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师兄,你笑什么?”
“我之前就发现了,你的眉心有一点朱砂痣。”
仿佛红梅落雪,瓷白的额头上一点殷红分外鲜妍。
骨节鲜明的手指在殷红的朱砂痣上轻轻抚摸着,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宝,带笑的目光渐次温柔如水:“真好看。干嘛遮住?”
怜心神色慌乱了几分偏头想要逃开,却苦于被拉住了手臂,又不好挣扎,踌躇着只能垂首轻咬住微微发白的下唇。
眉心的朱砂痣他是如何也不想给别人看见。因从小本就长得颇具女相,多次险些被误认作女童卖去青楼。再多了这么颗妖娆无比的朱砂痣,若是女子还可得美艳之名,而身为男子顶多落得个不伦不类的笑柄。
心念至此,他便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暗自恼恨为何生了这副过于柔弱的皮囊。
“师兄,别再戏弄我了。”
声音中已经带上耻辱的哭音,看着他一张小脸记得几近垂泪,景空鹤忙松开手。
“你……别……喂,我是说真的,没有戏弄你的意思。”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虽说怜心是男儿身,但顶着这么一张比女子还要美上百倍的脸,哭丧起表情还是让景空鹤乱了方寸。
“喏,这个,这个给你。”手忙脚乱中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木雕的莲花递到怜心眼前,这才让泫然欲泣的少年眨眨眼睛,变了神色。
说不上精细的雕工,但还算是有模有样地雕出了复瓣叠叠,拿在手中精巧无比,煞是好看。
“这是?”
面对怜心疑惑的目光,景空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微黑的皮肤上浮起一抹红晕:“我闲着无事,就雕着玩。想你名字中带个‘莲’字,就雕了朵莲花送你。”
怜心结果木莲花,扑哧一声轻笑出声:“师兄,我的名字中并没有莲花的‘莲’字,而是可怜的‘怜’。”
“都……都一样啦。”倒挂着的少年目光突然局促起来,“哎呀,总之送你就是。”
话音未落,就见他匆匆弓起身子缩回了树上,借着错落的枝桠埋住脸,不敢再看树下。
凝视着树上的人影,怜心小心翼翼地将莲花收入怀中,轻轻垂落目光,拿起扫帚有条不紊地清扫起满园落叶。头一次,不再有抱怨的情绪,仿佛曾经的屈辱也如秋风席卷般,抖落风尘,消散得了无痕迹。
这场雪,下得猝不及防。一夜间,便白了天下。抖落浮尘的雪片,从阴沉的浮云中,如蝶翼般,无声无息淹没万千浮华,斑斓的尘世烟华被单一的澄澈色调吞没。
随风入夜潜,雪风无孔不入地钻入破旧的厢房,怜心哆嗦了一下,蜷紧了冰冷的身子。
“冷吗?”
身后,一双温暖的手钻进被窝,将自己紧紧环绕住。紧接着,被褥摩擦了几番,一个温暖结实的身躯钻了进来。
“景师兄?”
怜心大吃一惊,转过身来。冒着热气的身体,还有在耳畔鼓噪不已的强有力心跳。搂住自己的臂膀越来越用力,仿佛要让他窒息一般,有些痛苦地微微闷哼一声。怜心抬起头,微寒的雪光透过纸窗,勾勒出眼前人愈加趋近男子的面孔。
硬朗的曲线,刀锋雕刻的眉眼,还有喷在自己颈上的粗重呼吸,怜心感到心底一颤,下意识想要推开对方。
“不要动。”搂住自己的臂膀又用力了几分,蛊惑般,低沉的嗓音缓缓飘入耳中,“怜心,你好美。”
这突如其来的赞美让他身躯一僵,紧接着,明显感到有一只手悄悄潜入衣服,在光滑细白的身体上缓缓游走。
不适感,如倾盆冷雨,当头而下。
“师兄!”怜心瞪大了双目,不解地看向眼前之人。向来温柔俏皮的双目此刻黑郁得瘆人,□,仿佛燎原之火从眼底深处蔓延滋长。
“师弟,不要动,乖,一下子就好了。稍微有点痛你忍一下。”
只感到大脑嗡地一声骤响,怜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而未待他只味这话中的深意,身子已被翻了个个,裤子被飞快剥至膝盖。□的肌肤敏感地紧缩,未待他蜷缩起身子,一团火热从身后顶上臀瓣之间。
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没有任何预兆地,身体被强势掰开。他想要尖叫却被一只大手适时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微弱的轻吟。
“乖,不要叫出声来,把师弟们吵醒就糟了。”
“唔,师兄,好痛……”泪水充盈了眼眶,剧烈的疼痛感几乎逼得他立时晕厥过去。强忍住下/身的痛楚,缺氧般,长大了嘴,却发不出悲鸣。
“不痛,乖。马上……嗯……马上就好,你喜欢我是吧,那就忍一下。”
侵入身体的异物忽然间剧烈抽/动起来,仿佛坐在颠簸的浪尖上,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痛拍打在脆弱的身躯。随着愈加猛烈的晃动,他仿佛坏掉的木偶,机械地跟着节拍摇晃身躯。强忍剧痛就耗尽了所有心神,绷紧的双腿痉挛地抽搐,全身僵硬。
“师兄……”眼泪开了闸夺眶而出,浸润了棉被,身后淫/靡的搅动声还在继续,加快了驰骋的速度。疼痛,煎熬般,一下下鞭笞在身。
“怜心,叫我空鹤……”沙哑的声音刺激着耳膜,带起一股电流由上而下直通全身。
“唔……嗯……空、空鹤,好痛……”
随着一股灼烧的热流直冲身体深处,仿佛被一道闪电从中劈裂,双目赫然睁大到极限。怜心大张着嘴无声地抽搐了两下,全身瘫软地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想新坑的情节,结果一连几天兴奋得半夜睡不着。╮(╯▽╰)╭还是赶紧把这个番外写写完吧,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