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蓝波那天,我遇到了那个谁、就是翔太君,濑崎翔太。”零迅速的说完这句话后立马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似乎不想看他的反应。
“为什么零要说这个?”他不太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和他说这个,可是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忽然转头瞪大眼怒视着他。
他仔细想了想,连忙伸手扳过那个人的肩膀。“那个!我不是生气什么的,只是觉得…”他觉得什么呢?
没有和他说这些的必要啊。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脑子却仔细的想了想那个人说这些的原因。“……啊、原来如此。”他轻声的念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那个人。“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生气或者难过的啦。倒不如说现在零和我说这些反而让我有点高兴……”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以前的话,我们之间一定什么都不会说吧。”
没错,以前的话,他们之间总是维持一种沉默。表面上以不干涉对方作为幌子,实际上却会不断猜测对方的行为与想法,结果事情往往与自己设想的背道而驰。
他尤其是这样。
但是现在和以前不同,……至少他可以堂堂正正说出他的心情,对那个人说出那份喜爱的心意。
“以前啊……”那个人也笑了起来,那样子有点傻。“话说以前有那么糟糕?”
他也学着那个人那样子笑,笑得更为傻气。“有、——没有。”他的话尾音还没落,就忽然感觉到那个人在这一瞬间传达给他的心情,于是他连忙把话音一转。
“对嘛,这种事情怎么能肯定呢。”那个人笑眯眯的看着他,面容忽然变得十分可怕。“肯定回答的话,说不定会死哦?”
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立马摇头。
或许是他现在的样子太可笑,那个人忽然之间就笑了起来。“蠢货,……那种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用说出来啊。”那个人说着,却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脸。“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差到连这种事情都需要说出来吗?”
“——才没有呢。”只有这件事情,他的回答比自身反应更快。
“那就好。”那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也向上弯了弯,那模样十分好看。
可是,当他禁不住那个人的要求而带上那个人去观看晚上在体育馆内举行的雾之对决时,他这才感觉到那一切说不定就是那个人早就设置好的圈套。
一切的根源出在在众人之后显身的库洛姆·髑髅上。
库洛姆刚出现的时候,不管他身边的狱寺是如何用凶恶的目光瞪视她或亦是防备她,这个女孩子却完全没有在意的走向他,然后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下去。
在大脑一瞬间的空白过后,他连忙回头看向零,然后着急的摆手。“零!那个!听、听我说,我……!”
即便他的声音再怎么急促与慌张,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在意,而是双手抓住库洛姆的肩膀,面无表情的看着库洛姆。“我说啊、”
他猛地收住他要说出口的解释,莫名屏住呼吸等待那个人接下来的话。脑子里关于那个人之后会说的话想象了数千次却始终想象不到那个人究竟会说些什么。
“库洛姆……”那个人开口。“不公平嘤嘤嘤嘤!!”然后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垮下脸,摆出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我也要‘啾~’亲一下嘛!我可是为了你才来观看比赛的。”那个人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来看这场比赛的真实目的,甚至还大咧咧的将脸凑到库洛姆身边。“亲一个嘛。”
库洛姆稍显无助的朝他这个方向望了一眼,却还是没有多犹豫的朝着零的侧脸亲了下去。
这十年来,那个人可没有一次主动凑到他面前要求亲一下的。但是在刚才,那个人却恬不知耻的将脸凑上去,这让他该有怎么样的反应?
不过实际上,站在一旁看到全程的他已经丧失除羡慕嫉妒以外的感情与反应了。
即便等到切尔贝罗宣布比赛开始,他们位于场外观看这场比赛的时候,那个人也还是将注意力全部投在比赛场内,或者说是投注在正在辛苦战斗的库洛姆身上。
不管他在那个人身边挥手跺脚甚至被reborn踢,也没有拉回那个人一点点的注意力。
这才是真正会让他声音的行为啊,他气鼓鼓的想,却拿那个人毫无办法。
“……哦呀哦呀,这还真是…”从雾气中出现的六道骸用三叉戟挥开了雾,忽然看向他,——更准确的说是看向零。“不觉得你的视线太过热情了吗?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不过,这边的黑手党风情也毫不逊色呢。”场上的六道骸转过身看向他们对面的瓦利亚,紧接着继续这场未结尾的比赛。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那个人,发现那个人还和之前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赛场。“……!”他忽然想起六道骸出现时说的那句话,不管那个人会有怎么样的反应,直接伸过手把那个人的身体扳过来。“不许看!”
