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理由。”说完,手上的长剑再一次刺出。
她知道,孤昊天功夫一般,然一身轻功了得,所以她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感觉到了她的那一身杀气,孤昊天左躲右闪,从适才冷姝月一身红裳出现,他心里便已经在担心了,此番自己是暗中前去盟主府,不想还是被血影阁发现了。
一番缠打下来,冷姝月虽是占了上风,却也百招攻出,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
心下也不急切,只要能灭了孤昊天,也无须去估计时间了。
反倒是孤昊天,心中暗叫不妙,红衣女子招招阴狠毒辣,若不是自己轻功上乘,恐怕如今已死了百千次了。
在冷姝月凌空而起之后,一招仙女散花之势攻下,孤昊天终究是躲不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胸。
却在长剑刺胸的刹那,冷姝月直觉感到一阵劲风袭来,将她的长剑击歪。
窈窕的身子高挑挺立,看着不远处的轿辇之上,纱幔隐约之间一名男子,一身深蓝绸缎衣衫,气宇非凡。眉宇之间,霸气巡回,一对剑眉,竟如雕刻出来的一般。
这名男子,容貌不是很出众,却让人一眼望去,难以忘记,最难忘的,怕也是那混天然而成的狂妄不羁。
只是远远的,冷姝月便能感觉到那一股寒冷之气。
恨戾眸光,投在冷姝月的身上:“血影阁的女子,果然阴狠毒辣。”此话说出,那人的脸上,竟然没有半分波澜。
冷看一眼,冷姝月只是冷冷的出口:“多管闲事。”说完,长剑再次袭出。
便在此时,狂风大作,男子挺拔的身子腾空而出,狂妄的看着不怕死的女子,傲慢的说出一句:“找死!”毫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能让人记住的便是那一股子轻蔑和冷漠。
双掌朝着冷姝月袭去,掌风出来,带起山道间的绿叶婆娑作响,气势如虹。
男子双掌即将袭上冷姝月的身子,本以为她会避开自己的双掌而不得不放下对孤昊天的攻击,不想,在他笃定的瞬间,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明知男子功夫在自己之上,若是一掌手下便有性命之忧,而他恨戾的双掌只是寸芒之隔,冷姝月可以放弃孤昊天,轻易躲过。然,思绪流转之间,她知道,若是失去了此番机会,她断然没有任何机会刺杀孤昊天。
因此,她玉齿紧咬,长剑毫不犹豫的向孤昊天的心口刺去。
孤昊天瞪大双眸,紧紧的盯着刺于胸口的长剑,鲜血汩汩的流出,生命也跟着那鲜红的血液流逝,满目皆是女子那殷红殷红的衣裳。
冷姝月的身体,也毫无顾虑的接触到了男子袭来的那一掌,一丝血,在长剑刺于孤昊天心口的刹那从她唇角滴落,落于红赏之间,片刻之间消失无踪,只是氤氲出一片深暗。
身子,从空中缓缓飘落,仿佛秋日里的枫叶一般,红艳却又那般的凋零。
第011章你的死与我无关
无依的是她此刻的生命,孤寂的却是她的灵魂。
风扬起,红衫成团,裹住那瘦弱的身姿。
血,一滴滴落下,在空中飞扬,最后散开成为无数的小点,小点……直至成为那隐约的雾水落下,没有给这个尘世沾染半点血污,看不见,仿佛不曾脆弱。
在场之人,包括蓝衫男子的下人在场,无不震惊的看着那从空中缓缓飘落的红影。
她,竟然为了完成任务,如此决绝的舍弃自己的性命不顾?
