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地心欲望

地心欲望第6部分阅读

    眼望乐可,虽然口中不说,感激涕零之情却写在脸上。

    良久,六夫人娇喘平复,眼光从几个姊妹的脸上扫过,说:“事情做下来了,大家说该怎么办?”

    几个人都静寂下来,乐可见她们姊妹商议善后,自顾自过去一旁,靠着桶壁休息,只作壁上观。

    八夫人口快,抢先说:“反正以后我的男人……”她朝乐可瞄了一眼,“……就是他了,你们爱怎么想我不管。”

    五夫人年龄稍长,也持重些:“大家都是这句话,只不过要做得隐秘,别让人乱嚼舌头。”

    六夫人眼望七夫人,七夫人说:“我也是这么说,反正……我们早就没有男人了。”她转过脸来,对乐可说:“不怕你笑话,我们以前只能互相安慰,轮流扮假男人……每一次做完,就好像用冷水浇火,心是冷的,身子却是热的……可是下一次火点燃了,不浇又不行……”

    乐可朝几位夫人望去,她们刚才热情投入,没有一丝愧疚,现在脸上却一阵青,一阵白,似乎羞愧难当,都低下头,七夫人昂然说:“你把我们看作荡妇也好,滛娃也罢,但我们心里的苦跟谁说去?老爷把我们娶回来,就丢在那里不管不顾,还老盯着外面的美色,也不知他那老身子骨,放在碗里的都吃不下,盯着锅里的还不是干咽口水?”

    乐可确实把她们当做荡妇滛娃,反正自己不吃亏,能上就上,大不了拍屁股走人,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才明白她们心中的苦楚,不亚于薇薇安,只不过后者可见,前者却要强作欢颜,掩人耳目。

    七夫人接着说:“我既然说了,就要把话说完,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表面上风光,每天夜里却独守空房,跟个寡妇有什么区别?还比不上有家有室的奴仆快活,我也不敢祈求太多,只要有个男人的肩膀给我靠一靠,也不白活这一回了。”

    乐可心想:“我要是还不为所动,就不算男人了。”过去搂住七夫人,把她的头按在肩膀上,笑着说:“好在你还有一个听使唤的小子,我的肩膀不算宽,却能让你想靠就靠,你想起来就叫我,好不好?七姐姐。”

    这一声“七姐姐”一叫,几位夫人都面露喜色,七夫人更是抽泣起来,只觉得他体贴人心,并不因为刚才的放荡行径而轻视自己,不禁喜极而泣。

    乐可朝另外三女伸开手臂,也不管触碰到的是什么部位,尽皆搅过来,几个人挤作一团,乐可逐一叫过去:“五姐姐、六姐姐、七姐姐、八姐姐,你们以后认我做弟弟好了。”

    乐可每叫一声,各夫人都分别答应,乐可又说:“不过我这弟弟不太安份,有时候一不小心摸到你们身上,几位姐姐不要见怪。”

    乐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众女的身上摸去,几名女子靠在一起,闪避不了,伸出手来左右遮挡,嘻嘻哈哈地笑闹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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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质;女人,上半身是诱饵,下半身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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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一个干四个

    又是一轮游戏,六夫人说:“好弟弟,以后我们五个,就是一家人了,不过大家都要小心,别被人看破,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六夫人’,只在私底下,才管我们叫姐姐,我们心里都有你这个弟弟,只是大家别挂在嘴边。”

    乐可答应了,这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几个人站起身,分别穿衣,六夫人见乐可穿上奴隶的粗布黑衣,心下难过,又想说提拔的话,终究没说出口,怕伤他自尊。五个人只是共度了一个缱绻的下午,情份已完全不同。

    乐可却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辞别诸位姐姐,如花在外开了院门,乐可沿原路回去,整个下午荒唐胡闹,错过了送出红樱短枪的大好良机,但却因此结交了四位姐姐,将处男的落后帽子从此抛掉,收获大于遗憾,乐可踌躇满志,趾高气扬。

    从一个一星期三次自我陶醉的青涩小男生,成长为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汉,只需要一个下午。

