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仿佛前尘往事已随东流之水离去,昨日种种俱已忘怀,身体里好像流淌着新生的血液,四周一切都充满了盎然的生机。
睁开眼睛,这是一个足够陌生的地方,宽敞的房间松软的床,阳光穿透厚厚的窗帘,貌似晴空万里。日上三竿掀开被子准备下地走走,却发现脚上不知何时绑上了厚厚的纱布,隐约透出里面的药膏,心想这么小的伤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如此费心的,甚至根本不当一回事,最多也就贴个创可贴,那人的每一份细心都如此温热的让我感受到。
又惊奇的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衣,是谁帮我把旗袍换成了睡袍,昨晚最后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司徒昭说要带我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然后抱我上车,之后我似乎觉得很困眼皮也撑不开了,原来是睡着了,真不争气!
“当当当……”很轻的敲门声。
“请进。”
“你醒了,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极少见他穿休闲装,今天这一身恤,牛仔裤更是从来没见过,下巴差点掉地上,瞠目结舌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这个样子的他倒显得年轻了好几岁,活脱脱一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
“怎么了,没见过帅哥啊?”他振臂一挥拉开窗帘,窗外山青如黛,绿草如荫,明媚的阳光将这一切和谐的联成一体。
“是没见过堂堂连城副总裁穿成这样。”因为被他发现一直盯着他看极没面子,我还一脸不服气,嘴硬的狡辩。
“切,少见多怪,我又不是穿西装打领带拿着文件夹出生的,你以为谁愿意穿那东西呢,还不是因为不能穿一棉衫上班!”
他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我对他小时候样子的联想,胖胖嘟嘟奶声奶气的?不可能吧,一脸严肃装作成熟的,应该就是个小号的现在版吧,想到小孩子纯真的小脸上是司徒昭惯有的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就觉得在没有比这还好笑的了。
“自己在那傻笑什么呢,又在臆想吧,不过拜托你别把哈喇子流到我床上行吗?”
难得我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司徒昭,把你小时候照片给我看看呗,我觉得你小时候肯定特可爱?”我抱着强烈验证我猜测的想法也顾不得用什么手段了。
“难道我现在不可爱吗?”
“可爱可爱。”我心说瞧你那德行,还可爱呢简直可恶,“现在可以给我看了吧?”
“不行。”
“为什么?”难道他想翻脸不认人啊?
“你傻呀,我的照片都在家,你不会以为我们慌忙之间出来我会预测到你要看照片就提前把它带出来吧?”
“切,没有就没有呗,哪那么多废话?”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快十二点了,你从昨天晚上十一点一直睡到现在,睡眠质量够高的?”
“还行吧,别太羡慕我啊?”可心下一沉,他是不是还一直睡不好啊,以前一向是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白天依然精力充沛。每当我晚上睡足十个小时白天却依然打瞌睡的时候我就无比的佩服他,可现在一想失眠可不是什么好事,却算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顽疾之一。
他出去之后我又躺下眯了一会,再慢腾腾的起来,打开衣橱里面全是一水的休闲装,还挂着商标的,更难得的是还全是我平时穿的那个码。随手挑了一套换好后看看床上的睡衣,心想打死我我也不敢问司徒昭睡衣是不是他给我换上的。
早餐也可以说是午餐,牛奶面包烤肠,面包用鸡蛋液裹好放到烤箱里烤出来的,闻起来香极了。难怪现在会做饭的女人越来越少,合着就是因为这年头男人都出息了,女人还学什么做饭,直接找个会做饭的男人嫁了就好了。
吃完早饭我本来想回去接着补觉的,却被司徒昭强行拖出了门,说什么带我去个好地方。一出家门这家伙就一直盯着我看,然后又诡异的笑笑,弄得我心中暗暗发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只要他一笑我就浑身发毛的恶习。
“笑什么呢,我冷,别笑了行吗,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
他不理我,怡然自得的做他的笑面翁,我顺着他的眼神瞧瞧他再瞧瞧自己,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原来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带蓝边的t恤,而我的刚好和他相反是蓝色带白边,还凑巧都是天蓝色,走在一起真的很像情侣装一样。不过他笑的这么奸邪不会是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便那么一拿。”貌似有点越描越黑的意味。
“得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故意的就故意的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呀,我又不笑话你,再说你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嘛,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男朋友你还不看好了,要是被人抢走了都没你哭的地方,所以我早就看出来了就不就是想告诉别人吗,此花虽好花可惜已有主。”临了还一脸得意洋洋,看得我打心底里恨得慌。
“我说什么了,怎么就引出你这么大串废话?”
