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地心欲望

地心欲望第8部分阅读

    脱衣服边说:“姐姐帮我察看一下,我的伤好完全了没有。”

    乐可依据习练的阴阳和合之术,全力施展开来,六夫人见他突飞猛进,比前日又强了许多,自己独自难以抵挡,她扯过被子一角,咬在嘴里,避免忍不住发出呻吟声,被门外的薇薇安听见。

    两人颠鸾倒凤,共享温柔艳福,同品销魂滋味,一番云雨过后,六夫人恐来得太久,被人发觉,说:“好弟弟,你好好歇歇,我先回去了。见到她们三个,可别说我来过,更别说我们做……做那事了,省得她们……笑我猴急。”

    她在乐可脸上亲了亲,又替他擦去唇印,开门走了。

    薇薇安随后进了来,见乐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上一副称心如意的表情,说:“你身上有伤,是该多卧床休息。”她虽精通医道,毕竟未涉人事,毫无心机,只以为他们姐弟闭门倾谈,劝了他上床休息,却不知道上床是真的,不过并未休息。

    乐可意犹未尽,说:“你身上也有伤,也该卧床休息。”正想说,“我们一起卧床休息吧”,却见五夫人走进房门。

    五夫人对薇薇安说:“我和少爷有庄里的要务商谈,你先出去。”

    薇薇安说:“是。”出了房门,就听里面上了门闩,心里纳闷,不知道她们一个接着一个,找乐可商谈什么重要庄务。但她个性淡泊,也不去多想。

    五夫人坐在床边,说:“今天气色好多了,她们也没来看你?”

    乐可说:“六姐姐没来过,也没和我做那事,我们只是随便聊了聊,你要是不信,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掀开被子,五夫人见他一身精光,吓了一跳,吃吃地笑个不住。

    过了许久,五夫人才从床上下来,边穿衣边说:“六妹也真狠心,这老半天的,也不来看看你,不过你可别告诉她们我来过,更别说我们做……做那事了,省得她们……笑我猴急。”

    薇薇安坐在楼梯口,见五夫人出来,心想:“她们和乐可商量重要事情,出来以后都眉开眼笑的,事情肯定办得很成功。”

    进到房里,见乐可怡然自得,也不多问,给他削了个苹果,还没说上两句,又见八夫人走了进来。

    八夫人眼望着她,薇薇安心道:“她不会也要说,我和少爷有……”

    就听见八夫人说:“我和少爷有庄里的要务商谈,你先出去。”

    薇薇安说:“是。”出门依旧去楼梯口坐下。

    八夫人上了门闩,刚从外间走进里屋,乐可就说:“八姐姐你可来了,她们都不来看我,也不和我做那事,好在你肯来看我,肯和我做那事,不过我不会跟她们说的,省得她们笑你猴急。”

    薇薇安这一回等了更久,八夫人春风满面的刚下楼,伙房里已有人送了午饭过来。

    乐可食指大动,狼吞虎咽地吃得肚皮滚圆。薇薇安却没有多少食欲,她以前终日劳作,稍稍停下手喘息,就有管事过来喝斥叫骂,现在终日无所事事,在楼梯口一坐就是老半天,自然胃口不佳,只是被乐可逼着,挟几口菜吃了事。

    下午的时候,七夫人来了,薇薇安不等她发话,自己出去带上了门,到楼梯口坐下。

    七夫人说:“我邀她们一起来看你,她们却个个推托,说你的伤还没好,不可太猴急,真是的!看一看又怎么算猴急?”

    乐可心道,她们早就来摧残过我了,只瞒着你一个人。正想笑她被姐妹孤立,旋即想起宁贝还在受雅丝丽摧残,不由得扫了兴,问道:“七姐姐,我听你说过,你们姐妹私底下磨镜,究竟是怎么个磨法?”

    乐可想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得知根知底,下次见到宁贝,也好提醒她防范,避免受到更多的伤害,于是就向七夫人问个明白。

    七夫人问:“什么叫‘磨镜’?”

