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家教]自我陶醉

[家教]自我陶醉第18部分阅读

    突兀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外,其他的事情就和零曾经说过的那样。

    最后竭尽全力的他没能获得所有指环,而拥有了全部指环的xnx却输了比赛。

    xnx拥有了所有的指环,然而指环却否定了xnx。

    不管之后如果,只有这个瞬间,他是感觉他与那个瓦利亚的首领是一样的。

    那个狂躁的首领明明是这样想要的事物却得不到,而生性懦弱的他明明是这样的抗拒却不得不接受。

    这场近乎是赌上所有荣耀与黑暗的比赛,其最后的胜利者是他,但是他却很难感受到喜悦。

    或者说之前十年后那人的情绪还余留在他心里,导致这份喜悦显得微不足道。

    同样在中途出现的斯库瓦罗面色阴沉的说他们之后的路途充满黑暗,但是这些却敌不过他心中仍旧流淌着的那份残余的情感。

    那情感是那般的厚重,才以至于到了一切都暂时落幕的那天夜晚,那份沉重还留在他的心中。

    但是比起这些,却还有另一些事情让他更为在意。

    那个中途出现在赛场上的十年后的零,绝对不是他所熟知的零,而是……另一个世界的零。

    他和零在夜晚里共享了当时的记忆之后共同得出了这个答案,但是他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了解那个人。

    那是他第一次发觉,那个人的身上还有太多他不明白的谜团。

    44第四十四章·得不到的与失去的【主视角】

    指环战结束之后倒是迎来了和以往差不多的平淡生活,但是这些对我来说着实平淡过头了。

    我不用去并盛中上学,也没有真正交心的朋友可以聊天,每天的生活最多是待在家里等纲吉回来,或者坐在庭院的走廊前发呆一整天。

    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聊。

    真的。

    于是我在今天选择了一个人外出,静悄悄的,谁也没有提前告知的出门。

    会发生什么呢?我走在这十年来曾经借助纲吉的视觉看到过的景色,稍稍兴奋地想。而在兴奋的同时,却又觉得无聊。

    这两种感觉很矛盾,但是我已经习惯了。

    迷恋和厌倦,紧张和轻松,我总是在感觉到一种情绪的时候同时产生与之相反的情绪。

    一条路笔直走,却也无法走太久,所以总是要拐弯才能走得更久。可是在经过第三个拐角后,我也开始烦躁这种毫无目的的行为了。

    明明最开始决定这样做的人是我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厌烦呢。

    我看着并盛街中来往的人群,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我左手边的咖啡店装潢十分温馨,所以那里总是会看到小情侣腻在一起的景色;而右边不远处的小吃店常常会在顾客买好一份小吃后又多送一点;往前走转向左边后能达到一家书店,书店的老板是个年轻小伙,最喜欢看的书却是神话传记;书店的斜对面是花店,花店的姑娘一直喜欢书店老板但是不敢表白,只敢借着拨弄花草的时候偷偷百~万\小!说店门口的侧影。

    这条街上的事物我大部分都知道,毕竟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有了十年。但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还有谁知道我呢?我就算不用想,也知道答案。

    除了纲吉之外我在这里谁也不熟,身边也没有朋友,更没有亲人。或者说我从出现在这个世界开始,我所接触的人只有纲吉而已。其他的……全是在我用纲吉的外表所接触的,只认识“泽田纲吉”的人。

    明明是逐渐步入盛夏的日子,我却微妙的觉得周身有点发凉。

    说不定是感冒了。我这样想着,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这样无目的的行走,最大的弊端就是在你游神回来之后会发现自己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

    “啊…真是糟糕。”看着周遭并不熟悉的景色我暗自咂舌,似乎我在游神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后山或者其他比较偏的地方了。

