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至于一心死在女人肚皮上…
“是的，我贴身丫鬟怎么样？环儿？”
“把自己贴身丫鬟塞过来！蛇母就是蛇母…”龙羽暗中感叹，一个敌人，厉害到这地步，不知是福是祸？是霉是幸！心志被搅得迷糊了，干脆明说在你身边安颗钉子，像随时的炸弹；其实龙羽更宁愿蛇母在自己身边安放一颗暗钉，而不是这么明晃晃整天招摇发亮的岗哨…
“你明白我的意思。”蛇母看了龙羽一眼，“不杀了你，皆是为了雨儿。…真后悔，当初你进来时…没及时了结…”真后悔，没想到龙羽这么难缠，还有一个暗潮汹涌的眼镜爵士；但现在，别人已经有所能趁；就像龙羽敢于进这间屋子一样，全凭着有一个深爱自己的雨儿；而雨儿，偏生是蛇母超越亲生与非亲生的‘女儿’…蛇母终于明白了，寂寞，可以找一个普通点的调料调剂调剂，但千万别同时找上两个，特别是像龙羽和眼镜爵士这样的…一个心机深沉善于抓住别人的心理；一个老猾成精，却挂着一张伪善的面皮，古井无波…
“萌萌看上你，多半是因为你这张贴骨的面皮；小女孩子…你在这里的确独一无二…”蛇母像是自我安慰，又似乎这完全可以成为事实，萌萌只不过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
一直沉默的龙羽终于抬手摸摸自己一向有些自得的脸夹，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有一张小帅的面容多么优越了。此前他一直沉默，就像是某位站在高处显豁的人，突然被翻了盘，最后沦为乞丐…萌萌看上他的原因，多半得从这张面皮开始…龙羽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像在疼爱自己的孩子…嘴角一歪笑了…
五十八章活着，就是战场
五十八章活着，就是战场
“萌萌呢？”龙羽眼睛左右搜寻。
“不在这里，在这里你也找不出来…”蛇母神色全是无所谓。
“你就想一直把她关着？”
“不知道…”蛇母仰头望着|岤顶，“那得看她造化了。”
“如果我想见她…”龙羽知道这是妄想，“你一定也不会答应。”
蛇母沉默了。
好久…“千万别和眼镜爵士搅缠在一起…”这是蛇母对龙羽说的最后一句话。
……
大殿。
“环儿…”蛇母斜靠大椅，轻唤一声正认真为她捶腿的环儿。
“蛇母。”环儿停下手中动作，沉默片刻，终于小心问：“蛇母有心事？”她发现这次回来的蛇母特别无神。
“近来的蛇宫，复杂得很…”蛇母慢吞吞说，“地下的水…暗潮汹涌…”抬头看看大殿顶，也不知道上面的世界，可也是一般看似平静，暗地里却…
“蛇母说的话，环儿不懂…但看蛇母回来后又憔悴上几分，环儿心疼的很…”环儿是个称职的丫鬟。
“如果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像你这般…”蛇母身子动动，有些感动。
“环儿就知道，蛇母好了，环儿就好。”环儿又轻轻为蛇母揉了起来…
蛇母突然一翻身，坐起身体，精神没由来的爬上全身。“环儿…”
“恩…”环儿知道蛇母有正事，毕竟是照顾多年的主子。
“我要你去照顾龙羽…驸马龙羽。”蛇母语气不容质疑的坚毅。
“啊…”环儿双手一抖，如果有东西，一定摔得裸盘满地。
“我要你看住龙羽的一举一动，而不是监视；就要做他女人，寸步不离…”蛇母很坚决；监视有什么意思？像龙羽这样的人，说不定随时滑脱视线…
“可…”环儿浑身颤抖，说不出心情。
“不要‘可’。”蛇母挥手打断环儿，“我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蛇母说不出的孤寂、苦涩地抿了抿嘴…“你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我唯一最值得信任的。”
