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最爱你的那十年同人)最爱你的那十年衍生文之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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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温柔的微笑的撒娇的坚决的勇敢的贺知书,是他所有的支撑,醉的不省人事时也是快乐的,他的小书还等着他呢,他怎么敢倒下。

    他不敢联系贺知书,甚至都没存他的号码,即使那号码已经刻在他的脑子里,可他还是怕,怕自己喝醉后不小心就打到贺知书的手机上,

    想的厉害的时候他开始画画,开始写信,小小的房间墙上贴满了贺知书,写的信倒是全部都寄出去了,只有浙江大学医学院贺知书收,

    现在信息不发达的年代收到的可能性太小,可他又忍不住祈祷贺知书能收到,收到自己满满的思念,他也用积攒的两个假期坐20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偷偷到学校看过两次贺知书,

    一次是梦到贺知书走了他心如死灰,醒来后他的枕头都哭湿了,到学校看到他和同学开心的打闹,上课时认真听课,在食堂吃到不喜欢的食料习惯性的皱着眉头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

    还有一次是贺知书生日的时候,他像个偷窥狂一样跟在一群人身后吃饭唱歌,又在贺知书喝醉后假装是学长和他同学一起扶着他走了几步路,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宝贝!虚虚的在他头发上印了一个吻。

    他把这些画面都结成了一个叫贺知书网,紧紧的束缚着自己,就好像他的小书还在身边,骨子里血液里留存的都是他的气息。

    杭州雪量是很小的,所以当蒋文旭看到天气预报说杭州要下雪时就不顾老板要开除他的愤怒立即请假用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买了张飞往杭州的飞机票,

    到杭州的第二天就落了小雪,他在家里准备了满满一盒贺知书爱吃的芹菜饺子,每个饺子里都包了糖果或硬币,站在贺知书家门口打电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每当他以为自己爱贺知书已经到顶峰了,可下一秒却发现自己还能再更爱他些,

    “嘟嘟嘟嘟嘟,喂”听筒里传来让他魂萦梦绕的声音,电话终于接通了,蒋文旭克制住激动问道:“小书,初雪了,你出来我们一起吃饺子吧”。

    电话里沉默了,蒋文旭只能听到自己压抑住的浅浅的呼吸声,良久贺知书回道:“我吃过了,你走吧”。

    蒋文旭感觉全身如坠冰窟,小心的恳求:“小书,我能见见你吗,就一眼好吗。”

    电话里又沉默了,这次沉默比刚才更久,许久贺知书冷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蒋文旭,这样有意思吗?”

    蒋文旭觉得心被扎的生疼,细细绵绵的痛从胸口袭到全身,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小书,这半年,你过得还好吗?”

    贺知书这次回答的很快:“嗯,我很好,每天都很开心”。蒋文旭的心已经麻木了,他说“好,那就好,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想把饺子留下,这是他一年的福气,想全都给贺知书,正不知如何时看到贺爸爸牵着贺妈妈着走回来,应该是外出看雪景了,

    贺妈妈看到蒋文旭很惊讶:“这不是小蒋吗?才半年就变化这么大,阿姨都快认不出了,来找小书吗?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去呀”。

    蒋文旭礼貌的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进来吧,这大冷的天你在外面站着别冻感冒了”,

    “不了”蒋文旭低头拒绝着,“谢谢阿姨,麻烦阿姨帮我把这一盒饺子拿给小书吧,还有这个”说着把手中拎着的沉重的袋子递给贺妈妈,

    贺妈妈拎了下说:“还挺重,你都不进来喝杯茶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

    “就是一些不值钱的瓶子,阿姨别见怪,小书最喜欢搜集好看的瓶子,我看到了就给他带了几个”蒋文旭解释道,

    对着贺妈妈贺爸爸深鞠了一个躬道:“麻烦叔叔阿姨了”,说罢不容贺妈妈拒绝转身就走了,他心绪不稳又走得很急,自然就没留意贺妈妈脸上复杂的神色。

    贺妈妈看着他走了很远才叹息着对贺爸爸说:“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贺爸爸神色冷漠的哼道:“能怎么办,我没打他就已经是极限了”。贺妈妈抬头望了望刚刚被她抓包偷看后就躲回去已经看不见贺知书的窗台,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吧”……

