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诱爱成性,老公太强悍

诱爱成性,老公太强悍第5部分阅读

    觉天就黑了,回客厅的时候,明晚打算绕着泳池走,低头一看,泳池里却没一滴水。

    这游泳池不是常年都能用的吗?!

    “孙管家,泳池里怎么没水了?”明晚在晚饭后,悄悄问孙管家。

    “少奶奶,是少爷吩咐的。”孙管家老实说。

    明晚这才意识到,自从被裴煜泽推下水后,她总是绕远路出门,孙管家把水放干都有一阵子了,她直到今天才看到。

    这个男人……有时候,好像不是作恶多端。

    裴煜泽处心积虑把明晚的周末都耗在裴家,明晚没出门,神情自如,似乎把那件事抛之脑后。

    晚饭后林龙他们到裴家来,四个男人在二楼桌球室玩的不亦乐乎。裴煜泽在球杆上抹了抹壳粉,压下俊挺身躯,黑眸深沉,球杆蓄势待发,一枚红球应声而落,滚入球洞。

    “输的人请喝酒。”裴煜泽拄着球杆,身子微斜,目空一切,不把三个损友放在眼里。

    “反正输得人不是天宇就是大龙,我无所谓。”韩冬耸肩,一摊手。桌球上,只有他是裴煜泽的对手,其他两个,每回都是垫底。

    “裴少,春风满面啊,你的技术我们哥几个还信不过吗?”轮到林龙了,他不改嘴贱的癖好。

    “是啊,不管是在球桌上,还是在床上,阿泽对的最准了。只有大龙你才对不准。”金天宇扶了扶黑款眼镜,骂人不带脏字。

    “你们特么的一起寻我开心啊?我要对不准,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林龙坏笑道。

    “阿泽,怎么没见明晚?”韩冬打了一球,转向裴煜泽,大龙说的没错,明晚的名字一听就忘不了。

    “你们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她的?”裴煜泽拧了拧眉峰,手里壳粉一丢,正巧砸中韩冬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一并看了呗。兄弟们来了,至少给我们倒杯水吧。”金天宇往韩冬身边靠。

    “你当她是你家佣人啊?”裴煜泽骂了句。

    四人玩到半夜才散伙,裴煜泽推开房门,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孙管家!明晚人呢?”他朝着楼下喊道。

    “少奶奶刚开车出去,少爷。”

    裴煜泽阴着脸,一拳击上墙面,很是泄气,他把明晚绑家里两天,自个儿一得意忘形,她就跟老鼠一样趁虚而逃了。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为十二点。

    裴煜泽熬不住,打了明晚的手机,音乐声却在屋子里转悠。

    她连手机都没带,可见走的有多急。

    明晚回来的时候,他清醒的很。她轻轻推开房门,没开灯,步伐拖行着,听上去疲惫至极。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换了衣服,安静地上了床。

    “去哪里了?”裴煜泽冷声问。

    “把你吵醒了?”明晚不太好意思,解释道。“我刚才去见个朋友。”

    宋慧在钱柜唱歌,喝了几罐啤酒发酒疯,走错了包厢,起了点小争执,差点把别人的局搅黄了。临走前,一摸钱包才发现没带钱,被扣在店里,只能打电话给她求救。救人如救火,钱是只有几百块,但从半山邸堡开到那家钱柜,倒是花了她一个小时的车程。

    另一侧的裴煜泽像是睡着了,没再说话。

    他当然知道她去见哪个朋友……前男友。

    ……

    ------题外话------

    不好意思亲们,昨天发错一个章节,今天补上十七章。

    已经修改好了,正式恢复

    亲们肯定注意到了本文在强推推了两天,但由于涨收情况不如人意,所以编辑觉得有必要修文。虽然很讨厌改动自己的文,但考虑过后,我也觉得为了以后的发展,应该重新想想本文怎么让更多的读者喜欢。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会认真修改,改好了会上传,保持更新的。请亲们不要离开喔。继续关注,谢谢。飞吻。

