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找我们……”
徐东说,“你是说,他把八名大越女分别封存在八处地方?他就不怕有人发现这些秘密处所吗?”
大越女说,“你不知道,能被吸进山洞的,在罗陀国就只有两个人,除去这两个人其他任何人都无缘发现山洞。”
徐东知道了,她所说的两个人是指他徐东和林丹,因为在罗陀国只有这两个天狼劫练者。
“他一定是在洞口加了魔障吧?或者在青铜棺材里加持了咒语?或许,他本身选择封存的地方就紫气堆积。”
大越女说,“这我也不是太清楚,只听他说过,他拿出毕生所学,也不能炼化雷云灵根的极阳体,所以他唯一要拉拢的就是这两个人。”
“哦!”
徐东恍然大悟,难怪熊丕要无端地送他沙弥兽,还极尽讨好之能事。
“十年,我在这里足足等了十年,才碰到有缘人来救我,我的厄运终于到头了!”
徐东问,“此话怎讲?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救你出去?我又有办法解救你吗?”
大越女说,“第一,只要有雷云灵根练者撞破这层紫气,熊丕加的魔障就会一天天瓦解,你就是不救我,也会有别的人发现这处地方。”
“第二,你救我对你自己也有好处,我身上有《沙城令》魔法图谱,我不相信就有人不想要顶级魔法,据说,练成《沙城令》者可以提升境界。”
“第三,作为十七驸马爷,你也不可能睁着眼睛看见王座被一个强盗抢走,让他当国君倒不如你自己当。”
徐东不想往下听了,“住嘴!你快说,你要我怎样救你?”
大越女脸上笑成一朵大丽花,“我说你不会不帮我的吧?你到大越废弃的王都,打开地下室捧一把神砂来撒在棺盖上,熊丕的封签就化开了。”
徐东说,“你就不怕我被熊丕收买?要是熊丕知道你这么对他,他不会给好果子你吃吧?”
大越女说,“我说了,你不会,不过你非要那样,只能怨我命苦了!”
徐东道,“关键是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出这铜棺,还有,我容易走出山洞吗?”
大越女咯咯一笑,“你过来,帮我把裙带解开!”
徐东不知道大越女的意思,有点迟疑不决,“这……这不好吧?”
大越女嗔怪道,“怎么不好?我是个处子都不介意,你怎么……”
徐东颤抖着手帮大越女解开罗裙,在大越女的肚皮上,果然有一张复杂的图谱,这图谱是用一种特殊颜料纹上去的。
大越女说,“你把这图谱上的符咒念一遍,铜棺就自然打开了!”
“就这么简单?”
大越女说,“不这么简单还要怎样?还要我把女儿身给你吗?荒唐!”又说,“你记好咒语后帮我把裙带原样系好,不能让熊丕发现动过!”
徐东从大越女身上的图谱里解开符咒,替她把裙带系好,他把符咒念了一遍,青铜棺材的棺盖“噔!”地又弹开,他被铜棺吐了出来。
他决定将大越女讲出的秘事乱在心里,不到一定的火候,不要把这件事翻出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寻访枪圣
徐东回到骠骑营后,急火火地到艮字营找但可祯,他要但可祯教他一些枪法。
他知道,现在最急切的是把西门卿解决掉,因为这个恶贼手上有水系功法,多留这恶贼一天性命,自己以后就多一分危险。
但可祯出生在制枪的世家,他高祖但垚有“枪神”之誉,因为在但垚之前,罗陀国人惯使矛,是但垚改矛为枪,并创立了一套但家枪法。
但可祯继承了但家枪法,被人称为“枪圣”,裴大志就是拜但可祯为师,领悟了但家枪的精髓,才得了一个裴大枪王声名。
徐东记得去年全营大比武时,但可祯凭着但家枪夺得了全营魁首,而他徐东,也就是输在“枪圣”但可祯手上。
他清楚地记得比武时的情景,但可祯一杆枪使得密不透风,徐东就只有防守之力,没有还手之机,在一百回合后他只得收剑认输。
徐东在艮字营没见到但可祯,朝问艮字营经管打问,才知但可祯一个月前已辞去管带之职,回到老家去经营兵器铺。
“他为什么要走?”
