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囚禁在阁楼的女人

囚禁在阁楼的女人第2部分阅读

    神色好似一名执法者。端木羽翔不想为难她,随手熄灭了烟蒂,他起身走入别墅观景台,这家里所有人都不会笑,他才是禁锢在金边牢笼里的宠物。

    清新柔和的细风吹拂在脸颊上,他忧郁的目光掠过郁郁葱葱的山林树木,再美的风景也怕一成不变,如果不是为了年迈又宠爱自己的爷爷,他也许真会头也不回地冲出九霄云外。

    此刻,沫一也抓着铁网,透过点点缝隙瞭望窗外风景,她每天能做的只有看风景、数日子,多想亲手抚摸这片暖融融的绿意,可对她而言已成了奢望。

    一外一里两个人,各怀各忧愁,谁都不快乐。

    ……

    三天后

    端木志准时出现在山顶别墅内,一派威严,直到见到孙子的那一刻才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不过,当端木志注意到端木羽翔眉骨上的伤痕时,尤为气愤:“你怎么就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爷爷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害你吗?!你想气死爷爷啊。”

    “不小心撞伤的,您教训起人依旧铿锵有力,身体健康。”端木羽翔亲自为爷爷泡了杯参茶,爷爷快六十岁的人了,发起脾气底气十足,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

    端木志拿这宝贝孙子也没脾气,他似笑非笑地哼了声:“看见那女孩了吗?”

    提起沫一,端木羽翔就开始头疼:“就那疯女人,一到半夜就唱歌,跟女鬼似的。”端木羽翔怀疑沫一已经离神经失常的道路不远了,真的,唱歌还走调,他也懒得搭理,一到晚上两人就开始较劲,他放重金属电子乐掩盖那可怕的歌声,沫一也不示弱,扯开脖子乱喊。最可怜的是一屋子无辜佣人,每个人到睡觉时都要给耳朵里塞上棉花球。

    端木志抿了口茶,故意歪曲事实:“爷爷听管家说你们相处的不错呀。”

    “……您快放她走吧,我怕一失手伤了她。”端木羽翔容忍沫一胡作非为的主要原因就是血型,万一受伤了没准还要输他的血救命,那就划不来了。

    端木志怔了怔,沫一虽称不上绝色美女,但她清纯的外表总以令大多数年轻男人喜欢:“怎么?你不觉得沫一长得很可爱吗?”

    “可爱这词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端木羽翔嘴角一抽,爷爷绞尽脑汁要撮合他俩,可他对那女孩不来电,更别说增进感情生儿育女了。

    端木志不以为然一笑:“爷爷又没叫你爱上她,你可以看做商业性的交易,爷爷付给她的酬劳并不低。”

    “可您不是还给我安排了一桩亲事吗?叫什么青的那个。”端木羽翔慵懒地依在沙发背上,他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女人,也许他只有这观点随了爷爷,女人对他们而言可有可无,至少到目前为止如此。端木羽翔相信自己不会像某些富家子弟那样誓死追求什么真爱之类的玩意,跟谁过都一样,互不干涉自由就足够了。

    “对……殷曼青,旭日电子集团总裁的小女儿,你抽空见见去。”

    端木集团正与旭日电子集团合作一项大计划,旭日电子集团的财力虽不能与端木集团相提并论,但却是一家大有发展的股份公司,端木志很看好这家企业。在一次偶然机会见到殷总裁的小女儿,端木志对谈吐不俗的殷曼青印象不错。有意与殷家商业联婚,殷总裁自是求之不得,有了端木家这座大靠山扶持,自家企业必是如日中天。

    端木羽翔见爷爷的态度也是风轻云淡,不禁调侃道:“那万一我看上了殷曼青您怎么跟人家交代?就说您孙子在家里还养了个生孩子的小老婆啊?呵呵……”

    端木志坦然自若地附和浅笑:“那又如何?咱端木家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至于别人高不高兴不在爷爷的考虑范围之内。”

    “行呀爷爷,都什么年代了您还保持三妻四妾的‘优良传统’……”端木羽翔知道跟爷爷说不通,他从小到大也没爱上过谁,自然对女人存在的定义比较模糊:“不过我先说清楚,阁楼那女人我可真没兴趣,要哪没哪,整个一未成年少女。”