    文已经大致修改了,正式恢复更新。亲们可以看了。不出意外,上午老时间更新。

    第十九章相见不如怀念

    裴氏集团在月底举办了一个慈善晚会,裴家一家子全都要露个面。

    裴煜泽在明晚身边逗留了没几分钟就走开了,这儿聚集的全是商界名流,不过对于初出茅庐的明晚而言,她很不习惯。

    她被落了单,见窗边人少,拿了盘甜点,到阳台上去吹风,乐得清静。

    几天前的短信,她不是不记得。

    他回来了,从加拿大。

    他要她等四年,她等了。“小晚,四年之后,我就回国,我们结婚。”

    但她没那么傻,为了这一句承诺,她做不到等待一辈子。

    她没去机场,没去接机,没去等人,她唯一做的,是把短信删了。

    有人朝着阳台走来,一手端着一杯香槟,香槟递给她,明晚微笑着侧过脸:“谢谢。”

    酒杯在明晚的指尖滑下,金黄的液体,毫无征兆地碎了一地。

    香槟溅上她的长裙和对方的西装裤。

    她笑不出来。

    她曾经想过好多回,也许他变得太多,即便站在她面前,她也认不出来。

    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男孩了,褪去了青涩和羞赧,他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男人,黑色阿玛尼西装合身,包裹着成熟男人的躯体。

    他跟裴煜泽是男人中截然不同的两个生物种类,笑容和煦温暖,眼神温柔似水,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全身心地依赖他,信任他。从少年时代就是如此,这位优等生害她疲于应付同龄花痴少女的敌对。

    但他如今的眼里,多了历练和深沉,浑身散发出来的是属于青年才俊的自信从容,志在必得,意气风发。

    可惜,时隔五年,陌生感还是无法避免。

    在她望入那双眼睛的时候,没办法跟以前一样读懂他的心。

    “你没来机场,我猜到了。”他温和浅笑,眉宇之间似乎还有一丝苦涩。

    明晚在梦里设想过不下十种再度见面的情境,也有不下十种霸气外露的台词,但在此刻,她沉默了良久,双唇轻颤,迟迟吐不出半个字来。表面沉静,底下却是暗潮汹涌。

    “楚北默。”她低头看他的名牌皮鞋,眼神越来越冷,从他手里接过另一杯香槟,凑到唇边,嗅着那酒香,微微一笑。“我以为你再见到我,应该躲着走的。”

    话音未落,半杯香槟已经脱离酒杯,泼上楚北默的英俊面孔,酒水从他的下巴滴下,将西装内的白衬衫染黄一片。

    面对这一场无妄之灾,他的脸色变都没变,伫立在原地,依旧凝视着她。

    她不是以前的明晚了。

    “还好手里端的不是开水,不然你倒霉了。”明晚直接越过楚北默的俊长身子,快步离开阳台,汇入人群之中。

    宋慧曾经说过,比挂科更可怕的,是前任。明晚想,这话可真经典。

    果然是如此,想念不如怀念,怀念不如不见。

    楚北默是她的初恋。

    母亲车祸后,楚北默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彻底走出了阴霾,两人的关系才亲近了一步。

    明晚高二那年,成绩优秀的楚北默被大学保送出国读书,他答应四年后结束学业就回国。直到对于她写的信,他回的越来越慢,越来越短,直到他大半年没有跟她通过一通电话,直到她大一暑假专程飞去加拿大,却在他给的公寓地址看到了一个没人的空房间,她才认清人生真的有变数。

    折腾了好几年,她真的有点倦了。

    “只要能解气,你可以再泼一百杯。”楚北默的声音,随着夜风拂过她的耳畔。

    明晚头也没回。

    楚北默家境不好,但在她的眼里,他完美无缺,而如今,他能出入这种上流社会的晚会,可见他镀了金,换了身份,出人头地,成了新贵。

    他还是那个楚北默吗?

