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歌,道“太妃这便糊涂了,殿下只是失踪,并非亡故,你若是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待殿下回来,岂不忧心。”
太妃垂眸,又道“也罢,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继而坐起,喝下了息歌煎的汤药。
“夜深了,你也去休息吧。”太妃,又道。
“是。”息歌行礼,告退。
说是休息,实则守在殿门口,担心夜半有何异动。
第二日,众人早膳之时。
弄琴刚刚拿过一个馒头,身侧的女子骤然间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喷涌。
“啊。”众人纷纷退后,不敢上前。
“你没事吧?”碧若拍了拍弄琴的胸脯,关心道。
“我没事。”弄琴摇头,惊魂未定。
过了一会,便有小太监过来清理尸体。
“原来这就是瘟疫。”弄琴双目微滞“浑身恶臭,长满脓疮,最终七窍流血而死。”
“你快别说了。”碧若浑身战栗,直打哆嗦。
瑶华,道“这有什么,人左右不过一死,更何况我们是罪奴,命本来就不值钱,还是赶紧吃完饭准备干活吧。”
“可是……”弄琴双目微红,面色冷凝“我们本该好好地待在司衣局里,即使活重,月前少,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方来送死。”
瑶华将筷碗摔在桌上,起身直视着她“弄琴,这就是你的命,认命吧。”
“都别再说了。”碧若劝和道“再不吃完,又要挨骂了。”
依兰殿。
“圣上,臣妾的计谋,妙不妙啊。”夙妃递了一个红提到圣上的嘴里,嬉笑道。
“夙儿真是绝顶聪明。”圣上赞扬道。
“谢圣上赞誉。”夙妃在他的身上轻蹭,道。
“圣上。”顺公公传讯“卿妃娘娘,求见。”
圣上,挥手“让她回景阳宫等着,朕有时间便去瞧她。”
“圣上。”顺公公犹豫片刻,继又言道“卿妃说,您若是不见她,她便一直在殿外等着。”
“哼。”圣上不屑“她愿意等,就让她等好了。
”圣上。“顺公公,又言。
”听不懂话吗?“圣上厉声。
”是。“顺公公领命,退出了依兰殿。
温热的气息在她头上呵起,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圣上,这是白日。“夙妃羞涩道。
”那又怎样,你是朕的,朕想何时爱你,就何时爱你。“
大掌探进她的衣裙,娇喘渐起。
殿外。
卿妃见顺公公过来,急忙上前询问”顺公公,圣上怎么说?“
”娘娘。“顺公公委婉劝慰”圣上怜惜您身子重,让您先回景阳宫等着。“
卿妃,急言”那你有没有告诉圣上,若他不见本宫,本宫决不离去。“
”娘娘。“顺公公,又言”圣上的心意,岂是旁人所能左右的,您还是先回景阳宫等着吧。“
”不,不。“卿妃摇头”本宫不会走的,本宫若是走了,本宫的妹妹就没命了。“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顺公公无奈只得退下。
漫天大雪,倩影独立,她不相信,他一点不顾念他们之间的情分,一点不在乎她腹中的骨肉。
镜心殿。
”息儿。“太妃唤道。
”来了。“息歌刚刚燃气殿中的炭火,便匆忙至其身侧服侍。
太妃一只手支着床榻,勉强坐起。
”外面是不是下雪了。“太妃问道。
”是。“息歌答道。
太妃又道”哀家已经在床上躺了许多天,今日感觉身子轻盈了些,想去地上走走。“
”奴婢伺候您穿衣。“息歌行礼上前。
”息儿。“太妃,又言”你以前是那个宫的,怎么会调来镜心殿。“
”回太妃的话,奴婢以前是司衣局的,镜心殿闹了瘟疫,恐人手不够,便调遣我们来伺候太妃。“息歌,道。
太妃,道”司衣局的啊,那倒是个苦差事,哀家听闻那里住着的都是些罪奴,你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呢。“
”回太妃。“息歌眼眶泛红,声音微弱”奴婢的夫家被圣上定罪,判了男丁斩首,女丁流放,故而奴婢才来了这里。“
”原来这样。“太妃怜惜道”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息歌,道”谢太妃体恤,奴婢不苦,奴婢只是担心家中长姐眼见临盆,父亲母亲又已年迈,却难侍其左右。“
太妃。”息歌忽又言道“您一定要保重好身子,殿下自幼被您宠溺惯了,若是回来的时候,看不见太妃,一定伤心死了,太妃。”