    这里并不像之前我在那十年间走过无数次的地方,这是我不熟悉的地方。然而却出奇的平复了我的焦躁。

    我看了看四周,挑了个比较干净的台阶坐了下去,双手伸直垂在两腿之间,然后双眼放空。

    要回去的话,只要问问路就可以,再不济也能去警局。但是现在的我却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坐在这。

    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那时大约是五六岁,彼时家里通往学校的路边还种满了梧桐树没有被砍倒,所以我时常会被一些落在地上形状各异的树叶给吸引注意,导致每天都会比平常人晚回家一个多小时。

    若要是搁在十多岁,或许不会有什么,偏偏我那时只有五六岁的年纪,于是家里总是要发疯似的来找,找到之后就是一顿揍。而揍过了,我仍是会继续这样讨打的行为。一直到更大些,那些落叶再也燃不起我的兴趣,我这才和其他人一样老实的上下学,然后回家。

    但是事情远没结束。

    按时回家了,我却开始哪里危险往哪里钻,不论是铁轨还是小山坡,甚至是围墙,我皆有涉足却总是在确认安全的时候才敢造次。

    当然,即便是那样,我那时也没有少被打过,揍过一顿却总是能得到父亲一句下次带你去的承诺,只不过我却不记得那些话究竟实现了没有,而母亲是从来不肯带我去的,毕竟那地方总是暗藏危险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兀的想起这个,分明是大多都不记得的事情,偶尔也会想起来让我像个老人一样的唏嘘一阵。但是这次想起的记忆却令我十分的想哭。

    毕竟当时那样担心我,发疯般的找我,找到我又毫不留情的训斥我,会在训斥我之后用着独特方法让我喜悦的人,总归是不在了。

    我现在所回忆起的,和那个训斥我却又完全顾及我的那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也远远比不过我这些年与纲吉在一起的记忆多。

    即便每一个都弥足珍贵,却都变成零碎不堪的碎片。

    “原来在这!”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跑来的人气喘吁吁地冲我喊着,等走近我却对着我怒目而视。

    “真是的,零你究竟去了哪里!我一回来就没看到你,妈妈和蓝波还有碧洋琪都说没有看到你,我绕着并盛街找了好久!”纲吉闭着眼似乎松口气,紧接着这些话就对我劈面而来。

    我被他的这一连串如同质问一样的口吻吓了一跳,却也知道始终是我让人担心了,于是只好摸摸鼻子默不作声。

    但是他看我这样却没有停下,反而继续说下去,那语气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是责怪更为确切。责怪我谁也未曾告知的离开,责怪我的单独出行。

    听着他说我不该自己一个人出去让人担心的话,我却越发的不懂了。

    “……我说,”我不自觉地笑,似乎看到什么很可笑的事情。“我是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出去呢?”

    私心点说,除了我父母,没有谁能够禁止我一个人出去,没人会挡,也没人挡得了。再者说,我如今也不是过去那个会被落叶吸引注意力而一个人傻兮兮的蹲在地上而误了吃饭的小孩,更不是任意跑到暗藏危险的地方却谁也不说的人了。

    或者还能往上说,我现在要去哪里,做什么,全由我一人决定。

    “你…”我望着纲吉,到底是没有将那句凭什么说出来。“你要是担心,那我道歉就是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皱了皱眉,还是把那点不情愿给露了出来。

    纲吉抿着嘴全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甚至能让我看出他隐忍的忿怒。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反而是笑,“难道你觉得我应该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吗?”

    他张了张嘴,把要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难道不行吗。”他把面上的不快压了下去,只可惜说出的话却还是带着几分生硬。“我担心你啊,你不和任何人说就走掉了,我根本不知道应该从哪里找才好,要不是后来感觉到零的在这个方向,说不定我就找不到你了。”这番话似乎是在担心我会出事或者会一去不回,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我知道他或许是害怕我会离开,但是更多的却是另一种别的感情。

    正如他的确担心我的事情。这个虽然不假,但是更多的是在恼怒我一声不吭的走掉,而不是完全担忧我的安全。

    他认为我该要告诉他的。正如这十年来的相处,事无巨细,正如当时十年后的那对夫妻和我们说的坦诚相对,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认为我告诉他是理所当然。

