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占有欲

重生之占有欲第9部分阅读

    来扬起的吼声,射灯瞬间调转方向,一起打到另一边的通道入口处,场内口哨声尖叫声同时响起。

    入口处,一把带着扶手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那个人只在裆部带了护具,浑身赤裸,皮肤上涂了油,胸膛剧烈的起伏,爆发的肌肉在射灯下闪闪发光,脸上叩了一个狰狞的面具。

    “打药了。”保镖说,“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估计不死在笼子里也废了!”

    “真特么不是人!”另一个保镖骂。

    这时候,守在门外的保镖敲门进来:“老板,有人要见你。”

    韩韬示意放人进来,一个矮个子的缅甸男人走了进来,咧着血盆大口弯腰问好,说“他家吴登先生十分想念韩先生,希望能和韩先生聊聊,但吴登先生在办公室,实在走不开,所以希望韩先生能过去一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容大大的,标志性的红牙露在唇外,让人不忍目睹。

    韩韬和吴登也算熟悉,告诉左知遥他去见老朋友,让他自己下注,就带着一个保镖跟那男人走了。

    主持人极力煽动着加注,场上的人打了鸡血似的围住收注点儿,人兽铁笼的赔率开到了一赔三,可见大家是也不太看好那个勇士。

    左知遥拎着一瓶酒,懒散地倚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着糟乱的人群,忽然有种在看动物世界的感觉。人可不就是动物吗?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谁也不比谁高尚。正看着,他心里一动,抬头望斜对面的包厢看去。

    一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发现他了,从容地端起酒杯,遥遥举了举,仰头干尽。

    左知遥漠然收回目光。

    “左少,你下注不?”保镖听主持人在宣布最后五分钟的时效,转回头问左知遥。

    “算了,我没把握。”

    “赌嘛!有把握那还赌个啥。”另一个保镖说,“这还有两百来万,最后一盘不买,就怎么拎来怎么拎回去啦。”

    左知遥晃回来坐到椅子里,腿伸得老长:“那都是老韩的,我的钱都赌光了。”

    这么一说,两个保镖都乐了。在他们看来这事儿有意思的很。

    主持人的煽动声一浪高过一浪,随着一声飚高的长音,斗兽终于开始了。

    可能是自己做困兽的时间太长?血腥的味道、刺耳的尖叫、主持人的解说都丝毫调动不起他的激|情,他看那熊和那人你来我往,冷眼旁观的像在看动画片。

    这头叫烈火的棕熊虽然只是亚成年,但人立起来也有两米半左右,他被射灯、人声、音响搅动的躁动不安,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不光被注射了针剂,身上的涂的油料里还添加了诱使棕熊发狂的味道,当他刚一出现在笼子里,就迎来了棕熊毫不含蓄的一巴掌。男人斗兽当然不是空手,进来的时候本来是带着一把刀的,可那刀不知为什么特别不中用,当他揉身抱住棕熊,一刀捅到熊肚子上的时候,那刀竟然折了!紧接着就是一人一熊的缠斗。

    男人和棕熊纠缠了十多分钟了,终于抓住了空隙,仗着身手灵活一下翻到了熊脖子上,夹着棕熊的脑袋,手指狠狠地捣进棕熊的眼睛里,棕熊嗷地一声,立刻狂化了。

    男人的腿被棕熊连皮带肉撕下来好几块儿,拉出好几条深深的沟子,血肉翻飞几可见骨,可男人好像不知道疼一样,依然死死夹着熊脖子,又要往第二只眼睛下手。单手显然是抱不住癫狂的棕熊的,一个失手就被甩下来了。

    男人连滚带爬地躲避着棕熊的进攻,血淌了一地,他动作越来越不灵活,明眼人都看出来,再过几分钟,就算他不被棕熊拍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喘息声,野兽的伤痛暴躁的低吼声,噼里啪啦的扑腾声,被台上的音响不断放大。这是一次屠杀。

    要结束了。所有人都这么想,左知遥呼出口气,转过头摸酒瓶。忽然,场内爆发出一阵惊呼,他转头一看,瞳孔猛地就是一缩!

