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跑到京城来。」其实她是看到他给自己的那封信之后,相思如潮涌,再也不能遏制自己思念的心情,干脆想做就做,偷偷跑到京城来看他。
不过私下跑出来这件事,还是不告诉他比较好,免得又要被他说。
她一个人出现在京城,身边连个丫鬟、下属都没有,他会不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的?宋行奕在心中叹息,「还有呢」
谷思如皱眉,想了半天,「没有了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我离开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好好照顾自己嘛,我有呀。」
「哪里有?」
「我吃好睡好呀,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这个家伙!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钱!宋行奕定定地望着她,「你答应过我,不管怎样,都要保护好自己,结果你呢?」
「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呀?」她转了一圈给他看,「从如意城到京城,一路上我都很小心,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她从小就跟着大哥出来行走江湖,经验丰富,再加上她身手好得很,少有对手,保护自己而己,小事啦。
「保护得很好?」他冷冷一笑,「那今天的事,又怎么说?」
「今天?」她皱了皱眉,「哎,你都不知道京城的人有多坏,那个姓张的,居然光天化日在大街上调戏人家卖花的女子,行为太恶劣了,简直要气死人!」那个纨绔子弟带着一群家奴当街拦着人家女孩子,后来还干脆把人拖到巷子里,如果不是被她看到,恐怕今天那个女子的清白早就不保了,一群大男人,把女子的衣服撕扯得破烂不堪,见她出来打抱不平,那个纨绔子弟居然又对她起了色心,对她动手动脚,她一火大,就将他暴打一顿。
其实她也不想一到京城就惹事的,可那人实在太过分了!
「你帮人,我没有意见,但你至少也要保护好自己,今天那样的情形,如果我不在,你又当如何?」这才是他最生气的地方。
「没关系啦,我身手好得很,这些人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请问你身手再好,可以敌得过千军万马?」这人完全不受教!
「哪里有千军万马那么夸张?」
「京兆尹,从五品官员,负责京城守防事宜,他可以调动守城的官兵,你知道京城里守城的官兵有多少吗?三万。」宋行奕冷冷地说道,声音没有起伏。
「他怎么可能调三万大军来对付我一个小女子,你干嘛这么小题大作?」小姐她不爽了,发脾气了!原本见到他的满腔喜悦,被他这样一桶冷水浇下来,什么都没有了。
「我小题大作?」她怎么这么地不受教,没有丝毫的危险意识?他冷声道:「你到底明不明白,这里是京城,不是如意城!」如意城里谷思如可以霸道、可以嚣张,因为她爹财大气粗,可以保护她,可在京城里,有钱人多如牛毛,有权人也多不胜数,她还是这样的性子,迟早吃亏的是她自己!宋行奕今天看到她后,特意没有马上出来,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偏偏她的做法还是让他很失望。
「京城又怎么样?到哪里都得讲道理。」
「你太天真了。」这个傻子,在这世上,原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世界,弱肉强食,只讲权力,如果今天不是因为他的官职大过京兆尹,他们怎么可能轻松的全身而退?
「我不觉得我有做错,你这什么态度?」她彻底地大了,「我为了见你,整整走了十天,以为你见到我一定会开心的,难知道你就知道在这里教训我,连我阿爹都没有这么骂过我!你凶什么凶啊!」
到底现在是谁比较凶?宋行奕突然然有种无力的感觉,「你根本就不懂。」
「我根本就没错!今天的事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再好的脾气都要被她给惹火了,「你打完人就该走了,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嚣张?你是笨蛋吗?」
谷思如一愣。
「你就是这样的性子才让我生气,不是跟你说过,想怎么样都可以,主要保护好自己,你今天打也打了,为什么不走?傻呼呼地等在那里,等着别人带着兵马过来……」宋行奕的话被某人突来的吻给打断了。
谷思如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退开来,望着他,心里涌起强烈的、无法抑止的甜蜜,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呀,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可是因为她,他居然跟她讲打了人就走的话,这样蛮不讲理的话,本该是她阿爹才会说出口的呀,可他宋行奕却说了。
她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跟人动手,而且他肯定也不赞成别人动手,可为了她,他这个原则改变了,她岂能不感动?