    我看着他面上未能完全藏住的不悦,忍了好久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回去了。”我到最后也不想再说什么,到最后决定还不如就这样草草了事的才好。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而第二天醒来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即便那场未持续多久的争执是在我们两人都不愉快的情绪下收场,我们却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聊天,就像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那样。

    但是我知道这毕竟是像,发生的事情始终是存在的。

    所以他在和我搭话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而我也很快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reborn忽然提出要举行试胆大会。

    我倒是无所谓,反观纲吉……这家伙一向怕这些。我想了想,极其不要皮的凑到纲吉面前,“要去么,一般试胆大会都是男女搭配在一起哦?被吓坏了以后就容易拥抱接吻,严重一点的还会外出开个小房间开始要命的人生呢。”我揶揄的用肩膀撞撞他,却不敢去理会他的反应独自走上楼。

    在楼上徘徊了一会,我走下楼,却刚走下一阶,就听到了楼下传来reborn和纲吉的对话。

    我停在那台阶梯上,干脆坐了下来用手捧着脸闭着眼睛听这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我听到的话。

    “蠢纲,之后的试胆大会想和谁在一组?”那个婴儿的这句问话看似是在询问纲吉的意见,但是早就知道这婴儿根本不会如人愿的我和纲吉,大约是不会上当的吧。

    “……我的话…”纲吉嘀咕了几句,听语气颇为犹豫。“果然还是…”他磕磕绊绊的说这么久,到底没说是谁。

    “京子吗?”听到reborn的这句话,我十分肯定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的确京子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孩子呢。”

    纲吉听到这句话似乎有点异常的沉默了一下,“京子…的确很好啦,又温柔,又不会瞧不起我、”

    我听到这里,果断站起来,然后走下楼,甚至还故意加重了脚踩地的声音。

    我看着纲吉听到这声音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慌乱的看着我想要解释什么似的,却倒要开口的时候挫败的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我看着他默默地叹口气,却还是不大想理会他,而是蹲下来直视着reborn黝黑的眼睛。“如果我要说…有京子就没有我,小婴儿先生你要决定怎么办?”

    瞬间的沉默在我们三人之间蔓延开来,我则是迅速的站起来然后冲出了屋门。

    埋头猛冲到并盛街繁茂的商业区我这才敢将满肚子的笑意全发泄出来,不过还是顾忌人多只好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抖着身体忍着笑。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reborn说我太廉价。

    我明白那个意思,过多的习惯就会变得理所当然,但是可惜的是很多事情懂的人不光那一个。

    “……啊,你是纲吉君的…”背后忽然传来的女孩子的声音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振。“果然是。”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京子,忽然想起来今天似乎是所谓的什么感谢日,京子和小春都会在这天大肆购买蛋糕。“要吃蛋糕吗?”

    京子的眼睛突然一亮。“零君也喜欢吃蛋糕吗?”

    “还好吧,偏爱提拉米苏和泡芙。”我眨眨眼,倒是站起身指向不远处的蛋糕房。“一起?”

    于是这个下午就这么陪着京子逛蛋糕店,然后双方互相赞叹了一下所喜欢的蛋糕品种又聊了些许事情后各自分开。

    女孩子只要有同一话题就会熟稔起来,所以当晚上试胆大会要安排分组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挽着京子的手说希望京子能陪我。

    不过说到也只是这么一说,实际上京子和小春负责吓人,而我被京子拉近这两位的小组后就自动举手说自己害怕退出了。

    晚上我是从来不会来这些地方的,尤其是自己前十年还能算是幽灵的那种,于是便对这里就更为防备。

    谁知道会不会跑出什么东西就附身啦,恶作剧啦,或者伸直手臂一跳一跳的……

    我选择了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呆着,却忽然觉得心脏猛地一紧,硬生生的疼。

    那估计是纲吉被吓坏了吧。我呆愣愣的看向远处,叹了口气却只好跟着某种感觉走。

    我找到了纲吉时正好看到和十年后蓝波尤其相似的脸,只可惜腿部很是飘渺。

    ……说起来这玩意不就是鬼吗!?