    明晚走出正厅,夜风微凉,空旷的草坪上只有她一人,别墅中的音乐从来不曾停下,欢快而悦耳。

    里头越是歌舞升平,热闹喧嚣,越是反射出她的孤寂。

    她像是身处一个在银河系中的,最微不足道,最渺小无力,最寂寞无助的一颗行星。

    裴煜泽把明晚一个人丢在晚会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折回来找她。阳台上发生的一切,没逃过他的眼睛。他跟随明晚走出人流,视线锁住她的背影,看着她缓缓地蹲下身子,粉色长裙曳地,一动不动。

    咽下一口香槟,苦涩的滋味,让他情不自禁皱眉。明晚在外面待了多久,他看了就有多久。

    “明晚,这么大块草皮,正好缺了你这颗蘑菇。”裴煜泽走近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却看不清她的脸。“你蹲这儿挺和谐。”

    “我想先回家了,帮我跟爸妈说一声。”明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蹲了很久,双脚发麻,步伐踉跄。

    “是挺无聊的,走吧。”裴煜泽拽过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心里暗自庆幸,没看到一张满是泪痕的面孔。

    “你不在这里待着行吗?”明晚几乎是被他拖着走,没人知晓她跟裴煜泽的关系,她即便中途溜走,也不会引起注意,但裴煜泽不一样。

    “嘘。”裴煜泽突然停下脚步,挡住她的身子,以食指抵在唇边,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竟然魅惑至极,他压低嗓音,悄声说。“八点钟方向,有个狗仔。”

    “拍谁?”明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我能不能跑?”

    “把脸遮住就行,效果等同于打了马赛克。”他三天两头上头条,对于其中的内幕,再了解不过。

    裴煜泽不等她回应,一把把她挤入自己的胸口,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久久不放她离开。

    明晚的脸庞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不喜欢用男士香水,此刻每一口呼吸之中,只有裴煜泽临出门时洗过澡之后的薄荷清香。他甚至敞开西装,用以遮挡住她的侧脸,只因她不想在任何媒体面前曝光。

    她的心头,无声泛过一缕暖意。

    两人从未靠的这么近过。

    男人温热的胸膛只隔着一层衬衫布料摩挲着她的脸,男人的气息,像是一张网,将她彻彻底底网罗。

    明晚听着裴煜泽的心跳,强而有力,一声,一声,敲打着她。

    “人走了没?”她问。

    裴煜泽的声音里,有一刻的迟疑:“还没有。”

    他还想抱她。

    ……。

    第二十章裴煜泽被抽

    纸包不住火。

    随着一桩新闻的出现,裴家个把月平静祥和的生活,被彻底撕扯的粉碎。

    午休时间,宋慧抱了本八卦周刊坐在她的对面。

    “一边吃一边看,对消化不好。”明晚好心提醒。宋慧对这种花边新闻,隐秘黑幕,最感兴趣。

    “你看,这回是谁上了封面?”宋慧把周刊递过去。

    明晚瞟了一眼,发现封面人物竟然是裴煜泽,身边还有个单独的女人头像,但是被虚化了,看不太清。

    “为裴少忍痛堕胎三次,无奈薄情郎始乱终弃。”宋慧拿筷子指着封面上的大标题,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这标题够狗血,报社记者是写小说的吧。”明晚神色不变,淡淡一笑。

    “没见是知情人士爆出来的吗?哎,你说会不会是袁美娜啊?这个女人的轮廓跟她有点像,说不准就是闹翻了。”

    宋慧翻开内页,足足两页的报道,明晚若有所思,最后还是一起看了下去。

    这段时间,她无暇自顾,当然没有留意他跟袁美娜的后续。

    他们两个何时分手的?为什么分手?

    “这种八卦新闻看看就得了,能有几分真假?”

    “真亦假时假亦真,空|岤怎能来风?”宋慧头也不抬,兴致高昂。“豪门里这种肮脏事最多了,从甄嬛传到回家的诱惑,不都是讲的这些吗?报亭里好几本八卦报纸都是这桩新闻,八成错不了。”

    明晚一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裴煜泽以前的绯闻是不少,但这次的新闻未免分量太重。她给裴煜泽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没人接听。刚下班,她打电话到裴家,孙管家要她赶紧回家,听语气家里果然出了事。

    她没再实习单位久留,及时赶了回去。

    客厅里安静肃杀,下一刻,裴立业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多少怒气,只有不容置疑。

    “我送你去美国学两年酒店管理,消停消停。”

    “我不去。”裴煜泽拒绝,语气一贯的狂妄。“要去的话,我带明晚一起去。她一个人多寂寞,嫁过来才一个多月,你忍心让她守活寡吗?”

