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江山几多骄

第六章 城头激战城主亡(下)

    第六章城头激战城主亡(下)

    左归山瞥了曹渊爽一眼,淡淡道:“曹战将,因你之过,累我东国一万大军被斩天小子烧炸死。如今是你戴罪立功之际,你如能擒下斩天小子,本帅便免了你的罪责。”曹渊爽抱拳道:“但请元帅放心,属下必擒住斩天小子。”说着驭着黑爪苍龙兽,转身而去。

    曹渊爽身如电闪,窜进金马群中,双枪齐施,沿路刺杀金马,仅一会儿工夫,便击毙了五百余匹金马,随即冲出了金马群。黑爪苍龙兽身形一窜,几个闪纵,避过箭雨石林,冲至了城头。

    斩天英姿飒爽,兀自挥着涌湃铁血刀,砍杀冲上城头来的黑甲兵士。这时见曹渊爽来至,哈哈一笑,扬声道:“曹战将,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比划比划。”曹渊爽冷笑一声,淡淡道:“斩天小子,你恁地不知死活。”斩天笑道:“不错,不错,我打小便不知死为何物。”

    话音才落,只听一声咆哮,金鬃雌狮载着斩天,纵身飞空,破风呼呼,须臾间,冲奔至黑爪苍龙兽面前。前肢直伸,铁爪如钢,闪烁着寒意,猛劲扣在黑爪苍龙兽颈部。

    黑爪苍龙兽虽是一大猛兽,可毕竟不如金鬃雌狮凶猛,故此疏忽之下,方会被金鬃雌狮一招制住。可黑爪苍龙兽焉肯认输,蓦地长吟一声,头颅一甩,硬生生从金鬃雌狮的铁爪挣脱,脖颈血水潺泄,也管不得伤痛,长须飘然,倏然变得十倍余长,寒光几闪,扣住了金鬃雌狮的前肢,有如银丝纵横,交缠如网,将金鬃雌狮的前肢死死套住。

    金鬃雌狮怒愤冲天,咆哮如雷,挣扎数次,总摆脱了黑爪苍龙兽的长须,张牙舞爪,和黑爪苍龙兽恶斗。黑爪苍龙兽窜身于空,长声朗吟,长须飘动,黑爪飞舞,巨尾横扫,使尽全力,和金鬃雌狮激斗。

    曹渊爽大声呼喝,战甲闪耀着寒光,双枪齐动,光芒闪璨,雄风焕然,英姿凛凛,直追天将。左手握着清阳枪,潇洒舞动,好似狂龙荡海,威势不尽,无论斩天如何闪身,始终刺袭斩天左胸。右手绰着浊阴枪,枪尖如寒冰,森寒而又犀利,仿佛一金鹏展翅,翱翔穿越,枪势无垠,无论斩天怎么闪身,总是扎袭斩天右胸。

    斩天真气鼓舞,舞着涌湃铁血刀,刀气飞纵,如虹霞舞空,刀光缭乱,炫丽夺目,格挡曹渊爽的双枪。可斗得一会,欲挡不住曹渊爽的双枪了,左右两胸连遇险招,渐渐落下下风,且又被曹渊爽身上散发的真气压迫,气息难畅,好不难受。

    斩天只得分遣出三道真气,一道形成护体真气,抵挡袭来的真气,余下两道真气贯注于涌湃雄雌飞刀里,隔空操控飞刀,袭击曹渊爽。两柄飞刀纵横飞闪,一发黄光,一发银光,光芒参差,流辗不息,环绕于斩天曹渊爽周身,梭梭抖动,倾吐刀气,猛攻曹渊爽。

