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关不上的窗

关不上的窗第19部分阅读

    双眼红润。听着阿桑的歌曲,很容易就回忆起辛酸,回忆自己大学四年的历程,想到让人心痛,读来让人伤感。不知不觉地走入了唯心主义的怪圈,有人说只要心里快乐,听什么歌曲都会快乐,或许如此吧。

    阿桑试图唱出都会男女心里潜藏的寂寞,即使再幸福的人也有被寂寞感侵蚀的时候。伤感,孤独,失落,喜欢阿桑歌声的朋友相信都有这些体会吧。

    “叶子”已飘零,阿桑离世,从此“一直很安静”,只剩下“寂寞在唱歌”,而此歌也成了她生命的绝响。当我开始找关于她的身世之时,如想象和猜想中的一样,她肯定有一个非常沧桑的身世。一个人成名太难,她是特别地难,默默地奋斗了那么多年,终于在生前让大家都记住了她沧桑的歌声。

    一直想为她写点什么,今天才得已完成。如果还有时间和心情,我想是不是要把一个关于《寂寞在唱歌》的真实故事写出来,一个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一个让人伤感得如同阿桑歌曲的故事。

    143第八卷-落山时节又逢君

    很久没有写自己的心情了,又是在怀旧金曲频道,听着柔和的音乐,又开始了我心情的旅程。想想都很久没有听怀旧金曲频道,也很久没有听有声文学了。忙于事情的时候,总是没有轻松的闲情,没有娱乐的精神,带着疲倦,带着睡意,更没有那种闲适。

    偶有闲暇之时,打开qq校友录,看到弹出的窗口,班级有更新,于是进去看了看。一直都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看什么校友录,或者是自己根本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吧。

    看到了这个同学的照片,看到了那个同学的变化,看到了生活在继续演绎,看到了同学们在生活中尽情地言欢。

    一个一个地把他们的资料打开,看着他们深情写的日志,看着他们毕业之后的相片。看一张,笑容依然,好象在回味自己的心事。而且,仿佛大学就在眼前,于是,在眼前又出现了以前的场景,出现了那些快乐与苦涩的时光。

    就是用这样的方式选择和你们来一个亲切的约会,在网络上会面,然后把这几年的心事都一起看尽。酸甜苦辣也罢,把酒言欢也罢,知道近况自然是很开心的,因为,在以前的某些日子,生活把我们放在一起,上演了一幕精彩的生活剧。

    很多人,很多事,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也有很多人,很多事,却在岁月中慢慢地消逝。不管是记取还是消逝,都是心田最真心的体会。

    落花时节又逢君,看到的不是一个,而一个又一个,看一个开心一次,再看一个再开心傻笑,在校友录里尽情地欢乐,因为你们都不在,我只要一人去回想,就可以找回昔日的可爱和欢乐,或许你们民曾看着我的日志和相片尽情地欢笑呢。

    看完自己班的,发出一声感叹。哎呀,什么时候能把酒言欢呢?

    甚不过瘾,于是再看隔壁班的,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和隔壁班在一起上课,所以同系的人基本也是混得一个脸熟。

    躲在背后看着那些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看着他们对于生活的点滴。某某结婚了,某某生孩子了,某某工作上顺风顺水,某某现在又混得怎么样了……

    想着自己,看着别人,想起以前,看清现实,于是概然而叹曰:人,得好好地为自己做点事情了。

    网络中碰到了你们,有一些是四年都没有联系过的同学,校友,甚至以后也很难有机会见面了吧。在春天最后落花的时刻,给午后的心情增添了不少乐趣。

    落花时节又逢君,却也有一点浪漫。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可以把回忆记取,也可以暇想生活,暇想那刻骨铭心的日子。

