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便宜师父,可真当少了他时,心里又总归是空落落的。
“小师兄,我们去旅游吧,走遍这个世界。”
一天的午后,宫惜和南捡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好。”南捡说。
这个世界仿佛没有边界。
旅游的第……不知道多少个站,反正就自我感觉来说,已经离北城很远了。
晒完沙滩浴的宫惜和南捡回了酒店。
北城的冬天很冷,所以他们去了一个气候相反的国度,在一二月份也能穿超短裙背心t恤衫的那种。
“小师兄,你快二十三了吧!”等饭的期间,宫惜回忆起这大半年的行程。
“嗯,明天。”南捡说。
“明天!”宫惜震惊道,“这么快!”
“是你这段时间过得太忘乎所以了。”南捡说。
“啊,是,是嘛!”宫惜惭愧地摸摸鼻头,扯开话题,“你有想要的礼物吗?”
“你。”南捡目光灼灼地看着宫惜。
“嗯,我给你准备,趁着天还没黑透,吃完饭出去一趟。”宫惜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眉飞色舞地开始介绍,“前几天刚到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家饰品店,是当地一些特产信仰的浓缩,小小的很可爱,还有……”
“你。”南捡打断她。
“……是我给你买啊,这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我还能谁给你送礼物?”宫惜颇为疑惑地回道。
南捡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说,我想要的礼物,是你。”
在一起后,出于对宫惜的尊重,南捡一直克制着自己。尽管现在心里有一束光染着希望的金辉,他还是在心底保留了几分。
无限轮回的后遗症,使他不敢完全交待。
“……”宫惜直接脸红,她已经不是二九少女,自然能听懂南捡的意思。
“怎么了?”南捡失落地问,“惜惜不愿意吗?”
“只是,太,太突然了。”宫惜仍旧红着脸。
“所以你是愿意的?”南捡立马换上开心的笑颜。
“我没有这么说吧!”宫惜干巴巴地说。
“哦。”南捡垂着头,意兴阑珊的样子。
宫惜想了想,说:“我……”
扣扣扣。
她的话被敲门声打断。
“先生您好,您预订的情侣套餐已送达,请问……”服务员装扮的女人温和有礼地说。
“都拿来了还请问,推进来吧!”南捡侧身。
服务员推着小推车,放下东西摆好盘就走了。
南捡和宫惜两两相望,开始吃饭,过分得安静,谁都没有提宫惜刚才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这个城市的夜景相当美。
海边还有人夜游,星星点灯似的添了许多光芒。宫惜和南捡没有下去,就在酒店外的阳台上闲坐。
这里的阳台比家里的要宽广,至少五倍,顶级豪华套房果然名不虚传,随便一看,不管哪个角落,都能窥见大片的海域。
两张躺椅,刚好两人。
“哎,吃饱喝足赏赏夜景,简直美哉。”宫惜手上端着一杯橙汁,摇摇酒杯,一脸陶醉地说。
这样一副画面,落在南捡眼里,就是美酒配佳人的盛景。
甚至于,举手投足之间,都令他向往。
他低低地呢喃:“惜惜,你可,一定要带我回家啊……”
……
小小的插曲不受影响,旅游还在继续。
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
南捡接起电话后,那边说:“先生,北城出现季程锦的消息。”
“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南捡说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副驾驶座上的宫惜见南捡挂了电话就没动,忍不住问了句。
“没事。”南捡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紧握,又快速松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刚刚说的……哪里来着?”
“韵色。”宫惜说。
南捡打开导航,启动车子,却没再说话。
韵色是一家中餐馆,出门在外旅游许久,宫惜已经很久没吃过中餐了,今天听到有这么一家,自然就迫不及待拉着南捡出门。
结果正准备出发,在南捡接了一通电话后,事情就变得奇怪,气氛就变得压抑。
“小师兄,刚刚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出什么事了吗?”宫惜说。
南捡正陷入自己的思考,没听到宫惜的问话。
话说,他的二十三岁,已经过了一大半了。
曾经也有一次,他以为二十三的魔咒终于要过去,结果,在二十三岁的最后一天,死于……紧张。
那一年他很谨慎,那一天他很激动,窝在沙发里,看着对面墙上的时钟慢慢走向午夜十二点。眼看着,还有最后一秒,寒冷的冬夜里,他紧张得汗流浃背,结果眼睛一闭一睁,就看到熟悉的白大褂,以及令人燥闷透顶的消毒水味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