝茶。”

    “本宫知道了。”

    弃儿今天穿的是简单的衣服,她不用墨玉扶,从马车跳了下来,墨玉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连忙跟了上去。

    小喜子无可奈何地说,“墨玉,你就让娘娘活泼一下吧,本来活泼的人一进宫都变得死气沉沉了,好不容易恢复一点本性。”

    弃儿哭笑不得,她一向都那么生机勃勃好不好?忍不住用力拍了拍小喜子的脑袋,小喜子装作很痛苦的神情,墨玉更是笑了起来。

    一边说笑着,弃儿不经意回眸,对上了皇如月含笑的眼神,她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行了一个礼,看着那么大一群人向自己行礼又是觉得很累。

    以为南巡只是乔装打扮一下,变成普通老百姓,没想到是如此劳师动众,一举一动都不能让老百姓说笑,早知道如此,弃儿打死也不会跟来。

    皇如月和平妃坐在同一张桌子,弃儿坐到了另一张桌上面,对墨玉说,“你们也坐,陪本宫喝茶。”

    墨玉和小喜子死命摇头,怯怯地坐在弃儿后面,在皇上面前他们哪敢放肆?再加上一个平妃,他们若真是听弃儿的话,恐怕下一刻屁股马上又开花了。

    “皇后为何不与皇上一起坐,这样说话也方便一些。”平妃含笑说道,她今天穿着淡绿色衣裳,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戴了一支普通的玉簪,嘴唇涂了淡淡的胭脂红,很清淡可人,比平常年轻了许多。

    与宫中的平妃相比,今日的她确实平易近人了许多,少了平日的成熟与跋扈的她,看起来也很顺眼。

    不过,柳平儿毕竟是柳平儿,弃儿是不会放松戒心的,她淡淡地说,“两人坐已经很窄了,三个人恐怕会坐不下,店家的,这里有什么茶?”

    店家是一个中年胖妇,她陪着笑脸道,“老妇这里的都是清热的凉茶,娘娘你要不要喝?”

    弃儿微笑,“那来一碗吧。”

    抬眸,胖妇含笑望着自己,那妩媚的眼神跟她的身形和年龄十分不符,不由得一怔。

    可是下一刻,胖妇已经满脸讨好,很老实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倒茶了。

    平妃对皇如月说,“没想到这山野之地,还有人以此为生,这茶煮得很好,苦中带甘,甘中带甜,喝了之后臣妾觉得不热了。”

    皇如月淡淡地说,“平妃若是喜欢,让人备上些放在马车上喝。”

    平妃笑了,“如此甚好,总比喝水来得有效,小秋,快去准备,记得要用银针试过了再装进壶里面。”

    小秋听命,等胖妇上了茶给弃儿,就跟胖妇准备茶水了。

    弃儿看着那大崩碗的茶,不由得乍舌,这么大的一碗?不由得苦笑,她刚喝了一碗酸梅汤,咳咳,实在是不渴呀。

    小喜子拿出一根亮白的银针,走上前,把银针的一头放在茶里面。

    弃儿不解地说,“小喜子,你在做什么?”

    小喜子把针抽出来,观察了一会,针并没有变色,还是亮白如常,这才陪着笑脸道,“禀娘娘,这可是咱们做奴才出宫必须要做的事,皇上和皇上是万金之躯,所以出宫后所要吃的食物,必须要用银针试过了没毒才能进肚子。”

    原来如此。

    弃儿笑了笑,这样劳师动众出宫,不想存心害他也没办法呀,她低头,大大地喝了一口茶,继而“噗”地一声把茶都吐了出来,幸好小喜子闪得快,不然被喷了满脸的茶水。

    “好苦?”靠,凉茶?苦茶吧?

    皇如月的唇边牵起了弯弯的笑意,他站了起来,走到弃儿身边,忍不住为她拍背,“这茶一点都不苦,难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苦。”

    弃儿避开了他的拍背,猛咳了一会,这才正常过来,“皇上若是觉得不苦就喝了它吧。”

    平妃笑道,“皇上怎能喝别人喝过的茶?店家,再上一碗给皇上吧。”

    皇如月摇头,“不用了,既然皇后不喜欢喝,朕就喝这碗,不要浪费。”语毕,他端起了那碗茶想要喝。

    蓦地,碗“哐”的一声破了,皇如月手中满是茶水,他愣了一愣,继而皱眉,弃儿和平妃都吓了一跳,走近了他,查看了皇如月的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弃儿皱眉说,“你不想喝就算了,怎么把碗也捏破了?”

