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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
“古代有倾国佳人之称,我不相信,遇到了你,我才知道,确实有一种美丽,可以让男人用江山交换。”
琦年的手划过听雨的脸,虽然已经知晓了身世,可是那份爱恋,终究不能消散。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
“你不管怎么做,他的心都不属于你。”
莱特的话是一盆冰水,扑在琦年的身上,琦年怒目,注视着。
莱特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知道多少人和他有床第之好吗?那么多的男人,却没有一个可以得到他的心。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将哪一个男人特别看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一直都在看着我的笑话!你真是恶毒!”
“我确实很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魅力,才能换得那么多男人的痴心不悔。我把他弄过来,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也是为了你。可惜,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脆弱,不过几天时间,就被这人迷得忘记一切。”
“你住口!”
琦年指着门,恶狠狠地说着。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你心爱的人还在休息,你怎么能这么大声说话,不怕惊扰了他的休息?”
抓住他的手有些残酷,莱特继续微笑,琦年却已经冒出冷汗。
“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和你玩一个游戏,一个也许有些荒唐的游戏。”
莱特微笑着,将游戏规则讲述……
※ ※ ※ ※ ※ ※ ※ ※ ※ ※ ※ ※
大公主与驸马因为不能忍受被诬蔑,选择自尽的消息,在天亮的时候就传遍了京城。气急败坏的丁彬想方设法地堵住流言,却只能让流言越加激烈。
舆论已经不能控制,琦年也只好捏造罪名,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借口。冤狱就此开始。
这也是皇朝历史上牵连最广的一场冤狱,因为这事情,琦年在历史上的名号是“戾太子”。
但沉湎于爱情的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变化,他已经醉倒,心中也只有一个位子。
在他迷恋爱情的时候,另外一些力量也蠢蠢欲动。
九公子居住的地方,是除去御花园的京城最美的地方,他的人已经潜伏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随时可以发难。
他们是九公子二十年心血培养的死士,他们有无数个名字,他们没有真正的名字,他们只是九公子的死士:带着死的觉悟行动的人,只是忠于主人,随时可以将生命付出。
“他们都是我最忠心的卫士,是我最信任的存在。”
谈到死士,睚眦脸上浮起的得意,是男人谈到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身体的时候的得意。
“忠诚确实是最难得的东西。”
幽火漫不经心地说着,他的眼中,只有峭立枝头的栀子花。
“幽火,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事实?”
睚眦伸手,将栀子花折下,凑在鼻翼处,轻嗅。
“雨儿的身边,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守护者,那个人,无处不在,一直都守在雨儿身边。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我可以感受到这个人对雨儿深刻的爱情。太深刻了,反而有些让人害怕。”
“你也觉察到了?我还以为只有我知道。”
幽火叹了口气。
“雨儿一直有事情瞒着我们,他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我早就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了,但是我只知道,那个人不会伤害雨儿。”
“所以你不过问?因为你知道他不会伤害雨儿?”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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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的伤已经好了,可是他却不想起身,只是每一天地闭目养神,莱特虽然气恼,却也是无可奈何。
琳公主心系比丘,被囚宫中,也是每一天诵经念佛,倒也是心平气和,渐渐物我两忘。
但是,在即将到来的大风暴前,又有谁能保持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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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在距离京城十里处安营扎寨,琦岳刻意的虚伪惹来不少人的不悦。
“为了一个美人可以和兄弟撕破脸皮的男人,居然说出手足情深的话,真是可笑。只怕他的心已经飞进皇宫,已经坐在皇位上了。”
采薇毫不留情地说着,虽然名义上,琦岳是他们的主子。
“美人的存在,就是给两个男人一个光明正大的决斗的机会。”
曲吟风说了个不是笑话的笑话。
确实,这兄弟二人都迷恋一人,但真正使他们水火不容的还是权欲,争夺美人,只是一个借口,他们谁都不想落下为了权力弑杀手足的骂名,于是,美人担起了亡国的罪孽。
“公子将自己变成皇座上的珠宝,这些男人们趋之若鹜,因为只有成为最有权势的男人,才能得到他。”
残荷温婉地笑着,已经基本恢复的脸,无愧京城第一美女的称号。
“这场战争,是因为美人而生出的战争,也是男人心中的权欲的战争。”
这时候,谢春儿进入,曲吟风也知道谢春儿是安插在柳云飞身边的眼线,寻了个借口,退出帐篷。
曲吟风走出帐篷,看见了哥伦。
“哥伦将军,在下对将军神交已久,不知道将军最近有没有空,在下想——”
“承蒙先生不弃,自然愧不敢当,只是我还有要事,不能赴约。”
哥伦看了一眼帐篷,说道。
“王爷想见采薇姑娘,请先生代为告知。”
正巧这时候谢春儿也出了帐篷,谢春儿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咬了一下嘴唇,迟钝很久,这才离开。
采薇也听见了刚才的话,她笑着走进琰王的帐篷。
“玳公主?”
