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弧的雾

故事(三)

    故事(三)

    在这个时代故事是越来越多。或许在我们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人就是一个具有传奇经历的人,就是在故事越来越多的年代故事的品类会越来越高,一些平凡的经历或许就不能称之为有趣的故事和吸引人的故事,但是好的故事都有一个集合性,故事越丰富,就会越是与一群有故事的人在一起。既然你的故事是怎样的你身边的人也就会与你差不多了。

    金弧回了家,阿婆心疼的,没少啥的往里补。金弧这段时间过的非常开心,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希望能够天天如此,可却不知道的是这是阿婆省吃俭用留下的。冠凤观望着,眼神斜杠着,有些不服气,似乎在生什么气。

    这时外面有些动静了,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妈妈”阿婆,走出去一看,非常激动,是老四媳妇在叫唤着,阿婆的内心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带走了金文隽,金文修,那时他们才两岁,却要被带至温州抚养,这对于阿婆来说是一件非常狠心而又无奈的事情。在这个家族,只有一个老人需要赡养,也只有一个老人带孩子。但这对于老四儿媳妇来说却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因为能够在自己的家乡抚养着孩子,用娘家的土壤气息灌溉着孩子,这是她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弧弧,过来,快点叫婶婶。”金弧从阿婆的身后探出头来,显得有些羞涩,他看着前面的女人,居然有着同样散发着母性的味道。金弧踌躇了,阿婆有些急,她不想自己的乖孙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弧弧,快点叫啊,你可是喝过婶婶奶的。”“婶婶。”金弧脱口而出,他知道,刚刚阿婆说的话让他明白了许多。个头不高,但穿着花边儿打底衫,一条小牛仔裤,在加上一双小时尚运动鞋,一副有着小不可一世的样子,一看就是大儿子,金文隽,比金弧大了一岁,回来准备在这儿上学,上的是二年级,也算是转学重读了,毕竟没有那边儿的户口,有时候也是被迫之举。小一点儿的,金文修,比金弧小一岁,穿的也跟金文隽一样,不过看样子,他是听从老大的,因为他紧跟他的身后。

    自次以后,这俩人便闯进了金弧的童年,影响了金弧后半个童年。他们俩算是入住了下来,有些陌生,有些不安分,也有些害怕,但却不会表现出来。

    新学期开学了,金弧迎来了一个新的一年级,金文隽迎来了一个新的二年级,而金文修的幼儿园,金冠风的四年级,面对新生事物,在孩子面前永远是那么新奇,那么充满期待与幻想。他们也一样。

    金弧和金文隽他们一路走来,一开始是默不作声,但后来俩人实在是憋不住了,便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你多大了?”其实在中国,无论是哪个时代,哪种人,只要一问到年龄问题,都是一种敏感话题,因为最原始来衡量身份地位和价值的唯一标准就是年龄,自古是如此,自小也是如此。两个小鬼头人小鬼大,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打好了自己的一副算盘。“我94的”金弧回答道,他此时觉得自己面前这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小鬼头也应该相差不到哪里去,“我93的,你得叫我哥哥。”金弧有些懊恼,但是没有办法,可是他仍叫不出口,因为想让一个平时一个星期都蹦不出几句话的人,再想他叫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叫声哥哥是有多难。

    来到学校——城中小学,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学校,它座落于城中的贡江河畔,长征大桥南侧。

    金弧抬头看了一眼他期盼已久的学校,这座学校花了家中多少心思,花了阿婆多少白发,金弧看的就像手中捧着块蛋糕,人人都能吃的起,而他却吃不起,明明得之不易,却不舍下咽,只想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看着那梁上挺着的几个苍劲有力的红色大字“城中小学”,那如同洪水猛兽般冲击着这颗少年的心。

    金文隽看着金弧不知在发什么呆,拍了下他,他才意识到,他应该进去了。

    一走进校门,宽大的操场就映入眼帘,高高的旗杆像一位士兵立在操场中央,每个星期的第一天,总是在这里举行庄严的升旗仪式。课后,操场就是乐园,只要一听到下课铃声,同学们就会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顿时,操场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操场的四周排列着许多花坛,花坛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当春天来临的时候,花坛里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三幢教学楼分布在操场南北两侧,特别是那座白色科技楼,它造型独特,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么地显眼。一进教学楼,就会看见一间间宽敞明亮的教室整齐地排列在走廊的两边,教室墙上的黑板黑里透亮,亮得都能照出它面前摆放的课桌椅。每天,就是坐在这里,接受老师传授知识,就像一株株小禾苗,张着小脸贪婪地吮吸着老师播洒的甘霖。

    教学楼只有三座,一座是教学楼和信息室,另一座房子是一、二年级的教室。当时,四个班在一座楼里就有一点拥挤了。还有一座房子在后面,同时后面还有一个操场,当时不知道剩下的四个年级那么多班是怎样挤在那坐小小的教学楼里,但不难想象那是多么拥挤。当时的教学楼是白色和绿色。看着那些掉下的墙皮就能知道这座房子有些年龄了。

    后来学校开始了“大改革”,后面不仅粉刷旧的教学楼,还又动工开始兴建新的教学楼。当两个学期过去,新教学楼也建好了。我看着那崭新的教学楼、课桌椅、黑板、回想起了以前的老式木质椅子和墙角布满蜘蛛网的旧教室,十分羡慕现在的课堂。