    我瞪大了眼,连忙跑过去将纲吉拉到身后然后朝着自己肩膀拍了三下。“蠢货仔细看啊,这家伙没有腿…不是、自己看那腿部形状!”虽然说拍肩膀往三味火也只是民间偏方,但是根本没有驱鬼经验的我只能相信自己老祖宗的话了。

    “腿……?呜啊啊啊!这、这个是?!”纲吉双手攥紧我的衣袖,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颤音。

    我压了压心里涌上来的恐惧,反而是笑着和纲吉聊天般的说:“知道么,我们那有说法,‘白衣野鬼,黑衣冤鬼,红衣厉鬼,至于青衣…则是摄青鬼。’越往后说的力量越大,怨念也更深。但是这种风格的,估计是个风流鬼呢。”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越来越大胆,甚至还能有闲心拉着纲吉一步步往后退。

    那个引着纲吉的鬼魂当然不肯就这么让人走掉,但可惜的是我再来这里的中途将碧洋琪给带了过来,之前之所以冲过来不过是为了防止碧洋琪一个激动之下把纲吉误伤。

    畅快的看着那个和十年后长相相似的鬼魂被碧洋琪的有毒料理腐烂了脸,直直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的瞬间,我拉起纲吉的手就这么跑回了家。

    纲吉一路上或许是为了专心跑步,所以并没有和我说什么即便是到了家里准备入睡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脸上偶尔露出的欲言又止在黑暗中隐隐若现。

    我倒是有点好奇,趴到床边看着睡在地上的他。“就这么走了,京子和小春可留在那里呢。”

    “……反正山本他们都在。”他似乎有点不高兴我说这个,鼓着脸回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之前的事情……”

    “之前你当我怎么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呢,哼哼,我可是特意卡在这里出现的!”在楼梯的那一幕,我原本是能听完的。只是最后还是懒得去听我原本就知道的事情。

    更何况……与其说我要担心纲吉将来会喜欢京子,倒不如说纲吉一直在担心他的地位会被姑娘们占领,从这些人顺位第一的位置掉到第三第四。

    唔,在这一点上我要向我可爱的小男友道歉。

    “不,不是这个!…我还担心零会和京子组队呢…”他不好意思的蹭蹭鼻子,然后稍稍拉起杯子盖住下半脸。“我说的是昨天……”

    “够了,不要提。”我把伸到床边的头缩了回来,发呆的看向天花板。“不要提了,提起来我就会生气到时候落得两人都不痛快又何必说。”有些事情不说就是根种在伤口上的刺,但是提出来结痂的伤口又会裂开一次,于是这样我索性选择伤害小却会持续下去的那种。

    我也怕疼,尤其是连能够毫不顾忌喊疼抱怨的人都没有的现在。

    然后便是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却难得的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还只是五六岁的模样,走路也有点不稳,却又偏喜欢跑跑跳跳,于是这样的我理所应当的摔了一跤。

    那一跤摔得不狠,只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却还是十分地疼,可是周围谁也没有。于是我只能忍着疼站起来然后继续朝前走,一直到扑到某个男人的胸前,这才哇哇大哭起来。

    男人的面容是我始终看不清的,但是我却知道那是谁。

    在男人胸怀里寻求安慰的我被忽的一下抱起来然后架在男人的脖子上,然后就这么骑在男人的脖子上被他带着朝前走。再大一些就变成了背在身后,再大些就是牵着手。

    但是我至始至终,却再也没有摔过。

    那是我再也得不到的。

    45第四十五章·十年后的危机【纲视角】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能够和那个人在一起。