经管无奈地摆摆头,“因一句话得罪了闫营总,可祯在骠骑营郁郁不得志,尽管每次比武都得第一,可从来没见他升职……”
徐东说,“闫营总好像不是那种度量小的人,怎么会……”
经管又摆摆头,断然说,“徐营副你在骠骑营呆得很少,有些事你还没看得清楚。”
徐东不好往下说了,他打问但可祯的老家在何地,经管说在v城以北的紫檀岭。
经管又加了一句,“据说可祯回老家以后,不待见任何骠骑营的人,不过,你徐营副的人品摆在这,他也许区别对待。”
徐东来到v城北边的紫檀岭,寻访到了但家的兵器铺,这家兵器铺虽说地处偏僻,却很有名气,引逗不少人慕名而来。
便衣出访的徐东走进坊间,却见两个人在打铁,在铿锵的锤击声中,砧子上火花四溅,映得一老一少两张脸通红。
徐东不敢打扰,耐心地等他们把一件毛坯打成形,“嘘!”地淬过火,才敢走近去和人家搭话。
“请问客官要什么兵器?”
那老的把浸过水的坯子夹起,头也不抬地问徐东。
徐东说,“我不要什么兵器,只打听一件事,你们东家但可祯在哪儿?”
那老的抬起脸看见徐东,吃了一惊,“徐营副,是你?”
徐东细一看这人正是但可祯,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代“枪圣”会被埋没在小铁坊。
“可祯,你怎么可以辞职回来干这个?”
但可祯说,“我老父日渐年长,小儿又少不更事,我只有回老家来经营这铺子咯!”
徐东也不便于多说,他直入主题,“我来寻访你,是想请教你一些枪法,我知道你不会把祖传的东西教外人,我只是了解一些知识。”
但可祯犹疑了一下,“徐营副,虽说你的身份在骠骑营不为人知,但我知道你是十七驸马爷,你人品没说的,想学什么我都愿意教你!”
徐东很是感动,他在骠骑营呆了两年,基本上只是挂了个名号,多半时日都在做自己的私事,不曾想还有人道他好。
他将自己与西门卿的恩仇道了出来,说急切地要学一套枪法去对付此人,但他隐瞒了阴阳火的事。
但可祯放下手头的活,带着徐东到了他的练功房,走进那间宽敞的屋子,只见四面墙都是兵器架,架上有各色兵器,尤以枪为最多。
“要想学枪法,先得了解枪的知识,知道一些枪法门派,你知道哪些练枪的门派?”
对但可祯的提问徐东答不上来,《莲花洞仙事录》里法术和武技部分,没有收录具体的兵器知识。
“长枪之物由来最古,车战时将士利用长兵,弓矢之外,惟以矛为最适宜,故矛有丈八之称,枪之来始于此,当时无一定使用之法,两阵相对,不过借此兵器遥相击刺而已。”
但可祯接着说,“相传枪实传自苗蛮,枪谱载:西方有武吃氏者,民以勇悍着,不论男女都娴武艺,艺精者王,群众悦服,莫敢有违。”
“故武吃氏之族,小儿五六岁,即令习武,其族尤善舞长枪,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灿灿,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此有枪法之始也。”
“后世善枪者甚多,相传王彦章为人饶勇有力,能跣足履棘行百步,持一铁枪,骑而驰突,奋疾如飞,而他人莫能举也,军中号王铁枪。”
“李全以弓马矫捷,能运铁枪,时号‘李铁枪’,其妻杨氏,自创杨家枪法,被称之‘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
徐东佩服但可祯的知识之深广,自愧弗如,但他急着了解西门枪法的由来,看能否有办法破解西门卿的无影枪。
见徐东着急,但可祯说,“上述武吃氏已失考,可能实地在西域;杨氏则在中原,我高祖但垚和西门卿的祖上系故交,二人结伴几进中原,终学得杨氏梨花枪。”