没想到玳公主也在琰王帐中的采薇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必拘礼,这次请你来,也是玳公主的意思。”
琰王长叹一口气,有些黯淡。
“琮公主曾经骄纵蛮横,也做了不少错事,可是如今,她疯疯傻傻,被关在宫中,确实很可怜。我想,可不可以请白先生为她治一下?她到底是我的血亲,纵然有千般不是,也不忍心看她痛苦。”
不是公主的命令,而是一个姐姐的恳求,采薇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我会尽力说服白先生的。只是白云轩性格古怪,也不喜欢皇家人,恐怕有些难。”
“我这个姐姐也只是尽人事,能不能成功,只能听天命了。”
玳公主到底是个温柔的女子,竟没有看出横在这些事情中的恶毒。
“采薇,事情也快要结束了,我想知道九公子的打算。虽然我也知道,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将太多无辜的人卷进去,未免有些残忍。”
“琰王殿下,这事情不是采薇能作主的,采薇只知道,主上并非残暴之人,主上做事,自有分寸,不会牵连无辜。”
“可是长公主的死,真的和你们没有关系?他们被囚府中,怎么会得到毒药自尽!”
玳公主天真的问题换得采薇冷笑。
“公主,这些事情都不是采薇经手,自然也不能给公主一个答案。”
玳公主被拒绝了,脸色有些难看,采薇还不忘加一句:“公主,您不曾处身主上的地位,也不曾处身婢子的位子,您又怎么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
“你先回去休息吧,采薇和你不一样,你还是先下去吧。”
“是。”
玳公主离开,采薇的话自然也尖刻了许多。
“这是公子给我的信。”
采薇将一方锦帕交给琰王。
“现在,名字写在锦帕上的大臣,都已经背叛了琦年,其他的一些,虽然没有公开举旗背叛,也是首鼠两端。琦年已经众叛亲离,但是琦岳也不能成气候,所以,希望王爷可以按帕上所写行事。”
“宇儿是天生的妖孽,越是动乱的时代越是容易生出妖孽。上天总将尤物抛进乱世,却不考虑人的脆弱。宇儿是毒药,他游走在男人们之间,心却冷酷如冰。若不是身边还有睚眦和幽火的束缚,宇儿便真的没有约束了。”
琰王叹了口气,他对他这个弟弟也是又爱又怕。
“我只是叹息上天的不公平,若没有那么多的磨难,宇儿也不会浪费那么多的光yin。”
“公子不想得到江山,江山是公子最不想得到的东西。当公子的名字成为听雨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抛弃了作为九皇子降生的自己了。”
“可以告诉我,宇儿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公子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要王爷做的下一件事情是——”
※ ※ ※ ※ ※ ※ ※ ※ ※ ※ ※ ※
听雨到底还是醒了,琦年欢喜得忘记了自己的内忧外困局面。
此时的京城,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炉,若是有人存心煽风点火,只怕——
听雨的病早就好了,但喜欢撒娇的性格却没有改变。
他软在床上,宫女们被他指使得团团转。
莱特有些焦躁。
“你怎么啦,怎么今天很是沉不住气?”
“我不是你,你确实不需要思考!你这种人,只要攀住男人的身体,就一生不愁!”
莱特有些气急败坏,显然,他知道听雨才是一切的主谋,可是宫女们在场,他不能说出真相。
“真可惜,太多男人败在温柔乡了,美人的身体又白又嫩,销魂地葬送了男人的前程。”
药已经熬好,宫女请他喝药,明明病已经全好,却因为自己的谎言不得不吃药的听雨看见了莱特的得意。
吃罢药,听雨命她们出去。
“好了,现在没有闲杂人等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看出来了,琦年大势已去,他现在只想和你长长久久,根本不可能振作,指望他得到天下,已经不可能了。可是我在他身上付出那么多,要我直接认输,我有些不甘心。”
“你想抛弃琦年?你果然现实。”
“我还没有输,琦年这个棋子,还有一些利用价值。”
莱特迫近听雨,快要吻上了。
“虽然你已经不是九皇子,作为九皇子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存在,但你的政治价值并没有完全消失。你愿意和我一起吗?我有一个荒诞的想法,需要你的帮助。”
“你想到了什么游戏?”
听雨没有立刻拒绝。
“如果在这个时候,琦年迎娶了太子妃,是不是格局就会改变?假如这个太子妃是如意山庄的人,九公子还会和琦年作对吗?”
“你的想法真是荒诞。”
莱特却坐在听雨身边,隔着薄薄的纱衣,抚摸他的身体。
“没人会在乎这个太子妃是男是女的,琦年不在乎,我也不在乎。而且,以你的容貌,只要穿上女人的衣服,化了浓妆,根本不会被人看穿的。你不也曾经伪装成女人进宫行刺你的皇兄吗?”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如果我不答应呢?”
“这事情已经由不得你了,婚事正在筹备,你的义父也已经得到请柬。虚凰假凤的婚礼,光是想象,都觉得可笑。”
莱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听雨有些难受。
“而且,我也想看见你穿女人的衣服的模样,你放心,婚礼当夜,和你同床的琦年,一定会好好怜爱你这容易饥饿的身体的。”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很饥饿?”