    144第八卷-此情可待

    风雨欲来尘满楼,乌云压城心难收。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想起了师兄,在阅读同样是一个古代文学研究生的空间后,也想为师兄写点什么,很自然地想到了李商隐的《锦瑟》,想起了李诗中精彩的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师兄者,虔城人也,姓甚名谁就不说了,以下就用师兄代称吧。写不了师兄的传,毕竟我还没有这样的水平,这样的能力,或许他自己可以给自己写传,在某此聊天之际,似乎听到他给自己写了传呢。

    以前对于师兄师弟也没有什么概念,毕竟和前几届的学长及后几级的学弟没有什么接触,而且自己也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高中时师兄和我同拜一个恩师,我们大学也是同一个系,只不过他前脚大学毕业,而我后脚就刚踏入大学校门,在彼此的错过中,我们晃动着陌生的笑容。想不到在四年之后,缘分让我们再一次相遇在美丽的乡城,或许,注定在生命的历程,我要陪他走过一段难忘的岁月,或者是他要带我走过青春的绚烂。

    真正认识师兄是大四毕业实习的时候,关于实习的佳话我这就不多说了。只是很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师兄的场景,师兄个子不高但很健谈,不帅但很喜欢笑,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倍感亲切的人。他刚见我就非常地热情,而且好象我们很熟悉似的,一讲才知道原来是我们共同的老师告诉了他,我会跟他实习,会跟他走过一段对于他或者对于我来说都是磨难的岁月,自然也是记忆里难忘的日子。

    师兄的性格很爽朗,是苏轼词中的山东大汉执竹简而大江东去,给我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地好,想不到我们后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甚至在以后的教育事业中会影响我很多。听他的课时,就非常地带劲,不只我一人,是很我的学生,估计只能听过他课的人,都会很喜欢吧。师兄在我实习的时候上课从来不用备课,却能把课讲和精彩,没有临场发挥的能耐,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自然是不行的。

    师兄教给学生很多做人的道理,也教给我很多做人的道理,这也是我一直佩服师兄的地方。师兄的语文课不只是在讲中国的文化,更多的时候是在讲人,是讲人的课堂,而这是很多学生很欠缺的。师兄身上很多优点我都学不会,比如他可以和任何一个人都混得脸熟,有办法让任何人都不讨厌他。而且做事非常有方法,做人非常地出色,常能让别人记住他,因此毕业几年,便认识到很多的朋友,也从一个普通老师中脱颖而出。人际关系出色的他在中学教书教得风生水起,学生喜欢,同事佩服,领导喜爱。

    最让他得意的一件事情就是教第一轮高三,带一个普通班却语文平均分106,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毕竟高考的语文106分是很不容易的了。每每讲到这,他便扫所有忧郁之事,而神情洋洋。或许这是他教书生涯里最得意的吧。

    师兄教了五年高中,在我工作的第一年,他考研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耐性,和信心。他考研不是蓄谋已久的,而只是一时负气,一个历经沧桑的人想挣扎自己的一种方式。后来我们聊起来的时候,他还说,如果不是她,师兄是不会把考研当作男人的事业来做的,一直说要谢谢她,是她成就了他,影响了他。只是后来我想,这是不是她故意的呢?

    没有很清楚地知道师兄和她爱情故事的前前后后,不过,从师兄的言谈中,却能感觉到很多的信息。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师兄都会找我说,我也乐得当一个真实的听众,然而用我很蹩脚的爱情理论去和他讨论,但我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师兄可能会受伤,只是想不到我的预言如此精准,早知道我便不相信什么感觉之类的鬼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师兄对她如此着魔,这是我们无法解释的事情,甚至对于师兄也是解释不清楚的吧。那时候我刚好来实习了,于是师兄的课基本上全部我上,我只听了他一节课,剩下的都是我上的,而且,学生评价我的时候说,师兄和我的上课风格类同,不过,认真地分析,师兄有师兄的特色,而我有我的特点。师兄听我讲了一节课之后,便十分放心地由着我去上语文课了,在这一点上,我非常地感谢师兄对我的信任。

