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的手上。我手上的汗都是让她给吓的。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故作淡定的把钱塞进兜里。之后我俩便开始了一段传奇旅程
绕过大头的收票处,我俩终于站在了那扇思了一整日的破窗子下面。窗上的玻璃碎了一块,刚好穿进一个勇敢的脑袋。我俩已急不可耐,你推我搡的争先一睹里面满屋春色。无奈的是窗子足足两米多高。这时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长得像姚明一样。
我们俩被已经到嘴边的肉给难住了。一头提议叠罗汉,我坚决没同意。他选择叠罗汉的前提是我首先在下面。我太了解他了,像了解老妈一样了解他。他肯定是下来就跑,而且我估摸着他还会一边跑一边大叫。在他自以为被抓不到的情况下,会让里面的姑娘们闻风丧胆,噤若寒蝉。
我俩既然曾约定有福同享,那就不会轮流享。我四处观望,终于在乌漆墨黑的墙角处发现一只废油桶。这只油桶有一米多高,而且桶身异常坚实,足以同时载重两个人。我和一头齐心协力将这只救苦救难的油桶挪到那扇香气四溢的窗下,同时踏出了庄严的一步。这一步不是我俩的一小步,而是研究人体文明的一大步。
上来之后,他不得丝毫懈怠便一头扎进了风光旖旎的“盘丝洞”。我一把将他的头抽出来,小声指责他太过心急。凭什么是他先伸这第一头。我俩约定每人三分钟。最终我以公平的剪刀石头布完胜他,而后小心翼翼的把头伸了进去。
楠姐的身体称得上一寸肌肤一寸金,但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群连绵起伏的“金山”。不管有多少是“旧金山”。看是看不出来的,要想验证需深入体察。我像个刚刚出道的旅行者,对稀松平常的景也是喜不自胜。三分钟里,我饱览了五具捰体。一个在池边嬉水的童颜,一个短发干练的“女汉子”,一个腰腹丰盈的轻熟女,一个文文弱弱的“眼镜妹”。印象极深的是一个光光无毛的“白虎”。她就在我眼皮底下,只不过他在墙内看别人,我在墙外看着她。她的身体没有一点不干净,就连细小的褐斑也没有。在热水的滋润下她散发着青春的光泽,耀眼无比。他的两个|乳|房像两只馒头一样圆润直挺,弹性可见一斑。屁股的发育丝毫不逊|乳|房,只不过一个向前生一个向后长。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披散着直直挂到了腰根,让我想起了楠姐那一绺趴在屁股上的秀发。如此优雅婀娜的身体让我不去看她的脸,因为我怕她的脸j杀了我的想象。
“十,九,八,七”一头在提醒我时间不多了。
我意犹未尽的把头拔了出来,深深吸了口窗外清凉的空气。他不问我里面到底是何情景就一头扎了进去。我叮嘱他注意窗下那个淋浴的姑娘。他瞬间进入情境对我的忠告充耳不闻。刚进去几秒钟,我就听到了他一连串不计后果的拟声词,“咦”“哇”“噢”“呦西!”。他情不能自已,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幸而里面有哗哗的流水声和粗俗的说笑声把他由内而外的感叹给遮住了。不然我俩已然暴露。
我的耳朵有时真是嗡嗡的耳鸣,像是音响的啸叫无缘无故在耳边折腾。但这次我绝不是在幻听,我分明听到一头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沈雯雯!雯雯!哎!沈雯雯!”