    她是故意这样发脾气的,虽然明知道这碗不是皇如月捏破,也不是别人,而是她暗中用小石子射破的。

    幸好他们背对着平妃,所以平妃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

    皇如月觉得有奇怪,不动声色地微笑道,“茶太热了,都怪朕不小心。”

    弃儿说,“墨玉,还不快把皇上,抹干净手?怎么突然笨手笨脚起来了?”

    “不用了,这事臣妾自会做,皇后请放心。”平妃忿怒道,她还在气皇如月不听她的劝告,非要喝弃儿喝过的茶这事。

    胖妇惶恐万分地躬着身子,“都是草民该死,皇上请恕罪,老妇马上再为皇上准备一碗茶水。”

    皇上陛下淡淡地说,“不用了,喝茶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该起逞了。”

    说着,他把目光放在弃儿身上,问道,“皇后,朕这样子,你是不是要亲自照顾?”

    弃儿的脸皮一僵。

    平妃已经笑容满脸地说,“皇上,有臣妾在就行了,难道你还不放心臣妾的体贴?”

    皇如月微笑说,“当然不是,只是朕一路以来跟平妃一辆马车,现在已经觉得有点闷了,因此现在想改成和皇后一辆马车,谈谈心,平妃,你一向大量,不会介意的,对吧。”

    语气中哪有询问的意思,分明是逼着平妃别多事。

    平妃强笑道,“那当然。”

    又开始坐马车了。

    弃儿暗中叹了一口气,因为皇如月在车中,因此墨玉和小喜子只能坐在赶马的那个位置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皇如月悠闲地闭目养神,根本不需要人照顾的状况,也没有要跟她谈心的欲望,弃儿松了一口气。

    没错,她还在生闷气,只是生闷气归生闷气,气来气去,气坏的还是自己。

    毕竟平妃才是他先娶的女人,虽然也只是个妾,自己是大婆,用手指头数来数去,第三者毕竟是她。

    弃儿想到这,不禁哑然失笑,她的算学一向不错,怎么到了古代就变得笨了起来,这个一加一等于二,当皇帝的肯定是很多老婆的了,谁叫自己爱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朝天子。

    又暗中叹了一口气。

    “你又笑又叹气的,是不是病了?”

    弃儿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鬼祟地望过去,对上了一双清亮含笑的双眸,只见双眸的主人唇边含着春风般的笑容。

    “你不是睡了么?”她问道。

    皇如月叹道,“有人又是笑又是叹气,我怎么睡得着?”

    弃儿白了他一眼,她只是轻叹轻笑,根本都没有发出声音,绝对是他一上车来就开始暗中注意她的。

    他脸上的笑意突然一敛,深深地望着她,“说吧,为何不让朕喝你那碗茶?”

    咦?他察觉了?他竟然发现是自己手中射出的小石头?弃儿有点懊恼,连他都发现,师傅她老人家肯定也察觉了。

    弃儿打着哈哈道,“我不想你喝我的口水啊,太不卫生,太不干净了。”

    “朕不信。”他说道,“刚才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我知道不方便问,现在你可以说了,朕是你的夫君,难道你宁愿把什么都藏起来也不告诉我?”

    夫君?弃儿苦笑,好两个幸福的字眼,可惜他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而是众妃的夫君呀。

    她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为什么你不问我为何可以会用暗器?”

    皇如月微笑道,“这个不奇怪,你会武功,我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却一直不动声色?

    弃儿暗惊,这个男人,太高深莫测了,恐怕她的一切,他也暗中查个一清二楚,若不是师傅把她的身份做得很真实,她岂不是早就被喀嚓了?

    她笑了笑,“原来皇上早就知道臣妾会一些皮毛功夫,可为什么一直不揭穿臣妾?”

    皇如月专注地望着她的双眸,良久,才慢吞吞地说,“因为我相信你。”

    弃儿狠狠地一愣,他说他相信她?

    他相信她!