“但蛇母…”环儿突然想这是在违抗蛇母的命令，瑟瑟的停下来。
蛇母并不介意，“我需要扼住他的任何步伐…蛇宫不能再被他搅得满糊不清了…底部本来就混沌不堪得很。”忽然抬头奇锐精芒地望着环儿，“千万不要被他外表沉迷，他往往就靠长那张臭皮囊，对你们小女孩无往不利…等过了这关，我会将你许给灵王子，别管他愿不愿意…”忽然眼神柔和下来：“这不是利诱，是补偿。”
环儿的心翻打浪潮儿，但终就没有说上半句。她的人生，有蛇母安排，她就不能再有自主…
“你没有选择…但你却是在为我牺牲…”蛇母像是在总结着自己的权力。
……
“女人…女人…”原来在女人堆里也不见得幸福…
“我又得多出个女人…”龙羽忽然感觉好笑，多么幸运？就这么莫名其妙给多出个女人来，还偏是个烫手的山芋，摔也摔不得。
“我压根儿就没在蛇母手上讨过好处…”出了蛇母院子，龙羽左右胡想，才觉出自己的每一次策动，都在蛇母面前杀羽而归；龙羽发自内心的苦笑…
“嗖…”“谁？”龙羽突然耳根一抖，脑袋寻声觅转…
一条金环影子一闪急失…
龙羽提脚飞奔出去，蛇宫假山横穿而过，莫名其妙的随着一道暗影扑入一个洞|岤，伸手不见五指…
竖起两只耳朵，龙羽侧着脚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咯咯…干嘛啊？快点…”不像催促，更像是在撒娇，但声音就传自前方。
龙羽不再犹豫，随即摸索着墙壁，几下拐弯过坎，豁然开朗…
“这又是个什么洞|岤所在了！”龙羽打量着通明的|岤洞，真像一个地下宝库，就比大殿小太多了。
转过头，看着笑吟吟打量自己的绛雪，似乎自己很是有趣。
龙羽也不介意，只是回视道：“你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在蛇母独院外出没…”出没不是罪，但和他龙羽有关就变成大罪了。
“咯咯…我爱咋就咋…”袅袅向前几步，嗔怪的横了龙羽一眼，“你也不错，就这么些时间，乱子倒闹出不少。”
“有吗？…我的生活平静无波。”龙羽躲避绛雪的眼神，对那眼神始终还缺少免疫能力得很。
谁想到绛雪越发上前两步，伸出双手，分别抚上龙羽双肩，轻轻将龙羽歪斜的衣服理正，活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淡淡而独特的幽香，雪白飘逸在眼前，让龙羽有种在真实和梦幻般的交织…
“你就充傻充愣，和萌萌的事…”语调悠悠，似千年的怨妇…
龙羽心中突然一紧，还真伤了如此佳人的心，堵也堵得出不了气。“你一直跟踪着我。”龙羽总算能憋出，但绝对不含自己隐私被人窥视的不悦，反而有些期冀的紧张。
“恩…”绛雪幽幽把头靠在龙羽胸膛，“还看见了你和萌萌的一切…”
如果时间可以选择，龙羽一定倒回去，让一切磨于无形；龙羽搂住绛雪的双手紧了紧…怜惜地看着怀里的人儿，陡然一股子自卑充斥全身…“这是仙子…圣洁而神圣的仙子…”龙羽猛地用力，将怀中人儿一把推出…
“啊…”万没有想到，龙羽竟然会把自己给从怀中推出；绛雪尖叫声过后都愣住了。
“对不起…”这时龙羽总算想起，眼前这女人不但是能令自己自卑的仙子，而且还是可以随时将人揉于指掌的妖精。
“在你心里，我还是妖精…”绛雪的表情，足让每个男人不顾一切…但那只能是不了解她的男人，或许自控能力…不如龙羽般‘铁石心肠’。
龙羽目光闪烁开绛雪，“你的妖媚也圣洁…但在你心中，也和表情一致？等我哪天看到了你的真诚，我会不顾一切。”
绛雪迷茫了…一致？她只知道这是她素来对男人炼就的本能，击溃每一个心理防线的布结…可心中那丝隐隐疼痛，让她也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但一个女人的自尊，就像战场上的主导，让她拒绝承认一切，也让她憎恶上这一切…
敢情！他们都把活着，当成了战场…所以，硝烟让他们都比普通人活得精彩…
五十九章猩红蛇头
