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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学校,应该也不能立即上网,所以更新也许会暂停个三四天不过一切都素命运安排挖咱一回去就速度装好网线也说不定
另,关于香紫的命运,我是觉得不可能人人都能有一帆风顺的好姻缘,而且唐裕先生对鹭鸶一家人表现得是不友好了些,但是也不能说他对香紫也是一样,我对他的设定,其实还是个满重情重义的人,算不得坏人。
慢这个文里,其实也没有既定的坏人。
订亲
“鹭鸶,娘亲只问你,愿还是不愿?”
我再度求助似的望望涂虹一,可这厮依旧摆着一张无辜的脸,甚至还扬扬眉毛,仿佛在催促我快些作出决定。
再转眼打量巧哥儿,她端着个茶盘站在尾座,亦满眼笑意地望着我。
涂虹一的僮仆小良则忠实地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和旁边老太太身后的一位姑娘在做表情,时而望望我,也是笑意满满。
我被这些人看得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身旁的娘亲忽然碰了碰我的手,再次问道:“怎么傻了?平素你最是个话多的,怎么今日倒这样假娴静起来了?娘亲刚刚问你的话呢,快快讲来你的意思。”
我哪里还有什么意思?被你们看得都要郁结死了!
窘得不行了,我索性一闪身,往后面中庭里溜去。
听得身后涂虹一道:“我去追她回来。”心下大乱,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脚趾头碰得生疼,却丝毫不敢怠慢,一溜烟穿过中庭,跑进后院里,抱住绒花树就要往上攀。
却被涂虹一长手一伸,直接揽腰抱了下来。
“你要逃到哪里去?”他哭笑不得地挡着我向他袭来的魔爪。
“要你管!”我羞得无地自容,“放我下来!你这个滛贼!”
“那好啊,你看我抓不抓得回来。”他居然真的松了手,我还来不及反应,踉跄了两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自然晓得逃不掉了,索性盘起腿,赖坐在地上,不再理他。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喂,鹭鸶。”他坐到我身边来。
“嗯?”
“你看今日这天光,多么好。”
我追随他的目光而去,那天空远远的,蓝盈盈的,像是一层薄薄的琉璃。
“呐,涂虹一,你这么突然的,晓不晓得我有多手足无措?”我略带责备地问他。
没想到他居然很气人地直接应下来:“嗯。”
我立刻伸手揍了他一拳。早知道就不该选择理他的,亏我还下了很大决心!
我低下头去,气哼哼地去抠地上的青砖缝隙。
“你都不问为什么的么?我是因为,怕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你以为是插队买杜家糖火烧啊!”
“你要自比糖火烧么?我没意见。”他话音刚落,就又被我揍了一拳。
“好好好,我好好说。”他对我恶毒的目光表示投降。
“那天我听巧哥儿说了香紫的事之后,我就在想,万一,又从哪里跑来一个什么唐副使、严正使的,看上你这糖火烧了,哭着喊着非你不娶,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商人,怎么和人家争?要知道我可是从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就发誓非你不娶的。你要是给人抢去,我不得打一辈子光棍了?所以,我想了很久很久,决定先下手为强——啊呀!干嘛又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了!”
“我不打你打谁!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
我再度扬起巴掌,却被他擎在半空中,别别扭扭地拉下来,然后乖乖地十指相扣。
我想,我其实很喜欢很喜欢他,所以即使再像一只蛮横的小野猫,最后还是会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你看你,其实心里还不是这样想?就是嘴巴太坏了。”
我握着他的手晃来晃去,脸到底有多红我也不晓得。
“那,答应咯?”
