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平安?
平安倒吸一口凉气,合上那本日记。
to真的做出了魂器!这是他的败亡之始,他所有的失败,几乎是皆从魂器而来。自从霍格沃茨重逢以后,她未雨绸缪,查阅了大量的相关书籍。她是教授,霍格沃茨对她来说没有禁书这一说,她又特意去翻倒巷收买过相关的东西,论到魂器,她所知绝对超过斯格拉霍恩等教授。
魂器之所以令斯格拉霍恩那样油滑的斯莱特林的院长都闻之变色,并不仅仅是制作过程中必然的血腥。而是,与其相关的人物,均是魔法史上,最为臭名昭著的人物。分裂自己灵魂,必然伴随的就是疯狂和嗜杀。在分裂灵魂的同时,分裂出去的还有冷静跟理智。to在后期鲁莽的作为,那样暴戾的形象,无疑都是因为他将自己的灵魂分割过多造成的。
不!她的to,不能变成那样一个凶残的杀人狂。平安竭力想冷静下来,所以的书籍只记载了分裂魂器的方法,没有记载如何整合灵魂。日记本中所蕴含的灵魂碎片只是微小的一片,还不足以大大影响to的性情。当务之急,是阻止他再继续分裂下去!
她将日记收好,走出了房门。
格兰瑟看她脸色苍白,担心的问:“怎么了姑姑?”
平安的手微抖,她似乎极力想保持镇静,几次深呼吸后才说:“小瑟,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魂器?”
格兰瑟一贯的嬉笑消失,脸上呈现从未有过的严肃:“姑姑,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即使是在黑魔法盛行的德姆斯特朗,魂器也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据说,当年的格林德沃就是想进行相关的研究,但是失败了。不过因此,他还是被开除出校。而格兰瑟会知道,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曾经在数百年前和一个分裂了自己灵魂的巫师交手。几经辗转,才完全消灭了他。
“to他……他送来的日记中,包含着他的一小片灵魂……”
格兰瑟勃然大怒:“里德尔是疯子么?!他是想入魔想疯了哇?”
“小瑟,事到如今,我不能功亏一篑。我不能去找他,这里的人,我只放心你一个。请你务必阻止to继续错下去。”平安专注的看着他,目光坚定,“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to本来就已经很偏激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失去所有理智的!”
想到可怕的后果,平安开始簌簌发抖。那是比她的不久于人世,更可怕,更令她生不如死的结果。
她已死过一次,这一世本来就是捡来的。师傅师兄虽然和睦,可是到底各有各的生活。这世上除了to,无人再跟她有那么深的纠缠。她在遇见他之前,本来不怕死。有时候太过于寂寞了,也会生出一种近似于“活腻歪了”的感觉。直到遇见to,她才开始感谢着多出来的一世。to,补足了她前世父母双亲的部分,甚至还要更多。就如同爱前世的父母兄弟一般,如有万一,她为了to,也不惜一死。
但是to不同,他本来就身世可怜,他还没有得到足够的补偿,他绝不可以死。绝不能那样,像一个疯子一般,毫无尊严的被击败,被杀死。
关于69圣战
回顾69圣战
这件事,我和很多人一样,很早就开始关注,来龙去脉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也清清楚楚。在这里,就算被骂愤青也要说,我旗帜鲜明的支持69圣战。昨天从七点开始围观,一直到凌晨四点方兴未艾,囫囵一觉醒来,心里还是有一堆话想说。
关于69的由来,请大家谷歌下上海expo的踩踏事件。某韩国组合的粉丝,为了见偶像一面,不惜暴动,攻击武警,朝武警吐口水,当众脱衣污蔑wj强j,事后在各大门户网站以受害者面目出现,哭诉委屈,其中夹杂大量的诸如“我不想再做中国人”这样的脑残言论,甚至再度代表所有国人给始作俑者的棒子道歉。这件事被众多幸灾乐祸的外媒报导,我国人可以算说在国际上出了一回洋相。
5月30日,天涯开始出现了真相帖还原事件真相,当日值勤的wj哥哥也出现在校内反驳所谓的“武警动粗说”。我在此只节选一部分内容:
“我无法想通,我和我的兵,刚从玉树回来就去参加世博安保,结果被自己所要保护的人吐了口水和挨打,我就不提了,我的兵有什么错?他们还都是“90后”的孩子,甚至还有93年的,我们在新疆维稳的时候,他们面对新疆极端分子的时候没有畏惧过,却被自己的国人侮辱地回到驻地嚎啕大哭,难道我们尽职也有错?难道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参加世博安保?