    但是…

    他瞟了一眼只穿着一件松垮的睡裙躺床上,举着本书翻看的那个人,只好叹气。

    “嗯?”那个人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把目光从书上移开。“没事做么?”说着,那个人用脚敲了敲床,“坐这呗。”

    他支吾的点头,然后坐在了床边。

    他想着昨天的事情想这几天的事情,然后目光忽悠悠的定在了那个人大敞的衣襟。只要那个人每动一下,原本就松垮的睡衣就会越松一样。

    他忽的脸一红,视线却没法从那个人身上移开。

    “你看我做什么?”那个人挑眉看他。

    他一愣,红着脸摇头。“……就是想看。”

    其实原本想说的是另一句话。

    比如说昨晚没有说出来而被打断的那句对不起,但是最后被那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却不自觉的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

    那个人看着他嗤笑一声不再说话,他也就害羞的将脸转过去,而他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不知道想什么。

    他坐在那个人身边突兀的游神起来,忽然想起了那晚reborn对零说的那句话。

    他是知道的。当时reborn说零太廉价之类的话,他那时通过零的共享感官听到了。

    那个人或许是故意让他听到的,但这不重要。他只知道对他来说……零绝对不能用廉价来说。

    他还记得幼年时期零对他说过的,那个人唯一一次的恋爱。

    他记得那时他对于一直温柔对待他的京子抱有些许的好感,也有过要和京子在一起的想法,但是他更明白他与京子之间的差距,于是自卑的他或许是为了寻求自信也或许是想要有人安慰,他怀揣着不安的心思,这样问那个人。“如果我喜欢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问出那句话真是既卑鄙又无耻。

    但那个人的回答却是他从没有想到的。

    “那就看你啦。若是说…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从得之不易变成了理所当然,最后成了一文不值的话,那么我也就不要你了。”那个人说得轻巧,但对于此时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的他来说却足够有震慑力。

    于是他紧张的握着拳头,却自作轻松的喊,“诶——!什么嘛,感觉超过分的。”

    那个人却很冷静的反问他,“会吗?我可不觉得呢。”说着又拖了一个长长的啊,“啊……说起来我似乎有过一次…算是失败到头的单恋吧。”

    那个人说那是她唯一一次的恋爱,虽然是单恋而且还很失败。“我算暗恋那家伙大概…六年?”说这句话时,那个人的语气听着十分轻佻,“不过每次明着暗着说都得不到回应,所以我就放弃了。啊啊,其实之前也说过在一起试试看之类的话,但是、果然得不到回应的话我就会厌倦呢。”

    既然付出这么多都得不到回应的话,那就不再付出了。不管之后再会如何,一旦决定不要了,那个人就再也不给人机会回头。

    那人平常总是显得有些犹豫,但是一旦作出决定就会展出那般坚决的一面,所以在确定交往后,一直害怕的都是他。

    “啊、诶?”他忽然被压在腿上的重量扯回思绪,“零?”他傻愣愣的看着那个人搭在他腿上的双脚,却不明白那个人这样做的意思。

    “不可以吗?”零看着他眼角一挑,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扯了扯领口。“我想搭在那就搭着了。”那语气和他之前差不多,甚至更可恶一点。“而且……纲君不喜欢吗?”话语间全是故意为之的挑衅调子。

    这样说的同时,那个人搭在他腿上的脚曲起脚趾,在他双腿之间不轻不重的摩挲。

    “零、零…零?!”他惊得一动也不敢动,而那个人却丝毫不在意的勾起一只脚撞了撞他的腹部。

    “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人眼角带着笑,那样子狡黠的就像只狐狸。“什么嘛,一副呆傻的样子。不会想点其他的吗?”那个人看着他眨了眨眼,轻微的扭动了一□体。

    他被那个人这样的行为刺激的牙齿打颤。

    那双脚还没有停止的想法,而是继续磨蹭着他的腿间,而他无意识的看着大喇喇仰躺在床上,上半身隐隐若现的女孩子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的感觉鼻腔一股热流。