    端木志一口茶呛到喉咙,提到别的女人都可以无所谓,但沫一在端木志眼里可是极为特殊的:“能为你生儿子就是好女人,你别跟这推三阻四的找借口!再者说沫一还没点头答应,你要搞清楚一件事,现在是她挑你。”

    端木羽翔动了动眉毛:“不就是拥有r阴性ab型血吗,您瞧您真当宝贝似的护着。”

    “谁跟你说她拥有r阴性ab型血?”端木志将一份检查报告递给端木羽翔,两人聊了半天终于转回正题:“你自己看吧,看不懂再问爷爷。”

    端木羽翔见爷爷故作神秘,打开一份精密的血型化验报告,他跳过一大串专业分析数据列表,直接翻到结论页……不由怔了怔:“vapire血型?……那女人是吸血鬼?”

    端木志爽朗大笑,他最得意的事,就是千辛万苦找到沫一这种如此罕有的万能血型:“暂定为吸血鬼血型,其实不过是一种比喻,沫一是拥有万能血型的极品女人,可以与r阴性ab型血完美融合,而且经反复实验推敲,她孕育的下一代很有可能扭转罕见血型,比如常见的a、b、o型。全球每年接受免费体检的人群超过五亿,端木家独资赞助十年有余,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挖出一名年龄、性别、人种相符的女人,爷爷岂能怠慢了她?”端木志承认观念守旧,中国人的血液里沉淀着五千年文化的精髓,中国人的智慧与情操高于任何人种,遗传基因堪称精华中的精华。他身为一名纯正的中国人深感无比自豪。

    可端木羽翔确实有点难以接受,但数据表明这女人的血型的确独一无二,他不以为然地扔下报告书:“可您忘了给她测智商,生出个傻子就不好了……”

    端木志再次呛了口茶:“你少在爷爷面前胡搅蛮缠!你最近不要去上课了,说服她接近她,直到她心甘情愿给你传宗接代为止!”

    端木羽翔见爷爷恼羞成怒也再不闹了,他坐直身体,故作郑重其事保证道:“知道了爷爷,我三天内搞定她。”

    端木志狐疑地挑起嘴角,他一手带大的孙子他最了解:“你这臭小子,不许对沫一动粗!”

    “不会不会,我是斯文人。”

    一听这话,端木志更火大,他指向端木羽翔不伦不类的皮夹克:“你看你穿得都是些什么,跟街头的小混混有区别吗?你可是端木家的唯一继承人,言谈举止……”

    端木羽翔举起双手投降,爷爷又开始念紧箍咒了:“穿西服、打领带,我一会儿就换去。”

    端木志不屑一哼,但目光已逐渐柔和,交代完正事还要赶回去开会,朝孙子旁敲侧击道:“哎!我这把老骨头何时才能歇歇哟……”

    端木羽翔搀扶着年迈的爷爷送上轿车,对爷爷操持家业的辛劳必然心知肚明。但他还没做好接手端木家庞大企业的准备,给他十年时间,等他玩够了自会归巢,自会扛起必须承担的责任。

    -------------------------------------

    不签?那硬来。

    端木羽翔回到别墅五天了,今天第二次走上阁楼,他进来时沫一正在吃饭,沫一只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猛吃,她依旧惧怕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神,让人心里毛毛的。

    端木羽翔也不急于开口,他坐在床边毫不避讳地打量沫一,非常仔细的观察她,似乎希望能从她平凡的身材中找出某些吸引自己的亮点。

    她身上的长裙很宽松,也没系腰带,根本谈不上有曲线。

    端木羽翔皱了皱眉,身上没二两肉还挺能吃,他进门十分钟了,沫一的嘴就没挺过,还是大口大口的咀嚼。

    待沫一吃饱后,蓉妈进门收走碗筷,这阁楼里有一处小卫生间,铁链长度可以到达淋浴位置,倒是不影响上厕所、洗澡,不过换衣服就比较麻烦了,所以给她准备的衣裙都是两侧带拉链的,内裤是系带子的。这群恶人为了禁锢她,对她照顾得真是“无微不至”。