“西门和但家枪法本出于一门,也都是由杨氏梨花枪变法而来,但西门氏后世从恶,但家一如既往唯善,所以割席断交。”
徐东惊异,他没想到西门和但氏两姓还有这层情节。
“既然徐营副想学我但家枪,不如我即时就教你,但我不敢保证但家枪就能破得了西门卿的无影枪。”
徐东心想,他和西门卿杀斗,除枪法外还有阴阳火作为底牌,自己学得但家枪后,再把阴阳火提升段位,铲除西门卿方可无虞。
但可祯当下就开始教徐东练枪,但可祯一边讲解,一边以姿势做示范。
“长枪之法,其妙在于熟之而已,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用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幻莫测,神化无穷。”
“但家枪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毕竟徐东有异于常人的资质,在紫檀岭呆够了两天,就把传承数代人的但氏枪法领会,连但可祯都不得不叹服他的天才。
临别时,但可祯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枪赠与徐东,徐东一看,这枪除枪头和枪杆外,上面还多了一个装置。
但可祯说,“高祖但垚有一幅喷火烧灼的梨花枪图谱,这是我依据那幅图谱打造,有梨花一筒系缚于枪首,可发射数丈火焰,你待火尽则用枪刺敌。”
第一百二十章狼与羊
学得但家枪后,徐东回了一趟纯阳宫,这次除回十七驸马府看赵可外,说什么也得去探望一下苏青。
赵可对锅锅、铲铲和小娥好了许多,她不再像前几次一样恶搞,主仆的关系修复得比以前还要好。
锅锅、铲铲和小娥子其实脑子最灵光,他们设着法子哄赵可开心,今日主子和宫仆就坐在一块轮流说笑话助兴。
赵可说,“这样吧,我们每人讲一个笑话,能把大家逗笑就不罚酒,否则就罚喝一杯。”小娥子趁热说,“行啊,就从锅锅开始吧。”
锅锅说,“从我开始可以,但不能罚我酒,因为今日晚上该我值夜,把我灌醉了谁替我值夜?”
小娥子道,“不行不行,我们都罚不罚你怎么成,这显得不公平,做事就要公平,主子你说是不是?”,赵可连说,“是!是!是!”
锅锅就讲了一个与酒有关的笑话:三个好酒的弟兄到城里做工,他们打了一桶白酒放在睡屋,有一天他们发现酒被人偷喝了不少。
老大想了个办法,在酒桶上贴一字条“王八偷酒”,可酒还是有人偷喝了,偷酒者把字条改动一下,成了“偷王八酒”。
老二说,我来想个办法,在酒桶上贴一字条“未亡者专用”,这一招也不奏效,偷酒者气焰更嚣张了,几天下来酒桶里的酒只剩下桶底儿。
老三说,你们的办法都不好,看我的!他拿笔在酒桶上一挥,写了两个大字“尿桶”。他们做工回来朝酒桶一看,完了完了,桶满了。
一个一个轮下来,就轮到赵可头上,赵可便说了一个动物笑话:洪水泛滥时代,动物们坐一只皮筏逃生,皮筏承载过重,随时都可能倾覆。
百兽之王的老虎提议轮着说笑话,要是谁的笑话不能使所有动物发笑,就将它丢到水里。
第一个讲笑话的是牛,牛的笑话让动物们都笑了,只有猪没有笑,老虎下令把牛丢下筏子。
接下来讲笑话的是羊,羊的笑话一点都不幽默,唯独猪大笑不止;老虎问猪何以发笑,猪拍着脑门说,我在想刚才牛说的笑话,牛的笑话简直太好笑了。
赵可搏了个满堂彩,锅锅笑得打喷嚏,离坐到门外擤鼻涕,却见徐东朝门口走来,他回身说,“我给大家变个戏法,把驸马爷给变出来,你们信吗?”
小娥子说,“锅锅你太放肆了,驸马爷岂是你变得出来的?你诳我和铲铲可以,你竟敢诳主子,这下又要惹主子生气了!”