我至死不相信落入我眼睛的却是不争的事实。一头翘着屁股,一边在敲打玻璃,一边在呼唤一个名叫“沈雯雯”的狐狸精。我真的快要哭了。我忙把他从油桶上拽了下来,然为时已晚。墙内发出第一个声音的肯定是一位莽妇。我甚至还能臆想到她的外形。无非是一张被岁月凌迟的脸,一副烂到极限的臃肿身材。可这不掩她杀猪似的吼叫。
“快别洗了!穿衣服!抓流氓!窗户口有个臭流氓!别跑!我认出你了,你跑不了了!”她指着一头狂吼。
一头从她的威吓中清醒过来。他来不及为自己的过分投入而道歉,也不管我身在哪里,他就直奔向澡堂门口。我没跟上他的步伐。遇事首先不是逃跑,而是冷静。像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更需要冷静。果不其然,一头又从门口方向折了回来。原来,澡堂大门已经被那位好事大妈死死镇守住了。为了看好这扇门,她竟然只穿了条松松垮垮的内裤就顶着烈烈北风挡在了那。她的身材真如我事先所料,看一眼,我的晚饭就快保不住了。
短短一分钟,好多女人都急匆匆跑了出来。她们真的好奇除了自己的丈夫到底是谁这么幸运。一头就惨了,挡门大妈第一个围了过来。他被大妈一眼认了出来,当场就被她按倒在地,骑在了他的身上。她是没有羞耻心还是觉得我俩只是小屁孩,尚不具备男人的杀伤力。恐怕这两点都错了。她是对自己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但凡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恐难对其进行生理义务,哪怕你不怕死,哪怕你晚饭错吃了伟哥。她的没有逃过地球引力的制裁。她悬挂的两个水布袋似的已经垂在了一头的脸上。一头的脸骤然红了半边天,挤眉弄眼想要躲开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准确说,是“大馒头”。
其她女人们也没消停,她打一拳,她捏一把,要不她再补上一脚。但她们下手都像是蜻蜓点水,只是象征的相互给其她姐妹们做做样子。这令我万万没想到。她们并没有觉得丢掉了贞洁,哭叫着寻死觅活。还有一些没体验过男人的姑娘们,她们大多都站在人群外围,不敢上前,就怕别人记住自己。她们本身没有损失什么,因此她们更希望大事化小,息事宁人。这里面果真就有“灾星”——沈雯雯。她躲躲闪闪的站在最后面,但我看得出,她看一头的眼睛里揉着同情与痛苦。
我在哪里?此刻我正坐在远处墙头看热闹。当我明白一头已跑不掉的时候,我便一跃而起,从油桶飞上了墙头。这个时候一头是这场悲情戏的主角,而我也就逃过了众人的瞩目。我从墙头看到了令自己火冒三丈的一幕。“袁大头”拿着钥匙正在偷偷打开那扇困住一头的大门。原来,大门已经被他提前锁死。
好多本村的乡亲认出了一头,都在为这是谁谁谁家不争气的儿子感慨可惜。有些想法丰满,身体平平的女人更是可恶的说上一句,“跟他爹一个样”。我真该跳下墙头脱了裤子好好教育一下这些女人。她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就事论事。因着有一个风流的女儿就枉断有一个不守妇道的妈,有一个流氓的儿子就一定有一个寻花问柳的爸。我不知道如此基调从何而来?如果你可以拿出你和他爸缠绵g情的证据,那我认了!可你用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诋毁一个还蒙在鼓里的爹是不道德的。这种女人的碎嘴真该用男人的利器收拾一下。否则天下不太平。
等到她们已经没了兴致,陆陆续续也就散了。大妈坐在一头身上用力墩了一下才算饶过他。一头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辩解,他只是盯着沈雯雯看,就那么一直用静静的眼神看着她。沈雯雯也在队伍的消失浪潮中遁去了。一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步走出澡堂正门,身上无一伤痕。
傻人有傻福。电影《天下无贼》中的傻根傻不傻?一头比他还傻!偷看别人洗澡居然和人打招呼,他以为看得是他妈吗?不过结局还算是好的,没有像我预期的一样惨烈。但一头并没有为侥幸逃脱太过喜悦,他步履悠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像他无耻的勾当被这样赦免是理所当然。我一路小跑追上他,他没看我也没和我说话。我狭隘的认为他在为我没有履行“祸同当”的誓言而赌气不理我。我拍了他一下,算是以作安慰。他好像刚刚发现我的存在似的,睁着两只还在思考的眼睛说道:“你说是沈雯雯的身材好呢,还是王楠姐的身材更胜一筹?”原来这个无所畏惧的傻子脑子里一直在想他那颗“灾星”。我面对他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想拿自己的头砰砰撞墙以解我心头无语。
这次行动委实是我做了逃兵,做出背叛兄弟的小人行径。他没有指责怨怼我,我更心生难过。我尽量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还是沈雯雯的身材好!你看那个屁股,那对,那双腿,那头秀发”“行,行了!别说了!再说我不客气了!”他立马终止了我的评价。“真的是沈雯雯的好,她俩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我违心的满足了他想要的答案。事实上,我的意思也并非沈雯雯真的不如楠姐。一千个人的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沈雯雯,我始终觉得一头的痴情像是绑在腰间的炸弹。说不出为什么,但总觉得还是放弃的好。可我不敢说给他这种毫无根据的直觉。历史告诉我们,为一个女人而兄弟反目的案例不胜枚举,比比皆是。
“尽管今天被抓,你无义逃掉了。换做是我,我可能比你逃得更快。不管怎么说,兄弟还是谢谢你。你不仅让我得偿所愿,而且还有意外收获。那就是我看到了梦寐以求,梦遗都会梦到的沈雯雯。”他发自肺腑,真挚无比的感激道。
我看他的魂已经被沈雯雯吸走了,不好再说什么了。愿上帝保佑他!阿门!