他顿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开口道:「别以为来这一招,我就不生气了。」
谷思如偎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脖子再吻上去,这次她用了舌头,软软的、甜甜的在他的唇上舔着,一点点地勾撩着他。
宋行奕发誓,当时的那一瞬间,他真想狠狠地咬她一下,让她痛一下长点记性,偏偏舍不得,他知道她的目的,努力地不为所动,只是……太难了。
他伸手抱住她,「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唔。那你可不可以吻完我再生气?」这样的要求,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抱紧她继续吻下去,她的嘴唇与他的相摩挲,灵活的小舌钻入他的嘴里,轻轻地勾动着他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尝到了熟悉的清茶余甘。
宋行奕吸吮住她调皮的小舌,两人的舌头交缠着,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腿上,双手在她的背后轻抚着,嘴唇离开她的唇,两人的嘴角定起一条银亮的细丝,「小坏蛋。」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嫩颊。
「不喜欢吗?」谷思如伸手至他的衣襟口,一把扯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再喜欢下去,可真是会要命了。」
她嘻嘻地笑着,伸手摸着他胸膛结实的肌肉。
「不要玩火。」他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有什么关系?我想你,你不想我吗?」想是想的,只是这里不是如意城,她初来他家,就在他的房间过夜,这若是传出去,她要怎么立足?
「思如,我要顾惜你的名声。」
「名声?」谷思如轻轻地一笑,「名声都是给别人听的,我从来都不在乎这样的东西。」
「是,我知道。」宋行奕握住她的手,「因为你不在乎,所以我要替你在乎。」他不希望有任何的流言蜚语伤害到她,她是他的宝贝,他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她。
她一愣,今天所有的怒气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强烈的喜悦充斥在她的心头,再没有什么比他这句话更让她心甜的了。
她抱紧他,「那……从明天开始在乎,好不好?」
这家伙又来耍赖这一招,她会从明天开始才怪了。
「我好想你。」谷思如低头在他的脖子上细细地吻着,「你走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日夜都想,就连作梦,都梦见你怀抱着我,可是梦醒之后,你不在身边,我只想要流眼泪。」
宋行奕的心,被她的话弄得疼痛不已,这样的她让他还怎么抗拒?除了抱紧她,迅是抱紧她。
她的手抚向他的胸前,抚过那小小的突起,「宋行奕,你想我吗?」
怎么可能不想?他拉住她的手,一把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你想要我吗?」
宋行奕直接低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谷思如在他吻的空隙间娇娇地笑出来,「你的君子言论呢?」
「你这个丫头!」他无奈地失笑,真是爱作弄自己。
她就喜欢看他这种拿她没有办法的表情,因为她知道他在宠着她,放纵她,而她,就爱对他恃宠而骄。
第八章
谷思如翻身跨坐在宋行奕的腰上,低头含吮住他的||乳|首,用力吸着,满意地发现他全身的肌肉都己经紧绷了,她坏坏地一笑,小手轻轻摸至他的腰部,隔着裤子抚摸着他的坚挺。
