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可以继续扩大产业!”
小林看着用住房改成的鸡舍,沉思了一会后说:“有这个打算,可是没有钱呐!如果有钱的话,建一座整体的蛋鸡和肉鸡房,这样就优点多得多了。”
小花她们三人很快用推车推来了八十箱鸡蛋,经伍老板清点后上了车箱。小林协助盖好了雨布后,对她们仨说:“快准备中饭,今中午我俩要喝两杯,唠唠情。”
谁知伍老板摇着手说:“不!不!不!中饭就不吃了,谢谢好意!我得立即回去,有人等着要蛋。再说,酒后是不能开车的。”说完,他从腰包里掏出一沓钱来数着,然后交给他说:“这是三千六百元,请收点!”
小林接过钱后,说:“我的鸡蛋现在是每箱四十六元了,应该是三千六百八十元。”说后,就查验、清点起钞票来。
伍老板二话不说,递给他一百元后说:“行!大家发财!现鸡蛋也加了几分零售价,你加每个一分不为过。不过,我建议在蛋箱上标明生产地址:双江镇莫家村。还有你的联系电话。”
小林感激地说:“好!我以后重新印刷。”
伍老板真的不吃饭就开车走了,由于有些当风口的路面上已结了冰,车子行驶得很慢。北风呼呼的,站在屋外实在有些冷,他(她)们四人目送了一会就进了屋。
第二十一章欢度春节(二)
()农民是最知足的,大多没有太多的奢望,与世无争,一生中只要有吃、有住、略有节余就行了。小林的蛋鸡场和附带的牲猪养殖,不到一年就收获了第一桶金,他(她)们很是欣喜。小花和小玉也觉得奔向他乡去拼搏,也不过如此。她俩很感激小林的引导,也有很多村民羡慕起他(她)们来。甚至还有些留守在家的父母、或妻子、或丈夫也劝起了家里人,说他(她)们远走不如近爬,在家乡或办个养殖业、或办个种植业也能发家致富,这样,即可赚钱又照管了家里的老人和小孩。
这年的冬天极为的冷,据气象预报说是六十年来没有过的现象。半个多月的小雨加雪,在北风的加工下,整个山岭象个水晶似的。树枝象吊着无数个水晶铃,风儿吹来“叮铃!叮铃!”发出音乐般的响声。但也有很多的高拔的树木,因承受不起重荷被拦腰折断了,整个一片乱象。电杆象包了一层玻璃,电线凝结的冰凌象几条长梳子似的吊着。大多的电杆也负不起重荷平根折断了。大地就象是铺了层玻璃地板,有些年久没修整的房屋也蹋了下来。
时近年关了,恰遇这样的天气,给山村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小林见近几天不会晴过来,心里也是挺着急的。四千多只鸡的饲料虽然还可供好几天的,如果还继续冻下去,就会引出大不妙来。这天上午九时,他在鞋子上扎实地捆绑了几道草绳,就去镇里打探有没有车能够进城,如果有的话也顺带一些年货回来。
车子是有的,会做生意的司机给轮胎上绑上了履带,不过车费或运费就加得让人惊一跳。小林想来这也是他们难得有的时机,谁不想把握好呢?既然有车进城了,他就跎子拜年――就到来了,到信用社取了几千块钱后,就叫了一辆农用货车到县城进购蛋鸡饲料。
车在路上就象乌龟爬沙样前行,可说与平时天好的车速减了一半多,中午十二点出车,到城里已是下午两点了。司机是本镇人,姓郑,他们互相之间是很熟悉的。小林招呼他清点好饲料数量,就急匆匆地去超市买了年货。车刚行出饲料店,郑司机在一个“烟花爆竹店”停下了车,说是要购些小孩玩的和春节用的回去。小林跟了去看了看,见有大桶的烟花卖,就买了五桶加两盘大鞭炮。郑司机问他是否买回去卖的,他说今年鸡蛋生意不错,春节了也乐他一乐。