“哈?……啊啊,你说那个。”那个人用手指了指场内,“不是啦,我对那种反季节出现的凤梨脑袋没兴趣,我是在研究玛蒙的倒三角嘴啦,那个,”那个人用食指的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唇。“超可疑的啊。”
经过那个人这样一说,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的也偏到赛场上的那个小婴儿的嘴巴上。
“……你们两个够没有!”或许是再也耐不住两个人的视线,原本沉浸在幻术对决中的玛蒙忽然冲着他们两人大喊了一声。
他忽的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又被那个人带着转移了注意力。
等他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比赛上,一些断断续续的,不属于他的记忆却又窜进他的脑袋里。
那份记忆是六道骸的,准确的说那记忆是当时被复仇者抓走的六道骸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记忆强制流入他的脑海里让他异常的痛苦,但即便这样,他也凭借着最后的毅力将这份记忆共享与那个人,却屏蔽了所有的痛楚。
记忆依旧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但是奇怪的是那份痛楚似乎被分流一般减轻了许多。
[一个人担着可不是我教给你的哦?蠢货。]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了那个人的嗔怪声随着那份痛楚一并传达到他的心里,随即融入其中。
他忽然想起来那个人曾经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那句话具体是什么他不太记得,只记得大概意思似乎是让他学会分享一类的。
[我说过的吧,痛苦的话就让其他人一起痛苦,难过的话就让其他人一起难过。这样的话,再大的苦难也不是问题了吧。]那句话再次被那个人提及,语气甚至带着和当时一模一样的怒其不争。
等到他回过神,比赛也几乎在同时落下帷幕。
胜者是六道骸。
[那个,零。]他眯着眼睛看向远处,伸手勾住那个人的手指。
那个人察觉到他的动作,用同样的力气握住他,[怎么了?啊啊,话说,对于那位六道骸,你现在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他有些腼腆的抿着嘴,随即叹了口气。[什么怎么样的……不过至少不怎么害怕了吧?感觉说不定对方出乎意外的还不错呢。]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还是很危险啊。]
[的确,就算是中二级别……]那个人牵着他奔向库洛姆,然后用肩膀托住昏迷的库洛姆。
他看向零,顺着零的话说了下去。[…那也是个危险的中二病啦、零?!]
零和库洛姆两人的重量忽然倒在他身上让他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虽然他下意识地让零倒在他身上,却还是不禁慌乱起来。
[不要慌!大概是脱力了…果然那感觉太强烈了,闹得我受不了吧。]那个人维持着有些透明的身体,漂浮在半空冲他说明这些,却还是难以让他的心情就此平复。
毕竟那个人之前都好好的,忽然就这么倒下来着实太吓人。
他直到狱寺跑过来将他扯进来也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刚才零倒下来那一幕仍旧不断的在他脑海里重演。
那个人忽然不知怎么的瞪了他一眼,忽然凑过来朝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
这行为让他立刻回神,甚至有种魂都要飘走的感觉。
[快点把库洛姆送医院啊,不然揍你。]不过那个人果然是不解风情的高手,直接将他的脑内幻想不留情的拍灭。
而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气,然后认命的让山本狱寺一起将库洛姆到了医院,然后他将意识融入身体却因为体力不支而无法说话的零背回家。
而他把那个人送回家放到床上后,一直到他感觉那个人安然入睡后的清浅呼吸,这才完全放松下来,甚至极为大胆的凑到那个人的脸上然后用鼻子顶了一下那个人的脸颊。
“……下次的话…”他紧紧盯着那个人熟睡的脸。“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哦?”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意思的话。
42第四十二章·最想要的技能是嘴炮【主视角】
今天的比赛是云雀委员长的比赛,也就是说纲吉君绝对又要被人欺负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口气。
为什么我家的孩子总是被欺负呢?在线等。
“啊,对了。”我走出门后不经意的看向了后山方向,忽然想起来那家伙正在那里特训就忍不住将视线停驻在那。后山在夜空的遮蔽下几乎只能看到模糊的外轮廓,根本看不出白天的朝气蓬勃,更不要说处在深山中的人。“……也不知道那家伙情况怎么样。”
说着我呼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也只能相信纲吉这孩子了。
咿呀、我这种怀疑人的态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啊啊,反正我也不怎么学得会教训。”不耐烦的抓抓头,我顺着以前走过无数次的街道走向学校,却觉得过去走过多次的路,这次却显得异常蜿蜒曲折。
明明那不过是一条水泥铺筑的平稳小道。
“哟,是住在阿纲家里的那个…是叫做零,对吧?”最先发现我的山本武看着我的方向眼前一亮,紧接着挥了挥手。“你也是来看云雀的比赛吗。”
另一旁原本瞪视着我的狱寺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山本,“喂!棒球笨蛋!不要随便和人说这个啊。”