    男人的面具被棕熊一巴掌扇掉了,笼子里的人脸当然看不清,但投影在大屏幕上可是清清楚楚,那张脸不但左知遥认识,连保镖都认出来了:“我草!是他!”一个小时前大家还看到过他,就是他,在第二回合不咸不淡轻轻松松的就ko了泰国拳王。银根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此刻银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身后就是钢筋网,退无可退,也无力再退。棕熊的爪掌又狠狠地逼了上来,可能是一只眼影响了视力,准头欠佳,银根勉力一歪头,棕熊的爪掌就拍在钢筋网上,掌上的尖甲划到钢筋,发出让人倒牙的嘎吱声。

    银根真的没有力气了。大量流失的鲜血带走了他的活气儿,也带走了新药的刺激。他的脑子很清明,浑身疼得都麻木了。棕熊又一爪掌高高举起,慢镜头似的落下来。银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是个死都不会退缩的男人。

    正在这是,白光一闪,银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把军刀!军刀直插入棕熊的心脏位置,可是它太短,尽管齐根而入,却没动了棕熊的根本。这一阻让棕熊的爪掌偏了偏,银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然跃起来一把抓住军刀的刀柄,全力往下一拉,直接给棕熊开了膛。然后就地一滚,接着就不动了。

    棕熊一时不得就死,巨大的疼痛让他跑了一圈才倒下,斗兽笼里内脏狼藉,鲜血淋漓,一人一熊毫无声息。

    韩韬和吴登面对面地坐着,茶几上摆着冰桶和红酒。他们有两年没见了,吴登见到韩韬相当热情。墙上的监控电视调成了大屏幕,播放着大厅里的全景。两个人边喝酒边看监控,也叙叙旧情。眼看着斗兽要结束了,忽然异变突生,天外飞仙的一把军刀安全搅乱了局面,吴登立刻怒了。

    他猛地跳起来拉开办公室的门,朝着外头的小弟噼里啪啦一通喊,又返回头抓起桌子上的对讲机下命令。门口的忙乱惊动了韩韬的保镖,他胳膊挡着门询问地看了韩韬一眼,韩韬对他摇摇头。

    监控录像很快调出来了,大屏幕分成若干个小屏幕,除了一个定格在斗兽场上之外,其它的都对准了一个包厢。韩韬端着酒杯不可置信地愣了一秒,紧接着就捂住了吴登的对讲机。

    吴登正气急败坏地命令人把那个包厢围住,把人统统抓起来,赶他妈反抗格杀勿论!正喷着呢,对讲机的话筒被人按住了。

    “吴登先生,那是我的包厢。”

    吴登脸都变形了,仔细一看,包厢编号可不就是韩韬的么!甩胳膊甩了一下没甩动,对着韩韬的脸大吼道:“你他妈的在搞什么!”

    韩韬一抬胳膊挡住他的唾沫星子,特别诚恳地说:“我也不知道。”

    既然是韩韬的包房,就不能让手下动手了,万一语言不通一下起了冲突,只能让场面更乱。吴登和韩韬带着人杀气腾腾地赶到韩韬的包房,只见包房的门打开着,留下的三个保镖一个站在栏杆边看着楼下的动静,两个堵门站着和里三圈外三圈围在门口的吴登手下对峙。

    吴登扒拉开人,韩韬示意保镖让路,两个人一进包房差点没气死——左知遥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里,双脚驾到茶几上,正在抽烟。

    吴登一时闹不清左知遥和韩韬的关系,就瞪韩韬。

    韩韬也很恼火,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到左知遥的椅子:“滚起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韩韬!!!”

    韩韬对吴登摆下手,问左知遥:“你要干什么?”

    左知遥把烟掐灭,蹭地站起来,扫了吴登一眼,问:“这是老板?你和他认识?那正好,”手往大屏幕一指,“他,赶紧治,这个人我要了!”

