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莫家村的留守女人

莫家村的留守女人第6部分阅读

    把她按在床上动起手来。她冷静地面对着他的举动,思量着如强行硬对未必能逃脱。她在他要脱她的裤子的时候,收腿朝他“裆部”狠狠一脚踢去,他疼痛地弯腰双手护着“。”她见有了机会,快速地从床上滚落下来,撒腿朝门边逃去。他见她要逃,上前又把他拽住推倒在床上。心想要报一脚之仇,那事不行也不能给她便宜。

    她从床上坐起来时,他的眼睛发现了她斜背着的小包,心想要弄到手就生起诡计来。

    他背靠着门暗暗把门锁打开了,然后又滛笑地走向她,春兰侧身防备着他的扑来,背包的肩膀刚露在他的面前。他瞅准机会,飞快地从她肩上抢下包来,受另一种“惊吓”的春兰本能地抓着包,他抬起一脚踹向她的胸部,她为了保住自已不被踢伤,可是包已被抢走了。

    她没想到“顾了鸡婆丢了崽。”那包里面可有公公婆婆辛苦存下的一万元现金呀!她一转身从床上爬起来,纵身一跃伸手抓住了他的后衣领,谁知这家伙也很麻利,反手一把挡开了她后夺门而逃。

    她心急地向他追去,一边追一边大声“喊”着:“抢劫啦!抓抢劫狂!”投影厅的看客们个个莫名其妙地看着,不知怎么回事?

    他刚逃出大门就被春兰追上了,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猛力向后拽,同时,一脚踹向他的后腿弯。他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她快速地抓着他的手一扭,他整个身子伏在了地上。她反剪了他的双手向围观的人们说:“快拿绳子来!不能让逃跑了!”

    可是,二十多个围观者都无动于衷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愿出来帮助一下。其中有个人还笑着说:“刚才你们还胶在一起的,这会儿又说他抢劫了,这谁信呀?”

    就在这难以控制他的时候,前面来了三辆治安巡逻摩托车鸣着“警笛”朝这边慢慢开来。这小伙子听见了“警笛”声后,拼命地挣扎起来,因为他身材高大,体格又健壮,用久了力的春兰已难以再控制住了。这家伙突然挣脱双手一个转身面朝上,一手叉住了她的颈部,一缩腿猛顶她的背部再用力把她一甩,她就从他的身上滚落了下来。

    等她爬起来的时候,他已跑了好几米远了。她又大“喊”着:“有人抢劫呀!抓抢劫犯呀!”这时的巡逻警本来已发现了围观的人群,听见了她的“喊声”后,又看见她在直追一个人,六名巡警便立即下车直追。

    “包还在他身上背着,刚才忘了从他身上夺回包来,”她在后悔着。

    这小伙子见警察也追来了,就拼命地往居民区里逃。春兰从少就跟“东兰县”的外公学过武术,懂得一式半招。这种时候她非常气愤,心里狠狠地说:“我不要警察协助,老娘定要置你于死地!”

    在一个巷道里,一辆装载着“家具”的小货车在“慢慢”地开来,小伙子略一慌神,她就一个“冲剌”右手抓住他的“后领”向面前一拽,左手腕用力扼住他的“喉部”,接着右手又抓住他的右手用力向后一反,只听得他“哎哟”一声说:“妈呀!我的手断了!”

    小伙子好象“老鼠”被“老鹰”抓牢似的,哪里动得了!这时小货车司机停车见一男一女在一起干上了,就下车问她(他)俩干什么?春兰忙说:“他是抢劫犯。”小伙子装着无奈的样子说:“别听她的,她是我老婆,一个大泼妇,你快叫她放手!”司机不知根底,听了他的话后同情起他来,上前硬要拉开春兰的左手。

    有了外力的帮助,小伙子一使劲又从她的手里逃了出来,径直从车厢与墙的逢里钻去。春兰猛力甩脱了司机的手,从另一方车厢与墙的逢里追去。不久,她追上了他,突地向前一个“勾腿”,这一拌他就成了一个“嘴啃水泥”,跌得满口鲜血,又成了手下败将。她刚要轻轻松松地从他身上夺回小背包的时候,巡逻警察赶到了。