“因为最近半个月,你都躺在床上,清心寡欲这种话,似乎和你没有关系。像你这么贪心的人,一般的男人,怎么能填饱你的嘴巴。”
莱特的手指探到密处,薄薄的纱衣不能掩盖身体的脆弱,他的手指伸进去,将里面的东西取出。
听雨的脸上浮过难堪。
莱特却很满足地舔着自听雨密处取出的水晶男柱,叹息着:“你最近很饥饿,都把东西打湿了。”
“你——”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想要男人了,自然会满足你的欲望。”
莱特抱住了他,不知厌倦地咬着他的耳垂,隔着衣服的抚摸,更加刺激身体。
听雨的身体是娇嫩的,被男人的手爱抚的时候忍不住地颤抖,隔着衣服的抚摸,有些粗糙,却更加敏感。
耳垂被舔得湿润,牙齿咬噬的时候激起情欲的涟漪,化为酸楚,向腰侧侵蚀。莱特的手指隔着衣服画圈圈,身体被麻酥感包围了,听雨知道,自己不能拒绝这个男人的身体了。
“嗯,我——”
“没有你的同意,我是不会对你乱来的。”
莱特故意这样说,说话的时候,手更加用力地玩弄听雨,在男人娴熟的技巧下颤抖的听雨也忘记了其他,只想得到更多的爱意。
他转过头,抱住莱特,要这个男人把爱给自己。
“我要你……不要停……我……很饿……喂饱我……”
“难怪你的男人们都说你是个娼妇的身体,只要是可以把你喂饱的男人,你都会向他张开双腿,祈求男人的进入。”
“可是你也喜欢这娼妇一样的我……你看……你的下面都……”
媚笑着,听雨抓住莱特下面的坚硬。
“和你这种真正的妖精一起,也确实很满意。”
说话的时候,莱特也扯下了听雨身上最后的遮掩,听雨跪坐在他的腿上,下身已经有些兴奋。
莱特的手指在听雨长出新的毛发的分身处打转。
“下面的毛发长得这么茂盛,难怪你总是欲求不满了。你这个天生的娼妇。”
“知道我是个娼妇,你还要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把腿长得再开一点,我想舔你的里面。”
听雨却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做,反而更加贴紧了,分身与分身的摩擦,弄得男人欲火焚身,莱特忍耐不住了,将这个妖精按倒在床,便要强上。
因为已经很久都没有得到滋养了,用水晶男物缓解饥饿的密处气味浓烈,莱特的分身尚未进去,那里已经因为即将到来的快乐而激动,莱特可以看见水,那里的欲求太甚,水已经流出。
手指伸进去,听雨满足地发出了哼声,内壁因为饥饿分泌的液体滑腻了手指,莱特扶起他的腿,便要进去。
“水都流出来了,你真是个欲求不满的yin荡孩子。”
“那你就满足我,我想要……呃……那里很舒服……再弄我一下……”
得到这样诱惑的鼓励,莱特也取出自己的部分,那里已经张扬了红色,尖端的湿润暗示着欲求的强烈。
分身在入口处缓慢摩擦,那里是甜蜜的源头,听雨的腿也长得更开了,他想要更早得到。
背叛的噩梦
“快点进去……我想要……啊……”
男人的部分进去了,那里湿润的包裹让分身也忍不住吐出汁液,听雨的腿盘在莱特的腰上,莱特抓住他的手,将他的身体拉起,拉进自己的怀抱。
于是,原本包容分身的部分的感觉也不一样了,横贯变成了刺穿,听雨的身体靠在莱特的肩上,他不想动,只想得到男人殷勤的服务。
“你是个又懒又yin荡的小妖精。”
莱特抱在他的腰处,加进一根手指,听雨叫了起来。
“轻一点……我……要吃……很多很多……”
“这时候还要挑剔,你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听雨才不会在乎别人的评价,他想得到快乐,自然就不在乎那些廉耻,他攀爬在男人的身上,自己动起来,于是,原本就有些汁液的密处,液汁更多了。
“……嗯……唔……”
他呻吟着,莱特也被弄得更加兴奋,莱特抱紧他,在他身上种下深深的痕迹,听雨有些脱力,莱特却不放过,他抓着听雨纤细的腰,非要他将自己埋入的部分弄得更加粗大,直到液体喷泻在里面。
松开的时候,因为被迫吃下男人的液体,听雨也有些无力了,他倒在床上,男人的液体从私处流出,在丝织的床单上,缓缓涣开。
“你是累了,还是不想继续?”
莱特低下头,金色的头发扫在听雨的身上,沙沙的,有些妩媚。
听雨伸手抓莱特的头发,眼睛微微张开,笑着接受他的吻。
莱特到底还是体谅他,亲吻的时候,感觉听雨有些不自在,便将听雨抱在身上了,听雨喜欢这种亲吻的方式,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挂在别人身上的亲吻,竟是如此舒畅。
气力渐渐恢复,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
“你的手在摸哪里?”
莱特笑着抓住听雨的手,听雨也不掩饰,撒娇道:“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在我上面,在上面很舒服吗?可以让我试一次吗?”