我木着脸看着两个人,最后将视线转到了我身后。“休息得怎么样了?库洛姆。”
软妹子库洛姆红着脸朝我点点头,在妹子两旁的千种和城岛两个人倒很有默契的把视线移向一边然后走开,却还是站在离库洛姆并不远的树荫下。
我这边还没和库洛姆妹子加深关系,瓦利亚那边的人就全员到齐准备一战了。
而我们的委员长也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浑身充斥超可怕的气息。
双方的战斗人员走入埋伏重重的战斗场地,比赛也正式开始。
“——啊、莫斯卡被解决了。”虽然早就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会很快分出,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却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么快的结束,完全就让我的热血无处释放啊。
[话说这之后发生的事情……纲吉,记忆共享哦。]想起这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我干脆把眼前这场迅速结束战斗的云守战的记忆和纲吉共享。[莫斯卡是肩膀受到伤害,中心处没受到伤害。……可恶,要是能知道莫斯卡的构造的话,就能让你直接把动力源的老头子给拉出来了。]
[没关系,知道情况的话,我会有分寸的。]那边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却带着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冷静。
我看着场内云雀和xnx对峙的情况,下意识的退了几步。[纲吉?是变成了超死气状态?]总觉得这孩子似乎冷静不少,甚至有点带着不为所动的感觉。
[嗯,怎么了?]他很快就确定了我的猜测,尾音的上扬也和平时有种不太一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这之间的反差,才会让我产生这种不同感吗?[啊……没事。]虽然他看不到我的动作,我却还是摇了摇头。
总是不能说我觉得纲吉你冷静太多和平常不一样啊这类的话吧,不然我接下来要面对可是纲吉这孩子十分戳心的委屈表情呀。想到此我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现在在哪?]
我看着不远处一触即发的那两人,和周围因为他们的气势而显得躁动不安的环境,不由得紧了紧外衣。
纲吉似乎低声笑了一下,[你上面。]
我一愣,急忙抬头看向半空,却什么也没看到。我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上面是指飞在空中而不是我的正上方。[………转投其他阵营的哦?]
他的声音是伴随笑声一起响起的,[啊啊,别生意呀。…零,现在莫斯卡开始无目的攻击了么?]
经过他这么一说,我猛地发现莫斯卡已经开始暴走。[嗯,暴走得十分厉害呢。]我说着又往后退了几步。身边的库洛姆有点无措的看着突然大步后退的我,还没有说话就被我拉着后退。
虽然说之前我站的位置就比较远,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会被这玩意波及。
[零,你现在背后是校舍的方向吧?现在往后方直线跑,越远越好。莫斯卡说不定待会会朝向那边攻击。]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同时传来一点着急的成分在里面。
我听着他的话迅速往后跑,到还不忘让库洛姆快点跑到千种他们身边。[话说!超直感连这个都能感觉到吗,明明你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吧!卧槽作弊神器啊以后选择题还怕得不到满点吗!英雄以后我就靠你了。]
[超直感也没有那么厉害啊,]纲吉这家伙似乎轻笑了一声,声音从之前的沉着压抑变得有些许的清浅。[只是对你的事情更加敏感而已。]
这家伙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种话,还带着那种轻柔的语调还真让人……这样的话我完全想不出能够反击回去的话啊,倒不如说这句话让我面红耳赤了好一会,原本着急往前跑的步子也逐渐慢了下来。
[零!小心!]纲吉忽然尖叫着,我只觉得脑海里和背后都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我就被人抱着腰腾在半空。
“……纲吉?”我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脸上的赤红还没有退,被他这么一抱反而让双颊更加发烫。“唔,对了。刚刚跑慢了差点被莫斯卡的攻击掀起的暴风给波及来着…”我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略迟缓的说出他奔过来时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原本紧皱的眉头锁的更死。
“你在这里等一下,等等就好。”他出奇的没有看着我问东问西,而是把我放到了狱寺和山本边上,接着仰着脑袋看向飞在半空胡乱攻击的莫斯卡。
我根本没看清纲吉是这么飞到半空中,只觉得眼前一闪,然后纲吉便出现在莫斯科的背后,极其凌厉的挥手看向那个大铁块。
或许还是记得那铁块的动力源是九代目老爷爷,纲吉下一击则是将莫斯卡胸前的铁块狠劲掀起,然后拉出了在其中已经显得很是虚弱的彭格列九代目。
不光是山本和狱寺,连和纲吉一起前来的reborn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其中reborn的面色甚至沉了下去,即便是一张显得无辜可爱的脸,却也露出让人为之一颤的阴沉模样。
xnx反而露出与此完全不同的大笑样子,随后又指着纲吉,一副指责的语调。“啊啊,居然把老头子给弄成这副悲惨模样了呢。这就是老头子选定的继承者吗!”
