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套住花心夫君

第九章 敲打亲事

    第九章敲打亲事

    眼前的男子,并无令人震惊的外表,亦无咄人的气魄。标准的古典美男脸,挺俏蜿蜒的鼻,如墨玉般狭长明媚的眸子。像一道日光,从眸底深处洒落我眉目,直勾的是观客的那颗心脏

    两片薄唇,自然地半抿,粉红的『色』泽散发出美宝莲唇彩一般的韵味。他皮肤麦『色』,糅合温文而雅和健康阳光两种气质,笑起来时极具亲和力,如日光一样,令人『迷』恋,令人想多贪婪几许。

    一件浅绿的流苏长锦,腰束椰绒镶玉皮带,脚下一双雪狐白靴。前襟合拢,中规中矩,浑身没有丝毫邪气,却甚是讨喜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这并看不出邪魅的男子,却以阳光的活力和得体的儒雅,糅合了东西方的优男形象,着实挪不开眼睛,被那骨子亲和活力勾的心叹不已

    “艾姑娘吗?”

    他开门见山,亲自为我看座,秉退丫鬟为我沏茶。那娴熟的动作,好似经常做,倒和我家丹苏有的比。丹苏是伺候且只伺候我一个,淡泊体贴。只是阳光多金,儒雅识礼。而他却不知伺候谁去了???

    不待我发问,他便及时告之,“在下姓胡明苏,是苏州城的商户。原也为官,却家道中落。父经营盐户,我便混个继承祖业。未得过文状元,未选过武秀才,厨艺,茶艺,医术也略是精通,样样精,却也样样松,呵呵。”

    听他老实介绍,倒也客观,我再打量他面庞,好奇地问,“想必公子早打探清楚我了,还需我再道一遍?”

    “不必了,艾姑娘勿说在『潮』州,在苏州亦是如雷贯耳。有谁未听过,打下半壁江山的巾帼女将,那唯有入土尸骸和两小婴孩了。”

    听他话语间这般客套,我便有点不对劲。毕竟来自现代,古代呆个十年八年,却也嗜好白话文。我咳了咳,浅诹一口茶,抬起眉黛道:“胡公子不必和我客套,你我相亲,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必拘泥于形势。总是要破冰的,那我便不故作那大家闺秀的模样了。你也知,我早些年是征战沙场,再端庄,端庄不过千金小姐”

    “哈哈,千金小姐遍地是,可艾姑娘只有一个。难怪天下的男子,都对你仰慕不已。我们苏州也有句民谣,平生不见艾青青,活过百岁亦枉然。”

    这词怎么这般熟?我蹙蹙眉,想来想去,大抵是看电视剧《鹿鼎记》听过的那个天地会总舵主陈什么来着?

    我好奇,听他跟我讲民谣,而且一说一套。其实他不客套时,不比丹苏,话也很多,而且风趣幽默

    “还有句民歌是这般唱的:三分天下不保命,民不聊生难安定,十里坡外处处灵,锅中没米馒头硬。平生喊出艾青青,东征北讨平四川,桃花朵朵家门开,衣食父母莫忘情。”

    “编的可真压韵,唱的更好听。”以古代那鼓点般的唱法,来唱此歌,独有三分韵味。加只他那副好嗓子,绕梁三日,余音在耳

    “艾姑娘现在知,你有多有名了?”

    “难怪胡公子这般好的条件,前来迎娶我,原来是慕名而来,不是看中我这个人。”我故意逗趣了一句,他亦不含糊,笑道:“我胡苏氏千里迢迢奔的可是你这个人,只可惜,高攀不起,奔名也好,总好过无奔头”

    “我已快及三十了,你才二十?”

    “二十七!”

    胡苏一报年龄,我当即吓一跳。男子是比女子耐老,但这也太过欺骗『性』了。我以为他小生顶多过二十,确早成熟男了。二十七好,不属吃嫩草,我对他倒有了几分好感,至少有的谈下去

    “你知我曾”

    “我不在乎你的曾经,因为,我只在乎你的未来如何。若真想要一个人,便不该紧紧抓住缺点,而是拥抱全部。”

    胡苏话语间,似乎认定了我。沐浴在他的眼神中,很难看出任何不真。“况且,在下也亡过妻,有一5岁女儿,可惜来时走失。我这几日不在,便是去寻,望艾姑娘多多见谅。”

    看他深黯担忧的眸子,听到五岁女儿走失,我心咯噔一下。莫非他说的,是我的干女儿——胡梨儿?