话没落音,徐东从门外走进,锅锅对小娥说,“怎么样,我没诳你吧?”见驸马爷果然回来,落得大家都开心。
徐东瞅个空儿溜进扶余宫,多日没见苏青了,此刻苏青猛地见到她,可能又要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悄悄地靠近苏青的屋子,却见屋子里里悄悄的,和以前来时有些不一样,他的心顿时一阵儿抽得紧。
徐东透过窗子见里面没有苏青,且是一番久没住人的样子,看样子苏青不知什么时候就不在屋子里了。
一阵揪心的疼痛几欲将徐东击倒,苏青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人害了?苏红为救他徐东付出了生命,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失去苏青了。
他悄悄地走出扶余宫,不见了苏青,他又不好向人打听,一时心急得不知怎么办好。
徐东怀着内疚和痛苦离开纯阳宫,回到他的发祥之地莲花洞,和雅倩一起进入太师鼎,经过培基、试炼、御火、分冶、合成五个阶段,练出阴阳火第十二段。
阴阳火越是往下练,越是难度大,对各项条件的要求也就越严格,他本想一口气练到十五段的,但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上升两个段位。
现在,徐东怀揣着阴阳火十二段和但家枪来到了五柳镇。
苏东生坠崖死后,西门卿将苏家的财产和美妾一起接管下来,唯有苏东生的发妻唐氏因人老珠黄他看不上眼,将其随手扔给了他的一个手下。
当他逼着这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和他手下成亲时,无意间发现她有个十四岁的女儿长得很鲜嫩,他转而又要霸占苏东生的这个甜心女儿。
唐氏跪在地上向西门卿求饶,“西门大爷行行好,你看在娃他爹跟随你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娃儿吧!”
西门卿甩了唐氏一个耳光,“你这人怎么这么败兴?本大爷看上你闺女那是你母女的福气,你跟我西门卿做了岳母谁还敢欺负你?去去去!”
他见唐氏还是跪在地上不动,又说,“罢罢罢!你不想嫁人我就不委屈你了,把你留在府上当岳母娘养着吧,你快去给你女儿梳妆打扮,我一会儿就派轿子接你们母女。”
西门卿撂下这一句话就走了,唐氏知道他看上她女儿就不会放过,就像这世上狼要吃羊一样,羊哪有不让狼吃的道理?
走投无路的她拿出两条白绫,一条给了女儿,一条留给自己,准备和女儿两人双双悬梁自尽。
这一情景正好被徐东看见,他劝唐氏,“你和你女儿就这样死了不值吧?好像给你娘俩报仇的人都没有。”
唐氏哭哭啼啼地一阵,咬牙切齿地说,“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我要做个厉鬼把他抓死!”
徐东说,“你就别说这些不顶用的话了,他西门卿害死的人不知有多少,你见几个人死了变成厉鬼在抓他?”
唐氏看了徐东一眼,“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闺女被这老狗糟蹋?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啊?啊啊!”
徐东道,“这样吧,西门卿和我也有杀身之仇,今儿个我就是来找他报仇的,你不如就假意答应了他,到时你可亲眼看我这样替自己报仇。”
唐氏尖叫道,“啊!你是人是鬼?凡是找西门卿报仇的人都成了鬼,你该不是变成厉鬼去抓他的吧?”
徐东一笑,“你放心,我是个如假包换的大活人,我今儿个就要让他西门卿变成鬼!”
唐氏这才敢看徐东一眼,“你有什么本事敢说如此大话?你知道他西门卿一杆无影枪的厉害吗?还有……”
徐东接到口中,“还有阴阳火是吧?我早就给他准备了物什儿,就是专门来收他的阴阳火和无影枪的,不信你到时就看得到了。”
说着徐东拍了拍他腰间的宝物囊,但可祯赠给他的梨花枪也被他精缩后放进宝物囊里。
唐氏将信将疑,咕咕哝哝地说,“你不是鬼那就是神仙咯!反正大活人是不说这种昏话的,要不你就是头脑坏掉了!”
徐东说,“你就照我的去做吧!装作开心的样子把闺女嫁给他,你尽管把心收到肚子里,我不会让他动你女儿一指头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除霸雪恨
西门卿来接亲的轿子到了,徐东赶紧闪到一边,他看着唐氏把女儿劝上花轿,才土遁进入栖凤山庄。
徐东本身就是乔装改扮了的,进了栖凤山庄后混杂在西门卿强行抓来的夫工里,在整个西门府没一个人认得出他。
当花轿到了西门府,新郎西门卿戴着大红花笑哈哈出来迎接新娘时,徐东趁这机会潜进新人房,趴着屋顶藏躲起来。
“哎哟哦!我的小甜心,样子好可爱哟!哞叭!”