    经过审讯,小伙子名叫“蔡三,”是“金滩区”人,专以抢、偷、盗为生,是个惯犯。

    公安民警确定了春兰是遭到了抢劫,物归原主,她能独身勇斗歹徒,得到了赞许。公安局副局长马林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要“吃一堑、长一智”啊!不要再轻信一些骗子设下的骗局,这次如果不是理智地处理这件事,就要吃大亏了。”

    到“吉阳”的时间早已过了,这时己是下午四点多了。公安局治安巡逻队队长刘春得知她要赶往“吉阳”城,就打电话向领导请示送她。得到批准后,就叫两名民警从车站取回“礼品”后,用私家车把她送往“吉阳”城。

    想到这一天,好象在梦中一般,但失误中尚存侥幸。想起了自己的无知,导致差点要、失财,不由暗笑起自已的傻来。

    第十一章小花借钱(一)

    ()下午五时,晴转多云的天气给久晴的夏天带来一丝凉爽。莫荣立老伯砍了一丘“稻田”的田陡坡和田埂上的草,感到腰酸背痛的,认为自己年龄近七十了,也干不了多少活,就准备收工。

    正当他在田边的小水沟洗完脚收集起“农具”准备回去的时候,组长黄有生陪同镇政府干部小李和本村的村长张九朝这边走来。有生见了他后喊住了他,说:“老叔呀!你莫走,我们正要有事找你咧!”

    老年人老实,他听村长有事要找他就放下“农具”立在那里等着。这时有生走了前来解释地说:“村里要修“硬化路”集资了,我们先和你通通气告诉你该交多少,什么时候交。”他知道这是早一年就提过的事了,这个时候收集资款村民们也无话可说。他目前是交不出钱来的,但也不好意思在田洞里明说,就请他们到家里先坐会。

    莫老伯把他们带到了他儿子玉林家后,先挪来了三条凳让他们坐着,而后又给他们斟了一杯凉茶,自已又挪了一条矮凳在旁边坐下。少顷,他见他们喝完茶后,又从“衣蔸”里掏出旱烟来要招待他们。他们说它太浓挺呛人的,都拦手没要。他只好自己卷起“喇叭筒”来。

    张九喝了茶清了清“嗓子”后,就面对莫老伯说:“老伯,现在党中央要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要让农民过上安逸、舒适的日子。针对我们村的现状呢!首先要搞好基础设施。言归正传!其它的就不讲了。这“修公路”这件事是年前就提了,经过计算,我们村每人要集资六百元。你若现在能拿得出可以现在交,拿不出就在下个礼拜天交,也就是二十五号。”

    他听了后,愁起了眉头来,说:“这“修路”确实是好事,不过,我俩个老头子是自食其力的,能保住自己生活都不错了,要说现在就拿出来,确实是没有那么多钱。麻烦你们先宽限几天,等我儿媳回来了我俩商量后再!”镇干部小李听了也认为有理,说:“这集资款是按“百分比”算的,上面出百分之八十,村民只有出百分之二十。往后这路修好了,村民进出就方便多了。”他听了后点头承诺着。他们几人商量后确定只好如此。因天天不早了,张九起身对莫老伯又强调一次后,说还要到其他家做工作,就离开了他家。