“有的人在上面会比在下面更舒服,也有人更适合在下面,你觉得你适合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你都不让我试一试,我怎么知道?”
莱特刚要拒绝,听雨亲吻了他,将他拒绝的话堵住,同时,被他抓住的手挣脱了控制,再一次握住男人最脆弱的部分。
“就让我在上面一次,好不好?”
听雨知道自己哪一种神情最能打动男人,莱特只能低头。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吗?”
说话的时候莱特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也没有想象过听雨在上面的情况。
听雨面泛难色,莱特叹了口气,只好要求听雨不要乱动,自己帮他做完后面的事情。
听雨满意地坐在莱特的怀中,莱特的手抓住他的分身,汁液已经打湿细草,分身扬起。
听雨的分身也是漂亮的肉红色,与他白皙的皮肤相衬,更显色情。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有些累,你要是不行,可以叫停。”
听雨看了一眼莱特,点点头,莱特的腿翻起,坐在他的腿上。
莱特缓慢坐下,将听雨的部分吃下,听雨开始感受到挤压的快感,也被即将压在身上的重量害怕。
“好重,我怕我的腿被压断。”
“我还没坐在你的腿上呢,我也怕你这两条腿经不起我的压。”
“算了,我不想被压伤,我们还是做别的事情吧。”
“可是,你看,你的东西已经很兴奋了,要是不让它吐一次,它会哭的。”
莱特坐在了听雨的腿上,听雨开始确实不能忍受这种重量,可是渐渐的,下体被温暖地包裹的感觉带来了快感,分身和内壁摩擦,更加兴奋。
“我不行了,我要……啊……”
惊呼中,听雨的液体留在了莱特的体内,虽然似乎应该是莱特更加劳累,可是听雨却真的被弄得没有力气了。
“好累,还是在下面享受。”
倒在床上的听雨撒娇中,接受了莱特从后面伸出的双臂。
“那我让你再享受一次——”
“嗯。”
莱特收紧拥抱听雨的双臂,整个身体都被抱进他的怀抱的听雨感觉到那个硌着自己的硬块,炙热的硬块在双丘处,听雨的腰动了一下,男人的东西也就顺利进入了。
“这样,我们两个就真得成为兄弟了。”
说着色情的话,莱特将粗大的东西伸得更深,被粗壮支配着的听雨也转过头,接受他湿濡的吻,与此同时,下面开始传达强壮的脉动,纤细的腰和腿都因为这脉动颤抖着,兴奋着……
醒来时已经是半夜,莱特不在身边,听雨想起身,却因为身体的沉重,有些无力。
很久没有交欢的身体远比预料中饥渴,得到滋养的时候,听雨也有些忘形了。
全身都是痕迹,布满吻痕的身体,连头发都散出倦意,这时宫女进入,为他清理身体。
女人分开他的腿,将最细微的花瓣也消除,听雨昏昏欲睡,也只能任由她们摆布。
宫女们为他穿上柔软的衣服,系好衣带,又点了香料,灭了宫灯。
珍珠色的纱幔放下,宫女们也退出了内殿。
失去了拥抱的身体分外寒冷,他的手抚摸着心口,只觉彻骨寒冷。
他闭上眼,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是梨花,白茫茫的梨花,可是这个时节,梨花已经谢了,为什么还会看见?
大片的梨花,开得如雪般白净,花丛深处,有一个人在等他。
银白色的身影,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觉得很熟悉很熟悉,他走过去,想要追上那个人,可却不可能。
地上长出了蔓藤,将他的脚缠住,于是他跌倒了,手也被藤蔓绑住,他张口,藤蔓也将他的脖子扣住,他就这样被藤蔓缠绕着,动弹不得。
绑在身上的藤蔓还在生长,它们将身体包裹,渗进皮肤,于是,皮肤裂开了,痛苦的感觉也因为血水的渗出变得有些迟钝,他睁开眼,看着那个人,追不上。
眼睛追逐的那个人,那个人却不知道自己的追逐,于是,那人越来越远,最终被白色的梨花吞没,他拼命挣扎,却只能让身体被更加痛苦的缠绕着。
枝蔓已经伸进他的皮肤,它们疯狂地生长,他知道,自己的内脏也被这些枝蔓毁掉了。
刺痛灵魂的伤尚未发作,贯穿身体的枝蔓却已经疯狂,他看见自己的皮肤在滴血,那些枝蔓冲破皮肤,将他撕裂,一片片的撕裂,血洒得满地都是……
睁开眼睛,莱特居然在身边,听雨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因为莱特陪在身边有了少许安慰。
莱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是他紧紧抱住自己乞求温暖的时候,将他的手剥下的残酷行为,莱特无法达成。
※ ※ ※ ※ ※ ※ ※ ※ ※ ※ ※ ※
收到喜柬的时候,琰王直接把喜柬扔掉了。
“这一次又是什么游戏!宇儿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
“王爷是吃醋?”