    明晚实在听不下去,几步走入客厅,要是裴立业点头答应,她说什么话都来不及了。

    裴立业脸色难看,怒气腾腾地坐在沙发,赵敏芝在旁边陪着笑脸。

    裴煜泽跪在沙发不远处,背上都是被藤条抽出的血痕,白衬衫染血和着冷汗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

    “小晚,你总算回来了,快劝劝你爸。”赵敏芝使了个眼色。

    明晚瞄了一眼摔在茶几下的那几本八卦周刊,心中有数,走近裴立业,给他倒了一杯茶。

    “爸,这些八卦不可信,都是捏造出来的——”

    “你也看过了?”裴立业目光带锐,又有了发怒的征兆。

    “记者们炒作而已,哗众取宠,给大众找点乐子。”明晚从裴立业手里抽出那根藤条,把茶水端给他,安抚他道。“您别生气,随便找个人都能当知情人士,说不准是谁图谋不轨,抹黑裴煜泽。我们怎么能轻信?”

    “小晚说的没错,煜泽绝不会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赵敏芝小心地察言观色,顺水推舟。

    “不许为他说话!让他好好反省反省!”裴立业一拍大腿,走人,赵敏芝对着明晚努努嘴,这才追了上去。

    等两个家长走开了,明晚才悄悄扶着裴煜泽起来,他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把她压下。

    “趴着吧。”明晚搀扶着裴煜泽上了三楼,眼看着他瘫在床上,取来剪刀,剪开他上身染血的衬衫,把血迹擦拭干净。

    “你不知道我爸是这么狠的人吧。从小到大,他抽过我两次,一次是中学逃课,还有就是这次……家里没人敢在他抽人时为我说话,连我妈都不敢。没想到,他对你这个外人倒是言听计从的。”裴煜泽的下巴搁在枕头上,一脸倦容,面色苍白如纸。

    她以手下的白毛巾加大力道,重重压在他背部的伤口上,血珠渗出来,他当下痛得倒抽一口,咒骂道。“你谋杀亲夫啊!”

    “谁说我愿意陪你去美国的?”明晚洗干净毛巾,反问一句。

    “出嫁从夫,你没听说过?”裴煜泽忍痛说道。

    “临死还得拉个垫背的。”明晚面色一沉,这次风波是裴煜泽惹出来的,难不成还要她给皇太子殉葬?

    “听说爸要送我出国你心里美得很是吧?你恨不得早点摆脱我,过你的逍遥日子吧。”裴煜泽冷哼,心里堵得慌。

    明晚不说话,在裴煜泽感觉,她已然默认,更不是滋味。之前想要赶走明晚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暗自下了决心,决不能让明晚得逞,裴立业打死他也不能去美国!否则,两年回来不知道这未婚妻到底是谁的了。

    看裴煜泽闭目养神,她下了楼,问孙管家找来止痛药和消炎药,看着裴煜泽吃下。“你熬得住吗?要是伤口感染了就严重了。家里不是有私人医生吗?”

    他没睁开眼,微微点了点头,但看来神情疲惫,虚弱无力。“不至于。”

    明晚没有提议要送他去医院,如今是紧要关头,说不定有多少家媒体伺机而动等着裴家的下一则新闻,医院人多口杂,一旦泄露了消息,这事就没完没了了。

    “不就是抽一顿,死不了。”他死鸭子嘴硬。十五岁那次才惨,足足半个月下不了床。

    明晚抿着唇,扶着他起身,给他的后背抹了药,一圈圈缠上纱布。她的双手环过他的身子,手中的白纱翻动,她的温热呼吸拂过他的前胸,黑发若有若无地马蚤动过他的肩膀。他有种错觉,她似乎下一瞬就要拥抱住他。

    “好了。”她审视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裴煜泽眯起眼,咬牙忍痛,不冷不热地问。“你当我是木乃伊吗?”就差把他的脸也包的密不透风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笑意染上她的眉梢眼角,那双明眸熠熠生辉,宛若盛放着这世上最闪耀的珠宝,裴煜泽有一刹那的失神。

    “裴煜泽,你几点跪在客厅的?”