身子落地的时候,发出与地面接触时的一声沉重的冷姝月倔强的想要站起,却无奈男子所用功力太深,让她不得不再次倒下。
男子坐于车辇之上,倨傲的看着她,眸间满是不屑:“怎么,在我掌下,你还想站起?”残忍的表情,是眼前女子的无助为无物。
稍稍抬眸,冷姝月看了他一眼,浑身的疼痛,已经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不自量力。”耻笑了一声,男子抬首:“启程。”无视死去的孤昊天和长创将死的冷姝月,男人傲然的要离开。
“是,公子。”
一行人前呼后拥的为着车辇前行,不巧,山道并不宽敞,而冷姝月倒下的身子正好在山道正中间,挡住了车辇的前行。
本来,车辇若是往一边绕道,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走的不是很平稳罢了。
然,男子多么残忍,只得一句:“碾过去。”一句话的吩咐,雪上加霜的将冷姝月的性命视若无睹。
听到这句话,冷姝月的身子微微一颤。
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还能有如此残忍的人。
原来,阁主的邪魅,并非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
在车辇将来的刹那,冷姝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混蛋……”声音,仿若蝇虫一般,细弱无力,然却透出一种震撼人心的魄力。
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唇畔噙着一丝笑意,只是看着地上的冷姝月:“哦?你不是很不要命么?”说这句话的时候,男子并无被骂的怒火,反倒有着几许兴味。
即便求生意识超强,然疼痛已经让冷姝月没有多余的力量说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么?碾过……”
轻轻的闭上双眸,她再一次卑微的开口:“不,不……要。”她要的只是自己活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自幼,她便活得卑微,弑父后才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显然,男人并不满意她的答案,当即怒道:“不要么?那你就滚开,别挡在我的车前,否则,我还是会碾过去的。”再一次,他连一分安稳都不曾给她,霸道的人,需要的是所有人的服从,哪怕是将死之人。
“救我。”一口血随着她的一个轻咳流出,很轻易的,就像男人看透她一般,她能知道男人所要的:“求你……”经过了十年,她却再一次回到原点,这个男人,只是很轻易的,便能看出她的求生意识是多么的强烈,哪怕在自己受下那一掌以后,他仍然能看到她细微的求胜动作。
“哼,你的求,太不值钱了,凭什么让我救?”并无停下的意思,男子竟然掌风直出,袭上车辇前面的骏马,马儿受痛,惊得弹起,朝着前方的道路直奔而去。
空气,只在那一刹那停下了流动,让女子的呼吸羸弱不堪,生命更加的脆弱。
风儿,忘记了方向,呜咽的在女子的身旁缠绕不歇,带起阵阵欣赏不休。
亲们注意了,此文以后保证日更,【等到弃妃番外完成】,这里每日会有两更。
血殇的文,再一次的,女主不完美,会自私,会胆小,会卑微。完美的女主不是我素要描述的,我需要做的是将不完美的人,变得让亲们接受和喜欢。
就像殇聿,就像此刻的某人。。。
第012章不想活?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知是何力量,或许是人最后的那一股子拼劲,或许是大限将至时对死亡的恐惧,冷姝月竟然长剑挥出,对着践踏而来的骏马长剑刺出,阴狠的双眸,发出一股幽幽的寒光。
马蹄声停下,一股猩红的鲜血,喷热的洒于她白皙的脸上,与身上的红裳相得益彰,极其妖魅。
奔跑中的车辇,因为马儿的倒地,失去了控制,就这样散架奔入一旁的凹凸不平的山沟里。
男子本来狂妄之姿,在看到一脸猩红的冷姝月时,稍稍一愣。
很明显,冷姝月的反应,超过了他的预料之外,对此,他很是不满意,因此,在车辇朝着山沟奔去之时,他的身子只是凌空而飞起。
速的的攻至冷姝月身边,单掌掐住她的脖颈,阴狠的开口:“你竟然敢刺死我的骏马?活得不耐烦了么?”声音冰冷得犹如寒冬的冰凌,透心的寒冷。
被她紧掐住脖颈,冷姝月白皙的脸,霎时间涨红,张了张嘴,却发现不能说话。
“怎么?现在就没那能耐了么?”手,稍稍的松了松,倒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来不及重重的喘息,冷姝月只是回视着他的残忍:“我,只是想活着。”很沉重的话,着重的提醒着自己生命的旺盛。
猛地推开她,男子冷冷的开口:“想活,是么?”