我是那天安保的班长,我想问你,你同学怎么没告诉你,他们对我们动手时,我们还手了吗?你不要再造谣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兵都是在新疆打过东突的,如果我们要是动手,一个人对抗是个人只需半分钟就能拿下,但是我们没有,因为我们还没有忘记他们使我们所要保护的人民。
当一个孩子不知道岳飞是谁,却知道韩国男明星血型的时候,是谁的责任?我们为了人民的利益不畏流血牺牲,可是居然还有人为了个戏子把矛头指向我们
武警决不会打人,参加世博的是武警中纪律最为严明的部队,解放战争中号称四野第二只虎,对待群众只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军人不怕流血牺牲,只怕做出有损荣誉的事。
骂我可以,看完再骂,我绝不还口,岂能加一污词于同胞手足?”
看完此贴,大部分有良心有血性的国人都出离了愤怒。很多网友自发的组织起来,决心发起针对哈韩脑残的69圣战。开语音频道的时候,原先不过预估只不过是五千人,可是第一时间就涌入了超过十万人!所有网友的拳拳爱国之心,可见一斑。69当日,ty的版面几乎都是关于圣战的帖子,如我这样没有技术只能围观的群众几乎将直播贴刷瘫。短短数个小时之内,直播贴已经翻了将近两百页。
此次圣战中,很多普通参战的网民和那些红黑大侠一样令我骄傲,sj的renren主页,被手工爆得一塌糊涂。甚至有一批官方的技术人员,宣布以个人名义参战。这些人和那些无名的红黑英雄们,联手攻破了百度的无敌模式,sj的百度大吧一分钟被爆了50多页!场面壮观,至今尚在继续。
对比之下,我对百度的态度非常失望。它被伊朗网军攻破的时候,是红客为他讨回公道,黑了伊朗十家网站作为报复;是wow为它奔走呐喊,大声疾呼。但是,它在第一时间内,选择了包庇。不要跟我说,这是它为了维护网站的安全。韩庚吧被那群脑残连爆八个月的时候,为什么不给人家开无敌?反而,轮到棒子了,它倒是开始包庇这群天怒人怨的生物了!我只想说,百度,你以为你妈把你生下来你就是中文搜索第一引擎?我谨代表我个人,立誓从此弃绝百度。而对于今早百度的股价下跌,我要大笑一声,表示公道自在人心。
关于昨晚的圣战,虽然有百度官方无耻行径,但我还是要说,我们成功了。“我们展现了我们这一代人反抗韩流文化入侵荼毒的决心,看到我们这一代人,甚至是几代人在面对大是大非,面对捍卫国家尊严时候的义无反顾,是为了表态,表示出我们对卖国求荣这种行为的不齿,对于失去道德价值观的nc的痛心,以及拒绝伪hx的立场!!!
百度没挂又怎么样?你见识没见识昨天所有社区掀起的反抗狂潮和各个角落里发出的声音?韩国网还没挂又怎么样?你看没看到天涯wow猫扑人人校内face所有的论坛,联盟,所有有血性,有良心的众人聚集在一起的声势?
sj的nc们还在蹦跶,又怎么样?!