    全村十三个组,李支书负责收集六个组的集资款。他的性子急些,总觉得这是公益事业,不交也得强硬着交。这天,他在王家组可遇到了历来难啃的硬骨头,他的硬气也泄了。

    这家是两代纯女户。户主汤三妹是个尖辣椒,人称“王熙凤第二”。她今年58岁了,乍看都象个40多岁的人。她很乐观紧天象无忧无虑似的开心。她十年前丈夫就去世了,膝下有四个女儿。早在八、九年给她做媒的可说踩烂门坎,这里有当干部的;也有当老师的;但更多的是农民。因她怕再婚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就一一回绝了他们。说是鸡崽一大窝,嫁了会亏欠了孩子。她大女儿调皮些,满了二十就自找了家门。二女儿考上高中没钱读,就呆在家里陪伴母亲干农活,人家和她样大的都到城里去透气了,她好象没看见似的在家。汤三妹见二女儿老实可靠,在她二十岁不到就找媒人招了个上门女婿。这二女婿比二女大三岁,他家有五兄弟排老三,是刚从部队退伍回来的,人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又能说会道,她喜欢得不得了。一年后,小夫妻俩生了一个女孩,八个月后夫妻双双出外打工去了。又过了两年后,这二女婿就“吃了糯来饭,连甑子都搬了”。二女听女婿的话,把户口都迁走了,这也气了她好一阵。三女儿这时也已二十二了,四女儿也二十了,现都在外打工,至今还不谈婚嫁的事。李支书来收集资款时,要她交六口人的钱。这不是揭她的痛嘛!汤三妹当时就来了气,骂他瞎了狗眼,李瘸子无聊。他哪里受过这等骂,他也不讲斯文地对骂了一通。汤三妹后来把这事告到了镇政府,因镇政府认为这是一件再也平常不过的小事,劝了劝她,以后没再把当回事。

    昨晚下了一阵雨,可以说是“甘霖”。小花一大早就起床了,她“叮嘱”好还在床上没起的儿子后,锁上大门,从墙角拿了把锄头,打着雨伞,就出门到“田洞”里去筑稻田的“田巴口子”。

    走近田边,她见公公正在给她的“田巴口子”加固。她近前叫了一声“爸爸”后,微笑着说:“你比我起得还要早哇!”莫老伯见儿媳也来筑“田巴”,便说:“我早已来了,来晚了水就全流出去了,这一次可保上一个星期的。”她见没自己的事了,心挂着儿子一人在家,就说要回去。这时莫老伯想起昨天的事来,叫住她说:“昨天镇里和村里来了干部说要修公路的集资款了,每人要交六百,我们家五六得三十,就是三千元哩!拿得出么?”她无奈地说:“这个钱是大家都出的,不交也得交。”莫老伯“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妈这两份恐怕一下交不出咧!”她听了后,安慰地说:“爸,这钱怎么能要你出呢?我暂时拿不出,借都要借出来交!”莫老伯见儿媳这样说,也就爱莫能助地“叹息”着。

    这天的夜晚,月光分外明。都说“雨过日头热死人,”果真灵验。白天一通大“太阳”后,晚上没有一丝风。小花做好了“晚饭,”就叫正在写字的儿子莫舒快来吃饭。莫舒自己动手“舀”了一碗大饭要在外面吃,说家里“蚊子”太多,老“叮”人的脚。她也只好端着碗饭跟了出来。莫舒见妈妈也出来了,就放下碗饭走进了屋里,挪出了一条凳来要“妈妈”坐着吃,自己又转身挪了条“矮马马凳”来挨着坐下,她见儿子懂事了,就高兴地“夸奖”了一番。莫舒很高兴,抬头稚气地对她说:“我长大了要妈妈天天坐着吃饭!”她听了后疼爱地问:“你爸爸呢?”莫舒把筷子放在嘴边寻思着:“嗯”!然后稚气地说:“我不知道爸爸哪个样子,看了再说,如果是好爸爸就让他坐。”她听了后,心里象倒了“五味杂陈”一样,是啊!他三四岁了还没见过“爸爸”什么样子的。她不由产生了另一种忧伤。为了儿子幼小的心灵产生不应有的影响,爱抚地告诉他说:“爸爸在外面打工赚钱去了,他是为了你和我们还有爷爷和奶奶他(她)们。将来呀!我们家有好多好多的钱,供你读书!建好大好大的房子!还有,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莫舒放下饭碗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着头,高兴地说:“还要买小林叔叔那样的“摩托车,”还有玩具!”她微笑地看着儿子说:“好!那你快吃饭,长大了好开车!”