被抛远的身子,羸弱的在地上滚了两圈:“是。”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活着。
“好,那我便让你活着。”说完,长臂一挥,看着一旁的众人说道:“带上她,若她死了,你们陪葬!”
说完,腾空飞起,坐上另一匹骏马,而后策马扬长而去。
心里长长的叹息,有了男子的命令,冷姝月知道,她的性命抱住了。她多么想找一个脆弱的借口,却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是呵!生命,在她再一次卑微的努力之下,存活了下来,属于她的生命,再一次得到了延续。
笑,渐渐孤寂的在她唇际绽放,没有人能知道,她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只有她知道,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意识渐渐的变得薄弱,思绪也变得凌乱不堪。
睡吧睡吧,醒来之后,她又是那个坚强的冷姝月,那个看似不怕死,却又将生命当成所有的冷姝月。
这一觉,冷姝月睡了很长时间,仿佛将这一辈子都不曾睡过的觉都深深的体会。然,这却不是带着美梦的睡眠,其间,含着沉沉的疼痛,带着辣辣的火热,更有着透心凉的寒冷。
更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她的梦靥里徘徊不歇“你若敢死,我便让你后悔死得太晚”。
听到这句话,她竟然笑了,在睡梦中笑了。
那种笑,是一种嘲讽,对自己和对他人的一种嘲讽。
活着,原来也有人期盼,但却是一种她的折磨和他人的享受。
人间的辛酸苦辣,她一一体会,也一项项的坚持过来,
缓缓睁开疼痛的双眸时,看到的是几名男子在床榻前的守候,虽经历太多的事,却还是将冷姝月吓了一跳。
以为还在睡梦中,忙又闭上双眸,再次睁开,却发现那一个个冷漠的身影不曾离开:“你们在此作何?”一幕幕回想起来,如此也无任何不妥,她是血影阁的妖女,会有健壮的侍卫守候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那个男人,又岂是怜花惜玉的主,自然不会派了侍女前来守候。
“怎么?你能活着,第一句话不应该是谢谢么?”随即,一个藏青色的身影上前,倨傲的看着床榻上脆弱的人儿,冷漠的再次开口:“还是说,你并不想活?”
冰冷的声音响起,惊得冷姝月顾眸相看,果然,是他。
第013章媚药(一)
男人一看冷姝月冷情的眸子,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我问你话。”很明显,他为人骄纵,不允许任何人漠视他的言辞。
“想。”
“很好。”男子看了她一眼,不待冷姝月有更深一层的想法,他便开口说道:“你若在我的府里,我劝你最好不要有离开之心。”
再一次,冷姝月心惊,没想到自己刚要想的问题,他竟然已经指出:“自然不会。”心下虽然大惊,脸上却并无任何动静。
“那就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男人便领着众人一并离开。
整个房间只在刹那间,便只剩下冷姝月一人,静悄悄的。
冷姝月这才有空打量房间,此处似乎还不错,熏香,壁画,屏风,应有尽有,倒是很别致的一间房子。
这些,不是她所要在意的,她所要了解的是,自己所在位置。
起榻而行,很意外的,身上竟然没有过多的疼痛,可见男子用药极为讲究。
行至门口,竟然没有任何人看守,颇为惊讶男子的大胆,随即又想想也没什么,那般霸道的男人,自然是信心十足,才能这般大胆。
出门,是一池小小的荷花,此时正值春日,并无花苞,反倒是卷起了几片嫩黄的荷叶,偶尔飞过的一只蝴蝶,却也亭亭玉立的站于荷叶之上,颇为画意。
没有过多在意,冷姝月只是大致的出门,从回廊上走了不远,却发现整个府邸抬眸望去,绵延的房屋竟然没有尽头,心下暗叫不妙。
以免男子怀疑,她只是稍稍打量了府邸的大致,看到自己所在的院落不远处,有一处小小的假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反倒是回了房间。
在府里的几日,男子不曾过来,每日膳食,自有下人送了前来,她只需安心食用。若在以往,她自然会格外小心膳食,如今她没有办法,因为出不了府邸,死活也掌控在男子掌间,也就无需在意这些了。