“这不就是你的心声吗,还怕别人说呀?”
心里气得好笑,还没见过他如此不讲理的呢,像小孩子一样,和从前那个雷厉风行不苟言笑顷刻间杀人不见血的商界神话不是一个人,这就是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让我明白他再怎么呼风唤雨说到底也就是个人,有平凡的好恶热爱平静和简单,温暖安逸和内心的无澜。
“你再敢说一次试试?”我停下脚步挑着眉问他。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马上看出我表情不对适时的闭了嘴,并且及时刹住了脚步淡漠的看着我,眼睛发出黝黑的光芒,“你就承认了吧,不就是怕我被人抢走吗,放心吧我是抢不走的,你一个人的行了吧?”
等我启动我的腿脚准备冲上去拳打脚踢的时候,那人仗着身高腿长早一溜烟跑没了影,剩我留在原地恨得牙根痒痒的。
奇峰屹立,翠屏遮碧,层层叠叠的绿印的满眼都是,这山在远处看矮矮的平缓堤坡,谁知攀上之后竟也是力不从心,刚爬了几下就连嘘带喘的恨不得手脚并用。前面那人不知何时放缓了脚步看我这狼狈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恳切的丢出四个字,“缺乏锻炼”。我暗暗的瞪了他一眼,握住他伸出的手,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过了半山腰我刚一抬头,紫红色的大李子一个个小灯笼一样挂在树上,暗红配深绿原来也可以这样好看,红得饱满豁亮,简直鲜艳欲滴,一阵唾液涌上口腔,我使劲拉着司徒昭的手,真想马上尝尝这鲜嫩的大李子,那人更得意了,“怎么样,我说好地方吧,某人刚才还说不来呢!”
“切,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我才不管他的讽刺呢,凭着我的眼疾手快摘下一个巨大巨红的李子,心中抑制不住的喜悦。
“哎,等会。”却被那人一把抢走,在雪白的衣服上擦拭,足足有两分钟之久,口中还念念有词“这里的东西虽然没有农药,可是长在外面毕竟风吹雨打的,还是擦干净了好,给你。”
他的认真劲儿倒是可爱,我咬了一口只觉甜到了心里,“真甜,比市场上卖的好吃多了。”
那人倒是诚恳,就着我的手毫不犹豫的啃在我的口水上,一双晶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把剩下的李子整个吞进了嘴里,鲜红的果皮和他雪白的牙齿间相映,显得格外好看,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转移话题,“这地方是你发现的?”
“当然。”回答的时候脸都要扬到天上去了,我也就随口一问,他到底在骄傲什么?
“糟了,那这一定是人家种的,一会别让人家发现了。”我这个人是个行动主义者,想着说着就要行动,伸手拽住一根树枝,挑大的往下摘。
“你干什么,不用急这满山的李子都是你的。”
我一看他不紧不慢立刻问道“这山是你的?”
“嗯,我还准备以后在这养几头奶牛,就可以喝到干净的牛奶了。”
“你早说吗,害我吓得半死。”我抄起一个李子大吃起来。
“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真没想到?”他抢下我手中吃了一半的李子“这东西虽然好吃可是不能多吃,胃受不了的,尤其你这胃,愁死人了。”
这话说得口气跟我妈似的,我老大不愿意,随后他又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弄出来一个大口袋,把摘下的李子尽数放进去。
“哦,原来你是蓄谋已久啊?”
司徒昭拿眼斜了我一下,“还不快来帮忙,晚上给你做我的拿手好菜——李子派。”
我瞪大了双眼,嘴就要合不上了,“真的假的?”
那人神秘的一笑,充满了诱惑。
路过河边的时候见有人在钓鱼,我的玩性大发,硬是跑去坐在人家身边看人家钓鱼。
“你还喜欢这个,早知道把鱼竿带来了,在家里放着都要生锈了。”
“嘘,小心把鱼吓跑了。”我对他举个夸张的手势,那人一脸不屑,那意思是根本不相信我能钓上鱼来,哼,太小瞧人了,我非要弄上来条给他看看。
烈日当头,虽然坐在阳伞下面可还是觉得闷热难当,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可鱼却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简直愁死人了。旁边的老伯倒是一脸淡定眼神波澜不惊充满了耐心。人家是早习惯了这种情形了,遥想姜尚当年也真是定力惊人,难怪能钓到周文王这条大鱼?再看那人正在树荫下饶有兴致的看着焦急的我呢,坐在一块大石上倒像古时的隐士,他要是真的过上与山为伴鸟为邻的日子不知可耐得住寂寞?