    阿曼和石磨跟着多哈收队回来,乐可见阿曼神色无异,依旧谈笑风生,知道枪匣已随船离岛,瞒天过海成功,他心里有数,也不多问。

    晚上依旧去帮薇薇安洗衣服,他自己心虚,也不敢和她多话,薇薇安向来沉默寡言,乐可从没听她说过一句话,就像对着一个哑巴,不免有生分之感,他白天才和四位夫人胡天黑地,觉得跟她们反倒亲近许多。

    夜深人静,庄里人都已睡下,乐可悄悄从篱笆底下的窟窿里钻出去,今夜是与雅丝丽约定的第三晚,他经过日间鏖战,再帮薇薇安洗衣,早已身困力疲,但还是强打精神赴约。

    乐可先到地洞前揭开草皮,见石板间的草环还在,知道没人动过,他取出一袋白菜,约莫有七、八棵,背在背上,往西边的树林子里来。

    到了树洞前,乐可放下白菜布袋,低声叫唤:“三头,三头……”

    草丛瑟瑟响动,忽然钻出一个黑影,六只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时隐时现,乐可一惊,随即定下心来,三头过来又亲又舔,乐可抱着它,滚倒在草地上,一人一狗亲密无间。

    乐可抚摸着它长长的鬃毛,说:“好三头,你还记得我,本来我想带些骨头出来给你,这次忘了,下次再请你吃得饱饱的。”

    三头“呜呜”低叫,好像在说,不用客气,见到主人我就很开心了,骨头你自己留着啃吧。

    乐可正想告诉它,我在伙房里打杂,骨头多到吃不完。三头忽然躬着腰,朝头顶的树上“汪、汪”狂吠起来。

    树上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说:“连野兽都被你降服了,事先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人随声飘然而下,楚楚衣衫,罗绮文秀,淡雅如仙,正是雅丝丽。

    三头作势要扑上前,乐可拍着它说:“三头,这是雅丝丽,不会跟你抢骨头的,她只吃白菜。”眉头一皱,又说:“她是世外高人,要是像你一样,见到根骨头就乐颠颠地跑过去,那还得了?真是这样的话,你可就惨了,这里又没骨头吃,肯定叫你去农庄里面偷,你要是不肯去,就打你的耳光,打到你三个狗脸肿得像猪头,你没办法,只好到农庄里,累得死去活来,偷到骨头还不敢自己吃,拿来交给她,一人啃一头……”

    乐可借题发挥,口若悬河,三头倒是安静下来,不知主人唠唠叨叨的,讲什么大道理。雅丝丽也不生气,温言道:“你累了,先坐下来。”

    乐可依言坐在草地上,随口说:“一个干四个,怎么会不累?”

    雅丝丽也在旁边坐下,却以为他是说偷菜时被发现,与人厮打,关切地说:“可难为你了。”

    乐可说:“倒也不难为,只不过她们滑溜溜的,抓不牢,容易脱手。”

    雅丝丽说:“这是你经验不足,抓不牢可以运劲再抓,手法对的话,怎么抓都可以。”

    乐可说:“想不到你这么在行,我今天对付她们之前,先向你请教一下,就更有把握了。”

    雅丝丽微微一笑,心想我从小练武,怎么会不在行?不知道他的脑里,却是另一番龌龊的思想。

    乐可说:“她们都是有经验的,我却是第一次,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好,最后总算拿下来了。”

    雅丝丽有些讶异,说:“你只是第一次,居然能以一敌四不落下风,必有所长。”

    乐可腼腆地笑笑:“是比较长一些,但是这不重要,关键还是要看怎么运用。”

    雅丝丽颔首说:“你能有这样的领悟,可见今天收获不小。切记要以己之长,攻敌要害,一次不够,就多做几次,专往要害部位招呼,对方受不了,只好投降。”

    乐可心想,这和四位姐姐教的,又有不同,可见这门功夫博大精深,需要多多钻研。于是虚心讨教:“雅丝丽,我原来还不好意思,怕说出来惹你生气,难得你这么大方,就多教我几招吧。”

    雅丝丽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身体的运用,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以后晚上你来,我亲自教你,你进步肯定快,下次就不会吃亏了。”

    乐可听她说,要亲自教自己,心里怦怦直跳,心想这荒山野地的,又没浴盆,怎么个教法?