    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答话。

    她不忍心再在他伤口上动粗,换了他胳膊掐了一下,他才闷哼一声。“下午四点。”

    明晚瞅了一眼墙面上的挂钟,已经七点半出头了,心头一紧,他居然一动不动跪了三个多小时?

    ……。

    第二十一章你是攻还是受

    “你饿不饿?”明晚问。

    “他会让我吃饱喝足再受刑?”厨房里绝对不会留下一粒米,一颗剩菜,裴立业下起手来,从不心软。

    “你先趴着眯会儿,我去煮粥。”

    裴煜泽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阵香气勾起他的食欲,他懒洋洋地睁开眼,很没尊严地循着香味望过去。对,很不争气的是,即使被抽的半死不活,人还是会饿。

    明晚拿起软垫,压在他的胸膛下,跪坐在床前,一口一口喂他喝粥。粥很简单,是她最拿手的皮蛋瘦肉粥。裴立业雷厉风行,颇有点镇妖的托塔天王的意思,也就他压得住裴煜泽这个混世魔王。只是目睹今日之事,明晚并不苟同裴立业简单粗暴的方式,说不定正是因为裴煜泽这么怕他不敢违背他,才不得不答应这件婚事。

    这个男人……也是个受害者吧。

    裴煜泽不知心中的暖意,到底是因为在疲惫倦怠的时候喝了一碗热粥,还是因为眼前耐心照顾他的这个女人。

    内心深处的顽固和冷淡,似乎被咽下的热粥一点一滴地融化了,化成了细小溪流,在心中潺潺流动。

    “爸会不会真的让你去美国?”明晚还是不放心。

    “现在知道后悔了?刚才该说话的时候你嘴巴长哪里去了?”裴煜泽瞪了她一眼,语气不爽。

    “什么时候去告诉我,我去送机。”

    裴煜泽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裴立业说一不二,一旦做了决定,别说明晚,任何人都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他的目光定在明晚身上,久久默然不语,背部的剧痛,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

    他势在必得。

    裴煜泽在裴家一躺就是三天。除了等裴立业去公司后,赵敏芝偷偷来看过几回,明晚就没在房间里见过别人。

    “孙管家不是裴家的老管家了吗?连饭都不送上楼?”明晚下了班,把晚饭端到裴煜泽面前,不解地问。

    “正因为她是老管家了,老爷子的牛脾气她最清楚,忙着自保。”裴煜泽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手指头都没动。

    “你不饿?”明晚心生不解,不知这位大少爷又摆什么谱。

    裴煜泽不吭声,神态倨傲,明晚转念一想,该不会真打算继续使唤她,让她喂他吧?她憋着笑,以汤匙舀了一口汤,凑到裴煜泽的嘴边。“冬瓜排骨汤,你最喜欢的。”

    果然,他静候着享受明晚的服侍,薄唇微启,排骨汤的香味就在咫尺之间。眼看着就要喝到汤了,明晚搁下汤匙,脸说变就变,让裴煜泽扑了个空。

    “你受伤的是背,又不是手。”明晚的语气还挺凉薄,摆明了看好戏。“自己吃。”

    他愣了愣,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明晚摆了一道。

    “裴煜泽,好的差不多了吧,不如早点去跟爸说清楚,免得失态发展的更严重。”明晚心平气和地说。她不确定裴立业是否知晓裴煜泽跟袁美娜的事,但裴煜泽总是不服软,容易殃及池鱼。

    而她,就是其中的一条鱼。

    “我自有主张。”裴煜泽不以为然,在房间关了三天,他心里早就有了全盘计划。

    “爆料的人真的是袁美娜?”

    裴煜泽眼神闪过一丝阴鹜,一旦他采取措施,袁美娜就要遭殃了。敢算计他,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小心点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明晚暗指袁美娜坦诚自己为了裴煜泽堕胎的事。

    “小心你个头!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特么也信啊?!”裴煜泽俊脸一沉,显然被这件事气得不轻。“她要说我是gy你信不信?”