来了这么些日子,她只说过一句话,便是问送饭的人这里是何处,但她却发现,原来人竟然是哑巴,甚至连她的话都听不到。
当时冷姝月颇为不解,也不曾继续提问。
反倒是那名女子张开嘴巴,她才震惊的看见,原来,那人的舌头,竟是被人狠狠的割下,半截的舌头在唇间,看着分外骇人。如此,也就可以知道,女子的耳聋,也是他人故意为之了。
虽知道男子的狠毒,但看到如此一幕,冷姝月还是不由得浑身发冷,为着自己心里的打算,她颇为忧心,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她必须回血影阁。
第014章媚药(二)
是夜,冷姝月将一身白衫用白日准备好的树叶汁染绿,穿于身上,趁着月黑风高便运气离开。
跃于府中屋顶,冷姝月的心跳极快,因为在假山上,她看到此处府邸,可谓是方圆整整有近一里,而她所处的院落,正是府中心,因此脚下的速度是提得飞快。
然,她却发现,胸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渐渐的染上全身,她越是运气,越是强烈的发热。
热,一点点的缠绕在她的心田,那种热,不是往日寻常的热。从平素的锻炼,让她知道,此刻的自己,肯定是中毒了。
虽担心,运气的动作并未停下,足下的速度反倒益发的快了,只望凭着自己的坚定能够离开府邸。
仿佛一道风一般,她的身影掠过府邸的屋顶,墨绿色汁液的衣衫,隐入夜色,没有一丝踪迹。
时间仿佛在她的掐指间一点点的流逝,额际的汗水由开始密布的细珠便成豆大的水滴落下,她却无法顾及太多,只是凭着以往的忍耐一路奔波下去。
不远处,很快便是府中的围墙处,此刻,她身体上的热度,已经到了一种极致,一张小脸上,满是异常的绯红。
那一刻,心潮涌动,却是一口气未曾提上来,足下踏上围墙的时候,却在下一刻,她的身子毫无预兆的朝着墙的那一侧倒去。
终于,她还是没有忍住,身体内燃烧的火焰,已经快迷失了她的意志,能有的,只是软绵绵的身子。
隐隐约约之间,她看到了一个身影,倨傲的站于墙头,笑话一般的看着她的挣扎。
迷蒙的视线,因为男子的出现,竟然变得清晰起来。
待到看清来人,冷姝月不由倒抽一口气:“你给我下毒。”那一刻,不曾动怒的她,竟然发现自己身体里面燃烧的火焰里面,有一团属于自己的怒火。
“当然,不过你能逃到这里才倒下,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
看着男子一开一合的唇角,冷姝月不觉口干舌燥,发现如此看着,自己身体内的那把火反倒是越烧越烈,因此不得不别开眼去。
没有放过她的这一动作,男子冷笑道:“哼,你觉得你如此做有用么?”
雷光电闪之间,冷姝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这才隐忍着那一丝奢望,狠狠的说:“你给我下的何药?”从自己身体的背叛心绪,她更加肯定了那一份断定。
如此的想法,让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那日怎的就会想着在这样的一个男人手下残喘苟活呢?
这般的活着,比之死,更甚千万。
悔不当初,却无处忏悔。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无视她的一丝怒意,男子只是邪恶的开口:“那,不过是媚药。”狂狞的看着眼前咬唇的女子,唇际流下的一丝血红,在白亮的月光下,分外的迷人。
第015章火热
明明已经隐隐料到结果,却仍然被他的话如当头一棒,击得冷姝月浑身发颤:“混蛋!”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她此刻唯一能掌控的自我。
立刻,她感到一个身影立于自己面前,狠狠抓起她的发,让她绯红的脸面对他:“你已经是第二次骂我,感情你是活腻了。”
被迫抬起头来,男子的一张俊脸,就这样霸道的出现在她的视线。月光下,冷姝月看到他刚毅的脸庞,染上一层薄薄的银辉,光洁而又性感,诱人的唇紧闭,双眸漆黑如星。
仅仅如此一看,胸口一团火焰,刚沉寂些微,因为他的走近,再一次的熊熊燃烧起来。
愤怒,再一次消弭,余留的,是他掌间传来的一种薄凉,仿佛夏日里的清泉一般,让人分外的依恋。
她知道,媚药因为男子的到来,更加的在体内狂肆了。
看到她的反应,男子反倒不去在意她的话,当即勾唇得意一笑:“怎么?渴了?”