西门卿从花轿里抱出新娘,当着众人在新娘脸上亲了一口,新娘的嫩脸蛋被他的络腮胡子扎疼了,拼命地别过脸去。
“别认生呀小甜心,我过一会还要让你快活得喊叫呢!哞叭!”
苏东生的女儿本来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虽说已经满了十四岁,但心智和承受力比普通人家十岁的娃子强不了多少,便嘤嘤地哭起来。
唐氏刚从后面花轿上下来,见女儿被西门卿吓哭了,捣着小脚跑上来向西门卿讨饶。
西门卿吼一句,“你是我岳母,怎能不知事体?我亲你女儿是喜欢她,哪有岳母不希望女婿对女儿好的?”
唐氏经西门卿一吼,再不敢做声了,她又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女儿,要女儿能忍耐就忍耐点。
“你这才像个做岳母的样子,我这做女婿的以后对岳母孝顺点就是了!”
听西门卿这么一说,唐氏一阵恶心反胃,差点就要呕吐起来。
西门卿把新娘抱进洞房,迫不及待地要给新娘破瓜,因为天气热,他叫唐氏拿芭蕉扇在一旁扇风。
唐氏这一下终于呕吐出来,在心里一万遍地骂西门卿禽兽,糟蹋我女儿还叫我这做娘的给你摇扇子,这不是要气杀我?
但她不得不屈从于西门卿的滛威,只得拿起芭蕉扇在一旁候着,心里只念着徐东快点现身,把她们母女解救出来。
徐东趴在屋顶下面,亲耳听见西门卿强要唐氏给他扇风,他恨得咬牙切齿,他见过禽兽,却没有见过这般禽兽,真是比禽兽还不如。
西门卿口里叫着甜心,哄唆着把新娘的衣裤扒掉,也把自己脱光,就要像狼吃羊一样扑上去。
看着西门卿毛茸茸的身子,新娘哪里见过这场合?吓得一个劲地往床角缩,口里在嘤嘤地哭叫,肉巴子在瑟瑟地发抖。
“不要!我好怕,不要啊!娘,救我啊!”
唐氏见女儿呼救,紧忙给西门卿磕头,“西门大人行行好,把我女儿多养个半年,让她开化一点再来入洞房行吗?”
西门卿唾了唐氏一口,“你这做岳母的怎么如此不晓事?我这炉子都已生好,就差打铁了,我能把这火退了吗?”
唐氏明白西门卿的意思,咬一咬牙,把自己的裤头往下一扒拉,“你就将就点儿,在我……身上打铁吧!”
“我呸!”
西门卿反腿踢在唐氏屁股上,“就你这块扔料,也配我西门大爷来下力气抡锤头么?屁屁屁!”
他不顾这母女俩的哭叫求饶,强行把新娘粉嫩的身子抻开,就像要把她扯碎似的,他嗷嗷叫着再度扑上去。
新娘早吓得晕了,唐氏不忍心看到这不堪入目的情景,手里却又不敢停,一把芭蕉扇有一下无一下地扇着。
徐东看得真切,在西门卿就要朝新娘扑上去的当口,他隔空打了一个气旋,将西门卿掀下床去。
西门卿屁股朝下重重地摔到地上,他头脑反应敏捷,立即判定洞房里藏有人,他破口叫骂起来。
“谁?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有种你就明来和你西门大爷单挑!别躲在暗处坏你西门大爷的好事?”
徐东一个鹞子翻身从屋顶跃下,堪堪地立在西门卿面前,西门卿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他揉揉眼皮子,眼前却依然是徐东。
“啊!你不是摔下崖死了吗?怎么还活着?你是人还是鬼?”
徐东一声冷笑,“哼!你别管是人还是鬼,反正是找你西门卿索命来的!”
