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邋遢老道见二娃同意了,伸手在他身上快速的捅了几指,将二娃的穴道解了开来。
二娃见邋遢道士给解了穴道,又见他醉眼朦朦的样子,憋闷在心中的火气“呼”地一下拱了上来,他一个“鹧鹰献翅”,身子嘀溜溜地转了起来,双手成鹰爪状向邋遢道士太阳穴和中檀穴抓去,随即腿部发力,两脚又成剪刀式向邋遢道士的裆部剪去。
二娃也是心中恨极那邋遢道士,两式y招皆有y狠之劲。那个邋遢道士见了,也知二娃对他怨恨之极,冷哼一声,身子横着向右平移了丈余,躲开了二娃手脚合击。
二娃一愣,心道这臭道士武技倒是厉害,居然能横向发力。正待施展身法,突然身上的各个关节的穴位上都被臭道士吐shè过来的飞物击中,浑身麻苏苏的瘫软在地上。
二娃心中惊骇,臭道士口中竟能吐shè暗器,而且还jg准击中他的穴位。骇然之余,低头一看,差点又用牙齿咬中自己的舌头。
原来,那个臭道士口里吐shè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暗器,而是嘴中咀嚼的一截截鸡骨头。
二娃见那臭道士露了一手与飞叶伤人一般神乎的武技,知道是无论如何也报不了这羞辱之仇了,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在那里。
邋遢道士见二娃垂头丧气的样子,象幽灵一般飘了过来。枯瘦的手指捏着一根鸡骨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二娃的脑壳,嘴里唠唠叨叨地骂道:“你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居然想要贫道的老命。我打你个混小子,打你个混小子。”
二娃开始被他敲打时,还没觉得怎么样,只是头有点痛。可是随着那臭老道敲打力度的加大,那种疼痛感竟然象牵扯着神经一般从百会穴经玉枕、天柱,再分开向风门、魄户等穴位移动,最后交汇于气海穴。
二娃只觉得原本堵塞的有些穴道,竟然让邋遢老道的一顿敲打给疏通过来。丹田内的内力,循着经络向这些新畅通的穴道流转过去。
二娃笑中暗喜,心知那邋遢老道是有意在成全自己,遂收敛心xg,归元守一,进入修炼状态。
邋遢老道见了,遂停下手来,又象幽灵一样飘走了。这个山洞,洞洞相连,曲折蜿延,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邋遢老道象鬼魅一样,向前飘荡着,直到一个又大又深没有一丝光亮的山洞前才闪身不见了踪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二娃才悠悠醒来。只觉得内息充足,jg神健旺,浑身上下通络畅舒,仿佛有股使不完劲儿似的。
“嘿嘿,好受了?臭小子。”
那个邋遢道士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二娃寻声看去,只见那邋遢道士张着双臂,身上的道袍鼓胀得满满的,象一只大蝙蝠一样,从山洞深处“呼呼”地飘荡了过来。
二娃倒吸一口凉气。从看到他到二娃面前,少说也有几十丈的距离,邋遢老道竟然呼吸之间就到了跟前。二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儿擦了擦,生怕眼花瞅错了距离。
“接着。”邋遢老道喊了一声,没等二娃反应过来,就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扔了过去。
二娃不知何物,慌忙接了过来,原来是一团衣物。打开一看,里面倒是齐全,是一套道袍、道帽、道鞋什么的。
“即然想通了,那就换上吧。嘿嘿,以后你就是贫道的道童。”邋遢道士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
二娃无奈地坐在地上,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着那堆道装服饰。心想,这臭老道怎么知我会同意留下呢。哼,要不是看你臭老道还有两刷子,鬼才留下来呢。
邋遢老道他才不管二娃怎么想呢,看二娃穿戴完了,别别扭扭地站在那里,用三根枯瘦得象筷子似的长手指,轻捋着下巴上的几根杂毛,得意地说道:“你以后就是紫阳观我邋遢老道门弟子了。”说完又觉得象是少了点什么似的,扯着胡须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叫道:“道号。啊,对对对,是少了个道号。”
二娃心想完了,这辈子没想到做了个道士。
邋遢老道象个衣服架子似的来回踱着碎步,一番深思熟虑的样子。
二娃看了心中暗乐,你一个邋遢道士能想出什么好的道号来。总不会象你一样,叫小邋遢道士吧。
邋遢道士转了几圈,还真让他想出个好听的道号来。他耷拉下来的眼皮动了几动,用一根手指指着二娃鼻子道:“听好了小子。你道号以后就叫无尘吧。”
“无尘?”二娃吧嗒了一下,觉得这道号还行,总比那邋遢道士好听吧。
邋遢道士见二娃一番满意的样子,遂嘻笑着一拍双手,跳了起来,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二娃疑惑了,刚才还有模有样的,这会儿发什么神经呢。好不容易等那邋遢道士疯够了,他才颠三倒四地和二娃说着为什么会给他起道号无尘。
二娃听他疯言疯语半天,才弄明白原委。原来邋遢道士有个道友叫了尘,他想着那个道友既然叫了尘,那不是说尘根不净嘛。所以,他干脆就给二娃起了个无尘道号。
说着,那邋遢道士又捂着肚子鬼笑起来,疹得二娃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不知道以后发生什么jg灵古怪的事情呢。
那邋遢老道笑得差不多了,就扯着二娃朝洞口蹦跳着跑去。到了山洞口二娃一看,娘哎。
原来那山洞口开在了一座高山的半山腰里,在山洞门口有个粗大石柱,上面有根碗口粗细的长铁链通连着对面山顶上的石柱。
二娃站在洞口前面尖突出来的巨石,俯首向下一看,一个深深的峡谷深不见底,里面全被浓浓的白雾遮挡起来。
二娃自小就胆子大,可这会儿腿肚子也哆嗦了起来。还没等二娃看清楚怎么回事儿呢,那邋遢老道提溜着二娃脖领子,双足在突出的尖石上一点,就纵身向峡谷中间的铁链子跃去。
待邋遢老道的足尖儿在中间铁链子上一粘,原本绷直的铁链突受重压就向下面沉去,待下沉了三尺之后,中间的铁链又受到两头系在石柱铁链的拉扯,复又向上弹去。
邋遢老道拎着二娃则顺着这股弹shè,双足发力就象飞鸟入林一样,跃到了对面的山顶上。
二娃这回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到了对面山顶,浑身就象是被抽剥了筋骨一样,软塌塌地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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