“嗯。”
可我从来都不晓得,订亲原来是这么烦人的一件事。
这个不许,那个也不许,这个要学,那个也要学……娘亲对我前所未有的严厉,天天让巧哥儿盯着我,偏偏巧哥儿又是个最铁面无私的,想贿赂都不成,于是我天天被关在家里,跟娘亲学刺绣,学琵琶,学绘画。幸好我诗词还算好些,不必再学,否则我铁定吐血而亡。
关于学琵琶:
第一天,娘亲专门给我买了一把便宜的琵琶,我一个音都没拨响,却连着拨断了三根琴弦;第二天,我终于拨响了一个音,代价是四根琴弦;第三天,我成功拨响了三个音,只拨断了一根弦,却被拨断的那根弦绷了眼睛……
关于学刺绣:
第一天,我用单线在一块帕子上绣了半个“鹭”字,十根手指头戳破了七根;第二天,我把剩下的半个“鹭”绣完了,将被戳破的手指数目降低到了五根;第三天,娘亲说如果我再用单线绣字来充数的话,就不许我吃晚饭……
关于学绘画:
第一天,我画了一幅乌龟戏水图,长脖子,呆头呆脑,在旁题字“乌龟涂虹一是也”,并将它送给了半夜又偷跑来探视我的涂虹一;第二天,我画了一只虫子,黑黑的,身上满是花花的斑点——不错,它就是臭名远播的臭大姐,当然,这幅大作又被我保存下来,准备等涂虹一再来的时候送给他;第三天,我照着墙上的钟馗捉鬼图,画了一遍,只是脸上因为要画胡子,被我直接涂得乌漆麻黑的……
娘亲见我如此不开窍,气得够呛,把我从早数落到晚,还暗暗加大了惩罚力度,害得我几乎天天没饭吃,每天晚上闻着空气里的饭香味,心里都要把涂虹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部问候一遍。
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难道嫁人就必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织工女红拿得起放得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吗?那如果他娶媳妇要娶这样的,干嘛不娶个教书先生或者裁缝师傅呢?
我真想罢工不干了,可是慑于娘亲的高压,再想想常常在半夜给我送吃的来的涂虹一,我还是坚持了下来,虽然成绩依旧惨不忍睹。
等到年后,我终于成功地绣出了一件成品——兰草幽芳,怎奈何娘亲和巧哥儿坚持说那是一团“烂”草,还是被老牛嚼过又吐出来的。
我才不管她们怎么说,兴致勃勃地拿单线歪歪扭扭地绣了“兰草幽芳”四个字,送给了涂虹一。
他接过那条帕子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大好。
收都收了,还脸色不好个鬼!
作者有话要说:呃更这章之前,被秋少的长评惊吓到了慢生平收到的第一个长评挖
带着“我圆满了”的微笑捂心口倒地
先回答秋少的疑问:
1涂虹一跟他奶奶去泰山祈福了,这个在上文提到过,否则带香紫出逃这么牛逼闪闪的计划怎么会没有他的身影
2鹭鸶生病是因为香紫离开,涂虹一不是劝慰她说“这世上总是有遇见与别离,莫太贪心了。”么,就是让她看开些,不要执着于离开这件事。
3鹭鸶的确是思春少女,只是口是心非,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的那种
4闵秋宵很快就会现身的其实我对他也很爱几乎胜过涂家少爷俗话说得好嘛,男一是用来帮衬男二的光辉的
5我前面写了那么多他们小时候的事,我觉得其实是因为我太罗嗦了
6香紫的命运的确有些可怜,我都觉得我是个坏人
7盛春的问题,我还在纠结中因为我对这孩子有莫名的爱恋(捂脸),所以我还在纠结要不要把他写成坏人写成坏人我觉得对不起巧哥儿,可是不写成坏人,我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8咱是菜鸟一枚,对于h这种事(虽然我承认我喜欢看重口味的bl)还是觉得驾驭不了但是介于慢一直想把鹭鸶尽量写得真实一些,所以也许会免不了捎带一点毕竟这个社会是残酷的
唔我想差不多了擦一把汗先
收!回到这章上来,这章不知为啥(也许因为莫名的临行前的忧郁)写得很没爱,大家拿烂番茄砸我我也认了等哪天我被雷劈了突然开窍了,会回来修文的
这章唯一的用处,是用来解释为什么涂虹一会速度提亲的问题
最后讲点废言:鹭鸶是慢的第一个长篇古代文,原本是慢的一篇虎头蛇尾的短文,写作背景是在一个多月的独自一人的生活里,百无聊赖,于是幻想度日。当时写了两篇古文,一个是这个,一个是《绀青公子》,绀青写完之后感觉还好些,鹭鸶写过之后却一直觉得意犹未尽,总觉的鹭鸶的生活应该更鸡飞狗跳一些,所以两者中间我选了鹭鸶来当做第一篇扩充的长篇。
新手试笔,其实很忐忑。
呃再说下去,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明晚要去赶火车,但因为家中还有大事,所以此行心情复杂
总之,再次谢谢秋少的评,万分感谢你给了俺无限的勇气俺会继续努力的!刚八代!
