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嗓音……“风恋砂,你真是个小妖精!”
“老师……我好疼啊……”
“唔……继续!继续叫,继续求饶!”大手抚进他双腿间,又拧又揉。
风恋砂湿润的双眸紧紧盯着他被欲望烧红的脸,“妖精……”他似笑非笑的低喃“你喜欢我的身体吗?老师?”
“我崇拜它!”风恋砂美丽的模样快要弄疯他了,浑身肌肉紧紧绷起,安德列热情的低吼。
“呵呵!”一阵轻笑随着月光的动荡响起,就像带雪的冰岛扎进暗昧炽热的气氛,月光下的少年捂着嘴笑,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真脏。”他从唇瓣中轻轻吐出一丝风来,吹上安德列怒红的双眼。
“瞧瞧你,连一点理智都所剩无几,我才稍稍一挑逗,你整个人就像发情的野兽,披着文明的外衣,骨子里不过是还没进化的生殖器官,脏的可怜。”风恋砂的手指向下按去,切断了实验桌上的电源,顿时教室里漆黑一片,只剩月光如银纱罩在两人身上。“你想要什么呢?zuo爱的快感,强犦的乐趣,一时发泄的激烈?说白了,你只算是衣冠楚楚的一团腐肉……”
“住口!”暴吼随着激虐的动作掐住风恋砂的颈子,欲望无法舒解的痛苦令安德列怒气勃发的扯唇狞笑“小小年纪,就懂得拿话激我?我今天要定了你!我肮脏,你也没法干净!”
“傻瓜,”风恋砂淡淡闭上眼睛扯出一个淡的看不见的微笑,叹息到“傻瓜……我比你还脏呢,我生来就是垃圾……”
连血液都是卑鄙的,每一滴血液里都包含着几百年肮脏的人,没有流泪的的权利。
“但是,我得身体只有一个人能碰,只有一个人,能被我污染,如果她要我,我就是她的,如果她不要我,我就消失。”丝发沾上晶亮的红唇,风恋砂怜悯的看着陷入疯狂的安德列,十指轻柔插入他汗湿的金发,“我不能给她一个干净的人,至少能给她一个干净的身体,所以老师,你不许碰我。”
“不许?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命令我?”安德列解不开风恋砂制服的钮扣,恼羞成怒的吼到,暴烈的手指想要钻进制服的下摆探进他温润的胸膛,在肌肤边缘来回激烈摩擦着。
手指一紧,风恋砂揪住安德列鬓角的脆弱发丝冷冷看着他,月光下的绿眸如水般温柔的色彩,唇边的笑形却无比嗜血残忍。“你确定不停手?你不怕被控告坐牢?你不怕身败名裂?贵族的名誉,上流的尊严,一夕之间可就全毁了哦!”
安德列哈哈大笑,嵌起风恋砂娇媚的下巴“小子!威胁我你还嫩了点,我早就琐了实验室大楼的门,也早制造了不在场的假象,你的同学们早就回家了,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这里发生什么犯罪的事,没有一个人会知道!你的控告,谁会相信呢?”他拽着腰间的皮带,滛亵的目光在黑暗中发亮“你也不是那么圣洁嘛!你关了灯,就更没有人发现我们的事!看来你也欢迎的,放心,我会很小心的干你,什么东西也不会留在你身上——”
“方才在你的办公室被你强犦的男生呢?他叫得很惨。”风恋砂淡淡的问。
“他就像一只哑巴小猫一样胆小怕事!没个性,玩起来也不带劲,我得到你之前他不过是个漂亮的替代品而已”安德列冷哼“想要他为你作证?他连我的名字都不敢提呢!”