    “你是攻还是受?”明晚轻笑出声,追问道,见裴煜泽阴沉着脸,即刻敛去笑意。“当我没说,你肯定是攻。”虽然长了一张妖孽受的面孔。

    “我跟她断了,她把事闹大,准是为了这个。既然她这么想红,我成全她。”他黑眸半眯着,咬牙切齿,字字决绝。

    明晚望着裴煜泽的神色,心底里涌出些许寒意,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不事生产的贵公子,但她隐约有种预感,袁美娜将付出很大的代价。

    ……

    裴煜泽瞟了一眼身旁的袁美娜,林龙打了个响指,笑道。“我办事,你放心。”

    “袁美娜,三家小周刊全都招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裴煜泽拿了空杯,林龙给他倒酒,两人干了一杯,把袁美娜搁在一旁当空气。

    “小妞,哥哥劝你一句啊,我们裴少不是冤大头,你早点说实话,别自找没趣。”林龙笑呵呵的,语气却不太热络。

    袁美娜根本不敢坐下,林龙把她从另一个包厢里抓过来的时候,差点扯下她的头发,她疼的全身发抖,冷汗直流。她以为爆料了,就能挽回一些什么,但如今看来,没有这么简单。

    裴煜泽从不对女人动手,不代表他是吃素的。

    “你在外面干这些勾当,家里人知道吗?”裴煜泽全程都笑着,但那种笑意,却冷到了骨髓,令人不寒而栗。他神色自如,咬了一颗葡萄,懒懒散散地问。“你好像很喜欢堕胎啊,那家私人医院的病人记录,你觉得在不在我手里?”

    “小妞,笑一笑嘛,不然视屏就不好看了。”林龙举高手机,将袁美娜的反应全都拍了下来。

    “煜泽,我只是一时糊涂……”镜头对准她的脸,她顿时口干舌燥,先前的气势早就灰飞烟灭了。

    “我就问一句,你有过我的孩子?”裴煜泽对她的求饶和眼泪视若无睹,若无其事,漠不关心,像是在谈论别人的新闻。

    镜头靠的更近了,一种无名的压力,令袁美娜几乎快窒息了。

    “没有。”袁美娜只能说了实话。“一次也没有。”

    “妹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瞎说。”林龙笑道,这才关了镜头。造谣中伤裴少,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

    二十二章明晚,自求多福吧

    “我早就说过的,好聚好散。我最不喜欢别人在外面胡说八道,造谣生非。”哐当一声,裴煜泽往自己的酒杯里加了两块冰块,酒中的气泡兹兹地往上冒。

    整个豪华包厢里,气温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以下。他的眼神幽然变深,轻描淡写地问。“给你的数目,你不满意?”

    “不是的,煜泽,我只是太爱你了,不想放弃——”袁美娜哭的分外狼狈,楚楚可怜。

    “最近你跟一个摄影师走得很近,他拍了点有内涵的照片,你马上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面模特,转为电影女主角。”裴煜泽放下酒杯,薄唇边的笑意一分分扩大。“大龙,给她欣赏欣赏。”

    “还不谢谢裴少?小妞,红了可别忘了我啊!”林龙朝着袁美娜甩出一叠照片,砸在她死白的面孔上。女人一旦变坏,连良知都没了。

    “别让我在淮海市再见到你。”裴煜泽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包厢。袁美娜若是严守本分,他也会尊重游戏规则,但这回,她必须出局。

    林龙很快追了出来,袁美娜这种贪心的女人,道行太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外人都以为他勇武蛮横,不近人情。殊不知他们四个人,裴煜泽才是最腹黑狠辣的一个。

    “大龙,你下手太重了。”裴煜泽一把扣住林龙试图搭上他肩膀的手掌,灵活地闪身,把这个力大无穷的危险人物跟自己隔离开来。

    “你家老爷子又动家法了?不过,恢复的挺快啊。”林龙笑着调侃。

    “只好了一半,而且,很快就要雪上加霜了。”裴煜泽扣着自己的银色袖扣,侧过无可挑剔的侧脸,勾唇一笑。

    林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身为哥们儿不会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明晚,你自求多福吧。

    ……

    周刊对于上周的不实报道,登了道歉声明,没过几天,在全市内的书报亭里,再也买不到这几家的八卦新闻。有人揣摩,是因为得罪了裴家,杂志社被人连锅端了。

    裴立业余怒未消,还是不肯跟儿子一起同桌吃饭,一个靠近饭桌,另一个人一定摔碗走人。

    赵敏芝一人坐在花房喝下午茶。“孙管家,你看两个孩子处的好吗?”