媒体不敢再自我yy的说这一切是营销
路人不敢再装td继续13着说这些都是无脑的发泄
中国有多少网民,有多少nc,这个比例,第一次如此□裸的彰显在世人面前,不要试图挑战中华民族的忍耐度,也不要妄想要求我们做隐忍麻木的旁观者。
圣战不休,中华民族的精神不朽!
我们的所作所为,破坏和毁灭不是目的,这一切,不过就是一个要世界,要棒子,要所有nc的道德沦丧者听清楚的宣誓。”(以上来自ty,我本人完全赞同)。
圣战不会落幕,只要这个国家还有愚昧无知的人存在,清醒血性的国人就永远不会止步。向昨夜所有奋战的战士们致敬!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
“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
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
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
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
我会见的是噩梦,那里是你?
那是恐怖,是噩梦挂着悬崖,
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
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
我问,(拳头擂着大地的赤胸)
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
呕出一颗心来,——在我心里!
——闻一多·《发现》
中华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真相
格兰瑟对于平安交代的任务很是头痛。首先,他十分、非常的不喜欢里德尔,这辈子就是没法儿看他顺眼,他下意识就觉得这知心姐姐痛陈厉害的活儿找他完全不合适;其次,里德尔也十分的讨厌他。他敢说,单纯就昨天那事儿,里德尔估计恨不得连给他十几个阿瓦达。相见两相厌,他还得让他相信他完全是一片丹心……想了想,格兰瑟就觉得特别想以头抢地。
但是,平安的身体的确越来越不好了。里德尔至今没有找到机会跟她长时间的近身相处,不然很快就能看出端倪。他了解他这小姑姑,对于求人帮助这事儿,脸皮子薄得跟纸一样。要是有一分可能自己能办得到,她宁愿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会求他帮忙。况且,让她一个日薄西山的病人殚精竭虑的操心那叫里德尔王八蛋,他心里也不落忍。
还有吧,他也真觉得这两人,实在是被命运大神折腾得够惨的。他家姑姑自然不用说了,搁那儿不是美女啊,性子也好;里德尔吧,他虽然不顺眼但是也是一个前途大好的有为青年。这俩本来好好发展那也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虽然他家姑姑稍微屈就了点儿,盲目了点儿,识人不明了点儿,审美观异常了点儿……里德尔那人又稍微残忍了点儿,可怕了点儿,野心勃勃了点儿,自以为是了点儿……但是只要他胸襟宽广的祝福下他们,那也不是不美满是吧?
但是,几个月之后,等待他们的,既是生离,又是死别了。平安的身体,可能比她自己所预想的还要差,这几日,她的心悸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里德尔那记死咒,还是震伤了她的五脏六腑。虽然有灵药暂时压制,但是争取不到多久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格兰瑟皱眉,他走过去给平安顺气。她肺腑本来就有伤,昨天受了寒,时常咳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一样。
“姑姑,你要不要去医疗翼?”格兰瑟有些担心的看她咳得满脸通红,蜷缩的身子简直像个小虾米。
平安摆手,平复了一轮咳嗽后才说:“不用……魔药对我不怎么管用……小瑟啊,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没?”
“你省省心吧,自己都这样了……那魂器也不是说切就能切的,那可是要元气大伤甚至有一段时间是要逻辑混乱的,他这才切了一次,没那么快又操刀第二次的。”格兰瑟蔫巴巴的说。
“我这不是不放心,现在想起来,to应该是制作魂器后难以控制情绪才会失手伤了我的。我就觉得,他虽然脾气不太好,也不至于出手就要人命……”平安沾沾自喜的说。
格兰瑟白她一眼:“你高兴些什么啊……光里德尔能想得出分裂自己的灵魂,我就觉得够可以的了。他也算厉害,魂器已经禁了几百年,就是很多禁书里面也是只言片语,他居然能摸索出制作方法,这可是连格林德沃都没做成的!”