    师兄开玩笑说让我多上点课,他好多用一点时间来谈恋爱。师兄还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谈恋爱之类的准则,只是当时我不以为然,可能那个时候我的理论知识非常地丰富吧,试想,每天晚上都会被中文系所谓的情圣们熏陶,专业知识不好才怪呢。师兄说谈恋爱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而我说恋爱中的人只凭感觉,才不去管什么方法,只知道如果爱上了,那么不用什么爱情理论,自然也是奇招叠出。

    可是每次师兄都不理会我的歪理,还是认真地做恋爱功课,诸如把她的信息资料摸得一清二楚什么的,家庭情况,生日爱好,甚至从她的老师他的同事嘴里听一起关于她的点滴,做功课如此,可见师兄的苦心。可感动这东西和付出不一定就成正比,付出再多,别人不接受也不能强求的,勉强接受那就不叫爱情了。

    估计她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刚毕业突然碰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自然手足无措,还是一个没有多么恋爱经验的女子。不过,一个坚强的信念支撑她不要那么早就陷入感情的泥淖之中,否则会影响她的事业,女子如此,可见事业心之强,为了考研,为了自己的梦想,竞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感情之门掩映,可敬可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时间长了,她从一个冷冰冰地美人到可以和师兄谈得开心,只不过,她说,他们只是朋友,其实恋人首先都是朋友发展而来的,她们都不明白罢了。

    她很用功,是我见过为理想而奋斗的不可多得的女子,几年考研硬是差一两分。师兄开始的时候,向她施以猛烈的进攻,每次进攻的收获或者是失落,师兄都会向我汇报,如同我向他汇报上课的情况一般。不过,大多的时候听到他的叹惜,而更少的时候听到他开心而爽朗的笑。我也只能陪着,抽着他的烟,在烟雾云绕中颓废着自己的情绪,而那个时候我恨不得可以为他两肋插刀,只是感情这种事情从来是不可以帮忙的,要不,我肯定会上阵施以援手。唯一可做的是听着师兄感叹,然后用自己非常稚嫩的爱情理论帮着他分析,让他在失落中找到此许安慰。

    就在师兄的恋爱中,也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自然,学得更多的是师兄,毕竟对于他这是人生中一段难忘的经历。师兄说她终于愿意和我单独相处了,我听了却有点潸然,因为他不知道他将因为这些而在情感中陷得更深,伤得更苦涩。

    有一本书上说,但一段感情如果花的时间太长,投入太多的精力而对方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应该思考两个人到底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了,而且那么长时间都不能激起爱情的火花,不能在平静的湖面投入石子荡点涟漪,就可以考虑枝上柳绵吹又少了,何必单恋一枝花等等理论的精髓了。可是陷入情感泥淖中的师兄不管我每次耳提面命,依然三分钟后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又去想爱情是要经历考验之类的话。

    师兄的用情之深让我不得不问他一个问题,是不是第一次正式谈恋爱,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不需要他的回答我心里也有数了。正因为此才不愿意看到师兄的憔悴,不愿意看到师兄喝酒,不愿意看到师兄吞云吐雾。我是深深地体会那种难受的心情,我也能很好体会师兄那时的无助,那时的失落,那时的伤感。

    见过太多师兄的伤,也深刻地知道他会在爱情中越挫越勇,他不缺乏这样的耐力。在很多次的伤感忧郁之后,师兄和我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毁了,怎么办呢?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来抗打击了。于是,每次难过的时候,他和我聊完天,就端坐昏暗的台灯下的桌前,奋力地在古典文学中找到精神的突围,经常是通宵达旦,烟抽了一包又一包,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然后在烟雾和酒精中奋起反抗。

    对于古典文学,我想师兄是不用看多少书的,毕竟他有这方面的功底和天赋,而天赋似乎更为重要,他只要把英语学好就行了,他都五年没有看过英语了,要重新来过,谈何容易,可是在师兄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的绝决,看到了他的义不反顾。