“还要感谢你的提醒。不是你我根本发现不了沈雯雯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无所谓了,你看就看了吧。只要没上手,我就忍了。不过有机会你还是要还给我,把楠姐借我看一回。”他居然和我讨价还价做起了交易。
我真的后悔,后悔我怎么就没认出来。那个窗下的女人是沈雯雯这摊祸水。我真的想拿自己的头砰砰撞墙来惩戒自己的无心多嘴。
“还你大爷!你要是敢偷看楠姐不穿衣服,信不信我j了沈雯雯。”我脑子里乱糟糟,为自己一句“福同享”的有口无心而心烦。一头因为见到沈雯雯而招来灾祸,令我内疚不已。我在为他着想,而他为这灾祸庆幸。我真的很伤心。
突然间我想到在墙头上令我恨之入骨的一幕。就是大头悄悄把门锁了。我把亲眼见到的情形原封不动的讲给了一头听。谁知他一听完,就俯下身在地上踅摸。我看到他在马路牙子下面捡起一块板砖扭头就走。我赶紧抱住他,好生劝慰。来日方长,没必要急在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好说歹说,他总算答应我今天到此为止。这孩子气性太大了。他能一直活着也真是个奇迹。这要感激我,没有我他早死了一千零一次了。
有失必有得!一头因为干了男人想干而不敢干的偷窥一事,一时间名声大噪。虽然在村里也被人指指点点,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在同龄人的追捧中他获得了人气与赞扬。以前我俩在一起,都是我以大哥的身份出席。而现在,旁人见了我也不。我心凄凉,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过了期的明星,一个退了役的女优。孤独与失落围绕着我,让我心生不忿。大众的眼睛只看得光明,殊不知背地里还有我这么一位低调的英雄。看着一头人前风光无限,越来越不把我当大哥,我不得不提醒他还有深仇未报。
第26章蚂蚁和女厕
一头早就对大头看不惯。尽管大头已经二十出头,比我俩大五六岁。一头说大头长得像强j犯,这让我想起我好像对老妈也这么说过。
这天下午课外活动,我拉他到操场单杠区欣赏我刚刚练就的腹部缠绕杠。我咬着嘴唇坚持了十个。一头仿佛重新找到了偶像,看我的眼睛里都是崇拜的火光。“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头兴奋的叫道。“小把戏!哥的能耐多了。这都不入流。”我胡吹道。时隔多年后,《士兵突击》中的许三多成了我的偶像。仅仅只是因为他当众腹部绕杠三百三十三个。我要以此赢回一头的跟随,我需要一个站在我身后的哥们。不是奴才、跟班和小弟,是一种从不问为什么的鼎力支持。哪怕我明天去毁灭这个世界,他也能陪我一起上路。
我俩蹲在单杠下面,每人捡了一枝小木棍,在无聊的戳蚂蚁窝。我盯住一只想要逃跑的蚂蚁。它个头粗大,但惊慌失措。它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去何方,它能做的就是赶快离开这片灾难现场。我偏偏就不随它的愿。每次它要逃出我可控制的范围时,我就把小木棍横在它的前方。它不得不快速改变方向,继续奔逃。当它又要逃掉时,我再次故技重演。如此这般,它始终在一个属于我的范围里做困兽犹斗。十分钟过去,它还在跑。还在像开始时一样的频率,一样的速度,一样的倔强。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它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它的身体快被我榨干,已如强弩之末,摇摇欲坠。但它还是不相信自己已经不可能了。他没有片刻休息,更没有坐以待毙。我分明看到它再次卯足了劲,咬着已经颤抖的牙齿,坚定的踏出下一步。它深深相信,而且一直相信,它的下一步一定就是自由。尽管它已经走过很多很多的下一步,只要没死,它会一直走下去。它为了一个简单的自由,不惜生命的代价。我深深折服于它小小的身体里竟隐藏着一份强于我的执着。我再次想起了《勇敢的心》,威廉?华莱士在行刑前只是高呼了一个字——!
