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红楼之薛家有子

红楼之薛家有子第15部分阅读

    羽冷笑,说到底,这是金陵那帮子老家伙,没拿自己当回事,只以为自己与父皇是一样的性子,又是根基未稳,打量着自己不敢动他们呢!

    “嘭”的一声,徒凤羽重重一拳砸在了书案上,身边儿的太监总管何顺儿立马上前,轻声劝道:“皇上仔细龙体要紧。”

    徒凤羽的手掌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微微颤抖。

    “侯亭……”徒凤羽阴沉沉的声音响起,“着令锦衣府密查此事。记住,是密查。”

    侯亭屈膝跪地:“是。”

    户部左侍郎白若成,乃是徒凤羽自小的伴读。他与侯亭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堪称徒凤羽的左膀右臂。看到徒凤羽脸色疲惫,忍不住上前一步,“皇上,有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徒凤羽长吁出一口气,这个道理他又如何不懂?几十年的弊病毒瘤,岂是一两年内可以清理干净的?

    “陈文和已经上了告老致仕的折子,朕准了。等过了年,户部那边的就要空出尚书的位子。”徒凤羽揉揉额角,白若成比他还小半年,如今二十几岁已经做到了正三品左侍郎的位置,再高些,怕是不能服众了。

    白若成也知道自己资历尚浅,不足以担当户部尚书一职。不过,户部乃是负责户籍财经之所,户部尚书更有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之责,不可谓不重要。这样的位置,徒凤羽自然是要安插上自己的心腹臣子。

    只是这人选却有些难定。户部不同于其它几部,权责既重,事情又琐碎,徒凤羽心里盘算了一回,大感为难。

    “皇上,臣倒是有一人推荐。”白若成道。

    徒凤羽坐直了身子,“哦?”

    “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

    徒凤羽心里一动,林如海?

    确实是个人才。难得的是,除过有才,还能审时度势。前几年自己尚未登基,朝中形势不明,林如海身居要职,不偏不倚。对几个心怀叵测之人的拉拢并不为所动。说是个纯臣,也无不可。

    白若成知道此事非小,皇帝必然要考虑。也便不再多嘴,准备告退。

    外边一个小太监贴着墙进来站在们边儿,何顺儿见了忙过去。那小太监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何顺儿又忙着过来回了徒凤羽。

    徒凤羽一皱眉毛,“叫他进来。”

    白若成忙道:“臣先告退。”

    见徒凤羽点头,忙躬身出去。在门口,却是碰上了原先徒凤羽的一个护卫,白若成依稀记得是姓崔。当下也不在意,忙忙地出宫去了。

    里边徒凤羽听了崔亮的话,气的一拍桌子,“他就这么跟着去了?”

    “回皇上……”崔亮本来嘴头上就不大会说,吭哧了两声才续道,“……七王爷发话说要请吃酒,薛公子也不好反驳……”

    徒凤羽额头一抽一抽的,那呆子,自己不知道喝了酒就会胡说八道?

    霍然起身,“走,朕要出去一趟。”

    所幸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换衣裳,身上的还是先前的那一身便服,不过是抬脚就要往外走。

    何顺儿忙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宫里怕是要落钥了。”

    “回飞霜殿。”徒凤羽一边儿往外走,一边儿随口吩咐,“崔亮去寻赵方,朕一会儿便到。”

    飞霜殿乃是本朝历代皇帝的寝宫,除了皇帝外,任何妃嫔,包括皇后都不能够入内的。

    “何顺儿去安排一下,找两个靠得住的外边候着去。另外就说朕晚间在这里歇着,别叫人来扰了朕。”

    何顺儿应下了,伺候着徒凤羽又换了一身儿不打眼的衣裳,目送着徒凤羽又出了宫。

    一路上徒凤羽咬牙切齿,这个老七,不说安生些,竟然拉着薛蟠那个小呆子去吃酒!

    对这个弟弟,他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从小,徒凤翎就是梅贵妃的掌中宝,正经的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衣食住行,就没有一样梅贵妃不操心的。同样是儿子,他却从未得到过这样的照顾。诚然,这也与他一直未能长在梅贵妃身边有关。不过不管怎么说,看着梅贵妃与徒凤翎母子情深,这心里也肯定是痛快不了。

    徒凤翎从小就爱跟他较劲,兄弟之间感情说不上多好。徒凤羽承继大统,对这个同母所出的弟弟不能薄待,给了个忠顺王的封号,也是望他安分的意思。

    心里一面琢磨着这徒凤翎到底要做什么,一面替薛蟠着急——这小呆,可不会乱喝酒罢?