“哀家会的,哀家不止为了殿下,也是为了普天下的百姓,一定会撑到揭露昏君,妖妃罪行的时候。”
“嗯。”息歌颔首,空前欣慰。
乐蜀。
景玉准备好包袱守在门口,打算趁禁卫军守卫不注意时,偷偷溜走,眼见时机正好,正欲出门,却被绾君拉住。
“表哥,不可。”绾君摇头,道。
“我母妃病危,府中又一切混乱,我如何能坐视不理,苟活于侯府。”景玉蹙眉,语气颇沉。
绾君,又道“此事不可鲁莽,定要与父亲商议过后方可行动。”
景玉,回道“我就是不想牵连舅父,才未向他禀明去意,打算独自回京。”
“表哥。”绾君急言“你是个大人,怎可如此鲁莽幼稚,这分明就是圣上设好的圈套,准备擒你,你若是执意孤身,岂不是硬生生地往虎口里跳。”
“那你让我如何。”景玉双拳紧握,青筋渐起。
绾君安抚道“父亲毕竟年长,见识多过我们,此事必要有他的协助,方见希冀。况且父亲是一方王侯,手握实兵,圣上若是真的发难,也可抵挡一时。”
正殿。
“舅父,是孩儿鲁莽,请舅父责罚。”景玉弯膝请罪。
“玉儿快起。”文远侯相扶道“你此行是为孝道,舅父很是欣慰,不过却也诚如君儿所言,你孤身回京即是落入赫连闵玉的圈套。”
文远侯转身,手向后背去“舅父已经调遣了一批精兵回蜀,也恰巧赶上除夕盛宴,自当备一番薄礼进京朝圣,你若是不放心,可藏匿在众多精兵之中,我已有万全的把握能将太妃带回乐蜀。”
闻言,景玉匆忙相拜“舅父大恩大德,景玉终身难忘。”
侯爷,又言“太妃与我手足之情,我如何能见死不救,倒是你个臭小子,莫要再给我另生枝节,不然太妃没接回来,却还要满天下地找你。”
“是,舅父。”景玉凛然道。
依兰殿。
圣上匆匆从殿内出来,扛起卿妃便向景阳宫的方向走去“你不是想要朕宠爱你吗,朕这就满足你。”
“圣上,圣上……”罗袖一路小跑在后面呼喊“娘娘怀着身孕,经不起这样的颠簸,圣上。”
“是啊,圣上。”顺公公亦劝言道“卿妃娘娘纵然有错,皇子事大,您看在皇子的份上,请将娘娘放下来吧。”
“娘娘,娘娘……”罗袖哭喊。
直至到了景阳殿,圣上将卿妃一把摔在塌上,喊道“出去。”
“这……”顺公公心忧,到底不敢忤逆圣上的旨意,带了几个奴才将罗袖也拉了出去。
“圣上,你要做什么。”卿妃言道,声音颤抖。
圣上站在她的面前,几下便将衣裤脱净。
“做什么,爱妃难道看不出来吗?”
圣上一把将卿妃从里面拉了出来,开始扒她的衣裙“爱妃不是喜欢折腾吗,好啊,朕陪你,朕夜夜宿在你宫中,朕把全天下行房的花样全用尽。”
“不要,不要……”卿妃摇晃着推拒他“圣上不可,臣妾的孩儿眼见临盆,圣上此行,势必要伤到孩儿,圣上万万……”
“你再嚷,一会有你叫的。”
“圣上……”卿妃哭喊“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卿妃在他的身下,直到嗓子喊哑,眼泪流尽。
“卿儿昨夜劳累,朕已向太后明示,不用你早起请安了。”
“卿儿坐下,朕要为你画一幅画像,挂在朝露殿中,这样即便朕政务繁忙也可日日见到卿儿。”
“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朕恰巧读到这里,不如我们的孩子就叫临溪如何?”
“圣上。”卿妃嘟唇“怎可如此随意。”
闵玉,笑道“那爱妃究竟喜不喜欢呢?”
“嗯……”卿妃思虑片刻“临溪,意思是靠近溪流,倒也惬意,便依圣上了。”
一幅幅温存的情景从眼前划过,似梦,似幻,却又似从未发生过,仅是美梦一场。
事毕,圣上起身,将衣物穿戴整齐。
“朕知道你想要什么,赦免楚息歌,朕告诉你,妄想,赫连景玉一天不出现,朕就要一直折磨楚息歌。”
继而,掐着她的脸,眸光清冷“收起你这副样子,朕看着恶心。记住,你自己不爱惜自己没人会怜惜你,若是朕的皇子有何差池,朕诛你全族。”
转身,踹门出了内殿。
罗袖见卿妃衣衫破烂,眼神空洞,匆忙过来劝慰“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娘娘。”
“圣上无心,他这般对你,自然不会有好果,您万望珍重自己,莫要让小人得逞啊娘娘。”
卿妃摇头,为其辩解道“他不是无心,他是被蒙了双眼,看不清黑白。”
“娘娘。”罗袖哭诉“圣上已经这样对你,你还要为他分辨,您该明眼不能继续抱着回忆过活。”
“罗袖,我该怎么办?”卿妃握着她的手,仿若走近一片迷雾。
罗袖双目含泪,抽泣道“把皇子生下来,求圣上立他为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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