风恋砂白嫩的手腕被他握出一道道红色痕迹,“这么敏感?”安德列薄唇挑起一丝暧昧的邪笑,将他的袖筒卷上手肘,指尖隔着白色衬衣袖轻轻磨娑着风恋砂柔和的肌肤。
“老师,你知道我方在在研究什么吗?”风恋砂柔顺的被他压躺在实验台上,绿眸淡淡看着安德里,碘雾还在周身蒸腾,酒精灯的火焰在他颊边飞舞,映的绿眸火焰飞眩。
回答他的是一个殛欲的热吻,风恋砂将头一偏,一手摆脱开安德列的禁锢,摸到将方才烧出来的白色粉末倒在掌心,白色晶体在月光下闪着冰雪般的光彩,风恋砂一仰头将它们全数倒进唇瓣。
红唇扬起残酷的笑意,他猛地扣住安德列的后脑吻住他的双唇,突入起来的柔软销魂让安德列猛地懵懂无措,直到灵活的舌尖将一股凉甜液体送进他的口腔,安德列才猛然会神。
“你给我吃了什么?”甘美的甜味令他心底一个冷颤,不顾身下的风恋砂,连忙衣衫不整的跪倒地上边吐边吼。
“是糖果,尝尝看,是不是很甜?”
风恋砂斜依在桌边,边扣钮扣边淡淡的笑道,手指将耳边的黑发理顺,唇瓣的弧度一如往常无暇迷人。“这可是我用了几天时间开发出来的新型糖果,”他弯腰跨在安德列腰间,缓缓抽开他半开的皮带,如同电影的慢动作,无邪中带着不经意的勾人“除了糖份,我还加了一点罂粟和酒精的类物质,可以瞬间催化,将神经系统的灰质麻痹一段时间,简单的说,任何人吃了会瞬间动弹不得,大脑的思路和视力虽然都很清楚,身体却呈现凝固状态,所有反应瞬间消失,在半个小时内会像是瘫痪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对你为所欲为——别吐了,这种东西入口既化,融合入你的口腔黏膜,看看,是不是已经整个人软了?”风恋砂诡异的挑起唇瓣,掰开安德列的下颚,将剩下的粉末全部倒进他不断挣扎的嘴巴。
“最奇妙的是,只要时间一过,这种药物就会在人体酶的分解下弯弯转化为糖果的成分,当药物失效,你会恢复原先的行动能力,这时就是来一打法医……也察不出一点端倪。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是为你设计的,可是你既然自愿当我的第一个白老鼠,何乐而不为呢?”
“你……你敢……”浑身就像被抽干筋骨一般无力,安德列完全动弹不得,慌张的低吼。
“我什么都敢。”风恋砂一手按着他的胸膛,长长黑发下的眼眸清澈而笑意朦胧。“你忘了?你早就琐了实验室大楼的门,也早制造了不在场的假象,我的同学们早就回家了,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这里发生什么犯罪的事,没有一个人会知道……我对你了做了什么,你去向谁控告,又有谁会相信呢?法律……只是讲究证据的迂腐条例。”
风恋砂笑笑将安德列的皮带抽开扔到地板上,一手将他的裤子退下来,随即站起身。
“你还玷污过多少学生?”他手上手套光亮的黑色的皮革在优美的长指上闪烁着美丽的妖气,一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透明容器,里面晃荡着的淡黄|色液体看得安德列浑身发寒,唇瓣青紫。
“他们有没有像方才我那样求你?你是不是一样的兴奋,一样的残暴?方才若我不脱身,你打算怎么折磨我?”风恋砂无所谓的笑笑,淡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更加美丽恐怖“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强硫酸,滴在皮肤上,会吸干细胞里的每一滴水份,烧焦皱裂真皮细胞,再也无法复原,老师,你的心跳好快哪!”
走廊上响起踏步声,风恋砂诧异的挑挑眉,忽而闪过一丝莞尔的残忍“老师,你的小男生出来了,照他那么怕你,恐怕是什么真相都说不出来了吧?别指望他救你,被你强犦了那么多次,当你落难,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难道你……你是故意帮那些学生复仇?”安德列恐惧的问。“所以你今晚才故意呆在实验室?”
“哪有那么伟大?我只是在等为我试药的鱼儿上钩而已。”风恋砂被他天真的问话逗的弯唇一笑“至于那些被你玷污的可怜虫,他们被强犦,他们被欺负,都是自己太软弱的缘故,都是那种令人厌恶的柔弱令你嚣张至今,连救自己都不敢的懦夫,我为什么要同情?”
“不过,就当做做善事……只要没有这个东西,你就可以从野兽变成|人了不是吗?”他轻轻打开装着硫酸的水玻璃长颈瓶,清澈的液体顺着瓶颈缓缓倾斜,精确对准安德列双腿之间,风恋砂在安德列惊恐的大吼中不急不徐的一笑“怕什么?这是进化的过程哦,当清心寡欲的太监,总好过做未开化的雄性野兽吧?”