采薇将喜柬捡起,拂去上面的尘土。
“不错,公子确实不像是会答应这种事情的人,可是局势瞬息万变,也许,这一次,公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公子不可能为任何男人放弃作为男人的自己,虽然公子喜欢在床第欢愉的时候接受男人的疼爱。”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为宇儿担忧。到底他是被怎样胁迫了,才不得不答应这种事情!琦年若是敢在宇儿的身上留下伤口,我就——”
“不能确定,所以明天的婚礼,王爷更要参加了。”
采薇微笑着,说服了琰王。
“确实,就算是为了确认宇儿的情况,我也要参加明天的婚事。如果可以,我会将宇儿直接带走!有时候,我真想把宇儿用链条锁住,免得他到处乱跑,弄得我担惊受怕。”
“那么,王爷,我先下去了。”
采薇走出帐篷,对曲吟风道:“明天的婚礼,你站在琦岳身后,名为保护,其实是监视,如果他不能被掌控,你就——”
“我知道。”
采薇转身,将一根金钗交给谢春儿。
“柳云飞会不会参加婚宴,就只能依靠你了。请你务必劝他参加婚宴的时候将虎符随身携带,一旦情势有变,你就用这金钗杀了他!夺取虎符,交给坐在你身边的琰王!”
“可是——”
“没有人会防备你的,你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女人,柳云飞不会防你,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而且,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你的手上已经有了鲜血,你必须照我的话去做!” 采薇温柔地抚摸着谢春儿的头发,将金钗为她戴上。
“这金钗是中空的,里面有一根淬毒的细针。金钗刺进人体,就会弹出毒针,毒针上的毒见血封喉,你不用担心!”
曲吟风注意到,采薇的头上也有一根金钗,这是黄金做成的玫瑰金钗,金钗的花芯竟然是一颗明珠。
“你看我做什么?”
“你的金钗,似乎很特别。”
采薇将金钗拔下,笑着解释着:“你放心,我的金钗不是暗器。它是我来到山庄的时候,主上送给我的东西。这金钗上的明珠是解毒宝珠,不管是什么毒,只消从这珠子上刮下少许粉末,便可以解去。”
“九公子待你似乎很不一般。”
“窥探别人的秘密,不是美德。”
采薇将金钗插回发间,走远了。
曲吟风再一次感受到这个女人的不寻常,一般的女子,难道不应该是相夫教子一生一世吗?为什么她愿意投身男人的世界?
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之一,正是美丽的盛开的年华,但她的身上,散发的却不是女人应有的温婉和贤淑,她的说话或是做事,都不像个女人。
她的生命已经不需要爱情。
“你能告诉我,你的心中,曾经爱过什么人吗?”
“你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为了怎样的男人,你将自己逼迫到这一步?”
“我爱过三个人,一个心有所属,一个天人两隔,一个永远也不会爱我。”
“你疯掉了,为了你爱的人,你已经疯狂。”
“女人只会为自己深爱的男人燃烧一切。被情欲掌控,疯狂燃烧生命的爱情,便是我的追求,不为回报,只想燃烧。”
她走远了,天边是火红的晚霞,天也因为她的执念,着了火。
柳云飞和琦岳对请柬的看法完全不一样。
柳云飞看见的是这场婚姻背后的权力交换,琦岳一边担忧自己的未来,一边为紫苜的负心生气。
可惜琰王没有发作,于是,琦岳的生气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 ※ ※ ※ ※ ※ ※ ※ ※ ※ ※ ※
荒唐的婚礼,听雨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她们将各种东西画在他的脸上,掩盖了他真实的面容。
莱特也在,他到底还是担心听雨中途变卦,所以一直守在一边,监视着。
身上挂满了珠翠,走路的时候,玉佩珠宝玎珰作响,胜过音律百倍。
听雨从小就知道富贵与贫贱的距离,他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能供养一家普通百姓一生,而且是衣食无忧的一生,可是这些东西,也只是装饰,为了将这满身的伤痕装饰。
可惜,这场婚事还是不能中止,表面上,这是江湖和朝廷的和解,背后,却藏了更多。
乱伦,yin乱,礼教,爱欲,违背了伦常和礼教,扭曲了血脉与身份,包裹在华衣下的鲜血,竟是如此不堪,只是一袭华衣掩盖了一切,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也变得更加不堪。
涂成黑色的指甲上画了金牡丹,绘了金花的眼角撒金粉的时候,他斜眼,看了莱特。
“你说,今天的婚事,会不会变成杀戮?”
莱特命宫女们退下。
他走到听雨身边,托起他的下颌,威胁着:“我知道你想破坏今天的婚礼,我会看着你,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止。”
“你是想看好戏?”
