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亲弟弟!没有父亲,她就没有解药!这就是我们的家族……族长一旦选定了爱人,只能永生永世被困在血的十字架上!”
“我要小憩……”风恋砂痛苦的难以呼吸,媚艳勾魂情态难以自持的持续增强,汗水顺着冷浸浸的颈子一滴滴滑落,妖甜而滛媚,轻摇的绝美头颅呼出一丝丝撩人的热气。
“所以必须要得到!”风怀羿勾起唇角阴森的笑道。“除了我们,她还能是谁的呢?得不到,就抢,抢不到,就骗,我们就是这样爱人的啊!”
风家每一代族长都会爱上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中的一个,无论男女,全是有着极其相近亲缘关系的人,那是他们血统中无法控制的,生于俱来的对近亲的渴望!
过度异常的血缘沉淀了将近一百代后,在最后一代变异了。
恋砂和怀羿……
血浓中的痴狂因子达到前所未有的浓郁程度,每月分别在月亮极缺和极满时,那种如火如荼的折磨,心智在天象的刺激下对所爱之人的渴望达到疯狂的境地!
红纱翻飞,妖艳的,阴柔的,沐浴在月色下化身爱神妖魔,浑身勾人的情丝缠绕,平常压抑住的禁忌欲望全部幻化为肉体的苦痛,那沉积在血液中几百年的妖艳媚态,顺着周身撩扬起来,使得万物迷醉,万物不敢近身,除了自己的爱人!
肉体的痛,其实是心的痛,没有回应的温柔,没有回应的爱意,如万针穿体,如万蚁噬心!禁忌之恋的苦,流不出的泪水通过血液吐出,仿佛杜鹃,啼血悲泣,无法出口的恳求……
血的玫瑰的房间,一丝丝腥味飘散
美丽的情人的尸体,躺在蓝胡子的房间
堆积成山,疯狂之下美丽的消亡
沉淀在骨肉中的血液,挥起死神的弯月刀
只是因为爱的过分
被拒绝的过分
既然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
杀了他那么多美丽情人的人是谁?
是蓝胡子吗?他为何如此残忍?
杀掉她们有什么好处?
他完全没有犯罪理由
其实,动手的是另外的人,她爱上了蓝胡子,不允许别的女人夺去他的目光
风家族长带血的爱堆起无数的坟茔
族长啊!
蓝胡子的姐姐!
画中
那妖媚明艳的倾国少女
低笑无悔
番外篇——红舞鞋之一
保温箱里那个小小的,粉红色的,好像瓷片做成的假娃娃般的小东西,就是“她”吗?美丽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绿眸和紫眸透过玻璃淡淡注视着那个蠕动的婴儿,她是这一拨新生儿中最娇小的,却比其他孩子都活泼,好动的不像样。
“夫人被送去疗养了,风先生有事不能来,只好请少爷们帮忙签一下字。”育婴房的主管护士长蹲下身对眼前两位漂亮的惊人的八岁男孩说,她白衣上的药水味刺激了他们红色的记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女孩是天生注定的公主,然而其实她也是个不得宠爱的人,父亲对于她的出生根本漠不关心。对父亲来说,今天花氏大小姐花梨在恳丁举行的婚才是最重要的。
心爱的女人将要嫁人,父亲从昨天就开始喝得醉醺醺,口不择言的喊着花梨的名字。至于在产房中拼死挣扎的花絮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早晨他们告诉父亲妹妹出生的消息,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小姐重五斤半,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异常好。”护士长边说边打开小门示意风恋砂伸进手去摸摸。
柔软的肌肤,细腻的温暖触感,当指尖碰触到那小小的生命时,风恋砂心底似乎划过一丝莫名的酸涩。
咚咚!婴儿觉得很痒,小手兴奋的扣动着玻璃,显得柔弱又活泼,风恋砂和风怀羿眸中闪过刺痛的灰暗记忆。
妹妹吗?