    吃完晚饭,她收了碗就朝厨房走去,此时想起儿子的一番话,酸楚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想,儿子哪里知道爸爸那“横着杠子出门”的倔劲。几次写信要他回来,他都是说没赚到钱无脸面回家的答复。现在“修路”又要集资三千元,虽说家里有一千多元,但以后怎么办?家里有老又有少,如果一场病下来就为难了。她本想在厨房里大哭一场的,但为了不让儿子知道实情,只有偷偷地让泪水尽情地流。

    第十一章小花借钱(二)

    ()莫舒饭后吵着要妈妈带他出去玩,小花也想到屋门外的樟树下找人聊聊天、散散心,就随了他的意答应了。她怕外面“蚊子”多,就到卧室里拿了把“蒲扇”和手电筒。锁了大门后就叫儿子一起走,谁知儿子已不在屋院里,想必已先走了,就急着尽快赶去。

    她离樟树下还有几十米远时,就见有好几个大人和小孩围拢在一起,好象在热烈议论着什么!不远处还见一人打着手电光在急速地赶来。她也加快了脚步想看个究竟。

    “小花呀!你快来了!”莫老二爹爹看见她来了就催促着说。

    ”二爹爹,有什么事啊?”她见他急叫着,也心急地跑过去。

    “你终于来了,不然我要去找你了,你看!莫不是你儿子被蛇咬了?”蒋奶奶让开路对小花说。

    “怎么样了?”她这时的心都快掉下来了,上前抱着儿子仔细地看着伤处。

    莫舒哭着,左小腿已开始明显肿起来。

    她问儿子是被什么“咬”的,莫舒说:“看不清是什么?是我跑着时踩着了一根“软东西”咬的。”

    天那!肯定是蛇,而且是“毒蛇。大家也都这么认为。

    “不管是什么蛇“咬”的,先捆扎好腿,不要再让“毒性”往上,赶快送医院去治疗要紧。”莫老二爹爹用水冲洗了伤口,又吸吮了几口后捆扎好小腿便着急地催促着说。

    “走,我背他!”拿手电筒来看“伤口”情况的莫三懂堂叔蹲下身来,要小花把莫舒扶上他的背。

    莫三懂背着莫舒急速地往镇卫生院赶去,小花急跑着回家拿钱,而后返身飞也似的追着。

    到了镇卫生院经医师检查,莫舒是被“铲子头”蛇咬的,这时他已神志不清了,伤口己经变色,且已经浮肿。医师在紧张地“清创”伤口、吸毒,并及时注射“血清”等药水。

    下半夜时分,莫舒清醒了过来,小花和医师们才放下心来。她欣喜的泪水伴着笑容,亲切地“吻”着儿子。医师告诉她,莫舒己脱离危险,以后打些“点滴”就行了。

    原来,莫舒吃过饭后,他妈妈拿碗到厨房去有会儿了还不见出来,就进屋去看看,见妈妈蹲在地上正用“毛巾”捂着脸,他以为在洗脸,就向她提出到外面去玩。小花本想早点休息的,见儿子拗着,只好答应着一起出去。莫舒见妈妈答应了,就先跑了出去。她家到樟树下要经过一条左边长满“杂木”右边有几蓬“吊竹”的小道,路上铺满了“树叶”和“吊竹”叶还夹杂着一些“枯枝,”那晚莫舒跑过时,正遇一条“铲子头”蛇从左边向右边爬行,刚在路中,就被他踩着了。蛇被踩疼了,受惊了,本能地反过头来“咬”在他的小腿上。由于是热天,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和一件小背心,蛇眼扎得很深、很明显。

    莫舒被“蛇”咬伤后,花费了二千多元医药费,加上伙食费共计三千多元。本来家里没有多少钱,现又外借了千多元,这还答复马上要还的。村里修公路的“集资款”已要到期了,小花的心不安起来。她不想把这事告诉丈夫,她对丈夫已经麻痹了。三年多来,家里确实需要钱的时候才问他要,一共才寄回四千多元,但从来没有自觉地寄过钱回来。这个家让一个女人来支撑,实在是左右为难。

    公鸡已打了第一声鸣,小花的脑海里还和“电脑”搜索一样,一幕又一幕地想着事情。

    她心里想:找表哥,表哥曾答应过有困难找他去的。

    表哥名叫涂午生,是舅舅的大儿子。因他妈妈生他时正是午时,所以叫“午生”,现在在本县地税局工作,已当任县地税局副局长了。他今年三十六岁,本科文化,身材高大,看上去一表人才。表嫂现在在“金滩区妇联”工作,生有一个女儿已四岁了。听说俩口子关系不很好,说是表哥爱“拈花惹草,”又喜好喝酒,又听说更重要的是为了先前一个儿子的问题。他虽然平时不太打牌,但吸烟非常浓重,每天吸两包说还不够。表嫂曾劝过他,见陋习难改,一气之下,就找关系从“永零县妇联”调至“金滩区妇联”。