“不错,我想知道,你怎么让自己从这场戏中脱身?你总不能当众说出自己的身分吧。”
“这点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我的身分。九皇子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皇子,那些厌恶外族的老臣,在他死去的时候,特别的开心。真正爱过他的,也只有琰哥哥。我不会说出我的身分,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即使心中相信了,也不会承认。”
听雨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指划在镜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宇已经死掉了,在一个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死掉了。”
“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喜欢玩花样,你想看我惹火烧身的话,可以跟来。”
听雨知道莱特的视线不会离开自己,莱特也确实不能不看着他,但是到底还是不开心,于是,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唇印留在你的身上可不是好事。”
听雨这样说着,手指在莱特的脸上留下了划痕。
“不要闹小脾气了。”
“好了,我也没时间和你闹小脾气了,婚事结束了,我会和你好好谈一下赛亚瑟的事情的。”
这句话刺中了莱特的死穴,原本的计划因为这句话打乱。
虽然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只是个江湖草民,可是“她”的嫁妆却是难得一见的奢华。
如意山庄富可敌国,全部的爱都给了这个少主,九公子承诺,将会建一座宫殿作为陪嫁。据说,这宫殿的奢华胜过皇宫已有的任何一座宫殿,宫殿里将会陈放连皇家人也未必见过的珍宝,为了陪衬少主的美貌。
街巷甚至流言,说如意山庄有意挑选一千名童男童女,前往南海,寻访不死之药。
这些不过是流言,但会有这种流言传出,也看出如意山庄的豪富了。
传说,少主身体异常娇弱,寒热都令“她”不适,于是,九公子为“她”开挖了一个大湖,人造瀑布将水引入,又在湖上建竹舍,供“她”居住。
传说,因为玉石可以调养少主的身体,九公子派人将昆仑玉市上的玉石全部买下,少主居住的地方,地板是用打磨的玉石制成,上面铺了奇珍的白熊王的皮毛做成的毯子,这奇珍的白熊皮,便是大内也难得一见,九公子却将数十张白熊皮缝为地毯,供“她”养生。
恨不得将天下都给“她”,九公子就是这样的宠爱着“她”。
宽恕
金色的马车在长毯前停下,“她”走下马车。
每走一步,玉佩和珠宝就玎珰作响,丝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曳地的衣摆足有丈余,层层叠叠的衣服是花瓣,将精美的花芯包裹,淡黄的衣服金丝缭绕,更显出脖子的纤细白皙。
香肩半露的衣服,呈花瓣状展开的衣服,因为美貌,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的性别,或者说,“她”太美了,人们在心中为“她”的平坦找了个借口。
礼仪还是要顾及的,听雨装腔作势地跪等“金凤传召”。
等待陈腐冗长的诏书的时候,听雨看了四周,都是熟悉的面孔,琰王也在,睚眦也来了,幽火却没有出现。
站在睚眦身边的采薇弹了耳环,耳环上的金叶子掉下了一片,这声音很小,可是金叶子的反光却可以作为行动的暗号。
听雨看见人群的小小骚动,显然,采薇才是行动的主持人,可惜莱特以及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听雨和睚眦身上,竟没有人注意那个站在睚眦身边的女子。
曲吟风在琦岳耳边说了些什么,琦岳脸色大变,他竟然当场拔出长剑,指着琦年。
“皇兄,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利,我今天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琦岳,今天是大喜之日,你居然会对我拔剑相向,你——”
“两位皇子,今天是喜日,怎么可以动兵器!”
睚眦上前,手指夹着琦岳的剑,手指松开时,长剑龟裂,化为无数碎片,落在地上。
谈笑间,这儒雅文士用内力震断长剑,众人不免一惊。
听雨故意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琦岳,被这样注视着,琦岳更加不忍了。
“不管怎么样,我今天一定要带他走!”
“你休想!”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这对兄弟已经不能再和平相处了,站在他们中间的美人,大殿中那个冰冷的龙椅美人,都让他们不能再作兄弟了。
这就是听雨想看见的局面,不停地挑拔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心中的欲望不能再掩饰。天下最薄幸的美人,便是皇座,为了让他们知道这个美人的美色,听雨将自己与皇座联系,于是,就有了以后的一切。
“我是兄长,你要违逆兄长?”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兄长!”
琦年将听雨拉进怀抱,威胁着。
“他注定是我的人,以后,我会给他皇后的地位,你永远都不可以对他有非分之想!”
“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皇家血脉并不昌盛,你们还要难道要——”
琰王上前,抓住这两个权欲熏心的侄儿。
“对不起,七皇叔,我们之间,确实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人,真的已经没有机会了。”
琦岳装出深愁苦恨的样子,伤感的说着。
“今生可以做兄弟,也是前世的缘分,可是,我们兄弟爱上了一个人,所以,我们之间,已经只能活一个了。”
“好吧,我成全你们!”
※ ※ ※ ※ ※ ※ ※ ※ ※ ※ ※ ※
玳公主走在后宫,所有的人都关心着前面,竟没有人发现她的离开。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皇爷爷还在,有一次,她在偌大的皇宫中走失了,竟然走到了冷宫,她看见那些疯傻的女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又被凶恶的宫女用棒子打了回去。
她被带回去,沐浴更衣,驱了身上的秽气,这才被带进光华宫。
那个年纪尚小的九皇叔,坐在皇爷爷身边,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但她不喜欢这个九皇叔,九皇叔太美太娇气,竟不像个活物。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冷宫。
陈旧的大门被推开,那里还是不变的苍凉,疯长的野草,破败的房舍,痴呆的女人口水直流,还有一些女人,因为太疯太傻,竟被绑在椅子上。
所有的女人都还年轻,肮脏的脸不能掩饰她们曾经的美丽。
琳公主的诵经之声隐约可闻,玳公主找到了琮公主。
琮公主坐在摇摇欲散的椅子上,目光涣散,口中念叨着:“火儿……你在哪里……火儿……你真是不乖……”
“玳姐姐,你怎么来了?”