五十九章猩红蛇头
“让时间淡漠一切。”沉默了老久的龙羽打破沉寂。
“我们还是谈论正题。”绛雪也收整心神。有些事情不要催促着抉择，充足时间，说不定另有出路。
“蛇母太难对付了。”龙羽深深叹息，又深深看一眼绛雪。为什么蛇宫中就有这么多厉害的女人！“你知道萌萌被她关在什么地方吗？”
“嘻嘻…”绛雪终于恢复了正常，“怎么，想去看看她？”
“是啊！”龙羽调头渡步，“她是我龙羽的女人。”
“蛇母一点都不妥协？”绛雪好奇。在她看来，似乎也应该是龙羽抓住短暂的先机。
“嘿嘿…”龙羽苦笑，“不但没有作半点妥协，甚至倒过来反啄我一口。”
“怎么说？”绛雪眼睛眨巴纯真得像小女孩。
“重新送我个女人。”龙羽苦笑着摇头，“我真成了个色中饿鬼。”
“呃…”绛雪也把目光转开龙羽的脸，轻轻走动着，陷入沉思。
“她是给你明插那么一个哨。”绛雪转过头，重拾起刚才推翻的答案。
“是啊，明哨。我宁愿她给我安的是个暗中的毒瘤。”龙羽嘴皮一翘，勾成弧形。
“嘻嘻…”绛雪终于读懂过来，“蛇母就是蛇母，高明！”若不是和她形象不相符，她一定竖起大指母。
“明里的毒瘤，死缠烂打你你还连反抗都不能。如果是一个暗瘤，说不定随时拔掉，或许即使不能；想摆脱些时候，倒也装作无所知，容易上很多。但这个环儿，就差蛇母亲自说上一句：‘这是我专门看住你的，你想动也动不了。”
“咯咯…环儿？”绛雪活跃起来，“敢情真是个女的？那就得看你了。”说着还戏谑的看着龙羽那张刀削般的脸。
龙羽耸耸笑笑：“你真以为我这张脸无往不利了？”
“说不定哦！”绛雪眼珠乌溜溜转动，“蛇母真该派一个男人，倒是她失策了。”
“她信得过她贴身丫鬟，何况男人也不可能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龙羽苦着脸。“我要搅浑这潭水，她怎么也不能给我任何一点机会，否则我真能浑水摸鱼。”
“高瞻远瞩…可她就没这么高尚，嘻嘻…”在绛雪脸上，你几乎不可能看到紧张，玩笑随时都能把你呛死。“不过确实把你扼制得死死。”
“萌萌？”龙羽又转提起了萌萌的下落。
“哦！就蛇母的独院，那里面有个地窖。”绛雪道。
“又是地窖！”龙羽忍不住小声嘀咕，地窖可不是什么可爱的地方。
“咯咯…她和你的待遇自然不同。”绛雪当然明白龙羽想到了什么，调头就问：“现在去看看？”
“恩…怕蛇母张网捕鱼。”龙羽有点犹豫。
“最危险的时刻，往往也成了最安全的时刻。何况，现在把你当鱼给捕了，好象也没多大意义。”绛雪自有一翻歪理。
“也是。”龙羽打起精神，“至少她不会刻意为我布一张网，我还没到她收网的时候。可我见了萌萌，似乎又意义非凡。”
“咯咯…太搅脑子了。只要小心就好。”绛雪感觉龙羽、蛇母和萌萌之间的得失意义，实在是一个大脑筋的问题；而就仅仅只因为一次偷偷见面。说完尾巴一甩，“跟着我。”
突然看见眼前的美人转瞬成了金环蛇，龙羽心中患得患失；脚下略一顿，跟了上去。
“蛇母真不在这里。”一个蛇头从蛇母独院的内墙探出。
“可能是因为她忽视了你的存在，或许根本不知道。”龙羽也闪在一角，他可没绛雪那‘飞檐走壁’‘穿山跃洞’的本领。
“所以，在她看来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萌萌被藏在这里，至少短时间内。”绛雪也承认，“如果知道，不为收网也决计不让你有接近萌萌的可能，你会成为萌萌的支柱。”
“带路吧！”龙羽不想多说，他比谁都明白这时候的萌萌有多么想见自己一面；如果见到了，那就真抓住了某种精神支柱，蛇母所谓的让萌萌慢慢忘掉自己，恐怕就真得破产咯。
“怕你跟不上。”蛇头发出略带不满意和俏皮的声音，沿墙壁斜下射出去，直穿出数十米，到蛇母屋子的另一端。
龙羽无数个急步侧闪，学极了电影里夜行客的动作，几下扑窜到金环蛇身边；左右看看，左边的石门进去，应该是蛇母的卧室；正面，却摆放一个浸血大蛇头，似在幽思的大蛇头几案，几案上一盘水果堆砌有型，而金环蛇的目光，牢牢锁锁住蛇头…