我用手把它拈起来,轻轻放到木棍上。我举起木棍伸向一头的脸,我想让他感受生命的坚韧。正当我小心翼翼抬着木棍生怕小蚂蚁掉下来的时候,我的眼前走过一位马蚤气逼人的女生。她身上到处都在散发着劣质香水的气息,那种味道足以让你削鼻以明志。我对她是谁已然有了一个答案。但为了确认这位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我把木棍连带着小蚂蚁抛到了墙外。它最终得到了自由,但这自由不是执着以后的回报。我不知是替它感到不值的难过还是为他劫后余生感到祝贺。我没了功夫思考生命,跑步追上刚才从我眼前晃过的女生。她像是在赶路一样奔着厕所方向而去。我跑过她前面,看了一眼。果真是秀芬。
她是我们整个年级里最为奇葩的女子。她一头披肩发,但头发一直像个草窝。他一条大长腿,但一直穿破洞牛仔裤。别人牛仔破膝盖,破大腿,她和别人不一样,她破屁股。每次老师叫她站起来回答问题,坐她身后的男生都会推推嚷嚷,一阵马蚤动。她还有一张不算丑的脸,但一直荼着她理解中的香水,一样的难闻。我们在班里位置相差较远,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我靠着后门而坐,喜欢开门透风,上课发呆时看看外面的树。所以在班里她的味道没怎么污染到我。记得有一次,老师为了小小惩戒一头在课堂上睡觉,就命令他分发作业本。他每次经过秀芬时,都会捏着鼻子匆匆而过。她周围明了的人都嗤嗤的笑。老师看到他有些不正常,就问道:“你老捂鼻子干什么?”“妈的!这附近有!臭死啦!”他本就木讷的腔调伴着煞有介事的认真。此言一出,全班笑疯了。就连秀芬也自觉的脸红了。不过,她还是她。没有因为同学的玩笑改变过什么。很多年后,她嫁进我们村。每次回家遇到她,依旧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味。嫁人后,香水已不再是当年的香水,但她还是那个她。
“嗨!你着急忙慌的干什么?被狼撵了吗?”我没话找话的说道。
““狮子狗”上课不让去厕所。你别挡道!起开!我肚子都要爆了!”她急匆匆的越过我说道。
我看得出她没有心情和我闲扯。但我有的我的想法。我再次快步追上,“别着急走啊!跟你说个事。你知道我们村“华清池”的老板大头吗?”