瓶子登时毫不犹豫的倾斜,清冷的液体伴随着惨烈的尖叫和皮肤烧焦的难闻气味弥漫在室内,安德列双腿间血肉模糊,非人的疼痛如同尖锐玻璃划上厉风,安德列眼睛通红,除了吼叫连颗眼泪都已经流出不来,整个身体在猛烈抽搐。风恋砂温和的淡柔眼神一如往常一般清澈婉转,不带一丝残忍,连笑意都是清柔无比的,就像在超度罪人的圣徒。
“你们在……做什么?”门被猛地打开,缩在一边俊美异常的男生可怜兮兮的问道,狼藉斑斑的身体衣冠不整,他颤抖的双眸看看地上瘫着惨叫的安德列,一边怯怯的望向制服整齐的美丽风恋砂,目光相触的瞬间,他眸里顿时暴出仇恨。
“真可爱的眼神。”风恋砂抿起下唇温柔异常的笑道。“你在新开学从第一眼看到我和我哥哥开始就从不掩饰这种痛恨的目光,有什么理由吗?我们曾经招惹过你,还是伤害过你?就连我惩罚了强犦你的化学老师,你还是一副恨我入骨的模样,为什么……伊斯莲?”
清香的气息传来,风恋砂含笑的唇瓣轻轻靠上他的耳畔,淡淡逗他。
伊斯莲退了一步,“滚开,恶心的妖怪!”
“我该表扬你的犀利吗?”风恋砂一点也没有被骂的羞怒,声音浅柔如水,一手磨娑着塞好瓶盖的硫酸瓶。“可怜你有如此犀利的一双眼睛,却不敢反抗强犦你的老师,你是不是父亲和母亲全死完了?一副孤儿的可怜模样。”
“闭嘴!我爸爸还活——”
“那么就是妈妈死了?很好。”他的笑容一点也没有露出恶魔的邪恶气息,“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个没有母亲照顾的可怜儿子基本上就和一根草差不多,嗯,再猜猜,你那个死掉的母亲一定和我们风家有点什么关系,对吧?”
伊斯莲一双喷火的仇恨黑眼如同毒蛇一般想要将眼前的风恋砂乱刀砍死,再烧成灰烬。
“猜对了?”风恋砂怜悯的挑起眉尖,“你就这么轻易泄露心底的想法吗?稍微想想也知道百分之九十是我母亲惹出来的事情,她杀了你的母亲对不对?父亲那死掉的几十个情妇里,你母亲大概是其中的一个吧……可怜的孩子,你的气愤没处发泄,只好迁怒我和怀羿吗?”
长指缓缓抚揉着伊斯莲怒红的脸蛋,一个俊美的少见的孩子,却怯弱的毫无个性,即使将来长成坚强的外壳,也改不了本质里的一丝柔弱。“我救了你,从此不必再受这个禽兽的欺负,你不感谢我吗?”风恋砂笑问,长指在透明的瓶颈处滑动。
“哼!”伊斯莲唾了声,倔强的扭过头去。
“那就换个方式感谢我吧!伸出手。”
风恋砂突然将手里的硫酸瓶强行塞进伊斯莲的手心“捧好了,不小心碎掉的话,让硫酸溅到,可就是大面积烧伤哦。”他柔柔低笑,脱下手上的手套塞进制服口袋。
“你……”伊斯莲诧异的看着手中的玻璃瓶,再抬头看着风恋砂美丽的笑颜“你什么意思?”
“我不白白帮人报仇哦。”风恋砂走至门边,翠绿的眼眸波光凛凛,“硫酸瓶上已经留下你的指纹了,你的身体上大概也留着安德列的体液和掐痕吧?既然你从来不敢控告安德列,就等到明天警察来后用这些证据为你申诉吧!一场老师强犦学生,学生反过来报复的戏码够精彩了,当被暴露在残酷的媒体和法庭下时,那种羞辱也算是你为自己的懦弱付出的一点代价吧!”
