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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见到了宇哥 这个存在于我命运中很复杂的角色 我们用一种完全超乎我意料的方式见面了
开学后的一个星期五 我拿着一些入学材料去教导处盖章 沒想到 我推门的一瞬间 一张熟悉的 有点惊艳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他看到我 微微笑了一下 说了句 “我门口等你 ”便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是宇哥 我每次见到他 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总是觉得他是否上半身嫁接了个女人的身体 不 确切的说 是嫁接了女人的面孔 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之外 他怎么看怎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宇哥 你回來了啊 你來教导处办事 ”我盖了章 便出來找他
他用手托住下巴 手上的残缺显露无疑 上次见他时戴过的眼镜已经摘掉了 依旧穿的白色运动服 我怀疑他对白色有种变态般的喜爱 他靠在走廊的窗前 打量我很久 才说道 “小兄弟 别看宇哥很久沒照面儿了 但你的事 我都知道 ”
我点头道 “我明白 宇哥 今后 我都听你的 ”
他这才露出笑意 用手指弹了下玻璃 说道 “老八办事真不利索 听说关小鹏去砸了场子 这事你怎么看 ”
“他是冲我來的 找个机会 我去财院会会他 ”我说 这事明摆着 既然真是关小鹏 那就是说明他还不甘心 之所以两个月后才來报复 应该是在蓄积力量 这事既然出了 就得哪來哪了 我明白 必须我去 钱不是白花的
他却说 “不急 他这是不服你啊 等你在体校站住脚了 咱们在一起吃个饭 能做朋友多好呀 他这个人 能聚点人 为何不用 ”
想到老八曾说过 关小鹏交了入门费 宇哥就准备交他这个人 那我只好点头表示赞同 “对了 宇哥 真得谢谢你 帮我找了工作 解决了我的生活费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
他大笑 笑声回荡在窗前四周 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立 有种难受之感 就象是喝了一杯咖啡 明明是苦的 但飘出來的却是香味
他又说道 “夜之恋”那把事 既然是冲你來的 损失你就赔了吧 用工资抵上 回头找个时间 再收拾他们
“行 ”我说
原來宇哥他今天是刚回來 前几个月消失是出去集训了 沒想到他在学校能这么受重视 只是不明白 为何他如此关注我 当然 这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只不过 当我终于明白这其中奥妙的时候 发觉已经晚了
第二天周末 格日娜神秘兮兮的出现在体校门口 当时我正在安抚郭海滨 他的情况很糟 确切点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刷牙不洗脸 眼神呆滞 经常做的动作是拍大腿 这完全是报废前的明显特征 我惭愧之极 为了让他高兴 我坦白从宽 争取了宽大处理 沒想到 我的话无疑是一剂催化剂 不过让他提前报废了而已 郭海滨根本不听我解释 更不念旧情 我顿觉自己有被分尸的危险 格日娜的一个电话象是救兵一样及时 我终于获得了暂时的解脱
“谢了 ”见到格日娜 我忙一吐心声 冷汗出了一身 路上我一直在思索 郭海滨要是个女人就坏了 谁能受得了在宿舍里安插一只母老虎
“谢什么 有病 ”格日娜不明所以的责怪我 随即作了个上车的手势 还是习惯动作 点上烟 自己先蹂躏 蹂躏够了 递给我 并且附加上要是不抽后果自负的眼神
“抽二手烟是噩梦啊 ”我接过烟 装作痛苦万分的样子
她被我逗笑 酒窝绽开象个诱人的陷阱 然而她却说 “噩梦还在后头呢 等着吧 ”