「嗯……你越来越坏了」他在她耳边说道,灼热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朵,一股酥意从她的心里泛起,他隔着衣服爱抚着她饱满的酥胸,另一手用力搓揉着她浑圆的臀部。
她娇吟着,挺起背部将胸部更加进入他的手中,纤手在下面用力抚摸着他的欲望。
宋行奕将她腰部的结绳解开,松开她的衣裳,水色的外衣像花瓣般剥落开来,露出里面淡蓝的肚兜,他绕到她身后,轻柔地解开她的细绳,美丽的ru房就展现在他面前。
白嫩得像豆腐的皮肤上,点缀着像樱花一般的||乳|头,正大方地向他展示粉艳,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看到都会让他惊讶地屏住呼吸。
「好看吗?」谷思如靠近他,唇边的笑又甜又媚,天生热情,在与心爱的人赤裸相对时,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她喜欢他眼中只有自己的样子,喜欢他对她的身体着迷,一如她也是如此。
宋行奕朝她朗朗一笑,手指却使坏地揉弄着她的粉嫩,玉珠般的||乳|头在他的指间滾动着,很快就挺立起来。
「啊——她受到刺激,手下的事情全忘记了,只能软倒在他的杯中。
他俯首轻舔她的||乳|头,继而用力吸吮着,手指向下探入她的裙中,顺着丝滑的大腿徐徐游至腿心处,隔着亵裤,他己经感觉到她微泛湿意。
「唔—他用方咬了一下她的||乳|头,她受到刺激腰部一挺,腿心更加陷入他的指尖。
宋行奕略一使力,两人便交换了值置,他将谷思如置于身下一快速地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褪净。
如温玉般结净美好的女体,呈现在他的面前,他深吸一口气,全气中弥漫着她的一股幽香,伸手符她修长的腿扳开,带露的粉色花瓣微微开合着,显示她已然动情。
他将中指进入到她的体内,慢慢探索着紧致的内部,她濡湿的肉壁紧紧地吸附着他的手指,花液如蜜般涌出来,让他的抽动更加順畅。
他的手在她的内部搅动着,让她体由不断泌出香稠的滑液,不一会,他再加入一根手指慢慢扩张着他的领地。
「慢点……有点疼。」天生窄小的私|处在与他分离这段日子里,又变得紧如处子,在他初初探入时还是有点不适应。不过在他温柔的抚慰下,她开始摆动着柔软的腰肢配合着他的动作,享受着欢爱的乐趣。
宋行奕用拇指重重地揉弄着她顶部的花蒂,小小的敏感己经饱满挺立,下面的花瓣不停地吸吮着他的手指,彷佛要将他引入更深的地方,他用手指寻觅着她那个神秘点,忽然触到一块软嫩的肉壁,让谷思如大受刺激,蛮腰弹了起来。
「啊……那里……不要……」他反覆用手指刺激着,让她有种致命的快感,她纤指紧紧地抓着他结实的手臂,想要推开但是又舍不得这般快感。
「思儿,别抗拒。」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花液随着他的动作飞溅出来,他另一手还重重地扯弄着她挺翘的||乳|头,惹得她放声娇吟着。
快感在她的体内堆积着,她尖叫着,指甲狠狠地戳入他的手臂内,高嘲的闪电抓住了她,如潮水般的滑液从她体内流出,弄湿了他的整个手掌,也沾染到身下铺的白色织锦上。
他将沾满香液的手拿放入薄唇内舔食着,晶亮的眼眸看着她在高嘲后的娇美酣态,丰满的ru房随着她重重的喘息而上下起伏着,玉腿无力地敞开,花液在高嘲中不断地流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出现这种难得的风情。
宋行奕生平第一次,带着几分急切地将自己的衣袍脱掉,甩至地上,他已经激|情勃发,紫红色的粗大上布满青筋,他伏至她的双腿间,紧实的臀部微微摆动着,欲望在她的花|岤口摩擦着沾染上丰沛的蜜汁。
伸手分开谷思如充血的花瓣,硕大的圆头略略陷入|岤内,他腰部用力想要一举顶入,却被她用手抵住腹部。
「急么了?」他喘着想要强行进入,这种对候,他要还能忍那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喘着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我要在上面。」