“丫头,钓鱼就得守得住性子,你这样是不行的,鱼没钓到先迷失了自己!”老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哦,可是我真的坐不住吗,不如换一种方式,条条大路通罗马嘛?”我一个猛子又来了信心抄起旁边的网子挽了裤腿就下河了,准备大干一场。
“贺澜你下来太危险了,这河看着浅中间深着呢,千万别往里面走,听见没赶紧上来?”
远远的见司徒昭急忙赶来了,脸上写满了担忧,我也不敢往前走了,只灰溜溜的在旁边撩水玩,突然一个漫天花,下雨了吗,不会吧天边还挂着大太阳呢?回头才知道,那人正一脸坏笑拿水扬我呢,这种事我哪能善罢甘休,定定神开始大捧水的向他身上浇,一点不吝啬这资源,反正整整一条河的水呢。
那人也不含糊毕竟臂长手阔,扬过来的每一捧谁都是实实惠惠,不一会我身上就全透了。我灵机一动,手没他长脚总比他的手长吧,我抬腿开踢,水花洋气三米多高,眼见水花一点没浪费全落在他身上了,我心里一阵欢庆。
可无奈乐极生悲下一秒脚下的石头一滑,一只脚毕竟保持不了平衡,眼瞅着整个人要跌进河里了,落水的滋味我又不是没尝过,那种几近窒息的感觉没有人会愿意经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即将于河水来个亲密接触时,那人的脸即使的出现在我眼前,手臂稳稳的拖住了我的腰,我在瞬间脱离了失重的状态,地球上的感觉真好!那人的脸却越来越近,水滴顺着他完美的轮廓流淌下来,滴到我的脖子上,不见了踪迹。
接下来是从未有过的天旋地转,他的唇落下来的一刹那,似腾空似坠地,时而飞仙时而幻境,控制不住的柔情就这样净撒与天地之间这篇灵秀之地,他的我的或是早已分不清他我。潋滟的波光中,我们的影子早已化作了一体。
临走时老伯坚持送我们一条大鱼,我当然不好意思白拿坚持送了他半袋李子,他也乐得收下,我们也开心离开。经过那河中一吻后,两人倒变得沉默起来,谁也不开口只闷闷的走着,那人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又不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吧,我也由着他牵着走了半路。
“喂,我们把她的菜都买了吧,好让她早点回家去。”眼见路口有一村妇坐守一堆青菜,孤单的身影让人不忍,心想这地方能有人买菜吗,住的人都不见几个,再一细想既然司徒昭在这里有房子,那么其他“奸商”们可能也会躲在这享受“大资”情调,但那样的人来去无踪指着卖给他们得等到哪辈子去,也许她的家中还有期盼她归来的幼小儿女?
司徒昭也是二话不说伸手取钱,那妇人满脸感不自禁喊了出来。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聪明人总能相处聪明的办法。”
听了他一番自恋的自夸,我心情却很好从后面抱住他的背,手臂围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闭目安享这种温慰的感觉,真希望一生一世可以与他如此携手。他用手盖住我的手,长久的凝立后转过身抱住我,我们就这样互相抱着,不需要什么只希望此刻定格任时光经历过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这一顿吃得属实有些饱,胃撑起了老高,沙拉李子派被我和司徒昭全数消灭,杀他个片甲不留,鱼倒是没吃辜负了老伯的一片情,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绝不忍心将还活在的一条鱼开膛破肚残暴的下锅,虽然也是想到我们俩谁也不会洗鱼,最终两个大活人被一条鱼憋死,将它毕恭毕敬放到鱼缸里养了起来,吃不吃还可以当宠物吗!正在我几乎要舔盘子之际,司徒昭一脸耀武扬威的说:“怎么样,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你这个人真是的,不就做了一顿饭吗,至于就以此抬高身价吗,还上升高度了?”
“不谢也行,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吧?”那人笑得一脸奸邪很难让人不往歪了想,一个男人要求一个女人做的还能有什么事呢,我尽我的一切恶毒盯着他看,不料那人却来了句“你又在臆想什么,哼,想得美!”