    左归山坐于战车上,见六千飞龙军和飞虎军全力而发,也不能一时消灭金马,便派出一万名黑甲兵士,前去相助。

    一万名黑甲兵士呐喊如狂,舞着刀枪,冲杀奔去。如同潮汐起涨,汹涌冲滩,杀入金马群中,整队连阵,英威迸射,杀得金马惨呼哀哀,血雨飞洒,尸横遍地。

    飞虎军和飞龙军得一万黑甲兵士相助,士气高昂,陈然和郑宏远各自驭着兽骑,狂舞兵刃,率着飞兽军,势如破竹,将金马杀得四处逃散,狼狈万状。

    半刻光景,一万匹金马只余下一千余匹,死伤了大部分,周遭血流成河,尸肉堆叠,凄惨至极,空中弥漫着一阵血腥,飘散逸开,让人闻之欲呕。

    陈其和王胡见势不对,心知再战下去,无异于送死,不敢恋战,忙驭着余下一千余匹金马,掉转回头,向着城门退去。甫退至城门,又见千余名黑甲铁斧手和千余头犀牛铁骑正攻进城内,连连得势,不禁一惊,急引着一千匹金马,从后袭杀乐开成的兵将。

    柳长楼见金马回援,大喜之下,身先士卒,挥舞气刀,杀向犀牛铁骑兵,以一当百,杀得独角犀牛哀哀呼呼,骚动一片,接连败退。金马城兵卒个个热血沸腾,捶胸吐气,吼声迭连,连接成队,队队相连,狂舞着兵刃,向黑甲铁斧手冲杀去。

    东国兵卒腹背受敌,被夹在当中,连连受挫,只闻得独角犀牛悲呼,死伤一大片,黑甲兵士惨嚎连声,尸身横亘当地。乐开成虽是竭力抵挡,可也知再缠打下去,必要全军覆没,只得引领铁骑兵和黑甲铁斧手,杀开条血路,冲出了城门。

    柳长楼摔着兵卒追杀,砍翻了一百名来名黑甲铁斧手,正欲再追去。却见飞虎军和飞龙军冲来,六千飞兽军逼来,声势盖天,哪敢再冲下去?只好引着兵卒,退回城门口。

    乐开成被柳长楼击退,恼怒千分,领着铁骑兵和黑甲铁斧手,随着六千飞兽军,又回头去抢夺城门。这时间,柳长楼早已命一千匹金马守在城门口,一千余名兵卒守在后侧,陈其和王胡分别立在城门两边,舞动兵刃,牢牢守住城门两边,柳长楼驾着猎豹飞狮兽,站在城门当中,抵挡东国兵士的进攻。

    当是时,又有两千黑甲兵卒冲来,配合乐开成,攻打城门。城门守得死紧,要想一时攻破,却也是不能。乐开成当即令铁骑兵和黑甲铁斧手,与两千黑甲兵卒齐攻城门,径自驭着双角犀牛兽,冲上了城头,舞着混元聚气斧,砍杀守城兵卒。

    郑宏远领着三千飞龙军,陈然引着三千飞虎军,挥舞神兵,格挡开从城头落来的箭石,急速冲上城头。三千黑甲兵士驭着飞龙兽,气势汹汹,四处砍杀守城兵卒,三千黑甲兵士驾着飞虎兽,气势猛猛,四处斩杀守城兵卒。

    其时间,已有一万五千余名黑甲大军冲至城头,再兼六千飞兽军之助,城头便有东国的两万黑甲大军了。金马城的八千名守城兵卒,丧命了四千余名,只有余下四千名兵卒在城头,舞着兵刃,兀自和东国黑甲兵卒浴血奋战了,可人人不畏生死,以一当十,士气旺盛,没有一个时辰,东国大军也休想杀尽守城兵卒。