    乐可说:“我今天以一敌四,也没吃亏啊。”

    雅丝丽说:“那可不一定,你今天只是侥幸得手,对方四个人,都制服不了你一个,可见水平有限,就算有经验,也不会太丰富。”

    乐可听七夫人说过,老爷将她们娶回来,就置之不理,经验确实不会丰富到哪里去,不禁钦佩雅丝丽眼光奇准,对她的功夫又信任了几分,说:“她们今天也教了我很多,我现学现卖,用在她们身上,效果确实不错。”

    雅丝丽听他说临阵对敌,还能偷学对方招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中暗暗称许,说:“你能这样做就对了,对手越多,越要沉得住气,每发起一轮攻击,都只单挑一人,切忌被他人干扰分心,全神贯注在一人身上,全力施为,力求一招制服对手,然后再回过头来对付其他人,这样即便对手再多,也跟单挑一样,游刃有余了。”

    乐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回想白天和四个姐姐左右逢迎,确实浪费了不少体力,如果按照雅丝丽的方法实施,恐怕不需要经过中段的拉锯战,早就已经胜券在握了。

    乐可脸上流露出崇敬的神情,雅丝丽见他一点就通,也是大感欣慰,对他说:“要充分发挥你的所长,须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好枪也要用对地方,否则久攻不下,自己先软下来,白白被对手耻笑。”

    乐可想起白天轮番鏖战之后,果然有些疲软,雅丝丽不在现场,却如亲眼目睹,世外高人,确实不同凡响。

    雅丝丽见乐可头上直冒虚汗,一副精疲力乏的样子,当下盘腿而坐,抓住他的双手,掌心相对,乐可的心一阵急跳:雅丝丽当真要来亲自施教了,自己白天被四位姐姐耗尽了功力,腹下空空如也,这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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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力被耗尽,确实是大伤脑筋的事,如果你有连续作战的心得,请在讨论区留个贴,以供后来人瞻仰,如果是自己消耗光的……嗯,那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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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阴阳交合之道

    雅丝丽说:“全身放松,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抵抗。”

    乐可心想,原来雅丝丽要反客为主,女上男下,可是两人对面而坐,又有衣服阻隔,恐怕会有难度,但高人行事,必有道理。他毅然地说:“我不会反抗的,你尽管来吧!”

    雅丝丽含笑说:“你反抗也没有用,还是按我说的做吧。”

    乐可正想说:“反正我的童贞已经被四位姐姐夺走了,还剩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吧。”忽然觉得掌心发热,两股气息从雅丝丽的手心里发出,往自己体内涌了过来,全身如处暖炉之内,热呼呼的很是舒服,暖暖的气息充盈到四肢,以及第五肢,好像春回大地,又如阳光普照,在和风日丽的草地上zuo爱做的事情,周身的疲乏一扫而空,乐可心里充满喜悦,忍不住就想跳起来狂呼:“我充满力量啦!又能以一敌四啦……”

    忽听雅丝丽说:“继续放松,不要呼吸。”

    乐可大惑不解,这是为什么?就算是在欲死欲仙的时刻,也不能不呼吸啊!

    雅丝丽发出的气息,忽然变得很有节奏,一下一下地如同在按摩,乐可的胸腔不由自主地随之扩张、收缩,逐渐趋于平稳,呼吸绵长敦厚,乐可心里恍然大悟,原来雅丝丽通过心脏脉动的传递,带着他一起呼吸。

    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浓雾层层弥漫、漾开,笼罩着同呼吸的一对男女,夜的深处,山谷朦胧,树影憧憧,溪水溶溶,萤火点点,如同一幅月下画卷。

    月影东移,两个人的十指还交缠在一起,三头起初还趴在乐可身边,后来也不耐烦地四下走动,撵野兔子去了。

    雅丝丽见乐可面色红润,呼吸平和,她的内力源源不绝地进入乐可的体内,贯通无阻,没有遇到一点抵抗,心下甚喜,她不知道乐可的精气,早已在他的四位姐姐身上消耗殆尽,体内一无所有,才令她的内力传送毫无阻滞。