他不禁失笑,这个丫头一直都是这么霸道,连在床上都如此,不过好脾气的他,一直都是宠着、让着她,当然也不会违逆她的要求。
她跨坐至他的腰腹间,缓缓流出的花液,将他的腿间涂抹得一片晶莹,她伸手握住他的欲望,另一手微微拨开幼嫩的花抬起雪白的俏臀慢慢地坐下去。
「嗯……」这种姿势让她本来就拿小的花|岤紧窒,再加上他又过于巨大,她努力了半晌,却总是从|岤口滑开,强烈的想要被满足的需要,和总是不得门而入的沮丧,让她一时心浮气躁起来,想要强硬纳入。
「不行,不能这样!」怕她会弄伤自己,宋行奕急忙稳住她的圆臀,他们之间只经过了一夜,她太小,而他又太大……
「你那里真不听话!」谷思如用方将他推倒在床上,泄愤似地用力捏了他的||乳|首一把。
「真拿你没办法。」他叹了一口气,将手探到两人之间,轻轻拨开她的花瓣,这番动作让她呻吟出来,他另外一只手引着他粗壮的欲望,来到她神秘的入口,圆顶的头部己经叩关,接着再腰部微一用方,终于一举进入了。
「啊……」最初进入的胀痛感,还是让她轻呼出声,但她是谷思如,她从来都是勇气十足的,咬着唇继续动作,
等到他终于与她合而为一时,那种带着疼痛的满足感充斥在她的胸臆,她趴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叹息一声。
他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吻她,唇舌相缠间,她情动得更加厉害,再不满足于这样结合不动,心急地扭动俏臀摇摆起来,寻找自己的快乐。
两人结合处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摩擦声和滋滋的水声,他用劲臂扶着她的细腰,协助着她的律动。
桌前的红烛轻轻地摇晃着,照着许久不见的两人,任他们缠绵悱侧,有情人的天地,即便是不眠不休,也是幸福。
在边府的当晚拜见过宋滔海后,谷思如算是得到了宋家的认可,以宋行奕未婚妻的名义住在宋府。
宋滔海喜不喜欢谷思如没有人知道,但他的妻子崔清雨却不是那么喜欢她,但毕竟是隨夫在官海浮沉多年,早已经学会了把真正的心思隐藏,且不论她心里如何想,至少不会在表面上透露出来。
既然儿子把要娶谷思如之心表达得非常清楚,那么她做娘的也不可能去做那个反对的人,自古以来父母反对的婚事,通常是父母极度强势才可阻搁,不然基本上是反对无故,还要伤到与子女的感情。
崔清雨了解自己的儿子,看起来温和,可却是极有主见的,从来不会被任何人左右,他的决定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除非是他自己。
所以她不会去做那个坏人,也实在是没有必要,所以虽然不是那么喜欢谷思如,但却还是接受了她。
他们的婚事,按宋行奕的意思,是等到过年一起回如意城去提亲,等来年开春再行礼,这样既不仓促,也有足够的时间让宋行奕处理京中的事物。
如此甚好,她的儿子从小心中自有乾坤,只要他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到自己的前途,谁做她的儿媳妇,她都无所谓,只要儿子喜欢就行。
她也开始学着接受这个未来儿媳,试着与她相处。
「既然你们要成亲了,你也要学着怎么做奕儿的妻子才是。」崔清雨一句话,就把谷思如带了出去,今儿跟这个夫人家的小姐喝茶赏花,明儿跟那个王爷的妻女看戏听曲,每天的节目都排得满满的。
谷思如刚开始还是挺开心的,觉得可以多认识些朋友,大家吃吃喝喝也不错,兴致勃勃地跟着宋夫人出门,可是—次聚会过后,她就对这种宴会深恶痛绝。
—群戴着面具的官夫人在那里拼命地笑着,说说这里的脂粉香、那里的绸缎美,再就是各家小姐们不是争艳就是斗才,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恨不得在众人面前表演个够才甘心,跟这些人相处一天后,她忽然觉得,之前认为萧寄雪假惺惺是错了。
萧寄雪与这样女人相比,同样是大家闺秀,萧寄雪那女人真是可爱无比了,不过,谁让她要跟自己抢宋行奕呢?所以,还是要讨厌她!