    此时间,只见空中两人影飞掠,飘行如风,闪窜如电,舞着兵刃,酣战正烈,一人是斩天,另一人自是曹渊爽了。

    猛听曹渊爽大喝一声,双臂一挥,清阳浊阴双枪蓦地飞出,清阳枪快如惊鸿,渺渺闪掠,浊阴枪疾如游龙,飘飘窜行,左右并进,向着斩天两胸袭去。

    斩天大凛之下,催发周身真气,真气倾注,隔空操控涌湃雄雌飞刀,刀光闪闪,如寒星耀芒,刀影重重,如大雾迷蒙,两飞刀各踞一边,也从左右两侧齐头迸进。

    砰砰两声,气浪如沸水炸,气芒如龟石裂。清阳枪笔直而来,撞中涌湃雄飞刀,威势千钧,将涌湃雄飞刀击飞。浊阴枪呼啸掠来,撞中涌湃雌飞刀,劲力一吐,将涌湃雌飞刀击飞。

    两枪余势未尽,披风呼呼,仍是左右齐头迸进,向着风驰电掣般袭去。

    斩天大惊,双臂一会,使了一招“海纳百川气磅礴”,刀气如烟霭缭绕,刀光闪熠熠,一声嘭响,从刀锋射出两道青光。青光分左右两路而去,啸啸荡风,如同两道利箭,冲射向两双枪。

    砰砰两响,浊阴枪穿破青光,清阳枪也穿破青光,双枪势如长虹,冲射贯天,夹带风雷之声,兀自向着斩天左右两胸袭来。

    斩天一惊,眼见要躲闪已是不及,只得倾注真气,猛贯双臂,紧紧操着涌湃铁血刀,将其横拦胸前。

    砰然乍响,双枪撞中涌湃铁血刀,气浪翻飞,气芒碎裂,双枪去势顿时一滞,前进不得万分,凝立于空,可因余劲未消,斩天也不能将双枪击飞。

    斩天接住了双枪,大感高兴,提气于臂,欲要击飞双枪。却听曹渊爽笑道:“斩天小子,你高兴得忒早些了。”话声未落,却见一身影飘忽,曹渊爽早已掠了过来,一手接住双枪,一手扣中斩天琵琶骨。

    斩天闻得曹渊爽的话声,便知不妙,欲要挥刀击杀曹渊爽,可甫才抽动铁刀,双枪便冲掠了来,哪敢再动铁刀半分?正自分念,曹渊爽便已扣中了斩天琵琶骨。

    斩天琵琶骨被扣,使不出丝毫真气,便如同废人一般,连拿涌湃铁血刀的气力也无,铁刀兀自脱手而出,掉落下城头,可铁刀厚重至极,炸飞了数百城砖,压死了三十余名黑甲兵士。

    金清奇英姿雄雄,挥舞紫电四棱挝,伤残了千余名黑甲兵士,周身为鲜血所染,宛如一血人一般。

    当下驻足城头,举目看去,但见两万余名黑甲兵卒攻上了城,数千飞兽军肆意砍杀,己方唯有三千余名兵卒正自抵挡,浴血奋战。再看去,又见斩天为曹渊爽所制,动弹不得,金鬃雌狮和黑爪苍龙兽兀自拼杀。

    其时间,左归山穿空而行,衣衫鼓舞,窜上了城头,立足于金清奇面前五丈处。

    只听左归山哈哈一笑,得意于色,大声道:“金城主,你几日来的守城是白费苦心了,本帅大军还不是攻上了你金马城。”金清奇黯然一叹,缄默不语。左归山又道:“本帅奉太子之命,势必要取你和柳长楼的人头,你若是识相得的话,便自己抹脖子了事,省的本帅动手。”

    金清奇沉思一阵,气沉丹田,扬声道:“在场之人,不论是东国的兵士,还是金马城的兵卒,都暂且住手,金某有话要说。”语声铿锵,掷地有声,遥传整个城头。

    金马城的三千余名兵卒听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兵刃,退开数丈远,聚集于一处,瞪着黑甲兵士,怒愤满目,直恨不得活吞两万余名黑甲兵卒。