男子的麝香随着他的说话喷于脸上,让人迷醉的味道,疯狂的肆虐着她的身体,凭着残余的一丝理智,她哑声开口:“不……”
她的“不”字刚说完,男子的唇便紧紧的覆于她的唇上,火热的感觉,因为男子的唇际轻舔,让冷姝月如饮甘泉一般,找到了一个出口。
男人的唇,只是慢慢的吸吮着冷姝月的薄唇,一点点的在她唇际游离,并不进入她的檀口。
若浅饮,辗转而又不曾离开。
似折磨,悱恻却又让人沉沦。
她唇畔隐隐的血色,一点点的在他的嘴里蔓延开来。
甜的,猩的,分外迷人。
紧要的牙关,因为他的游离,渐渐的放松,一声声溢出口的吟哦,从冷姝月那薄红的唇角泻出,落入两人交缠的地方,更加的暧昧不明。
下一刻,他的舌,如狂风暴雨一般袭入她的檀口,攻城、夺池,带着他应有的霸道,让她稍稍躲开的丁香没有半分招架之力,只得承受那一股强烈的掠夺。
“呜呜……”冷姝月轻声挣扎,那充斥入喉的麝香和男子的气息,让她身子益发的柔媚。
拒绝体内因为男子味道引发的一阵阵悸动,冷姝月正欲合齿咬下,却被男子狠狠的掐住下颌,反倒更加张大双唇,任由他来回的翻搅,采撷更多处子的馨香。
城墙渐渐垮解,理智缓缓飘逸,直至最后,仅剩的只是极尽后的死亡。
本来抵在他胸前的双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缠上他的脖颈,仿佛寻找生命的源泉一般,她的手渐渐往下探寻。
第016章身如炼狱
男女之事,冷姝月不是很通透,因此在媚药席卷所有思绪之时,她只能任自己的感觉支配所有的动作。
可是,恶魔终究是恶魔,哪怕是折磨,也是一种极致的折磨。
当冷姝月沉沦之际,男子却狠狠的退出她的檀口,看着双眸迷离失所的她,他阴狠的笑了。
他的骤然离开,让冷姝月的头脑跟着稍稍清醒,一双柔弱的手,狠狠的被她用牙咬住,不能伸出挽留他的离开。
取出似乎早已准备好的一根绳索:“无需你克制,我自是会让你动弹不得。”说完,将身子扔下,朝身后的一片黑暗说了一句:“将她绑起来,带去寒雪院。”
顿时,冷姝月能看到一行人从黑暗中行来,没有任何言辞,她也没有任何反抗,就这样被人绑了起来。
被送至寒雪院的时候,冷姝月看到的便是男子与一名妖娆的女子,衣衫不整的在房内纠缠。
看到众人将她抬进,男子残酷的开口:“将她绑于柱上。”而后冷看冷姝月一眼,继续着与女人的缠绵。
“啊……”女人因为男人的凶横,当即大呼出声,那里面,表露出来的是一种痛苦,然细听之下,却是一种怂恿和销魂的呻吟。
男女交融的声音、暧昧的空气,让冷姝月的一腔火热,顿时燃起,被捆绑在柱子上的身子,不停的扭曲,那沉重的喘息声与体内的媚药,仿佛那万只蚂蚁一般,啃噬着她的灵魂,以往的冷静,让她不得不力咬红唇,才能不让自己的痛苦呼出声来。
看到她的倔强,男人并无半分不忍,反倒是更加的疯狂的折腾身下的女子,用以让冷姝月身如炼狱一般难受。
那一夜,宽敞的床榻之上,绵延不断的是男女之事。