又是血亲……
玻璃杯砸在地上,鲜红的液体如同血液一般喷溅在蕾丝衣裙的周遭。
新鲜美丽一如花朵般的少妇不支倒地,锐利冷笑仿佛冷月尖刀,穿梭在冰冷的豪华病房,一室浓浓的药味稀释,融入腥浓酒气。
她边喘边笑,唇角不可思议的红,胸口的伤口也如同酒液一般淌流着道道猩红。
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腐臭味,却奇异的在危险中加带一点艳媚,那红艳的血似乎会鼓胀出一池波涛,窒息人的气管。
她的眼睛泛起垂死之人的狂热,亮的吓人。
孩子……她指着风恋砂和风怀羿的脸蛋嘻嘻笑道,一手还在胸前抓挠,交错的血迹越来越多,泛滥成河。
她捂着左胸的模样看起来极度痛苦,就好像心脏活生生要被别人给挖走一般,她拼命去留,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个空茫的胸腔。
她看着自己胸口的血迹,那似乎又不单单是她自己的,还有其他无数曾经惨死的冤魂在一同流血。
“知道你们慈爱的父亲有多少个情妇吗?”她猛然抬头粗哑着问,两个男孩不由退后一步。
“四十个!”她疯狂大笑,一张倾国美艳的脸孔扭曲成丑陋“四十个啊!我杀了她们,全部的女人,全部!可他的眼光还是从来不留在我身上!为什么?”她捶打着地板。
“姑姑……”他们轻声唤到。
“不要叫我姑姑!你们是我的骨肉,风家族长的儿子!谁许你们这么软弱?”狠戾的十指陷入肉肌。她瞪着瞪着,突然冒出一声怪笑来“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承袭了我的血脉,将来要继承我的美貌,还有……”她指指自己的胸口“我的痛苦哦。”
“你喜欢他吗?”她的手指着风恋砂,阴森森的问向风怀羿,“看看你的同胞弟弟,想不想把他揉进身体里、吃下去,永远不让他有机会和别人说一句话,完完全全成为你的?你有这种感觉吗?”
紫眸少年摇摇头。
“你呢?”她复又转向风恋砂,指着风怀羿。绿眸的少年同样摇摇头。
“不是?”她奇怪的咬牙,“怎么会不是?你们是最近的血亲了,为什么不相爱呢……”
她像个小女孩般呵呵的捧起双颊,血像是河一般留下衣襟,她似无所觉。
“姑姑,你的血……”
“血?”她迷茫的看着自己抽搐的身体“呜,我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打从爱上自己的亲弟弟那一刻开始,她就必须习惯这样的痛苦。
“我们将来也会向你一样可怕?”紫眸少年不相信的斜眼看着她银灰色的媚眼,倾国倾城的嘴角依稀有着最美的弧形。
“会,因为你们是最纯粹的。”
她痴痴的看着他们稀有的眸色,“风家古老的血缘经过几百年已经沉淀的过分,到你们这一代突然返祖,回归到血缘时最醇浓的状态。你们一旦痛苦起来,绝对比我还要强烈上千百倍,生不如死!”
“不过……”
她的眸子阴狠的一闪,淡淡启口。
本来没有这么严重的。
本来完全不会这么严重的。
可以不用这么严重的啊!
她一遍一遍说着喘息着,美丽的眼睛随着声音一同黯淡下去,只有双手分别拉住风怀羿和风恋砂不放,几乎捏碎他们的手骨,死前最后的一抹清醒。
我的孩子……你们不要和我受一样的苦,你们可以的避免的。
这种苦,太撕心裂肺,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只要想,就可以避免,可以不用,穿上禁忌的红舞鞋。
“就是这个小东西?”风怀羿环胸淡淡看着风恋砂怀里粉红色的小娃娃,嘴角轻蔑的挑笑“要我相信会克我的是这种玩意儿还真难。”
“不一定是她,如果我们将来还有别的弟弟妹妹的话。”风恋砂将鲜奶倒进奶瓶,跪在地上,将奶嘴细心的送进婴儿的唇瓣,一手托着瓶底以免她柔弱的小手抱不住粗大的奶瓶。
这个娃娃也怪的很,哪怕饿得大哭也不吃除了风恋砂以外的人喂的鲜奶。她似乎是认得了二哥的香味,只要风恋砂的味道出现,小婴儿就会露出异常甜美的笑来。
孩子有着最敏感的直觉,她能敏锐的感觉到谁真正对她最好。
眼睛的交流,气息的碰触,她好像一直幼小的猫咪,正是最粘人的脆弱年纪。
“你怎么会知道她饿了?”半个月也难得踏进育婴室一步的风家大少看着小女娃圆圆的脑袋靠在风恋砂胸前不肯离开,好奇的问。
风恋砂嘘了声,将一根食指凑近她唇边,娃娃噘嘴撇开脸。“喏,她如果饿了就会啃我的手,现在大概吃饱了。”
娃娃对他那头黑色长发异常感兴趣,一双小手不停的卷玩,长长黑丝不一会儿缠满她的全部手指,像只贪玩耍毛线的猫,挣脱不开浑身的线。
“哎,宝宝不要扯,手会受伤的。”不顾头发被扯的发疼,风恋砂轻轻抚开婴儿蜷缩的五指,一根一根的清理,滑柔的发丝一缕缕滑下指尖,冰凉的指甲刮过她的手心,婴儿连忙握紧。