    乐可说:“就是你们寂寞时,相互做的那事……”详细跟她解释一通,七夫人飞红了脸,说:“我们只是闹着玩,当不得真的,不算是磨镜。你还是问她们吧,说出来怪羞人的……”

    乐可说:“这事要紧得很,我要是不搞清楚,今晚上都睡不着觉。好姐姐,你是爽快人,要是你不告诉我,别人就更不会说了。”

    七夫人被逼不过,只得细细地跟他讲解,自然是精彩迭出,乐可听得扶摇直上,翘首以盼,恨不能自己替身其中。

    他见宁贝沉溺于磨镜当中,不可自拔,日思夜想的,就是替代雅丝丽,但不能稍减宁贝的快乐,他心想:“磨镜毕竟也有可取之处,只要宁贝喜欢,以后我就扮女的好了。女的想装成男的,总是少点什么,要用胡萝卜条充数。男的想装成女的,还不是小事一桩?连胡萝卜都省下来了。”

    他确是用心良苦,但这番苦心若是被宁贝知道,只怕会气得拧拳就打,甚至挥刀相向,帮他变成女的,以后只能用胡萝卜条。

    薇薇安一直坐到日影西斜,才见七夫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她进到房里,给乐可搭了搭脉,不解地说:“你和四位夫人谈了一天的公务,反而下了火,比吃药还管用。”

    到了夜里,万籁寂静,薇薇安见乐可无恙,回去自己住的小木屋。乐可练完一轮功,精神焕发,他惦记庄外的三头,悄悄地下了楼,往篱笆边摸过来,正要从草丛里的窟窿钻出去,忽然犬吠声大作,脚步声纷踏而至,幢幢的人影从两边包抄过来,有人叫道:

    “在这里了,别让他跑掉!”

    —

    糟了!被人发现了,乐可这一次如何逃出生天?

    用推荐票将守卫砸死?没用的,还是砸我好了。

    —

    第三十二章心如鹿撞

    乐可心头大震,伏低身子,往月光照不到的暗地疾行,众多护院打着火把,手中提刀,大呼小叫地四面包抄搜索,乐可归路被堵,火把渐渐近前,无处可以藏身,见旁边有一间黑乎乎的小屋,不及多想,低头窜了过去。

    乐可认得这是薇薇安住的黑屋,他试着伸手一推,房门却早已朽坏,应手即开,乐可闪身进去,将房门轻轻掩上,回过身来,见薇薇安睡在床上,发出睡梦中轻细匀长的呼吸声。

    乐可扒着门缝朝外窥觊,见一群人明火执仗,从房前吆喝着经过,少间,声音回复平静,他松了一口气,回头见薇薇安依然沉睡未起,又朝门外张望了好一阵,心想:来都来了,顺便把红樱短枪带回去,放在这里始终不得安心。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杂物堆前,就着外面照进来的朋光,摸索上次放枪的位置,却不见红樱短枪的踪影,他着起急来,将杂物逐件搬开,里外翻看,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额头冒汗,弄出的声响越来越烈,“啪达”作响,薇薇安那边的床上却仍旧无声无息。

    忽听外面脚步声又转回头,由远及近,有人说道:“明明看见有个黑影,过了来又不见了。”

    另一人问:“到处都找过了吗?”

    答道:“都找过了,除了……除了那间鬼屋。”

    那人说:“总管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那鬼……那屋子很小,从外面一照就看得清清楚楚。”

    乐可这一惊非同小可,三步并做两步过到门边,见房门外明晃晃的火把靠上前来,已经出不去了,他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一排细细的汗珠,忽然听见背后一个声音说:“快过我这边来。”

    乐可大骇回头,见薇薇安在床上欠起身,手指着床底,他迅即窜过去,翻身上床,扯过她的被子,蜷缩在被底,薇薇安一怔,急忙也躺下来,杂乱的脚步声已到了房门外。

    乐可罩在被里,尽是浓郁的幽香,他悄悄伸出手臂,横过薇薇安的小腹,搂住她的腰,只觉得柔若无骨,温玉满怀。薇薇安微微一挣,却见窗外火光闪耀,忙闭上眼。

    薇薇安的小屋很残旧,窗门都已朽坏,关与不关相差无几,从外面望进来,屋内一目了然。众护院在门外照看了一阵,却无人敢入内,几个人挤在窗门外,其中一人忽然脚下打滑,忙伸手去扯旁边的同伴,却借不住力,两人相继跌倒,火把掉在地上,溅起一地火星。