他叫唐氏和她女儿把衣衫穿好出去,说他与西门大镇长有个人恩怨需要了结,唐氏见她女儿得救,给徐东千磕万谢后带着女儿走了。
西门卿一点都不是省油的灯,他速速地取出长枪锁住徐东咽喉,此时的徐东不比几天前的徐东,已经丝毫不畏惧西门卿的老套。
“枪来!”
他叫一声,但可祯赠与他的梨花枪从宝物囊弹射出来,也准确无误地抵住西门卿胸口。
当下,两人就在这新人房里杀斗起来。
西门卿用的枪法是祖传的无影枪,徐东则是用的是但家枪,两下里斗了几百回合不分胜负,可见这两种枪法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徐东不想把这无意义的游戏继续下去,他揿动枪柄上的一个机关,枪头上的梨花筒里射出一股火焰,顷刻间把西门卿吞噬。
但可祯按照他高祖但垚的设计图纸打造好梨花枪后,在梨花筒里预先就灌满了火药,经撞针一击这火药就爆炸并燃起炽焰。
火药燃烧尽净后,西门卿已是面目全非,头发眉毛和他那部络腮胡都不见了,脸上被火药熏得黑一道黄一道。
“呜嗷!”
西门卿像一匹受伤的野狼一样嚎叫,他悍然使出阴阳火,企图用阴阳火击杀徐东,一股蓝色火焰像灵蛇一样顺着他的枪杆朝徐东击来。
几乎同一时间,分毫不差,徐东也运起阴阳火,一阵炫目的电光“哧溜溜”凝滞在枪头。随着段位的加持,变成一个细如针尖的光点。
西门卿本来怀疑徐东练出了阴阳火,因为他的四头锦毛兽可能是被阴阳火杀死的,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徐东掌握的段位在他之上。
“阴阳火,十段!”
他很快把段位加持到顶点,满以为凭此一击就可致徐东于死地,狰狞的脸上露出狂放的笑容。
“哈哈!你他妈的快去死吧!”
两相比较,徐东的段位要加持得慢一些,也稳一些,他是一段段逐步加持上来的,如此一来,他就要承受西门卿的高段位冲击。
好的是他可以同时启动水系功法,以他练出的水属性元素来抵御阴阳火,来抑制西门卿的十段火力,很快,他的阴阳火加持到了十段以上。
西门卿脸上的狂放突然收敛,迅速转换成恐惧,眼睛瞪得鸭卵般大,两颗眼珠子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用手指着徐东,“你!你!你!……”
徐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别你你你了,你看清楚,我的阴阳火已经加到了十二段!”
“阴阳火第三卷,你从哪里得……得来?”
徐东知道,西门卿临死都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不忍心让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不管这人生前作过多少恶,害过多少人命。
他怕西门卿听不清,把语速放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告诉你,阴阳火第三卷,就是那天在你地牢里,绿线女自己剖开肚子取出来交给我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杀树妖
徐东还在为苏青挂着心,他准备潜进纯阳宫在暗中探查一番。
他不敢走正门进纯阳宫,想趁天黑的时候,从太候观走那条秘密通道进宫。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他走进那座废弃已久的道观,借着微明的月光,在长齐人高的杂草中趟行。
突然,他在一颗自生的野树上,看见一个人吊在树桠上,好似在轻轻地晃荡着。
他心里一咯噔,不好,有人在上吊自尽!