纸鸢儿
上元节之后,年的气息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葱葱的春意,一点一点从大地上渗透出来。
娘亲仿佛是被这春天感染到了似的,愈发地认定我这段枯木,总能抽出新枝,长出花儿来。不仅完全没有放松对我的要求,反而愈发变本加厉,我每日都得埋首于布头、画纸、琵琶曲谱之中,苦不堪言。
每每有了些许进步,娘亲都比我还高兴,一定会亲自下厨做些我爱吃的食物慰劳我,可久而久之,我连平素最爱吃的水晶虾馅小燕饺都提不起胃口了。
后来娘亲见我这般无精打采,怕我憋出病来,只好忍痛放了我两天假。
刚听到娘亲颁布了对我的赦令,我顿时像喝了两碗鸡血似的,乐得一蹦三尺高,三步两步就窜得没影了。
自然先去寻涂虹一。
虽然已经订了亲,可我还是愿意偷偷地爬树去他的小院子,今日他不在家,我正要走的时候正巧有人来院子里打扫,我便揪住那家仆闻讯,得知他今日在醉洛打点生意,也不敢耽搁,立刻飞奔似的去找他。
到了醉洛,这家伙背对着我,正指使一帮子伙计爬上爬下地扫洒布置,蹩着眉毛,严肃的要命。
我走到他身后,突然出声:“涂虹一!”
他果然被我吓了一跳,转头见是我,怒眉即刻放平,微笑起来,真是典型的笑面虎:“你今日怎么这样有空?莫不是偷跑出来的?”
“谁偷跑了,说得我好像是贼似的。是娘亲放我大假,奖励我进步神速!”
他立刻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我捣他一拳,道:“说正经的,我今日得闲,再一个,估摸着也是该起风的季节了,咱们去放纸鸢可好?我来的路上还听人说,那家纸鸢铺子里有新花样的纸鸢了。”
“今日……今日恐怕不成,今日店里忙,又得核账,待会儿还有客人要一批日照茶,”他面露难色,“今日真的是走不开啊。”
我好兴致立刻被浇灭了大半,扁着嘴道:“好好,我不打扰你!我一个人去放纸鸢去!赚你的聘礼钱去吧!”
气鼓鼓地一个人跑到芙蓉街的纸鸢铺子,人倒不多,老师傅坐在柜台后边,正做纸鸢,以往年年我都随涂虹一来挑纸鸢,所以老师傅认得我,见我来了,点点头示意我随便看就是了。
我便自己去看,有稍微中意点的便拿下来掂量把玩,新花样倒真是不少,只是都不太合我心意。
忽地,我眼前一亮。
那柜台后边的墙上,挂着一只灰白色的鸟儿,这样望过去,十分惹眼,我刚才居然没看到。再走近些,细细看过去,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只展翅的鹭鸶鸟。
北方鲜见这鸟儿,真正晓得没多少人,这老师傅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我忙招呼老师傅,叫他把那纸鸢取下来给我瞧瞧。
老师傅搁下手里的活计,将鹭鸶鸟儿取下来交给我,一边还说:“鹭鸶小姐好眼力,这只鸟儿模样又俏又细致,先前已经有很多人来瞧过了。”
“老师傅,这纸鸢做的真好,一定很费功夫吧?”我将这纸鸢拿在手里把玩,爱不释手。
“那可不!因为这鸟儿模样是头一回见,订下的那位公子又严格,虽然价钱给的足,却一点瑕疵都不许有的,做这一件的功夫,可足够我做三只大沙燕儿的了。”
“怎么?这纸鸢有人订下了?”怎么我净碰上这样的事?以前好不容易看上的十二生肖泥人,还偏给涂虹一买去了,今日看上的这只纸鸢,居然也被人给订下了。
“嗯,是位看着挺眼生的公子,也不是本地口音,听他意思,这纸鸢是要拿去送人的,所以格外要求的。”
“唉,我可喜欢这鹭鸶鸟喜欢得紧,真可惜。”我再爱惜地摸摸它,交还给老师傅,“要不,老师傅,您得空再帮我做一只好吧?”