平安非但不生气,反而挺高兴的接口:“是吧?我家to很厉害的!如果不是他刚刚制作完魂器实力大损,我想我估计还接不了那记死咒呢。”
格兰瑟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你没事儿吧?你还能说的这么骄傲?他要不是那时候还没缓过来,你现下已经躺平了!姑姑,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恨他?”
平安想了想,然后说:“要是我没伤这么重,估计我指定饶不了他,说不定要狠狠修理他一顿。但是自从我知道我可能会死以后,我反而光剩下担心跟舍不得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是挺有道理的。”
要是受伤前,有人错手杀了她让她不要记恨,她肯定啐他一脸唾沫让他不如自己死一死。但是,事到如今,她居然真的不恨。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受虐圣母体质,不过,到了现在,也没所谓了就是。
平安诚恳的看向格兰瑟:“其实你不觉得我宽容很多了吗?你这回都放肆多少回了我还不照样特别善心的开解你个死心眼的孩子吗?要是照以前,你敢对自己师姑大人有这点龌龊想法,我早拿鞋底把你这张俊脸抽平了。你看我现在都给你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了,你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的去帮我把这事儿解决了?”
格兰瑟吐血作生不如死状。
格兰瑟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找到能不动声色不与里德尔正面相对就将事情完美解决的好方法。一来他在霍格沃茨实在没有那么强的人脉,他找不到人能代替他去做这件事;二来,魂器这种事,实在是不好张扬。
他一边想,一边贼眉鼠眼的打量着里德尔。平安早已不出现在餐桌上,她嫌弃布斯巴顿那女校长到极点。欺负她不说,还埋汰她家to,她怕会忍不住让她直接殒命当场。何况,她也够可怜,当着学生连咳嗽都要憋着,就怕传到to耳朵里露馅。少点时间露面人前,也让她能少辛苦一会儿。
to看起来混若无事,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真怀疑那个黑湖底几欲崩溃的人究竟是不是他。他用餐礼仪一如既往的无可挑剔,偶尔跟身边的人交换下意见。除了脸色稍微苍白点儿,照样儿谈笑风生。啧啧啧,这才十七岁的人,就这么擅长粉饰太平。他家那个不拘小节的娇憨姑姑,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个精明人?
to似乎注意到了格兰瑟的眼神,抬眸看过来,格兰瑟大囧。正寻思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to却风度翩翩的春风一笑:“海因里希同学,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格兰瑟闻言差点没被呛死,这这这,确定是本人?不是谁喝了复方汤剂?没有被一望皆空?
to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极有礼貌的说:“看来你似乎没什么事。”
“里德尔,你没吃错药吧?”格兰瑟忍不住的吐槽。
to挑眉:“虽然大家是对手,不过呢只是一个竞赛,没有必要你死我活不是吗?何况我身为东道主,当然也该有东道主的风度。”
格兰瑟稍微吸口气,适应了一下他突变的风格。这没几天前还恨不得送他去见梅林呢,这会儿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了,这哥儿们是受刺激过度,还是合算着背后捅他一刀啊?他家远祖血统里面确定没混点儿变色龙的血?
不过,格兰瑟也不是白混的,立马笑脸如花的打蛇随棍上:“那敢情好,我还真有事儿请你帮忙,不如咱们约个时间详谈吧?”
to眼底阴晴不定,然后无视布莱克明显的不赞同,微笑着说:“好啊,今天晚餐以后,来我的房间吧,我们也算半个室友,不是吗?”
晚上八点,格兰瑟准时来到了to的单人寝室。to果然按照约定,一边百~万\小!说,一边虚席以待,看到他也波澜不惊的如看到一个老友:“来了,请坐。”
格兰瑟大刺刺的坐下,然后懒洋洋的说:“我说里德尔,这儿没外人在,咱就省了那一套好不好?你这么着我还真不大习惯。”
to抿了口红茶,眸子里有淡淡的讽刺:“难道你习惯我之前那样对你?果然嗜好特殊。”
格兰瑟顿时全身一阵舒坦,对嘛,这样夹枪带棒才正常。
他扬起嘴角反唇相讥:“我的嗜好你该很清楚么,咱们俩这方面的趣味很是一致呐。说我特殊,阁下你平庸不到哪儿去。”
to捏着骨质瓷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有几滴红茶溅出来。他放下茶杯,冷漠的说:“说吧,什么事?”