“这么心疼?她可是会杀你的东西哦。”风怀羿半眯起美丽的紫眸,对上婴儿的眼。
“我说了,或许我们会有其他的弟弟妹妹——”
“你看现在的情况,可能吗?”风怀羿嘲弄的一笑“父亲一心扑在花梨那里,花絮身体不好,生一个孩子已经差不多要了她半条命,她怎么可能会再生?所以……”他的手劲毫不温柔的钳起娃娃的下颚,五指陷入她嫩嫩的脸颊,阴冷的低语“绝对就是这个孩子!假以时日,她会将你我也变成母亲那幅模样!”
“你弄疼她了。”风恋砂挡开他的手。“你有选择权,不是吗?风家族长并不是一定要痛苦的,只要……”
“只要不爱上她?”风怀羿礼貌一笑,突然扳住风恋砂的双肩,一手提过娃娃扔到一边的婴儿床上,紫眸妖幻闪过冷酷的水光“那你爱上她了没?嗯?”
“现在还没有,我只当她是个妹妹。”娃娃被摔哭,风恋砂转身去抱她。
“所以还没有感觉到痛苦?”风怀羿妖佞的勾起唇角,一把将他压进床边的小沙发,黑发下阴淡的紫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你确定会永远当她的好哥哥,你确定永远不会对她用情,你确定你的血液永远不会,你确定永远不会经受母亲生前的那种痛苦?”
“不确定。”风恋砂沙哑的回答,风怀羿的身体压下来,重量让他痛苦的喘息了一声,身体向后弯曲。“怀羿你——”
风怀羿懒懒凝视着身下风恋砂微红的脸颊,如同红水晶一般柔润的红唇微微张开,粉艳的舌尖在贝齿间若隐若现,他轻轻抚开风恋砂额畔的长发。
黑密的长睫点缀在碧绿的眸光上,在清璧的瞳眸上划过一道精致的暗影,长指甲轻轻划过风恋砂的脸颊,那白皙的柔软肌肤泛起粉嫩的红色。
“爱上近亲吗?”风怀羿妖魅的声音引诱的拂在弟弟耳畔“仔细看看,你也算我的另一半呢!”
“怀羿,别闹了——”风恋砂毕竟小了风怀羿两岁,敌不过哥哥的力气,皱起眉头。
长指勾起弟弟的下巴,风怀羿诡异的笑道“既然我们最终还是会爱上某个近亲,那么爱她还不如爱你,如何,恋砂?我们彼此相爱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了不是?”你当我的解药,我也当你的,都不必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
“爱我?”风恋砂淡淡一笑,推拒他的身体,摇了摇头“不,你不会爱上我。”
“未必哦。”风怀羿扬了扬眉角“我们可是都有这样变态的血液呢。”
“但不会是你和我,”风恋砂转头去看窗边,风一般清淡的声音虚无的飘散。
“过去九年你没有爱上我,未来也不可能。”
“我们的爱恨是很强烈的人,如果喜欢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得不到就毁掉,最爱的人,往往毁的最残忍。”
我实在太对不起大家了
呜呜,跪地请罪,请大家不要怪我啊,这几天又是机子又是网络的乱出问题,头大死了
其实分分无所谓啦,有人爱看就好
今天我一定要更新三章以上,擦汗,再次道歉。。。。。。。。。
红舞鞋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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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toorrowneve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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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heloveigaveherthepast
gonnabeenoughtost
iftoorrowneveres
whoneverknewhowuchi
lovedher……
“我们一旦爱上,那种感情就像要吃人般令人窒息,必须要占有爱人的全部思想,全部注意,全部身体,否则那种疯狂就会化为带血的尖刀,杀了她也杀了自己。这种爱就像战争,双方都同时处于一种针对的敌意状态,又爱又恨的情绪交织,在血液中造就疯狂的折磨。”
“这样的爱情中,爱的人虽然痛苦,但是被爱的人更痛苦。”
风怀羿眯眼看着弟弟的绿眸,发丝在耳畔冷柔飘荡,风恋砂淡红的唇瓣微弯。“你怕娃娃,又恨她,因为她很可能掌控你未来的情感,人生,你的一切都将变成她的掌中物,只要得不到她,就会变成母亲一样嗜血的怪物,害人害己。”
修长的双臂悄悄缠上风怀羿的颈子,风恋砂淡柔的在他耳边呢喃。
“恨她吗?那就爱她啊。”
实在太恨,那就爱她到无以复加!