额间火焰熄灭的纲吉,也似乎刚回过神一样,双手紧抱着头部,呆楞的蹲在地上,眼神迷茫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
“混蛋、你在说什么!十代目……”狱寺虽然着急要为纲吉辩解,但看到纲吉似乎极其崩溃的样子却硬生生的忍住话头,和纲吉搭话。“和十代目无关的,九代目…九代目是从那家伙带来的混蛋机器人里面出来的。”
那老者似乎趁着意识还算清楚的时候,喃喃的纲吉说写什么,然后食指尖燃气一簇微弱火焰点向纲吉的额头。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纲吉小时候曾经被这个人用这样的方式封住过一部分的力量。
一旁的reborn则是迅速喊了夏马尔为这个老者做紧急治疗。一半的人有条不紊的为九代目疗伤,而另一半的人则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模样与瓦利亚的人对峙。
而和一边显得慌张不安的纲吉相比,另一边的xnx反而倒是越发兴致昂扬。“是谁凶恶的伤害了九代目?又是谁!对这个老头子不留情的攻击。”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纲吉,然后看向xnx忍不住的挑眉。“能别傻了吗。”我走到纲吉前面,将他挡在背后,全然不惧xnx的眼神。“别傻了好吗,二十几岁的人居然还和十几岁的少年争风吃醋,你的尊严只是摆在名字上了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xnx的眼神超级可怕,但是即便这样我仍然作死的说了下去。“再者说,纲吉对那边的什么劳什子九代目做了怎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了吗?我家的孩子不过是把随处乱跑乱钻的老人家从四处不透风的地方拖了出来而已,说什么谁下了重手啊之类之类的。我还有要问你作为人家儿子跑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居然没发现自家父亲跑到那种机器里玩了呢!”
现场的气氛被我这么一搅合有一瞬间变得异常沉默,紧接着xnx就爆发出猛烈非常的煞气,令人忍不住颤抖。
“零,不要再说下去了…”原本一开始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的纲吉,这个时候却按耐住发抖的身体,拉了拉我的衣服。
xnx瞟了一眼纲吉,随即嘲讽的看着我。“……呿,只会躲到女人身后的垃圾。”
“嘁,”我挑眉看着他咧嘴一笑,“你连能躲到身后的女人都没有呢。”
“咿呀呀!不要再刺激人了啦!”纲吉猛地上前捂住我的嘴,脸上倒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最后的解决方法是堵上所有的彭格列戒指,展开关于大空戒指的战斗来决定最后的胜负。
在那两个切尔贝罗说完这些的时候,xnx倒也毫不留恋的领着那群瓦利亚离开,意识到自己也许被利用的云雀冷着脸走向教学楼,而直到这时现场的人群才犹如松口气般放松下来。
我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我不会再说那些,他才把手拿开。
我瞪了纲吉一眼,倒也是有惊无险的样子。“话说被那个家伙看着,我脑子乱成一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那零还在说个不停!”纲吉无奈的冲我喊到,然后出乎我意料的将我抱住。“不过,零没事就好啦。”
我拍拍他的背,也不管在场其他人的反应了。“说叫他要欺负你啊,我说过我家的小孩只有我能欺负啦,反正这次的熊家长我是当定了。”
纲吉嗯了一声,伸手将我的脑袋压到他肩膀上,“……谢谢,不对…我最喜欢你了。”
我则是拍拍他的背,从他怀里脱出来又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行为换来的是他委屈的目光。