    “你要了?你要个屁!你毁了我的赌盘你知道么?我草你祖宗的!”吴登终于忍不住跳了过来。

    左知遥目光一寒,手一划拉捞起一只酒杯,顺手在酒瓶子上一磕,只一秒酒杯尖锐的豁口就对准了吴登的脖子。

    吴登的手下哗啦啦子弹上膛。

    韩韬劈手夺过左知遥的酒杯,抬手就是一耳光,抽的左知遥脸一歪。左知遥迅速转过头,下一秒已经被人禁锢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恐怕要半夜,各位明早刷吧~~破网络各种不给力==

    32第32章

    32

    “对不住,孩子被我宠坏了,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韩韬对吴登说,手臂收力,暗暗警告左知遥要乖。

    吴登深呼吸一下,笑了:“行,韩韬你牛,多少年没人敢用东西指着我了,你是要打我的脸啊。”

    “哪能呢!”韩韬勒了左知遥一下,“去,给吴登先生倒杯酒,道歉。”嘴里跟左知遥说着话,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吴登。

    “不必!”吴登一摆手,“来者是客,是我不长眼得罪了小少爷。”

    左知遥直视吴登,语气平淡:“你不骂我我也不会动手,再说你也没什么损失,挨揍的是我。”韩韬这一下打的很重,他用舌尖顶顶腮帮子,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吴登的手下在他身后请示:“先生,请您示下,赌盘怎么算?下面都炸开锅了。”

    斗场内的确乱套,在包房里都能听见齐吵乱嚷。买棕熊赢的一力认为他们赢了,如果不是有外力介入的话,棕熊不会死;可是买斗士赢了的也认为自己没输,既然是赌,看重的就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总之是棕熊死了,斗士可能还喘气儿呢;买平局两败俱伤的就更乐了,一人一兽俩都在笼子里躺着呢,躺着吧,越躺越死,都死了才好呢。总之是一派吆喝“赔钱”的声。

    “大门关上,压住场子!通告十分钟以后给结果!”吴登打发走手下,一伸手,身后的人递过来个平板,上面是最后一场暗盘的各种数据。他越看越火大,直接把平板摔到手下怀里,“去,让主持人进去数秒,不管什么jb玩意儿,总之他妈的给我站起来一个!”主持人不敲锣,赌局就不算结束,这是规矩。

    韩韬放开左知遥,让他在一边儿等着,哥俩好地搂着吴登的肩膀走到椅子边坐下,立刻过来个有眼色的,把桌子上的破杯子空瓶子清掉。

    “吴登先生,这次是我们鲁莽,搅了你的场,我韩韬的为人你也清楚,不会躲着赖账,一会儿结果出来了,如果有不服气的,自然还是要仰仗你的威信,但这场的损失我赔。”说完招手叫过左知遥,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亲自倒了一杯酒,示意他,“吴登先生是我多年好友,论年龄论辈分你都该尊重他。”

    左知遥歪头看着韩韬,韩韬却看着吴登。左知遥自然知道这是韩韬在替他撑场子,皱了下鼻子,甩脱韩韬的手,稳稳当当端起那杯酒,躬身送到吴登手边:“吴登先生,请见谅。”

    吴登凉了左知遥几秒,直到韩韬嘴角挂出淡淡的笑,才哼一声接过酒杯,看也不看左知遥,仰头一饮而尽。

    韩韬把左知遥捞到身边,想让他坐下,左知遥却一摆手回到了围栏前。此刻,主持人已经再次“闪亮”登场。真是的是很闪亮,他是带着电击棍上去的,大老板发话了总要确保一个东西站起来,不管是棕熊还是斗士。

    主持人的出现让斗场安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近棕熊,鞋底儿踩在血泊里,电了棕熊一下。不知道是生物反应还是没死透,棕熊居然貌似动了一下?这可把主持人吓一跳,手一抖就把开着的电击棍掉地上了。

    瞬间只见斗笼内电光四处乱窜,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主持人光荣地倒下了。

    正在这时,主持人身后,不知道是不是电流刺激的,银根晃晃悠悠站起来了。他晃了晃,膝盖一软,有翻到在地。大伙儿都看傻了,整个斗场鸦雀无声。

    “敲~敲啰~”主持人不忘本职工作,痉挛着宣布:“勇士~站起来了……胜……”