    左归山见胜券在握,也不急着攻城了,便喝令两万余名黑甲兵卒、数千飞兽军停斗。两万余名兵卒擎着兵刃,立在城头,随时能再发起进攻,数千飞兽军驭着飞兽,凝立于空,蓄势待发。

    金清奇长吸了口气,大声道:“左元帅,请你将斩天放了吧。”左归山忖道:“那斩天小子武功虽高,可要擒住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放了他也无不可,瞧金清奇有何话说。”当即瞥了曹渊爽一眼。

    曹渊爽会意,喝道:“斩天小子,左元帅放你一命,你给本将滚远些。”说着手劲一吐,将斩天掷了出去。斩天琵琶骨一松,忙提气于身,临风立着了身子,拾起了涌湃铁血刀,唤回了金鬃雌狮,走至金清奇身旁,笑道:“左老头,谢你饶命之恩,老子会记着的。”左归山嘿嘿一笑,也没说话。

    忽听金清奇道:“左元帅,金某斗胆与你一斗,若金某败给你,便亲自割下项上人头于你,倘若金某侥幸赢个几招,望左元帅能撤军而去。”左归山闻言,忖道:“我要胜金清奇应是不难,况且胜了他,他自愿割下头颅,正好以此雪我上他当的耻辱。”念及此处,便应道:“金城主要与本帅斗,本帅乐意奉陪,接着便是。”金清奇朗声道:“好,一言为定。”

    斩天虽知金清奇修为高强,可他曾和左归山交过手,知左归山修为已至登峰造极之地,金清奇实不是左归山之敌。本想出言劝阻,可见金清奇面色决绝,知金清奇心念铁定,暗自一叹,径退于一旁。

    金清奇长立于空,横操紫电四棱挝于胸前,迎风而立,披甲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璨着银光,精神奕奕。

    只听一声大喝,金清奇躯身直进,快如电掣,至左归山身前两丈处时,蓦地高举紫电四棱挝,迎空猛然劈出,却是施出了“紫光形电术”。

    但见满空紫光蒸腾,烟气蒙蒙,如云雾缭绕,迷人眼目。俄顷,紫光汇聚于一处,形成一条五丈粗大的紫电,紫电迎空怒舞,散发着悍烈的炙芒,炙芒飞腾,横贯于空,衬托着那道紫电,紫电更加灿烂,流离喷冲,眩目不已。

    轰的一声,那道紫电迎风摆舞一阵,穿越紫电四棱挝,紫电四棱挝瞬间变成一六丈长大的铁铸,铁铸破空而下,卷得气浪翻飞,劈得空气碎裂,如同一条长龙摆舞,震荡长空,朝着左归山盖脑遮首般击去。

    左归山立在当地,动也不动,见着紫电四棱挝击来,猛地抬起头,眸中精光爆射,大喝两声。喝声未落,却已取出了浑音铁锤,浑音铁锤向上一撩,从左归山手中脱飞出。

    浑音铁锤迎风怒动,打了个圈,刮出两道狂飙,两道狂飙破空呼呼,如同两道飓风横扫,挥斥**,朝着紫电四棱挝卷去。与此同时,浑音铁锤发出一声狮吼,吼声如雷,贯耳荡脑,随着浑音铁锤的横飞,吼声形成一道音波,猛然传向金清奇。

    轰的几声,隆隆巨响,那两道狂飙和紫电四棱挝倏然交撞,光芒炸飞,气浪鼓舞。两道狂飙摧枯拉朽,激烈轰撞紫电四棱挝。

    紫电四棱挝受不住接二连三传来的猛劲,不住的迎风晃荡,缠裹在紫电四棱挝那道紫电猛烈倾舞,被撞得遥遥欲破。没过一会,便听一声大响,紫电轰然迸裂,化为碎光,四下激射开。