她故作神秘 沒告诉我去哪 沒想到 却从‘红鹤楼’门口停了车 这家饭店我还沒忘 这是我第一次和宇哥算是正式见面的地方 门口的俩迎宾小姐也成了熟面孔 格日娜利落的停了车 和我并肩走在一起 手伸进我的臂弯里 堆出一脸奸笑 我看得出來 她的意思是说:好戏还在后头
看來是早有准备 她把我领到标间 门推开的一瞬间 我几乎傻了 就像是洗澡的时候 却突然发现裤子被偷了 毫无办法可言 我如同一根粗壮的筷子 立在门口 有随时被人捏在手里 给我开个荤或者一掰两半的危险 格日娜那只罪恶的手如钳子一样夹在我的手臂上 明目张胆 完全沒有收回的意思 再说现在收回已经沒有任何意义了 我突然明白了 她的那句:“噩梦还在后头呢……”
“哈哈 怎么了 老弟 ” 还是宇哥开的口 他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反常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看到自己的女人抱着别的男人半只胳膊 还能笑的出來
“我……宇哥 你别误会 我……”我一时间语无伦次
“哈哈 哥 看他 可爱吧 ”格日娜突然在我身侧笑起來 听到那声‘哥’之后 我立即知道 又被格日娜耍了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被她耍 总比被妖女胁迫着当场捉奸强上百倍
一股莫名的愤怒压抑在胸口 引起一阵痉挛 使得我的身体轻微的摇晃了一下 随即便传來彻骨的疼痛 几乎让我摇摇欲坠 格日娜忙凑过脸來 问我 “怎么了 受伤害啦 ”看來她耍人之后心情大好 兴致高涨的跟我开着玩笑
这不能怪她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少根筋 看來表哥分析的是对的 凭宇哥的势力 如果格日娜真是他女朋友 我们俩这么频繁的來往 他肯定会察觉 我不可能如此完好的活到今天 断胳膊断腿算轻的 说不定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校园某处小树下的肥料
“怎么回事 妹妹 是不是你又捣乱了 ”宇哥带着点少见的温柔 对格日娜说道
“沒事 宇哥 ”我抢先回答 格日娜冲我笑笑 扮了个鬼脸 心头突然浮上一种沧桑的心情 我想 真正的危险 或许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个小狐狸精
这顿饭人來的倒很全 江浩他们几个 老八 都在 唯独沒有宁可 我琢磨她可能很少参与他们的事 与老八也是‘单线’联系 心里反倒莫名其妙的为郭海滨感到高兴
还有几个人沒见过 其中有个女人 很老练的样子 年龄应该比我稍大一些 她旁边坐着个中年男人 看上去象我们的长辈 年龄肯定比我们大的多 我对他倒产生了好奇 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宇哥随后说了件事 也算是这顿饭的主題 他的意思是他已经毕业离校了 学校里这块还得有人來帮他接过來 他手底下有几个一起哭过笑过的兄弟 不能就这么散了 随后 他介绍了几个人给我 其中有个人他说和我一样 是新认识的兄弟 让我们平时多亲近 他把学校这几个弟兄就交给我了 有什么难处我办不了的 找他便是 我不敢推辞 心里怀着某种渴望和愤恨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 就象是命运的临界点 我有选择的权利 却沒选择的机会 何况 这早已是我下了决心的事 推辞也只是表面文章 还不如不做
在我点头的刹那 我看到了世间百态:江浩略带失落和不甘的笑意 老八依旧很冷静 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 格日娜永远是胸无城府 一只酒窝和对面的宇哥遥遥相望 笑的很开心 那几个生面孔则是拭目以待的表情 在他们心里 估计我毛都不是 唯有那个中年男人 似乎对我们的谈话已经失去了兴趣 出去接了个电话 沒打招呼 便再也沒出现过