“这个使得,只是我手头上还有活计,要是小姐你不急的话,可否宽俺几天?”
“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我乐得要命,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道:“那倒不必再麻烦师傅了,我订下的这纸鸢,就送给这位小姐也未尝不可。”
“那怎么好意——”我笑着转头谢过,却愣在原地。
门口,闵秋宵逆光而立,笑得春光明媚。
“闵秋宵!”我惊叫出声。
“怎么?见到我,你这么不相信么?”
我冲过去打了他一下,他揉着被我打的地方,又笑:“你呀,总是这么野蛮的。”
我买了两串冰糖葫芦,拉着闵秋宵就往老城墙那里跑,当然还不忘拿上那只鹭鸶模样的纸鸢。
“呐,我说闵秋宵,你怎么又来济南了?那济南知府家好像没甚喜事啊?”我一边舔着糖葫芦顶上的大片糖风,一边问他。
“难道我只能在人家有喜事的时候才能来拜访么?”他只拿着糖葫芦,却一口都不吃,真浪费,“我要上京赶考啊,不过离家的早了些,进京日子又还早,便在济南暂住几日,这里离京城也近些,又有爹爹的好友照顾,很方便的。”
“唔,这样啊。”
糖风太甜,我只好先咬一口糖球,结果酸得很,一口就倒了牙根子。
闵秋宵瞧着我的糗样子,又笑,气得我揍了他两拳。
他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一句都不抱怨,只是说:“这么酸,不好吃的话就丢掉吧。”说着伸手就要拿我手里的糖葫芦。
我一躲,嘴硬道:“酸了才好吃!”
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放弃了:“从小你就是这样子,偏执得要命,没想到大了还这样。一丁点都没变。”
我随口道:“没变还不好?若是和你巧遇,我变成了个比这糖葫芦还酸的闺秀,你估计还认不出我呢!”
他道:“那可不一定。你变成哪样,我都认得的。”
“哈,难道像那句话说的,‘化成灰都认得’?不信,不信!”
正巧起风了,我顿时跳起来,将糖葫芦插在墙缝里,拽着闵秋宵就往城墙下边的草地里跑。
他沉默地跟着我,也许是有话想要说,我本来也是想问的,可是一放起纸鸢来,就把这茬子给忘了。
那鹭鸶鸟儿的飞的可真高,乘着风一直飞,好像都不会累似的。
我玩的累了,双手也酸的不行了,便将线轴交与闵秋宵,自己就在刚发出来的草皮上坐下来瞧着,翘着二郎腿,时不时还充内行跟他指点两句。
可是闵秋宵真笨,和小时候一样笨,交给他没一会儿,那纸鸢就矮了下来,飞得歪扭七八,任我怎么指点都不管用。
风亦渐渐住了,我们只好悻悻地将纸鸢收了,我叫他爬到城墙上把我的糖葫芦够下来,继续吃,一边酸得直咂嘴,一边拉着他去数墙洞。
“你呀,从这西边走过去,心里数着步子,等数到第一百七十二步的时候,你就会看见一个墙洞了。去,快去数一数。”
闵秋宵被我搞得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办了,一步一步,样子认真的很。
我啃着糖葫芦在后面跟着,听着他在前面一步一步地数:“八十七……八十八……”
等数到一百七十二的时候,他茫然地回过头,问我:“墙洞在哪儿呢?”