回家的车速快了些,虽然谈不上归心似箭,但也想赶个早回。郑司机年龄和他相仿,一路上话语中聊得很投机,远的谈到道听途说的国际和国家时事,近的谈到各自家庭的生活状况。郑司机很乐观,目不斜视地直看着路面,嘴里象说快板一样说着。他的驾龄已有十余年了,从未出现过意外,当地人有货拉找他的人最多。他的性格很直爽,闲谈中总是有说有笑的,这样合得来的人也多。他知道小林办的蛋鸡场带着三个女人,且有俩个是留守多年的女人,便笑他是只鸭公。小林知道他说的意思,就说老婆管得紧呢!再说她俩人是嫂子了。他听了后,反而说得更起劲,说自己就睡过好多好多嫂嫂们,而且她们中也有主动的。还说现在除了嫂嫂已没得案了,姑娘们留在家的也多是不牢毛的(意为傻子)。小林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吹的,两耳只是听着,“哈哈”地笑着、迎合着。
车到小林家门口,天色已暗了下来。郑司机急着赶时间回去,就要小林赶快卸车。小林上车把饲料一包一包地往下扔,小花上车后把烟花、鞭炮和年货递给了小玉和凤姣,也帮着卸了起来。卸完了货物,小林叫凤姣付了车费。小林知道郑司机这时候不会吃晚饭的,也更不会在这里歇息,但客气话还得要说上几句。
按照二十四个节气来讲,白天是:冬至最短,夏至最长。腊月本来气温低,又遇着了少有的冰冻,若说干点什么事,很是愁火。小林好不容易把四头猪杀了,日子也就过了二十九。当地农村里过了腊月二十日有句老谣说:“二十一打主意;二十二上街客;二十三敬灶王;二十四打炉霉;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杀猪砍肥肉;二十七杀阉鸡;二十八打粑粑;二十九种种有;三十日坐着吃。今年这个春节小林想过个大团圆年,想热闹热闹一点。玉林和德林春节又不回来了,他两次请了莫荣立老伯,要他和老伴还有莫舒一起在鸡场过年。莫老伯和涂伯母有老思想,认为:“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狗窝”,那有在人家家里过年的?因小林恳求得厉害,最后也答应了。韦伟是他伯父,这个工作好做得多,几番话就同意了下来。
年三十早上,小林这里已很热闹了。因他家和小玉家已做了鸡舍,他父母和伯父母住在本族远房叔叔韦清家里。这是六扇五间的红砖瓦房,在当时建成时是当地最好的房子,这房子和小林家邻近,相距也不过十米。韦清比小林大十岁,如今在浙江做生意去了,妻子和儿子也随了去。反正房子空着,人住着还旺些,小林一说就同意了。
中午十二时,小林从镇里买回了四个红灯笼、几张红纸和笔墨,还买回些糖果瓜子,是整整的一担。他一放下担子,先拿出了红纸和笔墨来,走到了他的托水房。他把红纸摊开在桌上,思量着、比划着一幅对联的规格。小花见了笑着说:“不会裁了?”小林也笑着说:“难道你会?”小花摇着头严肃地说:“我不是那块料。我不硬充斯文。”他先在红纸上量好了宽度,在印记上打好折,一张一张地裁下了四条后,又在每条上按字数打了折。他叫妻子打来了热水,把毛笔放在水里泡着,就坐下来想着写什么意思的对联的草稿来。
凤娇以为他会照抄写的,见他摇头晃脑地在一张小纸上写了又划,划了又写,就笑着说:“嘿!还真较起真来了,对联要分平仄的,你懂么?”
小花也笑着补了一句,说:“哼,黄牛屙出水牛大的秽,对劲么?猫能吃屎就不养狗了。”
小林见她们尽说风凉话,不高兴地说:“走开点!看了你们脑袋就乱了。”
一个小时后,小花和小玉吃了面条后,相邀要看看小林的杰作,凤姣端了一碗面也跟着来了。小林见她们想来看笑话,就指着地上已写好的一幅对联说:“请指教!”她们三个人都读过高中,知道对联的规格要严谨,观点要正确。它不同于骈文,也不等于诗歌,要对仗平稳。她们看见对联的内容是:党政英明民致富;鸡婆屁股生黄金。横批:财源滚滚。一个个笑得差点噎着了。但她们又想过来,这毛笔字虽然写得不好,但对联的内容也不是蛮差。十分钟后,他又写了一副,上联是:个个纯利虽然少;下联是:天天积累就是多。横批:心想事成。
凤姣看了,觉得对联也就是这么个写法,说:“想不到你还真能写出对联来!”