在这样一个孤野去处,那人选择这地方上吊自尽,不会有人来施救,可见这人是真心求死了。
毕竟人命关天,既然被我徐东碰见了,我就不能视而不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点怜悯心还是有的。
但他还是犹疑了一下,因为他以前听说过太候观闹鬼的事,这座紧傍罗陀皇宫的千年古观之所以荒废,就是因观内曾经闹鬼。
据说,太候观在香火旺盛时,观里在册的道众有三百出头,每日进观奉香的信徒有五六百人。
几年前的一天深夜,住在道院周围的人家听到了鬼叫,“嗷呜嗷呜!”,令人毛骨悚然。
在鬼叫声里夹着多人的呼救声,听声音是出自太候观内,但听到的人都吓得捂紧被子,没一个人敢出门查看。
第二天,有不知情的信徒进观奉香,走进道院一看,里面出了大事,大殿内的三清尊者神像倒地,侍奉香火的道徒脖子有一个大洞,早已气绝人亡。
皇宫内的刑司衙门前来勘察,发现三百道徒连带道长和主持都暴毙,无一人生还,此案也就成了一个无头悬案。
因这一院道徒死得蹊跷,都是脖子上有一大洞,不见流许多血,加上又有多人听得半夜鬼叫,疑似道观内不洁净致这三百多人丧命。
皇上赵仑派国师府进观捉鬼,国师府在这里闹腾多日才撤走,也没说个下文,最后不了了之。
这座千年道观就这样废弃了,连周边的住户也搬家远走,道院日渐倾圮,终至现在这番景象。
徐东不相信有鬼,他特意查过《莲花洞仙事录》体经部分,上面说得清清楚楚,“鬼,虚无也,乃人臆想之。”
他认为人自身不清明,头脑犯浑,才致鬼在意识中出现,进而变成一种虚幻的存在。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疑,大步上前去把那人救下来。
徐东走近后看清上吊者是一女子,长发披至腰间,额前刘海盖住了一张脸,他赶紧将人从树上解下来。
“呜嗷!”
冷不丁那女子抱住他的肩膀,尖牙利齿朝他脖子一口咬来,吓得徐东不轻,他在一瞬看清这女子没有下巴,两颗突出的獠牙上滴着血。
难道这女子真是鬼?徐东心下一愣,赶紧抽出炫目剑,朝那女子面门刺去,他没想到竟然刺了个空。
“呜嗷!”
那女子不知怎么就绕到了他的后面,张着血口朝他后脖颈咬来。
徐东心里说,这下还真撞了鬼了,如果是一个武功高手,他身怀的绝世武技可以起作用,可这鬼东西抓摸不到,不知用什么办法破解。
“阴阳火!”
他脑子里迸出一个念头,用阴阳火来击杀这鬼东西,阴阳火可以瞬时摧毁万物,他相信连这鬼东西也不例外。
徐东只要想到就去做,他立即发动阴阳火,一束电光如灵蛇一样缠在炫目剑上,唤起炫目剑本身具有的法力,化成万千道芒朝那鬼东西扎去。
“呜!”
那鬼东西再也抗不住这种高压,像一堵墙一样轰然倒在地上,徐东看见一阵白烟从那女子身上腾起,继而飘散在空中。
他再看那女子,哪里还有个人形,分明是一段已成糟粕的朽木,他用神识查看,那段朽木上有无数的白色蛆虫在拱动。
徐东这才恍然明白,他是碰见了树妖。
《莲花洞仙事录》体经部分说,“树妖,也被称为树精,是千年朽木灵魂不死,化作人形吸取生灵血来妖修进化。”
他对几年前太候观发生的惨案有了认识,一定是有个树妖兵团袭击太候观,致使一院道众被吸干血而亡。
徐东朝那段朽木上浇了一泡尿,又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一提道袍继续趟路。
他很容易就找见那一座残破的影壁,在影壁下面,现出一个黑森森的洞口,洞口里面就是那条秘密通道。
徐东顺着通道走,走了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罗陀皇宫后园的假山里,他钻出来后又把石板原样封好,然后走出假山山洞。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纯阳宫除了巡夜打梆子的人,差不多所有人都进入梦乡,连一些夏虫都收敛叫声,整座皇宫如死般无声无息。
徐东试着打开识海,依然有道道法障干扰致使识海失去作用。
他只得一座宫一个殿地搜索,对那些有可能关押或软禁苏青的地方,他搜查得格外仔细,连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终于,他在一间匾额上写着“无生”的大殿里找到了苏青。
这座殿宇比较低矮,里面异常潮湿,地上居然布满青苔,大殿中央有个水池,池水是碧绿色,一看就知道水里兑进了某种药液。
苏青光赤着身子泡在水里,池水淹及她的双||乳|,她那青乌的长发盘成一个秀髻,而脸上是一副麻木不仁的神情。
徐东一阵揪心的疼,这些时日不见,苏青不知经历了什么事,像换了一个人,变成一个连徐东都觉得陌生的人。
他想起和苏青在莲花洞水池里追逐的情景,想起苏青把贞洁献给他时说过的话语,想起她讲述的在地上摸索晶石以抗拒寂寞的故事。
“我夜里想你想得睡不着,就熄着灯把满簸箩珠子倒在地上,再将它们一颗颗装进簸箩里,哪怕一颗珠子没有摸着我就不敢睡……”
“你什么时候长了本事,把我弄出这座冷宫,让我永远不再回来,我就是给你徐东当一辈子使唤丫头,也心甘情愿……”
这些话语还在徐东耳边回响,时时警策着徐东,“你要加紧修炼,多长些本事,不然那些爱你的女人都会离你而去!”