玳公主转身,看见了琳公主。
琳公主走到琮公主身边,已经失去神智的琮,像孩子一样,依赖着琳。
“她已经不会醒了,她永远都不会醒了,可是这样的昏迷,或许真的是幸福。”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琮为什么会疯,还有那个火儿,又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原因,也没有人关心原因,万事万物皆有门法,为何执着,为何痛苦?”
琳公主微笑着,她已看开一切,自然不会再执着。
玳公主却不能看穿,她走到琮的身边,哄骗着:“姐姐带你找火儿,跟姐姐走,好吗?”
琳公主似乎要阻拦,又停住了,她帮着玳公主,将琮公主扶起。
前面的骚动似乎还没有结束,她们走在皇宫中,竟没有人阻拦。
“火儿,你在哪里,火儿?”
琮公主茫然地看着四周,一声回答将她们震惊。
“火儿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看不见?”
琳公主转身,看见了听雨。
女人的衣服还没有脱下,这样的听雨,妖媚得近乎妖孽。
“你这个魔鬼!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是不是还想将我们都杀掉!”
琳公主愤怒了,她斥责着,愤怒着。
“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真的要斩尽龙脉?”
“龙脉?”
听雨冷笑着,缓缓说出后半截。
“不错,我要斩断的,确实是龙脉。”
这时候,琮公主却疯狂地挣开姐姐们的手,她不顾一切地走向离她不远的白发男人。
“火儿,火儿,你终于被我找到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痴狂的女人扑向深爱的男人,她抱住男人的手,也已经没有力量。
“和我走吧,我不要做什么公主,我只想要你。”
幽火看了一眼听雨,温柔的对琮公主说:“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
“是的,我愿意。”
“不要相信他,他是个骗子!”
琳公主与玳公主的话不能阻止琮公主的爱情,听雨冷笑着,将一切都揭示。
“不要打碎她的梦,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最幸福的事情。”
听雨看了看幽火,幽火温柔地抱着琮公主,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琮公主微笑着,点点头,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她已经得到了,于是再也不会寂寞了。
“谢谢你,我……”
她微笑着倒下,死亡是解脱,她在最满足的时刻得到解脱,她是最圆满的。
“啊——”
玳公主哭泣着,跌坐在地,她的眼睛快要滴血,她仇恨着,注视着。
“你这个恶魔!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些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你们这些……”
“宇儿,你没事吧。”
琰王也来了,玳公主绝望了。
“果然,你们是一起的。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一直帮着你们,我这个天下最大的傻瓜!我知道,我今天是难逃一死了,我只希望在我死之前,你们能告诉我,我的未婚夫君,到底是被谁的人杀掉的!”
眼见长剑从玳公主的前胸出来,听雨无限温柔。
“对不起,这是个秘密,不能说。”
死不瞑目的女人瞪视着听雨,却已经无能为力。
琳公主闭上眼,她在等待着。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的心已经死了。”
琳公主睁开眼,看见了听雨的微笑。
“琳公主,我不曾恨过你,也没有杀了你的欲望,你不幸生为公主,不幸生在皇家,我虽有心将你放过,到底还是不能掌控一切。以后,或许会发生更痛苦的事情,希望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并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恶意。”
“我不入地狱,谁人入地狱,我已经知道了,心中再也不会怨恨。”
琳公主看着听雨,眼中没有了恨,只有悲怜,听雨叹了口气。
“怨恨也没有用,不种前因何来后果,一切皆有因,今日果本就是昨日因,心怀慈悲,他日必得正果。日后还会有些劫难,那罪业非你所为。佛祖尚且割肉喂鹰,免去前朝冤孽,今日的恶果也皆须有人担当这是命运。”
“我不会再恨你了,我已经明白了师太生前对我说的话。只是,你可以度化天下人,为什么自己甘心尘劫,迷恋情爱?”
“万物皆有情,情字伤人,爱欲伤心,多情本自堕,六道轮回,情字难断。”
听完他的话,琳公主低喧一声佛号,离开了。
“琰哥哥,我没想到你也会来,更没有想到,你会为了我,杀了玳公主。”
“因为皇家诸多血脉,我心中爱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琰王看了一眼被自己杀死的玳公主,有些无奈,但他还是跨过玳公主的尸体,将听雨抱起。
“琰哥哥要做什么?”
“你这一身女装,我看着很不顺眼,我想带你回去,将这身衣服换掉。”
“你看不顺眼,可是有人看着很喜欢。”
听雨瞄了幽火一眼,手也不安分地抓着琰王的头发。
“琰哥哥,你不觉得我很适合女人的衣服吗?”
“宇儿想做什么?”