嗯?奇怪,那个曾经放着小泥人闵秋宵的墙洞,我明明记得数过去是一百七十二步整啊?
还是闵秋宵先反应过来,往后退去:“你数的一百七十二,那是你的步子,我比你高多了,自然步子也大,估计是走过了。你这傻子,真是的,也不想一想!”
我一边辩解“我哪有”,一边跟过去。
“是这个么?”他指着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墙洞问我道。
我点头:“这个里面,曾经有个小泥人。我叫泥人师傅照着你的样子捏出来的。”
“怎么照着我的模样捏呢?人家又不认得我,你又不会画画。”他笑。
“我就是晓得啊,反正捏得特别像你。可惜后来给摔坏了,我可伤心了。本来想着,这老天爷真残忍,对过去连个念想都不让人留下。后来我就把它搁在这墙洞里了,想着若是它能瞧见的风景,也许能叫你在梦里能梦见也说不定呢。只是后来,慢慢的慢慢的,有雨啊雪啊的,它渐渐就不见了。”
他看着那墙洞里留下来的一小撮泥土,忽然道:“泥人闵秋宵不见了,可是我来了。鹭鸶,你愿意随我回白鹭洲吗?”
回白鹭洲?这是什么意思?
我正欲问个清楚,却听得城墙上一个声音朗声道:“她不会去的。”
我抬头,是一脸凛冽的涂虹一。他一步一步走下城墙来,手里捏着一只纸鸢。
他忙完生意了?
“涂——”我正要叫他,却被他一把拉到身后去,和闵秋宵隔开。
闵秋宵面色亦一凛,拱手道:“这位公子,此次又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告诫阁下一句,不要三番两次地逾礼。”
“秋宵只是与故人叙旧而已,亦无碰触,如何逾礼?”
“您这位故人,已与在下订亲,再与公子多言,实为不妥吧?公子是读书人,这礼义廉耻比咱这乡野小民写得板正的多。”
“订亲?”闵秋宵大惊失色,直直地逼视着涂虹一道,“你说你与鹭鸶订亲了?”
我见气氛不对,只好打圆场道:“这天色已经不早了——”
却被涂虹一捉住左手,握在手里,强拉着就要走。
我有些恼,犟着不肯,他却是施了大力的,像是铁了心,拖也要把我拖回去。
一拽一挣间,忽然听得身后闵秋宵说了一句:“涂家少爷,这世事总不会叫你事事如意的,她的事情,亦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你且等着吧。”
我没听得太清楚,也不大明白,涂虹一却是听见了,回头瞥他一眼,道:“那就试试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来更嘞~
话说这两天自从下了火车就一直没闲着。。。带着我那个路痴朋友和她的朋友逛啊逛。。。网线只弄好了她的那一根,我的一直都没时间弄,偏偏她的电脑大概是中了病毒,那叫一个ig。。。咱差点驾驭不了。。。只好先在我自己的电脑上写好文再搬到这个电脑上来发。。。
我容易么我。。。喷泪。。。
另外,这章的前半段是在火车上拿餐巾纸写下来的,我多不容易挖。。。
结果我刚上来就发现收藏居然少了一个!嗷!这叫人情何以堪!
我也觉得涂家少爷也没怎么有爱,就是个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帅小伙,但是你们好歹看在小秋的薄面上,对咱好一点吧?
那个飞了的收藏。。。归来吧~归来哟~
终晓心意
涂虹一拽着我一直走,任我如何叫嚷,他都置若罔闻。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痛极了,可是无论我怎样挣扎都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被他拖拽着前行。
一路竟走到了大明湖畔,他这才松开手来。
我握着被捏得通红的手腕,倒抽冷气,却还不忘对他怒目而视。
而他亦愤怒地瞪着我,目光里全是对我理所当然的责备。
我们站在春水潋滟的大明湖畔大吵了一架,虽然没有动手,我亦没有再将他推进水里去,但是这场争执却远比当年并不熟识的时候直至落水的那一场要凶狠的多。
我能隐隐晓得他为何而生气,可我依旧觉得委屈。我们是已经订了亲的,早晚要走到一起,而闵秋宵不过是我儿时的故友,他凭什么要这样斤斤计较?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受他责备?