    太阳刚爬山,小花带着儿子到了公公婆婆家。说有可能今晚不回来,要他(她)们看好家,涂伯母问儿媳要到哪里去?她向他(她)们说明了今天要去“表哥”那儿“借钱”一事后,莫老伯夫妇俩点头应允了,并“嘱咐”她尽管去,家里的事不用操了心。

    小花身上穿了平时很少穿的连衣花裙,脚上穿了结婚时就买了的从未穿过的高跟鞋。看上去虽然脸上的皮肤没有城里的女人那么“白嫩”,但也显得是那么的“白里透着红”。梳得光溜的学生头,看上去是那么的“秀丽”。姣好的身材,配上这身衣,如果自已不说是农村妇女,别人还难看出来呢!

    上午十一点她到永零城后,就直接找到了地税局。经过询问了办公的门卫,门卫告诉她:局里正在开班子会,有事等散会后再找。她后又问了他的办公室,并向他介绍了和午生是亲表关系时。就不得不告诉她午生在五左边第二间的“副局长办公室”。小花道了“谢”后,认为今天反正来了,就要把事情办好,于是,直奔五他的办公室。说来也巧,正好碰见他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包蓝壳“芙蓉王”香烟,正撕包装。她兴奋地“喊”了一声:“表哥!”午生见表妹来了,感到非常的惊奇,自表妹结婚以来,还是头一次来找他。他见表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是一脸的笑容,估计也不是为别的什么事情而来。他非常客气地把她请到了办公室里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龙井茶”后,告诉她说:“现在正开会讨论一件事,你坐着,等我散了会有事再聊。”她微笑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这大热的天,里面有空调,坐在里面感到非常的舒服。城里人真会享受,不比我们农村人,屋里热得恨不得脱得剩条短裤,吃一顿饭都汗淋如雨,夜晚睡在床上,汗得席子上显出人形来。人比人气死人呀!她出于好奇地走在“空调”机前看了看,“哇噻!”差不多一个小时两度电!人不在还开着,多浪费呀!嗯!白天还开着“日光灯”?她想着,我们农民晚上亮着五瓦的白炽灯泡还省着,显得自已太渺少了起来。

    十二点半了,午生才散会。一进办公室就坐在他的“真皮转椅”上,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支烟,吐出浓浓的烟雾,眯着被烟薰着的眼睛,笑着问:“妹妹呀!不用我问,你是为钱而来的!”小花也笑着说:“表哥什么时候会算“卦”了?”午生又说:“这还用算?“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一猜就灵。”她承认地说:“对呀!我有困难了。”他把吸得只剩下“过滤嘴”的烟屁股扔进烟灰缸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沓百元的人民币放在桌上,对她说:“够么?”她见了笑得象“正月里桃花开了”一样,说:“够了!表哥真直爽!”午生并没直接把钱借给她,而是放进了他的“真皮公文包”里,站起身来,说:“走!“人是铁,饭是钢”,先填饱了肚皮再说。”

    小花跟着他,坐在了一辆白色轿车里,这车是他自已开的,她问他是不是私人的,他说:“不是,自已买车那是蠢子,白痴!”他绕办公转了半圈,她从车内往外看到,这里真象“花园”。又过了一栋,车停了下来,午生开了车门下来后,转而又开了后座门,探进头对还在莫名其妙的小花说:“嘿!还不过瘾呀!”她笑了笑说:“谁还想坐你这破车呀!坐了头晕。”

    下了车,她看了看,这里有个大围墙,围墙里的房象竖着放的火柴盒,一栋一栋的。还分为:1栋、2栋、3栋,每栋十层。栋与栋之间相距二十米余,中间种有花草。不远处的地方有个“蓝球场”,球场边还建有一座“凉亭”。真是美极了!