    其他的人唬了一跳,倒地那人惊道:“血,血……”

    众人用火把一照,见他脸上现出五道爪痕,汩汩地渗出血来,就像被看不见的鬼爪挠了一下,人人都是心头大骇,不敢稍作停留,扶起同伴仓惶而走。

    远远听见有人边走边埋怨:“都说不要来,你们偏说要来看,这地方邪得很,谁敢往里面去?”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薇薇安低声说:“把你的手拿开。”

    乐可磨磨蹭蹭地收回手,却也不敢碰到她身上的重要部位,他从被中探出头来,说:“薇薇安,你身上好香。”

    薇薇安咬住嘴唇,把头扭过一边,乐可朝窗口望了望,问:“他们走了么?”不等回答,又说:“你又没擦香水,怎么身上会这么香?”

    忽然窗格一声轻响,薇薇安连忙用被子盖住乐可的头,坐起身来,乐可不见有人影,正莫名其妙,就听见薇薇安轻声说:“小六,是你来了吗?”

    乐可见她又像前晚一样,一个人对空说话,心中一凛,伸出头来,强笑道:“你和谁说话?”

    忽然疾风扑面,黑暗中有物突袭,薇薇安一声惊叫,将身子覆盖在他头上,叫道:“不要——”

    乐可听见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到薇薇安的后背,只听她唧唧低哼,说:“小六,你抓疼我了。”

    乐可惊恐失色,偷偷露出双眼,房中幽暗,月光从窗边照进来,除了他们两人在床上一坐一卧,不见有第三者的踪影。

    冷风从窗门的破洞间,阴森森地渗进来,令人遍体生寒,乐可裹着薇薇安的薄被,感觉不到一丝热气,他紧紧贴在薇薇安身上,难得一次没有亵狎的念头。

    薇薇安朝床前的虚空张开左手掌,说:“是哪只爪子抓的?放在我的手上。”过了一会儿,右手往左手心“啪、啪”击打了两下,似乎是在惩罚那只惹祸的爪子,然后她的左手收拢手指,好像握着什么似的。

    这情景诡秘莫测,薇薇安如同在和看不见的人说话,乐可只觉得全身发冷,忍不住伸出手臂抱住她,身子瑟瑟发抖。

    薇薇安忽然上身一倾,左手随即向收拉,像把什么东西扯了回来,嗔怪道:“小六!你怎么不听话?”她接着又柔声说:“他不是坏人,他……他是我的好朋友,对我……对我很好的。”

    乐可行将崩溃,不顾一切地把头埋在她怀里,哭道:“你吓死我好了!我做了鬼,也要天天跟着你,不让别人伤害你……”

    薇薇安左手扯过一边,右手抚摸着他的头,安慰说:“别怕!这是小六,它隐了身,过一会儿,你就可以看见它了。”

    乐可呜咽渐停,薇薇安说:“你伸手出来。”乐可的右手环着她的腰,只把左手伸出来,薇薇安莞尔,说:“那一只。”

    乐可将左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当作替换,这才伸出右手,薇薇安将左手牵过来,说:“小六,你们拉拉手,以后做好朋友。”

    乐可觉得手心上放入一只毛茸茸的动物爪子,他轻轻的握住,大感惊奇,眼前忽然渐渐现出身形,竟是一只金丝弥猴蹲在床沿。

    这金丝弥猴浑身都是||乳|黄|色的毛丛,尾巴和身子差不多长,瘦长的身体上长着柔软的金色长毛,双目烔烔地盯着乐可。

    乐可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嗨!小六,我叫乐可,很高兴认识你。”

    薇薇安“噗哧”一笑,随即用手掩住口,她的肤色雪白,这破颜一笑,宛如冰霜融解,雪莲怒放,乐可不觉沉醉,叹道:“你要是能每天都这样笑就好了。”