我拼尽力气地与他辩解,惹来多少路人的目光也全都不理,只是为了与他拼出是非来。
我是很勇敢的。
我没想哭,对天发誓。可是,忽然,“啪嗒”一声,我的眼里就落下一滴泪来。
“鹭鸶,鹭鸶。”
涂虹一忽然沉默下来,目光也软了。
我大力擦去那眼泪,倔强地望着他:“我没哭!你不用因为这样就心软。”
掉眼泪就是认输,就是软弱,我本不该让他看到的,可谁知道那咸咸的东西这样不听话。
“鹭鸶,鹭鸶……是我气昏头了……对不起……”
涂虹一的手指抚上我的眼睛,替我将眼泪拭去,他声音变得软软的,像是很茫然无措似的。
“我不要你来假好心!”我伸手拍开他的手。
可他什么都不反驳,只是再次伸出手来,又来替我拭去再度滚落的眼泪。
“我是假好心?你真正明白我的心吗?”他声音忽然透出一丝无助,“你这傻姑娘。我多希望你能够再看清楚自己的心一些,看清楚我对你的感情,看清楚我们之间的羁绊,更看清楚那些我始终无法叫你明白的事情。”
我傻住了。
“鹭鸶,我知道你只是听从自己的感觉而喜欢我,你只知道喜欢,只知道我和你合拍,而我在你心里应该是什么位置,你明白吗?”
我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他,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想清楚这答案。
我惶恐万分,一甩手,转身落荒而逃。
他没有追过来。
却清楚地听到他在我身后朗声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鹭鸶,你会明白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停下脚步,转回头去。
他站在万顷碧水前,颀长的身形好似画一般。
而他眼里,明明白白只有我一个人。
霎那间,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些年,我所有开心的自豪的事情,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是他;所有丢脸的伤心的事情,也只想跟他说;而大明湖那样美,我却只愿与他一起静赏辰光。
我不再逃了,慢慢地走回他身边去。
我轻轻地牵起他的手,十指相绊。
他略微使力,勾勾我的手指,道:“鹭鸶,我爹爹和祖母一直都希望我为官,我亦不是没有考功名的能力。可我亦早就在想,官途并非坦途,总有不可抗拒的外力,如果因此致使我失去你,我将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舍弃。我决意成为一个商贾,只求家境尽量殷实,能给你一切平安。”
给你一切平安。
这句话像是带有能安定人心的魔力似的,叫我的心一下便舒展开了。
我也不管哭得有多丑,开心地咧开嘴笑了。
涂虹一亦笑,又抹抹我脸上的眼泪:“你看你哭成这个样子,丑死了……”
最终还是欢欢喜喜地回家去,可是一双眼睛又红又肿,连鼻头都是红通通的。
我可不愿让人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尤其不愿被娘亲看到,于是绕过店铺,想从院墙上爬进去。
可是,刚骑在墙头上,就被绒花树下立着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那人显然也被突然出现在墙头上的我吓得不轻,身形明显一顿,手中的折扇差点掉了。
我反应迅速,翻身跳下去,拾起一块砖头就丢了过去。
他身手倒是敏捷,闪身躲过,又一步跨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子。
“这么凶的丫头?还翻墙,看我不告诉你家夫人,罚你关柴房!”他仔细看了我两眼,忽然又笑道,“哈,哭成这样子,莫非是和情郎吵架了不成?”
呵!在我们家还这样凶?我瞪他:“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青天白日的跑到别人家里来,谁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没拉你见官去就算便宜你了,你少跟我在这儿横。”
他忽然眼睛一亮,惊喜道:“莫非……你是鹭鸶?”