忽然金环蛇头原地啄起，尾巴高高弹于空中，随空一个急旋，以蛇头为中心的旋转将金环蛇身拉得老直。
“吭吭…”右侧墙壁冉冉从中分成两段，豁然断开…
“走…”金环蛇领头射进里间，龙羽也随即跟上…
“嚯嚯…”墙壁自然合上…
刚进去的龙羽忍不住回望一眼，天然的石壁已扎结而成。前方，一阶阶石梯，直直通向下面。
“走啊！”金环蛇催促道。
龙羽疾步跟上，嘴里忍不住问道：“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咯咯…”笑得很随意，声音乍停下来；“蛇宫里除了蛇母，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比我更熟悉蛇宫的地形。”
“你来过？”
“没来过…”金环蛇顿了顿，“不过我摸索过…”
龙羽想想，突然想起外面那个血红的沉思状蛇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还真难为绛雪有这胆子敢去把它转动。“外面那个？猩红的蛇头…”龙羽有些无着的扬着手。
金环蛇头一回，盯着龙羽说：“那是我们蛇类的信仰。”
“信仰？”龙羽很是惊讶，“我怎么没见过？”
蛇头似乎学样样摆摆脑袋，继续下着阶梯，动作悠闲得缓慢；“我们蛇族的每一个府邸，都有摆放一个蛇神供养，而你和雨儿，是人类，自然不必了…传说他是蛇族的缔造者。”
“蛇类缔造者不是蛇母吗？”
蛇头再做摇头，没有说话。
“既是信仰，那你还敢随意转动…？”龙羽惊讶的是绛雪敢去转动这个阴寒恐怖的蛇头。
蛇头学人似的回头一蔑嘴，“我想蛇母也不会真把它当作缔造者，否则也不会拿它来做机关的把扭。或许那所谓缔造者，本来就出自于她的手笔，就像你们外面统治者统御下层思想的某种工具。”
龙羽无语…蛇宫…从来没有简单过…只会越来越复杂…
绛雪，绝对是蛇母不小心遗漏的一个重要女人…何其不简单的女人…
六十章再见萌萌
六十章再见萌萌
转过角，又是一段石梯。看来这地窖，还不是一般的深…
蛇母的地窖，并没有乱蛇坑地窖那般大，甚至小得可怜。仅仅只有简单的几间小牢，排列其中…
不过陈设，却又是天壤之别。乱遭遭的乱蛇坑地窖自然不能比拟，甚至还打扫得极为干净，收理整齐。
绛雪没有说话，只是摇身一变成了鲜活绝艳的绛雪。龙羽也没有说话，两只眼睛不断转溜着寻找属于他的女人。
几个小牢尽头，排列最后的牢根角落，瑟瑟的，一个娇小的身躯卷伏一团，那么娇柔单薄，那么形单影只；双手环抱双膝，小脑瓜深深埋在两膝之间，肩耸耸的沉寂…
“萌萌…”龙羽鼻子发酸，一向闹燥的萌萌竟然也安静得缩成一团，那她该有多么无助？
“萌萌…”龙羽声音沙哑，双手颤抖着伸进牢网。
萌萌似有怀疑痴态，缓缓抬起头，转过来…
“啊…龙羽…呜…”人的脆弱，往往在找到精神依托之后，黄山暴雨般倾泄。‘腾’地起身，扑伏着跑过来…
“萌萌…”龙羽梗塞的声线变得模糊不清，双手胡乱抓住萌萌迎来的小手。眼前的萌萌，憔悴了不少；反是红红的眼袋，倒厚实了很多。
龙羽轻轻放开萌萌的一只手，缓缓向上，抚摸着萌萌小脸，眼睛迸发出难能的柔光…
“我就知道的，你一定会出现的，你一定会来带我出去的…”萌萌有些语无伦次，空出的手穿出牢网挽住龙羽厚实的背，抓得死死。
“你受了好多苦。”即使如龙羽平时一般还自得有些机辨的人，现在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能表达这份心情。
“不苦。”萌萌努力摇着脑袋，都快要脱缰飞出，眼泪婆娑满面。
“我是趁你妈妈不注意进来的。”虽然龙羽不想让萌萌伤心，但要他现在带她出去，根本不现实。