    “主子,到了忠顺王府了。”

    掀了帘子下了马车,徒凤羽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红底金漆的大牌匾,抬脚就往里走。

    门房哪里能让这么进去?刚要拦着,被徒凤羽的护卫一把扒拉到了一边儿,随即眼前就多了一面腰牌。看清了腰牌上的字,那门房腿都要吓软了,慌忙要跪下,这边儿人已经进去了。

    王府大了去了,徒凤羽又怎么能知道薛蟠到底在哪里吃酒?微一犹豫间,里头已经有大总管跑着出来了。

    这位也是当初在宫里就伺候徒凤翎的,刚得了信儿,吓得了不得,一边儿打发了人去告诉徒凤翎,一边儿自己小跑着往外迎。

    “奴才……”

    徒凤羽手一挥,“老七呢?”

    大总管袖子一抹脑门,“回主子,王爷在听雨轩看戏呢。”

    “带路。”

    到了听雨轩,徒凤羽一直沉着的脸越发黑了——徒凤翎身上穿着戏服,正在一处台子上甩着扇子做才子状。旁边儿一个小戏子身段窈窕扮相美艳,凑在他身边眉眼传情。徒凤翎往日里张扬的脸上带着些酒后的红晕,看这样子,是没少喝酒。

    再看看薛蟠,也不知道是喝了几杯酒,坐在台子下边拍手傻笑。

    “呦,兄长来了……”徒凤翎戏台子上一行礼,拿捏着腔调唱戏似的。

    徒凤羽额头“突突”的,若不是碍于身份,一脚踹了出去的念头都有了。

    冷冷地瞥了徒凤翎一眼,过去将薛蟠拉了起来。

    薛蟠是真没有酒量,不说沾杯即醉吧,也差不了多少。今天徒凤翎拿出来的又是上好的陈年老酿,薛蟠不过两杯下了肚,就有点儿醺醺然了。

    好在他尚有几分神智,只坐在那里看徒凤翎搂着小戏子玩闹,又说串戏给他看。

    正在醉眼迷蒙的时候,忽然瞧见了徒凤羽一张冷着的美人脸。不信似的揉了揉眼睛,裂开嘴笑了:“……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捂着脸说一句,我回来了……以后这文大概是隔日更新哈。

    那个啥,小呆子喝醉了,徒美人大概会,也许会……小小的惩戒一下下

    第一卷47本文jj首发

    徒凤羽心下再恼火,看到薛蟠这样的笑容,也散去了不少。叹了口气,过去将他拉了起来,斥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饮酒么?你不知道自己沾酒即醉,对身子不好?”

    薛蟠迷迷糊糊的,朝着他傻笑,“不是有你么……”

    在徒凤羽怀里蹭了蹭,薛蟠觉得头更晕了。方才徒凤翎一直劝酒,他也不好一滴不沾,心里头却是一只绷着弦呢。这会子看见了徒凤羽,心下一松,索性便破罐子破摔,也不顾的什么面子了,直接靠在了徒凤羽的身上。

    幸而这听雨轩里也没别人伺候,徒凤翎在台子上看着,忽然一笑,捏了捏身边小戏子的下巴,“去卸了妆再过来。”

    小戏子跟在他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能让王爷叫声兄长的,还能有谁?那位与方才的薛公子如此情状,想来也不想让人看见。知道王爷这是护着自己,忙躬身退了出去。

    “皇兄真是怜香惜玉啊。”徒凤翎从台子上下来,顺手脱下了身上罩着的戏服,露出里边白色江牙海水纹蟒袍。手一伸,“皇兄不介意,请坐下尝尝弟弟这里的水酒如何?”

    徒凤羽低头看看薛蟠,这孩子脸上红晕一片,显然是支撑不住了。冷着一张俊脸,“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每日里胡闹。”

    顿了一顿,声音略低,“薛蟠年纪还小,你不要招惹他。”

    徒凤翎嗤笑一声,“皇兄口味奇特,小弟万不敢尝试的。不过是今儿在街上碰见了,一时兴起罢了。”

    “你有这个功夫,不如进宫去瞧瞧母妃。”徒凤羽冷笑,“七弟有这个串戏的,倒不如彩衣娱亲去,既得了孝名,又让母妃欢喜。”

    “说的也是。明儿我就进宫去给母妃请安,皇兄可是允得?”

