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邪门异路

颅骨怪闻(下)

    圆圈中间,几个人被绑在铁椅上,头部被一种简陋的金属机械固定住。一个衣服上沾满血水的人,正用一把电钻钻其中一个人的头顶。而那个人,丝毫没有痛苦和反抗,反而,脸上浮现着诡异的笑容……

    我全身的血液都向上涌去,我不禁头皮发麻,阵阵眩晕感向我袭来。这一幕,真的是太恐怖了。

    我用力的挣脱开男朋友的手,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向外面逃去。可是地下室的出口已经被锁上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那扇门。

    男朋友紧紧的拉住我,告诉我不要害怕,说这都是为了我好。然后强硬的将我抱到人群中间的椅子上,用铁链把我牢牢的捆住。

    那个衣服上沾满血水的人,拿着针管,笑着向我走来。我能感受到那尖锐的针头,缓缓刺破我的皮肤。先是一阵剧痛,随即便没了感觉。我本能的意识到,这是麻醉剂。

    围绕着我的人们站起身,用极其怪异的腔调,吟唱着异常欢快的歌曲。曲调虽然欢快,但整个地下室的氛围却是十分怪诞,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一边唱着,一边脱下长袍,拿起刀片切割着自己的皮肤。他们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手上却是不停的自残着。

    我恐惧到了极点,身体忍不住的抽搐着。那个浑身血水的人,走到我的背后,拿起一把手术刀,在我的头顶上划来划去。

    我哭着向他求饶,可是他根本不理我。又拿起电钻向我的头顶钻去,温热的组织液混着血水从我的头顶冒出,顺着脸颊划下。

    因为麻醉剂的作用,我感觉不到疼痛,只能感觉到头颅在随着钻头抖动着。

    等到他放下工具,我已经哭到虚脱了,瘫软在椅子上无力反抗。男朋友走过来,递给我一份笔记,告诉我会对我有帮助。然后就走到人群里,和他们一起自残了。

    我看了一眼那笔记中的内容,写的是环锯术,一种能让人获得力量的开颅手术……

    后来,等到地下室出口的门开了,男朋友就把我身上的铁链解开,告诉我现在可以回家了。但是不可以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不然,这些人会杀掉我。

    我甩开男朋友的手,惊恐的跑出了教堂。我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了,只不过……我看到的蓝天,是金色的。我用衣服擦了擦脸上的血,搭车回到了家里。

    寄宿家庭的父母们,以为我是去约会了,也就没有多问。我钻进房间里,看着外面金灿灿的天空,感到一阵恐慌,开始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来。

    但是我不敢去医院,怕被警察知道这件事情,教堂里的那些人会杀掉我。我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直到凌晨了才在恐惧中睡着。

    第二天,我一睁开眼就被窗外的景象吓到了。整个天空都是血红的……红光透过窗子照进房间里,映得到处都是一片血腥的颜色。

    我贴在窗子上向街道看去,其他人如同没看到这异常的景象般,还在悠然自得的散步。

    我赶紧跑到楼下,问寄宿家庭的父母看没看到这样怪异的景象。他们疑惑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哪里怪异。

    我明白了过来,这只有我能看见……

    下午,我接到同学的电话,她告诉我,我的那个男朋友跳楼自杀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天空上的红色褪去了,变成了正常的蓝色。

    在那之后我又验证了几次,我发现天空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含义。如果变成了红色,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如果是紫色,就会平安无事。

    后来除了天空颜色的问题,我身上还发生了别的变化……我的身体开始慢慢的不受控制,有时候我睡醒了,就发现自己已经把书本做好了标记。而且还能把内容倒背如流,但是,我却根本不记得我读过那本书。

    还有,我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非常可怕。那些东西很瘦,总是蹲在黑暗的角落里默默看着我。

    有时候他们还会接近我,啃咬我的身体。虽然我不会因此受伤,也不会感到疼痛,但是那种景象真是太过于骇人了……”

    表妹说完,指了指门:“就是这样,今天也很红,你最好赶紧走吧。”

    我抬头看向窗帘缝隙中的天空,黑暗、阴沉,并不像表妹口中所述的血红。我对表妹说:“你不要慌……那个笔记能给我看看吗?”

    表妹浑身一阵抽搐,说:“我……我又不受控制了!在卧……卧室,你走吧,我不知道我会干什么……”

    我赶紧跑到表妹的卧室,翻出了那本书,拍照发给了你。你给我翻译后,我知道表妹不是精神疾病,而是真的遇到这种事情了。

    我看了看表妹的头顶,有一个直径一厘米左右的凹陷。我急忙叫出姑姑和姑父,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在救护车上,表妹不停的抽搐着,四肢扭在一起。虽然精神还算清醒,但嘴里一直唱着我听不懂的歌。

    到了医院后,护士急忙将表妹推到了急救室。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医生出来了。他告诉我们,表妹基本上没有救治的希望了,表妹的器官已经衰竭,脑部组织活性也大大降低,活不了多久了。

    我告诉医生,让他把表妹头顶的孔洞给封上。

    医生说,病人还有意识,必须要经过病人同意,况且,麻药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没有作用……

    我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的表妹,问到:“你为什么不同意把骨孔封上?”

    表妹一脸绝望的说:“只要一上手术台,麻药就不起作用,我的身体也会不受控制,会反抗……”

    后来,我没了办法,就先从医院回来了。想到你还在担心,就过来找你了。”

    杨一鹤说完话,灌下了一整罐啤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表妹,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杨一鹤正欲答话,我的手机却响了。我接通电话,一个甜美的女声说:“杨一鹤电话关机了,让他有时间来趟医院吧!”

    我有些疑惑的问到:“你是?”

    电话那头的甜美女声说:“他表妹。”随即便挂断了电话。我有些发懵,告诉了杨一鹤电话里的内容。杨一鹤不敢相信的说:“啊?她给你打电话?她……好了?她怎么知道你电话的?”

    我和杨一鹤急忙赶去了医院,病房里,他表妹状态很好,面带笑意,静静的看着我们。

    杨一鹤问到:“你没事了?你怎么知道他电话?”

    表妹没有说话,用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头颅……

    (完,环锯术存在风险。请读者切勿模仿,如发生任何意外,与本书及本作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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