    “我要上厕所,你先出去。”沫一受不了端木羽翔大喇喇的视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端木羽翔就跟没听见似地,抄起那份《契约书》丢在沫一脚前:“先签了。”

    沫一也学他的态度,提起裙角,迈过躺在地上的《契约书》钻进洗手间。可铁链束缚在外,无法将洗手间门关严,她是真想上厕所,这家伙不出去她只能先憋着。

    因阁楼低矮,端木羽翔弯着身子依在洗手间门口,他答应爷爷三天之内搞定沫一,可过去两天了他才想起这事,爷爷已下达最后通牒,办不妥这件事就回端木集团上班。

    端木羽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签了吧沫一,看我态度多温柔。”

    沫一越看越害怕:“狼外婆在吃小红帽之前也是你这模样。”

    “你签不签。”端木羽翔绷着脸质问,他的耐心实在不好,主要是他没心情跟沫一周旋。

    “不、签。”沫一捂着肚子向外推他,再次重复当务之急的事:“我要上厕所!”

    端木羽翔纹丝不动依在门口,一脚勾住铁链向外拽她脚踝:“吸血鬼不用方便。”

    “神经病,你才是青面獠牙的吸血鬼呢!”沫一憋得难受,可端木羽翔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她逼于无奈敷衍道:“这样吧,我一会儿看看契约书,你先出去……”

    端木羽翔看她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决定先放她一马,他站在阁楼门外,总之今天她必须签字画押,无论用什么方法。

    沫一解决完“人生大计”终于松了口气,她洗干净手,蹑手蹑脚走出洗手间,注意到地面上显眼的《契约书》,一脚踢入床下,她才不签呢,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还不如死了痛快。

    端木羽翔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可不等沫一允许他进来,他已经推开了门。一进门就见沫一用铁链缠绕在自己脖子上,摆出一副“以死相逼”的滑稽模样。

    “干嘛,勒死自己?”

    “是啊,你们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随随便便打印一份合同就让我给你生孩子,我有什么保障?这是赤裸裸的诈骗!”

    端木羽翔无力地扬起唇:“你容貌倾城倾国?还是你以为自己是某国国王的公主呢?”

    “切,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也许我的真正身份就是某位富豪的女儿,你们想借机敲诈一大笔钱或者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大阴谋,所以才非逼我签署什么假契约书!”沫一在生活清贫时总是幻想出现一位有钱有势又即将去世的富老爸,死前良心发现终于肯认女儿,她就这样等啊等,一睁眼!……却等来了一只牢笼。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端木羽翔已不想再听她胡诌八扯,不耐烦地扯动铁链拽向床边,沫一感到脖颈骤然勒紧,猛然扑倒在床褥上,她竭力按住端木羽翔越拉越紧的手指:“咳咳……快放手……”

    端木羽翔三两下将铁链拆下她脖子,紧接着缠绕在她手腕上,又挂在床头凸出支柱上,沫一双手被俘只能伸出脚乱踢,可她一抬腿,端木羽翔的手指已滑进她裙下,而且肆无忌惮地勾在她的内裤边缘上,沫一急忙扭动腰胯躲闪,或许所有人都对自己太有礼貌了,她的确没想到端木羽翔会出这种阴招:“啊!臭流氓——”

    端木羽翔不打算再耽误时间,不就是要个孩子吗?大家的目的都这么简单,根本没必要和她浪费时间慢慢解释。

    他坐在床边脱下外衣:“我警告你,挣扎无效,弄伤自己我可不负责。”

    当一副健硕的脊背落入眼底,沫一已感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她故作镇定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是商量的么,不如我再看看契约书……”

    “让你签你不签,现在想签?……晚了。”

    “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的不配合,失去了一笔酬劳哟。”端木羽翔一翻身上了床,粗暴地扯过她两条小腿压在自己身体两侧,他俯身探头,深邃的黑眸透出一丝诡异:“现在生不生,由不得你。”

    “……”沫一的双腿被他死死压在膝盖下,惊见他居然做出解开皮带的动作,她这下彻底慌了:“我签我签还不行吗?而且你要考虑清楚,如果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就是强j!会坐牢的,你的大好前途就毁了,何必因一时生气铸成大错呢,你说是不是?……”