小林听了得意地说:“这点水平算什么东西,我如果有耐心了的话,还能写部长篇小说来!”
小玉扁着嘴说:“唏!你这人不能给面子,一滴水就想起波浪了。”
小林要她们烘干墨汁,自已就坐在桌旁一边吃面条一边想着另一副对联的内容。
下午五时,三座房子的对联贴好了。年夜饭是在韦清的屋里吃的,这时已烧起了两盆大炭火。韦智贤在自家门口烧香、化纸、敬神、敬天地一通后,又在韦清家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就响了年夜饭的鞭炮。照习俗应该正式上席了,几位老人互相推让着上席,最后确定莫老伯和涂伯母年长些就坐了上席。三家合起来有两桌,这样的过法,对于桌上的人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小花和凤姣负责最后几道菜,除韦伟老汉不喝酒外,他(她)们略能喝点酒的,划拳、猜枚样样都行,很是热闹。饭后,小林拿出了三副字牌来,又不管大人小孩各发了一个红包,说:“今年蛋鸡场一帆风顺,虽赚钱不多,但我觉得可以了,这得感谢全家人的帮助。这是点小意思。”他(她)们当然笑纳了。
晚八时了,屋外正毛毛雨夹雪。小林抱了一桶烟花放在他家和小玉家的路上,也叫小玉和小花、凤姣、莫舒各抱了一桶来。在手提电瓶光的照射下,逐个逐个地点了引线。接着,“砰!啪!”,连续的颗颗烟花呼啸着直冲黑暗的天空,然后“西哩哗啦!”五彩缤纷的亮光照亮了夜空,很是壮观。这在偏远的农村,第一次产生的热烈气氛,使四邻的大人小孩,全都从屋里走出来引颈观看。
第二十二章玉林陷情困(一)
()自从魏艳对玉林有了爱的意思后,一颗少女的心在日夜牵挂着他。远在他乡的玉林也想猫儿沾点腥味,对魏艳也套近乎地眉来眼去。这真是“异性相吸”,经过几次的接触和交谈后,竟然各自打起了勾勾主意。魏艳见玉林虽然有妻儿,但他说夫妻感情早已破裂;虽然他的年龄大了点,但也不算奇怪,她村就有俩个小姐妹下嫁了六十多岁的台湾人和香港人。她是有心的,她是因为他是老板才接近的,如果有机会是愿意以身相许的。而玉林接近她主要是想填补生活上的一部分,结果会怎么样却没想过。就这样,自俩人约会了几次后,虽然没有涉及到谈婚说嫁,但互相之间的吸引不用说也很自然而然了。现代很多男人和女人的人生观改变了,对婚姻这件大事也没有看得那么重,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于是出现了一夜情、婚外情和试婚。甚至有些同居多年的男女生育了孩子后,还不想办理结婚手续,结果俩人一分手,生下的小孩就交给了父母带养,与自己毫无痛痒。
有人说:“最有趣的娱乐莫过于男女之间的情趣。”虽然这句话有些过份,但也存在一点现实,这对于玉林来说,可说是说得极至。他这天刚吃完晚饭,心里又不安份起来,不与魏艳聊聊觉得心里很是空落,一双眼睛紧盯着还和女同事吃饭的魏艳。玉林与厂里的女工接触异常早已被德林觉察了出来。这时,因为厂里的事他想与他商量,但找到他商量厂里的事情的时候,他“啊!哦!”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德林知道他的心思已到了西厢,就骂他是不讲良心的东西,翘起尾巴我晓得你屙秽了。谁知他反讥说:“现在讲良心的人是愚心,谁讲良心谁就得死得惨!”德林气得拍着桌子说:“伍老板就讲了良心,他看我们仨个农村出来不易,才让了这个厂给我们。小花嫂带大你的儿子,还要照顾你的父母,这不是良心么?现我们的日子刚有好转,你就想抛弃妻子!”玉林冷笑地说:“那是发的善心,你要分清楚!”这反使德林气得要骂娘。德林说要解聘魏艳,他无动于衷地说:“厂里的女人少吗?你全解聘了,厂外打工的女人多的是,你能奈何她们吗。”德林骂他是油盐不进的家伙,已经疯了。