因为痴残的爱,就是最可怕的报复。
恨她掌控了自己的情感,恨她生来就注定要赢,恨自己的无法抗拒,那就用最猛烈的爱反过来缠死她,折断鸟的翅膀,让她无法飞翔,谁也不能喜爱!
沉寂的风在室内盘旋,绿眸和紫眸冷沉的互相瞪视着,床上的小女孩很识时务的闭着嘴巴,好奇的看着沙发上相互对峙的油画般鲜妍的两个少年。
“你真的恨娃娃吗?恨她就爱她,你敢吗?”风恋砂挑衅的看着风怀羿,从沙发上站起来,胸口因为挣扎扯断几颗钮扣,松开领口一片雪艳的肌肤。
“不。”风怀羿缓缓的扯唇,指尖沿着动脉轻轻滑过弟弟的颈子到达锁骨,在白皙的皮肤上滑下一个十字“我不反对禁忌,越是禁忌的东西越有兴趣,但我讨厌痛苦,更讨厌为难自己。”
那样的爱,等于自我凌迟。
“你呢?又能把握好这条禁忌的线吗?”
风家大少倾城倾国的美丽笑容淡淡飘起,映着风恋砂阴郁的表情。
一室沉默。
“娃娃,过来,哥哥会接住你。”
温黄|色的灯光照在地毯上,白绒绒的泛起美丽的金色,柔柔的光影热乎乎的触感卷上女孩的手,耳边的气息飘散着淡水兰香味,风恋砂在地毯的另一端对娃娃伸开双手。
她单调的世界一片纯白,唯有人体的热度是温暖的,香味很真实,耳边的语调好像音乐一般动听。
丫丫学语的小女孩挥动这双手,似乎是想要缠上他的颈子。
她吐出不太精准的发音,大大的眼睛迷惑的瞪着,摇摇晃晃的向他爬来。
这孩子独立的很早,才六个月刚会爬就渐渐显得不那么粘人,总是自己给自己找乐趣,她是一个健康秀丽的少见的孩子,眼睛晶亮,背脊挺直,连歪斜的爬动都很迅速有活力。可是除了风恋砂以外,风家上上下下的人似乎都将这位漂亮的小姐视为无物,花家的人对她的反应更是冷淡。
花家的老太爷连因为生产而重病的小女儿花絮都不甚关心,哪里分得出一丝神来给外孙女?他的整个心思都在新婚不久的花梨身上。为了在自己百年之后能有人继续照顾这个娇柔异常的大女儿,花老太爷选择了花氏一个性情温柔的优秀年轻人杜帆作为花梨的夫婿,很登对的一对璧人,他们几个月前在老太爷的大力安排下举行的大型豪华婚礼被传为本年度最华美豪奢的婚宴。
相比之下,这个生不逢时的小公主就显得人情单薄。
半躺在沙发上的紫眸少年低头似笑非笑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嬉戏图,长长的黑发留至腰下,他揶揄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幸灾乐祸“父亲这次做的实在过分了点,女儿都几个月大了才回家,而且连抱都不抱她一下,可怜的小家伙连个名字都没有。”
花絮生完孩子后被送去疗养,连女儿的面都没见过,而风戎颐也仅在在回家的第三天才想起来去看看新生的女儿,此后就再也没有提过一句关于她的事情,仿佛家里根本没有多这样一个孩子般。
当家的先生不热情,下人们也跟着势利,全都懒得理睬她。连负责照顾小姐的奶妈也常常扔下孩子一个人去打牌,如果风恋砂不在,没有人会去管小姐的死活。