    端木羽翔嗤之以鼻,一把扯掉将沫的内裤丢在地板上:“坐不坐牢是我的事,我乐意。”

    沫一注视自己一双光溜溜的大腿,泪水吓得夺眶而出:“……我是第一次,你知道这对一个而言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禽兽啊!……”

    端木羽翔依旧充耳不闻,他的确有吓唬沫一的意思,而这小丫头也确实被吓坏了,其实只是方法不同,但性质没多大区别,他捡起那份《契约书》……将一支笔塞进沫一手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限时三分钟。”

    沫一手里紧紧捏着那根笔,吓得瑟瑟发抖,秒针滴答滴答飞快跑动,她似乎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可她究竟为什么要受这份屈辱?……沫一忽然愤恨地将签字笔抛出掌心,笔杆在地板上孤零零地滚动,沫一撇开头不再开口,她豁出去了,他要真强j她,她一定会报复,绝不会给这种毫无人性的男人生儿育女,让可恶的传宗接代见鬼去吧!

    端木羽翔还真没看出她竟然这么固执,傲气地似乎像变了个人。可即便如此,也并没让他感到心软,从衣裙包裹的外在看,的确是一副瘦巴巴,谈不上诱惑可言的身体,而且在这种凝重怪异的气氛下,他能不能提起性欲还是个问题。

    不过,等脱掉她衣裙后,就清楚究竟有没有“真材实料”了。

    ----------------

    我们不该相遇

    沫一绝望的目光,凝视在散落一地的衣裙上,她的身躯在恐惧中颤抖,而那道肆无忌惮的视线正在她肌肤上游走,火辣辣的直视着。

    端木羽翔的确没想到松垮的衣裙下,居然隐藏着这么一副好身材,她宛如羊脂玉般的肤质洁白无暇,白皙细嫩地得令任何一个男人都抵挡不了诱惑……他承认,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端木羽翔松开她手腕处捆紧的铁链,而她的手臂已被铁链勒出道道深红。沫一胆怯地转过头,她终于能活动了,急忙双手环胸蜷缩在床头,盈盈泪光沁在眼底,又啪嗒啪嗒落在被褥上……

    不过沫一理解错了,他拉长铁链是怕弄伤她,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端木羽翔攥住她手腕,拉坐在自己腿上,沫一还来不及防备,惊呼一声之后,前胸已贴在一副坚实的胸膛上,她细白如雪的肌肤与端木羽翔小麦色的肤色交相重合,仅仅是视觉上的冲击已令端木羽翔欲望萌生,她一手环胸一手抵住端木羽翔肩头,泪水止不住流淌,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停止这一切,只知道端木羽翔的身体越来越烫。

    端木羽翔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忽然有些不忍心:“我不喜欢强来。”

    “可笑,谁喜欢……”沫一抹了抹眼泪,心中不由重重舒了口气,端木羽翔终于良心发现了,他还是有点人性的,这就好……也不好,她已经被看光光了,呜呜……

    一张温柔的唇贴在她唇边,沫一愣了愣,刚想闪躲已被端木羽翔顺势压倒在床褥上,他滚烫的舌尖顺利探入她的口中,而她只是一个大意给放行了。他承认这女人的身体让他有了强烈的欲望,男人靠视觉刺激大脑,血管在不断膨胀,导致情绪已不受理智支配。

    沫一竭力用舌尖抵挡,却躲不过他霸道的侵袭,她的舌尖被他吸吮得发麻发疼,他的掌心压在她胸上恣意揉捏,一道道浅红的手印随大力的滑动烙印在她肌肤上,沫一吃痛地默默落泪,这算什么啊,还以为他痛改前非了,居然还是一只禽兽!

    “你放过我行不行,我给你免费打工一年?二年?……”沫一真是无计可施了,她想保住的不光是清白,还有尊严,她现在成了什么,凭什么任他随意玩弄。

    端木羽翔撩起□深重的黑眸:“女人总是把第一次看得重要,其实不过一层膜而已。”

    “你怎么不懂,女人重视的不是这层膜,而是对象,即便选错了对象也做了好承担的准备,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你需要我就得配合,你当我是应召女郎吗?”