    雅丝丽心下自思:“我叫他不要抵挡,只是随口一说,他却是领悟真谛,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可造之材,我再将内功心法传授给他,能领悟多少,就看他的造化。”

    雅丝丽缓缓说道:“在天地间,森罗万象,其变化均起于阴阳之交,阳得阴而化,天地万物欣欣向荣,阴得阳而迟,变生不绝,始能达成目的。”

    乐可心道:“来了,来了!她开始教我秘诀了,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房中术。必须竖起耳朵仔细听,不要错过了。”

    又听雅丝丽说道:“人遵照天之法则,依地之万象,女为阴,圆而柔,男为阳,方而硬,如果领悟这个道理,便能培养天赋之特性,而延长寿命。”

    乐可低下头,自己对着自己胯下小声说:“她是说‘方而硬’,你也跟着硬起来,我是说要竖起耳朵听,没叫你也竖起来听!”

    雅丝丽听不清他嘟哝什么,也不理会,接着说:“男女阴阳,一如日与月、阴与晴,宇宙万物是由阴阳所构成,人也一样,由男与女而成,阴与阳构成宇宙的本体。而由于阴与阳相交而化育万物得以滋生,这就是道的作用。这个道理玄妙神秘,而又非常简单。奉行阴阳之道,便能健康、快乐而长寿。反复依法施为,不断吐故纳新,可至不老不死之境地。”

    乐可震惊不已,心想:“高人就是高人,确实高深莫测,我只想着自己过瘾,最多让四位姐姐也过瘾,高人却不但过瘾,还能长生不老地过瘾。”

    雅丝丽继续说:“个中之处理,其要在于阴阳之相辅相成,犹如鱼之得水,欢乐融融。人顺乎自然规律,则不事不利,无物不畅。务必循此原则,求其顺遂,一者调剂身心,延年益寿,二者繁衍种族,其功甚伟。领悟阴阳之道,衽适度有节的生活,不但可以安享床第之乐,并兼能有强身长寿之益,反之,若无节制则会百病丛生,甚而招致生命夭折之危险。”

    乐可想:“就算是欲死欲仙,那也没有什么不好啊!”

    雅丝丽说:“其交合之道,要领在平时注意身心调养,做好锻炼和准备。一旦身临战地,便应情绪稳定,心境轻松,精神饱满,然后才能身心两健,无往而不利,致使精神愉悦,百病不生,常保青春活力,享受无穷的乐趣。领会正确的阴阳和合之术,那便是不死之道,如天发俨然存在一样,天因此遵行正确交欢之道,故永远无终于期。”

    乐可情不自禁地想:“每天啥事不干,只顾交欢,实在是男人的至高理想,雅丝丽研究得真透彻。”他不知道“交欢”是武学术语,另有所指,只一心想到男女间的那点破事上。

    乐可忍不住插嘴说:“交欢我已经会了,白天就做过,干起来真爽快!”

    雅丝丽见他已有所悟,点点头说:“如果知其道而交合,则非但快乐,身体强健,还能延年益寿,脸色也像美丽的花瓣一样,妍丽可人。”

    乐可心想:“怪不得把女孩比喻为花朵,花朵有这样的功能,外形看起来也很相似。”忽然想起当初离开石洞时,宁贝对他说的话,他用偷看到的宁贝身上的部位,和今天四位姐姐的来印证,这才明白,宁贝要他比较的就是花朵。

    乐可想:“宁贝说的没错,不比不知道,她的花朵确实完美无瑕,但今天四位姐姐都开了花,她却还没有。”不禁浮想翩翩。

    雅丝丽见他分心,严厉地看了他一眼,才又说:

    “临战时,对于深或浅,或慢或快,或挑或旋,或左或右,须视对方感受而定,并非泥古不变,方法是不一而定,实在是千变万化。当你缓慢地冲刺时,好像鱼去戏弄鱼钩一般,慢斯条理的,当你急促插进时好像一群鸟儿,被忽然起的暴风所吹散,象脱弦之箭一般,对于进退牵引,上下进位,左右往还,甚至深度,可以并用一切巧技,随心所欲,依据秘诀使用适当的方法即可,不必拘泥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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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断袖与磨镜