    说起梅贵妃,徒凤翎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她是皇帝生母,虽然从前没有皇后之尊,但是皇帝登基后,尊为太后也是应当应分的。如今呢?居然只能顶着个贵太妃的衔儿退居宁寿宫,这算什么?

    徒凤羽没有理会他。他们兄弟两个一直都是如此,冷冷淡淡。不过,徒凤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也还是个聪明人,不过是嘴头上坏了些。也罢了,随他去了就是。

    手臂揽着薛蟠,留下一句话:“叫你府里的人管好了嘴。”

    不再理会徒凤翎,自带了人走了。

    上了车,将薛蟠安置好了,跟着的护卫在车外低声问道:“主子,去哪里?”

    “去逍遥坊。”

    逍遥坊在城西。这宅子乃是当年先皇后给徒凤羽置办的产业,后来徒凤羽给了薛蟠。如今改建的差不多了,虽然尚未开张,但因为徒凤羽与薛蟠时常过去小聚,里边倒是不缺伺候的人。

    虽说离着不远,但是到了的时候,天色也已经黑了。

    薛蟠早就在晃晃悠悠的车上睡着了。徒凤羽低头看看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先行下车,又将人抱了出来。好在薛蟠虽然迷瞪着,却还知道两只手挂在了徒凤羽的脖子上。

    逍遥坊外头挂着两只硕大的红灯笼,或许是觉得有了光亮,薛蟠往徒凤羽怀里又动了动,将脸埋在了徒凤羽的怀里。

    徒凤羽嘴角不自觉地牵出一抹笑意,随即又敛了起来。扫了一眼身边的护卫,王霸之气尽显。

    两个护卫忙低头顺目,伺候着自家主子进去了。

    留在这里伺候的人都是徒凤羽挑出来的,有几个还是王府时候的旧人。管事儿的迎出来一瞧,没来得及细想,忙把人送到了原本就预备出来的屋子里。

    薛蟠深爱这里设计的景致,自然不会忘了自己,早就弄出了一处小小的阁楼,外边两道粉白的波浪形墙壁,前边临着一池清水,推窗便可看见满池荷花。后边数道缓坡,种着桃李杏树等。用薛蟠的话说,等到了春日,便能坐在花树底下酿桃花酒了。

    “主子,可是要先用些吃的?”管事儿的瞧着这个架势,也没敢让别人来伺候,亲自跟着过来了,展开了锦被,让徒凤羽将人放好。

    徒凤羽动了动胳膊,吩咐:“弄些醒酒汤来,在随便预备些清淡的菜。另外,备下热水。”

    天气已经近了冬日,早晚凉意十足。许是觉得不舒服了,薛蟠在床上嘟囔了两声,抓过被子将自己裹在了里边,只露出了头上黑乎乎的发髻。

    管事儿的觑着徒凤羽的脸色,忙答应了一句出去了。

    这边儿徒凤羽好笑地看着被子里蠕动的薛蟠,过去坐在床边,将被子掀开,露出里边那张又红又白的脸。

    薛蟠勉强睁开眼,哼哼唧唧:“头晕……”

    “自找的。”徒凤羽这么说着,还是伸手在他额角轻轻揉了起来,“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要去逞强?老七一向脾气暴躁,你喝醉了若是胡说八道起来,惹了他的性子,先就教训你一顿,你哭都没出去!”

    薛蟠歪着头看他,像是在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额角边儿上传来的不轻不重的力道让他觉得舒服了些,半晌忽然明白了,“难道我吃亏你也不管?在你心里弟弟比我好是不是!”

    不等徒凤羽说话,坐起来继续指责:“你是坏人!”

    忽而又一头扎在坏人怀里,眼泪都下来了:“你不是好人!你要封妃子,还要管着我!呜呜……不是好人!赶明儿我也娶几房妻妾去才公平!”

    又抬起头扳着徒凤羽的脸左看右看,“就找你这样的。你有妹妹没有……”

    徒凤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头顶上险些就能看见火气。

    知道这是他喝醉了,也不能他计较,只得耐着性子哄道:“我没有妹子,我也不封妃子了,成不?小祖宗,你快躺下罢。”

    薛蟠往前爬了一爬,八爪鱼似的扒着徒凤羽,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十分严肃道:“你怎么能不封妃呢?赶紧封!封完了就该让她们回娘家省亲了,我好赚银子!到时候分你红利好不好?”