    “何必说这么难听,哪个处女又值五百万?”端木羽翔一笑置之,他从来都相信钱是万能的,有钱就有女人,否则那么多女明星、妙龄少女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七旬富商的二奶?看上老头的相貌和智慧?扯淡,还不是为了钱,为满足奢华的物质享受。爱情那种东西只是被纯情的少男们凭幻想升华了,其实一文不值。

    “虽然钱对我的诱惑力很大,但我还没窘迫到为钱出卖肉体的地步。”沫一承认自己对那五百万动心过,而且不止一点点动心,但她对爱情还存在幻想,还有憧憬,也许她很傻,也许若干年后会对这决定懊悔不已,可既然选择了后者就该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那你想要什么?谈恋爱?”端木羽翔觉得她够天真,感情如果能当饭吃就不会出现这么高的离婚率了,这丫头还是岁数小不懂生活的残酷。

    沫一实在无法在这种赤裸贴近的状态下跟他谈人生、谈理想:“反正我不接受这种交易,我的命运不该受别人支配。”

    不该受别人支配……端木羽翔眸中泛起一丝波澜,他很多年前就想大声说出这句话,可最终还是屈服在亲情的洪流里,他也想反抗命运的安排,却力争无效。

    端木羽翔落寞自嘲,好似在喃喃自语:“我都屈服了,你却还再挣扎。”

    沫一不明所以地抬起眸,注视他黯然无奈的目光,竟然忘了双方正处于敌对的立场:“心中有什么想法就要大声说出来,说出来也许就有机会,你还没努力过为什么要放弃?”

    端木羽翔怔了怔,小丫头还要给他上思想政治课?而他从没考虑过与别人谈论心中所想,只是压抑着发泄着,继续任人摆布着……他嘴角噙着一丝不正经地笑意:“好吧,既然你让我说,我就不客气了,我现在就想做爱,你给机会吗?”

    “?!”……沫一没想到问题又转回原点,她下意识拉过被角,勉强盖在胸口:“你这人,我在开导你,你居然心生邪念!”

    端木羽翔挥去心中不快,即刻换上一副冷峻的神态,他撩了撩沫一乌黑的发丝,露出她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孔,认真地注视片刻……也许她那番话让他萌生了某种感触,也许依旧是她身材上的诱惑,说不清楚,总之越看越顺眼了。

    “这样吧,咱们再接触一段时间,也许我对你会有所改观呢?”

    “那你现在怎么看我。”

    “变态色魔。”

    “……”端木羽翔第一次被冠上这么“清新多俗”的名号,他半跪起腿,跻身于沫一两腿之间:“看来十年八载无法改变现状了,我可没时间跟你耗。”

    “呃?……”沫一很想躲,但端木羽翔根本不给她躲避的空间,愈演愈烈地摩擦令她顿时惊慌失措:“我感化你这么久,你居然无动于衷?!”

    端木羽翔不再回应,他不想为自己找出一个冠冕堂皇侵犯沫一的理由,或者说没人可以逼他非跟这女人发生关系,至少躲个年不成问题,全凭他自己的决定。

    沫一紧紧蹙着眉,骤然传出一阵疼痛,这试探性地入侵让她慌了神,而她必须发出最后的警告:“我会报复你,也不会为你们端木家传宗接代,生不生全在我!”

    “那你就试试。”端木羽翔对她毫无力度的威胁不以为然,他一手支在床边,一手将欲望的源头缓缓送入她紧致的身体:“第一次有点疼,疼就喊出来。”

    他有意帮她解压情绪,可却没考虑到这话对沫一更是无情的打击。

    沫一哭得泣不成声:“我害怕……”

    “你别哭了啊,好像我在强j你。”

    “?!”……沫一真感到汗颜,晃了晃手脚上的铁链:“你以为这不是强j?!”

    “强j哪有我这么绅士温柔的?”

    “你真是卑鄙无耻!”