    午生住在“6栋”。他带她进了一个小房子里后,伸手按了一个“按钮”,突然她发现地下动了起来,不知是上还是下。她的头很是晕眩,不得不身子靠在了他身上。不久,电梯门自动拉开,她吓得几乎是象逃一样地出去了。

    第十一章小花借钱(三)

    ()午生把她带到了家里,很客气地让小花在客厅一个很宽大的沙发上坐下。随即从厨房边一台三开门的“冰箱”里拿出一罐装“可口可乐”来,让她先解解渴。接着就调试客厅里的“立式空调。”

    她看了看整个房子,房子很宽,起码有160个平方,是四室一厅,一厨一厕。

    她一边喝着饮料,一边两眼打量着客厅里的装饰和摆设。“37英寸”的液晶电视两旁摆放着花盆;“真皮沙发”配上古式“花雕杂几”;一台“立式空调”摆放在墙角;一副“家和万事兴”宋体字木雕匾挂在沙发上面的墙上;己“吊顶”的天花板上安装了无数个“嵌式笼灯”;客厅倒板的正中吊着“豪华水晶球”的装饰灯;地上铺的是“棕色木地板”。整个客厅的布置整洁而漂亮。

    午生打开了电视机,叫小花看电视,自己准备做中餐。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几样菜来,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小花见了忙起身朝厨房走去,说:“我来!你一个大男人会这厨房里的事?”

    “哎呀!你难得来一回怎么能让你动手,我已经习惯了。”他解释着说。

    她见己中午过后了,便问:“嫂子呢?”

    他有点不高兴地说:“她呀!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

    她又问:“侄女呢?”

    他回答说:“在“金滩”外婆家,己上“幼儿园”了。”

    她后悔问了小孩,他原有个儿子的,是在十年前他带出去玩的时候,被“摩的”撞后脑颅伤势过重,不治死亡了。为这妻子还闹过离婚。

    她笑着说:“想不到你比我还寂寞些!”

    他也笑着说:“过重了,她和女儿不久就会回来了。”

    俩人合作得很好,一个洗菜、切菜,一个炒菜,很快就弄好了几个碗。小花把几碗菜端到了厨房边一间“小餐厅”的桌子上,午生拿了一瓶“五粮液”高度酒来。说是今儿个很高兴,我们兄妹俩好久没在一起了,要痛快地喝几杯。小花见了酒直摇头,说不会喝酒,半杯就醉了。他开了酒瓶盖,从“消毒柜”里拿出了“餐具”来,第一个把她的酒杯先满上,再又给自已酌了。然后举起酒杯说:“这是“兄妹见面”酒,一定要喝,”说完后,一饮而尽,把喝了的空杯放在她面前等着。她说:“莫急,这杯我喝,但是我要先吃点饭再喝。”他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说:“你扯蛋,哪有起首就吃饭的!”她没办法,只好先喝了一杯水,再分两次喝完了这杯酒。他见她喝完了,又酌了一杯。她见又要喝忙说:“打死我也不能喝了,我还要回去呢!我先吃饭了。”他见状忙起身拦住她说:“就这一杯,好事成双嘛!哪有喝一杯的理,这杯是“毒药”也喝了,何况还不是。”她盛情难却,坐下后愁苦地说:“表哥,这杯我就慢慢喝了。”他说:“可以呀!”她就一口酒,一口水地喝着,做了七、八次才喝完,顿时已面如桃花般红了起来,直说:“已醉了!醉了!”他见她真不能喝,就给她舀了一碗饭来。她高兴地接了后就“招呼”他慢慢喝,自已也慢陪着吃起饭来。