    这一声虽然微弱,通过斗笼音响,在安静的斗场内却被无限放大。这一句话扔出来,犹如水珠滴到了热油里,瞬时就炸开了花。

    吴登的手下等的就是这句话,才不管底下什么反应,七手八脚就把人双双抬下去。斗场内所有灯都打开了,射灯集中照到观众席里,渐渐人们安静下来,因为他们看清了,在二楼包厢的栏杆边,站满了端着枪的人。装饰墙壁也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整整一面墙里,出现了十几个机枪口。现在这些枪口是对着天花板的,如果再吵下去,对着谁就不一定了。

    “嗯,咳咳!”吴登拿起无线话筒,坐在包厢里说:“都他妈别叫唤了,这盘崩了,不算。所有买勇士的,本金加个百分之二十的奖金走人。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把本金拿回去。我草你们妈的,老子赔了地方赔了熊,已经够腻歪的了,你们谁不服尽管上来找我,我吴登等着!”他说完把话筒“咣”地往茶几上一扔,跟身后人说,“你去看着,有不识相的闹也别理,要多少给多少,偷偷跟上他们……”这句话不甚清晰地透过没关的麦克风传到场子里,吴登才关掉话筒。一摆手,手下带人办事儿去了。

    韩韬失笑:“你还是这么鬼。”

    吴登老大不乐意:“你当我愿意呢?现在管的他妈个严,野物越来越少,我四个组钻深林子,转了俩月才弄这么一个活宝贝,本来还指望他多斗几场呢,你这可倒好,直接给我弄死了!”

    韩韬自觉理亏,安抚着说:“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就是头熊么。我朋友在兴安岭那片驻防,有机会你派人去那边转转,不要说熊,你运气好的话虎崽子都能掏着。只要你弄着了,我就能给你运出来。”

    吴登一瞪眼:“真的?!那我可记着啦,只是你人情做到底,既然你那边有朋友,他们还常年在山里转,就直接给我弄出来得了呗——这么着,只要给我弄着东北虎,不多,只要一对,今天咱们这个场子就算摸平了,不但摸平了,我还直接把银根送你小情儿——他不是喜欢他么!”

    “你舍得?”银根那样的身手,没有十多年的苦修练不出来。从稀有角度来讲,丝毫不比野生动物逊色。

    吴登这会儿倒是大方了:“草!那是你的人,我能和个孩子一般见识?再说,我这当个哥的总得给个见面礼,太寒酸了也送不出手——总不能让孩子白挨揍是吧,你那手底下,没轻没重的!”

    韩韬知道银根这回伤的有多重,估计即使恢复了也很难再打拳,吴登倒是乐得送人情,他喝口酒,说:“现在东北虎都是编着号的,要找不容易,得看机会。万一我找不来,将来这人情就欠大发了。这样,之前我和离将军谈了一笔生意,你们明年不是要修水电站么?那个工程我接了。等开工的时候,我分你一成干股,你把工人给我调配好了,怎么样?”

    吴登斜着眼睛笑了,不阴不阳地说:“就你聪明,那也不能拿谁都当傻子啊!”在缅甸干工程,没有当地人配合肯定不行,没有像吴登这种跟方方面面都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配合更不行。韩韬不接工程就算了,如果接了,从利益角度讲,那是必定要找他的,所以现在这个人情简直就是没扔一样。

    韩韬笑得很温和:“我现在不是和你谈生意,是和你讲交情。之前就说了你这场子赔了多少,我赔。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你就给个具体数儿吧,这样也好,干脆明了。”

    吴登心里明白,他在缅甸也不是没有对头,万一韩韬找真了别人他也没办法。他伸了个懒腰,大款款地一摆手:“草的,说不过你——总之,以后你上上心,把你找男人小嫩屁股那个劲头儿分一点儿出来,放到帮我找虎崽儿上——我知道这玩意儿凭运气,有就有,没有就算行了吧?哎呦我的烈火,真他妈心疼死我了!”

    韩韬又和他聊了几句,吴登手下来报告,场子清完了,人都散了。

    “有闹事儿的没有?”

    “没有。”手下迟疑了会儿,说,“就是十六号包房的万先生打听了点儿事儿……”

    “嗯?”吴登等了会儿,没下文,直接开骂,“放!你他妈是拉屎啊?还得酝酿一会儿!”