    “行行行,我无耻我卑鄙。”端木羽翔也不算经验丰富的老手。

    “疼……”

    很快,沫一的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

    ……

    “我才二十岁,我的青春,我的清白,灰飞烟灭了,我保证你会为此事付出惨痛的代价!……”沫一无助地垂着泪,她咬得嘴唇发紫,不是一点疼,简直疼得痛不欲生。

    ……

    沫一不知肌肤上沾上了什么东西,刚要伸手摸却被端木羽翔快一步擦掉。

    端木羽翔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出于哪种心态这么做,也许现在要孩子还是太早点了?也许他还没有做父亲的准备。

    ……

    端木羽翔知道她此刻难以接受现实,他从始至终都承认自己很过分,但既然敢做,就不怕负责,即便给不了她柔情蜜意的感情,也不代表她的生活就此结束了。不过,沫一现在肯定一个字都不想听。

    ------------------------

    给我一双翅膀

    第二日清晨。

    “叮叮咚咚”的嘈杂声将沫一吵醒,她依旧处于全裸蜷缩的姿势,从昨天到现在,只是一动不动地傻躺着,无力地呼吸,睡了醒,醒了哭,浑浑噩噩直到现在。

    她感到一缕阳光射入窗,沿照耀在自己脸颊上。沫一睁开迷蒙的双眼,惊见端木羽翔居然站在窗外,这里可是四楼……她惊叫一声猛然起身,可大腿处顿时引起一阵酸疼,她低头看了看,腿根内侧大片大片的淤青,那是猛烈撞击后遗留的痕迹,残忍,残暴!

    端木羽翔见她醒了也没打招呼,他从房顶上滑落,腰上系着攀岩绳,手里握住两、三种拆卸工具。主要是他一早醒来,注视阁楼封闭的铁窗有些不爽,因为沫一的肌肤几乎属于苍白的颜色,应该是缺乏阳光滋润,虽不能放了她,但给点光线还是可以的。

    沫一将被子盖在身上,缕缕金色光线倒入地面,使得阴暗冰冷的房间多出一丝暖意。

    端木羽翔有条不紊地拆下整扇铁窗,顺手推去,将大敞四开木窗。只见整团阳光即刻钻进窗沿,在地板上形成一圈金黄|色的光晕,柔和淡雅的微风轻轻撩动白色纱窗,清新的空气在屋中逐渐弥漫,伴随一股嫩草的凉爽,清香宜人。

    沫一的眼皮肿得像两只桃子,清风掠过她凌乱的发丝,发梢顽皮的跳动几下。

    端木羽翔一跃身跳进屋中,自行解开攀岩绳索,随后向床边走近。沫一见他手中拿着大钳子,缩了缩肩膀把自己紧紧包裹在薄被里。

    端木羽翔好似也没有跟她交谈的意思,蹲在床边揪出她一只手腕,看了看禁锢她手上的铁环厚度,他本想让女管家把沫一手上的拷镣取下,可女管家告诉他解锁卡在老爷手里,所以他只能自己动手拆除了。

    沫一扯了扯手腕,端木羽翔却一把大力将她从被褥中拽出,他不但没有歉疚之意居然还在威胁她:“别动,钳断手腕概不负责。”

    沫一不想跟他说话,一边夺手腕一边推他脊背,因为她此刻整个前胸被迫趴在端木羽翔后背上,只有一双手被他顺肩头搭到身前,而且他正举着钳子“磨刀霍霍”。

    端木羽翔也不吭声,观察铁拷的咬合口,豁口是找到了,可沫一的手腕太细,铁拷内壁与手腕的缝隙并不大,他又用从腰间工具袋中取出小工具,一个一个试尺寸。

    沫一挣扎一会儿看出他的意图,所以不再乱动,但心里委屈,她忍不住默默掉下眼泪。端木羽翔的视线无意间落在她手臂上浅红的勒痕上……不难看出,沫一属于敏感性体制,即便轻轻捏一下也会红肿一片,看上去就像遭受过毒打似地。

    一滴滚烫的液体打在端木羽翔肩头,他反手一抄将沫一拉坐在身前,依旧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摆弄“手铐子”。可他显然做了错误的举动,沫一赤裸的身体大喇喇展露在他眼前,他故作镇定地吐了口气,又把她放过身后拉过胳臂,看着她的身体更无法专心。

    沫一想拉过薄被垫在胸口与他脊背之间的位置上,但两只手腕全被他拉着,所以只能用脚尖吃力地勾,她就是不想跟他说话,变态色魔。

    “蹭,你再蹭?”端木羽翔感到两块柔软的肉在脊背上摩擦,他的身体已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变化,这丫头引人犯罪呢?