    有一次,师兄和我说,她说要考研,如果他们都能考上研的话,他们两人的感情到那个时候可以考虑。师兄讲了一大堆学业和情感无关的话题,只是她无动于衷,他最终妥协并说了一句话,不就考个研嘛,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这句话可能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她一门心思要考研却不得,而师兄从来没有考过研的人竟然信口雌黄说没有难度,她说,等你做到之后再肆意你的狂妄吧。

    师兄是有点狂妄,如果不了解的人可能以为他太轻浮,可这在我们熟悉他的人眼里就是有才华。没有才华的人狂妄不起来,没有能耐又从何谈狂妄,所以狂妄从来都是给那些精华横溢的人预留的。狂妄只要不过度应该是没有什么错的,都说年少轻狂嘛,而且,狂妄有时候可以解读为一种年轻的决心和信念。

    她说师兄太狂妄了,狂妄得让她受不了。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傲气,或许师兄是不会那么狂妄的,那时的狂妄只是他的一种发泄。于是,每次聊得好好的,最后都要不欢而散,她带着不屑的眼神,长发飘飘绝尘而去。应该是不屑和伤心吧,我推测肯定会伤心,不屑是因为她的清高,还和她骨子里的傲气。伤心是因为好好的朋友却要不欢而散,就算有恋爱无关,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吧。一个傲气,一个狂妄,好象前生都是宿命似的。

    要说师兄在此情感中没有一点进展,我想他也不会那么激|情澎湃,也就不会每天晚上准时守在电话机旁打几个小时的电话,也就不会每天上课之前找种种理由跑到她办公室去,只为看看她,看看她,一个微笑就足够了。

    越是这样,师兄的伤口肯定也就越拉越长,然后让她在他的伤口上狂妄地撒盐,或者师兄也在她的伤口上狂妄地撒盐。伤害,从来都是相互的,没有一个人的伤,也没有一个人的爱。

    在我短短的两个月实习当中,见证了多少师兄的坎坷曲折,风风雨雨,看到了多少师兄在伤感在微笑,在微笑中伤感,多少次拿起英语书奋然埋首苦读。

    开始我总以为是师兄一厢情愿,其实事后认真分析,一厢情愿的故事往往所用的时间都不长,而能一直这样风风雨雨的,根本不能叫一厢情愿了。师兄和我说女人都会虚荣的,也都是会感动的,或许是人的不同罢了。至少曾经某些时刻师兄感动过他,我从来不怀疑师兄感动人的能力,但是感动并不一定可以成就爱情。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只是当时感动,而事后却忘了,或者说感动了一段时间,而心渐渐地平淡。

    花园湾是师兄最浪漫的时刻,那天下午我刚来上课,就看到师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走到我的面前,然后笑着说,今天真开心。原来吃过饭后师兄硬是和她走路去花园湾溜达,估计是谈人生谈理想谈得非常的契合,非常地心旷神怡。虽然不是花前月下,却也是浪漫地泥喃,喁喁私语,看过燕子双飞的人可能都会理解喁喁私语的样子,或者看过古典小说中描写爱情时,也都用喁喁私语来形容情人亲密的程度。

    不想用过多的语言去描写当时的场景,毕竟我也不在现场,我也不可能看到他们亲密的动作,反正小说里情人们应该干的事情,应该走的程序都应该走了吧,从他开心的程度可以略知一二。或许他手心里还留有余香呢,抑或是还回忆在那甜蜜的氛围中呢,要不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而又总是要看着手呢。于是我调侃师兄说,程度到了痞子蔡小说里的手球第二垒了吧。要知道一个女子愿意让你牵手,那么也就意味着愿意和你恋爱了。

    师兄总是问我,牵手就是愿意吗?我差一点要骂人了,我说百分之一百一十是肯定的。我那个时候心也放下了,以为师兄从此可以和她双栖双飞,成双结队。然后可以天天看到师兄的笑,看到师兄的意气风发了。