玉林也反省过自己,也认为自已的做法有反常理。他更不愿与自已一起出来打拼了十来年的兄弟红脸和反目。这晚他没再找魏艳,到厂房里查看了一遍后就回到了卧室。这时德林和小桥正在办公室商量着事情,听见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小桥笑着说:“嘿!他收心了。”德林出门往上一看,他的房里还真亮起了灯,便喊道:“玉林哥,下来一下!”他听到了德林的喊声,知道厂里有很多事需要立早处理,就不声不响地下了。
小桥见玉林进了办公室,很是献殷勤,一口一个叫着:“老大!”又是让座,又是斟茶,把个原本不开心的玉林弄得笑了起来。德林嘴直,玉林刚坐下来,他就说:“明天打电话叫嫂子来,免得你的藤伸得长!”玉林听了后,知道他的意思是藤缠树,是嘲笑找女人。这时他却没有了以往的态度,反而认起了错来,说:“不要揭我的伤疤好不好?我错了不行吗?”接下来就要小桥把要办的事提出来,三人商量着怎么处理。小桥提出了原来厂里的“玩具小轿车”经改装成遥控后,有几点客户的信息反馈。并建议几种玩具需要改进,特别是“玩具小轿车”的“遥控器”的质量问题。玉林说这方面不太懂,也许是“芯片”与“按扭”的接触点的问题存在多一点。德林听了后,笑着说:“老大硬是头脑灵活,一说就说中了。客户就不满意这点,还有外壳太薄的问题。”玉林为难地说:“外壳这个问题目前是无法解决的,只有下批产品要制造厂家新做。”经过三人对产品的质量再一次试验,做出了几点结论。玉林点名懂电器修理的小桥明早对工人提出注意,尽量少出故障。
人的诱惑是挡不住的。每当玉林再一次见到魏艳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魏艳也大胆地向他靠近,根本不再顾及德林和小桥的指责。这天傍晚,魏艳提前下了班。饭后洗了澡,穿了件超短裙,梳理打扮一番后,发了手机短信给玉林,要他出来散步。玉林也刚好冲了凉,接了短信后,向小桥谎称到药店购买感冒药就直接外出了。
上帝造了人,也给人留下了很多弱点,单就说这“情”事,便是一个麻纱事。早几千年就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等说法,但这“情”遗传到今天,虽然没有了古代的那么传奇和动情,但已更透彻更直接也更不再羞涩。有些人为“情”钟爱一生;有些人为“情”四处寻觅;有些人为“情”不屑一顾;有些人为“情”惊险惨烈;有些人为“情”把这些情感掺杂在一起融入人间,上演了一幕幕人间百态,也演绎出许多的喜剧和悲剧。
玉林是爱妻子小花的,可心里想起她的不贞就心里怨恨,总是难以弃怀。这也许是人们常说的“吃醋”或“小气量”!如果说丢失了一万元钱,也许觉得可惜之后瞬间就会忘记,这背着妻子或丈夫“偷情”之事,就象心里扎了一根永久的刺一样,到临死都觉得隐痛。他先前总想着要报复妻子,来个以牙还牙。可魏艳的步步情逼的眼睛和那十足的女人味的诱力,心里情感的砝码是轻是重已经迷糊了。只要俩人相聚在一起,玉林早把小花的嘱呼和自已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天晚上,圆圆的月亮象雪亮的银盘一样挂在天上。玉林出了大门见魏艳已早等在这里了,他便象一根绣花针被强大的磁铁一样被吸了过去。俩人一见面就急不可待地拥抱在一起,稍后,魏艳见在厂房门口行苟且之事被熟人发现不好,便提意说:“我们去后面草坪!”这后草坪是厂外二百米处的一块十几亩宽的空地,那里是情人私会的最佳场所。玉林听了后,认为那里是快乐的天堂;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天堂。便忙不迭地点头同意了。