格兰瑟一笑,露出嘴角浅浅的梨涡:“里德尔,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做了魂器?”
价格不菲的骨质瓷茶杯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to勃然变色,嘴唇雪白,眼神冷厉:“你怎么会知道?”
格兰瑟懒懒的反问:“你说呢?”
to脸色一白:“是她!她告诉你的?”
“怎么着,觉得她又背叛你了?里德尔,大男人家的,咱能不能别这么玻璃心?我只跟你说这一句,她这么对你,是她不得已,为了什么我不能说,你也最好别去问。你别恨她,不然我怕你知道真相那一天,会恨不得自刎。”格兰瑟凉凉的说。
to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格兰瑟:“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格兰瑟忽然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想知道,求我啊,大爷心情爽了,说不定会告诉你。”
to咬着嘴唇,眼神渐渐泛红,仿若能滴出血来,格兰瑟含着一丝恶劣的笑意看着他,似乎无所畏惧。
“海因里希,不要以为在学校里我就不敢动手。”to低声说,声音充满威胁的意味。
格兰瑟摸着下巴说:“哎哟,我好怕喔!里德尔,先别说现今的你有没有本事击败我,就算我真的落你手上,我要是不想说,你也没本事逼出我一个字。不信邪的就来试试看。我明着告诉你,你就俩选择,痛快点儿,求还是不求?”
to的指尖深深掐入手心,他这辈子曾立誓再不被人威胁。他甚至感到口腔里的血腥气,但是他眼睛里的血色却慢慢的淡去。他骄傲,但是他还知道对他最重要的是什么。
格兰瑟看到他那个样子,终于心平了一点,挥手说:“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了。老子不是反派,做这落井下石的事儿没想象中痛快。你就从来没想过,我姑姑挨你那一记死咒,会不会出什么事儿?这好歹是从来没人躲过去的死咒咧!”
to一震,想起了当时平安呕血的情景,脸色惨白。
“她会怎么样?”
格兰瑟想了想,没忍心说实话,不然这事儿戳通了姑姑非得把他的遗体挂东南枝上喂秃鹫不可。
“挺严重的,她是非回浮云山不可,除了我师公,其他人恐怕救不了她。而且吧,就算救得活,那后遗症也挺厉害的,说不定得休养个十几二十年的。”他含含糊糊的说。
to握紧拳头,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之色:“她不会有事情?”
格兰瑟看着他的样子觉得真糟心,忍不住安慰说:“你也别太担心,我师公都快是半个神了,救是肯定救得回的,就是过程曲折点。她是不想你自责,为了怕你看穿,只好躲你远点儿。你别怪她,她也可怜,知道你做了魂器担心得要死,还不敢自己跟你说。”
“我居然伤得她那么重……”to不能置信的喃喃,面无人色,将脸埋入了自己的手掌中。
“她没舍得怪你……”格兰瑟有点酸酸的说,庆幸自己没说实话,不然这会儿里德尔指定出事情。
“我不放心,我想去看看她……”to抬起头,竟有一丝哀求。
“这得让我安排。她现在就指着那点心理安慰过活了,天天在那构想你日后的幸福生活。觉得你迟早能把她忘了,然后大踏步的开始新的人生,成为魔法界新一代楷模。要是让她知道我告诉了你,就算剩半口气也会把我拖去垫棺材底。”格兰瑟悻悻的说,有点后悔自己的嘴快。
“她怎么会这么想……”
“我哪里知道……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儿,你不要做魂器了。”格兰瑟严肃的说,还隐约夹杂了一点鄙视,“分裂自己的灵魂,无论在东西方的法术体系里面,都是大忌。”
to有些黯然,抿紧嘴唇:“她说不能做魂器?”