    手下们早被他骂疲了,根本不当回事儿,弯腰说:“他打听的是这位小少爷的事儿,我直接回的不知道。”

    “哦,好。”吴登打发走手下,蹭蹭脑袋,乐了:“哎,你家的够招风的啊!”

    韩韬叫左知遥过来准备回去。留到这时候是想看看最后的结果,现在知道了他自然心里有数,该怎么还这个人情。

    左知遥靠在栏杆边儿,虽然背对着他们,却把他们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耳朵里,韩韬一叫就走了过来。

    韩韬示意保镖把装钱的箱子拿过来打开:“吴登先生,这点儿钱留着给银根治病,好好治,等他能走动了,让他来海城找我们。剩下的钱,请弟兄们喝酒,今晚都辛苦了。”

    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吴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挠挠头把他们送走了。

    回到庄园,韩韬和左知遥一前一后进屋,谁也没搭理谁。

    周秘书看看两个人,询问地望向保镖,保镖耸耸肩膀。周秘书一头雾水。

    其实不是保镖不说,而是保镖真心没觉出有什么事儿。老板不用说了,他们一向是佩服的,就左少那手飞刀玩儿的也很让他们惊艳。今晚上这不挺好嘛?啊?看了拳赛,左少收了个好手,能不能用暂且不说,毕竟这事儿做的挺痛快。老板吧,也挺仗义,这不也挺好嘛?俩人在斗场还好好的,怎么上了车俩人就变脸了呢?真是弄不明白。

    周秘书听了一圈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想问问左少吧,左少未必搭理他。想问问老板吧,不敢。等周秘书决定不想了上楼睡觉时,老板又抄着手出现在楼梯顶端了,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周秘书赶紧迎上去,准备听老板说什么,结果老板就一句话:“去打听打听,斗场十六包的万先生是什么来路。整理好资料直接告诉我。”

    “哦。”周秘书傻愣愣点头。万先生?谁?竞争对手?和咱们抢水电站工程的?

    得,今夜无人入眠,至少周秘书是一时半会儿睡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三更。其实早一个钟头我就在刷jj,一直刷一直刷一直刷……真心绝望了ttjj你个抖!!!

    33第33章

    33

    韩韬他们在缅甸没再逗留,第二天就回了海城。作为欠账大户,左知遥被直接打包带走。周秘书本来还以为左知遥得拧巴一阵子,没想到人家第一个就上了飞机。

    一路上左知遥都在舱尾睡觉。韩韬处理工作的间隙几次抬头,这孩子连姿势都没变,看起来是真睡着了。

    “他昨晚干什么去了?”韩韬叫助理给左知遥加条毯子,问周秘书。

    “可能在屋里玩了一宿飞刀。”周秘书说。上午他去左知遥房间的时候,很为房门的新造型哀悼了一会儿。

    韩韬没在说话。周秘书眼巴巴地看着老板,只要老板再接一句,他就可以顺藤摸瓜扒一扒事实真相了,可等了半天韩韬不接话茬,他也只能埋头工作了。

    海城的冬天虽然不会滴水成冰,但也很是阴冷。飞机在城外山庄后的私人机场降落时,天空正飘着零星的细雪。

    大家纷纷武装上厚外套,生活助理找出一件备用大衣准备给左知遥穿。韩韬制止了助理叫醒左知遥的动作,走过去连人带毯子抱起来,示意打开舱门。

    停机坪到山庄大门还有段距离,好歹左知遥也是个男人,韩韬大步走着,一路进门上楼,完全不假人手。

    生活助理跟到楼梯口,一直目送韩韬拐上楼,回头对周秘书咋舌:“这小孩儿不得了!”

    周秘书觉得这助理还算老实,于是好心点拨他:“那是,你机灵着点儿吧,明知道要回来不给这祖宗准备衣服?”