    沫一还是不搭理,继续跟薄被做斗争,可被褥边缘被端木羽翔坐下时压在腿下,她的脚丫实在不够灵活,拽了半天还是拉不出……端木羽翔无奈一叹,随手将铁钳扔在地上,一翻身将她压回床上,唇已迫不及待地盖在她唇瓣上。

    情绪刚起,端木羽翔的手机却很不合适宜地响起,铃声响了许久后他才不耐烦地接起,缓了缓声音,却依旧沙哑低沉:“嗯,我在别墅。”

    电话是端木羽翔的童年玩伴航宇凡打来的。据航宇凡说,明天晚上有流星雨,而最佳的观测点就在别墅山顶上,航宇凡为顺利完成毕业作品,打算扛着专业摄影器材找端木羽翔借地方拍摄几组照片。

    端木羽翔坐起身,燃了一根烟:“来吧,别带女人上山就行。”他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地,除了多年老友航宇凡之外,他不会让第二个同性朋友进入别墅。

    “烧烤?……行。”端木羽翔轻声一笑,欣赏流星雨吃烤肉,不错的注意。

    他挂了电话扭头看了看沫一,她不但泪流满面,还跟受气包似地怯懦蜷缩,决定暂时放过她,他拍了拍沫一脸蛋:“哎呀,别哭了别哭了,明晚有流星雨。”

    “……”流星雨跟哭有什么必然联系?

    端木羽翔越来越佩服爷爷了,采用高科技合成技术制成的手铐坚韧无比,而且这种材质很棒,铁链温度保持在二十度左右,不会冰到肌肤。他最终只能先钳断焊接之上的铁链,“手铐”部分仍旧套在沫一手腕上。

    不过能钳断铁链沫一已挺满足的了,她见端木羽翔额头渗着汗珠,汗滴顺着他碎乱的短发嘀嘀嗒嗒落在被褥上,他的手臂因用力过猛,爆出跳跃的青筋与凸显的肌肉,她一撇头视而不见,本来就不该锁着她,这群坏人。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端木羽翔正举着沫一手腕磨平断裂处的铁销,避免她睡觉时自己划伤。

    蓉妈进门后惊见沫一光溜溜地坐在床边,而且她身上处处呈现出明显的淤青指印,不用问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帮她洗澡换衣服。”端木羽翔提起工具袋走出房门,临走前平静地丢下这一句。

    “是,少爷。”蓉妈目送鞠躬,待端木羽翔走下阶梯才走到沫一身边,她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安慰她,要发生的事迟早要面对。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样?”沫一觉得很无助,所有人都是披上羊皮的狼,她不会一辈子被囚禁这令人窒息的鬼地方吧。

    蓉妈没法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更不知主人们会如何对待沫一,何况自己分内的事是照顾好沫一的生活起居,蓉妈在换床单时,注意到白色床褥上的点点血迹,她不禁叹口气:“人的命天注定,但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凡是往好的方面多想想。”

    沫一伫立在浴室喷头下,任由滚烫的热水劈头盖脸泼洒,浇灌着她冰冷的身体……已然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可想的,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他们就是看准了没亲人会寻找她。她又仔仔细细看了那份《生子契约书》,才发现那份东西有多邪恶。其实端木家表达的很清楚,如果她不能为端木家孕育一名拥有普遍血型的男婴,也许真会被囚禁一辈子。

    她昨晚躺在床上,设想了很多种报复端木羽翔的方法,可似乎没有一条够狠够力度,她毕竟是被动方,端木家只在乎她身体是否健康能生育,关于感受什么的没人理会,最彻底的报复手段就是弄死自己不给他们得逞的机会……貌似这主意也不怎么样。

    端木羽翔是她见过最不知羞耻的男人。此时此刻就连苛扣她工资、加班不加薪的面包房老板都变得可爱无比。她的清白说没就没了,仓促得令她至今不敢相信。而他呢,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好似穷人就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就该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的玩物,恶俗至极的势利眼!