    徒凤羽眉毛一挑,封妃,省亲?银子?

    他老爹实在没给他留下多么充盈的国库,幸而这两年赶上了好年景,各地报旱涝虫灾的少,也没有什么翻地龙的天灾。要不然,不定怎么焦头烂额呢。不过,这封妃省亲么……

    徒凤羽搂紧了怀里的人,额头抵着他的,轻笑一声:“真不知道你是呆还是鬼了……”

    声音渐渐低了,消失于唇齿之间。

    薛蟠的嘴唇带着些凉意,带着些酒香。柔软的小舌头与自己的纠缠着,那双原本环着徒凤羽脖子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在徒美人的身上胡乱摸着。

    徒凤羽眼神一暗,收紧双臂,头稍向后,与薛蟠稍稍分开些许,哑声道:“小呆,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薛蟠醉眼朦胧,眼前是徒凤羽堪比天人的一张俊脸,黑黑的瞳仁中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豪情壮志,大声道,“干你!”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这一章短小君,下一章再补吧……

    第一卷48本文jj首发

    徒凤羽已经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由着薛蟠把自己推倒了,摸着小呆子微烫的脸颊,轻声挑逗道:“你真的要干我?”

    他人物生的俊美,此刻躺在那里,被薛蟠将束发的玉冠抽了下去,三下两下把头发揉乱了。

    玉色的枕头,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发丝,在薛蟠晕叨叨的眼里,竟让那原本贵气十足的人有了几分妖孽之感。

    “那是!”趴在徒凤羽胸前,薛蟠托起了腮帮子,伸手戳戳徒凤羽好看的薄唇,“封妃呀!封妃赚大钱!”

    这个时候说起这个话题,徒凤羽皱了一下眉,拉过薛蟠的手放在自己唇前,轻声叹息:“……你这小呆子……”

    舌尖似有意似无意地舔过薛蟠的手心,微微上挑的凤眼爱意无限。

    薛蟠两世处男,掌心又是极为敏感之处,当下便觉得一阵酥酥麻麻的,比之往日两人亲吻,又是一番滋味。腰间一软,便往旁边倒去。

    徒凤羽不觉好笑,忙伸手揽过来翻身压住,一手在薛蟠的脸上轻抚,一手却是紧紧将他禁锢在怀里,“你想干我?才不过两个时辰未见,胆子便大了?嗯?”

    薛蟠犹自不知大难临头,伸出一双手臂去勾住了徒凤羽的脖子,脸颊边一颗酒窝若隐若现,“是呀,你让不让?”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心头所爱。虽然到现在徒凤羽也没闹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小呆子。但是,等他明了自己心思的时候,已经是放不下了。既然如此,那便留了他在身边又如何?自己堂堂帝王,难道还护不住这个人?

    看看身下的人,因为饮了酒的缘故,平日里鬼精灵一般乱转的眼睛带了一层薄雾,目光有些迷茫,却是更显可爱。肉嘟嘟的嘴唇嫣红润泽,微微撅起,似是在求吻……

    徒凤羽心里一热,俯身下去含住了小呆子的嘴唇,长舌一挺,已经长驱直入,在薛蟠还略带着些酒气的口中翻搅,一只手也老实不客气地开始探入薛蟠的衣襟,在那胸前的小小突起上轻捻慢揉。

    薛蟠也正是好色慕少艾的年纪,又喝了些陈年老酿,如何经得起挑逗?

    “嗯”了一声,勾着徒凤羽脖颈的双臂越发紧了些。

    俩人干柴遇烈火,片刻间便都气喘吁吁。

    徒凤羽的吻越发炽烈,从薛蟠的额角,到鼻尖,到下巴,再往下到脖颈,一路亲下去,手里也没闲着。对他来说,这算是熟练工种,没几下子就把薛蟠身上的衣服解了开来,露出了里边白嫩嫩的身子。

    目光落在那两粒樱红上,徒凤羽的喉结动了一下。他不是没见过美人,珠圆玉润的,清瘦窈窕的,凭他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但是偏偏,他便是一个跟头栽到了薛蟠的身上,等闲人再入不了眼。