    ☆、若生命,如过场电影,让我再一次甜梦中惊醒

    2003年对贺知书来说是个难熬悲伤的一年,他的老板和老板家人都在非典中相继离世,尽管后来他费力照顾嫂子和小姑娘,但她们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疾病的折磨。

    所以当贺知书后来收到蒋文旭的信告知已经劝导老板一家暂离北京的时候终于放下焦躁不安的心。

    那些信几经辗转还是都到了他的身边,他性子温软,又乐于助人,经常帮代课老师整理文案,在学校也颇受同学欢迎,连高一级的师哥师姐们都知道大二有个性情温和,待人有礼的贺知书师弟,也有不少姑娘甚至师哥对他表示过好感,

    但他心中的那扇门始终紧闭,他惧怕爱情像是惧怕毒品,既然戒不掉瘾那最开始就不要选择尝试。

    蒋文旭还是因为年前初雪请假错过了一场大单子被老板开除了,

    那天离开贺知书家后他独自去了西湖,一个人把断桥上走到头又走回来,又在北边第五棵柳树旁贺知书最爱的的长椅下坐了很久,不甘心的在长椅下刻下‘蒋文旭贺知书永远不分离’来麻痹自己,

    最后转了一圈他又回到贺知书家的楼下,直到全身被雪覆盖白了又化化了又白吓到早起的人才恋恋不舍的回家,在医院躺了近一个星期还没回到北京就接到了辞退的通知,

    好在他因着贺知书的关系对贺知书的老板多加关注,两人现在关系斐然,很快就再次确定了工作,所以近水楼台的在非典刚有苗头时就多次劝导老板暂时离开北京。

    事情都在向着理想的状态稳步发展,蒋文旭对他和贺知书的未来满怀希望。

    直到老板家人的死讯把他编织的美梦重重给击碎,老板死了,

    在离开北京的16天以后老板还是死于非典,发现时医生直接宣布死刑连抢救的时间都没有,他匆忙赶去照顾的老板娘和姑娘无一幸免,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他的眼前,

    蒋文旭顿时被抽干了力气,前所未有的恐惧深深笼罩着他,为什么重来一次的死亡还是无法避免,难道过去的事情不管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改变的,那我的小书呢?

    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他只知道,他需要看到贺知书,立即,马上!

    把老板的后事料理好后强撑着身体坐上了回杭的飞机,几天几夜没怎么休息让他的精神衰弱到了极点,他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一下飞机他就打车到贺知书学校,在看到贺知书的那一刻信念瞬间崩塌,

    他大步上前不顾贺知书紧皱的眉头紧紧拥住贺知书,思念,深情,委屈,害怕,紧张瞬间涌上心头幻化成一句“小书”,

    贺知书被蒋文旭的突然出现弄的莫名其妙,他想扯开蒋文旭,喝道:“蒋文旭,你又发什么疯”,

    蒋文旭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眼泪绷不住的往下掉,絮絮叨叨的重复:“小书,我好想你,好想你”。

    贺知书被他折腾的无可奈何,道:“你先放开我再说好吗?”,

    “不要”蒋文旭的嗓音沙哑,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松手,遂更加大力的抱住贺知书语无伦次道:

    “小书,你知道吗,那个老板,和他的家人,还是得非典死了,我没能救住他,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你会不会,会不会,不,小书,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死也不会再放开你的”

    贺知书顿时寒意侵骨,他一时也有些恍惚,老板走了,是说明事情不可逆转的吗?那自己重来一次还有什么意思,

    但肩颈处滚烫的温度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蒋文旭,你发烧了?”,他摸上蒋文旭的额头,果然,温度烫的灼人,他直接拖着蒋文旭打车送到了医院里,连轴的劳作加精神的崩溃送到医院时蒋文旭已经昏迷了,

    还好只是急性肺炎不是非典,贺知书松了一口气。

    调转到普通病房蒋文旭还没有醒来的征兆,拉着贺知书的手怎么也掰不开,无意识般喃喃呓语着:小书,小书,哥错了

    即使贺知书再恨蒋文旭此刻也做不到无动于衷,这就是他爱的那个男人啊,不是十九岁相爱两年的少年,是那个为他众叛亲离,为他尊严尽失,为他连自己都抛弃的最后却被他抛弃的三十一岁的那个男人,

    现在他脆弱的像个孩子,躺在那里卑微的祈求着原谅,可笑,四年的伤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不舍,蒋文旭,你让我拿什么原谅你!