    “唔呃、……啊。”他傻愣愣的看着鼻腔流出的鲜血,紧接着猛地站起来捂住鼻子,双颊充血的面对着零,眼神却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那个人神情轻松的将双脚交叠搭在床沿,侧着脸看他。“流鼻血了啊…嗯,不想百~万\小!说了。”说着就把手里的书合上然后随手一丢。“我想睡一下,纲君呢?”那个人没动一次,原本就不合身的睡裙就会被拉扯一下。

    “——我去洗、洗一下啦!”他尖叫着捂着鼻子,仰头磕磕绊绊的冲到楼下卫生间,苦着脸将鼻血洗干净后脚步虚浮的走回房间,却发现那个人还真的睡着了。

    而且是毫无愧疚感的睡着了。

    他静静的看着那个人的睡脸,只得放弃般的叹了口气。“……什么嘛。”他小声的抱怨,轻轻悄悄地挪到床边,然后趴在床边看着那个人。

    他伸手小心的戳了戳那个人的脸,心里早已做好会被那个人呼一掌或者踢一脚的准备,却发现平常都会醒来的人今天却仍在熟睡。“嗯…”他盯着那个人侧着身体缩成一团的模样,手轻颤着抚着那个人似乎因为十分不安而皱起的眉头。

    之前在最后的指环争夺战所看到的那个十年后女人的事情还没有和零说过,心里的惶恐也没来得及将其告之,紧接着就两人就忽然的争吵,而之后也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仔细数着这些天来他不为人知的委屈,但是原本有些笨拙的动作却越发的轻柔。

    忽然间他发现那个人耳边似乎有什么。

    他疑惑的将手伸过去,然后轻轻的拨开那个人已经近乎齐腰的头发。“…耳机……?”他不解的将那个人戴在耳朵上的耳机轻巧的拉出来,略带好奇地看了看那个耳机,然后将耳机塞入耳朵里。

    从耳机中传来的歌声是他听不大明白的中文,于是他只能勉强的跟上一两句词,还不等他起身找找耳机的另一端所连接的东西,就看到那个人睁着一双略朦胧的眼睛看向他。

    “怎么了?这种疑惑的表情。”那个人说话好似累极了一样,声调松散得都不太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他定了定神,直起身将耳机摘下放在床边。“……没什么,就是有点听不懂。”

    那个人哦了一声后,从身后摸出他找妈妈借来的手机,按了几下后递到他面前。“听听看是哪一句。”

    他顺从的将耳机重新带回耳机,和那个人一起听着歌,眼睛注视着手机上的歌词,余光却紧紧盯着微眯着眼睛伏在床上的那个人。“……啊,是这一句。”他听到熟悉的一句歌词,连忙按下暂停键。

    那个人拿回手机瞟了一眼,脸色有点奇怪的看着他,“这一句啊…算了,”那个人叹了一声,然后将耳机和手机一同丢到身后。“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可是刚刚显示的字不止这些啊……”他拧着眉和那个人说,下意识的觉得那句歌词不该只是要表达这样的涵义。

    那个人听了他的话后撑起神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得不到就怎么怎么样,被偏爱的就有恃无恐,其实说白了……”那个人说着忽然抿住了唇,“得到了就是嘴边的白米饭,墙上的蚊子血。得不到的就是窗前的明月光,心口的朱砂痣。”

    “得不到的就……?”他听得懵懂,只好问之前被那个人含糊盖住的那句歌词。

    那个人耸耸肩,将手从他的脖子上拿开,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得不到的在马蚤动。大概因为是得不到的,所以显得更加有吸引力。”

    他看着那个人稍显懒散的样子,忽的又想起了年幼时听到那个人说放弃了就再也不留恋的话。猛地就感觉到一阵恐慌却不知要怎样去化解。“我、我觉得这个歌还不错…”沉默了许久,他最后却也只能干巴巴地说着这样的一句话。