    师兄果然是笑意而来,笑意而去,那久违的笑让我们看到了以前的他。我也能从他的笑里判断师兄和她的情况,如果笑得灿烂无邪,说明他们处得非常和谐,如果他的笑有点言不由衷,那自然是又因为其它的什么而不欢而散了。不过,那一段时间,大多数还是见到了他的笑,如同一个大孩子,甚至有时的手舞足蹈。

    不知不觉中,我两个月的实习期就要结束了。走的时候师兄请我吃饭,一个劲地说要感谢我,感谢我什么呢,感谢我上课让他有时间谈恋爱,还是感谢我在他最失落的时候,最得意的时候都在他身边作一个忠实的观众,不得而知。我也请师兄吃饭,在觥筹交错之间,师兄还是带着笑意,酒喝得还是洋洋洒洒。师兄的酒量一直都是很好,白酒应该是一斤以上而不醉的那种,和师兄喝了那么多酒,从来没有见他醉过,包括他失意的时候。

    我是带着师兄美好的祝愿而离开实习的,师兄也是带着我的祝福继续着情感的事业。后来打电话说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读书了,然后说甜蜜是可以磨掉一个人的动力的。在温柔乡里又怎么能找到读书的动力呢,不过,我倒不认为是坏消息,我却还愿意听到师兄这样的消息。至少那个时候师兄是快乐和幸福的,人能够快乐毕竟是一件好事。

    见过太多师兄的伤,也深刻地知道他会在爱情中越挫越勇,他不缺乏这样的耐力。在很多次的伤感忧郁之后,师兄和我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给毁了,怎么办呢?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来抗打击了。于是,每次难过的时候,他和我聊完天,就端坐昏暗的台灯下的桌前,奋力地在古典文学中找到精神的突围,经常是通宵达旦,烟抽了一包又一包,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然后在烟雾和酒精中奋起反抗。

    对于古典文学,我想师兄是不用看多少书的,毕竟他有这方面的功底和天赋,而天赋似乎更为重要,他只要把英语学好就行了,他都五年没有看过英语了,要重新来过,谈何容易,可是在师兄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的绝决,看到了他的义不反顾。

    有一次,师兄和我说,她说要考研,如果他们都能考上研的话,他们两人的感情到那个时候可以考虑。师兄讲了一大堆学业和情感无关的话题,只是她无动于衷,他最终妥协并说了一句话,不就考个研嘛,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这句话可能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她一门心思要考研却不得,而师兄从来没有考过研的人竟然信口雌黄说没有难度,她说,等你做到之后再肆意你的狂妄吧。

    师兄是有点狂妄,如果不了解的人可能以为他太轻浮,可这在我们熟悉他的人眼里就是有才华。没有才华的人狂妄不起来,没有能耐又从何谈狂妄,所以狂妄从来都是给那些精华横溢的人预留的。狂妄只要不过度应该是没有什么错的,都说年少轻狂嘛,而且,狂妄有时候可以解读为一种年轻的决心和信念。

    她说师兄太狂妄了,狂妄得让她受不了。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她的傲气,或许师兄是不会那么狂妄的,那时的狂妄只是他的一种发泄。于是,每次聊得好好的,最后都要不欢而散,她带着不屑的眼神,长发飘飘绝尘而去。应该是不屑和伤心吧,我推测肯定会伤心,不屑是因为她的清高,还和她骨子里的傲气。伤心是因为好好的朋友却要不欢而散,就算有恋爱无关,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吧。一个傲气,一个狂妄,好象前生都是宿命似的。

    要说师兄在此情感中没有一点进展,我想他也不会那么激|情澎湃,也就不会每天晚上准时守在电话机旁打几个小时的电话,也就不会每天上课之前找种种理由跑到她办公室去,只为看看她,看看她,一个微笑就足够了。