“她这几天撑着查了很多资料,几乎所有的资料都明显的指出,分裂灵魂同时也会将你的一部分理智分离出去。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受控制么?”
to握紧手指,冷冷的说:“我知道。”
可是比起那些后果,永恒的生命对他来说更重要。他要陪她很久,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里德尔,我劝你立即停止这种自残行为。虽然咱不算熟,但是我还是要告诫你,失去理智比你知道的更可怕。曾经有巫师分裂灵魂后无法自控,杀了自己的妻子。灵魂的完整,凌驾于任何法则之上。你不能自控的想杀人,就是因为被分裂走了一部分理智,失去了平常的自制。如果你真那么喜欢我姑姑,你就赶紧放弃这条路。不然,我宁可求我师公把我姑姑囚在浮云山,也绝不会让她跟个疯子在一起!”格兰瑟严厉的说。
to闭上眼,冷静的说:“我知道了。”
“而且,我奉劝你,趁现在影响还不大,赶紧去找办法让自己的灵魂回复完整。虽然已经制作魂器很难回收,但是我记得应该有弥补受创灵魂的魔法,你可以去找一找。”格兰瑟说。
“在第三个项目以前,我会找机会,让你见我姑姑一面。”
不期
平安在巨细靡遗的逼着格兰瑟至少将当晚事实重复了三遍以上后,还是闪着眼睛惴惴不安的追问:“小瑟啊,你觉得to听进去你的话了吗?”
格兰瑟起初因为瞒着她某些细节相当心虚,现在基本上已达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状态:“他好歹是你养大的么,你要对他有信心,虽然我不是很待见他这个人,但是他还是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的么……”
平安狐疑的说:“是么?可是你跟他关系不是挺差的么,你确定to会相信你么?这对他来讲是很重要的事情,可能会改变他的命运。”
格兰瑟扶额,结结巴巴的说:“那什么,我这么人品高洁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陷害他?!他怎么能质疑我的人格?当、当然我一说他就马上五体投地的忏悔自己的错误,将我引为指路明灯!”
平安“啊”的张大嘴巴,嫌恶的说:“你做梦吧,你说to将你……”
格兰瑟被刺激了,立刻炸毛:“我怎么啦我?我明明就生就一副良师益友的面相,专门给予迷途羔羊人生指导!我的人格哪里不值得他信任?”
平安还想摸摸鼻子:“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只是……”to那家伙,有那么好说服吗?
格兰瑟立刻专断的挥手阻止:“你不必解释了!总、总之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他对本少爷的话深信不疑,后悔自己年少无知,痛哭流涕的宣布不会再犯。就这样。”
“你越说我越……”这说得是to?
“姑姑,你不知道什么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既然你把事情交给我,就是表示信任我的意思,你这样问过不停我鸭梨很大!反正,事情就是我说的那个样子,那就是真相!”
说完,他不去看平安怀疑的神色,装作有事先走。平安看着他离去的慌张背影,咂摸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可是小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按道理说,不至于欺骗她啊!他向来和to合不来,喜欢埋汰他也正常。难道真的是她太多疑了?