    那个人噗嗤一声笑了,然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也觉得不错,啊…有些日文歌我也喜欢啊,反正音乐无国界嘛。说实在的,有些歌词我也不懂呢。”

    他仔细凝视着那个人带笑的脸,站起来坐到了床边,然后伸出双手按住了那个人的肩膀。“零。”他极为认真的喊出她的名字,让那个人忽的愣住。“……那天的事情…”

    那个人张了张嘴,最后垂下了眼帘。“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啊。”

    因为两人曾经是那样共存过的,所以比谁都要更加清楚对方的情绪。因为两人有着谁也不能比拟的亲密,有着谁也不能比拟的默契,所以……

    他抿了抿嘴,到底是没有把那句道歉说出来。

    “记得之前说过让我给你等的时间么?”那个人忽的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闷声说出这样的话。

    他点了点头,却因为看不到那个人的脸而有些不安。“还记得……一直都记得。”他将手搭在那个人的腰间,然后慢慢地将那个人带到他的面前,“就算是现在,也想着‘啊、什么时候可以和你更近的接触呢’这样。”

    那个人似乎也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下,举手蹭了蹭鼻子。“说得好像一直在考虑接吻的事情一样。”

    “就是这样啦。”他有点自暴自弃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朝着那个人猛地凑近。

    那个人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仰去。

    他连忙挽住那个人的腰,免得那个人就这么撞上后面的墙壁或者是跌到床上。“你看,零一直都没有做好准备呢,所以…”他忐忑不安的凑近那个人,将嘴唇落在那个人的唇边。“就算我一直在考虑,也要你给我考虑的时间啊。”

    他不是不明白过长的时间会磨消最开始的热情与期待,但是和那个人守着他的十年相比,他所等待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他更加担心的是时间会磨去那个人对他的心情。

    因为是那个人,所以更加的不想与人分享,即便对他来说那是谁也比不上的好,也不想为此与人分享。

    好与差,他一个人知道就很好了。毕竟他不知道那些比他更好的人什么时候会出现,然后把那个人的注意全数夺走。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出了错,甚至也觉得不像是他自己会产生的想法,但是却不能抑制这样的念头出现。

    于是宁可让那个人身边只有自己,宁可让那个人除了他便就孤身一人。

    两人会因为有着相悖的想法而走向相反的两端吗?他也这样想过这个问题,却无法抗拒当那个人接触更多人后与自己相行渐远后的恐惧。

    恐惧时刻都在,所以更加的不能放手。

    “我喜欢零,很喜欢哟。”他轻声念着,然后在那个人惴惴不安的目光下,亲吻那个人的脸颊。“因为是这么喜欢的,所以一定要给我时间啊。”

    “……总觉得…”那个人犹犹豫豫的开口,那番犹疑的样子简直不像他所认识的零。“你似乎在想有点黑暗的东西?不不不,或者说完全就像是无意间开启了黑化按钮的病娇一样嘛。”

    他顿了一下,双目无神的盯着那个人清澈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不得不败下线。“……我就不该期待你能有什么好反应的啦。”他内心哀怨的叹了一声,最后将那个人松垮的睡裙整理好,恋恋不舍的伸手掐了一把那个人的脸后从床边站起。“偶尔也给我像个恋爱中的女孩子,对我摆出点独占欲啊或者吃醋一类的啦,……不,这些对你来说一定太难了,所以干脆就给我变得蠢点,不要总避开我啦。哪有谈恋爱还会避开和恋人亲吻的家伙在啊。”

    他不甘心的抱怨,然后迎来了那个人爽快的朝着他大腿的一记痛击。“干掉你~欧耶!”等他吃痛的捂着大腿,那个人又哼唧着朝他咧嘴一笑。“那是因为纲吉君表现良好啦,要是真的有那种看到女孩子哭泣却把我丢到一边的行为,那我一定会让纲吉这辈子再也体会不到男人的乐趣啦。”