那个女人是來求我们办事的 饭桌上 她拿出一叠钱 我看了下 至少在三千以上
随后 她说明了來意 原來她是我们体校校田径队的领队 一周前体校搞过一次联谊赛 邀请了周边几个校田径队的过來比赛 沒想到体校内部出了叛徒 赛前在他们穿的鞋上动了手脚 结果害得田径队在自家门口丢了丑 这比吃了禁药或者枪响后直接停住不跑更可恨 虽然后來察觉了 但已经于事无补 田径队咽不下这口气 想叫我们给作弊那小子点颜色 据说有两个人参与了这事 都是搞田径的 因为沒进到校队心存芥蒂 估计对方给了不少好处 他们才敢冒着胆子这么干 事后 对方还叫嚣说我们体校也就这么点能耐 内部都不团结 还搞什么联谊
宇哥听的很气愤 目光投向我 问我怎么处理合适
我还沒來得及说话 江浩那小子就接了过去 “草 这种人 活的不耐烦了吧 这种小比赛还搞这套 真是新鲜 在体校玩 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
我点头表示赞同 这话他替我说出來比我说更合适
“那张平老弟 这事就交给你了 ”他说道 又扫了一眼其他几个人 “你们跟着平哥一起干 该做什么自己都知道 我就不说了 ”
格日娜听罢 笑嘻嘻的走到那个女人身边 拿起桌上的钱 在手上摇晃了两下 “那这钱我帮你们收了啊 原來今天我有财运啊 不错 ”说完 很利落的装进大挎兜里 又对着那个女人说道 “放心 小菜一碟 等着那两个败类搬家吧 ”
那顿饭吃的很‘缠绵 ’走出‘红鹤楼’的时候 已经过了午夜 饭桌上我喝了很多酒 迎风一吹 只觉得头晕脑胀 全身的毛孔像炸开了一样出了一身冷汗 宇哥从我后面走过來 把我拉到一边 说了句 “看得出來 我这个妹妹 很喜欢你啊 她就是刁钻了点 你可不能欺负她 老弟 ”
这是警告吧 “放心吧 宇哥 我一定好好照顾着 ”
我们兵分三路 老八上了宇哥的车 江浩他们各自打车散了 剩下我和格日娜
格日娜发动了车 开了低音炮 正放着那首在老家镇子上我叫她唱的(勇气) 她完全沒意识到我的愤怒正随着歌声一点点堆积 她有说有笑的点了根烟 本想递给我 却看到我从她的车旁走过去 沒有上车的意思 她又推开车门 下了车
她三两步走到我身后 拽住我胳膊 试图把我拉回车里 我心里正涌动着莫名的烦躁 无处发泄 索性甩开她的手 她立刻又拽住我的手 用了力道 “怎么了啊 ”她问我
我不想多纠缠 我想告诉她我功力不够深厚 不能做到被她骗的象个白痴还能当做什么都沒发生的地步 就比如说郭海滨突然有一天奸了李志 我还能理直气壮的为郭海滨辩解说“他真的不是同性恋 ”我说不出口 她在我身后拽得我心烦意乱 我下意识的一扬手 只听到一声不太清脆的声音 她僵立在原地 用手捂住脸 正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竟然打了她一个耳光 即使不是故意的 但那毕竟是个有声有响的耳光
“你什么意思 ”格日娜脸色逐渐难堪 手虽然捂在脸上 可已经紧紧攥成拳头
“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我强压住心里的火气 跟她道歉 不管是冲着宇哥的面子 还是考虑到我自己 我不想惹怒她
“啪……”沒想到 她根本不吃这套 反手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用了很大的劲儿 我立刻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血管膨胀 心里的愤怒顿时冲破理智 再也无法压制 “滚 ”我喘着粗气 只说了一个字
格日娜肯定不会听话的‘滚’ 她拿出她的防身武器 那个浓缩版的军刺 她凑我到胸前 用它抵住我胸口 恶狠狠的说 “我看你是不是活够了 ”
“捅啊 ”我也咆哮开了 “捅不死我你是我养的 你以为谁啊 你就是个女骗子 ”
我看到她的手开始乱抖 一张小脸怒火冲天 被渲染的跟她背后的车身差不多成了一种色调 她直到我说完 依然沒有动 手边抖边维持着力道 隔着单薄的衣服 我已经能感受到刀芒的锐利 可我沒有躲 我知道只要她按下那个小开关 我的前胸处立刻会多出來一个窟窿 即使不致命 距离心脏也远不了 这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可不知道怎么的 我有一种直觉 她不会对我下手 肯定不会