“妈妈？不要…”萌萌像惊恐的小白兔，激动的紧抓住龙羽的手说：“快…快带我出去，妈妈说要一直关着我，如果我不听话…她还说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表情变得甚至有几分疯狂。
“不会的，萌萌…”龙羽想尽量把激动的女孩安抚下来，“她吓你的，萌萌乖，听话…”手不断轻轻安抚着萌萌。
“可是…她真的会的…”萌萌瞳孔收缩，粉红色的衣衫本来就不是很整齐，现在胸部更是揉得开裂高耸；“妈妈一向说一不二，她的眼神好严厉、好冷…好像要吃了我。”
此时龙羽自然没有偷吃冰激凌的心情，一把揽住萌萌纤腰，“不会的萌萌，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一定会…”
“但…”
“不要但了。”龙羽打断萌萌的话。他怕，萌萌继续联想下去，想刹住尾就难上加难了。
“不…”萌萌猛地挣脱龙羽束缚的双手，抬手指着龙羽道：“你骗我，你骗我…不管我怎么叫怎么求，妈妈就是不理我，我知道妈妈一定不会让我出去的，她怪我抢了雨儿妹妹的你，她说你只该属于雨儿妹妹…”边说身体边往后退。
看来蛇母的确给单纯的女孩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龙羽顿觉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萌萌还在念叨着什么，必须打断；顿时怒气勃发，大声吼道：“别胡思乱想了…”
龙羽的怒火，让发狂的女孩儿一窒，愣愣的眼泪啪啦啪啦直线掉下来。似乎震撼力不比蛇母弱多少。
“萌萌，你听我说；我不属于谁，我的命运更不受任何人控制；而你，也一样不受任何人控制，你属于我，你和雨儿都属于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接你出去的，相信我…”龙羽夹杂着手势，让自己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但…妈妈…真的…”萌萌眼神绝望的摇着头。
“我知道，我知道…你妈妈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阻力；可你一定要相信，一定要给自己、给我…还有雨儿信心…我们会一起闯出去的。”
“雨儿…”这对于女孩是一个敏感的名字，“她会原谅我吗？”
“会的，”龙羽柔和说：“她是你妹妹，那个和你一直很好很好的妹妹，那个一直柔顺的爱着你的妹妹。”伸了伸手，召唤着女孩回到自己怀抱。
萌萌有点意动向前挪了下步子，但又徘徊停下来，“妈妈说，女孩子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关系到自己的爱；不是的吗？”眨巴的眼睛多么惹人怜爱？
龙羽的眼神变得‘童叟无欺’，大大的纯洁与真诚，还有柔情；“傻萌萌，你想想你，你爱我吗？”
“爱。”看着龙羽的眼神，萌萌双眼迷离肯定大胆痴狂地说：“很爱。”虽然身体明显与心理做着挣扎得发抖。
“对，所以你想想，你有过想把雨儿和我分开吗？你会这样想吗？”龙羽更近一步力争强压女孩儿心理防线。
“不会的。”女孩儿摇摇头，似乎很痛苦：“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以前我都不知道想这些的；自从这次妈妈…我现在也只是希望雨儿妹妹能原谅我，我不会去伤害雨儿妹妹的。”
“对，萌萌…过来好吗？”龙羽又扬了扬伸进牢里的双手，让脆弱的萌萌犹豫后不由自主。“你想想，你都没有这么想过，那么你雨儿妹妹，她会吗？”
“不会吗？”半依龙羽双手的萌萌抬头，闪动着天真的眸子，忽然又垂下去，肯定说：“不会的。”
“是啊！不会的…”龙羽一下紧了围住萌萌的双手，眼睛看着牢顶感慨；“你和她…你是天真纯真的善良；她永远是柔柔善良的性格，处处让人呵护，与世不争…”