谷思如非常不习惯跟这些人相处,尤其是这些人问她最擅长什么时,她回答武艺,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宋夫人跟大家说,她最喜欢开玩笑,她才朋白,原来她苦练十几年的武艺,在这群人眼里,是上不了台面的。
上不了台面便上不了台面吧,要她像那群只知道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们一样,每天在家里绣花弹琴,那还不逼疯她去!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跟她们不是一路人,那不接触便是了。
可宋夫人轻轻的一句话,彻底地断了她的退路。
「这样的场面是无趣,可若是跟奕儿成亲,这样的应酬只会多不会少,你若是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奕儿在官场上只会被人看不起,说他娶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谷思如想反驳的心情,在听到最后那句话对,彻底地熄灭了,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被取笑又不痛不痒,可是她不能忍受宋行奕被人笑。
她的宋行奕那么轻尚无双,怎么可以沦为别人的笑柄?不过是假笑、装傻而己嘛,有什么难的,她肯定可以做得到的。
早就说过,她谷思如想要做的事情,不论多难都会咬牙做下去。
于是便继续。
宋行奕见她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后又不停地揉脸,轻声跟她说:「你不用每天跟着娘亲出去应酬,那些不喜欢做的事,可以不用做。」
他总是待她那样的好,不勉强她,护着她,可是就因为达样,她才更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好的,「没关系,我反正在京城里面也无事可干,每天跟着夫人出去逛逛,也热闹。」停了停又继续说:「那些小姐们个个多才多艺,这个会弹琴、那个会跳舞,跟她们在一起刚好可以解解闷。」
这是实话,只是谷思如没有说,她经常在听琴和观舞时昏睡,惹怒人家小姐。
「思如,不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开心就好,不用为了我勉强,我喜欢的那个谷思如,就是那样简简单单。」
喜欢,他说喜欢,这是宋行奕第一次对她说喜欢她,听到这个,让她做什么她都是甘愿的,何况只是跟一群太太、小姐吃喝玩乐?
「我不勉强,真的,宋行奕,偶尔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你知道吗?」因为太过喜欢,所以只想要对方好,为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这样的心情,他们两人皆有。
他自然是知道的,她的心情他再了解不过,「你会开心?」
「是。」想到是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她就觉得开心,就觉得可以忍受下去。
好吧,谷思如说开心,那便开心,她跟着娘亲出去,也好过她在家闷着,等他忙完这一段对间,一切大局己定,到时候她要做什么,他都可以陪着她。
于是这样的日子继续。
只是谷思如闯祸的速度,简直让崔清雨始料不及,原以为不过是跟一群小姐们应酬,最多因为什么都不懂被取笑一番,不会出上面问题,可惜她还是太低估谷思如了。
今儿因为某位小姐叫她弹琴,她把人家的珍藏的古琴给弄坏了;明儿大家一起赏古画,好好的一张画,到她手里—个不小心就弄成了碎片;再不然,被别人明褒暗损之后气不过,轻轻一推,就害得娇嫩的小姐摔伤了,诸如此类的事情,每天都要发生,半个多月过后,崔清雨完全被谷思如闯祸的能力给折服。
谷思如脸上的笑容,也在崔清雨一天天的叹气声中淡下去了。
这个世上,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多么勉强、怎么努力都走不到一起去,她实在无法融入那群小姐,吟诗她不会,作画只是勉强,弹琴的弦轻轻地拨就断掉,最气人的是那些个小姐个个牙尖嘴利、话里有话,连讽刺的话听来都漂亮无比,但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们在当面嘲笑她。
这样的斗嘴,有意思吗?她真想要……跟人打架出出气!