    雅丝丽慢慢松开手,嘴角带着浅笑,看着他说:“你很有悟性,只要勤加练习,他日必有所成,不要说以一知四,再多几个也不在话下。”

    乐可只觉得精神奕奕,不但日间的损耗恢复,而且精力大涨,顾盼生辉,喜道:“原来干那事和练功一样,也要打好根基,基础打好了,身上有劲,才能所向披靡。”

    雅丝丽以为他说的“干那事”是与人交战,含笑点头:“正是。”却不知战则战已,他只是用来对付女性。

    雅丝丽又教他呼吸吐纳、运气提功的心法,乐可记性很好,兼之兴趣盎然,只一遍就牢牢记住,雅丝丽说:“今天先教你这么多,你自己先依法子练习,等你有了内力,我再和你过招,教你其它的功夫。”

    乐可听她说要日后才过招,微感失望,转念又想,雅丝丽是为我好,知道我白天和四个姐姐对练过于疲劳,现在再硬上马会损害身体。

    乐可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宁贝,问起她的近况,雅丝丽朝他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说:“你不用担心她,每天晚上我都和她抵掌而眠,她的功法已有小成,不惧饥寒,现在和我一样,每天都以一瓣白菜为食。”

    乐可原本不但心,给雅丝丽这么一说,反倒担心起来,心想:“哎哟!她们同居一室,宁贝又没有衣服穿,男的有断袖,女的有磨镜,雅丝丽的功力这么深,要是强逼着宁贝和她磨,宁贝也反抗不了,磨着磨着,把花朵都磨坏了,那可怎么办?”

    乐可见雅丝丽对阴阳交合的奥妙言之凿凿,料定她精于此道,联想到宁贝身上,虽然还无实证,心里却敲实了她这个罪名,不禁心中酸楚:“这样的苦难,应该由我来承受才对,宁贝无依无靠的,背地里不知要哭上多少回。”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怕触怒雅丝丽,只说:“我去看看我妹妹,马上就回来。”

    雅丝丽不知他的心理变化,只以为他们“兄妹”情深,思念对方的缘故,劝道:“天很快就要亮了,你一去一回,路上要花不少时间,如果等天亮再回到庄里,容易被人发现。不如下次我把她带来这里,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乐可只好答应,又说:“到时我从庄里偷套衣服,拿来给她穿。”

    雅丝丽说:“其实不受衣物束缚,更能兼息静气,专心练功,我以前一个人静坐练功,也是……”

    雅丝丽不再说下去,乐可知道她下面说的是“也是不穿衣服的”。心里想,你就算不穿衣服,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有什么好看?今天跟我交战的四位姐姐热情如火,不穿衣服,才真的好看。

    他因为憎恨雅丝丽强逼宁贝“磨镜”,虽然只是臆测,却已对她原有的好感大打折扣,不想和她多说话,过去提起布袋,交到她手里,雅丝丽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喜交集:“你竟然一次偷了这么多的白菜?”

    乐可纯属黑吃黑,就像是塔罗辛苦存钱,他却拿来乱花一样,花多花少根本不心疼。若不是要用白菜来反挟制雅丝丽,说不定把整个地洞都一窝端了,他看见雅丝丽惊讶的表情,心下颇为得意:“这也没什么,我只是略施身手罢了。”

    雅丝丽说:“我本想让你去凡尔塞的农庄,他身上中了含羞草的剧毒,七天内不能运气发功,你去他那里,若是被人察觉,逃跑也容易些,哪知你误打误撞,反而去了加迪夫农庄,还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倒是始料所未及。”

    乐可心念一动:“雅丝丽在岛上住得久了,对这里的人颇为熟悉。”问她是否认识小美人儿,雅丝丽摇摇头,问:“是谁?”