“琰哥哥就没有想过让我做琰哥哥的新娘?”
听雨笑得更加色情了,说话的时候,琰王也已经找到宫室,他将听雨摔在床上。
“琰哥哥,你把我摔痛了。”
根本不在乎外人的眼光的听雨故意撒娇,快要掉下来的衣服也将他的魅惑衬托得更娇美了。
“雨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连幽火也看不下去了,幽火走到他身边,想把他的衣服强行拉下。
听雨护住上面,偏偏不让他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倒是亵裤,被幽火拉扯的时候,因为听雨的故意不防备,轻易地扯下了。
“幽火,你好直接,一上来就拉我的下面,你要吃我,也不用这么急。” 听雨吃吃地笑着,厚重的下部不能掩盖赤裸的双腿,他的半遮半掩,显出他的意图。
琰王也有了兴致,他坐在听雨身边,问道:“宇儿想做什么?”
“琰哥哥,我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幽火,我也知道,有一次,你们两个喝醉了酒,睡在一起了。虽然你们确实什么也没有做,可是那时候的我到底是个孩子,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果然是个孩子。琰哥哥喜欢我和幽火,我也喜欢琰哥哥和幽火,我想,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就满足了每一个人的喜欢?”
“宇儿想怎么做?”
说话的时候,琰王低下头,听雨给了他浓浓的吻。
“我想同时做你们两个人的新娘,就穿着这身衣服,让我做你们两个人的新娘,被你们两个人宠爱,好吗?”
琰王有些迟疑,听雨便松开了吻。
“琰哥哥不答应,是因为你不爱我?还是觉得我的身体很脏,不要我?”
“怎么会不爱宇儿呢?”
琰王抱紧了,再一次深吻,手也伸进听雨露出大半肩膀的衣领,抚摸着他的背。 “宇儿的身体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了,琰哥哥爱你,琰哥哥要好好宠爱你。”
“只是说说可不能让我相信你们的爱。我要你们给我很多很多爱,把我的上面和下面都喂饱,吃到两个嘴巴都吞不下。”
“那么,宇儿,你想哪边的嘴巴先被宠爱?”
琰王的手伸得更深,幽火也坐在他的身边,抚摸他露出大半的腿,听雨咯咯地笑着。
“我要你们两个人的爱,当然是上面和下面一起被宠爱了。不过,我今天的身份是你们两个人的新娘,你们不许脱我衣服,脱了衣服,就不像新娘了。”
“穿着衣服更有情趣,尤其是这样的穿着衣服。”
幽火的手顺势上行,已经摸到他的私处,手指戏弄私处带来的快乐让听雨笑得更开心了。
琰王也抱得更紧了,他的吻有些霸气,嘴角的胡渣刺在听雨的脸上,有些痛,更有些兴奋。
琰王的舌头伸进听雨口中,舌头绞缠着,酿出蜜汁,流在嘴角。
听雨快要支持不住了,他的手想要推开琰王,本就半露肩膀的的女装,因为他的动作,前面也拉得更开了。
琰王抽回一只手,爱抚听雨的胸前,听雨也不再妄想推开琰王的怀抱,相反,手伸到琰王的胯下处,用手指感受他的灼热。
琰王松开了对听雨的舌头的控制,转而吮吸他的ru头。
琰王的舌头,换得听雨的一连串呻吟。
“啊……啊……琰哥哥……你的舌头……好……痒……再……舔……”
这一边,幽火直接撩起听雨的衣摆,头伸进去了,舌头爱抚着听雨的下体。
听雨的身体还是一贯的敏感,舌尖与分身的游戏,不过几个回合,下体已经坚挺,湿润的尖端,祈求着男人给予解放。
偏在这时候,幽火还有闲情玩弄听雨的双珠,昂扬的分身快要哭出来了。
“幽……火……你再玩……我……我……啊……”
液汁溅出,溅在幽火的脸上,听雨也为自己的急躁羞涩。
幽火伸出手指,将溅在脸上的液体刮下,含入口中,微笑着,赞叹着。
“很甜很香,雨儿,你一定已经很饿了。”
“知道我很饿,为什么还不将我填饱?”
琰王也伸出手,将幽火脸上粘到的液体刮下。
“幽火,这么香甜的东西,可不能只一个人吃。”
因为分身上还有残余,琰王低下头,将听雨的玉柱含入,幽火也不愿意失去美味,舌头游走在听雨的根部,将琰王没有吃到的地方舔舐。
“唔……你们……好过分……我……”
幽火的手指伸进密处,听雨的下面兴奋地咬着手指,他仰躺在床上,喘着气,期待男人们给他满足。
衣服变成了催情的工具,衣领已经褪到胳膊上,精巧的肚脐也隐约可见,胸前的樱桃被男人的牙齿采摘过,娇红欲滴。
衣摆早就是个盘子了,盛放双腿的衣摆衬出下体的色情,两个人欺身而上,分别占着他的一边,双腿虽还没有张开,却已经准备迎接男人们的爱意了。
幽火的手指进入了,那里紧张的包裹着,很久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爱的身体用湿润的液体表述它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