风恋砂从外面锁上实验室的门,将伊斯莲和昏厥过去的安德列单独关在里面,隔着门板淡淡的说“以风家的势力看,安德列绝对不敢指控我,他只有牺牲你了。还有,伊斯莲,我刚刚是在你的实验桌上做的实验,而且我一直带着手套,所以那些有毒器皿上面都是你原先留下的指纹和痕迹,就算你想控告我,也只能算是诬告而已。”
唇瓣泛起一丝笑意,风恋砂将手插进口袋,长发在颊畔拂动,他背靠着门板低叹“伊斯莲,你恨我吗?也许某一天你会来报复我,但是你永远都是一个懦夫,不论你将会成长为什么样,不论你将会杀掉多少人,不论你是否将世界踩在脚下,你永远……也无法打败我。”
永远永远……
这是
本质的胜负。
青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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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在位于纽约市中心西北方向的罗伦斯财阀光彩闪耀的大楼顶层,暖气开放到最大的宽敞办公室里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寒意和狭窄窒息。
双手支立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周身带着一股贵族气息的男人森森回视悠然坐在宾座沙发上的埃迪,棕发的年轻人脸上带着新配的眼镜,嘴角虽然不能说带着得意的笑容,也离嘲讽差距不远了。
斐尔罗伦斯轻轻点燃一根菸,深色的鹰眼锐利狐疑,嘴角撇起自嘲的笑容。
“你说,罗伦斯会莫名其妙丧失掉这场开发案,议会莫名其妙的提出提高造价的要求,都是风氏在背后作梗?”
“是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伦斯总裁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埃迪不放过斐尔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却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相反的,他自己正被细细审视着。
想不到,自己竟然栽在“他们”的手下,罗伦斯脸上笑意更深,伸手揉揉眉间深刻的痕迹。
“接受了风氏少总这么多好处的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埃迪端着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他的气势和当初州政府派来商业意味浓重的交涉人员完全不同,带着明显政客的狡猾和沉稳“因为不够。”
“什么不够?”
“他给我的,不够。”埃迪一笑“风总裁给我的优惠,能够让我在党内的地位迅速上升,却不能让我主宰整个党势力。”一朝得之,朝朝求之。
好个贪婪的人哪!才气逼人,手段也够阴够毒,这等无法掌控的人,风怀羿真的选对了人吗?莫非他把一直饿虎当作了一条普通的饥犬?
“所以你一方面接受风氏的金钱支柱,一方面又凭借手中风氏的筹码,来和罗伦斯交好?”斐尔将烟蒂拧灭在桌角的水晶烟灰缸中,“你以为我能给你些什么?”
“还是钱。”埃迪把玩起手里空荡荡的咖啡杯,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目的“只要你给我和风氏总裁同样多的钱,我可以暗地助你掌握风氏的动向。”
政客没有所谓的忠诚心,只有利欲熏心,能在多疑的韦德里身边生存至今并且受到重用,八面玲珑的同时更缺少所谓的善良。
风怀羿真真是养了条反咬人的狗!斐尔毫不掩饰眸中的轻蔑,刻薄视线扫向埃迪白皙的脸皮,埃迪嘴角连一丝细微抽动也没有,漠然回视。
“罗伦斯先生现在怕在心里骂我吃里趴外,贪得无厌,人品低贱吧?”他哼笑,一点也没有狼狈尴尬的表情,“我有我想要达到的目的,如果您不想和我合作,也没有关系。”他半点不稀罕,多的是想整跨风氏的大财团,找上罗伦斯,是看它跟风氏的冲突最为尖锐。
“我的确在骂你。”斐尔撇起嘴角“政客都是一群吸血蛆虫,哪里有权势就往哪里钻,而你更是个中翘楚。”
“风总裁协议给我六千万美元个人资金,以及数种不动产,必要时候,也许更多。”而这些都是晋升过程中必须的买路钱。埃迪忽略斐尔嘲讽的语气,径自开口。
长指尖轻缓敲在冰冷的檀木桌面上,斐尔阴冷的目光几乎刺入埃迪厚厚的黑色西装,深呼吸了几秒,他恶狠狠的抬手,一把文件稳稳摔进埃迪手中。