苏青,你怎么了?谁把你弄到这儿?
徐东来不及深想,也没有探知是否有危险,就破窗而入,跳进水池把苏青一把拉起。
“苏青,走!快跟我离开这儿!”
苏青被徐东猛不丁地攥住,从麻木状态突然惊醒,她两样炯炯有神地看着徐东,当她认出眼前这男人是徐东后,伏在徐东肩头哭起来。
“徐东,我就要死了,以为见不到你人了!呜呜。”
“你到底怎么了?谁要害你?”徐东把她紧紧抱住,他感到她浑身在抖战。
“赵仑逼我服了丹毒,我活不成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拯救苏青
徐东一惊,“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逼你服丹毒?你好好说!”
苏青咽泣着说,“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皇宫里闹鬼,众多嫔妃都说看见了暴毙的前皇上,皇后又被其亡魂附体,点名要把我殉葬供他在地下享用。”
“赵仑为了宫中得到安宁,强逼我服下丹毒后,让我在无生殿净水池浸泡三天三夜,把自己被染指过的身体洗濯干净,然后去地下陪老皇上。”
徐东心里一紧,“这就是说,他给你服用的丹毒可以致人死命?”
苏青说,“这是肯定的,赵仑说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一点一点地把人的血液凝固,要三到五天人才会死亡。”
徐东问,“今天……是第几天了?”
苏青说,“是第二天了,毒性开始在我身上发作,我现在身上已有明显的不适,可能在这两天我就要……”
徐东想了想,决然地说,“你坚持住,我这就去找赵仑要解药!”
苏青苦笑了笑,“没用的,他既然想要我死,就不会给你解药,这样反倒……暴露了我们两人的私情。”
徐东想起当初皇剑师的分析,赵仑手里有一个法器能检测人体能量,他检测出苏青是个阴能量受体,留了苏青一条性命。
后来,赵仑测出徐东的阳能量,将通玉凤髓之体的赵可许配给徐东,又容忍了徐东和苏青的私情,是为了在必要时把徐东当成他手里的王牌。
徐东说,“他本来对你我的事情就清楚,之所以纵容我和你两人的私情,是因为想利用我以后为他办事,既然他想利用我,我现在就要求他放过你。”
苏青拦住他,“那都是你的猜测,究竟是怎样的我们还不是很清楚,最好不要莽撞行事。”
徐东急了,“我总不能眼看着你就这样中丹毒而死吧?”
苏青说,“再想一想,有没有别的办法,总不会只有求赵仑这一条路可走?”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青的话提醒了徐东,他脑子里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二国师熊丕,在这种时候他可以去找熊丕的,熊丕一定知道用什么解药。
他对苏青说,“你等等,我现在马上去找一个人,找他要到解药后回来就你!”
“去哪儿?”
徐东正要转过身出无生殿,猛不丁在脑后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是皇上赵仑的,不知什么时候赵仑就站在了他身后。
赵仑厉声道,“你想去找熊丕是吧?在我和熊丕之间,你为什么就不坚定地选择我呢?毕竟,我把我最心爱的女儿许配给了你!”
面对赵仑的严厉指责,徐东无话可以辩解,在关乎到苏青性命的紧急时刻,作出什么决定只不过在匆忙之间,根本没来得及细想。
赵仑一搙盈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