“先等一下,哥哥帮你洗澡。”风恋砂将妹妹放在沙发上,刚刚淋浴过的长发依然湿漉漉的滴着水,小女孩非常聪明的离风怀羿远远的,占据沙发泾渭分明的左右两角。
“她到底是玩过多少的砂子,还是去猪圈滚了一圈回来?”风怀羿欺近身,不顾小女孩闪躲的动作强行一指挑起她脏乎乎的小手,粘满厚厚的灰尘。
“奶妈整天都不在家,娃娃饿了,只好自己乱爬着找东西吃,”风恋砂白天要去学校,不能整天守在妹妹身边,风戎颐竟然由着家里下人欺负自己的亲生女儿。
“父亲在迁怒,”风怀羿冷哼,大手拨开脏兮兮的小孩,想也知道他是哪种心态“因为花絮的原因错过了花梨,又逢花梨新婚,他自然决不会喜欢这个倒霉的家伙,偏偏只有你宝贝的要命,怎么,你的懒病治好了?”居然会自己动手做事,天要下红雨。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碰到我和娃娃罢了。”恋砂耸耸肩,言下之意还是懒得要死,难得一见的勤快,仅限于自己和娃娃。
“差别待遇,连我来你的房间还要自带茶水,这个小鬼却可以让你亲侍饭食。”风怀羿懒懒抗议道,“我这个做哥哥的尊严何在?”
“怀羿……”恋砂赶紧阻止风怀羿拍娃娃脑袋的手劲,“小娃娃的头顶不能用力拍,你轻点,还有不要拿太香的爽身粉给她,会刺激婴儿的鼻粘膜。”
“你会不会太仔细一点了?她不过是个玩具而已!”风怀羿枕着手臂狡猾的看向风恋砂弯腰抱起娃娃,话音一顿“还是说,你快要爱上她了?”
风恋砂淡淡一笑,不在乎娃娃给他刚刚沐浴过的雪白浴衣上印多少灰色的抓印反问“你呢?你有爱上她吗?”
“不。”风怀羿冷冷的说,“母亲的前车之鉴在先,我不会爱上让我痛苦的东西,事实上,如果没有你,我会早早结果掉这个祸水了事。”
风家不是每个族长都必须如此痛苦,只要不去爱,或者在爱发生之前杀掉将会爱上的人,就可以最终避免那种非人的折磨。
其实,本来不用那么严重的。
其实,完全不必这么严重的。
其实,只要想,什么都可以避免。
“痛苦?你一直很介意吗?”风恋砂缓缓眯起如水般的碧水瞳眸,柔和的灯光照在他颈子光滑的肌肤上,散发出温润的珠光。
“你就不介意?”风怀羿撇了一眼风恋砂手上好动的小女孩沉声说,妖艳的泪痣在艳眸下闪动着诡异的阴毒光芒,在发间穿梭的长指若有所思的勾动着。“离她远点,恋砂,否则你迟早会控制不住自己,那种痛苦你承受不了,任何人都承受不了。”
“如果没有痛苦……”他温和的淡淡呢喃到“如果没有的话……也没有幸福啊,怀羿,你不想要幸福吗?”
幸福?风怀羿沉默的合上眼。
娃娃坐在风恋砂的手臂上,他转头亲亲她的脸颊,在娇嫩异常的肌肤上吮出一个玫瑰色的痕迹。
“恋砂……”风怀羿轻叹。“你凭什么有把握,她会爱上你呢?”
先爱上,先付出,却不一定会得到同样的回应,
这是赌博。
对风家人来说,这是拿命在赌,输不起的战争啊!