紧接着众人将九代目送往医院,而纲吉也被reborn强行扯到深山继续之前的修行,而我则是一个人无所事事,到最后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做的只好独身回家。
在纲吉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这家里也仍然没有一个人。
妈妈和风太在医院照顾蓝波,碧洋琪则是去照看九代目那位老者,家光估计也和碧洋琪差不多,于是这家里莫名的只剩下我。
我傻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最后决定去后山寻寻看纲吉的消息。
“呜哇,对了。”我忽然想起有东西没带,又回去拿好才往着并盛后山的方向走。
虽然一开始没有人告诉我纲吉在哪里,不过我倒是能凭着一种奇怪的感知前往某处。
四周几乎相同的树丛大范围的挡住眼前的视野,被风吹得呼呼作响的树林弄不清是在欢迎我还是在抵触我的到来。
“零?”纲吉的声音这次确切的从上空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忽然想起当时在医院他说的话,倒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出现。……也就是感觉到我在找他…吗。我正想要和他说话,但是他平稳的从空中落到地面却先我一步出声。
“怎么来了?为什么一个人?!”即便额头的火焰熄灭,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露出有些羸弱的姿态而是莫名对我有些愤愤不平。
我被他这样子弄得一愣,把之前藏在口袋的东西递到他面前。“喏,这个,说好的护身符。”我始终不太适应给人送东西,于是这行为也显得有点别扭。“之前啊那个…我在制作途中发现我似乎还有点刺绣啥的一类技能,于是就顺道给你弄了条锦鲤、呃,金鱼?总之是代表好运啥的,反正不像…啊,还有…”话说到最后我越发的忸怩,反倒是他从开始的严肃表情变得非常期待。
“还有?还有什么呢?”他摆着一副很是期待的样子看着我,反而让我倍感压力。
我被这样的视线看着都有点想要退缩,但是骨子里的反逆却又让我生生忍住后退的步伐。“这里面是头发,虽然放这个进去有点奇怪…是很奇怪,不过我也想不出能放什么……于是就按照古俗来了。…用了红头绳束了一小束。”
“古俗?那是什么?”他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护身符,用手指戳了戳护身符。
我被问的有点不耐烦,却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我那边以前的一种……类似定情?以前的女性头发都是不剪的,但是会剪掉自己的一束头发送给自己心仪的男人,意味着托付终身啊,非君不嫁一类的意思,这样。”
当然,也有给你个头发留个想念,妾就不能和君在一起,表示诀别的意思,不过这个意思绝对是不能说给他听的啊。
他看着那个护身符,双脸慢慢升起一道绯红色,忽然一把将那个护身符抢了过去,然后极其郑重的放在上衣口袋里。“那么我就收下了哦,不许要回去!”他忽然啊了一声,拽了拽他自己的头发。“那么我、我也剪掉一束给零!”
“那个就等你比赛结束吧,哦对了。”我语音向上一扬,“我可要手工制哟,手工。”我看着那家伙因此而瞪大的眼睛,忽然觉得莫名愉悦起来。
看着他吞下死气丸变到超死气模式的那副紧皱眉头的样子,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看着他飞到半空然后朝着某处方向飞走。
“……啊,感觉总是帮不上什么忙呢。”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忽然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却没想到原本应该飞走的家伙又突然飞了回来。“纲吉?!”