    乐可把偶遇小美人儿的经过说了一遍,雅丝丽秀眉微蹙,说:“自从这里发现了黄金土,就被两大农庄霸占了海岛,附近哪里还有渔夫打鱼?这女子来历不明,竟敢深夜独自在海中沐浴,让人难以置信,而且从未听说过,此地在这样的风俗,你还是要小心才是。”

    乐可听雅丝丽一说,心里也起疑:海水是咸的,怎么可以用来洗澡?和小美人儿几次聊天,从没见她上过岸,也没见她穿过衣服,当时眼睛还不够看,哪会想这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是神秘,如果她不是渔家女,又是从何而来?但他与小美人儿交谈甚欢,而且她天真烂漫,毫无居心,不愿对她恶意揣测,也就不多想。

    四周万籁俱寂,黑夜正欲隐去,树林里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雅丝丽向乐可叮咛了几句,提起布袋回山。

    乐可一边往农庄里走,一边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救出宁贝,脱离雅丝丽的魔爪:“打又打不过她,跑又跑不过她,尿尿又没她射得远……对了!她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就用她教我的方法对付她,非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可。”

    乐可自思身无长技,不是雅丝丽的对手,只有另辟捷径,苦练阴阳和合之术,既然能收服四位姐姐,自然也能制服雅丝丽。订下了目标,他对宁贝的忧虑稍减,按照雅丝丽传授的心法,每走一步都配合着呼吸,时时不忘调息提气,他所下的苦功不可谓不勤,从这一天起,练功成了每日必修的功课,逐步协调身心,渐趋佳境,他只盼着能短时间内领悟阴阳之道,功法大成,凭此制服雅丝丽,救出宁贝。

    三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嘴里叨着一只死兔子,在乐可身边拱来拱去,乐可心不在焉,对它说:“你自己吃吧,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三头呆了半晌,弃了死兔,追上来跟在乐可身后,乐可几次赶它,它兜了一圈又跑回来,乐可无奈,眼见走到贮藏白菜的地洞附近,他思忖了一下,带着三头去到地洞旁,打开石板,把白菜拿给三头嗅了一阵,摸着它的大狮子头说:“好三头,这附近没有人,你就在这里呆着,帮我看守白菜,别让人来偷去了。”

    乐可想到:塔罗不会平白无故的将白菜放在这里,他是庄内的副总管,出入有人跟随,行动自然不便,他独自一人难以成事,多半会有同伙接应。

    三头似懂非懂,发出“呜呜”的鼻音,乐可回庄时,见它趴在地洞前,一脸的不舍。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新的一天降临到海岛上。

    农庄里整个上午都笼罩着压抑的气氛,人人情绪紧张,众仆役在大门口列队迎候,原来是加迪夫老爷回庄了,庄中上下不敢怠慢。乐可依旧去伙房里帮厨,厨头一上午坐立不安,不停吆喝着,准备老爷的接风筵席,他怕掌握不准火候上桌,派人不时出去打探消息。

    一会儿回报,说老爷已经进庄了,厨头吩咐灶下生火,一会儿又来说,老爷在堂上整顿家务,又过了一会儿,多哈总管带着护院出庄,仍去海边巡视。

    乐可身不关己,对周遭的事情不闻不问,他表面上是在灶下向火,内地里却依据功法修炼,每次一举手一投足都有门道。

    忽然来人传唤,叫乐可即刻上堂,老爷亲自问话。乐可跟着来到堂上,见加迪夫老爷与六夫人分坐左右,中间隔着一张茶桌。塔罗站在加迪夫的身侧,众管事在堂上左右分列,排成两排,个个神情肃穆,看这架势,倒像是官老爷开堂审案。

    乐可躬身行礼,站过一旁。

    加迪夫老爷捧着茶碗喝茶,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手指瘦得像螃蟹腿,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去像十根枯树枝。这时的天气并不寒凉,他却戴着绿带镶边的皮帽,随着他的头颈晃动,绿油油的帽圈让人看着提心吊胆。

    加迪夫放下茶碗,一面捋着像干老玉米须一样的白胡子,一面问:“你……就是乐可么?”他的声音混浊,好像嗓子眼里含着痰,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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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可动了人家的老婆,现在主人戴着绿帽来审他,只怕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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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女奴的用处

    乐可躬身答:“是。”

    加迪夫的目光扫过来,他的眼眶虽深,眼珠却黑得像两口井,深深地闪着黑光,他拉长着声音问:“六夫人称赞你,说你勤快肯干,你刚来没几天,就能得到夫人赞誉,是什么道理呀?”