这日,崔清雨被史部侍郎家的夫人请去听戏,她说都是长辈,谷思如可以不用去了,于是谷思如像是解脱了般直奔大街透透气。
宋行奕己经被太子传进宫中整整七天了,一直都没有回过家,她很想他。
她低着头在街上胡乱地走着,本来以为到京城,她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可原来不是,他非常地忙碌,每日清晨她还未睡醒就去上朝了,下了朝也不能立即回家,要去太芓宫中商量事宜,往往他回来都己经是深夜了,最初她还等他,可他却很不赞成。
「你等我这么晚还不睡,我会担心。」
好吧,谷思如不想让他在朝政繁忙辛苦工作之余还要担心她,于是便听他的话早早睡下,在宋府,跟在如意城是不一样的,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不多,宋家家大业大,仆佣众多,耳目口舌自然也众多。
宋行奕为了避嫌,那晚之后就不准她晚上再去他的卧房,虽然她其实没有那么听话,有几次他回来较早,她还是跑去诱惑他,并且还成功了。
只是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少,她在他家的这段时间,跟他见面的机会这么少,这一点最让她气闷,比要陪宋夫人去参加聚会还要气闷。
谷思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不过,每次在看到宋行奕时,她都会特别开心,所以他目前并没有发现她在不开心,尤其是这几天,他连家都没有回,更加不可能知道她的心情怎样的。
她好想阿爹、阿娘,好想疼爱她的兄姊,不知道二姊的肚子是不是更大了?不知道大哥和三姊怎么样?镖局没有她是不是忙得不可开交?真怀念以前跟兄弟们一起押镖、一起痛快喝酒的日子。
如意城虽比不上京城繁华,可在那里她可以肆意大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在旁边无奈地叹息,不会有人嘲笑她。
在这里每天捧着小的要命的茶杯,说些言不及意的话,都快把她逼急了。
谷思如走得有些口渴,抬头刚好看到街道的不远处有家茶楼,想想干脆进去坐一坐,听听旁人讲讲闲话也是一种乐趣,以前押镖时最爱的就是听手下聊天,增广见闻。
想到便做,谷思如进到茶楼,要了间临窗雅座,既可以听到楼下的闲聊声,又不被打扰真真好。
京城的东西当然是好的,就连这茶楼也分外精致,雅间里所用器物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位姑娘,您尝尝看,这是今年刚上的金坛雀舌。」茶博士很是殷勤地为她把桌子擦干净,再泡上茶。
「嗯。」她随手拿出一粒碎银子给他,反正她老爹别的不多,钱最多,当初离开家里,她拿了一大把银票,吃穿用度,从来不会苛待自己。
茶博士欢喜得脸上都笑出花来,「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小的就在门外,您有什么事儿只要说一声就好。」
谷思如点点头,茶博士低头退了出去,掩好门。
室内飘着淡淡的茶香,她端起茶杯闻了闻,茶果然是好茶,她虽不会品茶,但宋行奕是爱茶之人,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推开窗,楼下大堂热闹的声浪直扑上来。
她喝着茶、吃着糕点,听着楼下人的闲聊,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才惬意,如果这时候有宋行奕在自己身边就更好
刚刚想到他,耳边就仿佛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学,她侧过头细细一听,果然真是。
「要说連这宋大人,还真是我们景元朝了不得的人物。」一道听起来大略三十几岁的男声说着,「他年幼时在京城就最负才名,诗书文章可是都了不得。」
「董兄逢话说得很是。」另一位赞同道:」想当年他十五岁便中了殿试一甲,那对京城的轰动场景,我现在还记得。」
「可不是,最难得的是他还非常有孝心,回家乡侍奉祖父母,直到今年才入仕,这一般人有官可做,只有飞奔而来的份,哪里管什么孝心不孝心呢」
「没错,我前几日有幸见宋大人的车马经过,略看到了宋大人,那长得可真是俊呀。」嗯,这话听得舒服,谷思如拿起一块糖心糕啃着,听得眉眼弯弯,她的宋行奕,自然是这天下间最好的男子。
「哼,你们只说这些陈年旧事,怎么不说些新鲜的?」—个不屑的声音插了进来。
「敢问达位兄台,什么是新鲜的呢?」
「你们说的,都是些台面上的东西,我这里可有大消息。」
「那你快给大家说说。」谷思如一时也好奇地侧耳细听。
「这位宋大人呀,你说他长得俊是不是?」