那一晚,冰冷的立柱之侧,不曾停歇的是冷姝月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身子。
一滴滴的血,因为她的挣扎,被粗糙的绳子磨得鲜血淋漓,干涸了的黑红色被新的血液覆盖,繁复轮回,那一根绳索,便如浴红漆一般的骇人。
她越是痛苦,床榻上的男子越是亢奋,嗜血的微笑,让冷姝月仿佛堕入万丈深渊,没有尽头。
疼痛的、得不到释放的是身子,坚强的是那一滴滴的血液,而哭泣的,却是被世人再一次抛弃的灵魂。
东方的白色渐渐的露出,冷姝月的双眸渐渐的变得清晰,折磨了整整一夜的媚药慢慢从体内散去,而床榻上的人儿,也终于停歇。
若是允许,此时此刻的她,应当晕厥过去,而她,却凭着那仅有的一份骄傲,她没有晕,反倒益发的清醒。
男子转身,落入的便是她幽黑不见底的眸子,颇为惊讶:“咦?你倒是有几分毅力。”
“你可以再试一次。”嗓音格外的疼痛,昨夜如火如荼的挣扎,已经让她虚脱,却仍然存留着自己的骄傲:“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丑。”
“啪”的一声,毫不留情,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女人对他哪方面的侮辱:“你找死!”
这是他第二次说此话了,而她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幽幽的冷笑一声:“你……随……意……”扬长的一声,沙哑而又难听,却深深的震撼着他人的灵魂。
第017章侍女一掌
男子显然因为她的话儿感到震惊,原来,她对生死的认识,也就在一线之间,那一线若是太过脆弱,她便将自己的生存降于死亡之下:“哼,你想死,我便是要让你活着。”
冷姝月内心一片了然于胸:“便知道我如此说了,你也不会让我死。”得意之色,露于言表。
“你很聪明,知道用将计就计来激我,放心,我若说了让你活,便不会让你死。”看着她那血迹斑斑的身子,男子只是冷冷一笑:“在没折磨够你这血影阁的妖女之前,我绝不轻易放手。”
他知道,若是没有性命危险,她会活着,若是让她死,她亦不会如先前那般苦苦求饶。
能活则活,不能活则死。
“只是,你若离开此府,我便要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你跟血影阁有仇?”若非如此,以男人如此残暴、狂妄之人,断然不会在那日对自己出手,而当时他意愿并不在救东方舜,只是朝着一身血裳的她袭来。
如此看来,也只有他因为知道自己是血影阁之人,与血影阁有仇,才会对她狠下毒手。
“你很聪明,但在你碰到我时,你的聪明并不能帮你。”眼前的女子,仍是一脸平静无波:“来人,将她带下去!”
“是,墨澜公子!”
一行人进来,面无表情的将冷姝月带了下去,仍然是西厢房的小屋,仍然是没有一个人守卫。
身上的伤,没有任何人给她处理,而冷姝月,身心俱已疲惫不堪,本欲上榻休息,不想全身没有一丝丝力气,只得倒于地上休息。
是昏迷?是睡眠?