    弃儿双眸渐渐湿润,原来他一直相信她,所以才觉得没有必要问,那么平妃的那件事,他也是相信她,所以没有了下文。

    他知道她不会推平妃,所以也不追究她的错。

    弃儿感动了,站了起来,坐到他的身边,握着他的大手掌,低低地说,“谢谢你。”

    他反手把她的小手握紧,微微一笑,眼底满是深情的光芒,“你不再生我的气了?”

    她为自己的小气感到羞涩,避开了他的目光,浅笑道,“我哪敢生堂堂天子的气,嫌命太长么?”

    他失笑,一把搂她入怀,低低地说,“就你这么大胆,老顶撞朕,少一点量度,你的脑袋早搬家了。”

    弃儿干笑,偷偷地做了个鬼脸,她大胆么?她怎么不觉得,一直以来,她只是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罢了。

    她终于肯说了,“那药是不能喝的。”

    皇如月蹙眉,“为何不能喝?”

    “药有毒。”弃儿说道,“别用你们的什么银针,遇上真正厉害的毒药,银针根本没用的,我本来也不知道,可是我经过你们的桌子,你们的茶水明明是浅色的,为何我的茶又是深色的?初时还以为会有两种茶,结果我听见小秋问,那胖妇人说只卖一种茶,所以我只好假装太苦不喝了。”

    皇如月恍然,原来如此,他又不解,“为什么朕的茶却没毒,你的有毒?”

    弃儿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盯着皇如月,“皇上,这个你自己不是很清楚么?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你可以解释给我听么?”

    皇如月哈哈一笑,搂得更紧了,“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会生气,也要带平妃出宫了吧?”

    弃儿道,“我才不想明白,皇上三番几次原谅平妃的所作所为,我就没办法想明白。”

    皇如月说,“因为某些人还时刻在觑着朕的皇位,朕不知道他们哪一天才会出现,朕总不能把边关的重兵调回来守着朕,他们要守住朕的江山,冷若烟是平妃的人,朕暂时还需要他。”

    弃儿点头,“我明白了。”

    她当然明白,因为她也属于夺他江山的一员。

    见她突然沉默,皇如月笑容满脸地说,“在想什么?不会还是在生气吧?”

    弃儿抬眸嫣然一笑,“皇上觉得呢?”

    他脸一沉,“喊我‘月’,不许喊我皇上。”

    她抿嘴一笑,“在宫人面前也喊‘月’?这太失你皇上的天威了。”

    他也笑道,“这有什么?在朝堂上,朕是天子,你是国母,可下了朝堂,我就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喊一下夫君的名字,有何不妥?”

    弃儿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在这宫里已经很让人郁闷了,可到了宫外还有那么多人随着,你不觉得很厌烦?”

    他失笑,难怪她从出宫到现在都没好脸色给自己看,他还当她是在争风吃醋,原来是为了这么一回事呀。

    弃儿睨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我说得不对么?”

    皇如月笑而不语。

    弃儿也不管他笑什么,把身子往他怀中一蜷,就熟睡起来,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何,她总是那么渴睡,似乎永远都睡不醒一样,天一黑又开始渴睡。

    皇如月盯着她熟睡的脸孔,双眸温柔似水。

    他就一直这样抱着她,也不放手,直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得墨玉在外面阻止,“平妃娘娘,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所以请回到前面的马车上吧。”

    平妃怒道,“我想见皇上,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允许才行?”

    墨玉更为难了,“奴婢该死,可是皇上的吩咐,奴婢不能不从呀。”

    平妃道,“你让我进去,我自然会向皇上解释,不用你为难。”难得的低声下气,墨玉听得更加心惊胆颤了,她的声音抖动地说,“娘娘请回吧。”

    皇如月忍不住微笑,这个墨玉越来越鬼灵精怪了,他什么时候吩咐过不许人打扰了?

    嗯,不过这样体贴的宫婢,改日他一定要好好奖赏一番。

    想着,皇如月闭上了双眸,忍不住也睡了过去。

    他刚睡了过去,弃儿的双眸突然睁开了,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听到他的呼吸开始安稳起来,这才轻轻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墨玉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两人迅速地互换了衣裳。

    然后弃儿轻轻地说,“点燃了这种香料,皇上大概会睡很久,你呆在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去,也不能让人进来,你交待过小喜子了吗?”

    “玉儿知道了。”墨玉乖巧地点头,也很乖巧地不问弃儿原因。</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