    乐可不由得心下埋怨:六姐姐也太性急了,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摆出台面来,能不惹人生疑吗!毕恭毕敬地答道:“回老爷的话,我不过是事事用心,帮老爷将该干的事情先做了而已。”心想,你老婆我不就帮你干了嘛,说的都是实话。

    “哦,”加迪夫来了兴致,朝前欠起身,“说说看,都干了些什么?”

    “回老爷,”乐可答道,“我只是在想,不管老爷在不在家,都不能让老爷过于操劳,我将能干的事情都干了,老爷放心,夫人也会开心些。”

    加迪夫见他伶牙俐齿,有问必答,不像别的奴仆一般笨嘴拙舌,觉得夫人所言不差,乃道:“你果然勤勉,难怪六夫人夸奖你。”

    “干得不够好,请老爷原谅。”乐可谦虚地说。

    加迪夫捋须颔首:“嗯,夫人说你干得好,你就干得好。”

    六夫人桃红似的脸上,笑靥如花,快要挤出水来。乐可脸上仍保持一副恭敬的表情,又听加迪夫说道:“嗯,不错,这小子挺能干的,现在派了什么活计给他啊?”

    最后这句话是向站在一旁的塔罗说的,塔罗恭谨地答道:“他是石磨带来的,在伙房里帮厨,老爷既认为他能干,现在地里缺人,不妨将他派到地里干活去。”

    加迪夫重重点头,说:“正该如此,地里是最要紧的,年轻力壮的不去地里干活,白养着,能干有屁用!老爷我坐吃山空,就败在这些能干的奴隶身上。”

    六夫人脸色一变,正想说话,就听加迪夫喝道:“敢在地里干活不卖力的,不往死里打,她也不知道老爷我的手段——押上来吧!”

    门外答应一声,两个护院推掇着一名女奴走上堂来,那女奴满面尘土,一身泥淖,显见是刚从地里被押着来,乐可一看,竟是薇薇安。

    薇薇安站在乐可的几步外,她那俨如清烟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柔美;柔丝般的、弓样的眉睫,荫掩着盈盈的双瞳,虽然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塔罗说:“我今早到菜地查看,见这奴隶浇灌的格子里,有两棵白菜长了虫子,可见不用心,须得重罚,以敬后尤!”他虽然说着话,但充血的眼里,眼珠像死人般的停滞不动。

    薇薇安一声不吭,并不辩解,似乎对强加罪名的做法已司空见惯,申辩也是徒劳。乐可心下着急,眼望六夫人,盼她能出言援助。

    六夫人“哼”了一声,骂道:“这不知死活的贱人!”

    加迪夫说:“两棵白菜长虫,卖不出去,谁来赔给我?虽然杀了虫,白菜也可能会长好,但凡事要往坏处想,这两棵白菜老爷我就当没了,一棵三十金币,两棵就是六十金币,唉,唉!这不是要人命么——拖下去,领六十皮鞭,叫其他的奴隶都来观看。”说着端起茶碗,唉声叹气。

    两个护院齐声答应,上前来揪薇薇安,乐可见薇薇安一脸淡漠,好像受罚的是别人,与己无关,又好像早知不免,对噩运逆来顺受,乐可想搭救又无计可施,心中一时间方寸大乱。

    忽然门外脚步声急响,一人奔上堂来禀报:“老……老爷,凡尔塞庄主造访,已经进了庄,小……小的们拦不住!”

    加迪夫手一颤,茶碗溢出茶水,泼湿了胸前衣襟,未及开口,已听门外一人朗声笑道:“凡尔塞不请自来,老大人切勿见怪!”