    薇薇安见他痴痴望着自己,意识到和他同在床上,他的手臂还环绕着自己,不由得心如鹿撞,低垂下头。

    外面忽然有人叫道:“找到了!在这里!”只听得人声鼎沸,脚步声纷纷往那方向奔去,似乎已抓住搜寻的人,又有人说:“押他回去!向总管请功。”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前经过,渐渐沉寂。

    小六挣脱乐可的手掌,跳到一旁自顾自玩耍,乐可听门外没了动静,说:“昨天半夜听见你的声音,还以为你在说梦话,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一只会隐形的猴子跟着你,不用说,那些苹果肯定也是它偷吃的了。”

    薇薇安点点头,说:“幸亏有小六,我才保住清白之身,否则的话,我早就……早就死了。”声音越来越低。

    薇薇安轻轻地说出来龙去脉:小六是她家养的一只金丝弥猴,很通人性,骤逢家变之后,小六一直尾随着她,来到这个海岛上,它白天在山林里自行觅食,夜间时常进庄陪伴小主人,更为奇异的是,它不知吞食了什么果实,身体有时会变得透明,成了一只隐身的猴子,然后要过上许久,才又现出身来。

    它对小主人十分忠心,凡有试图接近薇薇安的人,它都会扑前撕咬,加迪夫手背和身上的爪痕,就是它的杰作。那一次薇薇安被多哈打成重伤,躺在小屋内奄奄一息,小六进进出出,采摘来各种水果和草药,薇薇安才得以续命,她精于医道,自己挑拣药物服食,身体慢慢康复过来。小六有一次甚至咬死了一只雀鸟,带来给小主人,它在夜间出没,来去迅捷,身形时隐时现,从未被人发现,庄里人不明所以,将发生的诸多怪事,都算在薇薇安头上,越传越离奇,将她视为鬼魅,薇薇安一个弱小女子,孤苦无依,正好借此自我保护,所以从不辩白,久而久之,连她住的地方都成了鬼屋。

    乐可双臂紧紧搂住薇薇安,在她耳际低声说:“以后你身边又多了一只猴子,他像小六一样,保护你,爱惜你,没有人再敢来欺负你,我要让你每天都笑,再也不要看见你流泪……”

    小六安静地蹲坐在杂物堆上,知道他们是好朋友,在做好朋友才做的事情。

    —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啊!真的要流的话,就在下面流……呃,那个好了。

    又到砸票过手瘾的时刻了,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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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抱得美人归

    众护院已经收队回去,四下里一片寂静,薇薇安低声说:“我求你一件事。”

    乐可双手环着她的腰,说:“除了放开手,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

    薇薇安嫣然一笑,又复轻声问:“你刚才说我身上香,知道是为什么吗?”

    乐可说:“你天生就有异香,不用猜也想得到。”

    薇薇安轻轻摇头,说:“是因为我自从来到这里,从来就没洗过澡。”顿了一顿,她接着说:“我每天从地里回来,也要等到半夜的时候,才敢用水擦擦身子,睡觉的时候,从来都不脱衣服。我自己总在想,我父母家人都没了,能够保全的,只有我自己的身子,将来……将来碰到……碰到……”

    乐可给她补足:“碰到我。”

    薇薇安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声音几同耳语:“……碰上他的时候,才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就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当年薇薇安全家被抄没,惨遭灭顶之灾,一夜之间,父亲被问斩,府内女眷不堪凌辱,相继自尽,只有她顽强地活了下来,支撑她求生的信念,只是心中那一点微弱的期盼,乐可的出现,让她觉得多年来苦守的清白之躯,终于有了可以托付的人。

    虽然只是儿女情怀,薇薇安的脸上却是一片庄严,乐可不敢调笑,只觉得她可敬可爱,又听她说:“你帮我守住门口,我想好好的洗一洗。”

    乐可依言下床,朝外望了望,见外面没人,开门走到门口,薇薇安找出一只浴盆来,房前不远处就是井口,乐可过去提了几桶水进来,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在农庄里,庄里人已入梦乡。

    薇薇安轻推小六:“你去吧。”小六敏捷地翻上屋顶,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乐可将房门带上,在门口坐下来,朽坏的木门上有个破洞,乐可手托着头,往破洞痴痴地望进去,薇薇安正脱下黑衣,略一抬头,正迎着他的视线,不禁一呆,两人四目相对,相距不过几步,都是一阵脸热心跳。少顷,薇薇安将视线移向别处,缓缓解去衣服,一身晶莹如玉的胴体映入眼帘。