    “我不知道他要回来!嗨!”助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以为左知遥只是韩韬在缅甸临时找的解闷的东西,哪想到还有带回来这一出。

    周秘书完全不同情他,可也看在同事的份儿上多说了两句:“别管老板说不说或者怎么说,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到位,他在老板身边一天你就得照顾好他一天。再说,你什么时候见老板吃过回头草?”他说完自觉有点儿话多,夹着电脑去了书房。

    助理原地站了会儿,一跺脚去安排——他想起来,这位少爷不但衣裳没有,鞋子袜子围巾帽子、手表手机电脑……统统都没有。这要真计较起来,该准备的东西多了。

    其实韩韬和左知遥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和谐,此刻这俩货正在房间里怒火中烧,大眼瞪大眼。

    韩韬刚把左知遥抱进卧室扔到床上,左知遥就跳了起来,裹着毯子,跟一尾离水的鱼似的。

    他早醒了,停机那么大动静,他又不是嗑了药,怎么可能醒不来。本来他想等韩韬下机再动弹,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就这么把他抱下来了!他在立刻跳起来和装睡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

    “怎么不装了?”韩韬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杯酒,手肘倚在操作台上。

    “不装了,没意思。”左知遥把毯子甩下来,踩掉鞋,盘腿坐在床边上,点着根烟,若有所思地看着韩韬。

    韩韬仰头干了杯里的酒,等着左知遥的下文。

    左知遥却一时没话。

    “别在床上抽烟。”那烟灰马上很快就攒了挺长的一节,韩韬提醒。

    “放心,着不起来。”左知遥吸了一口用手指头捏着烟竖着,探身拉开床头柜找烟灰缸,结果没有。

    韩韬走过来把他的烟在窗台上熄灭,觉得跟着孩子有点儿操心:“烟要少抽,你才多大?”

    左知遥拉拉韩韬的衣角,让他坐下,看了他一会儿,挺诚恳地问:“韩韬,你为什么带我回来?”

    韩韬用手背趟了下他的脸,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其实左知遥的长相一直属于偏俊秀的类型,尤其是眉毛眼睛长得好,那双眉发怒的时候眉峰如剑,激|情的时候微微皱起,而现在,这双眉就这么扬着,底下是不浓密但很长的睫毛,再下来是一双清透认真的眼,让他忍不住亲了一口。

    左知遥没躲,等他亲完后,又直眉楞眼地问了一遍:“为什么?”

    韩韬乐了,觉得小孩儿这样就跟小朋友问老师一加一等于几似的,特别可爱:“宝贝儿,有不懂的不能光问,得学会认真琢磨知道吗?来,哥哥教你……”直接扑上去翻身把人压到床里,单手扣住他手腕压到他头顶上,带着酒气的舌头立刻不容抗拒伸进了左知遥的嘴里,霸道地刷过口腔的每个角落,卷着他的舌头粘稠地吸吮。烟味儿和酒味儿混杂在一起就跟催情药似的,是个男人就得硬,没一会儿俩人就都升旗了。

    “歇!歇~”左知遥挣脱开来,手脚并用把韩韬推起来,一骨碌滚到床里,都有点儿气急败坏了,“你他妈就知道做做做,不干能死吗?”

    “嗯哼~”

    “……”左知遥气结,坐在床上瞪着那老东西。

    “……”韩韬也看他。

    左知遥跟他对视半响败下阵来,一时心灰意冷:“我、我去洗手间。”

    “洗澡啊?一起?”老流氓枕着胳膊全身都放松下来,一巴掌拍到正往起爬的左知遥的屁股上。

    “韩韬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左知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了航韩韬一会儿,问。

    “什么?”韩韬也挺配合他,虽然他明知道得到什么好答案——他的小东西在他面前从不装假,这脸上木无表情的,肯定是气坏了。

    左知遥眯了下眼睛,语调带着梦幻:“独角兽。外国动画片里就有,浑身银白,独步在月光里,特别好看那种。”说完假笑一声,漠然从他身上踩过去,往洗手间走。

    韩韬被踩得闷哼一声,回忆西方童话里独角兽什么样,不信左知遥会夸他,支起胳膊肘问:“有那么好看?”

