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个有什么说的？”阿斯伯里问神父，继而又面带谨慎的微笑，看着其他人的脑袋。
他的这抹微笑显得很假。
“‘新人类’，”神父说，
“确实有产生的可能性。当然了，”他声音清脆地补充道，
“肯定要由三位一体第三人称化1来促进。”
“荒谬！”穿着莎丽的那位姑娘说，但神父只是对她微微一笑。现在，他的微笑里有些许快乐的成分了。
站起来准备离开时，神父默默地递给阿斯伯里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他的名字——伊格内修斯·沃格尔，耶稣会2——和一个地址。
也许，现在阿斯伯里想到，他当初应该用一用那张卡片，因为他觉得，神父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可以理解他的死亡特殊悲剧意味的人。
这次死亡的意义不是他俩周围的那群唧唧喳喳的人所能理解的。它更不是布洛克所能理解的。
“我的问题，”他重复道，
“不是布洛克能解决的。”他母亲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自己得了神经衰弱。
她什么话也没说。她没说她当初想告诉他以后肯定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有谁自认为聪明——就算他们真的聪明——那么其他人不管说什么都无法让他们直截了当地看问题。
至于阿斯伯里，问题不只是他聪明，还在于他具有艺术家的气质。她不知道儿子是从哪里沾上这种气质的，因为他的父亲集律师、商人、农场主和政治家等多重身份于一身，无疑是个脚踏实地的人，而她从来也都是个脚踏实地的人。
丈夫死后，她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送进了大学乃至更高的学府，但她现在明白了，受的教育越多，他们能做的事情就越少。
他们的父亲在只有一间教室的学校里读到八年级，但他什么都会做。她本可以告诉阿斯伯里什么对他有帮助。
她本可以说：“要是你出去晒晒太阳，要是你在牛奶场里工作一个月，你就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但她非常清楚这样的建议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他将成为牛奶场里的讨厌鬼。
但如果他想，她就愿意让他在那里工作。去年，他回家写一个剧本，她让他在牛奶+激情场里工作。
他一直在写一个关于黑鬼的剧本（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要写一个关于黑鬼的剧本）。
他说自己想在牛奶场里和他们一起工作，以便发现他们的兴趣所在。她本可以毫不夸张地对他说，他们的兴趣就是能少干活就少干活，过得下去就行。
黑鬼们容忍他，他学会了安放挤奶器。有一次，他把所有罐子都洗了。
而她还记得，有一次，他吃了混合饲料。接着，一头母牛踢了他，此后他再也没去过牲口棚。
她知道，如果他现在去那里，或者走出屋子修修栅栏，或者做做任何一种工作——真正的工作，不是写作——他也许能避免所谓的神经衰弱。
“你写的那个关于黑鬼的剧本怎么样了？”她问。
“你对这个有什么说的？”阿斯伯里问神父，继而又面带谨慎的微笑，看着其他人的脑袋。
他的这抹微笑显得很假。
“‘新人类’，”神父说，
“确实有产生的可能性。当然了，”他声音清脆地补充道，
“肯定要由三位一体第三人称化1来促进。”
“荒谬！”穿着莎丽的那位姑娘说，但神父只是对她微微一笑。现在，他的微笑里有些许快乐的成分了。
站起来准备离开时，神父默默地递给阿斯伯里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他的名字——伊格内修斯·沃格尔，耶稣会2——和一个地址。
也许，现在阿斯伯里想到，他当初应该用一用那张卡片，因为他觉得，神父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可以理解他的死亡特殊悲剧意味的人。
这次死亡的意义不是他俩周围的那群唧唧喳喳的人所能理解的。它更不是布洛克所能理解的。
“我的问题，”他重复道，
“不是布洛克能解决的。”他母亲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自己得了神经衰弱。
她什么话也没说。她没说她当初想告诉他以后肯定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有谁自认为聪明——就算他们真的聪明——那么其他人不管说什么都无法让他们直截了当地看问题。
至于阿斯伯里，问题不只是他聪明，还在于他具有艺术家的气质。她不知道儿子是从哪里沾上这种气质的，因为他的父亲集律师、商人、农场主和政治家等多重身份于一身，无疑是个脚踏实地的人，而她从来也都是个脚踏实地的人。
丈夫死后，她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送进了大学乃至更高的学府，但她现在明白了，受的教育越多，他们能做的事情就越少。
他们的父亲在只有一间教室的学校里读到八年级，但他什么都会做。她本可以告诉阿斯伯里什么对他有帮助。
她本可以说：“要是你出去晒晒太阳，要是你在牛奶场里工作一个月，你就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但她非常清楚这样的建议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他将成为牛奶场里的讨厌鬼。
但如果他想，她就愿意让他在那里工作。去年，他回家写一个剧本，她让他在牛奶+激情场里工作。
他一直在写一个关于黑鬼的剧本（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要写一个关于黑鬼的剧本）。
他说自己想在牛奶场里和他们一起工作，以便发现他们的兴趣所在。她本可以毫不夸张地对他说，他们的兴趣就是能少干活就少干活，过得下去就行。
黑鬼们容忍他，他学会了安放挤奶器。有一次，他把所有罐子都洗了。
而她还记得，有一次，他吃了混合饲料。接着，一头母牛踢了他，此后他再也没去过牲口棚。
她知道，如果他现在去那里，或者走出屋子修修栅栏，或者做做任何一种工作——真正的工作，不是写作——他也许能避免所谓的神经衰弱。
“你写的那个关于黑鬼的剧本怎么样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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