没有人能知道,看到的是她血颜上的一抹可以休息的笑容,阳光洒进,落在脸上,晶莹剔透得仿若虚无。
刚命人送走冷姝月,墨澜公子便接见了一名黑衣人。
一行人进了书房,从晨起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出门,一脸的肃冷,此刻更添了几分阴沉灰暗,紧抿的唇畔,带着让人害怕的冰凉无数。
醒来的时候,冷姝月发现自己竟然躺于榻上,斑驳碎裂的衣衫和一身血污,如今被人洗尽,却因为并未上药,鲜红的肉显露在外,由此可见,是平素给自己送饭菜的聋哑侍女所做。
看着从外面匆匆行进的女子,因为她已经没有了听觉,因此动静很大。
见冷姝月醒来,她那张小小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指了指手上一些绿色的草药,而后再指了指冷姝月身上的伤势。
冷姝月知道,侍女是从厢房旁边的小山上给她寻来了一些创伤药,然她并不理会,只是冷冷的看着侍女伸向前来的手:“不用。”她的身份,无需任何人待自己好,她不能靠别人,只能天生天养。
虽然接触的日子不长,小侍女仍然能知道冷姝月此刻的拒绝,当下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如此的神情,让冷姝月不觉想起多年前自己的那双眼眸,该是这般无助才是,可是谁又同情过自己?“你走!”双掌袭出,冷姝月欲将侍女逼至门外。
不想侍女竟然松开手间草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狠狠的出掌,接住冷姝月的一掌。
第018章毫不心软
虽然出乎意料之外,但冷姝月不曾惊讶,毕竟以墨澜公子的为人,不可能会让一无是处的人留在他身边。
没再说话,冷姝月任侍女给她上药,她便是如此,只要是肯定自己无法争取到,便从来不会太过挣扎,会认命,这便是她今生最大的一个缺点,但也是这个缺点,让她在破门血案后,还能独自存活下来,成为玉家最后存活的一人。
上了药以后,冷姝月并未说话,而是粗略的用了饭菜,这又躺回床塌了。
此后,不知是墨澜公子忘了她的存在还是大发善心,竟然并未让人前来折磨,日子也就平静的过去了。
在这个厢房,她无法联系到外面的事情,白日数着院子里绽放的花朵,了然无趣的度日;夜晚数着天上的眨眼的星星,无奈的入眠。
直至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甘于寂寞之人,她喜欢见到鲜血,喜欢看到她人生命凋零的那一种极致,更喜欢看到那一双双惊憟的瞳眸。
相处久了,她也知道了,侍女叫水木璇(将一位亲提供的姓改了下,因为先前有个白姓),自幼便跟在墨澜身旁,本来是涓涓二八好年华,却不想因为自幼被墨澜割舌制聋,才得如今这般境况。
行走的地方很多,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走动,这才发现,整个府邸,错落有致的分布着一百多个院落,以墨澜公子的齐天院为中心,划分为香玉坊、刑房、后勤房。香玉坊为整个府邸的侍寝院,不同阶级的下人和侍卫,都可以去找侍寝之人。
而她所处的地方,便在齐天院和香玉坊的中间。因此,隔了几晚,便能看到前去齐天院侍寝的女子。
这一点,冷姝月甚为不解,以墨澜公子那日的表现,该是夜夜笙箫才是,可他却不然,只是偶尔才有一名女子被唤了前去,可见他并非纨绔子弟。
这日,冷姝月晨起练剑,寻了一片较为僻静的地方,这些日子,虽然在府里不能出去,但她却没有一天怠慢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因为她知道,她便是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和阁主教得心狠手辣存活下来的,如今,自然格外珍惜。
练了没一会儿,便能察觉有人立于身后,且观看的时间不短,她并未说穿,反倒是在跃身而起的刹那,一个转身,手中长剑疾驰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那人的胸膛。
第019回墨澜的隐怒
她的恨戾,是因为多日来的憋闷,她是不生出事来,墨澜公子将自己一辈子禁锢在此等地方,她还如何回血影阁。
因此,她会残酷的不顾他人性命,无视自己会伤及无辜。
然,那一剑被一个身影挡下,身影翻飞,却仍然比不过冷姝月狠毒的一剑。
剑刺入,只见一名女子捂胸倒地,鲜血直淌。
“姑娘手段好阴毒。”被保护的一名女子,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冷姝月。
微微抬眸,那是一名白衫女子,肌肤若雪,明眸皓齿,红唇透亮,而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便是她眸间的一点朱砂,鲜红欲滴,仿若沾血,润似水亮。
阳光照在她身上,印出的一圈光芒缠绕其身,与簇拥在她身旁的众多侍女相比,她无异于那天边的灼日,这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微微隆起的腹部彰显了她该有的骄傲。
这一切,与她并无任何关系,而她,也无须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过奖。”冷姝月走过去看着地上的女子,仿佛在想着什么。
“姑娘似乎不是不是墨澜世家之人?”