“知道啊!我还经常去他那洗澡呢?怎么了?”她已经顾不得思考,有什么说什么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大头喜欢你!”我故意装出一副她得到恩宠的表情。
“有病吧!就他?我现在去撒泡尿,你让他来照照?”她说起话来也是重口味,倒挺招人喜欢。
“我说的是真的!没跟你开玩笑。”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事情本来就是真的,有一次“三德子”找我,问我秀芬叫什么名字。我还以为是他春心波动,不料他是为表哥大头前来打探军情。从那以后,我才知道大头一直喜欢秀芬。但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一直强忍着没下手。原以为这件事跟我没一点关系,谁曾想到今天它倒为我复仇铺平了道路。
说着说着,就到了女厕门口。她因为憋得难忍,刚到门口就跑了进去,把我甩了在后面。不知是不是我故意投入的讲话,故意忽略女厕的意义。我也跟着她跑了进去。我一边追着她,一边喊。“你慢点!我说的千真万确。要不你好好想想。啊?你再想想呗!”待我追上她,停住脚步,我发现我错了。
女厕蹲坑上面蹲了一排女同学。她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或者以为我是个假小子。她们很安静,没有发出杀猪的嚎叫,只是奇怪的盯着我。秀芬扭头看着我,接着她便笑了。笑得忘记自己干嘛来了。“你们快穿上裤子,他是个臭流氓。”秀芬笑弯了腰,但她还不忘见义勇为。她看见我的眼睛不再理她,而是转向那一排各行其事的女生。她便使劲向外推我。可我已经呆住了,仿佛被人施了“葵花点岤手”,两只脚像生了根牢牢钉住地面。
“啊啊”就像是预先排练好了一样,十几个女生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有些还破了音。
尽管还有好多我还没来得急欣赏,但再不跑就完蛋了。她们要是抓到我,非得让我吃饱喝足了再走。趁他们擦屁股,穿裤子之际,我一路狂奔。跑出女厕,我隐约觉得不对。在我转身逃跑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一个姑娘没有行动。她蹲在靠边不会引人的位置,好像一直在看我。但后面追杀声此起彼伏,我没时间细想她是哪一位。我看到远处一头吊在单杠上,活像一只吊死鬼。他在修炼腹部绕杠,两条腿拼了劲往上挂,可怎么也转不过去。“快跑追上来了!”我冲他喊道。
后面的姑娘排着队从厕所跑出来。但女生毕竟还是女生,怎么可能跑的过我这样一位非专业运动员呢?但还是有一位不肯服输的姑娘咬着牙拼命紧追着我。我一看,居然是秀芬。
“你不是很急吗?怎么不上厕所改追我了。”我好心提醒她道。
“坏了!我给忘了!”她恍然大悟道。急刹住脚步,再次奔向厕所。
她临走不忘高声问了一句,“你都看见什么了?”
“万花丛中一点红!”我诗性大发,朗朗答道。
此时课外活动结束了,我和一头直接奔向车棚。他像是突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事,无辜的问道:“你闯女厕所,我为什么要跑?”
我一下被他问倒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个你想啊,咱俩平时这关系,就像是亲兄弟。她们抓不到我,肯定拿你出气啊。”
“那好吧。不过你得给我讲讲看到了什么。要具体,要生动,还要实事求是。”他再次讹上了我。
“其实没什么,大头澡堂里你不都见过了吗?再者说了,你要对沈雯雯忠诚。哪天我不高兴,可要揭发你。”不知为什么,和一头在一块,我总能变被动为主动。“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办法对付大头了。”
“快说!只要能让他死,我可以去!”一头悲壮的答道。
“不用搞这么夸张。只要把握好时机,他会很惨。你听我说”我附在一头的耳朵上把自己的鬼点子一一道出。他听完之后差点窜上房顶,兴奋劲就像突然得了失心疯。他总是这么难当大任,一点你看来微不足道的芝麻绿豆之事也会撩拨的他去上房揭瓦。
第27章九阴白骨爪
第二天,我俩依计行事。一头和阿娇换了座位,我俩整个上午以桌上厚厚的书堆作为掩体,埋身于下,精心谋划剧本。直到铃响,我原以为课间休息,却不知已经放学。我读这么些年书,第一次感到时间就像洗澡水哗哗的流。中午回家随便吃了点,起身就走。我故意装出忘记了一样,匆忙折身回来。
“妈,老师让交费。二十元,说是乙肝疫苗。”我像是汇报工作一样不疾不徐的说道。
“又交费,又是疫苗。刚打了几天,又打。我看你们老师是真欠打!跟老师说不打了。真是没病找罪受!”老妈一听什么疫苗,辅导书,校服,就把学校说成是一个巧借名目乱收费的地方。
“上次是什么荨麻疹还是脑膜炎的,老师说可以不打。但这次必须打。不打就不能继续上课。”我以读书之名威胁她,而老妈每次遇到这个问题总是无计可施。
“之前可以不打,你怎么还打?下次问明白了,别什么事都往上冲。老师说话就像圣旨,我说话你怎么就不听。整天要钱,从天亮睁开眼睛就要钱,”她又开始叨叨我的不是。我有的时候真想劝劝她,别再那么啰嗦。你每天说那么多,教育我那么多,束缚我那么多。我不知道该去听哪一句,于是我哪一句也不听了。
“其实我也不想打那些玩意。人家小姑娘都撸胳膊挽袖子玩了命的抢着打,你说我要是缩头缩脑,人家是不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没关系,关键是儿子不能给您丢人。”我巧舌如簧的辩解道。
“行了,你!我说一句你有一万句等着我。就这一次,没下次了。”老妈说着将二十元塞进我胸前口袋,拍了拍我后背上不知又从哪席卷的尘土。看着我跑远的身影,她再次喊道,“路上慢着点!”