    “嗯,好看。优雅、漂亮!”左知遥拉开洗手间的门回过头,“可惜jb长在脑门上。”

    韩韬一愣,哭笑不得。待听到左知遥大力甩上门,才倒回床上,眨眨眼,露出一丝微笑。

    等左知遥出来的时候,韩韬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平躺着,脑袋枕在胳膊上,看他呼吸的频率就知道没睡着,走过去一看,这人果然睁着俩眼睛,听见他的脚步声,眼神转过来,对他温柔一笑。

    左知遥退回来坐到沙发上,脸上已经恢复了在缅甸时候的平静:“老韩,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少了,俺十分不好意思,听说这是俺们年底最后一次加班。到底是不是呢?天晓得~

    明天和家人回老家上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回来。如果明天不更就后天补上,嗯,就是这样~~

    爱你们,谢谢=3=

    34第34章

    34

    “老韩,跟我做个生意吧。”

    左知遥要和他做什么生意呢?韩韬很好奇,于是他坐了起来。

    “这回在缅甸给你惹了些麻烦,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出面,吴登那边没那么容易善了。你这个人情,我认。但一码归一码,你让利给吴登多少?具体给我个数,算我欠你的,两年为限,我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韩韬晒然一笑:“然后呢?”

    “然后,我想做点儿生意,具体做什么还没想好,大概是网络娱乐方面的。这里头的水深,方方面面需要的关系也复杂,我没有路子。老韩,我这么想的,像投资、经营之类的,归我来,搭个桥、疏通上下关系之类的,归你来,然后算你百分之三十的关系股。嘿~”

    韩韬不置可否。

    “干嘛?嫌钱少看不上是吧?”

    韩韬挺疑惑:“不是我说,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谈这个的呢?”如果只是生意,没人敢这么不靠谱的连个成熟计划都没有,就跑到韩韬面前说,我要跟你合作。如果是情人……

    左知遥看韩韬的眼神像看白痴:“废话你说我什么身份?我要挣钱,不用你用谁?”

    他小小的理所当然和依赖取悦了韩韬,韩韬笑了:“那你听话一点儿,先消停消停,跟我要什么强?”

    “这算什么要强?我要是宁可去摆地摊都不用你,那才叫真正的要强。我这样的,顶天算个识时务,和你互利互惠挣点儿小钱儿。你手下不是有个团队专门搞合拆并购的吗?你就当合并了一个小公司,不过就是我谈判的档次有点儿高,直接找上你这个大老板了而已。你笑什么?如果你没时间听我的小生意,那你可以叫个助理或者你旗下的子公司过来跟我谈,近期内我会出个详尽的计划书。”

    “遥遥你急什么呢?你还小,我觉得你应该去上学,挣钱的事儿可以以后再说。”

    左知遥摇头:“不能以后再说。你不同意就算了。”

    韩韬温和地说:“你还是先找个大学上吧。你想想喜欢什么专业,回头告诉周秘书,或者直接跟我说也行,我来安排。”

    “我不去。”

    韩韬失笑:“不要否定的这么快,等过些天大学开学了,你可以先去念几天熟悉熟悉环境。说不定上几天你就喜欢了,大学和高中不一样,其实挺有意思的。”

    左知遥往沙发上一倒,当没听着。反正他是打过招呼了,做生意而已,与其自己被别人卡脖子要好处,不如先找个大树当后盾。现成的大腿他不抱白不抱,但现在既然韩韬不让他抱,那也无所谓。

    “怎么这么犟?听话。”

    “滚蛋吧,我为什么要听话?”左知遥嗤笑:“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想的,我呢,最好别惹事儿,乖乖躺床上等你草,过两年你腻歪了,用仨瓜俩枣的把我一打发——到时候你能给我多少呢韩韬?你打发情人那点儿钱我看不上。还不如我自己多挣点儿,以后也有个活路。”

    韩韬的眼神凌厉起来。

    左知遥可不怕,漠然说:“过几天我找个地方出去住,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韩韬盯着左知遥。

    “还有欠你的钱你给个数儿,我给你打个欠条。”

    韩韬不知道怎么就给乐了,语调又暧昧又低沉:“宝贝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么?嗯?”