“他给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谢谢罗伦斯先生,合作愉快。”埃迪扶着眼镜,将文件夹在腋下,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在握上门把的瞬间,顿下身形。
“还有一句话,作为合作的赠礼,我送给您。”埃迪没有回头,只感觉斐尔的视线冷冷钉在自己背部,他一手磨娑着冰冷的门把,缓缓开口“风氏,有很大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绝对出在风家二少身上。”
“怎么说?”背后的人挑起眉角。
“风氏,几乎是风怀羿一人在主事。当然,风怀羿手段狂烈高超,在商场游刃有余不成问题,可是作为副总的风恋砂,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不曾有过任何作为,那么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对于风氏,究竟有着什么作用?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也许是花瓶也不一定。”斐尔语气轻佻,掌心却倏的握紧,眸底窜出一簇异样火焰。
“您认为是便是吧。”
埃迪打开门走出去,温暖的感觉顿时流遍全身,他吸口气,缓缓吐出。
他总是觉得很暖和,打从离开风氏二少那座阴森森的住宅开始,任何气温都让他觉得舒适轻松。
“请您稍等。”
ken觉得自己受宠若惊,抱着一大络文件站在风氏大楼金壁辉煌的一楼大厅里,看着总台里几个甜美的总机小姐对他绽开亲和力无敌的笑容,满头大汗。
“请您不要紧张,优特助等会儿会亲自来接您上楼。”看他坐卧不宁的姿势,一个小姐忍俊不禁的劝道,顺便给这位金发碧眼的年轻人送上一杯热咖啡,缓解他几乎皱做一团的表情。
ken接过咖啡放在桌上,沙哑着嗓子再次确认“您是说,风氏的总裁要亲自见我,亲自?”他没听错吧?
“我们总裁确实表示等会儿会和您面谈。”
“可我只是海森企业的一个小专员……”竟然有幸见到传说中的风氏总裁,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他以为自己能够见到一个主管级人物就以经很了不起了。
“这表示总裁对于跟海森企业这次合作的期待和重视。”千篇一律的答法,总机小姐再次微笑。“还有,优凰先生是我们总裁的贴身特助,他从来不爱说话,请您不要介意,只要跟着他就行。啊,他来了!”
ken赶紧站起身,抱紧了身前的一大络文件,猛一仰头,手脚顿时僵硬的嘎吱嘎吱响,收缩的瞳孔看着径直向自己走来的————少年!
真的只是一个少年!
ken张大了嘴巴,愣愣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容貌,白皙的脸蛋,简直可以用精致细腻来形容,淘气带着可爱神气的眼睛,忽闪忽闪明亮而和善,嘴唇柔细粉嫩,咧开来的弧度有着恶作剧的满意。
一个还带着可爱味道的嫩少年!看总机小姐那些充满疼爱溺爱的眼神就能充分看出这个少年的脸是多么招惹女性的母性怜宠。ken只觉得当头一棒打在脑袋上。
怎么会?他记得电话里优凰特助的声音明明铁血低沉,一丝不苟而冷酷,那样的声音怎么会属于眼前的这个秀丽少年?
优凰对大厅中所有的人微笑示意后,活跃柔软的身躯一转,向一扇电梯门走去,ken立刻跟上。
“哇!优凰特助还是那么好看,一张娃娃脸都没怎么变!”
“对耶!他真的是优承先生的哥哥吗?一点都不像呢!优承先生比他成熟多了!”
被纯美眼神电到的小姐捧着红红脸蛋轻语柔喃,唧唧喳喳的碎语被关在电梯门以外。
“……优凰先生……”ken期期艾艾的开口,不知道自己这么大个子应该怎么对应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据说还是风氏最得风怀羿宠信的贴身助理。
“就叫我凰吧!ken是第一次来吗?”少年显得非常活泼,一股阳光气味从他短短的明亮栗色发丝散发出来,令人忍不住随着他的笑容而心情飞扬,“您拿这么多文件很麻烦吧?我来帮忙。”
“不用不用!”ken赶紧收紧手臂,躲开优凰伸过来的手,盯着优凰的脸努力掩饰自己的怪异表情。
这人的声音……
“噢。”少年的热情被拒绝,一点没有恼,依旧笑嘻嘻的。
眸中异样从心底升起,ken的呼吸微微急促,说不清的焦躁感在心底马蚤动。这少年太和善了,和善的有点不正常。
“你知道吗?你是今年第一个被请入我们总裁‘办公室’的人呢!”少年的声音再次跳跃在耳边。
这风氏总裁到底住第几层啊,电梯的上升时间也太长了点吧?ken咽了口发干的嗓子。
“优凰先生……呃,你的声音怎么这样?”忍不住满肚子的疑惑,ken冲动开口,却羞赧的红了脸,事关人家隐私,自己是太无礼了。
“生来就这样了。”少年仍是乐呵呵,“ken觉得不好听吗?”