    “你女儿叫什么?”

    “胡、梨儿!”

    还真巧!她走失的女儿,落到了我府中,还彻底改变了往昔的宁静。我眯起眸,边喝茶边深思。舒月离家出走,被我气的伤心,我又何尝不忧心?小丫头不懂事,可我都三十锒铛岁了,只好不打草惊蛇。梨儿背景复杂,我并无把柄,只有预感。现在又来个胡苏,这是真的巧合,还是另有安排?

    我不由狐疑,任脑子再转个,亦窥探不出他眸中的邪气。那分明暖人的日光,那令人贪婪的阳光,似乎很舒心,却亦令我不再安心。“胡公子,梨儿前几日到我家,我认了她干女儿。”

    “真的?”

    “恩,梨儿聪明伶俐,乖巧可爱,我还猜想是谁家养的这般好,原来是胡公子。既然如此有缘,那此亲事不如便定下了吧!”

    “我正有此意。”

    “还有一件要紧事,想和胡公子商讨,只是不知你是否会应允。”我顿了顿,敛眉征询。“我家中有十四夫,无法休戚。为了爹爹,也为了这些年的情,我想你和我演戏给爹爹看。”

    “好!”我没料他竟一口答应了,而且还“不见外”补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从即日起,我便搬你府上住,找到了梨儿,无论和艾姑娘成亲,亦或成不成,我胡苏都锦上添花,心里偷着乐了。”

    “胡公子不嫌弃,这几日便搬过来吧!”亲事成的太快,三两句之间,我唇角微微抽搐,心中正狐疑。胡苏却愈不客套地牵住我右手,将我带出了客厅,含笑若清风,“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可我怎感觉,他似乎期待已久了?

    府中搬来了胡苏,商讨过婚事,待三日后办。一切如常,并无差池,胡苏他时而阳光风趣,时而温柔体贴。精通琴、棋、书、画、茶、剑甚至医术,男儿家的长矛,女儿家手中的细线,他皆上的了手

    似乎天下,没有何能难的了他,博古通今,锋芒收敛却也刺眼。他的茶,偶尔取代了丹苏的茶他的画,在媲美落无双他的棋,有挑战公孙颜之嫌他的剑,又如慕容萧何第二他的才华,不亚于路青霖,是真正的取缔了多少人的活儿

    家有一胡苏,万事大吉。从搬运,到剪花,还教我精致砚墨。沉淀了二十七年的东西,却比七十二年沉淀,我不由怀疑,他是人,还是神???

    胡苏来后,顾老爷夫人全家都点头应允,满意到恨不得尽快出嫁。而我却迟迟不不正常,貌似神离地等待。依传信笺速度,我大婚前,他们该是可赶回了。有阿夜陪伴,舒月也该捅不出何篓子

    艾青青,打起精神来!!!

    轩窗外清风徐徐,叶落缤纷压过繁枝,一派大好景象中,总有几许的阴霾在腐烂根底。我拍了拍双颊,告戒自己,这是和梨四的最后一仗

    “阿嚏——”

    稍打个了喷嚏,我下了榻。门蓦地被推开,胡苏端过一杯早茶端到我唇边,睨了睨笑道:“夫人,请喝茶。”

    “哦,谢谢。”我倒很客套,品了品他的茶,确也不赖。和丹苏的淡茶相比,这倒如乌龙茶浓香扑鼻。我喝几口茶,他便以手帕为擦拭唇角,无微不至的体贴,令我着实吃不消,连连闪开

    “胡公子,你大可不必做到这般称职,我和你”

    “契约。”胡苏抢先答完,执拗为我试掉最后一滴茶『液』方肯罢休。“契约中没说,不准我对你好,夫人。”