天空蓝蓝的,星星也使出了最大的亮度。在这幽会的皎好月光里,在这恋爱的美好季节里,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还夹杂些红杏出墙的男女来到了这块土地,在寻找着能够安下身来的容身之处。玉林在一个小超市里买了瓜子和矿泉水,拉着魏艳在一个看来很干净又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玉林是过来人,他懂得怎样使女人欢心,丝毫没有初恋时的羞涩和胆怯。他大胆地搂抱着魏艳,狂热地亲吻了起来,双手也自上而下地亲抚着她的敏感部位。她也被这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异性刺激,心潮起伏着,顿时气促起来,浑身燥热起来,整个人就象醉了一样,软绵锦地躺在他的怀里。他对轻易到手的尤物,不以此为满足了,他先脱了自己的上衣铺地后,就要扒下她的内裤。激|情中的她已任由他摆布了,一切都己忘记。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在疯狂地燃烧。他(她)俩感到这时的天空美丽了,大地也美丽了起来,没有比这时更美丽的;他(她)俩感到这时更幸福了,没有哪晚比今晚更幸福。
第二十二章玉林陷情困(二)
()自春兰在伍老板的医疗器械销售店打工后,伍老板首先要她学开了小车驾驶,两个月后拿到了“驾驶证”。因为她嘴甜又脸皮厚,在推销产品中很有一番成绩。伍老板也很是喜欢,总是当面夸奖她会办事,并表示要把她的工资加一倍。她住在伍老板的“怡情山庄”的房子里,悠然而自在,思想着比先前在医院里干保洁员的工作强多了。以前不但工资低,每天还不敢穿好的,整天与垃圾打交道,还租住在一间通用厕所的房子里。现在不同了,可穿金又可戴银,而且每天早上可把已美容了的脸上,涂上高级的香喷喷的粉脂,身上可任意穿上高档的衣服。出门经常开着小轿车谈生意或购物,高雅而显贵。她近一个月没有再打电话给小桥了,有时小桥打了电话来,也以事忙说几句就挂机。以前说过要每个月看望一次婆婆的,再也无心去探望,自已把一天安排得紧巴巴的,抽不出丁点时间来。
伍老板是到处走的,隔不久就去看看妻子和儿子,有时与大医院洽谈生意时不再回来,她看着宽敞的房子里孤单只影一个人,有时也生悲凉。其实,伍老板是防着她的,他每次出门总要悄悄地和侄儿周舟打好招呼,一切货款只能是叔侄俩人收回,不要让春兰插手。他最怕她收款后不交,到那时逼也不是,不逼也不是。如逼!俩人有见不得光的私情;不逼!自已要吃哑巴亏。总之,有事早防会安心些。
莫家村的村级公路基本上修通了。村民们眼见再也不走那泥泞不堪的道路,很是高兴,有事无事都想在已是水泥硬化了的路上看上一看。梁老板和平贵他们的开发地也已种满了各种果树,并大部分果树都开了花开始挂果了。这开发区开始初具规模,一共请了六个用工的妇女,最大的五十岁,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主要负责种植了的蔬菜、瓜果和养殖的百头牲猪。