“我想赌赌看。”将脸颊贴上娃娃粉嫩的睡颜,风恋砂望着她美丽清澈的双眼轻轻启口,闪避着风怀羿鸷猛的注视。“怀羿,或许我的野心比你更大,我无法看着触手可得的幸福而不出手。”
用尽一切温柔的试探,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密密的喂满全部的气息,也许会赢。
生命中有太多可能,不一样的命运,灰色的童年,冷硬了许久的心情,对她,有着不一样的寄托,赌那二分之一的情爱概率。
“怀羿,我想爱她。”他淡定的说。
“你!”风怀羿翻坐起来凌厉的盯着他苍白的脸颊,那双搂在娃娃身上的双臂温柔至极,仿佛捧着最心爱的宝贝一般“你……”
风恋砂淡淡无谓的扬起一抹柔美笑意,“没错,怀羿,
“我已经,越过那条禁忌的线了。”
红舞鞋之三
树梢笼罩着夏日夜晚燥热的暑气,娃娃坐在地上认真的捏泥巴,她为此努力了好几个星期,依然没有任何进展。粘土团到了她手里只会变得更加不成形状,她却玩的乐此不疲。
透亮灯光映入她水晶玻璃一般的美丽眼睛,早期褐色的斑点褪去,渐渐呈现出水一般的碧蓝来,和花絮的眼睛很像,有着碎渣冰一般的精粹,干净滟涟,覆在黑密的睫毛下温柔的好像平静的海洋,漂亮的程度不输给风恋砂和风怀羿,衬在那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脸上仿佛两汪蓝宝石融化成的湖泊。
乍看下这个孩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公主,白雪一般的肌肤,乌木一般的黑发,玫瑰一般的嘴唇,然而骨子里的野性大胆渐渐现形出来,她的学习能力非常高,精力充沛,模仿起语言和大人的动作异常顺利。
“$‰★β§γn●α☆10……”娃娃对着水和砂子泥巴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玩着玩着,会从喉咙里发出姑姑哝哝的丫丫儿语,不过总也不成句不成词,小孩子的碎语没有人听的懂。
风戎颐交叠双腿坐在餐厅的长桌一端,边吃晚餐边看报纸,眉心习惯性的紧紧皱起,刀削似的的俊脸一如往常一样严厉摄人。
另一边的风怀羿慵懒的妖柔模样有着漫不经心的绝美,九岁十岁的年纪,身上已然散发出诡媚艳丽的气息,风戎颐看到这个儿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风戎夕,那个强势狠毒的姐姐,再加上他小小年纪就深沉的不像个孩子,心里难免涌起一丝淡淡的冷漠,对这风怀羿,自然是亲近不起来。
娃娃从角落顺着地板爬动,很顺利的穿过众人的脚底板钻进桌下,好奇的去扯父亲的裤脚,事实上,她对风戎颐手上的银勺很感兴趣。
风戎颐感到裤脚上一阵异常的重量,低头去看,立刻对上一双异常美丽的碧蓝眼眸“这是哪来的小孩?”低沉的男嗓有丝不耐和讶异。
“你的女儿。”风怀羿的语气极度嘲讽,紫眸淡淡瞟一眼活泼过头的小女孩。“我八个月大的‘同父异母’妹妹。”难怪风戎颐认不出她,八个月来,娃娃只得到过父亲冷淡的一眼,然后就是籍由漠视的刻意遗忘。
他的女儿?风戎颐脸上刷过一抹狼狈的暗红,低头看向对自己伸出双手的小女孩。他眉间的厉痕没有吓退她,这孩子胆大的不得了,什么人都敢亲近,飞扬的蓝眸中已经有种小小的桀骜不驯。
那种飞扬灼伤了风戎颐的灰眸,脑海闪过花梨结婚时娇柔的模样和总是轻轻闭合的双眼,登时一股怨气从心底窜起,伸脚就想要踢开她。
“哎,继续继续,拿自己的女儿撒气,有魄力。”风怀羿一眼看准父亲的动作,马上适时鼓掌,大声到几乎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风戎颐只得硬生生的收回力势,厌恶的撇了眼风怀羿,扔开报纸离座就走,没想到娃娃却不打算放过他,小手抱住他的皮鞋,有趣的玩起上面的发光银扣。
“怀羿,拿走她。”风戎颐冷冷的命令。
“抱歉,我不负责处理小孩,这孩子归恋砂管。”风怀羿双手懒懒摊开,丝毫不理会父亲懊恼的神色,也不担心妹妹会不会被父亲踢开“恋砂有事耽搁在学校,过几天才能回家。”
风戎颐皱起眉头,低头看着依旧紧紧揪住他的小女儿,弯腰去抱她,刚刚碰到,娃娃就咯咯的笑了,柔软的粉嫩小手好像塑料娃娃般,小的不可思议,碧蓝大眼闪动着调皮的光芒,那美丽的眸子看起来很像花絮,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的妻子。
先生,夫人生产时差点血崩,昏迷了好几次,是喊着您的名字才将孩子生下来的。
从早晨到半夜,她生了整整十七个小时,人都失血过多脱水了!