他冲着我点了点头,忽的将我抱了起来。“零一个人不好回去吧,下山的路比较麻烦。”
我别扭的动了动身体,一方面觉得自己真应该多吃点好杀杀他每次都这么突然抱起我的气势,另一方面又万分庆幸自己还能被他这么轻易抱起来。“我之前一个人能上来,现在也能下去啦。”
“不要逞强啊。”他望向我叹口气,头低下来金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我。
他这番样子倒真的让我有些所谓小鹿乱撞的心理,但我还是忍不住的要去回击他。“你还不是在勉强啊,明明不喜欢战斗的。再者说,你这家伙总是别人勉强你点什么,你就自发自主的去做了。”
我缩在他怀里碎碎念着,他盯着我看,突兀间就冲着我低下头来。
他这一行为把我愣是吓得往后一仰,缓过神来才发觉这个人说不定是想亲下来的。
意识到他的行为后我也不知道要看哪里才好,他则是轻声的哀叹一声,抱着我极快的飞回了家里庭院,将我放到地面上后他才离去。
而我看着他飞走逐渐变成一个点然后不见身影后,却跑到房间里愣愣的看向镜子中我自己的模样。
或许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若要去争夺战的战场中的话,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那一个了。
短暂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紧接着就要开始纲吉的比赛,而我为了尝试之前的某个想法而去了医院,偷溜进了根本没有人敢来的云雀专属病房。
我躺在床上尝试着将意识从身体里分离出来,却发现这对我来说着实容易,或许是以前一直是这种状态也说不定。不过既然成功了,我就立刻朝着学校的地方冲过去。
结果我刚来到教学楼,还没等我反应,十年后火箭筒的炮筒就冲着我从上而来。
但是奇怪的是,这次我所呆的十年后什么也没有,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一片白的空间。就这么大约等了五分钟,从那个空间出来后我就迎上了纲吉仔细盯着我皱眉的脸。
43第四十三章·十年后的另一面【纲视角】
有时候他会觉得他与那个人隔得很远,仿佛从一开始就在背道而驰。有时候却又觉得其实是自己一直落后在那个人的身后,逃避着然后让那个人替他面对一切。
完全相悖的想法偶尔会在同一时间从他的脑海里涌出来,有时候却会让他脑子里突兀的一片空白。
而造就这些的最根本原因只是一个人,他喜欢的,一直小心翼翼相处的那个人而已。
四岁时的相遇,以及这之后一同共度的十年,还有表露心意确定恋人关系的现在,让他产生了一种将那个人已经了解透彻的想法。
毕竟是以那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在一起这么久的人。
但是、
最后一场指环争夺战,另一个十年后的零出现在那场比赛中时,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他对零的认识还远远不够。
他还记得那时他将零送回家之后,他便越发的努力修行,就连一直指点他修行的reborn甚至都对他这样突然的努力感到些许的吃惊。
但是他却觉得这样还是不够。
在这场战斗之中如果不胜利的话,后果是怎样的,他比谁都要清楚。甚至清楚意识到在这场战斗之后又将陷入另一场危险的战斗。
所以他需要去努力,需要变得更加的强大才可以。
不这样的做的话就无法保护他的朋友,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保护他所爱惜的人。
即便他紧皱着眉头,双手犹如祈祷般的挥舞拳头。
他抱着那样强烈的心情,连同几天后如期而至的大空戒指的争夺战来临而应有的紧张感也显得微不足道。
这场比赛和之前那六场不同的地方在于需要全员的守护者共同参加。于是不管是病床上的蓝波还是和身处黑曜的库洛姆都集中在这里。而瓦利亚那边被判定死亡的斯库瓦罗与早在云雀和他的攻势下宣告毁坏的莫斯卡则没有出现。可是他却觉得少了一个人。
于是在正式开始比赛之前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少了的是谁。
是零,是他盼着来却又担心着不敢让其来的人。
他不知道他的心情是因为那个人没来而感到失落还是因为那个人没来而感到安心,只觉得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静。
但是这种平静却被突兀出现在教学楼方向的粉色扬尘所打破。
此时比赛已经进行到高热阶段。他与xnx缠斗在一起,而身中毒素无法自由行动的众人也在通过云雀与狱寺的搭救而开始展开反击。
当时的他和xnx因为都处于半空中,所以对于教学楼那边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似乎那时是因为藏在蓝波爆炸头里的十年后火箭炮因为受到列维的攻击而跳了出来,正好朝向某处发出一枚炸弹,而紧接着那一处便出现了某种异常。
他也说不清那异常是什么,只觉得似乎那里与周边的事物显得万分的格格不入。