气得我肺都要炸了。
水声哗啦哗啦的一直没有停过,住在我隔壁的司徒昭难道已经洗了一个小时的澡,自从刚才我愤懑的回屋直到现在,我不禁担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以前他身体就一直不是很好,平时忙工作忙出来的市场也会眩晕,这么长时间一个人在浴室里不会……我敲了敲他的房门,果然没有回应,壮着胆子进去,一切照旧只是浴室里的水声更加刺耳了,雾玻璃根本见不到里面的情形,我试探性的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你可别吓我!
“司徒昭。”我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几乎冲进浴室,才发现门并没有锁,抬头一看着身子的司徒昭正凝视着我。水流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一直到脚底,水温润了他的身体,惊人的男性曲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半睁半闭的眼睛似充满了某种,对我来说是如此致命的诱惑,而他正不可饶恕的走过来,我将手拉住门柄,“你没事啊,我还以为……”水滴在我的身上,打湿了我额前的刘海。
他张开嘴,被温水润红的唇间露出白齿,却什么也没说猛然把门关上,“哐”的一声巨响,继而把我围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眼中如嗜血的鹰一般……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呼吸也变得温润,眼睛懒散的眯出一条缝隙,只一瞬就立即睁大了双眼,因为正被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才发现自己的头枕在那人的胳膊上,胳膊竟搂着那人的腰。司徒昭嘴角抹起一丝笑意“你醒了?”
突然想起昨天的一幕幕,立刻将被子蒙在头上,脸颊热的像高烧40°,被子底下竟听到他的一声焖笑,这小子居然杀千刀的敢嘲笑我。
“你干嘛,别这样啊!”说着来拉我头上的被子,被我死死拽着,“就这么害羞吗,你这样搞得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禽兽,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呢?出来吧小破孩,把头拿出来会憋坏的,真是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啊!”听他这么一说我大叫起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他的话触到了我敏感的神经,那一次的经历已被尘封了许久,如今被他一说如久远的鬼魅般涌上心头,貌似还是某人主动的呢,更觉得羞愤难当却见那人正喜上眉梢般的看着我,嘴角有一丝得意,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要是再敢说半句,我就……”一时间脑子里如断档般出现空白,我想象不到什么可以威胁到他,“总之不许再说!”
“唉!”听他叹气的声音我不禁探出头,“你这个小妖精,害羞都如此迷人,你在勾引我吧,那就让我帮帮你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司徒昭人已经扑过来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习惯之后就不再害羞?这个无赖人才想得出这么无赖的办法,这是什么办法吗?
只是短短几天却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已习惯了早起早睡的田园般生活,不上网不看电视不看报纸,每天过着隐居般的日子,如闲云野鹤,自有古人“悠然见南山”的雅致情趣。爬山摘果下河捞鱼,有时也会骑自行车走到好远的集市去买新鲜的蔬菜和各种鲜肉,回到家里自然是大干一番,试做各种奇怪的菜式,房子没被我们点着就算是万幸的了。夜幕降临没有灯光的抢夺,远处的天际有无数闪亮的星光,月亮更是发出柔美异常的美丽光芒,照在彼此的身上如镀上了天使的外衣。真想这一世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什么功,名,利,禄,都是一干焦土,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一大早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去,不见了平时的缠闹心中只是有一种预感。整理好走出房门果然见司徒昭已西装革履表情又回到了以前惯有的严肃,让我觉得这几天恍如一场梦境,美丽而易碎。知道这一天早晚到来的,虽然假装看不见他偷偷讲电话,可是如今预料的一刻终于到来时,心里却不是石头落地的安详而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失落。
“吃过饭我们就回去了。”司徒昭给我拿过牛奶,目光有一种闪躲,凝着些许试探。
“嗯,知道。”我没有多余的话可讲,只是点头开始我的早餐。
司徒昭似还有话说,目光落在我身上,神色微露却在最后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汽车驶出这片神仙之地,那里有我的无限怀念,却终于不曾回头,怕给旁边的人带去难受和压力,我知道他的处境并不比我轻松。经过一路风尘,终于驶入我们熟悉的喧嚣,此刻我们知道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一切将要面对的。为了我们的未来,憧憬期待也好,苦心经营也罢,一切都要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无论风雨还是彩虹,我们只能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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