    越是这样,师兄的伤口肯定也就越拉越长,然后让她在他的伤口上狂妄地撒盐,或者师兄也在她的伤口上狂妄地撒盐。伤害,从来都是相互的,没有一个人的伤,也没有一个人的爱。

    在我短短的两个月实习当中,见证了多少师兄的坎坷曲折,风风雨雨,看到了多少师兄在伤感在微笑,在微笑中伤感,多少次拿起英语书奋然埋首苦读。

    开始我总以为是师兄一厢情愿,其实事后认真分析,一厢情愿的故事往往所用的时间都不长,而能一直这样风风雨雨的,根本不能叫一厢情愿了。师兄和我说女人都会虚荣的,也都是会感动的,或许是人的不同罢了。至少曾经某些时刻师兄感动过他,我从来不怀疑师兄感动人的能力,但是感动并不一定可以成就爱情。很多的人很多的事都只是当时感动,而事后却忘了,或者说感动了一段时间,而心渐渐地平淡。

    花园湾是师兄最浪漫的时刻,那天下午我刚来上课,就看到师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走到我的面前,然后笑着说,今天真开心。原来吃过饭后师兄硬是和她走路去花园湾溜达,估计是谈人生谈理想谈得非常的契合,非常地心旷神怡。虽然不是花前月下,却也是浪漫地泥喃,喁喁私语,看过燕子双飞的人可能都会理解喁喁私语的样子,或者看过古典小说中描写爱情时,也都用喁喁私语来形容情人亲密的程度。

    不想用过多的语言去描写当时的场景,毕竟我也不在现场,我也不可能看到他们亲密的动作,反正小说里情人们应该干的事情,应该走的程序都应该走了吧,从他开心的程度可以略知一二。或许他手心里还留有余香呢,抑或是还回忆在那甜蜜的氛围中呢,要不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而又总是要看着手呢。于是我调侃师兄说,程度到了痞子蔡小说里的手球第二垒了吧。要知道一个女子愿意让你牵手,那么也就意味着愿意和你恋爱了。

    师兄总是问我,牵手就是愿意吗?我差一点要骂人了,我说百分之一百一十是肯定的。我那个时候心也放下了,以为师兄从此可以和她双栖双飞,成双结队。然后可以天天看到师兄的笑,看到师兄的意气风发了。

    师兄果然是笑意而来,笑意而去,那久违的笑让我们看到了以前的他。我也能从他的笑里判断师兄和她的情况,如果笑得灿烂无邪,说明他们处得非常和谐,如果他的笑有点言不由衷,那自然是又因为其它的什么而不欢而散了。不过,那一段时间,大多数还是见到了他的笑,如同一个大孩子,甚至有时的手舞足蹈。

    不知不觉中,我两个月的实习期就要结束了。走的时候师兄请我吃饭,一个劲地说要感谢我,感谢我什么呢,感谢我上课让他有时间谈恋爱,还是感谢我在他最失落的时候,最得意的时候都在他身边作一个忠实的观众,不得而知。我也请师兄吃饭,在觥筹交错之间,师兄还是带着笑意,酒喝得还是洋洋洒洒。师兄的酒量一直都是很好,白酒应该是一斤以上而不醉的那种,和师兄喝了那么多酒,从来没有见他醉过,包括他失意的时候。

    我是带着师兄美好的祝愿而离开实习的,师兄也是带着我的祝福继续着情感的事业。后来打电话说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读书了,然后说甜蜜是可以磨掉一个人的动力的。在温柔乡里又怎么能找到读书的动力呢,不过,我倒不认为是坏消息,我却还愿意听到师兄这样的消息。至少那个时候师兄是快乐和幸福的,人能够快乐毕竟是一件好事。