同时我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格日娜是个不靠谱的人 何况‘冲动是魔鬼’啊 她正在气头上 沒准她的手指稍微活动一下 我这一米九四的大个子 就有瞬间倒地的可能
我几乎在拿我的命运赌我的直觉 那种感觉很刺激 或许是风吹的缘故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可我依旧沒有动
我们俩沉默着僵持了很久 她想必是用干了力气 手突然一松 很自然的垂下去 随后 她眼睛里滚落出豆大豆大的泪珠 成串成串的砸下去 却一丝哭声都沒有 这种状态我有过 是在父亲去世之后 听到她唱的那首(勇气)的时候 爆发出來的 为此还遭受了格日娜的嘲笑 说我哭的跟世界末日似的 只有经历过了才明白 那种悲伤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拥有的 装出來的就更不可能了 难道她竟然伤心到如此地步吗 车里放着的(勇气)还沒有唱完 这真是难以言喻的巧合
“别哭了 哭的跟世界末日到了似的 ”我只好安慰她 她的那些雨点顺便起了消防作用 很快就浇灭了我心里大部分怒火 从前怎么沒发现她哭起來如此可爱 我甚至有种冲动 想把她抱进怀里
我想我是不是过于狭隘了 不应该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这么多
然而 她却哭的汹涌 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从來沒有安慰过什么人 这反倒成了难題 我在口袋里找了半天 只有一张餐巾纸 却皱得象从厕所里捡出來的一样
我用这张餐巾纸给她擦了擦哭得通红的小脸 她直到哭累了 才发出抽噎声 她握住我的手 把那个差点成为犯罪武器的军刺 交到我手里 然后 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
她沒有再等待我说什么 而是转身钻进车里 也不再招呼我上车 发动了车 挂着剩余的泪痕 离我而去
两个人的战场上 只剩下我一个和地上一只即将燃灭的烟头 那是格日娜准备给我抽的二手烟 如此看來 现在连二手烟也抽不上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很久 竟然是越想越糊涂 最后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头也开始疼了 一跳一跳的 象是某根神经出了故障发出的报警信号 我无暇理会 找个商店买了包烟 一路抽回学校
回到宿舍 灯还亮着 看來兄弟们都在享受周末的不眠之夜 郭海滨俨然已经身处绝地而后生了 刮了胡子 换了套干净的皮囊 正摆弄他的笔记本电脑 那是他新添不久的硬件 原以为他看到我 会突然异变成母老虎朝我扑來的镜头沒有发生 他竟然能冲我平静的笑笑 我却想抱住他痛哭一场 我想我们俩是同命相连
“走 是兄弟的 就跟我出去一趟 ”郭海滨把我挡在宿舍门口
“去哪儿呀 现在都几点了啊 校门早关了 我翻进來的 ”我感觉很累 胸口的拉扯感又不可救药的侵蚀着我 让我除了睡觉别无它想
“咱就在走廊 找个沒人的地方 天台也行 你给宁可打个电话解释解释 还我清白 不能让我孤军奋战啊 兄弟 ”郭海滨哀求道
原來他只不过是换了方式 宁可那件事 还是沒完
“孤军奋战好啊 我陪你 行吧 ”我说 这么晚给宁可打电话 电话真要是打过去 我猜想郭海滨连孤军奋战的机会都得被取缔了 依我对宁可的了解 她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 就闹成这样 归根结底 是宁可正在做着严重的思想斗争 在老八和郭海滨之间 举棋不定吧
我倒希望我猜的不对 郭海滨虽然唐僧了点 但总比牛屎强 老八城府太深 我认为他根本不适合宁可 我希望宁可活的尽量简单一点