    那两道狂飙余势不止,趁势而上,轰然冲去。嘭的巨响,狂飙携骇浪冲天之力,击中了紫电四棱挝。紫电四棱挝凌空晃动,寸寸断裂,散落在空,紧接着,又化为烟灰,不见了形影。

    金清奇全力而发,自忖虽杀不了左归山,料来也能重伤左归山,不料左归山修为高深如此,紫电四棱挝竟被其击碎,没伤到左归山半分。

    大凛之下,却听一道音波破空传来,蓦然冲入耳鼓,如打锣般嗡鸣,震得脑袋涨大,快欲炸开似的,体内气血翻动,翻江倒海般滚动,欲要破胸喷出。

    正自难受,又见浑音铁锤飞来,迎风咆哮,暗自一惊,强忍住疼楚,欲要提升真气,可百脉如被蚁钻,酸麻难耐,丝毫真气也提不起来。

    仅此一瞬,浑音铁锤携着风雷之威,破空疾闪,嘭的乍响,猛地撞中了金清奇胸膛。金清奇胸口如被火燎,痛楚难禁,几股血箭冲贯喉咙,夺口喷出。随着血雨的潇洒,金清奇身如纸鹞,倒飞坠出,炸落于五丈开外的城墙旁。

    浑音铁锤余劲未消,呼的一声,破空闪闪,不偏不倚,卷带千钧之力,又撞中了金清奇胸口,伤得金清奇眼冒金星,气血翻涌,差点晕去。

    左归山哈哈一笑,闪身掠来,左手一引,收了浑音铁锤,立在金清奇身前,觑着躺在地下的金清奇,得意非凡,又是哈哈大笑。

    斩天早已是愤怒欲狂,窜身闪来,忙扶起金清奇。金清奇在斩天搀扶下,缓缓站起,提气一试,方知自己五脏已碎,六腑已裂,全无活命之望,不由得黯然一叹。

    这时间,巨石兀自狂飞,炮弹兀自猛抛,炸落于城内。金马城连日遭炮弹轰炸,房舍被摧毁了大半,街巷横断,满目狼藉。二十余万百姓奔出房外,在大街上逃窜,妇孺啼哭,老弱哀名,端的是凄惨。街巷到处躺着百姓尸身,血流如河,肉泥堆叠,悲声阵传。

    城下拥挤着三万精壮男丁,这些男丁都是为了搬运石块至城头,协助守城兵卒退敌。先前又涌来了万余名妇女,个个挑砖抬木,力气竟不弱于男子,也是来相助兵卒守护城门的。数千老汉执着棍棒,相继涌来城门前,和柳长楼一起抵挡抢攻城门的黑甲兵士。

    适才金清奇和左归山的大战,众百姓自是看得一清二楚,见金清奇受伤,纷纷怒愤不平,嘶声嚷叫,群情激奋,欲要冲上来城头来,和左归山拼命。

    金清奇见此,心头悲酸,忽地提聚体内残余真气,高声道:“金马城臣子民听命。”城头三千余兵卒尽数跪了下来,城下数万百姓也相继跪伏于地,个个恭敬无比。

    金清奇提聚真气,扬声道:“金某自百年前,承各位父老乡亲看得起,坐了金马城城主之位。可金某能力有限,未能挡住这次东国大军来袭,致使兵将伤亡,百姓受难,实是对不起金马城。”

    顿了顿,又道:“如今金某即然败给了左元帅,自是应当信守承诺,割下自己的头颅。金某死而无怨,只能怪自己本事低微,可不能守住金马城,也无颜存活于世了。”

    忽然目光四扫,望了望城头,又望了望城下,高声道:“天下第一公子斩天斩少侠仁义为怀,三年前斩杀变相狂狮,为天下百姓除去了恶兽,后又助仁帝殿下脱困毒林,威震东国,前不久,又以一人之力,剿灭了问鼎峰附近的虎狼寨,为百姓除去祸害,大家说斩少侠是不是好男儿?”