    一月,是一年之中最为紧要的一个月,都说一年之际在于春嘛。江南的一月没有冬天那么寒冷了,迎春花就是在这个月份里开得鲜艳吧,却把春来报的时候,师兄也带给了我一个好消息,师兄在亦真亦幻中考过了研究生,对于外人来看,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考过了研究生,他说考研有什么难,对于他来说,真的不难。

    师兄的那个她差一点上线,可惜可叹。注定是要劳燕分飞了吧,师兄不敢告诉她自己上线了,却第一个告诉我,还问我要不要去读呢。在工作和再深造之中抉择,的确是有点难度,更有难度的是情感的折磨,在隐约中似乎听到师兄的叹惜,他考研只不过是玩玩而己,只是为了负气争雄罢了。

    在内心里佩服的同时,我也在想师兄以后的出路。师兄五年不到就靠自己买了自己的房子,而且在高中教育中崭露头角,成了优秀的骨干教师,就是不去读研,他以后也一定会是桃李满天下的,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没有怀疑。可是,再读研究生,意味着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素养得到高一层的发挥,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可以想象师兄的矛盾,也可以想象她的失落。

    这一段到师兄去决定去读研究生,也是我去找工作最忙的时候,一直没有上心去关注这件事,师兄每次打电话我都在外面奔波。直到那次我回母校试讲,才看到了师兄。果然是师兄的精心教育,我以试讲第一名的身份,在毕业的那年轻易就可以回到母校做一个教师。只是,我却也因为种种原因,主要还是自己决定想去外面闯闯,年少轻狂呀,错过了这个机会,错过了可以和师兄成为同事的机会,想不到以后却花费了我大量的精力为这个决定去奔波。

    记得那天我和师兄谈了很久,师兄说留在母校教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自己也明白那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是,越是轻易来的东西越不知道珍惜吧,或者是越熟悉的东西更有排斥感吧,第一感觉倒还不愿意真的就回母校,而只是心底里把它当作一个最后的退路。

    和师兄聊着我的工作的时候,又谈到了师兄的情感禁区。

    师兄说怎么办?是走,还是留?这是一个二难选择,我没有办法替师兄选择,连师兄都觉得扎手的问题。刚好还有几个月,我说师兄好好考虑吧,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谈了那一夜,谈到了很多他们的点滴记忆,如丝如缕。而我在第二天开始,又重新为工作而奔波。

    在我找到工作的时候,师兄也决定要去读研究生了。师兄说没有办法再留在这里了,他要远走,跑得远远的,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受到创伤的心灵,需要安慰,而远行有时候是最好的一剂良药。关于那受伤的一段,师兄没有多讲,只是我能猜到她们之间肯定会有落差,那种心情又岂是可以释然的。师兄和她没有吵别架,甚至连吵架的机会她都没有给师兄,干脆来了一个消失,躲避着不见师兄,在快要上课时候来上课,在下了课之后就回家。

    终于有一次,师兄堵住了她说,为什么躲避,为了她可以不去读研究生之类的话。她说师兄应该去读研究生,不会因为她而耽误师兄的前程,不然,她心里会很难过的。不管师兄怎么劝说,她硬是铁了心,被逼得没有办法的时候,狠狠的一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就这样一句,足以伤得师兄找不到北了。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喜欢过。师兄以为那是气话,硬是不相信,硬是憧憬着她会慢慢地走过来。只是,师兄自己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看到他对她的心。

    师兄是带着遗憾走的,一个人转车坐到大西北。旅程的苦可想而知。

    在我工作的时候,经常还和师兄打着电话,诉说着他们的往事。师兄在空间里写了关于他们的很多事情,有一次刚好她也看到了,于是留了言。想不到这次网络的邂逅,又点燃了师兄还没有熄灭的情感之火,于是,师兄的长途电费单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于是心中的念头也不知不觉甜蜜了起来。