张二龙当了村支书后,自已花了大价钱想把村里的名声传出去,希望能有外商来投资开发项目。他的苦心虽然没有实现,却也有过几次外商人来考察过,但都是为溶洞而来,后都因考虑到单为它投资的价值不大,都一一摇头叹息而去。他的父母多次说他是哪虫钻哪木,黄豆想炒出蚕豆大的事来,这辈子莫想。他也任由父母怨着。再说他拿到省矿研所的砂石,经化验确定为“锰”,但含量太低,并无多大价值。他知道这个结果后,精神非常振奋。他断定村里的山中绝对有“锰”,只是质量高低的问题。但想到水资源欠缺,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道是:“瘦土出韧竹”。小花、小玉和小林夫妇俩合办的蛋鸡养殖和附带的牲猪养殖虽然有了点收获,已不再满足于现状了。他(她)们打算在自已的私有地上,建造十间猪圈和四间宽敞些的鸡舍。小林算了一笔帐,大约要十四万元以上。这项计划小花非常赞成,而小玉有些犹豫着,她想带着儿子韦聪回到丈夫身边,不愿再过“牛郎织女”般的日子。而小花的态度很坚决,即然丈夫白眼待自已,就顺着过日子。她的思想是让丈夫现在静静地消消气,将来生活好了,就会看在儿子的情份上回过意来。她想象着丈夫不会硬撑多久,终有一天他会回到自已的身边。
有了肌肤之亲的玉林和魏艳,感情在不断地升温。这事让时刻关注的德林和小桥紧张起来,要解聘魏艳的决心使他俩肯定了下来,也苦口婆心地规劝着玉林放弃这种不正常的爱恋。而玉林却矢口否认他和她的关系,并一再提示,如为这事难为了魏艳,将与他俩断绝兄弟之情。这使他俩很是为难。于是,这天上午他俩商量了一个认为上上策的举动,未经玉林的同意,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小花。他俩谎称玉林病重,要她立即上深圳看望,并告诉她,这事不能外传,更不能告诉父母和莫舒,只能说是来玩玩。并告诉她到了深圳后立刻打他俩的手机,德林会去接她。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小花一听到这个坏消息心急如焚了起来,昔日对丈夫的怨恨化为了乌有,曾对丈夫的爱心涌上心头。她再也不想在家呆上一分钟,只想着尽早去看看受病磨的丈夫。她当即与小林和小玉请了假,说是玉林要她立即赶到深圳有要事,并凑了一万元钱,便马不停蹄般赶到县城与公公婆婆打了招呼。莫老伯和老伴认为玉林没时间回来,她去看看也是正数的,就高兴地答应了。下午一时,她到车站见有一辆直接去的大巴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走了,买了票后就直接乘上了去往深圳的大巴车。
车是上高速路的,到深圳不到十个小时,小花意想不到会这么快就到了。她下了车随乘车人走出车站,已分不清方向了。她用手机想拨打德林的电话,因不是全球通卡无法打出去。这时她急得团团转了。情急中她在车站边一个小店里找到了公用电话。联系到了德林后,他问了她现在在哪里,她说在深圳车站,德林说这里有好几个车站的。她问了店主才知是沙鸥车站。德林要她等着,不久就来接她。
人生地疏的地方,使她不敢走动。听说广东是什么人都有的地方,她怕衣兜里一万元现金会被扒了或被抢了,在小店里买了些吃的饼干和矿泉水,就蹲在地上静等着。
德林刚睡下不久,接了小花的电话后,没想到小花这么快就到了深圳。心想着自已姓名有“德”却做了件缺“德”的事,这一阵来不知要使她担心了玉林多少?他顾不得多想就快速地穿衣起床,他先在玉林的房间敲了门,想要他去接她,敲了几次又喊了几次后没见回音,估摸着他又在外玩去了。小桥刚看完书想睡觉,听了德林在半夜时的叫唤声,就开门问他叫玉林干吗?他对小桥说:“嫂子来啦!现在已在沙鸥车站等我去接。”小桥急忙说:“别叫那畜牲啦!他现在肯定和魏艳鬼混在外。你去接,我打电话叫他赶快回来!”