平安万万没有想到,格兰瑟会将她出卖个底儿掉。她是对格兰瑟太过于信任了,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将她的身体情况卖给to。当然,日后的格兰瑟每每想到他的多事,都恨不得扇死自己。
她轻轻拉紧身上的衣衫,天气在转暖,但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凉。和以往单纯的怯寒不一样,这种冷,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经常会令她冷得发颤,然后牙齿打战的醒过来。无论她穿多少衣服,盖多厚的被子,始终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不仅如此,她还经常感到疲惫。那是一种,比彻骨的寒冷还令她感觉到害怕的东西。每次睁开眼感觉到的不是神清气爽,而是恨不得再度睡去的深深倦意;每次入睡前都伴随着可能再也不会醒来的深深恐惧。
她没有办法跟格兰瑟说这个。她非常清楚,她的生命之火,正在一点点的熄灭。格兰瑟对她已经付出良多,况且他对她的情况也只能束手无策,何必让他再伤心?她已经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对他已经负疚,只希望她能捱到回浮云山,不要将离世这残酷的一面留给他。
至于另一个她心爱的孩子,她只盼他永不知道她的消息。只要他放弃制作魂器,就能确保他不会被轻易打倒。她知道这不公平,如果to最终会扭曲成那个lordvoldeort,那么对于邓布利多一方来说,他的强大就意味着更加危险。可是,她已经将死,她已经无谓公不公平,正不正义,她只求她心爱的to能幸福。大义和to之间,她最终选择了自私。
一阵凉风拂过,平安微微瑟缩了一下,眼皮沉重得她好想睡。她忽然很想念浮云山春天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桃花,那样绚烂美丽的大好春光。可惜,她一直都没有好好看过。阖上眼,两排细黑的睫毛轻轻颤抖,一滴冰凉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入乌黑的发丝中。
如果注定就此沉睡,至少等她叶落归根。她千里之外的祖国啊,非常非常的想念。
转眼就到了六月份,已经是正式入夏了。较高的温度也让平安稍微觉得舒服些,她的身体没好也没恶化,算是大幸。只是她的脸色愈来愈白,站在阳光中仿若透明,看起来弱不禁风。虽然她尽力维持,但是格兰瑟仍然能感觉到那种单薄如纸般的纤弱感,好像一捧霜雪,阳光下就会消失不见。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她脸上看到红晕了,甚至连温度也没有,偶尔碰到她的手,如寒玉一般,冷得吓人。
英国多雨,这几天难得几天连续的晴天,平安心情很好,起得也比平常早些。
“干吗?你要出去吗?”格兰瑟惊讶的看着她换上平常去上课才会穿的黑袍。
平安笑眯眯的说:“是啊,天气好,正好去图书馆查查跟魂器相关的资料。”
格兰瑟有些犹疑的说:“你身体不好,还是留在房间里休息吧。需要什么书,你说,我去帮你借。”
平安摇头道:“不要紧,霍格沃茨有规定,有些禁书是不向学生开放的。况且,我虽然法力没剩下多少,但是凭学生还是伤不到我的。我又是教授,不用操心。”
格兰瑟不放心的说:“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平安笑着回绝:“不用了,第三项比赛快开始了,你还是多准备吧。你这样整天陪着我,你们校长应该有意见了。”
格兰瑟想想也是,就由着她去了。她到底是教授,现在里德尔不会动手,谁还能拿她怎么着?况且平安的武技也不错,自保无虞,倒也不必太担心。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一向人流不算很多,除了期末的时候,一般都是门可罗雀。很多学生还是青睐自己学院的休息室,何况这里的书也能借回去。平安到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她一一微笑着打了招呼,就开始去了禁书区。
to分割下的那片灵魂始终是她的心头大患。她查阅了很多典籍,似乎都没有办法将切割下来的灵魂碎片再修补回去。毕竟,这不是做拼图。但是,格兰瑟却给了她一个新的方向。to现在的灵魂只是分割下了极小的一部分,也许,可以从修补受损灵魂的方向入手。她照着也查了一些藏书,只是没有眉目。
平安在霍格沃茨的年资还浅,藏书中魔法类书籍自然不能和霍格沃茨相媲美,因此,她想了想,还是来了图书馆。她阅读速度极快,一目十行,一边拿笔记录一些重点。
to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将之前借阅的图书还给了图书管理员,那位和蔼的大叔很喜欢他,让他自己去将借阅名单上的名字勾掉。他笑着应许,拿到厚厚的登记册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失神。教师栏里,平安的借阅记录很长。他扫了她借阅过的书,很大一部分与她看过的重叠。想必她为了他的分裂灵魂的事情,曾经核查了相当多的资料。