“所以我们都不会是妈妈口中说的‘妒妇’？”隔着牢网相拥很不舒服，萌萌扭了扭身子。
“是啊！你们都是善妇…”龙羽有些开玩笑道。
“去…”萌萌本能嗔怪，不依的恢复了她纯真活泼的本性…
静静的相拥，互相寻取着甜蜜…绛雪默默站在地窖另一端的尽头，正好萌萌看不到的地方。一直默默的，眼神不断交织变换着，谁也说不清楚变了多少个脚本多少样…
似乎，蛇母的确给萌萌灌输了好多新鲜的知识…
……
“萌萌，等我，好吗？”龙羽将萌萌沉迷的脑袋托起，“等我下次来，一定接你出去。”
“不要…”萌萌不舍地抓住龙羽。
“现在还不是时候。”龙羽婉言说“等会儿你妈妈回来了…”
“那…”听到自己妈妈，萌萌忽又紧张起来，脱离龙羽怀抱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似乎有好多问题要说，可都舍去了选择独问这个。
“很快…相信我，下次我来，一定接你出去…”龙羽半托着女孩儿双手。
“我相信你…”女孩儿眼泪眼眶的打转，更像生死别离，“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一直等着你…”
“恩…”龙羽多用动作安慰女孩。
“快走…”萌萌忽然推搡着龙羽双手，急切说：“万一被妈妈回来…”
六十一章尴尬
六十一章尴尬
“你挺能哄骗女孩子的？”绛雪认真起来，圣洁中有些冷寒。
从地窖出来一路，龙羽和绛雪一直都互相考验着耐性，可现在似乎是绛雪先打破了沉默。
“男人的本能。”龙羽不以为忤，甚至脸上都看不出任何表情。
绛雪扫了眼龙羽，顿了一下说：“刚才对萌萌说的话，有多少发自内心？”
“半真半假吧。”和绛雪说话，龙羽生不起欺骗的念头，因为他知道骗不了绛雪。
“女人…最不该遇到你这样的男人…”
沉默…龙羽没有接，绛雪也相对沉默…
“综观你进了蛇宫的每一个脚步，从来没有失去过理智。”绛雪似乎有些感慨，扬手反梳了下飘逸长发，“如果是别人，怎么也该有过尝试性的逃走。”
“我有尝试的机会吗？”龙羽苦笑。“蛇宫分明就是座迷宫…”
或许两人都觉得这些话毫无营养……
回到自己院门，龙羽感觉有点奇怪。门口两个翘首以待的，一个稍前一个稍后，让龙羽说不出的别扭。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专门在这里等你的。”略前的雨儿表情有些不自然。
“哦…环儿。”龙羽转头对略靠后的女孩招呼。
“驸马姑爷。”环儿很恭敬道。
“驸马姑爷？很别扭的称呼。”龙羽嘴角一抽。
“是蛇妈妈让她来的。”雨儿忍不住在一旁说。
“我知道。”看这样子似乎有些棘手，龙羽怎么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索性说：“你蛇妈妈怕你一个人没个伴儿，所以叫她来给你做个姐妹。”
“看得出来…”因为环儿一进门来就对着雨儿似下人般的伺候，还说是蛇母要她来的。所以雨儿总感觉别扭，要这么个‘姐妹’左右伺候着自己，倒不如到门口去盼着龙羽回来；这借口一找就出现了院门口不尴不尬的一幕。
“进去，好吗？先…”龙羽似招呼似的缩手缩脑。
两女倒也听话，纷纷左右闪开一个路子，空出中间来。龙羽感觉这是不走不行了，压抑得挺严重的，抬脚率先进了内屋。
似乎作为一家之主，应该拿出些应有的威严？索性一屁股塌在正中大椅上，舒爽得长嘘了口气。
两女真的挺和谐，只见莲步纤纤，雨儿已轻移到龙羽右面；环儿同时及了龙羽左面。
龙羽左右看看，突然感觉舒坦的大椅似乎就扎了针毯，坐不住了坐不住了！“啪——”的双手扶手上一拍一撑，蹭地站了起来。
这一拍可把俩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女孩给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面上全是不解。