“不是不是。”他赶紧摇头,生怕伤了少年的自尊心。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到达,缓缓绽开,温和的光线射入狭小黑暗的电梯间,豁然开朗。
顶上炫目的阳光照耀着地上清雅怡人的原木地板,无论材质还是切割都可以看出非常厚实,瑰丽的木纹隐隐散发着淡香,踩上去觉得脚底有种舒适的松软感,和冰冷的大理石迥然不同。
在纽约的现代化大楼里,竟然还有这么充满自然气息的地方,ken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另外,这里的地域也未免太宽广了些,从外目测风氏大楼的形貌,应该不至于这么宽敞,甚至于一眼望不到边吧?莫非是某种奇特的设计达到如此的视觉效果?
他随着优凰走过一条原木支撑的小桥,桥下甚至流着淙淙溪水,暖热气息从水流中散发出来,团团白雾勾勒出舒缓肌肉的温暖蒸气。
“这是从地下引上来的温泉,风少不喜欢用暖气。”优凰解释。
“那夏天怎么办?”ken揉揉眼睛,被熏的有点困。
“夏天有冷泉。”
“噢”。这风氏两个总裁还是真懂得享受生活,他心底暗忖,来回凝视周围的景象。这里非常安静,致使溪流的声音越发清晰,阳光充足明媚,这里应该是最高的楼层吧?否则采光不会如此之好。
比起办公场所,这里更像休闲的地方。
“来了吗?”
淡淡的嗓音,好听到醉人。
沉浸在珉想中的ken吓一跳,鹜然抬头,却见光华无限。
抱臂斜靠在大厅廊柱边的修长身影,让碧蓝的瞳眸眯起,心跳,停了一拍。
他一直知道,东方的美人,是极美的。
不似西欧的露骨狂放,妖野滛艳。东方的美人,多是含蓄典雅,犹抱琵琶半遮面,令人浮想联翩,夜不能寐。说不清的妙处,道不明的销骨,就连艳诗滛词,都写的深藏不露,别有意境。
他曾经抱过几个东洋的女人,试图体味那诗词中“何日重解香罗带,细看春风玉一围”的柔腻,“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的娇馥,然而总是失望。长久以来便以为诗词就只是诗词,东方美的灵气蕴味,只藏在字里行间。
原来现实中竟也存在!这等极致,存于一个男子身上,不显得突兀,反而愈加勾魂。
“你……就是风氏总裁?”他嗓音干哑,目不转睛。
“副总。”美男子毫不意外他惊艳的眼神,语调淡淡的纠正。
“二少二少!”优凰双臂大展跳起来向他冲去,风恋砂脸皮微微变色,退开一步,让飞奔过来的少年扑个空。
呜……又没抱到他!优凰踉跄一步,咬牙切齿的恨恨甩头,口水涎流的瞪着风家二少令人遐想的腰……“二少,喏。”
双手恭敬碰上一双洁白如雪的手套,优凰的表情好像一只急待主人夸奖的博美,一脸谄媚。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接过套好,柔软布料贴合在细腻的皮肤上,将漂亮的曲线凸现的更加摄人,风恋砂丝毫无视少年讨好的表情,他知道他所求为何,可惜自己没兴趣答应。
青鸟之二
是迅雷滑过雨空一般惊惧的,尖锐的能将地板震出几道碎痕,对人类耳膜造成极大创伤的那种杀猪尖叫。
祈末斯好久才平复耳畔的嗡嗡声,摇摇脑袋诧异的回过头去,看见夜慕白颤抖的捧着双颊,秀丽俊容上双目暴突,一脸不可思议外加戚戚惨惨戚戚的表情,灯光下他近乎透明的睫毛在眼睑处夸张的急速闪动着,淡褐色的眼睛几乎要滴出水来。
“慕白?”祈末斯柔和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他一手搭上同伴的肩膀。
“他……他……”一根长指定定指向沙发远角的风恋砂,夜慕白向后跨了两步睁大双眼,那种瞪视带着某种戏剧性的夸张色彩,却十分生动。
风恋砂挑起眉诧异回视着夜慕白,微微侧着脸,纤柔发丝以皮革松松梳在脑后,额际不经意散落飘下的几丝被轻轻勾在耳边,搭上衬衣雪白的布料……啊啊!太熟悉了!