    薛蟠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脑袋也清醒了些。垂眸就瞧见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正埋在自己胸前,□处传来的一阵酥麻之感,让他不由自主地□了出来。

    徒凤羽抬起头来,一双水润光华的眼睛盯着薛蟠,目光胶着,说不出的缠绵。

    薛蟠天生少了根儿浪漫的筋儿,觉得徒凤羽的右手顺着自己的腰线往下探去,忍不住笑了起来,扭动着欲要躲开。

    美人脸彻底黑了,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要躲开?俯身含住薛蟠的耳垂儿,轻笑:“蟠儿太坏了……”

    耳朵那是薛蟠的极度敏感之所,“啊”了一声,扭动地越发厉害了,“别闹……”

    “我可没闹……”徒凤羽低低地在薛蟠耳畔笑着,一手抬起他的腰,另一只手却是飞快地扯下了薛蟠的裤子——连着亵裤一同的。

    这下子,薛蟠彻底光了。

    手里柔滑的质感让徒凤羽动作越发放肆起来,手口齐上,只让薛蟠想躲开又舍不得,想沉醉又带些恐惧。

    “蟠儿别怕……”

    徒凤羽在他耳畔呢喃,呼出的热气让薛蟠感到害怕,身下被硬物抵住的感觉更是让他想要躲开远远的。此时的薛蟠,圆溜溜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薄雾,嘴唇微微张着,急促地喘着气。头发早就散开了,凌乱地铺在枕上,怎么看,怎么是将要被人蹂躏的样儿,哪里还有方才说出“干你”那等豪言壮语的样子?

    “到底是谁干谁呢……嗯?”徒凤羽性子里的恶劣一面全开,握住薛大爷的小弟,上下轻动。目光锁定在薛蟠的脸上,挑眉笑着,温柔又缱绻。

    薛蟠都要哭了,“你……别别……别动了……”

    压住他的人哪里肯听?撮唇将那胸前的红樱含住,牙齿轻轻抵着,舌尖上下滑动,很是满意地感到了那里逐渐变得硬挺,便是手中握住的小东西,也越发精神了起来……

    薛蟠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一阵发晕。他于风月之上,如何是徒凤羽的对手?两辈子了都没有过实战经验,说句纯白如纸也使得了。

    没过了多久,徒凤羽觉得薛蟠身子一僵,原本抓着被子的手也攥的紧了些,心下了然。

    手上愈加快了些,指腹滑过小小呆的前段,带给薛蟠更大的刺激。果然,薛蟠一声闷哼,泄了!

    欲望纾解后,薛蟠身上已经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借着屋子里的烛光,竟是有若瓷娃娃一般。

    薛蟠这会子酒算是醒的差不多了,高chao的余韵过后,看见自己从上到下还剩了一双袜子,徒凤羽却是衣衫整齐,自觉丢人,翻过身去捂住了脸。

    徒凤羽爱怜无限——小呆子这副样子实在太过诱人。从他的角度看去,薛蟠侧身微蜷,腰间凹了下去,臀部却又挺翘了起来,一道弧线圆润而流畅。

    略带着些急切地扯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摸出一只小小的玉盒儿,打开来在指尖沾了些许,徒凤羽伏身下去,轻声道:“小呆子,我要来了……”

    薛蟠“啊”的一声便往床里边躲,只是就那么大的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终究是被徒凤羽按住了腰,拨开了臀,送进了指头,之后便是提枪上马,深入浅出,轻捣慢撞地啃了个干净。

    徒凤羽将薛蟠挂在心里数年,如今一朝得逞,又岂是轻易喂得熟的?只用出百般手段,将那位薛家的大爷伺候的又哭又叫又求饶,眼看着人都有些发晕了,方才放过了手。

    薛蟠伏在锦被中间,迷迷糊糊地想着,逍遥坊啊逍遥坊,倒真是个逍遥的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先这样吧,今天实在是码不出来了。

    家里正太有些小毛病,后天更新不变,就是具体时间可能没法保证,大家早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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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秋的早上,寒意十足。

    薛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过天水碧色的锦帐,隐约可见外边晨光熹微,耳边也有几声叽叽喳喳的鸟鸣声。

    略一动身子,薛蟠呲牙了。这滚床单不光是门技术活儿,还得讲究体力和耐力!像自己这样的,明显就是不合格的!技术不过关,让人一压一亲就晕乎了不说,还没支撑到结束!