「那是自然,我亲眼所见,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男子,我是大老粗不会形容,反正看得我傻眼了,难怪听说京中好多大人家的小姐,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呢。」
「你看傻眼不算什么,好多小姐看中他也没用,这位宋大人身边早就有人了。」咦,谷思如吃惊地睁大眼睛,这个人消息倒真的蛮灵通的嘛。
「是吗?哪位小姐这么有福气?」
「小姐?」那人嗤嗤地笑了起来,声音听来就觉得分外猥琐,「只怕不是小姐。」
「你这话听来就不对,不是小姐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夫人吧?」
「要是夫人倒还是好的。」那人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以在场的所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们不知道与宋大人相好的,可是当今的太子爷。」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一时间鸦雀无声。
第九章
「胡说!」有人拍案而起大声怒斥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岂能说出这等荒唐的污蔑之言!」
「我胡说?」那人冷笑,「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没错!」另一道声音接着说下去,」我有个亲戚在太芓宫中当差的,他可是亲眼所见。」
「可不就是如此嘛,你看这宋大人自从回到京城,有哪天不到太芓宫中去的?从早到晚,甚至有对候直接宿在宫里,太芓宫里的人好多次都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的,只是碍于太子威势,不敢说罢了。」
「你们两个真是无耻到极点,我们景元朝谁人不知当今太子最为宽厚,才德兼备,你们居然敢诋毁于他!」
「太子好是好,可惜有断袖之癖,将来若是做了君主,嘿嘿……」那人继续说下去,「你们想想,太子年满二十,早该立太子妃了,可我们的太子爷宫中,别说太子妃,就连半个女人都没有,那宋行奕与太子年岁相当,那么多女子喜欢他,可他又如何还未订亲?」
「没错!你再看宋大人看得细皮嫩肉的,可不正好是那……」另一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茶壶盖给砸中,疼得他大喊了一声,捂住嘴唇,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地冒出来。
「谁?给我滚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另一人大声地怒骂,一只茶杯朝他砸过来,幸好他有些许武功底子,闪了开来,「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道纤细的身影从二楼的窗前一跃而下,灵动敏捷,众人眼前一闪,就看到一名美丽的少女亭亭地站在大厅中央。
那翻身而下的少女正是谷思如。
她清灵的眼眸里蕴着浓浓的烈火,「拿茶杯砸你,都脏了这里的器具!」气死她了,居然有人敢在这里这样诋毁她的宋行奕,把他说得那样不堪!
她原本是答应过宋行奕,在京城尽量低调一点,所以最开始她还忍着,但到后面越听越听入耳,再也顾不上什么低调不低调了,这样无耻小人就是欠打!
「你这个贱人,敢打老子?你……」那人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啪」地一下,就被谷思如爽快地赏了一巴掌,他身子被打得连退好几步,脸颊一瞬间就肿了起来,最惨的是,他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动手的。
他怒火中烧,冲上前去打算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那位嘴巴流血的同伙也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他们两个朋显都是练家子,颇有些武功底子,一看谷思如虽然有些武功,但肯定是攻他们不备才得手的,现在他们两人联手,看不打得她哭着求饶!
大堂里的众人见打了起来,纷纷走避,原本热闹的地方立刻空出好大一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众人躲开去站在远处围观,也为这个胆大的少女捏一把冷汗,这两人可都是彪形大汉呀,她一个弱女子。。。。。。
之前跟那两人争辩的男子,则是打算去官府里报官,可下一个瞬间,所有围观的人都傻眼了!