“今天…你们…这是…”龙羽也说不上什么来。
环儿头一缩，喏喏说：“小婢照蛇母吩咐，伺候驸马姑爷来的。”
“我知道。蛇母有说过…”龙羽万分无趣。
还是雨儿更了解自己的男人，转移话题说：“我先前又去过馨儿姐姐那里，还是不知道萌姐姐去了哪里。”
龙羽绕头看了眼环儿，只见环儿又把脖子一缩，害怕得很有下人的准则。
“我知道…萌萌在哪里。”龙羽觉得转移话题也不错。
“啊？你知道？那萌姐姐在哪里？”雨儿急急地问道。
“她被你蛇妈妈关了起来。”龙羽如实说。
“啊…怎么可能？”雨儿惊呼起来。
“不信你问环儿。”龙羽再瞟一眼瑟瑟的环儿，把问题抛出。
“啊…是的，三公主，二公主的确被蛇母关了起来。”环儿反应过来，赶忙答道。不过很不理解地抬眼偷看眼龙羽，为什么要把问题丢给自己？
“那…蛇妈妈为什么要关萌姐姐？环儿你一直在蛇妈妈身边，应该知道的。”雨儿急步挪到环儿身边紧紧抓住女孩胳膊。
“我…我也不知道啊。”环儿有些发急了，明明更清楚不过的龙羽就在眼前，以后成天还得伺候他，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算了，你别逼环儿了，她也不知道。”龙羽在一旁帮腔道。
“那…”雨儿像突然失了主心骨，转到龙羽身边，“那你一定知道啦？”
“恩…似乎也不是个什么事，就萌萌太调皮了，你蛇妈妈想让她收收心。”龙羽囫囵地说。
“这…”雨儿反而手足无惜起来，“这也不定要非得把萌姐姐关起来啊！”
倒是环儿满含深意的看了龙羽一眼，被敏感的龙羽一眼望了回去。龙羽轻轻揽过雨儿，安慰说：“放心吧！没事的。你蛇妈妈只是把她禁足在她那里，让她反思反思。很快好了，又让她出来了。”
“恩…”雨儿也觉得顶多也就这么回事儿，难道还真不成像龙羽那样，直接给关到乱蛇坑地窖不成？
“关于环儿…”总算感觉气氛变了不少，看看有些半依在自己怀里的雨儿…
没想到雨儿乍听环儿，蹭地从龙羽怀中挣脱，似才感觉旁边有那么个不速之客。
“我…婢子只是蛇母派来伺候公主和驸马的。”环儿倒也不算是笨人，知道自己的地位。
“我明白…”雨儿反是看了龙羽一眼，自顾走了环儿身边，拉过环儿双手说：“我明白蛇妈妈的意思，她是怕我一个人寂寞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其实就睁眼说白话，还硬把‘姐妹’咬出来。
“得…”龙羽总算脱了层皮似的轻松。很多事情，就得想办法营造个不同的气氛，否则还就真不是一般能解决…不过蛇母这只眼睛？嘿…这是人家要给安个电子眼来监视自己，还得亲自动手把她给放置个更加能把自己照亮透的位置！龙羽自嘲式的讪讪一笑…
“诶…你平时不一有时间都老抱着本书的么？现在却怎么愣在这儿，想偷听咱们女孩子说话啊？”雨儿一旁嗔怪起来，说完两女还嘻嘻的笑个不停。
龙羽摇摇头，女人总是那么奇怪的动物。看看天色，蛇宫里压根没有天色，所以女人的心情倒不随着季节的变化，可却更加随心所欲起来。
还是自己的书房，最忠实的伙伴，它们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依稀…“驸马姑爷经常都就在他那什么书房啊？”“嘻嘻…可不是…他一进他那书房啊，我就得赶忙找借口出去，或者到蛇妈妈那里，或者去找萌姐姐和馨姐姐…”“哦，蛇母她老人家百~万\小!说也是怕人打搅的。”“嘻…你不了解他，他百~万\小!说时可不是怕人打搅，而是他老想把我给拉着做个伴儿。都给些什么政治经济的啊！看也看不懂，枯燥得很，所以我只有逃咯。”“咯咯…没想到三公主…”
“还笑…”“咯咯…哎呀…三公主…咯咯…痒死了…”“再笑今晚让你去守更…”“咯咯…什么是守更啊？”“就守他百~万\小!说到睡为止。他百~万\小!说都很晚的…然后陪他就寝…”“啊…讨厌…三公主…”
“……”
六十二章被人理解的奴婢命
六十二章被人理解的奴婢命