小桥说的没错,这时玉林和魏艳正在后草坪里聊着天。他接了小桥的电话后,知道妻子小花来了,心谎地和魏艳说:“亲爱的!我有件事必须要的你说。”她问什么事突然这么认真起来?他为难地告诉她说:“我老婆小花来了,是小桥刚才告诉我的。”她听了后反倒大笑起来,说:“来了也好,我正要看看你哪“黄脸婆”什么样子?”他要她近几天不要再见面了,就当不以识。她听他这么说,便站了起来发怒地掴了他一个耳光,边哭边骂着说:“你怕她就不怕我?告诉你,我已怀孕了!看你怎么处理!”说完就要走。玉林这时被弄傻了,心想着虽然近段时间有多次性接触,但没有留下种苗呀?他立即追上了魏艳,疑问着说:“你真的怀孕了?”她娇气十足地说:“我本来是这个月三号来那事的,到现在还没来,都七、八天了!”玉林眉头紧锁了起来,但还是不相信地问:“我们做那事,是采用体外的呀!怎么可能呢?”谁知魏艳板着面孔说:“信不信由你,走着瞧!”甩手便气冲冲地向厂里宿舍跑去。
玉林刚进自已的卧室不久,德林就送着小花上来了。小花进了房来两眼直望着坐在床沿毫无表情的丈夫,她只知道她病重,就没计较这些。她走近他亲切而带着爱怜地问道:“是什么病呀?好点了吗?”他听了这不着边际,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本想发脾气的,但想到她的到来定是德林和小桥捣的鬼,就强忍了下去。只是不高兴地说:“谁说我病了?简直是放狗屁!”她的到来并没有使玉林高兴,但他见小花幸福的脸上还流下了几滴泪珠,心里也有些酸楚。他这时见妻子大老远来了,而且是为了探望自已来的,就改变了原来的心态,脸上略带笑容说:“你呀!什么人都哄得你起。”小花委屈地笑着说:“我怕呀!小桥不就骗了家人几年嘛!”这句话使玉林哑然了,是呀!这就是风雨同舟,同艰苦共患难的妻子,虽然相隔多年,又有些磨擦,但在关键时刻还是牵挂在心的。他本冷酷的心被这句话温暖了;被她不远千里心急火燎地来探望他温暖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带有香味的“餐巾纸”来,轻轻地擦着小花脸上的泪水说:“谢谢你了!我带你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德林和小桥见俩人有了好的转机,便捂嘴笑着要走开。玉林叫住了他俩,骂他俩吃了屎咒他,他俩也乐意地默认了。
小花来了后,玉林先陪着她看了三人合办的厂,后两天又陪着看了深圳的风貌。这天他高兴地同妻子吃过饭,就要陪着她上休息。魏艳见同自已玩过的男人,现又和另一个女人亲热地睡在一起,心里象吃了几瓶“醋”一样醋劲大发了起来。她不顾厂里的年轻男女还大多在场,急跑着上前一把拉着他愤愤地问:“你是人还是畜牲?如果是人,今晚和我睡。如果是畜牲,你就和畜牲在一起。明天我再到法院去告你!”这下有戏看了。小花看到这不希望看到的情景,听到了不愿听到的话,惊得木呆地看着她(他)俩,脑海一片空白,身子趔趄着就要倒下去,幸亏身旁有看热闹的女职工把她搀扶着。玉林指责魏艳在胡闹,她反而闹得更凶。德林和小桥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也急得没有了主意,他俩只好一个护送小花到卧室休息,一个做起魏艳的工作来。
她一口咬定玉林睡了她,而且是chu女之身,如果想把她玩玩而以,这世莫想有好日子过。玉林的脑袋搭拉了起来;也膨大了起来;内心愁苦了起来;手足也无措了起来。他对娇嫩的魏艳无法言语什么,他对辛苦地守望着丈夫能清白地归巢的妻子,也舍不得抛弃。他这时已体味到了,人们所求得的“婚外情”,实际就是情困的陷阱。
第二十三章荒唐的离婚协议(一)
()《后汉书岑彭传》中记有这样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说东汉初年隗嚣和公孙述分别占据陇地和蜀地,各霸一方。光武帝派岑彭等诸将攻隗嚣于西城和上?两地。在给岑彭的信中说:“两城若下,便可带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后来用“得陇望蜀”这个成语比喻贪心不足。这“贪”字也包含着“贪财”和“贪色”。在当今和平年代这“贪财”和“贪色”也屡有所闻。一些其个别有权的带来了势力的同时,也轻松地带来了金钱和美女,由其在当代改革开放的今天。一些大老板有钱了,也更是“贪色”无度。当下传闻:“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就是一个写照。有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说在莫玉林身上还不到时候。他三人虽然以四十万一年的租金租下了这个电子玩具厂,整整两年来虽赚了一笔钱,但现在还不敢动用。可以说他一个农民身份,一个打工者,没有过硬的资本,养情妇简直是望洋兴叹的事。那他明知是有妻之夫又没过多的钱,为什么和魏艳好上了呢?他一是要报复妻子的一箭之仇;二是青春的活力和被女人的诱惑,根本没顾想到其他的。
小花知道玉林猫吃腥的事后,虽气虽怒却没有当着丈夫的面表露出来,更不象有些女人一样,发现了丈夫的风流事后会大闹一场。当天晚上她见魏艳在食堂与玉林大闹时,她本想与她理论又想责问丈夫的,强忍下故意走开回到了玉林卧房里,独自发起呆来。后来小桥发现不见她在现场了,深怕她有想不开的事就找到了她。他找到她后,见她并没有反常的情绪,只是默不作声地端坐着,心里也就十成放心了八成。他歉意地对她说:“嫂子,我们本来劝过他的,他没改。无奈之下只好骗了你来,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对不起了!”