他认得我?
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
个子很高,肩膀结实,显得比涂虹一略壮一些,五官生得漂亮,但也许是因为长了一双凤眼,虽然似笑非笑,却看上去很严厉,甚至显得有点儿阴险。
我自小就看不惯长着凤眼的人,因为那沈府的大夫人,生得就是一双凤眼,看人一眼,眼风阴阴的就先飘过来了。于是,长着凤眼的人,渐渐就变成了我心目中的“坏人”的形象。
而因为刚刚的几句对话,更是让我对眼前的这个人没有半分好感,厌恶地剜了他两眼,一点都不想再搭理他。
而他却不识相地不依不饶,一双看着就让人讨厌的凤眼里全是促狭的意味:“都说女大十八变,可是搁在你身上倒像是句废话了,看这要吃人的气势,啧啧,你还真是凶悍呢。”
我懒得理他,也不管自己的眼睛鼻子有多不好看了,转身就往前面铺子里走去,准备找娘亲问清楚这人究竟是干嘛的,怎么无缘无故地在我家后院里出现。
“喂,鹭鸶,你干嘛走得那样急?”
他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语调也是懒懒的,我不搭他的话,只闷着头一直走。
“喂,鹭鸶,你这些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呢!”
“……”
“喂,鹭鸶,你都不问我是谁么?”
“……”
“喂,鹭鸶,难道你对将要成为你相公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么?”
相公?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猛地转身,却没料到他竟跟我跟得那么近,我一转身就撞到了他的胸脯上。
“啊呀,鹭鸶,原来你见到我这样开心的,竟然主动投怀送抱?好极好极!”
这人!流里流气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拳打过去,没吝啬半分力气,他皱着眉后退两步,揉了揉胸口,又嬉笑道:“娘子力气可真不小呢!”
我被激怒了,从柴垛里抄起一根棍子,抡起来就打。
第一棍只擦着了他的衣角,第二棍就直接扑了空。好家伙,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呢。
他一边躲闪一边继续言语轻薄:“好一只娇俏的河东狮,有意思!有意思!”
我又气又恼,手上的棍子落下的频率也愈来愈快,却半点都奈何不了他。
两个人打着打着,渐渐向前面店铺去了。
他一步踏进后堂,便向堂内笑道:“姨母,你看鹭鸶,这发狠的模样,与当年拔你兰草时可是并无二致呢!”
下一步,我亦进得后堂,甫一映入眼帘的,便是我心中那“坏人”的鼻祖——沈家大夫人。
那女人坐在客座上,一眼见得是我,先是错愕,继而有些许瑟缩似的,然后才略略地笑了笑,谦和的模样僵硬极了。
我心道,这难道是个梦?狠狠掐自己一把,疼得钻心,一定不是假象了。
可这个女人为何会来?她来作甚?
那年轻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沈家大夫人身边的位置上,伸手拿过桌上的一杯茶,浅酌了一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来更了
每天陪人逛街逛得腰酸背疼的电脑还借给人家看碟去了
这一章又难写得要命
我先吐口血出来
但总算那个有机会发展又一段j情的孩子被我交代出来了,长舒一口气忽忽
顺便为我的钱包默哀陪人逛街逛得我我一穷二白啊
不速之客
我心里熄了整五年的怨恨腾地又燃了起来。
这恶妇,若不是因为她,娘亲与我又如何会受这样多的苦?
而我们明明已经忍让至此,她却偏找上门来,莫不是没安好心?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棍子,拿在手里把玩着,然后径自坐在大夫人对面的座位上,没好气地问道:“你来作甚?自我们娘俩离开,沈家家业都是你的,你该好生操持才是,为何大老远跑来扰我们的清静?”
大夫人细瞧下来很是憔悴,衣裳也是上年的旧花色。听我质问,也没恼色,微微笑道:“这几年不见,鹭鸶的模样倒越发出息了,这眉目生得真是好,正经带着十分小姐气质呢。只是这脾性仍是未改——”
“我生成怎样又与你何干?”我抢白道,“你不是早咒我给狼叼去么?没遂了您的愿还真是对不住呢!”