若在平时，他龙羽还就真没精神顶着个折磨死死啃着本书下去，总也要出去透透气休息些时间；可现在似乎给逼迫得不得不老老实实在书房呆着了。外面咿咿呀呀的声音越发听不清楚，但绝对还不死不休的存在。“女人…”龙羽学足了阿q的语调…
恍若书房门开了。龙羽轻轻把书挪放膝盖，似是无意的抬头看向进来的女孩，“雨儿呢？”
“三公主睡了。”女孩小心把沏好的茶放在龙羽面前几案上。
“你呢？”龙羽将本来抬起后又垂下的头放回了书本，只不知此时是否心也收回了书本。
“三公主说，要婢子今晚守更。”女孩有点紧张。
“守更…”龙羽嘴角几下，似乎略有笑意，却又捉摸不到痕迹。
“蛇母也说了，从今以后，我便是驸马府的人。”女孩大胆了些。
“嘿嘿…”龙羽终于从书本上抬气头来，轻笑后戏谑的看着女孩儿，愣愣的，老半天才说：“这驸马府有点像我们外边的窑洞。”
“呃…”女孩真不明白龙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外边世界，早就没了守更这个词了。”龙羽看着促局不安的女孩，“这话只不过我和雨儿闲暇调傥的一个字眼儿。”
“但公主这么说了，我们做奴婢的…就应该照办。”女孩踌躇得，还是有她自我的一翻论调。
“呵呵…”龙羽这次笑出了声，把书本随意一放，站起来。“你说…我跟蛇母？”龙羽边走着边说，漫散步子。
“我们都是在斗个什么劲？”龙羽突然转过头来，谁都明白女孩决计不会回答他那关于蛇母的敏感问题。“其实你明白的。”
“奴婢什么都不明白…奴婢只知道伺候好主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驸马府。”女孩恐慌后沉寂地说。
“唉…”龙羽显得寂寂寥落，似乎连个肯说真话的人都没有；昂头惆怅万分的说道：“从来，你都是最无辜的…”
“我和蛇母…这一路都在斗乎个什么劲？”龙羽似在自问，又似乎在问女孩儿。 “我想，蛇母自己也不知道了吧！至少我是越发的迷茫了…”
“按你们的话说，这是上位者之间的斗争…”女孩的眼睛忽然晶亮，但一闪急失，匆匆垂下头。
“上位者？”龙羽愕然，不过随即嘴巴一咧，笑了。“我像上位者吗？”突然也自我感觉开心，没想到到这蛇宫来窜悠着些不是日子的日子，都把人给窜悠成上位者了。
“至少比我们；我们做奴婢的，只需要知道主子什么时候需要些什么就可以了…”可能，女孩更觉得龙羽那‘你都是最无辜’的话说到了她心坎。
“所以，做奴婢的是想着法子去迎合主子的任何需求？”龙羽咧着嘴的笑意还没有散去，“夹在中间，还真难为你们的智慧！”
“何尝比我们这些所谓的‘上位者’轻松？甚至百出的智计？”
是啊！龙羽是该感慨的。做奴婢的，左右迎逢，搅尽脑汁，哪一样又比所谓的上位者轻松？或许在耍些小手段，怕是他这样的‘上位者’连万分也不及！可惜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或许是没有给她们提供到这样的政治舞台罢了！也或许，她们只属于上不了台面的鸡鸣狗盗琐碎…
环儿默然。这是她命运的悲哀！但又有谁像龙羽这样道出她心中的苦楚？她是一个什么身份？到龙羽这里，真不知该是龙羽的女人，还是蛇母扭插这里透明的灯柱！或许遇到像龙羽这样甘愿被照明的‘知己’，该是她自己的幸运；至少还有人理解她，为她着想，她也并非完全是别人驱使的物品，可以有相当的思想活跃，还有自我的灵魂感动…因为她幸运的觅了一个不同的主子。但这主子似乎也不过蛇母为她安排，她还得继续做着不属于她意愿的事情…
环儿不恨命，她只是默默去承受命里的一分一厘…
“这里没有对错，但绝对不应该让你们来承受过程中的折磨。”龙羽转身回到自己‘洞府’所谓的窗户，眺望…“可惜我只是你眼中的上位者，不是主宰者…”
“至少能跟着一个懂得理解奴婢的上位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