    随着笑声,凡尔塞昂首而入,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下巴微微抬起,更显艳丽贵公子的风流佻达。

    几名加迪夫农庄的守卫尾随在后,满脸惊惶,却又不敢迫前。加迪夫干笑道:“哪里,哪里!少庄主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却不站起迎接,反而身子向后缩了缩,旁边站着的塔罗一脸苍白,众管事更是手足无措,显见趁多哈外出,凡尔塞突然登门,只恐来意不善,堂上虽然人多,在他眼里却形同无物。

    凡尔塞一眼觑见旁边的薇薇安,马上停下脚,目不转睛地注视她。薇薇安被护院推搡着,眼泪夺眶而出,梨花带雨般,显得楚楚动人。

    凡尔塞停在乐可和薇薇安之间,只顾朝她身上不住打量,目光炯炯,神采奕奕。乐可恨恨的盯着他,却觑见薇薇安的眼角上带着泪痕,哀伤无助的眼神在自己脸上稍一停留,随即低下了头。

    加迪夫干咳一声,问道:“少庄主此来,不知有何见教?”

    凡尔塞仿佛回过神来,转眼望着加迪夫,说:“舍妹的红樱短枪失落在贵庄内,敢请老大人赐还。”

    加迪夫心下明了,他必是遥见多哈离庄,才上门来突然发难,但他武功惊人,举手投足间就能将堂上的人杀个干净,加迪夫不敢回拒,支支吾吾说道:“老夫今日方才回庄,此事并不知情,若真的在本庄内,待多哈回来,向他索要即可。”

    凡尔塞暗骂:“老狐狸,推得一干二净!”却也不想和他翻脸,眼珠一转,说道:“这也容易,敝庄欠缺人手,在下不情之请,向老大人讨要一个奴隶暂且帮工,待老大人找到短枪,在下自当送还。”

    加迪夫见他语气和缓,松了一口气,用一个奴隶抵押,倒不放在心上,说道:“少庄主通情达理,此议甚好,只怕敝庄的奴隶蠢笨,不堪所用,少庄主自行挑选便是。”

    凡尔塞朝薇薇安手一指:“就是她吧。”

    乐可猛吃一惊,凡尔塞独自一人,上门来为萝莉讨枪,本来他还有几分敬意,但凡尔塞却见色起意,变成了讨要女奴,想用薇薇安来低偿妹妹的短枪,对他的敬意顿时化为乌有,手指骨节痒,牙根直发麻,恨不得揍他一顿。

    加迪夫有些踌躇,六夫人低声道:“这狐媚子,正甩不出去,给了他正好,要害也是害别人。”

    加迪夫被她提醒,想起诡异的前事,心下一凛,当即首肯。他多次试图对薇薇安下手,均未得逞,反而弄得一身伤痕,下不了台,早已对她失去耐心,既然凡尔塞索要,顺水推舟卖个人情,打发他出去了事。

    薇薇安忽然说:“我不去!”

    乐可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开口说话,她的声线玉润甜美,虽然语带惊惶,依旧娇音萦萦,令人心中不忍。

    六夫人骂道:“这马蚤货,没上没下的,却不是找打!主人家商议定了,还由得你不去?”

    凡尔塞唯恐时间拖得久了,多哈赶回来,难以收局,当下转过身,伸手抓住薇薇安的手臂,口中说:“谢老大人割爱,在下受之有愧,改日回报!”他对加迪夫一直用官场的称谓,加迪夫对他却用民间的称呼,可见两人为官之时,他的地位还在加迪夫之上。

    薇薇安一声惊叫,被凡尔塞拖得立不住脚,身一侧,手一扬,她从菜地里过来,手上尽是泥巴,一扬手泥土飞溅,四处散落,一块淤泥正好打在六夫人的脸上。

    六夫人抹脸抖身,手忙脚乱,直气得花容变色,娇躯像筛糠似的乱颤,堂上众人瞠目结舌,不知是该抢上前去替她擦拭讨好,还是立在原地直着喉咙叫:“夫人,千万保重身体!”

    忽然一人朝凡尔塞身后奔去,伸手抓他肩头,喝道:“凡尔塞你这狗头,欺上门来羞辱夫人,想这样就走么!”

    这人正是乐可,他见薇薇安即将被凡尔塞带走,心急如焚,忽然想起雅丝丽说过,凡尔塞中了含羞草剧毒,七天内不能近女色,不能运气发功,心想:“他发不出功力,还不是和个普通人差不多,现在是落水狗,机不可失,这落水狗嘛,我打起来还是很顺手的。”

    乐可借着六夫人愠怒之机,适时发难,从凡尔塞背后偷袭,凡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