可郭海滨不想让我活的简单 他继续纠结在这一个问題上 “哥 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你不能自己抱着美女 就不管兄弟了啊 ”
“我哪有美女可抱啊 ”我叫苦
“少装 跟哥们还装嫩 ”郭海滨神秘兮兮的问道 “你和那个猛女到哪一步了 闯过最后一关了吧 将爱情进行到‘顶’了 ”郭海滨还特意拉长了那个‘顶儿’字 顺便伸出中指 惟妙惟肖的做了个****you的动作
我哭笑不得 朝他那厚实的胸部抓了一把 “我看你是饥渴难耐吧 羡慕我 ”
“我嫉妒 我渴望 ”他调高了声调 “说真的 兄弟 上次跟你说的事 你再考虑考虑 ”郭海滨不知何故 在情绪如此高涨之际又转移了话題
“什么事 ”
“我跟你混啊 今天我看见老八了 他和宁可在一起 看的我一阵眼热 这次 你说啥得带上我 是兄弟不 ”郭海滨又绕了回來 并摆出威胁利诱的架势
“不行 ”我毫不犹豫的说 “竟然真有人哭着喊着求我带他跳火坑 真是笑话 ”
“草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哥们那是‘火坑’吗 只要得到宁可 火坑算什么啊 地狱我也认了 ”郭海滨说的慷慨激昂 看把他能耐的
“有多远滚多远 ”我气愤的说
“哥们 求你办点事怎么这么难呢 看我活的舒服点你是不是难受啊 ”郭海滨竟然急了 过來抓住我的衣领 看來要出手
今天是什么日子 怎么大家的火气都这么大
“你打吧 ”我看着郭海滨 平静的说 他的拳头已经做好准备了 他和宇哥一样 学散打的 在我眼里 他就是传说中的重量级 拳头就是武器 打我是轻松加愉快
他果真动手了 手臂一摆 左手划了一个标准的小半弧 勾住我的胳膊 用力一拧 这一瞬间 右手已经走到我胸前 结实的印在胸口处 真正发力的是这只右手 我只感觉一阵气闷 胸腔内翻涌出一股热流 我集中心智 才勉强把它压制下去 他意犹未尽 左手一绕 我的胳膊顿时被反转过去 露出一大片后背给他 他借机会又使出右手 抄我的后腰处给了一记漂亮的闷拳 随即 他甩开我的胳膊 力道很大 我就像个耙子 又原地转回來 任凭他蹂躏 沒做出任何反击
“你怎么不还手 ”他喘着气 问我
“打够了吗 沒打够继续 ”我说
他突然笑了 问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喜欢被虐啊 ”
我刚要说点什么 突然身体里钻出一身冷汗 一种渗透骨髓的倦意侵占了全身 我看到窗外 天色已经转亮 这个夜晚过的真是痛快淋漓 我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却发现 格日娜递到我手上的军刺不知道何时被我拿在手里的 它小小的尖芒刺在我手心处 象个罪恶的灵魂 诱发我蠢蠢欲动
“不打了 那我回宿舍了 ”我转身便走 这个时候即使背后窜出一只蟑螂來 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用手里的军刺 刺穿那虫子的身体 恨不能让它身首异处
难得郭海滨沒唐僧一般的紧追不舍 我回到宿舍 喝了杯水 直接上了床 胸口处的疼痛才算好了点 我翻出压在被子下面的另一把军刺 两个小东西除了一大一小之外 其他都一样 想必格日娜为了搞这东西也费了不少心思 于是 我又找出刘燕送给我的手绢 像包黄金一样 把这俩小东西紧紧包在了一起
这么做简直是在讽刺我自己 但 我仍固执的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随后 把它们压在了枕头底下
我突然有点惦记格日娜 这个小妖精平时开车都象个愣头青 今天别再出什么事 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犹豫半晌 我还是用宿舍电话联系了她 手机是通的 却沒接 直接按掉了 不过 沒关系 能按掉电话 就说明她沒出事 我终于放心了些 挣扎着睡过去
郭海滨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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