    心里骂着徒凤羽这个色胚子,薛蟠勉强坐了起来。腰间的酸痛和股间的锐痛交织,简直就不是能忍受的!

    薛蟠看看枕头边儿上空荡荡的位置,鼻子有些发酸。这个时候,食髓知味呀,不是应该“从此君王不早朝”么?怎么就自己走了呢?

    伸手摸摸,触手处是凉的。

    薛蟠怒了,这就是吃到嘴里跟没吃到的区别!

    愤愤然将徒凤羽的枕头往下一扫,却是忘了自己如今的情形。一阵痛楚传来,薛蟠忍不住趴在了床上,哎呦出声。

    “大爷,您醒了么?”

    外边儿胡管事的声音及时地响了起来。

    薛蟠将头捂在被子里,闷闷地回了一声,就听见门被推开了,一阵脚步声响,胡管事进来了。

    “大爷,已经预备了热水,这会子可是要叫来?”

    胡管事是原先徒凤羽手底下的,因为能干,被心疼薛蟠的徒凤羽拨过来了。他做事儿挺细致,天没亮就开始预备东西了,徒凤羽走了以后就守在门口儿,听见响动才说了话。

    恁大老人家站在外边,薛蟠也不好意思晾着,从锦被中探出头来,“他呢?”

    胡管事忍着笑,“今儿有大朝,主子天没亮就走了。临走时候吩咐,不让扰着大爷呢。”

    薛蟠听了,心里熨帖了些,这才像话么!

    “主子说了,今儿天不好,怕是要有雨雪呢,让大爷别出去了,好生躺着歇歇。主子晌午就过来。”

    薛蟠翻了翻眼睛,这是什么话?

    心里嗤笑了两声徒凤羽的用词,薛蟠勉勉强强地坐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

    想了想,这个样子还是别叫人瞧见了,便吩咐道:“叫人送水来。”

    老胡出去了,不多时便带着人送了几只火盆进来,拢得炭火旺旺的,摆在了屋子里。两个小厮抬了一只大大的浴桶进来,又有两个往里注满了热水。胡管事亲手展开了六扇大屏风,又在上边搭了一条厚厚的毯子,“大爷,都预备得了,您的换洗衣裳在床头几上……”

    薛蟠哼了一声,胡管事很有眼色地带了人出去,又掩上了门。

    薛蟠这才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倒也不必脱什么,浑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

    浸在热乎乎的水里,身上酸痛的感觉立时减轻了不少,虽然后边还有个不可说之处难以言齿,毕竟比之方才要好受些。

    泡了一回,薛蟠觉得有些愈加困乏,出来胡乱擦了擦身子,套上了中衣,又缩到了被窝里去合上了眼。

    似睡非睡间觉得有人摸着自己的额头,晃晃脑袋低声道:“别闹……”

    徒凤羽看看这个呆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今儿早朝事情不多,匆匆退了朝,指了一事便赶紧着过来了。就是这样,还看见这孩子居然裹着被子昏睡,额头发烫,竟是发起了烧。

    叫人送了温水进来,扶着薛蟠起来喂了一口,轻声问:“好些了没?”

    “疼……”薛蟠皱眉,菊花本来就不是干那种事的正当渠道,这头一回用,难受的紧!

    徒凤羽抱着他轻声细语地哄着,“吃点东西?方才老胡说你醒了都没要东西吃。”

    “吃不下……”薛蟠继续装死,“让我再睡会儿。”

    徒凤羽与他相识数年,何曾见过他如此?想想之前那个时而古怪精灵时而憨傻呆直的薛蟠,不管是什么时候瞧见,起码都是或活泼泼的。这会子蔫耷耷,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暗中责备了一番自己昨夜有些过火,又忙着把薛蟠塞回被子里头,唤人送了饭进来,徒凤羽生平头一遭,一手汤匙一手碗,好歹喂给薛蟠半盏粥。

    看看薛蟠昏昏欲睡的样子,徒凤羽到底不放心,扬声道:“侯亭。”

    侯亭颠颠儿地进来了。

    “去把吴正找来。”

    侯亭有心伸长脖子瞧瞧,被徒凤羽冷眼一扫,偷笑了一声,忙出去办事儿。

    吴正乃是太医院院判,为人老成持重,医术没得说,关键是这人不爱说话。今儿本是轮到了他休沐,又被侯亭悄悄接到了逍遥坊来。冷不防瞧见皇帝在那里,吴正心里就是一哆嗦——这,这是怎么个回事?