    “太太心里很清楚吧。少爷能在十点之前回家,真是少有的事,自从少奶奶来了,少爷回来的都很早。自从少奶奶落水后,少爷居然还让我把泳池的水都放干净。还有,这次是少爷主动跟那个女人分手的,可见少爷是在意少奶奶的。”孙管家面无表情地说。

    “你知道我这儿的花谁动过?”

    “上周太太出门,少爷陪少奶奶来了花房。”

    “明晚这孩子,做事挺认真的。”赵敏芝欣赏地笑道,并不怀疑整个花房百来盆花花草草的叶片一尘不染,是自己儿子的杰作。如今狐狸窝也端了,希望裴家能过一段安生日子。

    “太太,少爷说晚上跟少奶奶出去玩,要晚点回来,让你早点睡。”孙管家补充了一句。

    “身体还没养好,胡闹。”赵敏芝无奈地叹气,挥挥手,示意孙管家离开。

    一下班,明晚就被裴煜泽拉到一家名为“1913”的小酒吧,两人坐上吧台。

    “没来过酒吧?”裴煜泽看她对什么都赶到新奇,嗤笑一声。

    “以前没机会。我身边两个闺蜜,一个见酒就发疯,一个对酒过敏,酒吧不太适合我们。”明晚卸下工作了一天的疲惫,吃起裴煜泽给她点的水果和蛋糕。“不过,你带我来干什么?”

    “放心,这家是清吧,脑袋瓜都是什么龌龊的念头?”他以指尖弹了一下明晚的额头,唇畔的笑诡谲至极。

    到底是谁更龌龊?明晚狠狠瞪视了他一眼,早已摸清他的性子。“一旦爸知道你又出来鬼混,你不怕旧伤添新伤?”

    “不让他知道不就得了,整天关在家里你想闷死我?”裴煜泽漫不经心地笑,朝着调酒师说:“一杯马天尼,一杯长岛冰茶。”

    他把长岛冰茶推到明晚面前:“会喝酒吧。”

    “过节的时候偶尔跟爸喝点红酒。”长岛冰茶看起来就像是饮料店贩卖的红茶,明晚喝了一大口,才惊觉口味辛辣,不容小觑。

    “到了夜店不喝鸡尾酒,就是白来了。”裴煜泽淡淡地说,抬手端起马天尼。

    “伤口在结疤,你还喝酒?”她皱眉,手疾,抢过马天尼。

    “点都点了,不喝浪费。”裴煜泽朝她伸出手,不满被人抢走最好的消遣。

    “我喝,回去总要有人能开车吧。”明晚对着调酒师说:“来杯柠檬水。”

    “裴少?我听错了吧。”年轻的调酒师哭笑不得。

    “叫你拿什么就拿什么,这么多废话。”裴煜泽冷声道。他盯着明晚喝了半杯马天尼,随意询问。“酒怎么样?”

    “很烈,不过口感不错,刺激。”明晚冲他一笑。她有着这个年纪的女孩猎奇的心理,并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两人相处两个月相安无事,她对裴煜泽的戒心越来越小,她没料到这一晚,会让两人的关系,发生质的改变。如果她知道裴煜泽的心思,她绝对会让他喝到死,喝到挂,绝不伸出援手。

    裴煜泽笑望着她,静默地喝着手里的柠檬水,眼光透过她,落在舞台上。酒吧虽小,但是他常来的,没有太多乌烟瘴气的杂事。

    台上有个男人弹着吉他唱着歌,曲子有些冷门,但明晚却陶醉其中。

    《爱过那张脸》

    演唱:李代沫

    故事的开篇想起那张脸

    回忆像阴天画面还是那么甜

    孤单会说话淋湿了晴天

    幸福的答案可能被藏在永远

    请别再说昨天也别再问明天

    我爱过那张爱笑的脸

    谁把它画得模糊遥远

    那些炙热不变的诺言

    却又把它熄灭

    我爱过那双含泪的眼

    把心碎演得视而不见

    回忆的残酷跟我到今天

    故事完结篇忘记那张脸

    回忆像阴天画面已渐行渐远

    孤单会说话淋湿了晴天

    幸福的答案已经被藏在永远

    请别再说昨天也别再问明天

    我爱过那张爱笑的脸

    谁把它画得模糊遥远

    ……

    裴煜泽暗中调查了楚北默的底细,两人在学生时代,真的是情侣。

    不想让明晚一个人沉寂在他无法参与的回忆之中,更不想让她在歌词中回忆另一个男人的面孔,裴煜泽蛮横拉过她的手,下了舞池。

    “跳舞吧,气氛这么好。”