    可,每次师兄都还着伤感和我打电话,我也习惯了在月夜下呤听师兄的感伤和痛苦。几经曲折,几经波澜,依然是流水而去的落花,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到底是怎么的一段情,要两个人反复来来回回地论剑,要两个人欢喜伤感地走过春花秋月,走过忧郁的青春和苦涩的年华。我没有想透,或许是因为了解的不多。师兄和她想透了吗,估计也是想不透吧,很多事情是想不透的。

    师兄毕业了,在哪里工作呢?他还记得那个她吗?记得他们的浪漫吗?而她呢,在记忆里还曾有一个男子为她种种的奋起和失落吗?他们或许注定就是生命中的过客,只是给对方留下了最美丽的伤感,留下了最苦涩的回忆。

    回忆注定是风干了驻在心门之中的,或者随风远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145第九卷-众里寻她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题记

    没有照着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的竟境去写那重寻而遇地喜悦,而只是摘取这词里最经典的一段作为题记,只因今天我要用的题目和这词有相通之处。

    折回来看陆游的《游山西村》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萧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没有选取陆游的爱国诗,也没有写他的爱国词,毕竟他是南宋一个爱国诗人和词人。在这里却拿了一首田园山水诗来细究其味,只因自己喜欢田园山水诗。

    从东晋谢灵运这个田园诗鼻祖的“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到晋宋时期开创田园诗新题材的陶渊明,“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再到盛唐时期成就卓越的王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再看同时代山水诗的开创者孟浩然的“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田园山水诗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也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舒适恬淡的竟境。

    不再去细细地解读陆游这首山水诗,只选两句吧,写得最好的两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重重山,又一道道水,疑惑无路可行间,忽见柳色浓绿,花色明丽,一个村庄出现在眼前。

    把这种自然景象摄入诗篇里,在唐代诗人的笔下早就描绘过,如王维《蓝田山石门精舍》:“遥爱云木秀,初疑路不同;安知清流转,忽与前山通。”到了宋代诗人手里,也有所描摹,如王安石《江上》:“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时代接近于陆游的诗人还有强彦文,他的诗歌有唐人的风致,曾写过“远山初见疑无路,曲径徐行渐有村”的诗句。但在意境的开拓上,可以这样说,这些诗句要远逊于陆游。这联上句通过一个“疑”字,把徐行山村而周围山峦重迭、流水萦绕的迷路的感觉,刻画得形神毕现;下句承上,把移步换形所见之繁花似锦的春日美景,描绘得宛然在目。这样使感觉的形象与视觉的形象有机结合在一起,构成一幅优美动人而又奇妙的画面。

    其实这两句在本意上是写美丽的山西村景色,让作者留恋忘返。山峰层峦叠嶂,水流迂回曲折,柳绿花红,忽隐忽现而疑惑之间,却看到花草柳树中掩映的又一个小山村。本意倒很容易理解,可是后人在读陆游这首诗的时候,却把他的哲理解读得天然一体,或许陆游写这首诗时候就是有一种朴素的哲理思想呢。至少浅层的意思表示道路曲折或心情豁然开朗,这也符合陆游欣赏山西村时的一种心情吧。

    更多的时候,人们引用这两句诗,并不只是停留在浅层的含义上。更深哲理的喻意,现代人的理解,则表示万事皆有出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坚持就是胜利。有信心就会有收获,有努力就能成功,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但最终胜利的鲜花会盛开。等等,这些不一一而举,却是大家都能根据意思自己去解释的了,只要意思能通,都是可行的。

    而这两句诗对于自己也是深有体会的,经历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人,都可能会深有同感吧。毕竟走在曲折的弯路上,需要的是勇气,磨厉的是耐性,一个不小心,一个不慎重,一个胆怯,或者退步,那么就不可能走到彼岸,也不可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每个人都有过彷徨,都有过失落,都有过手足无措的时刻,这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我们更多的时候需要信心,需要勇气,因为只有坚信柳暗花明又一村,才能够战胜自己思想深处的怯步和懦弱。

    没有一个人可以不经历风雨便见彩虹,没有磨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