    “过来看看他。”

    吴正近前瞧了一瞧,床上锦被之中一个少年睡在那里,白净的脸上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显然是烧着的。又见皇帝陛下坐在床畔,动作轻柔地将他的手拉出来,放在枕侧预备诊脉,神色温柔,仿佛护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吴正只很不得自己没生了这双眼,忙垂下眼皮,不敢细想,过去替薛蟠诊了脉。

    徒凤羽听他背了一通医书,沉声道:“有碍无碍?”

    “无碍,无碍。只消吃上一剂药,退了热也便是了。”

    徒凤羽挥手让侯亭带了人出去。

    吴正出了屋子,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侯大人,这……”

    “吴大人呐,这该看的看,该说的说,别的事情么……”侯亭拉着吴院判上了车,“其余的,就是聋子就是瞎子。”

    却说薛蟠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吃药,每每一大碗黑漆漆的汤汁,又苦又涩还重口味,捏着鼻子也灌不下去。因此药熬好了端上来他只满床打滚不肯喝,“又不是大毛病,过会子就好了!要不你拿烈酒来给我擦擦……”

    徒凤羽哄了几句哄不好,放下药碗压住了他,咬牙道:“再不喝我就灌了!”

    看看混不过去了,薛蟠这才委委屈屈地端着药碗喝了下去,又拿着被子蒙上了头。

    俩人腻腻歪歪到了后半晌,薛蟠身上的烧也退了,人彻底清醒了,只是身上还得劲,行动未免不便。

    外边天色越发阴霾,彤云低垂,雨点儿夹杂着细细的冰渣落了下来。

    屋子里生着几只火盆,暖意融融。薛蟠舒舒服服地窝在徒凤羽怀里,手里剥着一只朱橘。

    塞了一瓣到徒凤羽嘴里,薛蟠摸摸他唇上的两撇短须,皱眉道:“什么时候把这个剃了罢,看着怪怪的。”

    他自己生的白嫩,身上的毛发都极为浅淡,再加上年纪还小,下巴上光光的。看着徒凤羽蓄起胡子,不免有些羡慕。

    俩人挨着极近,他这一扭一动,徒凤羽便有些心热了。只是想着薛蟠身子到底是承受不住的,忍了又忍。将那只惹事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轻笑:“还记得昨儿跟我说过什么吗?”

    薛蟠撇撇嘴,“喝多了,哪里记得那么多?”

    “你啊……”徒凤羽无奈,“往后别随便和人家去喝酒,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喝多了就爱说话?”

    “啊?”薛蟠心里一动,眨眨眼,“我又说什么了?”

    徒凤羽乌沉沉的眸子盯着薛蟠的眼,“你说让我赶紧着封后妃,然后让后妃省亲,给你赚银子!”

    薛蟠手里的橘子差点掉了,“我这么说了?”

    徒凤羽点头。

    薛蟠贼眉兮兮地笑了,一勾徒凤羽的脖子,“那你说我这主意好是不好?”

    亲昵地咬了咬他的鼻尖儿,徒凤羽也忍不住乐了。

    这主意,当然好!

    欢愉日短,两个人经过这一次,感情越发甜洽,连带着徒凤羽在朝堂之上也时常面含笑意。

    到了年底,薛蟠便听说如今的户部尚书将要告老致仕,皇帝已经下令,将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调回京城,升任户部尚书。

    作者有话要说:沙子基友

    第一卷50章

    早春二月,林如海携女进京,出任户部尚书一职。

    林家在京中也有不少故交,林如海这一回京,又是升调,陛见后自然少不了与人应酬几日。

    腾出了一日的功夫,林如海带着女儿黛玉,往荣国府去拜见贾母和两位舅兄。

    贾母搂了黛玉,直叫着“心肝儿肉”,“竟是这般狠心,一去这么久”。

    凤姐儿在旁边儿劝着,“老太太这是做什么?林妹妹没有回来的时候,您整日里念着想着。好容易妹妹到了,正是该当高兴才是,怎么倒伤心起来?这岂不是叫妹妹也跟着伤感么?”

    贾母拭了拭眼泪,看看黛玉,果然是眼圈红红的。忙敛了悲色,抚着黛玉的头,叹道:“可见我是老背晦了!”