    薇薇安坐进浴盆里,用毛巾带水,泼在身上,水声在静夜里悄悄响起,乐可凝眸细看,她修长的身子肤光胜雪,润白光滑,细致乌黑的长发,披在裸背上,尽显柔美,在月光的辉映下,见她眉目如画,明珠生晕,脸上却有一种令人不敢侵犯的圣洁,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乐可心想:“我现在要是跳进去,张牙舞爪,和中山狼没有什么两样,她这么信任我,我当然不能辜负她,张牙舞爪的机会以后多得很,不用急于一时。”

    不一会儿洗完澡,薇薇安又穿上旧衣服,乐可凑上前一嗅,她身上的香气果然淡了许多,薇薇安掩口而笑,乐可拉起她的手,说:“跟我一起过去,以后别住这里了。我一想到你独自呆在这黑屋里,心里就难过。”

    薇薇安摇摇头,低声细语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是个奴隶,你太过明显的对我好,别人就算不说,他们知道了,也会怪罪的。”

    乐可知道她说的“他们”,指的是老爷夫人们,她这一番话却不是多虑,庄里等级森严,奴隶连随意说话、走动的自由都没有,怎能一步登天,吃住都与主人等同?即便想帮她,也应该有根有据,以免授人话柄。

    乐可却不理会,牵着她的手说:“你现在就去我那里住,我偏偏要让人知道,我就是要对你好。”

    乐可拉着薇薇安要走,她却站着不动,两人僵持了一会,男的强硬说“要”,女的委婉说“不要”,起初拉拉扯扯,继而搂搂抱抱,乐可展开柔情攻势,薇薇安渐渐招架不住。

    乐可看见她身后的杂物堆,忽然想起未找到红樱短枪,旁敲侧击地问:“薇薇安,你这里丢过什么东西没有?”

    薇薇安仰脸望着他,不解的说:“没有啊,我这里除了你,从来没有人来过,怎么会丢东西?”

    乐可满脸沮丧,正想着白忙乎了,到手的肥鹅被人叼了去,他自栩黑吃黑的高手,却栽在更黑的家伙手下。

    薇薇安莞尔而笑,拉着他走到床边,掀开草席,床侧赫然横着红樱短枪,薇薇安一本正经地说:“东西倒没丢过,反而是多了些东西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乐可一声欢呼,抱起她转了个圈,说:“原来你早知道了,藏在这里,害我白白找了半天。”

    薇薇安笑着摇头:“是小六翻出来的,我起初不明白是谁藏在这里,刚才见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她心里想:“我对你的身影何等熟悉,就算在黑暗里,一眼就认出是你。”这话却略过不说,笑道:“你刚才在那边翻来翻去,而且那么大声,死人都被你吵醒了。”

    乐可在她的脸上深深吻了一下,赞道:“你真聪明!”思索了一下,又说:“这件事情,以后我再跟你慢慢解释,你要相信我,这支短枪跟我性命攸关,弄丢了麻烦就大了。”

    薇薇安不回避他的亲昵,低声说:“我相信你,我不会过问你的事情。”

    乐可开心不已,当晚一手持枪,一手牵着薇薇安回到雅楼。他的住所位于农庄的东边,独立一幢双层小楼,旁边都是一些低矮的库房空屋,少人行走,六夫人将他安排在此居住,本来就大有私意。她和另外三位夫人及老爷所住的院落,座落在农庄正中,而多哈所清修的静室,更在农庄的西南侧,与雅楼相距甚远,乐可夜里就算肆意胡闹,也无人知晓。

    他本来想趁天黑出庄,检查贮藏白菜的地洞是否有人动过,顺便看看三头,虽未如意,却意外抱得美人归,还取回红樱短枪,快活得无以言喻。

    第二天一大早,乐可还睡在床上,石磨就来了。这两天他和阿曼二人,早晚都来看望乐可,刚开始时还有些拘谨,乐可和他们依旧称兄道弟,并未改变,他们也就去了心事,亲密如前。

    乐可问他:“昨晚闹哄哄的,吵得人一夜睡不着,究竟是什么事?”