    那个人轻巧的说出让人直冒冷汗的话,紧接着就趴在床上冲他摆摆手。“继续补觉。”说完就似乎真的睡着一般,整个人变得极为安静。

    他傻站在原地似乎怎么做都不合适,最后只好龇牙咧嘴的揉揉大腿,有点狼狈的走出房间,走出房间后他还不忘顺手将房间门关上,这才走到客厅瞄着无人的沙发一下子趴在那上面。

    他以为这样的时光大概会有很久,却没有想到在几天后的早晨,reborn走在他身边却忽然被从天而降的十年后火箭炮砸中而消失踪影的事情轻松地击破了他的自以为。

    他还记得当时reborn被十年后火箭炮砸中原地却没有出现十年后reborn的身影,而他等了五分钟也没有看到reborn从十年后回来,骨血里的超直感突然让他产生一种直觉的危机感,于是急急忙忙跑回家的他就这么忘记其实这件事情是他早就知晓的。

    因为往常这个时候那个人总会待在房间陪着蓝波一平玩耍,所以他回到家里直奔二楼,还不等和谁仔细说明就扯出蓝波藏在爆炸头里的火箭炮对准自己。

    “先给我住手,”那个人伸手拦住他,“不要慌啊。”

    或许是那个人平静的模样感染到他也说不定,他忽的就这么冷静下来,而原本被他忘记的那些事情也在这时条理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看了看那个人仍旧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对着那个人点头笑了笑。“我知道,……或许会有几天或者好几天不在这里,所以零一定要小心才行。”他犹豫了一会,又说了一句。“还有,一定要记得等我。”

    看到那个人似乎颇为无奈的点头,他这才如同获得什么许可一样,再次将火箭炮对准自己扣动扳机。

    穿越十年的感觉着实不算好,但是比起这个,发现自己处于棺木中的事情却更加的让人难以接受。

    但是还没让他慌张太久,十年后模样的狱寺就出现在他身边,带着十分哀愁的表情对他说出了一些事情,紧接着却在要说最关键的事情时与十年前的狱寺交换。

    之后一起行动的他们遇到了拉尔和山本,但是让他更在意的是忽然出现的心慌。

    这感觉并不像他自己产生的,而像是从零那边断续传来的情绪。

    这感觉还没有维持太久,就被基地内忽然响起的警报打乱。

    十年后的京子和小春都遭受了危机,而负责守卫两人的蓝波和一平都疲于应对。他与狱寺以及十年后山本一同匆忙赶往那四人所在的地方,却因为突然而来的爆炸而不得不兵分两路。

    他忍着越发严重的慌乱感,前往了另一人所在的废弃工厂,仓促寻找后他看到了蹲坐在一堆废墟下的十年后京子,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话,十年前模样的京子却忽然的出现在他眼前让他一阵惊愕。

    毕竟是零曾经和他说过的事情,于是这惊愕也没有维持太久,但是他面对着空中的敌人却忽的一阵惊慌。

    那感觉似乎并不是他的,却硬生生的强压过他的胆怯。

    他看向前方敌人的身后,莫名的握紧了拳头。

    他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心慌,那不是他产生的,而是另一个人的慌乱和他的心情产生共鸣而出现的。

    或许会发生什么。

    他有这样的预感,于是在下一秒后原本足够犀利的眼神变得尖锐,轻微颤抖的身体也变得坚定。

    吞下死气丸后变得与从前软弱模样稍显不一样的他却也不能阻止那种隐约逼近的东西。

    ——必须要去。

    他忽然这么想到,悬挂在脖子上,用链子串着的戒指似乎感应到他内心中的某种信念,猛地燃起一簇火焰。

    从戒指中燃起的火焰极大的让他获得了力量,也让他十分迅速的解决了面前的敌人。

    事情似乎该这样结束,但是那种某样东西在逐步接近的感觉却没有停止。于是他不管不顾的让京子一个人去找工厂外的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