    蒋文旭醒来的时候贺知书已经不在了,他想起昏迷在出租上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贺知书抱在怀里,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意,我的小书还是关心我的,

    但清醒后又想起老板的死亡让他无法真正开怀,想着贺知书可能逃不过命运的轨道,刚刚升起的喜悦就立刻被心灰意冷代替,灵魂好似被掏空。

    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医生就宣布可以出院了,贺知书在他清醒的时候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他去贺知书的学校里找过两次却总是被他的室友以贺知书不在宿舍的理由拒在门外。

    老板死后把公司留给了蒋文旭,他思索了许久还是接手了,病好之后见不到贺知书就匆匆赶回北京。现在的他必须要先强大起来,只有拥有更大的权力,才能在以后知书出事时尽量保住他。

    ☆、假如我不放手,你多年以后,会怪我恨我,或感动

    贺知书这一两年被蒋文旭折腾的很崩溃,自那次蒋文旭肺炎回北京以后就经常打来电话,

    有时候是在上课时电话不停震动,有时候是在三更半夜铃声突然响起,接通后他也不说事,只是不停呼唤小书,小书,

    贺知书懒得搭理他,可他异常执着,非要贺知书回句话才肯挂机,最初贺知书还会接通,后来干脆挂机,加入黑名单,可他总有方式再打进来,甚至还有两次在学校转身看到蒋文旭站在远处看他,

    贺知书不止一次的说过不要再打来了,可电话还是隔几天就响一次,前一年还好,只是一两个月一次的频率,可是最近越来越频繁,

    让贺知书感觉自己还是在那人的牢笼里,紧紧禁锢无法挣脱,这让他很崩溃,可他不知道,远在北京的蒋文旭现在更加崩溃。

    从杭州回来以后他飞快处理了公司的事,又开始了他拿酒当饭的日子,陪富商喝酒,和富婆周旋,

    他二十刚出头,还顶着青涩不羁的面孔,处事却波澜不惊,运筹帷幄,两种气质的冲撞很受富婆们欢迎,每每被灌的酒也比别人多几杯,

    甚至还有人不顾他右手的婚戒给他下药,想要强上,虽然他一直说有爱人,但出来玩玩嘛,谁介意身边有没有人。

    以前的日子有贺知书和他一起拼搏,现在只有他自己熬着,最难受的是每当酒醉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总能梦到贺知书那一双盛满哀伤的眸子,向他控诉蒋哥,我再也不会让你找到我了。

    酒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停打贺知书的电话,直到那人出声确定只是梦的时候才能缓过气冷静下来,回到工作状态。

    最开始他尽量克制不让自己的患得患失影响贺知书,前一年他已经协调的很好了,可最近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因为贺知书的旁边开始经常出现一个男人,温和的微笑,修长的身形,风度翩翩的站在贺知书身旁,让他有了巨大的危机感。

    如果这两年有人能进蒋文旭的卧室,那一定会认为他是个变态,推开门印入眼帘不是整洁的布置,或是窗边种植的几株茉莉花,而是四周满满的照片,

    那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南方少年,皮肤白皙,身材瘦弱,有一双温润清澈的眸子,有的照片定格在他微笑的瞬间还能看到浅浅的酒窝,

    可饶是天仙也架不住贴满一整个房间,普通人看到只会感到可怕窒息,但这却是蒋文旭所有的精神寄托,不管多晚只要不出差他肯定会回家,

    只有在这里,只有看到这些,他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仿佛贺知书还在身边一样。