“你看你看,还记着大娘的不是呢?从小就这么咄咄逼人,一点气也受不得。已经是大姑娘了,到底得改改啊。”
我冷笑:“我若改了这脾气,早就被那些个蛇蝎虎狼给害死了!”
“鹭鸶!”娘亲制止我道。
我气盛道:“娘亲!我哪里又说错?当年若不是这妇人逼得我们走投无路,我们又何苦背井离乡来这里?”
大夫人脸色有些难看,笑容也僵了,只好转头与娘亲搭话:“妹妹,姐姐当年是对不住你们,在这儿跟你们赔个不是了。”
娘亲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出声,谦和地弯了弯嘴角,道:“大夫人言重。这几年来,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虽不宽裕,却也乐得逍遥。当年那些恩怨,再纠缠出来也没甚意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大夫人脸上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僵笑道:“妹妹说的极是,极是。然鹭鸶无论如何都还是沈家的血脉,今日我是专程为了鹭鸶的婚事而来,真真是为了她好。再说铎儿与鹭鸶的亲事,那可是当年老爷亲自定下的,自老爷走了之后,这些年虽然两家并不常走动,可这姻亲之约却是一直都不曾毁弃的。偏这铎儿生就是个情重意切的好孩子,年岁一到,便特特求了我来提亲。要我说,这孩子模样又好,品行亦佳,真真是人中龙凤呢。”
订亲?我疑惑地望了望她身旁的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他一手托腮,似笑非笑地向我挑了挑眉毛。
我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白光。
我记得这家伙是谁!
“沈青铎!你是沈青铎是不是?”我腾地站起来,指着他激动地道。
沈青铎,沈青铎!我怎么把这么一号大恶人给忘了呢?
他叫沈青铎,他的祖父与我的祖父是叔辈兄弟,虽亲缘没那么近,两家关系却很好,常常走动。他长我三岁,却没有半分做哥哥该有的样子,常常不是拽散我的辫子,就是踩我的裙角,还喜欢捉弄家里的丫鬟,就连巧哥儿都被他弄哭好几回。而这家伙城府深得很,在我和丫鬟的面前永远嬉皮笑脸,而在长辈面前却是一副温良恭顺的模样,别提多乖巧了。我每每总要骂他两面派,他却从来不以为意。
他就是一肚子坏水的大坏蛋,白白亏了一副好皮囊。
眼下他仍是一副闲适的模样,懒洋洋地拍了拍手,笑道:“好妹妹,你终于记得哥哥了。”
我怒道:“呸!谁是你妹妹!”
“哦?那,既然你不愿做我妹妹,那就还是做娘子好了。”
怎么有这样厚脸皮的人!我抡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打他。
娘亲喝道:“鹭鸶,不得无礼!”
“娘亲,这人明明是个泼皮!”我控诉道。
“回去坐好!”
我只得气鼓鼓地坐回座位,他得胜一般地冲我扬扬眉毛,看着别提多讨厌了。
只听大夫人这边又与母亲道:“自打你们娘俩儿离开沈家,我日日睡不安稳,怎么都觉得对不住你们,总想着怎么着能遇上你们,好好地弥补一把。巧得这次铎儿找到我,我便晓得这一定是老天爷开眼,叫我赎这心意来的。好妹妹,鹭鸶这孩子养的多好,要我说,真比那戏文里唱的芙蓉仙子还美——”
“又是芙蓉仙子?”我不满地打断她的话。这形容早被郑媒婆用过了,现在听来可真是刺耳。“腻人,腻人,要夸赞也请换句形容吧。”
“我听着也颇俗套,要我说,我这小娘子的容貌,就如同八月份开得正艳的一朵石榴花,鲜亮得即使是被毒日头晒了半晌,也还像是挂着几滴露珠子似的。”那讨厌的家伙说罢,还颇为得意地瞧着我,手里的扇子不紧不慢地摇。
我心里一麻,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