依稀记得福妈带哭的嗓音,那电话另一端凝聚的委屈和焦虑让他心底一软。
花絮拼命生下的孩子……
娃娃笑嘻嘻的看着他,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勾动了,然而太淡薄,太稀薄,没有达到温柔的地步,他伸手摸了摸娃娃的头,就将她交给一边的下人,风戎颐和两个儿子的关系都很冷淡,对娃娃自然也热情不到哪里去。
娃娃被突兀的扔下却既不哭也不闹,自己安安静静的原路爬回自己的房间。
“啧啧,我真是看你不顺眼。”
风怀羿看着她一副天下太平的淡定模样,长腿放慢,跟在她身后龟速返回。到达房间后娃娃停下爬动,扭过身来抬头看着他,伸出双手,此为需要帮助的标准动作。
“别找我,我可不是你那个柔情似水的二哥,别指望我抱你。”他挑起鲜红的唇瓣环胸靠在墙上,有点恶劣的看她想什么办法爬上高她一倍的婴儿床上去,平时风恋砂把她给宠的像稀世珍宝般,稍微欺负一下都不行,也难得居然能养出如此一副独立自主的个性。
娃娃撇撇嘴,瞪着床沿老半天,居然一声不吭的越过他走……不,爬去恋砂的房间!
风怀羿惊讶的挑起眉,看她吃力的推翻风恋砂放在地板上的一摞衣服,洁净的衣服散落在地板上,堆起一个小山。
娃娃四肢并用,像只冬眠的小熊一头钻进泛着淡淡香气的暖柔衣堆之间,打了个呵欠后蜷起身体,风恋砂的衣服盖满了娇小的身躯,长长的睫毛覆住水灵灵的蓝眼睛,红润的小嘴嘟起,她似乎一下子就睡着了。
衣服上风恋砂淡淡的水魅浅香绕在鼻端,娃娃满意的放心入睡。即使是婴儿,也知道寻找最安全的气息,在这里等,她就可以看到那双温柔至极的绿眸,听到那细致净澈的声音,暖和的双臂,轻巧的拍抚。
“这算幼小生物的智慧吗?”风怀羿被她逗的浅浅一笑,弯下身看她紧闭的黑睫毛,居然真的睡熟了,秀挺的鼻子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心一颤,他的手指浅浅滑抚她还带着泥点的粉嫩脸颊,娃娃粉粉的小舌头不舒服的来回舔舔,随即收回嘴巴,乖巧的模样和猫咪一模一样。
“有趣……”风怀羿嘴角挑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将她从僵硬的地板上抱离放在风恋砂的床上,转身回房。
空旷的楼道里一片黑茫,隔壁教师办公室的哭闹声一阵阵传来,间接夹杂着浓浊的喘息和笑声,微风吹动,实验台前的修长身影似乎听无所闻,双手忙碌着,许久许久,那惨烈的哭声才停顿下来,开门的声音响起。
“风恋砂同学?”空旷无人的实验室里,穿着白色长褂的高大身影探进身来,在阴影下显得特别阴森。“这么晚,同学们都回去休息了,怎么只有你还留在教室?”声音带着一点惊异,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兴奋。
风恋砂长长的黑发遮住极美的长睫,指尖灵活的在试管瓶处忙碌着,对突如其来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五颜六色的液体在铁架上透明闪烁,银镜一般的玻璃上反射出阴影下一个微淡的笑意。
“那是安德列老师你给我布置的任务特别繁重的关系。”他淡淡的说。
“真的?太繁重了吗?”白色身影一步步走近,比风恋砂高不少的巨大黑影渐渐笼上他的头顶,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身上还带着肉欲的炽热,俊雅的脸庞却带着温文的笑。“不过我知道你和你哥哥可是建校以来最天才的学生,无论多么难的课程你都可以提前别人几个小时完成,嗯?”