    “外祖母正是春秋,并未见老。”黛玉柔声道。她在贾母身边生活数年,当初贾母待她比三个表姐妹还要好些,一应用度都是和宝玉一般无二。念及于此,黛玉看向贾母的目光更见孺慕之情。

    “林妹妹还是这般会说话!”凤姐儿笑嘻嘻地过去,拉了黛玉手,上下打量着,口中啧啧赞道,“我就说呢,林妹妹原本就是个好的。回了扬州这几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跟妹妹一比,我竟成了个破落户了!”

    黛玉今年也有十二了,已经脱去了先前稚嫩的样子,开始拔高了身条。一袭浅黄|色绣竹叶纹的裙袄将她衬得眉目清雅,如一株早春的嫩柳一般,既是娇媚婀娜,又不失清新婉转。

    听得凤姐儿这么说,黛玉抿嘴笑了,微微偏过头,“凤姐姐惯会这样,这么几年了,还只抓着我说笑?”

    说话间贾赦贾政兄弟两个陪着林如海来见贾母。屋子里众人彼此见礼互相问好,又是好一通忙乱方才坐下。

    贾母见林如海两鬓处微见白霜,形容清瘦,精神看起来却是不错。又问了些路上情形,林如海欠身一一答了。

    贾赦贾政兄弟二人一旁相陪,贾政一向佩服这个妹夫,笑呵呵地坐在一旁,眼珠子扫过屋子,忽又想起一事,忙问凤姐儿:“宝玉呢?昨儿还告诉了他,今日你姑父表妹过来。这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宝玉出去了。”凤姐儿笑容不变,亲手将一盏新上的热茶端给黛玉,“原是二太太年前许下的愿心,他往铁槛寺还愿去了。”

    贾母听了,脸色便先有些个不好了。

    这还愿,哪一日去不行?非得赶在今天林姑爷和黛玉来府里拜望去?这两年自己不理会,王氏越发上脸了!这样的日子把宝玉打发了出去,不就是不想让他瞧见黛玉?她也不想想,林家姑爷这一进京,就是正二品的户部尚书。这样的靠山,她不说上赶着让宝玉过来,反倒让人离得远远的!

    本来今儿没看见宝玉,贾母还以为是跟着贾琏等人都在外头等候林如海。谁能想到王氏就真的能做出这么不给脸的事儿?宝玉也是的,什么事情,都听王氏调遣?

    贾母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媳妇了。说她蠢吧,时常又耍些小手段小心眼。说她精明吧,大事上就要犯糊涂。自己昨儿还特意说了今天林家人过来,为的是什么?话虽然没有直说,但总归为了礼数,今儿宝玉也不应该出去!真不知道这王氏脑子装的是什么!

    贾政也有些不喜,按说,亲姑父上门,宝玉怎么着也不能这个时候出去啊。

    凤姐儿看他们脸色,忙笑着岔开:“老太太放心,一早儿宝兄弟出去的时候,还特特说了,必是要赶回来的。”

    不管心里如何不满,当着林如海的面儿,贾母是断然不会摆着脸色。当下只是点头,笑着对林如海道:“宝玉是个实心孝顺的孩子。他太太常年吃斋念佛的。咱们府里头,从我开始,到你两个舅兄,再到那些个小辈儿,也就是宝玉能跟着她吃上些素斋,有心到庙里去跪跪经了。”

    林如海含笑道:“有这样的孩子承欢膝下,也是岳母的福气。”

    宝玉是贾母的心头肉,自然最是喜欢别人夸赞他。尤其这话从林如海的嘴里说出来,就是透着那么一股子更让人欢喜的意思。

    “那是。”贾赦捋着两缕稀疏的胡子笑道,“宝玉自打出生便不同凡响,聪慧透彻,妹夫若是见了,必是喜欢的。”

    林如海笑而不语,端着茶轻轻品了一口。聪慧?或许有点儿罢。透彻?那可就未必了。至今,他可仍旧记得上次进京时候宝玉的形容。眉眼生的倒是好,比一般的姑娘都要俊秀些,可那脾气秉性,实在不能让他恭维。

    贾母命人叫了迎春姐妹三个过来拜见林如海,凤姐儿脆生生应下了,亲自带了人去叫。

    不多时外边脚步声轻响,门帘子打了起来,迎春姐妹三人随着凤姐儿一同进了门。

    三人过来先见过了林如海,又去给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