格兰瑟说得没错,他伤她至此,她依然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只是,她现在的身体,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吗?to觉得有些忧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也有着一丝窃喜。纵使说服自己,格兰瑟没有理由骗他,他也还是免不了不安,深怕有万一。万一格兰瑟想错了呢?她或许只是单纯的恨他,不肯原谅他而已。
但是这串长长的借阅记录比什么都更能说明事实,她没有恨他,没有想摆脱他。她爱他,几乎就跟他爱她一样深。to却觉得一阵酸涩,然后趁着管理员不注意,撕下了那一页,满是她名字的记录。
将借阅的书分门别类放还到书架上的时候,to才看到在两排书架中那个瘦弱的身影。平安的身体的确越来越差了,沉重的黑色,衬得她更加苍白单弱。她十分专注,秀致的眉头微蹙,一边做着笔记。
to几乎挪不开眼,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平安了。格兰瑟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样,总是跟他说找不到机会,不肯让他看望他。他催促了几次,那无赖居然有恃无恐的说,那你有本事不要我安排,自己跑到她面前去看个饱啊!to差点被噎死,却也一时想不到办法。小木屋周围有平安下的结界,格兰瑟要是不帮忙,想不惊动平安就闯进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平安是愈发的深居简出了,即使刻意在黑湖边出没,也看不到她一根头发。
平安看上去除了瘦了些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to却觉得,她身上的生命力正在流失。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被折下的花,从内部开始枯萎。平安的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刻骨的疲惫,和死水微澜般的平静。即使在阳光下,她还是有着一种似乎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她合上了手上的书,然后走了过来。to快速的隐身在书架后,借着身高高度,默默的在后面窥探着她。走近了,那种倦意更明显。她白皙的脸上,眼睑下深深的青灰。to的心一疼,格兰瑟这混蛋,究竟有没有好好照看她?!为什么她这么一副吃不饱睡不好的样子?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这个样子。
可能因为坐了太久,平安觉得一阵头晕。她苦笑,果然看一整天书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说,是她勉强了。她努力踮起脚尖,想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一阵突来的晕眩突然袭来,她手一软,那本书从手里滑出来,重重砸在她的脚上,疼得她“哎哟”一声。
书架后的to捏紧了衣角,极力控制自己冲出去。
平安弯下腰去捡那本书,然后眼前忽然一黑,身体软软的向后倒去。她暗叫糟糕,却不防备自己落在一双温暖的手臂间。
平安转头想道谢,立刻呆住。修眉端鼻,黑眸深邃晶亮,正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冤家。
深谈
平安像被火烧了一样赶紧直起身体,心口砰砰跳,一时竟然不敢抬起头直视to,只是声如蚊呐的说:“呃……谢谢。”
修长高挺的身影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掉头就走,反而立在她面前,平安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她僵着身子,不敢走,也不敢抬头。虽然看不见to的神情,却还是有着强大的压迫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有点害怕to了。
to看着眼前明显带着畏怯局促神情的平安,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这女人,当时跟他划清界限的狠劲儿上哪儿去了?现在来充小白兔了?他刻意的凑近了些,果然,她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
比耐性,平安万万不是to这种人精的对手。何况,她现下身体也不好,很快就撑不住,偷偷的抬眼看了看to。出乎她意料的,to看她的眼神,没有恨之入骨老死不相往来,也没有爱恨交织内心乱成一锅粥。相反的,他异常的平静,好像她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唔……我,我想出去……”虽然他神色镇定,平安还是很孬种的小声说,一边说一边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好像生怕他会狂化一样。
to轻笑:“教授,你在怕什么?这里是霍格沃茨,就算我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在这里杀人放火的。我虽然是个城府深重无可救药的坏蛋,但是还不蠢,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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