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转身对甘草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和你艳华姐姐说两句话。”说完对着艳华做个请字。
艳华嘴角带着一丝讽刺,跟着芳姐儿折入一出僻静的小跨院,里面倒是没见着人。
“艳华,”芳姐儿单刀直入地开口说:“二姐儿特意央求我不要追究你回来的事儿,还说她一出嫁,就带你离开这儿,是吗?”
“是。”艳华轻飘飘的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得神态。
“四姐姐身边柳儿,温婉谨慎,一手针线也是可圈可点;五姐姐的喜鹊,落落大方,妥帖周到,连着老太太都高看一眼。艳华姐姐,你呢?”芳姐儿顿了一下,说:“即使你犯了错,二姐姐依然宽容不究,这是二姐姐本性良善,温柔敦厚,念你母亲的情分。”
芳姐儿见艳华依旧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退至墙角下,深吸口气说:“自古主母就是陪嫁丫鬟的靠山,也是一条船上,一根绳子上的伙伴,当同心同德,共同进退。你若能知恩图报,恪守本分,必是二姐姐得力臂膀。倘若他日荣华熏昏了眼或被别人利用害了二姐姐,侯府还有老太太,三房的嫡女岂是随意欺辱的!”
一席话说的艳华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芳姐儿只当她领悟了,便说:“你若赤胆忠心待,自有好前程等你,侯府也不会亏待你,老太太那儿,我也不会再提及往事。”
“姑娘饶这么大圈子,哈哈…”艳华笑得花枝乱颤,走近说道:“你们都以为是二姑娘接我回来的,其是是三老爷。因为三老爷到庄上收租子时,我便将身子给他了,三老爷喜欢的紧呢!”
这句话,象一个炸雷,劈的芳姐儿措手不及,惊得舌头打结说:“三,三老爷可是你父亲啊!”
“谁知道呢,是又怎样?”艳华绕着芳姐儿转一圈,笑道:“姑娘真是可爱!说那么多,绕那么远,不就是怕我害二姐儿吗?您要不放心,不如和我们一起嫁过去,听说二姑爷极疼女儿家的,以姑娘的姿色,该是宠冠后宅,照应二姐儿应是妥妥的!”说毕,甩着帕子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只剩下芳姐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艳华阿姨的不要脸,让芳姐儿连着深吸三口气,捏着拳头崩溃的喊道:“刚才算我放屁!瞎了我的狗眼,瞎了我的狗眼!”
砰,从树上滚下来一个人,芳姐儿吓得跳起来!
那人摔得不轻,好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的拱手道:“一时失脚,踩空了。叨扰,叨扰。幸会,幸会!”
芳姐儿一蹦三丈高,怒目圆瞪,骂道:“你堂堂七尺男儿,蹲在树上偷听女儿家讲话,是何道理?看你人模狗样的,行事怎么这么龌龊?”
那人急得双手直摆,说:“并非有意,实在是没来得及退下。”
“你听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听到,我保证什么也没听到。”那人举手发誓道。
“好,倘若哪天传出去了,就是你说的!”芳姐儿气愤的说道。
那人慢慢弯下腰,手拢在嘴边轻声说:“隔壁还有很多人。”
芳姐儿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僵硬地转头看向身后的矮墙,问:“什…什么?”,
隔墙有耳!
那人很认真地点点头!
墙那边有个舒缓宁静的声音响起:“成君,隔壁这种人,你还是少和她来往,免得把你带蠢笨了。”
芳姐儿这边羞愧恼怒一并冲上头顶,回到:“成君,这种目中无人,行为不磊落,爱听墙角,女人般的男人,你少接触,免得带坏你!”
另有粗壮声音吼道:“大胆!”
芳姐儿扯着喉咙回道:“放肆!”
“住口!”那粗声又吼
“闭嘴!”芳姐儿从地上捡起一个瓦罐狠命摔碎回道。
站在芳姐边上的人,不住的的给她树大拇指,打气加油,煽风点火!直到墙那边没有声音,才说:“他们走了,我也要送送他们,侠女,期待下次再相逢!”说完飞身过了矮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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