“知道了!”我带着大功告成的喜悦回答道。
村外河边石桥上,我看着一头骑着车风一样的驶来。在我面前一个漂亮的急刹,甩尾。然后我俩同时伸向自己口袋,各自掏出了一张充满智慧的二十元。这二十元是我与老妈斗智斗勇的结晶,对我来说,此次战役成功的意义不下于百团大战。我俩得意的驶向学校,突然感觉迎面的风都是香的。这一路上“哨”就没停过。
我们俩把车停在了校门口的小卖部。小卖部胖婶看见我俩进了屋,便像是看见自己儿子一样毫不客气的说道“小兔崽了,又来买什么?”
“婶啊,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好歹我俩也是你的顾客。经营之道的首条是什么?“顾客是上帝”。你老这么对待上帝,小心上帝会生气。”我又开始和胖婶调侃起来。
“小兔崽子,整天一套一套的。这都是哪个老师教的?”胖婶虽有时这么说,可我知道他并不厌烦我的说道。我还记得,她曾当着她那个呆若木鸡的儿子夸过我能说会道。她还说我这种人比四眼书呆子活泛,以后肯定会有前途。胖婶还要招呼其他人,便不再纠缠,说道:“说吧,想要什么?”
“一头!你喝什么?酸奶还是汽水?”我首先征求他的意见。
“酸奶!”他没有犹豫就答道。
“一瓶酸奶,一瓶汽水。”我把还没有捂热的二十元拍在了柜台。
两个人,一人一瓶饮料走进了教室。中午一点钟,教室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没回家的趴在桌上睡午觉,秀芬就在其中。我和一头对闪了一个默契地眼神,就像导演电影时的“action”。我俩从教室后排踮着脚尖走上前,一左一右停在了秀芬后面。他咬开他的酸奶,我拧开我的汽水。秀芬还在无声无息的继续着自己的黄粱美梦。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女生如此安静的睡觉,就连呼吸都很轻,趴在她们的鼻尖方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在游走。
到此我要提一笔关于打呼噜的自私看法。本身我不愿意提及打呼噜,但我一听到睡觉的女生喘粗气我都会喘不上气。但凡打呼噜的女生该统统乱棍打死。我每次听到女生打呼噜,都会感受到她们的肆无忌惮。那种声音是对我听觉神经的撕扯,脆弱神经上仿佛架起一把锯条,来回抽动。每次听见这种声音,都会让我忆起家里在n年前养过的四头大白猪。它们吃饱喝足后,就乖乖趴在石板上。一两分钟后,就会奏起毫无章法的交响乐。只要让我在院里听到它们这么放肆,我就会拿起竹竿把它们一个个敲醒。老妈每次撞上我这么干,她也会手持竹竿满院子追着我敲。而恰恰它们也是母的。其实就单纯的行为习惯而言,我根本无权干涉。何况我知道她们也不想,是真的发于心的不想。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这种恨,不知为何。要说这种鸡毛小事本不该为我这样一位男子汉所在乎,可有些人对有些小事的苛责令人发指。有的男人对女人当众放屁感到汗颜,有的男人对自称“老娘”的女人嗤之以鼻,有的男人对抠完脚趾缝以后把手指放到鼻头嗅一下的女生惊呼“我滴个神那!”种种这些,我都能免疫。唯独打呼噜,对我来说,这就是观音姐姐的紧箍咒。如果上天让我娶一个会打呼噜的女人,我宁愿头也不回的去死。
我俩同时举起了手中一滴也没舍得喝的饮料。他放到了秀芬脖子的位置,我放到了她屁股沟的位置。她的破屁股牛仔裤全部是低腰款式。好多时候她坐着或蹲下,你都可以饱览到她腰间明晃晃的白肉。我抬起左手,手指比划,心里默念:“一,二,三”。我俩配合的天衣无缝,几乎同时将手中的饮料瓶翻转一百八十度。就听着瓶中的饮料像是决堤般“咕咚,咕咚”猛灌进我们所要求的地方。秀芬像是被噩梦惊醒了一般,一跃而起,倒把我俩吓了一跳。我俩明白已然算是大功告成,不能再浪费自己花钱都舍不得喝的琼浆玉露。随后我俩拿着手里大半瓶饮料疯狂逃窜。身后传来一声嘹亮的嘶喊,“大雷,我草你妈!”。