    小花刚吃完饭,午生又出了一个点子说:“妹妹呀!你在小时候给常和我打赌的,你记不记得了?”她想了想后问:“什么赌?”他笑嘻嘻地说:“我一杯酒,你一碗饭。”她好象也想了起来,摇着头说:“现在哪行呀!你已是“酒王”了。”他还是笑着对她说:“那么这样,我和你打赌,你喝一杯酒,我输一千元,如果喝了十杯我就输给你一万!”说完,他从裤蔸里掏出了一沓现金来,“啪”地搭在桌子上。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说:“我赢了,你不要悔!”他认真地说:“谁悔是龟孙子。”她听了后用手捂着嘴,两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他,心想,这办法好呀!我要的只是三千,三杯酒不到三两,估计不会醉。她高兴地说:“行!”端起一杯酒一口倒在嘴里。这下可好,由于喝得急,酒在“喉咙”里打转转,好几次才咽下,差点就要“呕”出来。他见她痛快地喝了一杯,也端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说:“这是我陪你的。”接着,数出一千三百元钱来,放在她面前,又说:“给你三百鼓励奖。”他又酌了三杯酒,说:“来!“四季发财,”你喝完了这三杯,我这六千元就全归你了。”她想,他即然说了这话,我就拼看醉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觉得除了胃里有点不愿接受外,也没感到醉了。于是又喝了一杯酒,接着喝了一杯水。如此效仿,三杯酒已经落肚。这时,她的脑袋里“的咚,的咚”的,手的行动上也有些使她不自然了,眼睛看物也有些花起来。她强笑着对他说:“你输了!把钱统统放进我包里!”他本是试探她的勇气的,见她真喝了,而且已觉察到她醉了,就把四千七百元连同一千三百元收放到她的包里。说:“我输了,这些钱已经是你的了。”她满意地笑着说:“这就是劳动所得。”

    时间过了一刻钟,午生已收拾好了碗筷,再看小花如何的时候,她已伏在桌子上睡觉了。他“喊”了两声,见没反应,想到伏着会不舒服,便犹豫起来。少顷,他叫醒了她,在要馋她到沙发上休息时,不料,她醒了后突然胃里翻腾起来,“哗”地一声,吐了个一倾方休。

    他给她斟来了一杯凉开水,让她漱了口,又斟了一杯让她喝了。尔后,就搀扶着软得好象“无骨”的她放到了沙发上休息。

    时针己指向晚上十时,小花在沙发上醒了,感觉胸口上压着什么东西似的。睁眼一看,表哥坐在身边,头靠在她的胸口上睡着了。她“呼‘地坐起来,羞得不知如何说好。这时午生也醒了,抬起头来急忙道歉似地解释说:“我本守看着你的,由于我也喝多了,不知怎么的也睡着了,我没那坏思想。”她面对表哥什么也没说,就从沙发上下来站起来就要回去。他拦住了她,说:“你有毛病呀!这个时候还能回去?”她抬头看了看电视墙上挂着的“电子钟”,觉得是很晚了。她见表嫂不在家,这屋里只有俩个成年男女是不太方便,便对他说:“你送我回去嘛!”他听了后生气地说:“你们那种鬼地方,我这车能进去?”她心想也是。稍后又说:“把我送到附近的旅社!”他在客厅踱来踱去,最后望着她说:“我家比旅社差吗?”她听了后,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说:“不是,如果表嫂回来怎么办?孤男寡女的,反倒被怀疑。”他沉思了会儿,猜测着说:“可能不会回来了!要回就早回来了。”她也想:树正不怕影斜,再说他是表哥,谁会说嫌话。

    俩人都觉得有些饿了,午生随小花的意,就进厨房煮起面来。小花就进了卫生间的“洗澡间”淋浴起来。他想起了小花要换衣服,就在衣柜里翻出了妻子不能穿的夏季衣服给她换。到了卫生间门口,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见“表妹”在一丝不挂地淋洗着。他看见她那丰满的,心里在“咚咚,咚咚”地打着鼓,也莫名地全身燥热起来。刚转过身来的小花,也一眼看见了他,吓得立即蹲了下来缩作一团。他问她为什不关门?她责怪地说:“这哪里有门?”这也难怪,她不懂推拉门!

    他告诉她换的衣服放在门边后,转身走开了。

    小花洗了澡出来,穿上了表嫂的衣服,这可使午生大饱了眼福。表妹穿上这身衣服显得是那么的美丽、漂亮、合体。

    吃了面后,小花就进了房间休息去了,午生就到洗澡间洗澡去了。

    “犹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清晨,小花温柔地把头靠在午生的怀里,心情特别舒畅。这时午生还在熟睡中。她思绪万千,她想到远去的丈夫,抛弃舍子这么多年,使自已的青春艰难地度过了一春又一春。也想到了表哥填补了自已多年来的渴望。又想到了日后的日日夜夜,能否再拥有这本该有的生活。不由唉声叹气起来。