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看起来纤弱的少女,在两个大汉扑向她对,抬腿重重地一端,就把其中一个踢飞开来,再一个旋身,另外一个也被她一拳撂倒在地上。
他们落地时沉重响声,在在显示出少女的力道。
再接下来,众人看到一场实力悬殊到可怕的殴打,真真是殴打,一个少女狠狠地殴打两名壮硕大汉。
她下手又狠又快,那两人别说还手之力,就连抵挡都抵挡不了,不用半炷香的时间,他们就被打得满头满脸的鲜血,全身蜷缩地倒在地上不断地求饶,偏偏求饶没用!
这一下子,众人反而同情起那两人来,可看那个女魔头附身的少女,谁都不敢上前劝,更何况众人都看傻跟,反应不过来了。
「思如。」一道温和的男性嗓音从二楼传下来,让谷思如的动作一顿。
她抬头,看见那个俊雅的男子,穿着常色的裳袍站在窗边望着她,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清隽无双,不是宋行奕,又是谁呢?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居然也在这里?那是不是刚刚这些人说的话,他其实都听到了?
谷思如望向他,有几分担心,他是多么自傲的人呀,如今被人这样侮辱,他怎么会受得了?
「好了,可以了,不要再打了。」
「可是……」这些人太可恶了,不狠狠教训一顿,难消她心头之恨。
—个阳刚的男子从宋行奕的身后闪了出来,率性地往窗台上一趴,朝她挥手,「女侠,打那么久也该累了吧?上来喝杯茶如何?」
这人是谁?谷思如微微地皱了皱眉,看向宋行奕。
宋行奕叹了口气,知道她的倔脾气又犯了,对他的事情,她一直都是执着的,转身下楼,走到她的身边,「来,跟我上去。」
「我……」她犹豫地看了眼那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男人,她还没有……呃……打过瘾。
「够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宋行奕淡淡地看了眼那两人,「再说,他们也是只是受人之财,忠人之事而己。」
那两人的身子微微地抽搐。
宋行奕既然说算了,那便算算了,她不甘地低斥,「哼,今天算你们好狗运,给我记住下次再敢胡说八道,看我还饶不饶你们!」
「唔……多谢宋大人……多谢……女侠……」
「给我滚!」
「是是。」虽然全身都是痛的,撑都快撑不起来,可再留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连命都没有,那两人捂着流血的口鼻,哼都不敢哼一声,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慢着。」
他们刚摸到门边,就被这两个字给惊得魂飞魄散,立刻停下来不敢动,身子颤抖着,生怕那个女魔头一个不高兴又拿他们来练拳。
「我的话你们可听仔细了?」谷思如狠狠地一拍桌子,他们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坐到地上。
「听仔细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
「还有,你们是受何人指使,散播这样恶毒的谣言?」刚刚宋行奕说他们是受人钱财,看来背后还有主使者,问一问也是好了。
「没……没任何人,我们只是信口雌黄。」
「胡说!再不老实交代……」
「好了,思如。」宋行奕握住她的手,看了那两人一眼,「还不走,嗯?」清清浅浅的几个字,生生比之前狂暴的谷思如还要可怕,一瞬间惊出那两人一身的冷汗,连抬头都不敢,哆嗦着半爬半走地离开了。
「我还没问完呢。」谷思如被宋行奕拖着往楼上走,不依地跺脚抗议道,这个可是很重要的!她一走要搞清楚!
「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为什么?」
因为那人做事,自然有把握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所以就算杀了这两人,恐怕也是问不出来,白费力气而己。
「不为什么。」宋行奕带着她进了房间。
—进去就看到那个爽朗的男子朝他们笑着,「我今儿算是开了跟界了,姑娘可真是好身手。」谷思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