我不能忍的就是别人骂我可以,独独不能骂我的亲人。但眼下我还要顾全大局,何况她马上也要成为我俩复仇的炮灰。再让她嚣张一下也无妨。我没有停下脚步回身找她算账,也回了她一声雄浑的狂吼,“秀芬,我草你!”
我们俩再次被狗哥没脸没气皮的训导了一番。依然是他讲他的,我想我的。就他的狗身子猪脑袋实在没什么新鲜招数可以让我俩弃恶扬善。他心灰意懒之下草草判决,以给秀芬赔礼道歉作为对我俩无可奈何的惩罚。我和一头像之前一样悄无声息一左一右的站在秀芬身后。她像是突然之间练就了三只眼的本领。我俩还未发出声响她好像就已经知道我俩站在身后。她抓起桌上刚泡出色的滚热茶水转身泼了过来。直直激在一头的脸上。一头嗷嗷叫了起来,引的整个班的人齐刷刷侧目。一头的火让她一杯热水点着了,而且是熊熊大火,有燎原之势。我看着他睁着一双鹰眼,张开一条劲腿就一脚飞踹了出去。秀芬的凳子腿被他一脚踹断,她坐立不稳,屁股墩在了地上。多亏她屁股上肉多,看来并无大碍。她噌的起身,不哭不嚷,身体倾斜着跃起,朝着一头就飞扑了过去。一头重心不稳,被她扑倒在地。
我原以为一介女流之辈,哪怕是女流氓也不可能是一头的对手。横看古今,不乏巾帼红颜。花木兰替父从军。安国夫人梁红玉披挂上阵平苗傅。佘赛花年于花甲上阵杀敌。但我不信这些。我一直认为女人能做得到的,男人是没有不行的。当然孕育繁殖工作排除在外。打架斗殴更本该是男人的专利。虽说一头被她骑在身下,但我依然替她担心。不过让一头收拾她一下也好,省的她整日无所畏惧,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想等她实在招架不住我再出手打圆场。如此一来,她日后定会对我心存感激。
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她速度太快。只见秀芬轻微挽了点袖子,接着两只手上下翻飞,像当年我俩徒手刨地瓜一样,在一头脸上,脖子上挠了起来。她的指甲修长,仿佛预感到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她可能在想,苦苦等了这么久,今日终可一试这随身利器。当真的是有备无患。我站在鲜血四溅的恐怖现场,突然脑子里想起一首诗,“十年磨一剑,双刃未曾试。今日把试君,谁为不平事”。太残暴,太血腥,太不给人脸了。一头的脸已经一道道山沟,一道道梁了。也就短短的一分钟,一头的脸上和脖子上血沟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充满智慧的藏宝图。
“救我啊!大雷。快把她拉开!”一向不服软的一头居然让一个马蚤兮兮的女生给打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我还不明所以的傻傻站着,暗自庆幸自己的侥幸。可再不出手,一头就成了秀芬九阴白骨爪下的道具了。我一把抬起秀芬的两条胳膊,即便这样,她还在不依不饶的凭空乱挠。她分明已经挠红了眼。我把她抱起后,一头才得以抽身。一头脱离她的魔爪后,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徒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位暴露本性的母夜叉。我紧紧抓住她的两条胳膊,不敢轻易撒手。我下定决心:只要谈不拢,我死都不会放手。一头的脸怎么毁都和原生态差不多少,我可是一张24k纯帅的脸。
“差不多了啊!不就跟你开个玩笑吗?你打也打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赶尽杀绝啊。咱可是有交情的同学啊,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玩耍了?”我再次拨动三寸不滥之舌好颜相劝道。