    石磨说:“说来好笑,原本以为庄里进了贼,大伙儿四处察看,后来见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满脸都是血,带回去用冷水一冲,才看清是塔罗副总管,他说夜里起来查哨,谁知却被庄里的狗咬了,大伙儿这才知道摆了乌龙,七手八脚的把他扛回房里,连夜叫了巴哥救治,只剩下半条命了。”

    乐可心下冷笑:被狗咬倒是真的,不过不是庄里养熟的狗,而是被庄外三个脑袋的狗咬了。嘴上说:“他现在还有半条命,被巴哥一治,整条命都送掉了。”

    巴哥的庸医之名尽人皆知,石磨哈哈笑道:“就怕巴哥还没动手,塔罗副总管先吓死了。”

    石磨本来对塔罗十分敬畏,他身为管事,塔罗正是他的顶头上司,但昨晚自摆乌龙一事,被庄里人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塔罗做事鬼祟,才会被自家养熟的狼狗咬伤,还杜撰出许多匪夷所思的故事来,说得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睛,不由得旁人不信。

    石磨也对塔罗调侃起来,两人说笑了一会,乐可问:“你今天不用去巡逻吗?”

    石磨俯低身,小声说:“那天老爷受了惊吓,将多哈总管好一顿训斥,要他守在庄里,不得轻易外出,所以我们这两天都没出去,也不知道那些海贼走了没有。”

    乐可想起那天塔罗极力劝阻多哈外出,当时还不明白他的用意,这两天多哈留在庄里,他马上有所行动,这样看来,极可能庄外有人接应,而且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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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乐可左拥右抱,艳遇不断,实则危机四伏,步步惊心。

    先砸张票,后文马上交代。

    新的章节,我经常会发在讨论区,置顶的帖子后面,可以在那里一睹为快。

    若是看不顺眼,你就骂上两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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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霸王硬上弓

    石磨见乐可怔怔出神,以为他伤后心情欠佳,说:“我这两天出岛购办物品,等一会就走,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乐可听他一说,想了想,将枕头下的银币都翻出来交给他,说:“你帮我选两套好看些的女装,我拿来送给薇薇安,她现在服侍我,要是穿得太寒酸,我也没面子。”

    石磨见他对薇薇安属意,压低嗓音说:“你可想清楚了,她可是……”

    乐可摆摆手,说:“这些我都知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笼络住她,否则她半夜做起法来,把我全身的血都吸干了,我岂不是变成僵尸?”

    石磨一听大为担忧,薇薇安被庄里人视若蛇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老爷却让她服侍乐可,两个同住一屋,岂不是把小命交在她手上?石磨深觉一旦得罪薇薇安,乐可的性命岌岌可危,还是要按他所说,尽快笼络薇薇安才行,他匆匆站起身,连薇薇安递过来的茶也不敢接,拿着银币急忙走了。

    乐可给的银币有十几枚,石磨购买服装绰绰有余,但是他并未想过,自己连女人的边都没沾过,怎样帮人选购女装?

    乐可暗暗好笑,对薇薇安说:“你长得太漂亮,连石磨这么直性的汉子,都不好意思看你一眼。”

    薇薇安把茶碗放回桌上,正要说话,忽见六夫人走进门来,对她说:“你先出去,我……我和少爷还有些要紧事要说。”

    薇薇安心想:“又来了!”应声:“是。”正要走,乐可对她说:“你出门去到处转转,我和夫人要谈很久。”薇薇安答应,顺手将乐可换洗的衣服带上,关了房门,自己到井口去洗衣服。

    六夫人笑吟吟地说:“把人都支开,你又起了什么坏念头?”

    乐可说:“确实是坏念头,我打算和你商量怎样杀人。”

    六夫人吓了一跳,忙说:“清平世道的,怎么说这种话?谁惹你生气了?”