    “咳咳”我一口茶险又喷出去,不须臾,门‘咯吱’被推开,丹苏按惯例送茶进来。看到我正喝胡苏此杯,当即淡泊眸子锐利如黑翟石,眉目亦英气咄咄起来。他手握紧茶座,清冷撂下一句,“既然青儿早茶有人送了,那不必我这辈了。喜儿,倒了去——”

    “是,大老爷”

    “丹苏,丹苏”

    “夫人大可追去,我等便是。”胡苏挥手指向门,不芥蒂我追出去,将他扔在一边。我咬咬唇,心下挣扎,他趁机从背后将两个精致包装的补品放上案,“这是我为你的体质,特地调和的补品,不苦,养生滋补倒是真。”

    “胡公子”

    “叫胡公子,不觉得奇怪吗?”胡苏听我见外,倒依旧不怒,脾气好好,从未见过和我红次脸,总那般彬彬有礼,慢条斯理,运动健儿的麦『色』肌肤,在晨曦的映衬下,倒显出一番『迷』人姿态。

    “青青,我帮你”花骨朵刚踏进房,便发现有人提前于他,备好了补品,且和他的一模一样。顿时拎起的姿势,变成了藏身后,可掬的笑容淡化,垂下眼帘倒退到门外,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事,你先忙吧!”

    “朵朵”

    哎!见鬼了,得一知己难逑,遇一完美无缺的男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奈何在我这,福却变成了祸。先是丹苏,再去花骨朵,我知,接下来将会一个一个不可收拾

    “胡苏公子。”

    “请将‘公子’去掉。”他依旧我行我素地做事,不问俗事,不去计较,做家庭主男,倒是不亦乐乎。

    “胡苏,你我仅是契约成亲,其实你不必做到这般程度,我可以感受你对我收养梨儿的感忽好忽坏,便盼着我嫁。顾素素和风流成了知己,偶尔我会吃醋,却不会横加干涉。远征马蹄近,府中也快热闹了。我夜半时,听到了催眠般的笛声,霍地坐起身,眼眯成一条线,冷哼,“来了”

    笛音低绵,声弱而闷,如隔鼎吹出,阴冷的令我浑身哆嗦。捻熄了房中红烛,以『露』水洗了洗目,水中搀有红『液』,荼的眸子微微血红,犹如中蛊一般异『色』。摘下头顶沉甸珍珠串,换以金步摇,胭脂将唇涂的红艳欲滴,抿起妩媚的弧度,巧笑如花,在午夜如曼佗罗绽放,那般的刺眼

    我一袭白衣,面妆浓艳,赤着脚步伐紊『乱』地出了门。依中蛊者的症状,向笛处迈近。约是到时,我抬起眼皮,目光呆滞,可瞳孔里却尽映了那熟悉的面颜

    果真,是梨西纯。

    那天下无双的梨府四少爷

    树梢边悬挂有篓刻雕雀的红花灯,灯边镶有金边,唯有大户人家才有不燃纸,造的精美雅致,锦缎垂吊,细穗儿捋顺的很。我亦步亦趋,故作面部僵硬,将这蛊人演的惟妙惟肖,叫聪明如他,亦是笃定不移。

    “好久不见了,艾姑娘。”他端倪眼前呆若雕塑的女子,眉目间迸出一丝阴鸷,唇瓣开启,似笑非笑的弯弧,渗出几许讥诮,似极是满意我此刻的顺从。

    “自从和你阔别,我没有一日不惦念你。能令五省武林盟主,为你心甘下黄泉的女子,却是不同凡响。你耗费了我多时,才诱你来到我身边。”梨西纯的长指,划过我的脸,沿到下颌,拖起我细看。他的俯瞰,猎捕味甚重,半响,还饶有疑心地附我耳边轻声命令,“我想看看你宽衣解带的模样。”

    真是够『奸』诈!我做到这般,他还对我有疑,狡兔三窟,狡狐谨之。我亦不让,顺手便解开长丝带,将前襟缓缓地敞开,『露』出其中素雅洁净的白衣,再一点点地解开,将淡粉『色』的兜儿呈于他看