熟悉的苍白修长的手指,熟悉的似笑非笑,欲语还休的薄唇。熟悉的柔和湿润的绿眸,带着冰雪的凉度,清冽的像是要渗入人的心底去。熟悉的斜倚在沙发上的慵懒仪姿,熟悉的倾国美貌——正是频频出现在午夜梦魇里,造成迷人的他今日心里阴影的罪魁祸首!
“哦!不!”夜慕白以一种意大利咏叹调凄迷哭丧起来,迷人男嗓在刻意扭曲下别扭至极“天哪!地啊!耶稣菩萨地藏王圣母玛利亚啊!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可怜的我为什么还要见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祈末斯莫名其妙的注视着他,用手肘悄悄顶顶他的腹部“慕白,你认识风少?”
“何止认识!”夜慕白凄惨的抹泪,扯住祈末斯的衣袖使劲擦眼睛,“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潇洒的我告诉过你们的,那个毁了英俊的我的大学生活的妖魔舍友,史丹佛大学有史以来最著名的‘校花’——阿芙罗狄!”
“什么?”末斯着实吃了一惊,“风少就是你说的那个阿芙罗狄?那个嗜虐无道,灭绝人性,铁石心肠,睚眦必报,一无是处,冷酷自私,平均每天被你血泪控诉外加诅咒将近三个小时的洁癖美神——阿芙罗狄?”
“没错!”
夜慕白心头滴血的瞪着平静的风恋砂,后者却似是觉得无聊非常,连目光都懒得放在他身上……这个人……这个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家伙!
这个让他至今还在后悔上了大学的舍友!
想当初,他夜慕白刚刚入校也是风云一时的白马王子,女生的梦中情人,风流快活的日子过得好不舒适,不用花费什么功夫就轻轻松松勾走全校no1的宝座,可是,这无忧无虑的一切,在连跳二级直升大学部的风恋砂出现后,有了致命的转变。
“这简直是阿芙罗狄……”在看到风恋砂第一眼,文学院的教授禁不住喃喃吟出。从此,这个希腊神话中最美丽的女神的名字成为风恋砂的代名词。
以空前的美貌轰动全校也就罢了,以空前的才华震惊全校也就罢了,最最可悲的是,无辜的他夜慕白在某次选修课上很不小心的“意外”碰到了这位美丽学弟的脸颊(他发誓是意外!),竟然当场被回敬了一个耳光!
他惊呆了,教授惊呆了,同学也惊呆了,课堂霎时寂静无声,纷纷回头看着他狼狈的脸浮起道道红印,风恋砂是认真的,那一巴掌力道堪称狠毒。
“靠!”夜家的太子哪里受过这等羞辱?他抓起桌上的文具在众目睽睽下,不顾老师的怒斥就向风恋砂一咕脑儿砸去,风恋砂颈子一偏,钢笔课本砰砰乓乓的敲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你……”风恋砂回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凉淡的微光,刹那间仿佛湖水的凉意。心底一冷,他以为风恋砂定是要用更激烈的手段反扑回来,正欲寻找其他可以投掷的东西,却见风恋砂默然坐下,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方才被他碰到的地方。
很侮辱人的那种擦法,风恋砂从动作到眼神都像是被一只苍蝇粘过一样,莫名的怒火从心底升起,他霍然起身。
“等等。”柔淡如水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向门口去的大步不由顿住,背对着风恋砂粗声粗气吼到“什么事?”难道这小鬼要向他道歉?别做梦了!