    乐可说:“我要杀的是薇薇安,她倒没惹我,不过我和四位姐姐的事,她都知道了,她今早跟我说,要去告诉老爷,所以我打算杀她灭口。”

    六夫人心脏一阵急跳,埋怨说:“昨天我才叫她们不要猴急,她们偏偏不听,这下倒好,弄出事情来了。”

    加迪夫年老力衰,精神不继,对庄里的大小事务无法一一企及,四位夫人得以大胆妄为,变着法子偷腥,但这事若是被他知觉,后果不堪设想,六夫人深知他是个残酷无情的人,一时间方寸大乱。

    乐可趁势说:“这事只有薇薇安知道,只要她不说,我们照旧快活过日子。我今晚就杀了她,让她开不了口,大不了她变成鬼魂,也只会缠着我,不会去缠你们,六姐姐不用害怕。”

    六夫人捻着手指,摆弄了半天,才说:“若是别人倒还罢了,她是个妖女,会使妖术,只怕杀她不得,反而引火烧身。要叫她不说话,我倒有个法子,而且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乐可知道六夫人颇具主见,不像石磨好糊弄,他抛出杀人灭口一说,无非是令她心慌意乱,失去主张,再徐徐说出笼络的想法,谁知她却另有主意,倒有些措手不及。

    乐可说:“原来六姐姐有更好的方法,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其实要我动手杀人,我心里也怕得厉害。”

    六夫人眼望乐可,说:“这个法子一定奏效,不过还是要你出马才行。”

    乐可一拍胸脯:“只要姐姐没事,再危险我也愿意去做。”

    六夫人说:“危险倒不危险,只不过有些难开口……我这法子……是让你去破了她的身!”

    乐可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心里也确实惊诧不已,问:“这是为何?”

    六夫人沉吟着说:“她是个雏儿,虽然野性,但大凡女子,一旦失身给了男人,也就不能不从了,你若是收服了她,她自然乖乖听话,做什么都由得你,哪还用担心她去告密?”

    乐可心想,这法子好!刮刮叫,别别跳!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说:“这样不好吧,我心里只有四位姐姐,哪还容得下别人?”

    六夫人抚着他的脸,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念着姐姐,确是难为你了,但这事情只有你才能做,我们最多也只能在旁边帮帮忙,回头我就和她们说说,大家分一下工,今天晚上带瓶酒过来,最好灌醉了她,下手就方便了。她要是不肯喝,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硬来,我们四个按住她的手脚,你上去破她的身!”

    乐可张大嘴巴,吃惊地问:“这样也行?”

    六夫人说:“怎么不行?事后你再对她温柔些,好好抚慰一番,她已经是你的人,就算寻死觅活也来不及了,只要过了今晚,日后你打她骂她,她都不敢声张。”

    乐可不得不佩服,只有女人对付女人,才想得出这么狠辣的法子,说道:“只是有一件,她是个奴隶,不可以在这里住的,我们的计策也就实施不了了。”

    六夫人说:“这个容易,我替她脱了奴隶籍,以后做你的侍女好了,稍后我把她的身契送过来,你今晚给她破了身,再拿出来给她,她心存感激,就更容易随顺了。”

    乐可假装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为了四位姐姐,我豁出去了!不过要是下手过重,一不小心弄死了她,可不能怪我。”

    六夫人安慰他说:“我们都在旁边看着,不会让你弄死她的,你放心好了。”

    六夫人唯恐临时忙乱,出了差错,顾不及与乐可温存,转身出门去筹办。薇薇安还没回来,乐可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想道:“我只是下了个套,她就一头钻了进来,不过这法子确实厉害,真是高招!要不要假戏真做,按她说的,今晚给薇薇安破身?”怦然心动,又觉得真是这么做,未免太辜负薇薇安对自己的信任。又想:“破身的事,难道我自己不会做,还要你们在旁边按手按脚?我和薇薇安办事,你们还要围着看,就算我无所谓,薇薇安也受不了。”

    正想得出神,房门忽然两声轻叩,一个谄媚的声音说道:“少爷身上大好了么?我给少爷送些好东西补补身子。”

    随着声音进来一人,手上托着食盒,满脸堆笑,却是巴哥。乐可远远闻到一阵狗肉香,便说:“咦?先生这么狠心,把子孙都宰了么?”