    城下数万百姓和城头三千兵卒齐声称是。

    金清奇目光一转,看着斩天,缓缓道:“斩兄弟,今后金马城百姓的安危,便交与你了。”斩天闻言,不解金清奇话中之意,欲待相问,却见金清奇转过了身去,望着城下数万百姓。

    只听金清奇大声道:“从今以后天下第一公子斩天斩少侠便是金马城城主,金马城所有臣民都得依斩少侠之命行事,不得有违。”

    话声才落,只见金清奇右手一动,隔空吸来地上的一柄铁刀,铁刀迎空,血雨飞溅,金清奇已将自己的头颅割下,身子兀自倒在血泊里,头颅掉落在旁。

    城下数万百姓见金清奇死去,酸楚难禁,纷纷放声大哭,哀声连片。城头三千余名兵卒悲愤冲胸,捶胸顿足,悲声动天。

    斩天缓缓蹲下身子,抱起金清奇的头颅,怔忡一阵,将金清奇头颅放于颈部前,喃喃道:“金城主,我斩天有何德何能,能居金马城城主之位。你安心上路吧,只有我不死,便会守住金马城,不敢辜负你的期望。”

    柳长楼早听见金清奇的话声,欲奔上城头,可黑甲兵士攻城门正猛,分不开身来。后大发雄威,才击退了数百黑甲兵卒,遂上城头来。见金清奇已死,悲愤欲绝,跪在金清奇尸身面前,哀哭大声。

    忽见柳长楼抽身站起,长啸一声,扬声道:“金马城的男儿们,咱们势必要为城主报仇,将东国狗贼杀光,方能泄恨。”声若洪钟,遥遥传开。

    城头三千余名兵卒轰然称是,立身站起,擎动刀枪,欲要寻东国黑甲兵卒拼斗。城下数万百姓囔声附应,人潮涌动,群情激奋,欲冲奔上城头来。

    斩天见状,忖道:“金城主便是不想让金马城的百姓和兵卒做无谓的牺牲,才和左归山订约斗法,我蒙金城主临终所托,要救金马城的百姓于难,焉能看他们白白的惨死?”念及此处,心头有了计较。

    斩天身子一窜,纵至城墙畔,大声道:“金马城的兵将、百姓们,你们可愿听我一言。”城头三千余名兵卒齐声应道:“斩少侠乃金马城城主,我等都愿听斩少侠号令。”城下数万百姓也应道:“斩少侠自今日起,便是金马城的城主,咱们都愿听从斩少侠号令。”斩天高声道:“好,即使如此,你们暂时先不要妄动,由我先和左归山斗法。”

    城下数万百姓不知斩天意欲何为,当即称声应了。城头的大不多兵卒却知斩天意欲,欲要效仿金清奇,和左归山单打独斗,以保金马城,可金清奇都不是左归山之敌,斩天又如何能斗得过左归山?但斩天乃是城主之身,不能违背其意,只得附声遵命。

    斩天目光一转,逼视着左归山,大声道:“左老儿,你可敢和老子斗法?”左归山嘿笑两声,说道:“金清奇能自割下头颅,不失为一条汉子。斩天小子,你还是自杀了事为好,倘若败给本帅,你那时再想死,可就死得窝囊了。”

    斩天笑道:“听说东帝老怪物下了道什么狗屁圣旨,说是捉到老子的人,便能得封东国平魔侯,如此良机,你左老儿怎能错过?”顿了顿,又道:“况且你左老儿乃东国堂堂的两大元帅之一,竟然不敢和一初出茅庐的小子动手,你这元帅之名只怕是虚实难辨了。”

    左归山闻言大怒,喝道:“斩天小子,你这般想死,本帅便送你一程,了你心愿。”斩天正色道:“我若能将你打落下城,便算我赢,你就此撤军而去。我若是死于你手,你也能捞个平魔侯当,也不枉你和我打斗了一场。”左归山自忖修为远胜斩天,也不顾忌斩天,颔首道:“本帅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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