“学长,请转过来。”小鬼还算有礼貌,用了请字。
人家都先放低姿态了,他还坚持什么?没好气的转过身,正欲开口,却见风恋砂身边的女生俯身从地上捡起他方才摔过去的书本,恭恭敬敬的摊开,风恋砂淡淡瞄了一眼扉页上的姓名。
“学长的名字叫……夜、慕、白?”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轻轻推开座椅,风恋砂起身走过来,淡樱色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那妖媚至极的笑容令他头皮发麻,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那又怎样?”他闷声问。
“这个,替我扔了。”两根长指轻屑拎着方才拭脸的那块纸巾,风恋砂指尖一松,纸巾垂直落入他的手心。
“混帐!你——”怒火以前所未有的狂烈窜上,烧红了眼睛!
眼前如水般清澈的绿眸却仅是淡淡一眯,无视他的狂怒,红唇随即挑开极淡极淡的笑意,不同于方才的嘲讽,是令人浑身舒服的。他一下子愣住,满腔怒火消散在于那种不可思议的清柔中。
纤长的发丝微微遮住额头,那宛如洋娃娃的睫毛微微半合,绿眸富含深意的闪烁。
“唉……就你了。”
没头没脑的,风恋砂淡淡笑道,抱起双臂。
一个星期后,倒霉的夜慕白知道了美丽学弟那句话的意义。
“我在这个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只和学长熟悉一点,当然选你。”风恋砂斜靠在宿舍的沙发上,长指轻轻绕着耳边的发丝,青玉色的眼眸越过他扭曲的脸望着灯光。
“是你怂恿校长把我和你分配在一个宿舍的?”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风恋砂似是泛起困意的抚着眉心。
“怂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风恋砂扯了下薄唇,眼眸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shit!我见鬼的讨厌死了你,你知不知道?”夜慕白怒吼,他才不要和这给小鬼共处一室!不然后面的大学生活还不心烦到死?夜慕白光是想,就觉得前途惨淡“不行!我决不和你一起住。”
“我更不。”风恋砂轻柔淡笑“要我和‘不干净’的‘东西’在一起,不如要了我的命。”
“那你到底想干嘛!”他又吼,已然搁置的怒气被重新烧起,夜慕白已经受够了和这个小鬼绕圈子,风恋砂捂着嘴呵呵轻笑,相对于他的焦躁,他平柔的仿佛一潭幽湖。
“你还不懂吗?学长,我找的不是室友,而是奴隶啊!”
他根本没把这个嚣张的小鬼放在眼里,两人可都是大企业的公子哥儿,谁也别想指使谁,要是风恋砂再这么不知好歹,他不介意好好整治整治他!
本来,他的确是如此意得志满的想着。
可惜,他错了!
他的室友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是个变态!一个美貌非凡,聪明非凡的变态!
他自恋,风恋砂比他更自恋,他挑剔,风恋砂比他更挑剔,他高傲,风恋砂比他更高傲,他俊美,风恋砂比他更俊美,他意气指使,风恋砂比他更意气指使,他懒惰,风恋砂则是懒到极致,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不说,还痛恨亲自动手。总之无论优点缺点,风恋砂都比他更甚至极!就因为这程度上的差距,造成他实质上的屈服!
“我虽然每天都回家,但这里也不能太肮脏。”风恋砂挑剔的目光巡视着已然相当整洁的宿舍“卧室你我各一间,早晨你可以进去打扫。”一个星期踏不进寝室两次的阿芙罗狄却每天给他支派平均两小时的清扫宿舍的任务。
“不会打扫不要跟我说,不会就去学。”这种话阿芙罗狄说得毫不脸红,却从来不曾自我反省过。
“有了你,我什么也不必懂得。”碧眼闪烁,阿芙罗狄懒懒的无意呢喃了句,却让他的心莫名其妙快跳了一下。
全校人都知道风恋砂冷漠的不可碰触,却唯独他一人可以享有偶尔和他共处一室的特权,独自欣赏一下他流水般优美的微笑,他托着下巴靠着窗台百~万\小!说的样子,捧着茶杯喝酒的样子,偶尔柔顺凝神的样子,很多很多的美丽画面,都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到,每次想起,心中总会泛起一种微微酥麻的喜悦。
这种感觉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他还是很讨厌那个小鬼,却开始对他们共同的小窝有了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而风恋砂,就像自己私藏的宝物,不喜欢别人多看一眼,即使心里知道,他所拥有的风恋砂,仅仅是很少很少的一点点。
结果大学几年下来,夜家大少爷竟然不可避免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风恋砂还是什么都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