    ※※

    另一个房间内。

    端木羽翔用肩膀夹着电话,爷爷暴跳如雷的指责声都快传到屋外了,端木羽翔被震得眯起眼:“签不签字有什么区别,结果是相同的。”

    “签了字就代表沫一接受了这件事,不签字就是强迫,你有把握让她不恨你吗?”端木志手举电话质问,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孙子也太莽撞了,虽说目的达到,可也许会对沫一的心灵造成巨大创伤。

    “还真让您说对了,她现在只想杀了我。”端木羽翔不是故意惹爷爷生气,但心中有道反抗的声音在呐喊,沫一是端木家指定传宗接代的女人,她别无选择,可谁又问过他的意见。在这场借腹生子的交易中,他也好过不到哪去。

    不过爷爷并没有他预料的那般怒火冲天,也许是被他折磨得多了几分无力:“爷爷知道你有抵触心理,你现在还年轻,体会不到爷爷的心情,但有一点你要清楚,等你有一天真正长大了,突然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骨肉时!那最好从现在开始就善待沫一,千万别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到时候即便后悔了,也没人帮得了你。”端木志挂了电话,他真是老了,端木家有权有势,他们有赚不完的钱,却世代香火稀薄,屹立在高处的孤独者,赚了钱都不知道留给谁,端木志有时看到别人一家儿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他打心底里羡慕。

    ……端木羽翔慢慢合起电话,此刻的他,确实无法体会爷爷那份迫切的心情,但那苍老凝重的话语却带出一丝无奈。

    他漫无目的地打开电脑笔记本,一页一页浏览着网页,他不了解沫一,更不知道沫一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影片,第一次见面就说要去火星,《星球大战》应该不错吧?……

    ……

    端木羽翔躺倒在沙发上,困顿地睁不开眼,长达七、八个小时的下载与分类,已将各种类型的百余部影片存入电脑,再根据沫一的智商整理了几十种单机版游戏,几百本女性读物、百首歌曲等塞入电脑。除了不能让她上网,他几乎将电脑可利用的娱乐项目都安装进去了。

    阁楼中。

    沫一手捧笔记本电脑朝蓉妈眨眨眼,难道他们允许自己和外界联系了?

    “少爷给您的,电脑里有几百部电影可供沫一小姐解闷。”

    她翻来覆去找不到开机按钮,主要是这笔记电脑本上居然没有内置键盘,她索性将笔记本扔在床上,她十六岁就为生活所迫披星戴月打工糊口,有上网打游戏的钱还不如加菜,哪会用这么高级的科技产品。

    端木羽翔这混蛋,想法设法让她认清自己是穷鬼的事实,穷人也有尊严,才不稀罕!

    -------------

    流星中的精灵

    沫一趴在窗口瞭望风景,夕阳西斜证明一天就过去了,无奈黯然神伤。

    阁楼下方就是别墅观景台,她见佣人们忙忙碌碌在露台上穿梭,架起烤肉架,摆满各种瓜果以及串烧半成品,看这架势是要烧烤。她扯了扯脚腕上的铁链,肯定没她份。

    哦,端木羽翔说今晚会有流星雨,流星雨美不美?她还没亲眼见过。

    今年英仙座流星雨最佳观测地点在中国,预测时间为2009年8月03日。流星数每小时可以达到400颗,因数量之多阵势极大,成为今年夏季星空中不可缺席的靓丽风景。英仙座流星雨最适合非专业流星观测者的流星雨,观测流星雨需要有宽敞的视野,仰视晴朗夜空,流星陨落,从天而降大放异彩。

    航宇凡架起三台机器,两台摄影机,一台录像机,手持一部专业天文摄影器材,他今天可是下了血本,把学校里最好的设备都借来了,如果拍不出动人心魄的好照片,教授会杀了他。

    沫一见有陌生男人出现,原本打算再求救一次,可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能走进别墅的都不是好人,她再也不自讨苦吃了。所以她缩回脑瓜,又感百无聊赖,只能坐在地上摆弄那台找不到开关的超薄型笔记本电脑。

    ……

    端木羽翔天黑才起床,航宇凡是别墅的常客,所以进门离开都不用找端木羽翔报备。端木羽翔慵懒地走上露台,仰靠在乘凉椅上睨向天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