他原本的打算是想要将那些交托给身处于教学楼只不过不在同一楼层的狱寺与山本,却没想到那方向他却猛然感受到零的气息。
那气息是从那片散发扭曲感的地方闪现的,只不过因为不像平常那般强烈所以他最开始都没有发现。
但是正因为感觉到了那个人的气息,所以他便无法将一切安心交托给他的朋友。不是因为不信任,而只是一种纯粹的,必须要亲自前往的情感。
然而当他飞速的朝那边飞过去,却看到了从烟雾中显现出身影的女性单手拿着浮萍拐将飞向自己的飞刀全部击落的画面。
那个挥动浮萍拐的方式与云雀几乎一样。
他张了张嘴突然发现他竟然不知道怎样说话,但是那个人却已然是注意到了他,歪头冲他挑眉。“泽田纲吉?……这是指环争夺战的最后一场战斗么。”这声音冷淡至极,仿佛有种空气都被冻结的感觉。
有着十年后模样的那个人所展现出的镇静到让他感觉到巨大违和感,却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而在他身后的xnx却也没有放弃这份良机,果断的朝着他开枪,他来不及防御却被十年后的那个人拉着领子往后一扯。于是就这样正好的看到了正好看到十年后的那个人伸出手将夹杂着猛烈一击的火焰给硬生生冻结成冰。
那个……毫无疑问是零地点死气突破。
他在震惊之余却看到零莫名手上出现了一把xnx一模一样的手枪,然后十年后的那个人用着他之前所看到过的xnx的招式,对着xnx开了数枪不止。
或许现在吃惊的人已经远不止他一个了。
而那个人却如同没有察觉一般,反而是悠闲地冲他一笑。“吃惊吗?啊啊,看样子这个十年前不是我的过去呢。”他所不熟悉的,露出悠闲微笑的女人打了个响指。“好吧,正好我心情不错就告诉你这个能力吧。”和他曾经见过几次的十年后零长着相同面容的女人说着,双手忽然放松的垂在身侧,“——万象投影、”
那个女人似乎念了一句什么。
“天空之狮、”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那个他所毫不知情的十年后的女人,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匣子,而另一只手的食指上忽然显现出和彭格列戒指一样的指环。
他还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狮吼,然后从半空中飞过来的小刀就开始石化,然后被那个人一击敲碎。
那样子好似已经习惯了战斗,全身都已经融入了战斗中,甚至能在这之中找到喜悦一般。
那与他不同,并且与他所认识的零不同。
“……还不错吧,这能力。所有能力都能使用的这番力量……可是完全适合战斗呢。”即便他是这样的不解,那个女人却也是无视,而说这番话时眼底的神色却是他完全不熟悉的狰狞。
他所认识的零,绝对不该有变成这幅模样的未来。
“你到底是……?”他望着已经背对着他的十年后的女人的背影喃喃自语,忽然想起说着让他莫名其妙的话,却使他和零改变现状的,那个在某次十年后所相遇的那另一位十年后零。他想到了另一个十年后的零,也想到了那个女人当时说过的一句话,也不知怎么,他下意识的开口喊出了一个名字。“濑崎,濑崎翔太……”
这个名字从他口里说出的瞬间,十年后的那个人的脸色就颓然一变,嘴角也透露出情绪因而抿成一条直线。
但是这个变化只有一瞬间,如果不是特意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对他来说,那个人这样的脸色变化根本逃不过他的感官。
所以即便面前的女人带着令人感到莫大违和感,只要那还是零,他便能发现那样的变化。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人着实善于掩饰情绪。
那样的表情出现的实在太短,甚至短到他都禁不住怀疑自己是否看错的地步。
他看向垂着目光的女人,忽然间无法想象究竟要发生些什么,才能将他所熟知的那个人变成这幅全然不同的模样。
他想说些什么,例如道歉或者询问的话,却被忽然涌入心中的异样情绪压得透不过气。
悲伤,沉痛,痛苦,无助,最后发了疯。
近乎全部的负面情绪从某处涌来,让他难以呼吸。而湮没在这情绪中的他似乎看到了某个人的背影。
可是景象也只有短短三秒,十年后那个人忽的一下消失,他所熟知的零以意识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零、]
[要说什么也等解决了再说!]那个人惊恐的看向他的身后,连忙将他拉到了一边。
拥有这样反应的,并且会对他流露出担心的人,才是他所熟知的零。
他的反应却也不慢,立即意识到是xnx的攻击后,他迅速地滕飞起来避开xnx的攻击。
xnx落空的一击贯穿了整栋教学楼,唯一庆幸的是那地方谁也没有,之前唯一在那里的瓦利亚杀手贝尔菲戈尔似乎在瞄准时机离开了那里,之前和贝尔处在同一地方的狱寺在他赶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原地。
战斗也在此时重新开始,除了之前突兀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