    巴哥一愣,然后才想明白,他是拐着弯骂自己是狗头,哈着腰说:“少爷取笑了。这只大狼狗昨晚咬伤了塔罗副总管,老爷吩咐宰了,省得以后再伤人。我见小灶上正煮着狗肉,指点他们加些蒜苗,吃起来就更香了。厨头端了一盆去侍候老爷夫人,我特地留下后腿上的好肉,拿来恭敬少爷。”说着掀开了瓦罐盖,顿时香气盈屋。

    巴哥总记挂着乐可许诺的那一枚银币,巴巴地跑来讨好。薇薇安不给他做全身检查,他只好从乐可这边入手,只要讨得他欢心,吩咐一声,薇薇安不敢不从,到时候再胡说八道一通,银币就能落袋平安,这样的好事,他自然不肯错过。

    乐可心情正佳,挟起一块狗肉送到嘴里,筷子朝巴哥点了两下,说:“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要是中毒,也有你作伴。”

    巴哥大喜过望,连忙坐下,刚拿起筷子,又放下说:“有狗肉没酒,也太寡口些,少爷请稍候,小人回去将珍藏的一瓶好酒拿来。”

    巴哥说着,匆匆忙忙地出了门,乐可自得其乐,边吃狗肉边想:“等薇薇安回来,和她商量个办法,今晚骗过四个姐姐……刚开始假装不从,被四个姐姐按住,委身于我,然后就从了……咦,这骗跟不骗有什么区别?”

    乐可站起身去拿茶喝,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桌椅都摇晃起来,站立不稳,他踉跄着走到床边,脚一软倒在床上,两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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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姑娘清白之躯,就要被猪角染指,风幕不忍心看这样的好事,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于是出手相助,让猪角吃点苦头。

    你若是同样不耻猪角的所为,请到讨论区骂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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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袒胸露||乳|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智慢慢恢复过来,乐可微微睁开眼,见薇薇安俯身在他面前,半边的衣服褪下,上身赤裸,她专注地握着自己的一只ru房,将汁液一滴一滴挤出,喂到乐可嘴里,乐可只觉得如啜甘醴,满口芳醇,不用喝下,仅闻一闻已是神清气爽,他禁不住仰起脸,轻轻吻了一下。

    薇薇安猛吃一惊,身子后缩,双臂遮掩在胸前,问道:“你……你没事了?”

    乐可强撑着身子起来,一伸手,却是拉过薇薇安的衣襟,帮她把上衣穿好,这才将头靠在她肩上,说:“还有点头晕,胸口有些闷,我这是怎么了?”

    薇薇安见他尊重自己,不趁机轻薄,心中甚喜,双手扶住他的身子,恨恨地说:“都是巴哥这狗头干的好事!蒜和狗肉同食会引起中毒,刚才我回到来,见他看着你束手无策,还说怎么没喝就醉了,我问明缘由,把他赶了出去,想起人||乳|可以解毒,所以……所以……”

    乐可用头顶住她的额头,不让她把头垂下去,看着她明澈的眼睛说:“所以你用奶水给我解毒,对不对?”

    薇薇安双颊晕红,说:“才不是呢!我哪有……我是想起……想起有时候碰到,会有……会有汁液流出来,应该也可以,所以……所以才试一试。”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几不可闻,乐可和她脸贴着脸,都几乎听不见。

    乐可亲了亲她的脸颊,说:“你这样对我,我无以回报,今后只能以身相许了。”薇薇安大羞,把头转过一边,不敢看他。

    两人相互依偎着,心心相印,爱意绵绵。薇薇安心想:“我的身子给你看过,就已经交付予你,今天事急,不得已袒胸露||乳|,好在房里没别人,也不算越礼。”她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从小知书达礼,即便落魂为奴,依然严守家训,凡事讲究规距,不像乐可,没有条条框框的束缚,行事无法无天。

    过了一阵子,感觉稍好些,乐可骂道:“巴哥这狗头,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害死几个人,他自己却又不死,才是怪事!”忽然想起来,“哎呀”一声,抓着薇薇安的双肩问:“除了这方法,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毒?”

    薇薇安说:“用豆鼓汁也可以,伙房里应该会有,还……还有别人中毒吗?”

    乐可一骨碌下了床,牵着她的手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