“开玩笑?有你们这么开玩笑的吗?现在我身上还是恶心的黏腻。他,我是打过了。你,我还没打呢?你别想在我这相安无事。没门!”说着她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我的怀抱。由于我两只手努力前伸才可控制她两只不老实的胳膊。因此,我的前胸紧贴她的后背,我的“二哥”紧贴她陡峭的屁股。她不想放弃对我的报复,一直扭动身体,想方设法摆脱缠锁。她的屁股来回摩擦我正在休息中的“二哥”。况且她穿着硬质仔裤,摩擦系数比一般裤子的都要大。我不是柳下惠。不消片刻,“二哥”被她唤醒了,怒气冲冲地顶在她两瓣屁股中间的峡谷中。
秀芬好像感应到“二哥”的不自在。她认为我是在欺负她或者是在威胁她。不知一个女人从哪来那么大力气,她居然挣脱了我的枷锁,并且狠狠的在我耳朵根抓了一道痕。而这道痕似乎是她不计后果丧失理智之后的条件反射,比之一头所有的抓痕都要深。从此他就给我打上了一生的烙印,这一道痕一直伴随着我到现在。
“臭流氓!王八蛋!大雷,我草你妈!”她红着脸骂道。
“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妈!别以为众目睽睽老子就不能怎么样。再说草我妈,我就真的草你!”我声色俱厉的吼道。她两度对老妈的不敬让我深感我不是个好儿子。
没有酝酿和积攒。在我说出我草她之后,她眼泪掉了下来。无声的哭泣。只是看着我不停的流泪。她的眼泪里面饱含着委屈,让我刚刚启动的嚣张气焰大打折扣。
我明白她是有苦难言。我声情并茂的大呼“我草你”,这是一个阳刚少年的正常渴求。男人们不会太过指责,甚至有些男同胞会心生同样的心里诉求。他们心中所盼所想被我当着当事人揭开,有些人不免心中暗叫过瘾。多数女生会对我的教养和素质不屑一顾。无所谓了,反正我对她们也是懒得搭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就有那么些事事的女生。她妈的,老是背地里嘀咕老子不是东西,混账,杂碎,王八蛋……一切我会用的骂人词汇都给我用上了。还有一些稀奇古怪我从未听过的脏话都泼在了我的身上。那些个词比起我直来直去的粗口更加阴毒。试问,你们她妈的素质比我高在了哪里?
秀芬就不一样了。她不敢当众直言“我草你”。不仅她不敢,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敢大声疾呼“我草你”。纵览岛国人肉片,能放出如此狠话的也是屈指可数。什么是伦理道德?这就是!当下盛行的意识潮流中,一个男人玩弄一个或者多个女人那是本事。若一个女人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怕信口胡说一个关于x爱的专有名词,她也会被唾弃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尽管我一天之中几次三番对着她讲“我草你”,但她也不敢原汁原味的回我一次,too。她是怕我当真,还是担心自己说话不算数呢?都不是!
从秀芬穿衣打扮时能考虑到让同学们饱览她肚脐这一点上来讲,他是挺对外开放的。但我们往往会有一种外在的偏见。一个穿着暴漏的女人总会有一颗饥渴难忍的心。秀芬不是我们邪恶偏见下的女人。她好像一直是阳光普照下的形象,开朗,g情,活力四射。从她与我在身体和言辞上连败两阵的战绩来评价,她真的是一个内里健康的好女生。我不愿调戏像她这种顽固不化的传统女人。她们本应得到尊重与善待。
“对不起了!刚才?br/>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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