“不难看出。”冷姝月看着女子唇畔的一丝冷笑,那样的笑容,却很是让人沉迷。
“你杀了我的侍女。”
地上的女子,一脸痛楚,紧皱的双眉、扭曲的脸庞,一切都那般的残忍,而在场之人,却都不是长情之人,因此并未有过多的不舍和怜悯,有的只是一种宿命的湮灭。
“我本欲杀你。”冷冷的回视女子,冷姝月并无退让。
她的话让白衣女子平静的脸庞多了一丝惊讶,这样的表情,她经常见到:“你很狂妄。”
不想周旋,在她眼里,男人女人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因此冷姝月只是说了一句:“告辞。”而后的动作,却让在场的人震惊得面露惊骇之色。
伸手、握剑、拔出。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看不清她的出手,能看见的便是她长剑扬起,点点朱红洒向空中,透过那万丈光芒,血红光芒绽放异彩。
没有在意众人震惊的眸光,冷姝月只是转身、抬步、远去。
刚走了没两步,却见墨澜公子一脸笑意的前来,无处可藏,她只得面无表情的迎了上去。
心下微笑,来此处练剑十多日,也不曾见到人烟,今日倒是热闹非凡了。
看到她,墨澜公子微微皱眉,过了一会儿才平展开来,见她从身边经过,速的看了一眼被众人抬走的一名侍女:“你站住!”在他府里,见到鲜血并非多么罕见的事情,只是,她是血影阁的人,他便不允许!
第020章掌嘴白衣女子
天边一只喜鹊飞过,冷姝月眸光微闪,如此男人,要的便是对他的漠视才能引起注意:“怎么?”转眸,不解的看着他。
墨澜公子并未跟她说话,只是看着一旁白衣女子问道:“梦雪雅,是你杀了她么?”
女子身子微颤,那般冷漠的人儿,看到墨澜公子,却也是流光溢彩:“不是奴婢,是那位姑娘。”连说话亦不曾抬眸,回话亦是万分谨慎。
“哦?”墨澜公子冷冷的扫了一眼冷姝月,云淡风清的问了一句:“是么?”
冷姝月微微有些恍惚,那句话,仿佛不是对她说的一般,却又让人不得忽视:“是。”他不怕惩罚,她要的是能回血影阁。
“啪”的一声,铁掌挥上她娇嫩的容颜,绣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她的回答很坦然,并无半丝惧意,这天底下,竟然有人经过自己的折磨后还如此傲然,如此认知,激怒了他的淡定。
眸色微沉,怒意横生一片:“为何?”而他的问话里有着几许探索。
他的力道很足,却不曾打歪她的头:“她们鬼鬼祟祟在那里,我并不知道……”
“想出去?”抬眸,望进她那一池幽黑的深潭,了然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握剑的手,突然之间有些发软,自己做得并不算过,而他,却能轻而易举的知道自己的想法:“自然,我是血影阁之人。”她不能撒谎,不然尸骨无存。
“很好,想走是么?”速的转身,墨澜看了一眼冷树叶:“今夜,你便前去溪水花厅。”
颔首,转身,冷姝月看到喜鹊从自己头顶飞过,带起一阵轻风,扬洒着它的兴奋,让这个院子感染了几分快乐。
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墨澜公子冷酷的声音“梦雪雅偷窥他人之事,本应杖责,念你有孕在身,掌嘴三十”,听此,冷姝月的步子稍稍提快步子,这个男人,果然不是自己能够惹的人。
那般仙子之人,如今身怀六甲的女子,竟被他如此残忍的惩罚,可见他,并非有心之人。
不想再接触如此狠毒之人,冷姝月凌空而起,飞离了园子,回到了自己栖身的院落。
进去的时候,一脸殷切期望着的水木璇便迎了上来,并未看她,冷姝月自己朝里行去。
墨澜说今夜晚宴让自己前去,也不知为何,但最起码让他注意到了自己,注意到了,便是两种可能,死亡或者离开,这是两个极端,而她的生命,似乎从跟了阁主开始,已经处于其中的一种极端。
更重要的是,她,冷姝月,不甘屈服墨澜公子之下。
第021章惊魂
所以,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