    “能划清吗?”左知遥挺认真的问。然后不等韩韬回答,也不看韩韬的脸色,自顾自的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语带嘲讽地说,“我跟你说老韩,我真挺喜欢你的,就你牛逼哄哄的一切尽在掌握那样,性感的不行,我他妈明明被你干,可还是一看着你就想和你滚床单。其实我最多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你知道么?如果有选择,我想换个方式和你开始。我想和你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来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我还想把你压在床上,干的你哭爹喊娘。嗯,虽然你老了点儿,腰啊腿啊的都不一定那么利索,但一想到干的是你,我想想就能硬起来。呵呵~可惜啊,你这老东西又花又色又难缠,所以我得离你远点儿。跟你混一块儿,我太危险了。”

    韩韬琢磨着他这话的味道,表白不像表白,玩笑不像玩笑,埋怨不像埋怨。眼前的少年毫无防备大款款地横躺在沙发上,像自在慵懒的猫科动物,但就是这么放松的一个人,却绝对能在下一刻跳起来,做出点儿让别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韩韬隐约明白左知遥的意思了。他慢条斯理地对左知遥说:“遥遥,你很聪明,超出我想象的聪明。我很喜欢你,原本是想把你在身边多留两年的。你可以仗着这点儿喜欢撒个娇,挣个钱,甚至可以捣点儿小乱,闯个小祸。这都不算什么。但如果你觉得跟在我身边委屈,要走我也不拦你。至于说在缅甸的花费,我还不至于和枕边人算得清清楚楚,就这么抹平了吧。”

    韩韬伸手按铃,等山庄的管事过来后吩咐:“给我另准备个房间。”

    山庄管事一头雾水,想说这个房间是主卧,没办法另准备出一个一样的来。但看看老板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别忙了,你派个车送我回市里得了,我随便找个酒店……”

    韩韬不理会左知遥的话,对管事说:“去吧。”

    管事答应一声出门,在门外吐了下舌头。看样子左少是惹老板不高兴了啊~他总算是看出来了。可是,即使是这样,按照以往的惯例,不也应该是把左少送走么?眼不见为净得了,老板还把主卧腾出来给他住?老板还不派人立马把人送走?能做到管事的都是很有些眼力见的人,管事的一边安排人打扫客房,一边暗自琢磨,老板可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决定就算左少在这儿住一天,他也的照顾好这人一天——这一刻,他和周秘书灵犀了。

    “老韩,何必呢?我又不是小孩儿,在海城还能丢了我?”

    “安心住一晚,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韩韬恢复了他从容温文的范儿,拿起外套往外走。

    等韩韬走了,关上门好一会儿了,左知遥慢慢笑了。嗯,他越乐越想乐,用胳膊挡着眼睛,乐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老东西,你真是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回老家上坟了,路上各种不好走。乡道都是冰,亮晶晶的,一个小坡就上不去,路上各种推车。上山下山的路上,俺摔了好几个跟头,穿着羽绒服还把胳膊摔青了,有多苦逼吧!

    回来的比较晚,耽误更新了,对不起大家。

    35第35章

    35

    韩韬在客房睡了一晚,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下楼的时候周秘书已经打理好了在等他,见到他报告的第一个事儿就是左知遥走了。

    “左少是早上六点半左右离开的山庄,他让司机把他送到市区,然后就自己坐出租车走了。除了他从缅甸带回来的那袋子美金,什么都没带。”周秘书说完就看着韩韬。

    韩韬看跟周秘书站一排的助理。生活助理开始没明白,但在一秒后立刻就通灵了似的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左少的东西昨晚就都准备好了,他只穿了一件大衣,其它的都没用……”

    韩韬点点头,示意大家吃饭。吃过早饭后,按照原计划回市区。

    山庄的位置离市区有点儿远,一般只要车程较长,没有别人的时候周秘书都是跟韩韬一起坐后面的,方便商量工作,也方便聊聊天。

    “老韩,你和左少又闹哪样啊?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放手。”周秘书上车就问,一点铺垫没有。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问他本人。”

    “别逗了,我问他干嘛?别告诉我说是因为他要走——这都第二回了,他说走你就让他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周秘书一副你别糊弄我的样子。

    周秘书和韩韬是大学同学,这些年住在韩韬家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