    ……

    二十三章你不迟早是我的人

    酒吧的灯光晦暗,明晚的双颊上染上淡淡绯红,三杯酒下肚,已然有些醺然。在舞池中,周边全是陌生年轻男女,谁也不认得谁,她轻轻松松地随着韩国夜店歌曲摇摆身体。

    裴煜泽虽然常常出入夜店,但很少下舞池凑这种热闹。

    明晚的这点小动作,完全跟跳舞两个字搭不上边,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她这般自然的舞步,迷离的眼神,磁石一般紧紧吸引了他的目光。不多久,有几个年轻男人都往这边靠过来,裴煜泽也是男人,一眼就看清都是夜店的常客,专门对初次来的女人下手。

    “回去了。”裴煜泽不等第二首曲子跳完,强硬地扼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几只苍蝇的面前带离。

    “你不说可以玩个通宵吗?反正明天是周末。”走出酒吧门口,冷风袭来,明晚顿时清醒了一半。

    “你想玩,我奉陪,反正到家一样能玩。”他把她塞入副驾驶座位,重重关上门,冷着俊脸说道。“再下去就有人陪你玩一夜情了。”

    那些靠近明晚的男人在想什么下流肮脏念头,裴煜泽心知肚明,怒火中烧,却没意识到自己马上要做的事,也没高尚到哪里去。

    鸡尾酒的酒劲,明晚在这一天,才真正领略到。

    车内的暖气烘烤的人昏昏欲睡,加快酒劲上头,明晚在车上就陷入沉睡,随后,她的知觉,是支离破碎的。

    隐隐约约被丢在大床上,她四平八稳地趴着,枕间熟悉的气味提醒她,自己到了家。

    这个认知,令她睡得更安心。

    大床因为另一个重量而微微下陷,明晚意识迷醉,半阖着眼,眼前的景象全都幻化为一片模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光圈在黑暗中闪烁。

    明晚醒来,还不到凌晨四点,就算头昏欲裂,她还是记得起来,发生了什么。

    裴煜泽洗了澡,从洗浴间出来,正想关上夜灯睡觉,才发现明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自己。

    他自然而然,没有半点愧疚。“考虑到你是第一次,我下手知轻重,是不是食髓知味,飘飘欲仙?!”体力真差,外强中干的软螃蟹。

    明晚全身血液倒流,一巴掌甩上他淡定自若的面孔。“裴煜泽,你要不要脸?!人渣!”

    他面色冷沉,从薄唇逼出这一句话,眼神阴鹜至极。“你不要太过分。”明晚脱口而出的“人渣”两字,激得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刚才来不及反应,现在却绝不给她机会甩第二个巴掌。

    她满心混乱,更觉识人不清,对裴煜泽越来越放心,没想过他会对自己下手,却被他连骨头都拆了。

    俊脸上的巴掌印鲜红而突兀,心中升起汹涌的难堪和愤怒,索性扣住她的双手,欺身上前,把她牢牢禁锢起来。“你真以为订婚是三岁小孩玩的家家酒?你不迟早是我的人吗?”

    裴煜泽的那张利嘴,明晚早就领教过了,但她没料到的是,即便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狂妄嚣张,似乎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不出点事才是天理不容。

    他的理直气壮,激怒了她。

    “你以为每个女人见了你都跟苍蝇见了大便臭味相投,你瞅一眼就等你宠幸?”明晚失声叫道。

    “挺伶牙俐齿的嘛。”他被激怒,一把攫住她的下颚,笑容阴狠起来:“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谁是苍蝇,谁是大便?”

    明晚嗅到整个屋内蔓延的欢爱过后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她心中难以接受,迫不及待要离开这张令自己如坐针毡的大床,却又被迫以这种亲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