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见状,还要抵赖,但是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喊:迎恩寺的主持方丈到!
张开的嘴,再也没有说什么话,于是又闭上了。
进来的是一位老者,身材瘦小,面下有白须,很普通的一位老者,凌云歌见过。
老者一进来就开口请罪:“大人,请恕老衲教导无方,让此孽徒出来为虎作伥。佛祖宽恕,大人宽恕,阿弥陀佛。”
钱楠现在心里一肚子的火,原先还指望着这懒云居里出来的证人能够打倒凌云歌,给他多安一条罪名,没想到这个小子这么不顶用,一下子,就被揭了老底。钱楠对于这主持也是知道的,迎恩寺可是苍梧国的大寺庙,迎来送往的都是高门贵族,不看僧面看佛面,钱楠犯不着为此得罪这满京城的华贵。
于是只好收拾好心情,赔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主持高德,众所皆知,人心险恶,就算是佛祖,也未必能度所有人,主持实在不必介怀。不过主持,你可看清楚了,这堂下之人,可的确是你徒儿?”
这可是赤裸裸地暗示呀,但是这主持好像是没看见,只是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大人,这小子冒充他人,身份不正,来路不明,所言岂可信?”凌云歌趁机喊冤,“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实在是小人与七姨娘素来有交情,向来感恩,所以情急之下,越墙翻看。至于这祠堂,真的不是我们毁坏的。”
“大人如果还是不肯相信小人的话,小人还有一种方法来自证清白。”凌云歌向着堂上各位大人道:“各位大人请移步祠堂,小人当场自证清白。”
“凌云歌,你又要搞什么鬼?”钱楠又本能地排斥,欲要阻止。
蒋正安倒是说话了,“既然你能自证清白,那姑且就去看看。本国舅倒是想看看,若不是你,究竟是谁,居然如此下作,本国舅与之不共戴天!”
国舅爷作为苦主,既然表明了这样的愿望,那么,大家也都没有异议。此时,张太医已经给绯烟包扎好了伤口。
绯烟楚楚可怜地望着国舅,“老爷,妾身有点头晕……”说完,泪眼朦胧地弱不禁风状。
蒋正安正要开口,张开的口被凌云歌堵住了,“七姨娘,您作为国舅爷的身边人,肯定是急国舅之所急,想必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吧?”
然后又转身,对着张太医鞠了一个躬,笑容可掬地道:“张太医,此间事,还需要七姨娘走一趟,想必有张太医的仁心妙术,定能保七姨娘无虞?”
“不妨事,不妨事,伤口看着吓人,还好没有伤到要害,现在血也已经止住了,已无大碍。头晕只是暂时的。如果国舅爷实在不放心,我可以随侍,直至此间事了。”
“那就有劳张太医了。”蒋正安见张太医。
绯烟只能跟随众人前去祠堂。
祠堂中,已经有人把守。
凌云歌走上前去,首先问道:“唤这里的主事前来。”众人看看国舅爷,国舅爷点点头,依她。
主事也知道事情可大可小,不敢怠慢,没多久,已经到了。
“这段时间里,这里,可有人进来过?”凌云歌问道。
“没有。”
“你可确定?”
“小人愿意以身家性命起誓。”
“那就好。”
凌云歌问完之后,转身跟水怀珠低声耳语了一阵,只见水怀珠面露不舍之色,犹豫了一小会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来,放到了凌云歌手中。
凌云歌接过瓷瓶后,便走向了因为虚弱而倚靠在婢女身上的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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