小花象早预料到了一样,很平静地说:“你俩做得对,还得谢谢你们呢!象这种事早知道早好。”
一个多小时后,玉林回到了自已的卧室,这时小花正和衣躺在床上暗暗流着泪。小桥无奈地坐着,眼巴巴地看着她,心里的话儿不知从何说起。他见玉林回来了,不知众哪里来的勇气,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气愤地说:“莫说老弟无礼了,皇上还有臣管哩!我们早就警示过你,你反确干出这种事来。你现当着嫂子的面道歉,从新改过!”德林也在旁边劝说着,要他诚恳地说明事实,只要改了,嫂子会原谅的!谁知他鼻子不出气不鼓,木然地站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小花这时真的很委屈了,也更伤心了,哭得象泪人一般。她不是痛哭他玩了女人,而是为自已的命运而悲伤;为没想到有这样冷酷的男人而悲伤。德林和小桥想到三人自二十多岁出来闯荡,现都差不多近四十岁了,好日子还没过却己节外生枝。这好象电影里的悲情剧,不免有些心酸起来。
德林和小桥很晚才回到自已的房里休息,这还是小花劝走的。他们走后,小花坐起来很冷静也很严肃地问起玉林来:“那个女的对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玉林欲言又止,说了实话怕她大闹天宫,只好沉默着。小花见他反而坐在凳上翘着二郎腿,象没听见似的,又说:“我告诉你‘认输就是默认,认错就是承认’,你说不说实话,我心里都有数。我不计较你的过去,我只关乎你的将来。你只要不再与她们乱来,我们还是夫妻,你如不改,有话早讲!”
他面对俩个女人:一个是与自已己生养了孩子,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妻。一个才刚认识不久,只是个偷偷摸摸的露水情人。在选择中他为难了,如果抛弃妻子,情理难容;如果就此与魏艳分手,可她说已怀了身孕,一时哪能说了就了的?无奈之下,他轻声说:“你偷情在先是初一,我玩女人是十五。我们谁也莫说谁!”
这象一块大糍粑封住了她的嘴,哑然了。她不想再说什么,尽量想忘却眼前的事实,只想求得一个安稳觉,打算天亮后离开伤心地。心想:如果他有夫妻情意,自然会回心转意。如果已没情没意了,求了也没用。这就象“真鸡打起筒筒转,野鸡打起满当飞”。
小花在一夜的无语中醒来,窗外射进的亮光已经看得清地上的针。她起床后,看在另一头还睡着的玉林,就不声不响地下了去洗漱。德林早已起了床,这时从厂房里查看后走出来看见了她,便走过来笑着问:“那畜牲认错了?”
小花笑了笑说:“没事!风平浪静的。”
德林以为俩人和好了,就笑着说:“就是嘛!孩子都快上高中了,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小花要走了,已经准备了行装。德林知道了,就要去责问玉林。见他还睡着,就一把把他拉下床来,责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嫂子才来几天,你就赶她走了?”
玉林听说妻子要走了,心里已有了几分窃喜。又见她已收集好了自已的东西,便假惺惺地说:“多玩几天再走?”
小桥被德林喊了来,刚到门口就听见了玉林说的话,便反拨说:“不能回,就在这里!我己经给你留了工作岗位了。”
可是,小花的决心已定。她知道留在这里一天,就会尴尬一天,不一定夫妻之间会引出更大的矛盾。他们见她实在要回去,也不好强留。
小花在食堂里吃了早餐,她这是特意在这里吃的,她想在临走前见见自已的情敌。她已忘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