    不过“大改革”远远还没有结束。教学楼建好后,学校又建起了乒乓球台,并把没有篮筐的篮球架装上了新的篮筐。

    “大改革”结束了,学校也已经焕然一新了,并被评上“花园式单位”的荣誉称号,那时学校才变成了现在这美丽的模样。

    往前走几步是一个大花坛,花坛里一棵伸着长长的墨绿色叶子的铁树好像一位执勤的同学在迎接我们的到来,显得那么热情大方。

    花坛前面是一个大操场。操场比较大,能容纳两千多学生在这里跳舞、做操呢。操场中间有篮球架,每当体育课或者课外活动时,同学们就活跃在这里。

    操场的东面是旗台,登上几步混泥土的台阶就来到旗台上,旗台四周是不锈钢的栏杆,旗台中间有三根旗杆,中间一根比较高,平时升旗用的是中间的那根旗杆。每当星期一早上,全校同学就肃立在操场上,沐浴着朝阳望着国旗冉冉升起,微风拂来鲜艳的国旗随风飘扬,仿佛看到了先烈们打了一次次胜仗,那红艳艳旗子插上了胜利的顶峰。国旗下老师和同学们的讲话更加明白了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旗台的转角处是一个沙坑。同学们常在这里练习跳远跳高,低年级小同学还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在这里玩沙子堆城堡,有时还打沙子仗呢,玩得可高兴了!沙坑旁有几棵高大的樟树和梧桐树。春天来了,樟树的树梢上抽出了许多的嫩叶,绿绿的,就像一只只绿色的蝴蝶挺立在枝头,是那样的美丽可爱。梧桐树上虽然还看不到绿色的叶芽,但是依然可以看见小小的黄色的叶芽苞。

    操场北面是教师宿舍楼,宿舍楼前面是几个长长的花坛。花坛里种着黄桷兰、桂花树、紫荆花、万年青、橡皮树等。黄桷兰那青翠欲滴的叶子是那么的大,那么的长,显得特别惹人喜爱,更让人喜欢的是她那浓郁的花香,微风徐徐我们就陶醉在她的芬芳里。桂花树那像小船似的叶子总是那么碧绿碧绿的,尽管现在没有桂花的花香,但她还是那么令人喜欢。万年青四季常绿,总是向人们展示着他那旺盛的生命力。

    操场的西面也有一个长长的花坛,花坛里也有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走在花坛边你似乎走进了林荫道,会感到无比的惬意。花坛边就是用瓷砖铺成的院墙,院墙上有各种精美的图案:有热爱生活的小朋友在洗衣服;有爱好活动的孩子们在滑冰、踢球、投篮;有爱科学的同学们在实验室追求科学的真理;有的讲话面向科学、面向未来、面向世界;还有我国的古代文明——万里长城。操场南面,也就是进了校门的左面也有一个长花坛,花坛里那几棵枝繁叶茂的树就像守卫校园的士兵,常年不知疲倦地守护着校园。

    花坛前面就是教学楼,教学楼有五层,每层四间教室,每间教室宽敞明亮。每天沐浴着阳光在这里学习。

    一进教室金弧看了看他自己,穿着新衣服,背着新书包,书包里装着崭新的文具和书本,以崭新昂扬的姿态准备上学。这天早上,阿婆一大早起来给金弧和其他孩子们都煮了一碗面条和两个鸡蛋,新学校新学期,取个一百分的好兆头,寄托了长辈对他们的殷切期望,希望能够好好学习,考个100分回来。吃好早饭,我送宝宝去学校。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孩子第一天上学,每位家长都要来接送孩子?的。进到班级门口,其他班级的门都开了,可金弧的一(2)班还没有开门,只得在门口等着了。有熟识的家长都在相互打着招呼,询问着对方孩子在哪个班,也有相互认识的小朋友也在闹成一团,整个校园真是够闹哄哄的了。等了有十多分钟,终于老师来开门了,学生、家长一拥而入,都在为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点的座位。阿婆进门的早,给金弧找了个中间的第四排,等金弧坐好后,看到黑板上有老师的联系电话和作息时间,接着又待了会,嘱咐金弧要听老师的话,要好好听讲,不要调皮捣蛋,遵守作息时间等等。金弧很乖,点了点头,阿婆放心走了,其实她还要去给文隽文修他们去报名。金弧无事的看了一圈,看到有些小家伙哭起来了,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父母走,要在那陪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没办法,他们只好答应说等其他家长都走了我再离开。看小家伙哭得那伤心样,就好像要把他一个人扔在无边的海上一般,那么无助。父母一边安慰他一边和他讲道理,看着宝宝还在哭天抹泪的,只好一狠心走了。

    在这个实验班里有许多的干部子弟,有些三五成群的为伍在一起,起初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到后来才知道他们父母都是老师,都是同事,而且玩的都还可以,所以小孩儿也从小玩到一块儿了。其实一开始这里就已经划分好了一些朋友圈,干部子弟会玩在一块儿,普通子弟会玩在一块儿,混混子弟会玩在一块儿,商业子弟会玩在一块儿。其实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是身不由己的,朋友圈的划分,如同无形的等级制度画地为牢,这也许是教育环境的变换,也许是父辈环境的变化。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如果您足够肤浅,也会如此。人的一生,在上帝轻蔑的余光里,不过是一种努力的挣扎,因为无论如何努力的挣扎,结局总是一样的。所以,从天空往下俯瞰,众生忙碌的身影难免显得无谓而匆忙。但这毕竟就是人生的底色,既然是无聊赖的,换句话说,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因此,对于那一些努力过的人们,奋斗过的人们,如果我们的视角可以从天宫降落到尘世,或许能感受到那些努力跳跃的背影和他们干渴呼喊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