    比基尼我都穿过,何惧穿肚兜儿?只是,这风倒是侵骨,冻的我哆嗦,好半响,他的手才揽过我纤腰,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为我重系了回去。若不知他本『性』,此时我定为他的君子感动,只可惜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过试探我罢了。

    “真听话,这样才适合做我梨府的人。好好和胡苏成亲,忘了那些不相干的男人。”他将他的薄唇贴过来,蜻蜓点水地吻了我双唇一下便下蛊令。伴着一阵笛音,我被下了命令,折回房中后,我便策划了次日的“驱夫行动”,在我出阁前一日,一个个包袱抛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子带夫全轰出了府

    我身着红嫁衣,头戴凤冠,饶是无情地咬牙命令,“从即日起,我将只爱胡苏一个,只认有此一个夫君。过往和你们的儿戏,令我羞愧不已,晚断且『乱』,不如早一刀两断的好。喜儿,送客!!!”

    “夫人,他们都是老爷呀!”

    “从此府中只有一个老爷,便是胡公子。这几位,不过是在府中借宿的客。我嫁人为妻,为免了闲话,且都请出府吧!”

    “夫人”家丁们一见,齐齐下跪求情,不明我为何这般无情?往日的夫人宅心仁厚,绝不会做出这般决绝之事。每个人都在费解,我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变的六亲不认,连儿女亦不要,只为一个进门的胡老爷

    “你们下去吧,若有谁不愿,到帐房领银子,和他们一同走。若真喜欢伺候他们,便没有留在府中的必要了。”

    “夫人”

    “青儿,你我结发夫妻多年,你说休便休了丹苏?”

    “你我已过七年之痒。”

    他掩面,淡泊转身,似伤心欲绝状离府

    “小兔子,你真狠心!”

    落无双将马鞭‘啪’摔地上,酷酷一扫,快速追赶丹苏而去。

    “素素,我只剩下你了。”

    风流牵起顾素素的手,前脚出了门,后脚我便拍手叫骂,“你是我唯一不想弃的,可你却背叛了我。轩辕雪陌,胡苏比你好千倍。”

    花骨朵凝凝眉,嘴嘟的那般高,“我会把你的府上毒的寸草不生。”

    狼王一把火喷出,府中顿是『骚』『乱』了。顾老爷看在眼中,可无奈在心中。而几个小宝宝齐跪地,哭的声泪俱下,锤胸顿足,眼肿如核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边喊:“娘亲,不要抛下我们。”

    我忍住了笑,狠心一甩袖口,纵然落座进花轿中。伴着喇叭声,花轿被抬出府,绕『潮』州城转大半圈,接到了胡府中成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败,那流水帐的仪式过后,小酌两杯酒,我便被送进了心房。对着剪花檀香的房,看着珍奇的壁画,抚过软褥花被,我将胡苏的杯中亦下了些调味品,待他返回新房时,不似一般人的醉醺醺跌跌撞撞,而是清醒地步伐优雅,笑容可掬

    “娘子”

    我低垂下头,等他将红盖头为我揭开,再饶是懂规矩地为我除了沉甸甸的凤冠,温柔默默地看着我

    “是不是要喝交杯酒了?”

    胡苏接过酒杯,没有多疑,顺畅喝了下。再将我杯拿到一边,将绡帘撩下半边,靠近我身子,扳过我纤肩将我推倒榻上。一切都是那般自然,如新婚夫妻该经历的入洞房。纵使他以我中蛊,并非本意,还是选择与我圆房,没有君子地合衣而睡。帘动几下,我的绣花鞋被他脱下,他纤瘦的身子覆上时骨骼相嵌倒也不难受。

    我没反抗,将头别向一边,熏红的脸如羞涩状,任有事态的发展。感觉他的唇烙在我颊边,向我唇角轻啄,我淡然一笑,“你要温柔一点,我怕生”

    他解开衣带,眸中有一丝犹豫,手顿了片刻,可却有何隐情般不得不继续。那眸底有一丝朱红,掩映的我错愕。转瞬,当他百十多斤的身子与我交织纠缠一起时,烛台熄了,我反转身子拍拍他颊笑曰:“游戏该结束了吧,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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