鲜绿色的清澈光亮在绿眸中闪烁,风恋砂身体没有一点震动,只是眼角瞟了一下安德列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手,转身点着长颈瓶里的固态碘,迷蒙紫气升腾,紫气中的风恋砂更加诡秘神圣,美丽的如同莲花中初生的湿润精灵。
“多么漂亮的绿眼睛,好像湖水……”安德列看着他淡柔的目光喃喃说道,着迷的动手轻轻撩起他耳边一缕如夜的丝发,看着风恋砂将几种容器里的液体移至酒精灯上蒸馏至固态,||乳|白色的粉末渐渐呈现出来,他用指尖沾了一点伸入唇瓣轻偿,随即清楚听到安德列了喉中发出一声低吟。
心底的冷笑并没有反应到脸上,风恋砂已然带着清柔如水般澄澈无害的笑容。学校里窥视他们兄弟俩的变态老师不少,他和风怀羿带着病态的美貌对这些贵族出身的老师来讲算是极品的毒药,整天都有熠熠闪烁的狼眼环绕在身边等着好时机下手,这些个从小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哪里当的起规规矩矩的老师,最上流的光鲜表皮下,是最肮脏的内心世界。
“恋砂,知道老师为什么总是给你布置最重的功课吗?”轻佻的声音随着安德列将风恋砂半按在桌面的动作泛起一丝丝心的隐欲。“老师早就想和你独处了,知道吗?可惜总是逮不着机会,今天好容易等到你一个人留在实验室,你这个孩子真是不可爱,无论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拥有绝世的倾国美貌,看似如此温和淡柔,本质却是清冷如月的性子,容不得别人一点碰触,给人的感觉就像天边的一汪清水,冷冷淡淡。
却不知,越是不可亵玩的他,越令人兴起想要摘取的渴望……若是能用欲望染红他的身体,让屈辱的泪水湿润他青绿的双眸,将是多么无法用画笔模拟的绝美景象!
阴邪的大手顺着顺着风恋砂柔软的秀细发丝滑至他的背脊,“多柔软的腰肢,多优美的身体,我就知道,你和你哥哥都是不可思议的绝世尤物……”他赞叹到,风恋砂几乎已经向后屈身九十度,肌体竟然没有一丝紧绷,柔韧的不可思议,虽然还是少年的身体,那种销魂触感已然令他浑身的血液都向腹部狂烈集中。
炽热的温度透过安德列浓重的呼吸传来,风恋砂盯着他激扬的双眼低低的扬起嘴角,一手伸过桌沿扳摸到一个小小的暗扣“老师,你今天吃饱了?”他的目光带笑,泛起一丝过于柔和的光波。
安德列愣了一下,随即以为他是故意在转移自己的注意,粗声叱到。“废话!不许动,让老师好好看看,别紧张……”手指穿过制服的硬领想要触摸到他的肌肤。
“所以思滛欲?”
风恋砂偏头拨开他的手按住制服中部的钮扣,“先是恋童,再是强犦,还加上我风家二少爷的身份,欲望真的可以控制一个人,让你不顾一切后果吗?”
他的绿眸映着窗外一弯微淡的月亮,细细的倒勾在他双眸中泛起妖异的光彩。
安德列掌中的美丽容颜渐渐浮出粉莲般的淡红,嫣红的薄唇微张,他看得着迷,也早已听不进去任何清晰的话意,从风恋砂出现在眼前他就在等待将他搂进怀里的这一刻,什么人伦,什么道德,什么身份早就被抛出九霄云外!“恋砂……”他渐渐俯下身躯想要吻上风恋砂白皙如珠的脖颈。
“不要,老师,好疼,不要……”风恋砂细细的声音柔和而慌张的颤抖着,绿眸紧张的要滴下泪水般。
安德列听的一阵兴奋,血液更加,腰下的欲望紧绷的似乎要爆炸。“就是这样!我就是要看你这样!求我!哭着求我!”多么美丽的人,多么美丽的悲哀,他想一口吞下这杯清澈冰冷的雪水!
“停手啊!求求你!”他扭头想要躲避安德列粗鲁的吻痕,柔顺的求饶,将欲望的烈火煽到一个噬人的热度。
安德列粗重的喘息,下身紧贴着风恋砂的身体难耐的磨动,“你好美……”圣洁的灵魂,妖冶的身体,精灵般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