    这天的天气特别好,南风习习的。午生请小花在城里一个最好的早餐店里吃了“西餐”。还到一个大型“超市”里挑选了些好的“糖果”。他说这是送给老人和小孩的,小花都笑纳了。他把她送到了车站,临别时,他两眼含情,挥手道别,她更是泪珠盈盈,百感交集。

    第十二章开会惹是非(一)

    ()清晨,东方亮出了鱼肚白,看来今天又是个晴好天气。

    小花象往常一样,这天也起得特别早,她把饭菜弄好后就叫儿子快起床。她儿子莫舒今年四岁多了,已在中心小学上了“学前班”。这“学前班”是新开办了没两年,这教师实际上是农村里请了的“幼师”,这对幼师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了初中以上文化,四十岁以下女性,身体健康,活泼开朗有爱心和忍耐性就行,但也考虑会唱歌。虽然目前学校不十分强迫每个要上学的孩子必须得先上“学前班”,但也有很多家长愿意送读。每天早上很听话,不用妈妈操心就能自个儿起床穿好了衣服、刷牙、洗脸、舀饭吃饭很是娴熟。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得也不假。她平时不管是农忙还是闲时,不管是心情郁闷还是开朗,在教育上从没有放弃过。儿子是她的一生至爱,是她一切的希望。她采取自创的“温馨”教育方法。不管儿子是犯了错误或是懒惰思想,一概“亲近”面对,从不呵斥和动粗打他,对不懂的问题也极为耐心地层层引导,直至弄懂。

    “妈妈,我吃过早饭了!”莫舒把碗筷放进洗碗盆后,在堂屋门口告诉正在打扫屋院卫生的妈妈。

    她快速打扫着最后一片空地,然后严肃地对他说:“自已去收集好书本,我带你到老师家去!”

    莫舒很乖巧,背上书包后把大门关上锁好,把钥匙交给了她后,就催促着妈妈快点走。

    她是把莫舒送到一里外的一个老师家去的。这老师姓“魏”,单名叫“婷”,是邻近“玉和村”村支书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二岁,系“湘南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生。她本应可分配到城区中学任教的,因为她愿意回到家乡农村来,才在本镇这个家乡片区中心小学当了一名教师。

    魏老师至今还未婚,每天下午下了课就回到了家里来,说是课余时间可帮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在昨天早上的时候,小花正送儿子上学途经她家门口的路上时,巧遇她也到学校去。在相遇的路途中她问:“你是孩子妈妈?”小花说:“是的!”她又问:“你每天都这样接送吗?”小花愁苦地说:“现在读书的孩子不多了,我们一条水路五个组只有我儿子上学是最少的!哎!没办法,孩子还小,不接送不放心。”她听了后,同情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呀!你一共要来回九里多路,挺误事的。”小花又叹了一口气,说:“是呀!不管刮风下雨还是下雪,都没放弃过。”她沉默着:这一代人上学不易呀!比不上我们那个年代能在本村念小学方便。然后问:“你能把他交给我吗?”小花听说后不提有多高兴了,她忙应口说:“行啊!我还求之不得呢!这样可以节省出我好多时间来。”她俩边走边聊着,莫舒也只顾向前走着,他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她们说好了接送莫舒的方法:小花负责接送在魏老师家门口,魏老师负责家到学校的接送。

    她这时带着莫舒如约来到了“玉和村”,魏老师已在路上等着了。她见了她(他)们母子已向这边走来,便挥手招呼着说:“莫舒小朋友,自已过来,别要妈妈送了!”

    莫舒听了后就停下了脚步。他抬头对小花说:“妈妈,阿姨老师昨天告诉我,你以后就送我到这,你下午就在这里接我。”说完,就向魏老师跑去,还边跑边反头对小花说:“妈妈你回去!我会听话的!”

    小花听儿子这样说,望着他小小的背影,幸福的泪水差点流了出来。她觉得儿子己长大了,懂事了,也让她省了些心。

    为儿子上学以后就少花费很多时间了,感到轻松而自由。她在回家的路上,低声地吟唱着“黄梅戏”《天仙配》里的歌曲。

    在她路过本村一组一户人家门口时,见有好几个人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事?并时而伴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